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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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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从城内排到了城外,如此阵仗,一一引荐倒是不必,大宴群臣是势在必行。
  大胜而归到天子下诏,南郡城中灯火辉煌,夜夜笙歌,百姓欢乐,一派喜庆,可是即便如此,官中却从未安排过一次大宴,不过好饭不怕晚,等的就是今夜,所以平日里再是再热闹非凡,都没有今夜排场鼎盛。
  桓玄在此之前就命人制作了万盏天灯,只等今夜放飞,于是宴席齐备,群臣一堂,众人就等着桓公一声令下,放灯祈福。
  桓玄在大殿正中,端起酒盏,示意诛公共同把盏,为今日盛景同饮这第一杯,于是群臣在高呼桓公万安之中,饮下了这首杯贺庆之酒。第二杯,桓玄望着谢珝,一个弹指间没有言语,又敬向群臣。
  道:“这第二杯酒,敬故人,要敬我们在战场上为国捐躯的英雄,敬为我们拼搏沙场的战士,敬我们同甘苦共患难的战友、朋友、亲人、家人乃至敌人,是他们成就了今日。”
  于是他带头将酒洒在了自己身前的土地之上,心中默念了仲堪、佺期你们一路好走,有仇有怨,他日地府自当了结。
  第三杯,自然是敬在座诛公未来之时,鼎力支持,共谋大业!
  于是三杯酒敬完,桓玄吩咐一声,燃灯。万盏孔明灯一同燃起,纷纷飞上天空,将那片黑暗,那片深蓝,映照的如同白昼。而城中等待燃灯的百姓,也高呼万安,无不欢声雀跃。
  在场之人只知盛况空前,不知下令之人心痛滴血。燃灯万盏也寄托不了对逝去之人的哀思,兄弟手足撒手人寰,黎民百姓被迫成魔,三军将士血洒疆场,何人之过?何以祭奠?
  大宴开席,这些各州府官吏、各部队将领、名仕墨客便推杯换盏,开怀痛饮。
  主位上,前来敬酒之人络绎不绝,嘴里皆是雄才伟略,万众齐心,他日可期的拜年话,桓玄绝不推委,都是一饮而尽,谄媚之辞也好,赞美之情也罢,都归到酒中。
  只是他右手边最近席上的谢珝,不善于酒,婉拒又躲不过各方将领的盛情。不能喝也不是最大的问题,口不能言更加糟糕。
  一边的封尚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一开席,便跑过来充当起护花使者,左拦一杯,右挡一盏,用自己绵薄的力量,与层出不绝的宾客们,玩着命。
  其实封尚平日里饮酒极为雅致,不说曲水流觞,也是红袖添浆,从来不以量取胜,贵就贵在一个婉约。可是遇到这些连干三杯方为敬意的军中豪杰,只能是拼了老命了。于是,不到三炷香,便倒地不起,只能在桌下寻觅此人了。
  谢珝虽有些酒量,只是自从那次泣血之后,就被下了禁酒令,如今案前来势汹汹,他确实也有些吃力,自己不言语,酒也不肯喝,定是不会被这些人放过的,正当他仰头饮下第五盏时,肩膀被人从后环住,往后带了带,便半藏在一人身后了,不用想,正是桓玄。
  一边被人堆山填海的敬酒,一边打量敌情的桓玄,见时机差不多了,走过来阻止,毕竟已经安排了一名死士前来护驾了,自己再上来,便好了很多。
  众人见桓公前来挡酒,很知眼色的尽尽意思,将要说的小话带到了,便拱手告辞了,一时之间,谢珝的劫难也就全部肃清。
  只是桓公不可久留于此,还要一一把这席上之人都敬到,便暗地里在谢珝的手上抓了一把,就匆匆敬酒去了。
  谢珝看着案下,鞋都被踩掉了一只的封尚,摇摇头。便招来内使,默默的将他搀扶出了大殿,为了将他安顿好,自己也跟了上来。
  偏殿准备的十分完善,像是早已备好了对这封公子的照应,内使们将他拖拽上了榻,便退下了。谢珝为了感谢他的挡酒之情,亲自奉了一盏茶给他,正扶着他喝,这人居然张开了双眼,傻笑着道:“梦,绝对是梦,梦真好!”
  谢珝不知其意,将他放下,又想回宴席上去,起身要走。谁知封尚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
  道:“珝公子,子彧知道,并非只是好奇,是心悦!心悦!”
