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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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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将人就地正法似乎有些不合时宜。桓玄叹了口气,舒缓了下心中的悸动,对着谢珝的耳骨,轻轻的道:“竟不知,彖之在梦中是如何呼唤于我的,今日便让我亲耳听听罢。”
怀中之人,好像微微动了一动,没有做声,也没有其他反应。
桓玄又耐心的劝到:“若是呼唤之人,毫无应答,该有多么寂寥,既然已我决意与你生死相依,你唤一声,便可从此知道,有人响应是怎样的舒畅与安心。”
等了须臾,见谢珝仍旧没有反应,桓的玄心就软了起来,想着今日不行,就暂且放弃吧,来日方长。
却突然感觉到,怀中之人,不再把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口,而是侧了侧,露出了些缝隙,好似不动声色的吸了一口气,又过了一个弹指,才听到有低低的声音传来。
“令烙。”
桓玄听闻这到一声,心都快化了,感动与喜悦一时无法表达,只想再次攻城略地,抢占那声音所出之所。
只是他刚低头寻找那温存柔软之地,便有人推门而入。
新安城本就古朴,议战厅又多年不用,早已失于打理,故而连这主殿之门,开阖时都会发出吱吱扭扭的声响。
不过也正是这声音,预警了桓玄,他便蓦然放弃了下一步的打算,抬起头,望向这破坏气氛的家伙。
不出所料,正是童儿。
封尚自从出了建康城,就没有一日能安心,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消瘦了。周围人不好解劝,却只有一个人,此时能说出话来又不被赶出门去。
刘敬宣道:“姐夫,你这是修炼什么道法呢?”
封尚沉默不语。
于是这年轻人又道:“姐夫,辟谷不是一般人能练的罢。”
封尚干脆闭上了双眼。
刘敬宣又道:“姐夫,肘子你吃不吃?”
屋中好似只有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一般。
刘敬宣干脆放出大招,道:“姐姐可是一向只喜欢坚实的腹肌,若是你变成个麻杆,她还会要你么?”
这句话戳中了封尚的肺管子,他睁开眼,站了起来,盯着刘家的独苗,摸了摸下巴,似有话要问。
刘敬宣可是这三山五城里最机灵的孩子,立刻三指高举,对天发誓道:“我与姐姐确实没有半点逾越之举,我对姐姐也没有半分爱慕之意。”
封尚终于开口道:“果然?那为何我初次见你之时,你会在妙音的寝殿里,衣冠不整?”
刘敬宣道:“姐姐将我从相府接出来,怕我有闪失,才将我塞在自己寝殿的,只是她那几日也不常在庵中啊!”
封尚道:“不常?”
刘敬宣道:“确实不常,至多五晚。”
封尚快要吐血了,想当年,他进那寝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缴械投降了,这家伙与支妙音同床共枕了五晚,还自称冰清玉洁,谁能相信。
见封尚青筋又要爆出来,刘敬宣忙解释道:“我只是在春凳上凑合凑合,姐姐在的时候,我真没有半分逾矩。”
封尚恨恨的望了望这满口义正言辞的小子,回想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小气了,明明知道,妙音娘子每每要入相府应承,又何时会专属于自己一人。
这无明业火来的既没有缘由,又没有必要,真是丧气。
封尚收起了杂念,问道:“你与父亲究竟是如何被司马道子哄骗的?”
刘敬宣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道:“都是那老贼婆,说什么给我与海盐公主说亲,才哄我进宫的。虽然在宫中好吃好喝的,却始终没有让我见什么公主,也不放行出宫。”
封尚道:“海盐公主?不是体态过于丰腴的那位么。你喜欢那样的?”
刘敬宣道:“我一直随父亲在外,谁知道那公主究竟是何相貌。我在宫中连个消息都没有,突然有一天,被责令带出了宫,本以为是回家,却是送到了相府。”
封尚道:“那你又是如何去的小长干?”
刘敬宣道:“我到了相府才知道,父亲已经挂帅出征,自己不能出去,便只能静待时机逃走,司马道子虽然日饮夜宴,整日作乐,却找人把我看的死死的,没有半分出逃空隙。”
封尚点点头,想到,既然是手中的人质,当然要看的牢些,跑了就万劫不复了。
刘敬宣又道:“后来有一日,姐姐就来相府把我接走了。”
封尚道:“你为何称妙音为姐姐?”
