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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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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有了这次的联手,谢琰和桓玄暂时放下了成见,共同扫灭了大量敌寇,农民的起义军们,果然是不堪一击,没有强干的统帅,就是一盘散沙,人数再多,缺少训练,武器也很粗糙,经不起正规军的摧残。
杨佺期接到了殷仲堪的信后,分出一支兵马火速向支援上饶,于是殷仲堪得以脱身,向荆州撤兵,而此时南郡出发的陶先生已经帅军赶到,正有条不紊的开仓赈济灾民。
一时之间,整个战局看似进入了平缓的收尾期,各将领帅军向东海逼近,呈包围之态,战线一路缩紧。
可是就在镇压反叛的部队正在大肆进兵之时,殷仲堪的后院还是起火了。
半月之后,桓玄得到陶姜战报,要他立刻出兵,前往江陵支援。原因竟然是殷仲堪回兵后对南郡图谋不轨,欲借机吞并,竟然下令截杀自己支援的部队,双方在江陵已经打的如火如荼。
这封战报让桓玄十分不解,荆州水灾之际,殷仲堪怎会突然起兵攻打南郡,特别是爱民如子的殷刺史,为何不是在马不停蹄的治理水患,而是起不义之兵呢?
况且南郡是自己的管辖,殷仲堪又怎么会突然背叛兄弟情谊,对自己大打出手呢。日前在紧急的时候,他最先想到向自己求援,毫不避讳的要求自己出兵相助,这已经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与托付,又怎会突然生变呢?
可是陶先生的亲笔信也不容质疑,双方既然已经交战,那自己势必要火速领兵支援。只是此时徐州的形式,还不算稳定,此事还要和谢琰商议,并且事关重大,还是先要问问谢珝如何打算。
谢珝看了陶姜先生的战报,沉默了片刻,便默默写道:“如今徐州之围未解,战事汹涌,全部抽身,怕惹朝廷不快,若此刻退兵,降罪下来,难以开脱。不如你我各领一支人马,分兵两处支援,如何?”
桓玄大吃了一惊道:“不可,彖之从未用过兵,怕是不妥,而且留你一人在这儿,我不能放心。”
谢珝笑了笑,又写道:“如今谢琰已经不再为难于珝,与其联手只需全力听从安排即可,又有帐下各参将指挥,不必忧心。”
桓玄想都了想,虽然是方案是好,只是不能答应,道:“现在虽然战事平缓,却是追击穷寇之时,仍然凶险非常,彖之不可大意。”
谢珝见他稍有犹豫,像是心里默许了五分,便又写道:“我只在后方镇守,调兵遣将全权交于谢琰,留于此,是为了证明桓氏大军未撤,奉朝廷之旨罢了。”
桓玄沉默了良久,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若是谢珝不留下,谢琰那边怕是不能善待自己的军马,便道:“既然如此,也好,只是我明日便立刻引兵回江陵,你一人可有把握?”
谢珝深深的点了点头,胸有成竹。
桓玄便安心了些许,又道:“殷仲堪此举,究竟是为何?”
谢珝想了想写到:“殷仲堪与杨佺期有姻亲,表面推举敬道作为盟主,私下里却未必真心,此时恐怕是趁你后方空虚,乘胜而入罢。”
桓玄面色冷了冷道:“不会,即便殷杨二人平日之交全属虚情假意。荆州水患导致后方空虚,他怎会有军备攻打南郡,此事定有蹊跷。”
谢珝写道:“无论事情如何,双方交战已成事实,不如早做打算。”
桓玄想想谢珝对自己与殷杨的交情不能全知,并且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去看看了,便道:“那么徐州之事拜托彖之了,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刀剑无眼,务必小心。”
谢珝点点头,眼光中带着坚定与泰然。
这样的目光让桓玄一时间提起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他心绪复杂的拉住了谢珝的手,紧紧的握了握,食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了几下,便松开手,往大帐外做安排去了。
谢珝望着他的背影,感受着那只手留下的温度,心里一时暖一时冷。重新拿起陶姜先生的信,又读了读,没想到,一切来的这样快。
如此看来,桓玄对于殷仲堪还是很信任的。他们之间本来不该有如此笃定的感情,可能是由于几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又都是年少轻狂,便容易亲近。可是同甘苦容易,共富贵那么简单么?