  谢珝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天一句地一句究竟是何意思,便想听他继续说完。
  谁知封尚又笑了笑,憨憨的道:“我想看你在…之上,隐忍时究竟是何模样,是否…动人,可惜啊,可惜,敬道打,啊,死我。”
  谢珝听不清他唔唔嗯嗯的语句,只是被这冒着傻气的封尚逗乐了,刚想甩开他拉住自己衣襟的手,便听到封尚又开口了。
  “敬道,是真心的,莫要负了他,子彧不抢,不抢。”
  这句话让谢珝顿时怀疑此人究竟醉了么,可是封尚却先松开了他的衣襟,向榻沿翻去,谢珝一把将他截住,再晚半分,定要摔他个狗啃泥。
  这封尚喝醉了,像是刚学会翻身的婴儿,翻滚不止,可是榻上就弹丸之地,不找人看着,明日晨起他必然鼻青脸肿。
  谢珝便出门招来内使去照顾,自己往大殿而去了,一路上反复思量着封尚的话,还是不能明白,不过有一件事,他心中肯定,桓玄对他的心情,比真金还真。
  大胜之宴,亥时方散。
  谢珝一桶红花浴洗去了旅途的奔劳,也带走了边疆的泥沙,清清爽爽的回房,却发现桓玄躺在为自己预备的客榻之上。虽然那方客榻,一直都是桓玄在睡,可是今时今日,还要分榻而眠么。
  谢珝分辨不出那人究竟睡着了没有,只是静静的走到榻边,打量着和衣而卧的人,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他的眉眼,他的呼吸,如何也判断不出个结果,思前想后,才发现,每次他都是要见到自己睡着了,才会睡去,所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那人睡着时的样子。
  谢珝心中一酸,想到了封尚的话,他难道不知桓玄的心意么?只是这份感情,会不会随着这场争夺改变,自己也没有把握,以桓玄的敏锐,恐怕有所察觉,那么,那份感情还会在么?
  如果不在,自己会觉得轻松么?还是会惋惜呢?
  正在踌躇之际,桓玄已经睁开了双眼,伸手便将谢珝拉到了榻上,伏在了自己胸前。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灵宝儿:“你什么心悦?你心悦谁?打洗你!”
  封尚:“你你你,悦你,还不行么?”


第48章 
  轻歌妙舞登秀楼,华灯绚彩照通州。
  漫漫孤枕人空等,绻绻缠绵语不休。
  寒潭倒月无鹤影,天边一抹形如勾。
  举案齐眉邀相敬,眉目传情上梢头。
  两人就这样一上一下的静静抱着,谁也没有先动一下。良久后,才有一人打破这静谧。
  “我想你,每一个弹指。”桓玄道。
  感受到怀中之人安静,温暖,让桓玄十分安心。
  “旅途劳累,早些休息罢,如若今夜我先睡了,莫要怪我,宴上的酒确饮的实高兴。”桓玄摸了摸身上人披散下的发丝,便合上眼。
  谢珝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沉稳自然,鼻息也慢慢绵长了起来。
  想要观察下那人的睡脸,又不想惊扰到他,害他醒来。
  于是自己也慢慢浸入了周公之境。
  一夜云烟雾罩,安逸轻飘。
  第二日,桓伟便回雍州去了,陶姜先生正在那里等候,桓玄谢珝相送他到城外,还是有些不舍。兄长此去,便又是两两相别,再见之日,不知何许经年。
  桓玄更是惦记兄长过于坦诚直率,易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又带着个精于此道的好女婿,不知会是怎样的光景。千叮万嘱不如暗自小心,千里搭长棚,还是送走了唯一的至亲。
  心中小小的失落,逃不过谢珝那双慧眼,虽然分辨不出此人的睡相,却能轻易看出他的哀伤。
  桓玄是个很重情义之人,对朋友兄弟之情,十分看重,却不善表达。对殷仲堪和杨佺期的遭遇,给与他心中留下的重创,怕是他要过些时日才能全部理清,但是化解可能需要更久。
  谢珝想了想,回去的路上,将自己的头枕在了桓玄的肩膀,执起了他的手,学着他以前的样子,在桓玄手背上摸了摸。
  桓玄本闭着眼,感受到身边的人,淅淅索索的靠近,胸中暖流涌动,而被那手指抚过的地方,则是痒到了心底。
  桓玄故作平静的道:“兄长自幼照顾于我,甚是用心,教导之情,永世难忘。先父新丧之时,将爵位传于我,便惹怒了三哥,是兄长和叔父出面极力维护了我和母亲,不然就没有今日的桓玄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幼时顽皮,与封尚斗鹅,那时封老二总是用他哥哥从外处寻来的,甚是凶猛,于是我便屡战屡败,一气之下,于夜间偷偷入鹅舍,斩了所有鹅。”