刘敬宣道:“救助的恩德,如再生父母,总不能喊母亲罢!”
封尚扶额,便道:“也是,也是。”
两人正相谈甚欢,殷仲文突然进了殿,满面愁容的道:“事情有些不妙,孙恩的叛军,又攻了过来。”
封尚早就与殷仲文商议过陶姜先生的计策,便就势道:“我虽说操练过,却从未上过战场,兄长与仲文兄都是文臣,这该如何是好?”
没有想到,刘敬宣竟然丝毫没有犹豫就答道:“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了,孙恩余孽竟然还敢造次,待我取他的头颅。”
封尚心中窃喜,这刘敬宣居然不用劝说,就毛遂自荐,真真合意。
殷仲文道:“也好,虎父无犬子,敬宣果然英勇,那抵御孙恩的事情,就全权交由你来处理了。”
刘敬宣点点头,欣然允诺,道:“扫除了这些碍眼的杂碎,好回建康城接姐姐啊!”
封尚想起支妙音在建康之时问的问题,刚刚好起来的情绪,瞬间又一落千丈。
那句“我和谢珝你只能救一人,若是你救谢珝就带着刘敬宣走,若是救我,便留在这庵中,静待徐州战事发展。”还久久在耳畔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 鹦鹉说的,当然是小珝喊的“敬道”,只是我们可怜的小珝是个大舌头,听起来便成了“令烙”。
小伙伴们,乃们猜到了嘛?
第66章
童儿前来只是通报各位将军已经按吩咐,做好了出征的准备,不知桓公还有什么示下没,都纷纷在外面听命。
桓玄一边不动神色的将身子走到谢珝前面,挡住门外有可能投射来的任何视线,一边盯着童儿,观察他是否也看到了,他家主人的神色。
见童儿一脸坦然,毫无波澜,便道:“没有其他吩咐,让他们听从顾卿的安排罢。”
童儿插手称是,转身之余又补了句:“郎朗乾坤呢,桓公要爱惜我家公子才是。”
桓玄被噎的一声都没吭出来,转身,看向身后之人,见谢珝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低着头,便道:“我先送彖之去休息罢。不过,有个地方我是必然要去的,你等我回来用晚膳可好?”
谢珝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像是有话要讲,可是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桓玄又在他额上轻轻吻了吻,便拉起他的手,向殿外走去。
刚出殿门,童儿便跟了上来,回禀都已安排妥当。
桓玄有气没力的哼了哼,才发现,他刚到此处,并不知道谢珝的寝殿在何地。于是尴尬的笑笑,道:“这是何处啊?”
桓伟出了书房的门便见桓玄拉着谢珝前来,后面还跟着童儿,有些吃惊,喊道:“敬道,你们有事么?”
桓玄见到兄长在此,便知定是走错了方向,脑中千回百转也没个理由,只好道:“兄长这是要去哪里?”
桓伟道:“我本想去找顾将军,既然你来了,咱们就书房内详谈罢,恰有一事,要与你商议。”
桓玄只好又拉着谢珝来到了兄长的书房。
桓伟道:“敬道可还记得,刘氏帐下有一大将,曾来南郡给珝公子贺过寿的,名为刘裕的?”
桓玄见兄长提起了刘牢之,怕谢珝心中不快,便看看他的面色,见毫无异状,才道:“记得,那人臂力非凡,一人便可举起作为寿礼的顶盖,真是名不虚传。”
桓伟道:“此人本是市井之流,曾扬言在西山徒手杀过大蛇,后来到刘氏帐下供职,只是在击退孙恩时,才崭露头角。”
桓玄道:“看面相,此人与刘氏年纪不相上下,却只是个参军。”
桓伟道:“仲文曾说,此人龙行虎步,相貌不凡,并不是久居人下之臣,若不是那刘氏以赤面著称,二人骈行,并不能分出哪位是将军,哪位是臣下。”
童儿道:“此人不能留。”
一时间,屋内寂静如斯,落针可闻,三个大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露出了惊异之色。
童儿接着道:“气度非凡之人,本就有命格过高之势,若是留下此人,怕是后患无穷,斩杀刘氏之时,同时除了罢。”
桓伟当即惊的说不出话来,桓玄倒是习惯了这孩子口出异语,便安慰兄长道:“这童儿,一般不开口,开口不一般,兄长见谅。”
桓伟大笑道:“没有想到,这世外高人,竟然如此年轻啊!真是不可小觑。”
桓玄这才发现,童儿近来个头见长,不知不觉间追上了谢珝,远远看去两人身高体态极为相像。
便打趣他道:“哎呦,小豆丁,长高了?”