贫贱之交在大家都一穷二白的时候很是珍惜,现在各自壮大了,拥有了自己的封地与兵马,互相倾轧也都是迟早之事。没有想到的是,桓玄如今还是这样信任殷仲堪,对于他的人品还是这样的认可。
可是陶姜先生一旦动手,就不会给殷氏留任何后路,斩草要除根,殷仲堪命绝于此,只能怪天时对他太不友好了,荆州的大水冲走的不光是百姓的安居之地,更是他自己的命。
不过,此时不是手下留情的时候,将来要想对抗重兵在手的刘牢之,也只能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日夜训练,才能与之一搏。而兵马在别人手中,相互联合,始终不如在自己手中放心。若是殷杨二人将来不能为自己所用,不如趁此时,取而代之。
既然陶姜先生已经支走了桓玄,为今之计就是说服谢琰,对付分兵两处的杨佺期了。
桓玄回帐已是深夜,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发现那人竟然没有安眠,只是合着眼,听见他回来也不动,估计是太过疲累了,便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翻身上榻,尽量不做很大的动作,以免打扰到枕边人。
越是这样轻手轻脚的,越是觉得衣料互相摩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出奇刺耳,等他把自己整理好了,盖上被子躺好,再深出一口气,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枕边的人依旧没有动,从呼吸判断,他也没有睡着。自从行军出来,今夜是难得的安静,多看看他的脸也好,毕竟明日就要启程,把他一个留下,思来想去还是不能放心。
往日里,是将他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衣食无忧,百事不愁。今日不同,确实有点难以放心,就算他答应的再好,计划也赶不上变化快,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样的变化,赌不起。
想着想着,桓玄便转过身来面对着谢珝,无处安放的手,只能背在耳后,支着头。
哎!好想摸摸他的睫毛啊,那样的长,那样的密,像是某种喜欢张开尾翼的鸟类,发情时拼命绽放着,煽动着。
这比喻太过玩笑了,连他自己都抑制不住勾了勾嘴角。可能是笑的时候鼻息也混乱了一二,眼前的人,居然睁开了双眼,把他的偷笑撞了个正着。
霎时间,桓玄有点紧张,也有点羞愧,像是背着先生做小动作而被发现的学童,一怔,随之脸慢慢的发起烧来。
今夜的谢珝,目光中带着万般的柔和,像是有些不舍,又像是有些怜爱,总之平静如水,却略带忧愁。不知为何,桓玄觉得如果这样继续的对望下去,眼前的人可能就要滴下泪来。
他不舍得让那人流泪,一滴都舍不得。
在他心中谢珝应该永远是初见那般,逍遥自在,轻灵脱俗,傲视万物,而不是为凡尘俗世悲痛难纾。
他很想伸出胳膊,让谢珝躺过来,弯住他。可是,自己究竟有什么立场可以这样做呢?
打着怕谢珝受梦魇折磨的旗号,已经强迫他同榻共枕了,又怎么能委屈他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能做为他老师的替身,拥抱他,安慰他,可能已经很好了罢!
也许是桓玄的眼神对视的太不认真,眸子里将他所思所想,都映画成了实物,飘忽而过,被眼前的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谢珝居然向前移了移,主动将自己的头向他的脖颈靠了过来,在枕头和肩膀之间留下了一处让他安放胳膊的空隙。
这般的光景或许只是他的梦境,不是真实的世界。
所以桓玄伸出手,让怀中之人躺在自己的臂弯中并不过分。低下唇,吻住了怀中之人的额头也并不过分。
如果梦境如此美妙,真的希望这梦可以一直下去,不要停歇,永远不要醒来。
正当他沉浸在这似梦非梦的幻想中,怀中之人,在他的背心上,轻轻的写起字来。
他这才清醒的发现,这并非幻境,而是确确实实的拥抱与亲吻。是谢珝自己主动拥抱过来的,对他的吻也没有半分抗拒,他的彖之是否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心意?