  虽然没有看谢珝的表情,也知道他的神色一定带着些许好奇,便接着道:“第二天,府中大乱,皆不知是何人所为。只有兄长见了,暗暗知道是我,可是他并未责罚,只是道,君子之好取之有道,胜负亦是如此,便草草处理了此事。”
  想起幼年之事,他微微一笑,又回忆了回忆,道:“兄长看似刚强,风风火火,实则忠厚诚实,一心正途,不会算计,容易被他人蒙骗,利用。我们兄弟能有今天实属不易,希望兄长能一切顺利。”
  他握住了谢珝想要写出什么的手,紧了紧,道:“送走了兄长,我可能会有很久一段要忙于荆江要务。抚民强军,都需要时日,可能会很少陪你,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都随时递我信笺,不必怕打扰我。”
  他想了想又道:“偏殿,可能安置的很好了,如果你不愿意再和我挤下去的话,我叫内使帮你收拾下卧榻,便可……”
  谢珝伸出另一只手,握了握他的胳膊,顺势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
  桓玄叹了一口气,感知到肩膀上的人,又把头向他的肩窝里钻了钻,深深的吸了口气。
  道:“彖之,是否会留一个位置给我,无需保证何时方可,无需丈量大小如何,只需真心预留,哪怕是一个缝隙,桓玄也知足了。”
  谢珝听了此言,心中已明白大半,不知为何,他胸中发酸,不知不觉,竟然落了一滴泪,而这种情绪,随着这个开始,便越发的汹涌,发觉之时,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忙忙的掩衣袖去擦,可是都不能止住。
  这样的情境,自然被洞察敏锐的桓玄发现了,他皱着眉,忍着痛心,将谢珝的肩膀扳正,与自己相对而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
  谢珝低下头,抑制着眼泪,却发现无济于事,就这样任眼前的人,把这份窘态尽收眼底。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桓玄面前落泪,只是这一次,太过羞赧,又莫名其妙,正当他面红耳赤,无可奈何之时,桓玄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眼帘。
  这吻很轻很干净,只是像寻求甘露般,吸吮了他的眼泪,没有其他的动作,也没有吻很久。轻轻的,像是只触到了他的眼睫,温温的,似是交融着他的湿润。
  不用很久,却很有效果,那泪水像是被截住了般,渐渐的止住了。
  见谢珝不再流泪,桓玄又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肩窝中,摸着他的长发安慰道:“彖之不要流泪,我不舍得。”
  竟然忘了最初是谁要安慰于谁,两人不再发一声,就这样各怀心事,沉默了一路,回到府邸时,已经晌午时分。
  两人一前一后往寝殿走,准备更衣用饭,再各自忙于正务,便看见了封二少爷,一副饿鬼上身的模样,从偏殿晃了出来,边晃还边喊:“饿死啦,饿死小爷啦!”
  可是他看到走过来的二人后,却先是吃了一惊,后又活像吞了个苍蝇般,十分不自在的迎过来打招呼。
  桓玄没有理他,招手让内使传饭。
  封尚对谢珝揖了揖,想起了昨晚酒后失德,不知道谢珝是否记得,赧赧的道:“珝,珝公子,早!”
  谢珝见他这样子,勾了勾嘴角,指了指上方的日头。
  封尚顾不得正午的太阳,高高悬挂于头顶,道:“你家灵宝儿,不给我饭吃,看给我饿的,都瘦了。”
  桓玄听到“灵宝”这两个字,脸色一变,道:“你是何人?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封尚赶紧作揖道:“桓公,桓刺史,桓将军,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您这是野鸭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学会摆上谱了,就行行好,赏小的口饭吃,别打出去了罢。”
  谢珝听罢掩住了口,弯弯的眼,望着封尚,想必是笑了出来。
  桓玄见他几句话逗乐了月宫仙子,便不再与他计较了,道:“封二公子何必自轻自贱,既然饿了,就快请罢。”
  三人很久没有单独一起吃顿饭了,若不是封尚昨日大宴喝的不省人事,他还真想对着这二人再来三杯。
  席间封尚与桓玄你一问我一答的半晌,渐渐发现这饭越吃越无趣,好像少了点什么。
  封尚想了想,突然道:“童儿呢?这厮跑哪去了?”