童儿不遑多让,道:“果然还是肘子妙趣无穷。”
桓玄想到封尚常常念叨的“何以解忧唯有肘子”便笑着道:“怎么,想念子彧了?”
童儿终于不再开口了,桓玄志得意满,以为终于在话头上,压过了这小东西,可是他看向谢珝的面色时,却自觉失口。因为,谢珝的面色有些难看,甚至向他皱了皱眉。
桓伟不明所以,道:“也不知封子彧是否接到了心心念念的妙音娘子,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我是比不了你们了。”
桓玄道:“兄长也要寻个红颜知己不成,我要给你告诉嫂嫂。”
于是殿内又发出了欢愉的笑声,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
桓玄安顿好谢珝,便与兄长一道去了刘牢之在城外驻扎的大营。当初刘牢之与司马元显合攻新安,后来又听闻刘敬宣被封尚救走了,便正好依托这三角夹击之势,反戈一击,三军大寨未动,武器的矛头却换了个方向,自古也没谁了。
再见刘牢之,桓玄热络非常,比见了桓伟还要眉开眼笑。看得他的兄长,汗毛倒竖,又想到,谢珝的生辰宴距离他二人相见,泯恩仇已然过去了一月有余,难怪亲弟弟对这刘氏恨的牙根都痒痒,神情如此诡异。
刘牢之这次不如在南郡时那样嚣张跋扈,知道自己像桓玄抛出橄榄枝,又想投靠朝廷,做公主的女婿之事,已经暴露无遗,还害得独子落入虎口,最终还是仰仗眼前这位,才保得儿子安全。于是,便毕恭毕敬的接待了桓玄。
桓玄也不想多耽搁时辰,毕竟还约了谢珝共同用晚膳,便开门见山的道:“敬道已安排贵公子在义兴等待将军,不知将军何时启程啊?”
刘牢之道:“多谢桓公相助,犬子才留得条小命,如今局势必然,刘某全凭桓公定夺。”
桓玄笑的很灿烂,道:“将军过谦了,敬道自然听从将军安排,怎能喧宾夺主。”
刘牢之马上起身,插手施礼道:“我刘氏全族,愿听桓公调遣,日后攻城夺寨,我愿为桓公马前卒,誓死听从指挥,为桓氏天下,尽绵薄之力。”
桓玄仰天一笑,站起来握住刘牢之的手,道:“将军深知我心,他日若桓玄能够君临天下,那么将军必然要领这头一等功,荣华当与将军共分啊!”
刘牢之也笑了起来,回握桓玄之手,道:“仰仗桓公洪福。也荣耀我刘氏门楣。”
桓玄道:“将军之名,定载入史册,传扬后世。”
刘牢之立刻单膝跪地,道:“我今日起誓,愿毕生跟随桓公,若有二心,天地可诛。”
桓玄连忙搀扶刘牢之起身,道:“将军这是何必呢?快快请起。”
刘牢之起身,便叫人取来战图,并分析道:“如今建康孤立无援,我兵可分为两路,合围京城,一队走芜湖,一队走京口,两军汇合之时,便是桓公立业之期啊!”
桓玄心中默默赞许刘牢之也是一位用兵的奇才,与顾恺之将军所言如出一辙,便暗暗觉得,此人确实不可留。
桓玄道:“将军妙计啊,既然如此,你我就兵分两路,我自带一队人马走芜湖,将军与我之兄长一同走京口,如何?”
刘牢之以为桓玄必定要拦截自己从义兴接过儿子,走京口之路,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痛快,便定夺了路线,心中不禁有些感触。
便道:“桓公真乃深明大义,这样安排,是有意让我接回不肖子,刘某感激涕零。”
桓玄道:“将军言重了,我深知心尖之人身处水深火热的感受,怕是将军之心,早已不在这新安城了。”
刘牢之道:“桓公睿智,故而道坚请求火速出兵。”
桓玄道:“既然如此,听从将军安排。”
刘牢之道:“我帐下兵士,早已做好启程安排,明日便可,不知桓公如何打算。”
桓玄道:“好。那我便让兄长帅部随将军明日启程。”
刘牢之看向桓伟,道:“有桓将军领兵,道坚便可以忙里偷闲了。”
于是三人又相视而笑,一派安定祥和。
桓伟走出刘氏大帐,便与桓玄道:“这刘牢之可是真心?”