心中顿时暖意沸腾,甚至有种无名火直冲天灵。他很想打破这种静谧,不想再等待那份情谊是否到达了自己所奢望的境地,就这样汹涌澎湃的沉溺在此时此刻。
于是桓玄收紧了自己的臂弯,将那人的身体与自己贴在了一起,被压住的那只手,顺势环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是从上到下,顺着他的发丝一点一点的抚摸着,落在了他的腰际。
轻而热的吻又落在他的额头,发间,眼眉,还想向下探去,搜索那更为柔软与温暖。
可是背上的字,已经写完,而他也清晰的感知到背后是何字,内心的燥热瞬间偃旗息鼓,因为那两个字写的是“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 被自己甜到了,是不是很大脸!~o(*////▽////*)q
第44章
桓玄带领大军奔袭了十日,终于赶到了平江,未入城门,就收到了陶先生的战报,殷仲堪部队被全歼,荆州的大权现在已经落入了自己手中。
手握这条战报,桓玄不禁心下一惊,这是自己这种情况之下,最不愿意面对的一种境遇。无论是何起因,此时此刻,是他背叛了兄弟之情,违背了共同联盟的誓约,兴兵攻占了荆州。如果说他对此事一概不知,天下间谁会相信于他呢!
只好先行进驻平江城,等待陶姜先生的解释。
第三日酉时,陶姜先生领兵马到了,于是,这迟来的解释也到了。
“如今局势如何?”桓玄已经急的不急了,只想问问清楚。
“公子莫急,荆州余孽现在正在肃清,现交由顾将军全权负责,想必不出十日,荆州全境皆可平定。只是水患未出,还请公子下令继续赈济灾民。”陶先生努力让自己字迹发出的清楚,于是缓慢的答道。
“殷仲堪现在何处?”桓玄听完这番话,心中一凉。
“殷将军已经伏法。”提到此处陶先生有些低沉。
“伏法?如何伏法的?何时的事情?”桓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一倍。
“正是昨日押送的途中,自尽的。”陶先生道。
“昨日?为何不找人看好他?还没有当面对峙清楚,就自尽了?绝不可能。”桓玄眼睛盯着陶姜,觉得此事定有隐瞒。
“确实如此。”陶先生沉稳,平静。
“即便如此,究竟为何会突生变故?”桓玄见问不出所以然,便转了话题。
“臣在荆州治理水患,开仓放粮,赈济灾民,还从南郡押运了粮草物资,沿路救济各处涝情,疏通河道,引导水患,当地百姓无不感激涕零,各地官府也都大力配合。谁知殷仲堪回兵后误以为我们趁机占据荆州各地,便主动出击,打臣个出其不意。”
陶姜先生见桓玄脸色阴沉便接着道:“臣无所防备,只好沿路撤退军马尽力抵抗,并写信求助公子与镇守襄阳的顾恺之将军,多亏顾将军救兵及时赶到,才救起了臣下。可是殷仲堪已然杀红了眼,非要置臣于死地,便对峙了起来。”
“殷仲堪何以认为先生是要霸占荆州各地啊?”桓玄想知道最初产生误会的原因。
“臣下不知,也许是因为救灾之时,百姓归顺于我部,荆州其余各部都依顺于我的调动。”陶先生回答的并不清楚明白,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后来呢?”桓玄问道。
“殷仲堪连连作战又长途奔袭,荆州境内已没有任何补给,全靠大军死撑,必然对峙不过顾将军,于是战败被擒。”陶先生道。
“所以呢,你就杀了他?”桓玄背过了身,缓缓的道。
“兵败身死乃是常事,殷仲堪自知无颜面对于苍生,咬舌自尽,并非臣有意为难。”陶先生一如既往,声音平缓。
“他是我的兄弟。”桓玄道。
“在他取得荆州刺史之前,还不是。那时只是因为他对公子敬重,容易把控,公子才推举一二,若是当初司马道子对公子重用,荆州之事,还有他殷仲堪的置喙之地吗?”陶姜先生一语中的。
“荆州之事一切就依先生,下去罢。”桓玄的声音很冷,缓缓叹出一口气,然后吩咐道。
陶姜先生深揖一礼,便下堂去了,留桓玄一个人,对着墙上的战图发呆。
事情明白的很,荆州大水后,殷仲堪的那封信说明了一切,因为对自己的信任将全部的身家性命交给他处理,将全荆州的百姓安危交给他管辖,不分你我,可谓是信任到了极致,可是就是这铁打的信任害死了他。
陶姜先生早就劝自己对荆州和江州对手,而自己顾念兄弟情谊,不肯出手,于是陶姜先生就借此机会,亲自出马,将荆州强取豪夺,归于自己名下。
看似陶姜先生为了自己,深思熟虑,实则是为了什么,自己也不想清楚。既然是自己手下之人所作所为,与亲自去做又有何异。可是现在如何面对杨佺期呢?
