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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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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又有快马从此处过,定是又有大事要发生。孙恩想着出来探听消息,却没有想到,遇上了封尚四人。虽然互相不认识,但是看军士的衣着打扮,出行方向,速度之急,孙恩就断定,这是块肥肉,自己不能放他这么轻易的过去。
于是他提前在封尚的必经之路设好绊马索,待人过之时,给他们来了一手天旋地转。
封尚心中本就着了火,哪里还顾得上看路面情况如何,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此处玩阴的,便立刻着了道。
还好他从小练武刻苦,从马上栽下来,就地一滚,避开了伤及要害,却也是摔的不轻。刚要站起身来,就看几条大汉向他扑了过来,可是封尚也不是束手就擒之辈,又向前一滚,躲过几只大手的抓捕,回身就是一个扫堂腿。
这几位怕是没怎么练过,空有一身力气,眼见着腿飞了过来,却躲闪不过,笨手拙脚的倒在了一起,人叠着人。一时间,你的脚系到了我的胳膊,我的腿压住你的腰,慌忙之间愣是三个弹指没站起身。
封尚哪里顾的这帮蠢货,看了一圈四周,有二十几个人,为首的长得像极了画影图形里的孙恩,心中便有了数,原来是正主现身了。这么多日他们化身孙恩的部队自相博弈,没有想到,还是惊动了这位本体,既然如此,只能拼了。
二话不说,两方人马就交上了手,只是这个位置十分险要,一边是无人开垦的荒山,一边是东海的万丈悬崖,发挥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因为地形的原因受制于对方。
封尚与三位军士互相以背为中心,向四周攻击着敌人,可是不知为何,打倒一波,又来一波,退下一波又上一波,他们的目的看起来不是杀人灭口,而是活捉他们几人。
封尚实在不想在这耽误太多时间,于是拔出配剑,准备大杀四方。
孙恩的下属,虽然也有点本事,却不敌封尚自幼学艺,剑术精湛,看着封尚貌不惊人,似个纨绔子弟,没有想到,宝剑出鞘,却是剑剑直中要害,取人性命。
孙恩一看大事不好,碰上个硬钉子,便改变了计划,吆喝着不必再留活口,杀了完事儿。
一时之间,封尚这边的形势就不太妙了,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盖世英雄也并非背后长眼。三个兵士,抵挡不住,先后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一位最为严重,瞬间便支撑不住。
又坚持了几个回合,封尚的右腿也被坎了一刀,有些支撑不住。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奔驰而来,长刀入肉,削铁如泥,一瞬间便砍倒了几个,杀出一条路来。
孙恩在与刘牢之的对峙中是见过刘敬宣的,便大喝左右,让他们全力取了这黄毛小儿的性命。
于是,又从草丛中冲出了二十几个人,你拉马头,我砍马身的,将刘敬宣从马上逼了下来。
封尚本就自身难顾,又看到新加入战局的刘敬宣被人群埋没,急中生智,杀出人群,直取孙恩。
孙恩也不是吃素的,见右腿不灵便的封尚朝着自己挥剑而来,便定好作战计划,准备专攻他的右侧。
刘敬宣看见封尚与孙恩打做了一团,便叫道:“姐夫,当心啊!”
封尚也随即回应道:“你给我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亲爱的:观,宝贝送的营养液。
因为最近审查十分严格,就不能够改动之前的章节了。
所以只好在更新的章节中感谢了!~
也谢谢亲爱的大家,小老一定会继续努力码字的!~
尽量用各种渠道奉送给大家,再次的感谢!~
第68章
桓玄等了三日又三日也没等来封尚,却接到一封殷仲文的加急信件:封尚赶往建康的路上被孙恩残部偷袭,虽然全力抵抗,却最终与孙恩双双跌入悬崖,且坠崖之前,封尚已身中数刀。后又派人打捞二人,未果。刘敬宣虽身负重伤,没有性命之忧。
看到此信,桓玄悬着的一颗心,好似坠落冰窖,他一时无法呼吸,手中的战报,也掉落在地上。
刘牢之赶快捡起信件,看过之后,也心急如焚,在堂上踱来踱去。半晌,他才道:“立刻攻城,杀了司马道子父子,我要赶回东海,把孙恩捞出来鞭尸!”