  桓玄道:“出征之时,未带他前去,后来陶姜先生治理水患,见他闲的发霉,就领着他去玩了,没有想到,还让他赶上了战事。不过那孩子丝毫不惧,又跟着陶先生治理防务去了,十分悠哉。”
  封尚道:“你二人不在府中,我甚是思念啊,只好闲暇里找他叙谈叙谈,没想到这厮,一声不吱便弃我而去了,真真没良心哉!”
  谢珝闻言有些惊异的瞪着他,像是怕他拐走自家的幼童,又望向桓玄,让他出言提点。
  桓玄得到指令,给他一个“明白”的眼神,便组织下语言准备质问封尚。
  想了想还是得直说,桓玄便道:“你平日里如何胡闹我都不管,只是你若喜好娈童,也要出我这府门寻找,莫要打歪主意。”
  封尚刚舀了一勺酸汤笋衣送入口中,闻言一口就喷了出来,咳嗽了半天,差点没把肺泡都吐出来,将将能说话,便急着解释。
  道:“你们这对烂了心肝的夫妻,怎么看谁都是男盗女娼之徒啊!我与童儿是知己,不对,好友,忘年之交,怎么到你们口里就如此肮脏不堪了啊!”
  谢珝见他此状,看来是没有那心思,便点点头,不再理会。
  桓玄道:“你脚歪还怕鞋正,我们这是督导你,防患于未然,若是你真要动歪念头,我只能告知你兄长,派你去边疆做个一官半职的,分散分散精力了。”
  封尚一听此言立刻服软:“别别,别啊,一个是我对这席上的肘子发誓,绝无此念。二一个,边疆清冷,苦闷,又没有敬道在身边,甚是寂寞,寂寞。”
  谢珝听到过无数酸腐的誓言,不过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用肘子发誓的,不觉十分新奇,便用筷子扎了扎盘中的肘子。
  桓玄见了,笑着道:“彖之不知,咱们封二公子,天生的水形命,如何吃都不会长肉,于是从小到大,日需啖足各色肉类二斤,有名言‘何以解忧,唯有肘子’的大论。”
  谢珝听了封尚的旧事,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来不及掩口,那明媚绽放出来,好似华灯万照,霞光出岫。
  也许是人的情绪到达某一种极点后,就更容易向另一个方向沿伸,所以哭过之后的谢珝,现在笑起来,更加开怀与自然。
  只是这样的笑容,让桓玄很是安心,感到风都轻了,云都散了,日光都柔和了。也让封尚很是醉心,脸都红了,腿都软了,隐秘之地都要勃发了。
  桓玄真心实意的高兴,封尚发自肺腑的害怕。
  这顿饭吃的有说有笑,只是后来封尚越来越毫无节操,好好的一个下午,聊着聊着,就开始下荒淫无道了。
  话题不明所以,忘了如何开始,封尚就提到了第一次宠幸清倌的事宜,听的桓玄谢珝眼睛圆睁,不敢相信。
  闻记书社那些典籍,记载的过于美妙,没有将细微末节说的那般清楚,而封尚的话匣子一打开,描绘了个淋漓尽致。于是,把桓玄说了个哑口无言,把谢珝说了个目瞪口呆。
  最后桓玄给出的结论是,以后封二少爷,就不要再单独见童儿了,太危险,太可怖。
  谢珝深以为是,两人默默达成共识。
  作者有话要说:  封尚在谢珝的康庄大道上越走越歪,需要去喝个花酒冷静冷静。
  明天开始停更4天,4号再更新,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49章 
  本以为剿灭了孙恩的叛乱,朝中会安稳一阵子,没有想到,封府上却收到了一封极其特殊的书信,内容简单明了,要封二公子进京会晤,而发出书信的人却是支妙音。
  封尚拿着信,一步三颤的来找桓玄商讨,这虎穴龙门自己闯是不闯,怎么闯!
  桓玄见到这信,也很是为难,手支着下巴,良久无言。
  急的封尚在书房中走来走去,一副如临大敌之势,拿着书信的手抖啊抖,像是入了建康就是英勇就义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桓玄才道:“信是支妙音写的。”
  封尚瞪着他,没有想到,这么半天,他就挤出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来,这不是废话么!不然呢?