桓玄默默的叹了口气,究竟是何时开始这种相互猜忌利用的心情变成了不可替代的兄弟之情呢?
也许当初先帝驾崩之时,四个人在一起的一个月罢。那时的自己还没有一兵一卒,妄想得到朝廷的重用,整日郁郁寡欢,是殷仲堪和杨佺期每日里安慰他,鼓励他,支持他。
而自己那时对珝公子的情谊无法纾解,也是他二人帮他分析,出谋划策。也许人与人之间最怕的是接触,相交久了便生出很多复杂的感情来,自己对谢珝如此,对殷杨二人也是如此。
那段时间,一见如故的封尚与杨佺期关系极好,两个人天一句地一句的能聊上很久,而殷仲堪就在一边分析二人最多聊几句就会突然打起来,一般不出他所料。当然结果想都不用想,定然是封尚趴在那求饶。
还记得最初,杨佺期看上自己,想为家妹说亲,话里话外的夸赞与试探,天天缠着要生辰八字,祖宗家谱,那个时候殷仲堪还曾为此事挤兑过他,问他为何只关心这个新友人,不关心一下他这个老友。
如今想想,殷仲堪的好脾气,还从未因为什么事情争执过,却是更关心谁这点子小事,让他在屋内跺来跺去,气的捶胸顿足,颇有童趣。这样看来他确实更关心杨佺期的内心想法。
杨佺期那会也耐心的讲述了两人太过于熟悉,即使没有这份情谊也会一直如亲兄弟般要好下去,再做亲家很是浪费,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选个外姓更有利云云。
可是封尚问他为何不选自己的时候,杨佺期却十分没有耐性,吼着让他滚,还说那是自己的亲妹妹!胞妹!
想必也是因为那段时间的同吃同住,才使四个人亲如兄弟。即便是殷仲堪大婚后,自己带着珝公子前去散心,还是亲厚如旧,所以内心已经将他们当做自己的亲生的朋友了。
殷仲堪的家人,怕是陶姜也会一个不留,那么杨氏的妹妹岂不是也会死于非命。那一对恩爱的鸳鸯,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杨佺期这个胞妹是他的心头肉,平日里就百般疼爱,嫁了过去,还要隔三差五过去探望,而如今却惨死在自己手中,想必他不会听自己解释半句。
而杨氏兄弟个个骁勇,怎能轻易罢休,定是要攻过来拼个你死我活的,自己是战还是不战,如何去战?
正执被思绪攻击的毫无还手之地时,下人禀告桓伟来了,桓玄立刻出来迎接。听说荆州刚刚开战,兄长就被殷仲堪囚禁了起来,险些遇害,今日得见,真是感谢上苍保佑。
只是桓伟还带来了一个人,竟然是殷仲堪的弟弟殷仲文,这个组合让他稍稍有点惊讶,可是想起,殷仲文年前便求取了兄长的爱女,如此看来,他们倒是一家人,只是在这个时刻一起出现,十分微妙。
桓伟紧紧的拉住桓玄的手,感慨万千的道:“敬道,你是不知,若没有我这爱胥,今日你就见不到我了啊!”
桓玄道:“兄长不必担忧,快将来龙去脉细细讲来。”
桓伟激动的差点滴泪道:“本来我与陶姜先生分别救助灾民,殷仲堪回兵后无缘无故,将我锁了起来,便与陶先生开战。我消息闭塞,毫不知情,后来是仲文将我救出来的。”
桓玄听了兄长这番话更是不懂,于是看向殷仲文。
殷仲文便施礼,答道:“岳丈大人确实在赈济灾民,只是兄长在回兵路上听信小人谗言,误以为陶先生已经夺取了荆州各部的统领,便一气之下出兵讨伐。”
桓玄听了这样的解释,仍然不信,便问道:“既然是误会一场,言和便好,为何会赶尽杀绝。”
殷仲文又答道:“兄长起兵之时,陶姜先生且战且退,一直在解释。可是手下有一将领,不知内情,竟然将杨氏嫂嫂捉住威胁,嫂嫂出身将门,哪能屈服,便咬舌自尽了。兄长才一气之下,非要取陶先生项上人头。”
桓玄叹了口气,杨佺期的妹妹果然没有逃过此劫。便道:“兄长为你所救,玄在此谢过了。”
殷仲文一揖到地,忙叫不敢,又道:“误会难解,仲堪他一错再错,落此下场是家族不幸啊!可是岳丈大人甚是冤屈,仲文只能尽绵薄之力,保大人性命无忧。”
桓玄道:“你兄长究竟是怎么死的?”