桓玄三魂像丢了七魄,只是呆立在原地,不动也不出言。急的刘牢之站在地上哇哇大叫,他仍然毫无反应。
此时陶姜先生进来,看到了战报,也是一惊,只好先安抚刘牢之莫要着急,安排将士即刻做好准备,明日攻城。
又见桓玄无法从失去挚友的震惊中走出来,道:“逝者已矣,公子要以大事为重。”
随后便退了出去,并命人去叫谢珝前来。
桓玄盯着那封战报,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什么叫坠入悬崖,什么叫坠崖之前已经身负数刀。孙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路上,为何对峙之时,刘敬宣也在场?
太多的疑惑,搅得他脑中无法安静,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不能思考。可是封尚真的已经遇害了么?他的挚友,就这样葬身大海了么?没有见到封尚的尸体之前,他断然不会相信。
谢珝来的很快,在进入大殿的同时,童儿的身影居然先一步,朝着放置着书信的桌案,冲了过来。
见桓玄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没有表情,手扶着额头,眼光发直,连自己进门都没有任何反应,谢珝径直走到他的面前。
桓玄看见身前之人的衣角,才知道是谁来了,他长舒了一口气,拉住那人的手腕,带到了身前,将脸埋进了谢珝的胸前。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一个立,抱的紧紧的。
谢珝听闻了战报的内容,知道桓玄心中定是无法接受,便立刻前来看看他的状况,只是没有想过,他竟然比想象之中,还无法面对。见此状,只能抬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头,用最简单的方式安慰身前人。
平日里从来没有过半分急色童儿,此时却显出了异常之态,只是除了谢珝外,任何人都没有发觉。他一遍遍的看了那战报,又皱着眉头想了会儿。
终于道:“此事仍有蹊跷,封公子落入悬崖,却未见尸身,也许还有活路。并且,殷仲文当时若也在现场,便不会让他落得如此下场。信中提到刘敬宣深受重伤,说明在现场的人有他一个。若是想知道究竟是何结果,只有亲自问刘氏了。”
谢珝闻言觉得很有道理了,便轻轻晃了晃桓玄的肩膀,示意他童儿所说言之有理。
童儿又道:“此时哀恸,还为时过早,也许封尚正等着他们去相救呢!”
桓玄听到此处,才略略有些反应。突然而来的噩耗,冲击了他所有的感官,让他一下子无法认真思考,确实如童儿所说,此事并不是没有转机,也许封尚只是受了伤,没有性命之忧。
他从谢珝的胸前起身,揉了揉脸,道:“如今,大战在即,除了倚重封善大哥,却也靠不住别人了,我这就修书。”
童儿道:“不必了,请桓公给我一直人马,我要亲自前往。”
桓玄一愣,道:“你身单力薄的,去了有何相助,不如…”
话未说完,就见谢珝向他点点头,便没有把后面留人的话说出口。他想了想道:“如今路上不太平,我让兄长送你前去罢。”
童儿道:“如此就劳烦桓将军了。”
想了想好像还有什么话该说,便又道:“多谢公子成全。”
桓玄听了这声谢,才感觉到,童儿是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看来封尚在他心中,确实不可小觑。因为相识这些年,从未听过这小东西谢过半分,哪怕是再多的赏赐,也只是微微施礼,今日看来是动了真意了。
桓玄立刻命人叫桓伟前来,安排去义兴之事,又叫来顾恺之,商量明日攻城。
司马元显自以为神机妙算,拿着支妙音,便可抵挡住桓玄的攻势,没有想到只安静了五日的桓氏大军,一早便毫无缘由的喊打喊杀起来,惊的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提着支妙音又来到城头,这次他也不想废话了,便让妙音娘子亲自与桓玄对话。
支妙音看着下面一张张熟悉的脸,却没有等待之人,便喊道:“封尚呢?让他来见我!”