  桓玄又道:“让你一个人去。”
  封尚夺回信又反复看了看,信上确实没有邀请别人,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神情哀恸。
  桓玄道:“去罢。”
  封尚大叫道:“说的容易,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谁敢去?究竟为何啊?”
  桓玄道:“司马道子能默许你我统辖荆江二州,怕是与妙音娘子,有很大的关联,去谢过也好。”
  封尚快吐血了,道:“你我?明明只有你,我封家可是半点光都没沾,她为何叫我?”
  桓玄道:“那就是封二公子文明海内,上次一见,甚是合意,也未可知。”
  封尚道:“你这是把我卖了,换地盘,是么?”
  桓玄道:“荆江二州之事,只是猜测,也不坐实,毕竟如今各世族间确实没有比我更加适合此位置之人,未必是妙音进言,何谈买卖啊?”
  封尚急了:“你这是撇清了啊?怎么着?不管我了?”
  桓玄笑而不语。
  封尚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桓玄道:“我倒是觉得她未必就是看中了你的美色,不必如赴刑场。再说了,那妙音娘子婀娜多姿,怎么就委屈你了?”
  正说着,内使推开门,谢珝走了进来,前面没有听的仔细,婀娜多姿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于是向桓玄投来了一束既平静又洗耳恭听的目光。
  桓玄一下子就精神百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马上解释道:“支妙音,哈哈哈,请子彧去建康一叙,只请了他一人,一人。”
  封尚见谢珝来了,便想收拾收拾眼前这个卖友求荣的,便道:“对,请了我一人前往,你也不必唏嘘如此啊,这么羡慕又遗憾的,不如一道去罢。”
  这次换成桓玄如临大敌,马上道:“绝无此事,荆州事务繁杂,入京之事,全权交由子彧,我就不参与了。都没有时间陪彖之吃饭呢,不去,我哪都不去。”
  谢珝抬眼看了看封尚,不露痕迹,又看了看桓玄,毫无表情。只是坐在了桓玄刚让出的主位上,伸手取笔。
  桓玄见状,立刻讨好的舀水磨墨,边磨边谄媚的笑笑。
  封尚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低眉顺目的桓敬道,内心的舒爽简直到达了顶点,似乎看了这场大戏,要他只身去建康闯闯也不足为惧了。
  谢珝没有写什么长篇大论,只是书了一张大有卦。
  封尚桓玄见此卦相,表情相同,但是心情不同。
  封尚笑着道:“如此说来,此行甚佳?”
  桓玄笑着道:“不是要你别再为了这些有的没的卜卦了么?”
  封尚立刻不爱听了:“怎么到我这就变成有的没的了?明明这是你的劫数,我成了替罪之羔羊!”
  桓玄道:“绝无此事。既然是大有之卦,便是从善如流,顺应天命,则大为亨通。看来你与这支妙音势必有缘啊!多多备些礼物罢。”
  谢珝在第五爻上轻轻画了一下,示意两人注意,桓玄先反应过来,道:“厥孚交如,吉。既然如此,这次前去,只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封尚不解的道:“珝公子之意,这次支妙音是有话要问了?”
  谢珝点点头。
  桓玄道:“这次你放下心罢!看来她不是贪恋你的美色,只是抓了条舌头。”
  封尚心中顿时放心了许多,躬身施礼,给谢珝道谢。
  桓玄道:“占卜很废精神的,彖之晚膳想用些什么?尽管告知与我,我叫他们去准备。”
  封尚马上抢言道:“肘子。”
  谢珝挑挑眉,也点了点头。
  桓玄笑着叫来了内使,吩咐准备三人的晚膳,算是为封尚践行了。
  人逢知己春心暖,路不投机刀下寒。
  封尚依珝公子的嘱托先行拜会了谢重。
  收到拜帖的谢重,心中很是惊诧,这封尚在这么紧张的局势之下,为何突然到建康来,这让他既惊喜又担忧。
  两人对坐,十分熟稔,像是多年的老友,嘘寒问暖,互道衷肠,客气到无以复加,不过两人都是聪明人,又很快又进入了正题。
  谢重道:“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封尚十分直白道:“正是有事求见重举,还望应允。”
  谢重便道:“有事不妨直说。”
  封尚道:“子彧不才,正是为了闻记藏书。”
  谢重表情微微一僵,道:“谢珝让你来的?”
  封尚道:“珝公子言,书之归属终究是重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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