桓玄道:“各怀鬼胎罢了。”
桓伟道:“他竟然立下重誓,不怕苍天有眼么?”
桓玄道:“习武之人,只相信自己的拳头,怎会相信神佛,怕是他自来就是人挡杀人,佛挡弑佛罢。”
桓伟笑着道:“那他这条誓言便不够狠毒了。”
桓玄道:“那兄长以为,刘牢之所发誓言,何为最为凶狠。”
桓伟道:“定然是断子绝孙之类的。”
桓玄笑道:“那怕是他日夜所忧,断然不敢以此发誓的。”
桓伟更加开怀了,笑道:“不过,他最怕的,还是要来了。”
桓玄收起笑意,道:“陶姜先生如何安排的?”
桓伟道:“自然是等刘牢之从义兴动身之后,战局稳固之时,便假意放刘敬宣前去建康追寻父亲,实则安排人手在途中截杀,斩草除根啊!”
桓玄道:“陶姜先生妙计啊!只是马上要启程进京了,陶先生不知准备的如何了。”
桓伟道:“敬道是否看出,陶姜先生近来似有不足之症。”
桓玄道:“我只是粗略看了看他的起色还好,只是面容甚为憔悴。”
桓伟回忆了下,道:“顾将军先我一步到达新安,那时的陶姜先生,竟不如现在,有油尽灯枯之势。”
桓玄道:“可是陶先生打南郡来新安之时,还是神采奕奕,大有好转啊,为何?”
桓伟神色一沉,道:“定与他那徒儿有关。”
桓玄心中一动,想起当初刚识谢重,便口中不离老师,后来又听封尚讲了不少其中的传闻,如今看到陶姜先生,心中有了考量。此人十几岁上下结实了陶姜,不知为何,竟然二十多年未曾见面,怕是犯了什么毁师灭道的大罪。
又想起,谢珝十岁,便看了谢重带来的闻记藏书,还常常要听他讲述与老师的情谊,难怪儿时彖之会误把亲情当做动情,愁苦了这么多年,真是可恶。
思及此,他在兄长耳边低语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稍微有点忙,没有时间精修,文字上有什么问题的话,大家就凑合看一下,谢谢理解!~
第67章
自从司马元显仓皇逃回建康,沿路各州府就消极怠战,桓玄与刘牢之所过之处,无不轻松破城,更有甚者,知道事态无法挽回,竟然大开城门。
桓玄也不急着向建康逼近,毕竟在义兴的刘牢之恐怕要耽搁几日,果然不出所料,刘牢之与儿子见面之后,便安营扎寨,三日未动。
刘敬宣此时正忙着与东海余孽纠缠,哪里顾得上跟随父亲回建康,父亲去做他的开国大将,自己可以小试牛刀,与逆贼周旋,扫除反叛,也能扬名立威,不给父亲丢脸。
刘牢之觉得儿子贪功心切,想要亲自前去剿灭孙恩旧部,却被刘敬宣挡的死死的,他一心要自己亲力亲为,不求任何人帮忙,才能证明自己。
在儿子与老子的对峙中,刘牢之马上就败下阵来,同时又有来自芜湖的催报频频送来,使他更加不能继续在此耽搁时间,只好又停驻了两日,便拔寨启程,火速到京口支援。
桓玄与刘牢之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京口,没有想到此时的司马元显,还想据守隘口,力战桓氏大军,可惜陆战不敌刘牢之,水战不敌桓玄。
一战便被顾恺之的人马杀了个惨败,退回了新亭。
本以为战事严峻,需要苦战数月,却没有想到,一路上摧枯拉朽,从分开到再聚首,只用了月余。
桓玄再见兄长,只觉得仿佛昨日,只是一路之上,太过顺利,他都没有机会,完成与兄长商议之事。如今又见到陶姜先生,车马劳顿,却比之前看去更加精神,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正考虑着,如何借战事除去谢重这个阴险之人,司马元显却拿出了杀手锏,他竟然在新亭的城楼上推出了支妙音。
刘牢之不以为然,竟要一箭射死那女尼,被桓伟拦住了,言明此人乃是封公子的心上之人。刘氏也知道封尚与桓玄自小便在一起,交情不一般,于是也不敢造次。
司马元显想的没有错,此举确实难倒了桓玄。
他提出如若桓玄退兵回南郡,朝廷可以当做此事为东海讨逆,桓氏勤王,两家撒开手,谁也不追究谁。若是桓玄不撤兵,那么这女尼不仅小命不保,还会受百般刑伐,生不如死。
桓玄一时难以抉择,他不知道当初封尚为何没有带出支妙音,也不知道封尚是否会为了这女人,生死不顾,可是事到如今,只能火速派人去义兴通知封尚。