殷仲文答道:“兄长战中失败,不甘成寇,便随嫂嫂一道去了,也是咬舌自尽的。”
桓玄见他们前后说辞一致,没有什么破绽,便问道:“你兄嫂的后事……”可是此时,他有些说不下去。
殷仲文道:“陶姜先生以安排的妥善了,将军不必担忧。”
桓玄不欲再说,便摆摆手让他自行歇息去罢。
可是桓伟似乎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便道:“我早说殷仲堪此人,不是你所熟知的那样宽厚,如今你我坐拥荆州,岂不是比处处受制好上太多,不要过于忧虑了。”
桓玄心中有气,不好对兄长说,只好淡淡的道:“若此人不宽厚,兄长可还有命乎?”
这一句话说的桓伟也不好再反驳下去,只好道:“天道无常,人各有命,莫要强求。”
桓玄心中难过,扶着额,没有答话,两人便知趣的退下了。
只可惜:
昨日谈笑仍犹在,今日阴阳两相闻。
恩怨情仇道不尽,他年地府何以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牺牲品出来了,第二个还远么?
桓玄从一太子洗马走上帝王之路,一路上都是如此,尸山填海中走出来,现在只是个开始。
第45章
与此同时,杨佺期收到战报,桓玄趁荆州水患,使家臣陶姜、外臣顾恺之合力攻之,在殷仲堪回兵未稳之时,合围绞杀,一举歼灭殷氏军马三万余。而桓玄火速回兵江州的第一件事,便是斩杀殷氏一族,数十人命,殷氏上下只留下殷仲文一人。
见此信,杨佺期双眼血红,悲不自胜,仰天长啸,当即下令,整顿军马,立刻出发赶往平江,并下令招回支援到上饶的各部人马,共同回兵,血洗荆湘,为殷仲堪报仇。
只是他的这军马未出徐州便被谢琰的大军堵截了,双方此时还是共同讨逆的联盟,自然是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两军对阵之时,双方将领对答了半晌。
谢琰道:“讨逆之事还未完成,将军为何撤兵,不怕圣驾怪罪么?”
杨佺期答:“因后方有急务要处理,故而火速撤兵,请将军勿要阻拦。”
谢琰道:“将军若要是回荆州处理急务,还是作罢,此时的讨逆是为国家尽忠,家事当放于国事之后。”
杨佺期道:“桓玄匹夫,杀我妹婿胞妹,夺取荆州,怎能放任不管。”
谢琰道:“荆州之事,与谢氏无关,但是讨逆之时,乃是国之大业,将军临阵脱逃,便是有违军令,谢琰不得不军法从事。”
杨佺期道:“谢将军是要阻拦我的去路么?”
谢琰道:“是又如何?”
杨佺期道:“若是将军不允卑职只能强行通过。”
谢琰道:“将军这是非要撤军不可了,那休怪我以反贼同处之。”
杨佺期道:“如此便不必多言。”
双方谈的不拢,便各自回阵。
谢琰传令三军,杨佺期归附逆犯,反抗朝廷,乃贼也,人人得以诛之。同时一封奏报上于朝廷,尽数杨佺期战场抗命,反抗朝廷,归附反贼之罪,请朝廷发兵支援。
司马道子接到这封战报,十分满意,随手拿给了在一旁品茗的支妙音,妙音娘子见信后,低低在道子耳边说了几句,两人相视一笑。道子便叫人找来司马元显商讨,如今之计,该当如何。
司马元显进言,荆州殷氏手握重兵是朝廷心腹大患,如今已经去除,便可安心。桓玄此时虽夺取了荆州兵权,只是此地经过水患洗礼,十室九空,一时半刻不足为惧,既然父亲有意抬举,可放任其摸爬滚打。
而这杨佺期兄弟出身武将之家,甚是骁勇,谢琰恐怕难以抵挡,并且此时任由杨佺期回荆州报仇,杨氏必灭桓氏而壮大自己势力,他日便难以控制,不如此时扶植相对弱小的桓氏,趁机除去杨氏,更加稳妥。
谢琰既然无法应对杨氏猛攻,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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