谢珝在你情我爱这件事上,本来不想多虑,强攻硬弩在城外,却为了个女子,放下刀枪,也很难说服三军将士。可是如今事关封尚,他知道,不管怎样劝桓玄都没用。
于是快马驿站传令过去,匆忙行军的军士们,则终于可以修整了,既然将军下令劳军,又有谁会推辞呢,入了这建康城的大门,自己就要光耀门楣了,难道不该庆祝一二么。
司马元显的朝廷正牌军,在新亭城内瑟瑟发抖,生怕桓玄不顾支妙音的安慰,冲进城来,杀自己个干干净净,却见城外大寨中,欢声起舞,气氛热烈。
手下的参军进言,是否要杀出城去,趁此良机,杀个你死我活,可是司马元显深知顾恺之老谋深算,定有后手,如今大张旗鼓的劳军,恐怕等的就是自己自投罗网,冲进包围圈。
顾恺之将军确实不负司马元显的期待,在刘牢之部队大行劳军之举,他却带领军马日夜严守在大寨外围,以防不测,或者说等待着猎物向陷阱中走去。
陶姜多日没有见到谢重,倒是生出些想念之意,毕竟在新安的半年来,徒儿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他这风烛残年,膝下空空之人,得到了很大的宽慰。
只是顾将军时常劝他多加小心,不要过于倚重这位爱徒,还是让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谢重再见老师,一揖到地,又要俯身跪拜老师,总之表现的十分有礼,那师生情分淋漓尽致,看的谢珝背后生出凉意来。
如果说别人会被谢重这样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蒙混过关,谢珝却全然不会相信,对老师比自己还执着的谢重,会放下那段不伦之情,学的像初进学堂的小徒弟那样乖巧。恐怕表面越是敬重,背地里越是肮脏。
谢珝也能从桓玄的眼中看出,他越发的容不下这个两面三刀之人,只是留不留此人,还是要陶姜说的才算。
封尚得到战报,说支妙音危在旦夕,便一刻都等不了,赶快与兄长告知,便要起身前往建康。
殷仲文拦他不住,只好给他备下快马粮草和三名军士,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此时再想驱车前往,怕是万万来不及。
刘敬宣回兵后,未见封尚,才从殷仲文那儿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听是支妙音有难,他也顾不得杀什么贼寇,就要追赶封尚而去。
封善和殷仲文百般阻拦,说尽道理,才使他安分了下来。毕竟此时放任这位公子哥回他老子身前,就无法驾驭他那三姓家奴都不及的亲爹了。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位刘氏逆子,不仅不听他父亲的教诲,怕是连孔圣人在世,也难以说服他听从安排。
当夜,刘敬宣就偷出一匹坐骑,追赶封尚而去。
封尚只顾赶路,并没有发觉,这条路上,有一必经之地,是确确实实的东海余孽,孙恩的地盘。
近一个月的时间,孙恩也被义兴的战事给打懵了,明明自己没有人马在活动,又怎么会有人打着自己的旗号,向刘氏挑战。而刘牢之竟然一直没有出现,只有这黄毛小儿,每日里喊打喊杀的。
而号称是自己部下的人马,看起来甚为训练有速,攻击时器宇轩昂,撤退时整速有序,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正规军。
后来建康城传出消息,刘牢之与桓玄联合共同讨伐司马道子,孙恩才慢慢明白,这场猫鼠之战真正的目的,居然是为了拖住这刘氏小儿的步子,好将他的老子,死死的握在自己手中。桓玄这诡计,使的确实不错。
近日又有快马从此处过,定是又有大事要发生。孙恩想着出来探听消息,却没有想到,遇上了封尚四人。虽然互相不认识,但是看军士的衣着打扮,出行方向,速度之急,孙恩就断定,这是块肥肉,自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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