城下几人都不想提起此事,只有刘牢之不必忌讳,道:“你说的封公子,已经先你一步,故去。轮到你下去陪他了!”
桓玄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
刘牢之又道:“司马小儿,快快弃城投降,不然我定要斩了你的头颅。”
司马元显听闻最关心支妙音的人已经死了,便道:“刘将军,莫要动怒,一切都是误会,你听我把话说完。”
随即又解释道:“所有的阴谋都是这女尼策划的,他游说我父亲,以令郎为质,却假意放了令郎,实则是想挑起,你与朝廷的矛盾,而她实际是桓玄的人,你千万不要被他们蒙蔽了!”
见刘牢之脸上生出疑惑,他又喊道:“如今只要刘将军,放下武器,朝廷绝不会为难将军,还会封赏将军,请您三思啊!”
刘牢之听了司马元显的话,没有明白内情,更加疑惑起来,只是心中渐渐升起对桓玄的怀疑。
桓玄听了司马元显的话,不能相信,却也觉得当着支妙音的面,司马元显没有必要说谎,只是这支妙音若是真的如此做,果然是为了自己么?
正在这时,支妙音却又道:“谢珝,我问你,封尚真的不在了么?”
众人都有些惊诧,这支妙音,不问旁人,为何会问一个哑巴。
谢珝望向城楼上的支妙音,点了点头。
支妙音的脸终于一瞬间垮了下来,她的泪水,瞬间便涌了出来,随即,痛哭之声,在城头久久回荡。
城上城下几个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支妙音何时,已动情的如此之深,这嚎啕之声,不禁让在场的每个人动容。
哭了良久,支妙音终于收住了哭声,又对着谢珝道:“他终究还是选了你。”
正在众人一头雾水,毫不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时,支妙音已经挣脱了司马元显的辖制,从城头一跃,跳了下去。
殉情,确实只需要一个瞬间,困惑也好,不甘也罢,求不得的,至死也难以得到,何况是摇摆不定的人心。
建康城的最后一面,两人几乎是吵的天翻地覆,不可开交。
封尚本是前来接她出逃,避过这祸事的,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的关键刘敬宣却囚禁在她的庵中。就算是封尚再心思单纯,也知道此事定于支妙音有关,便质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只好把事情和盘托出。
自从桓玄收了荆江二州,又分了一半徐州,司马道子就不能再允许这个人继续膨胀下去,又听闻支妙音与封尚过从甚密,便要她去荆州假意赴宴,实则是试探。
没有想到,同时,刘牢之也前去拜寿。料定了司马道子必然会因此,果断出手,不留后路,她便打定主意,来个一石二鸟之计,让封尚放弃所有,只与她做个逍遥的神仙眷侣。
只是她这条计策,是要斩断封尚的其他情愫,那便是谢珝一日不死,她便一日不能安心。若是她支妙音真心所爱之人,心中还惦记别人,那么绝不可以原谅。
于是她游说道子,以刘敬宣为人质,囚禁在自己府中,再不断向刘牢之施压,不踏平新安,便再难见儿子。另一边,就只要等着封尚前来救人便是了。
只是没有想到,封尚并不是来救刘敬宣的,而是来救自己的,诧异之余,她心中生出些悔意,可是事到如今,如果不能狠下心来,就功亏一篑了。
倘若自己和刘敬宣同时消失,怕是他们还未出建康城,就会全部被绞杀在街市之上。所以若是封尚不想自己有闪失,便只能看着谢珝等人死在刘牢之的马蹄下。
于是她要封尚选,现在带走刘敬宣,解新安之围,救谢珝。还是把刘敬宣留下,抛弃所有,跟自己在一起。
封尚当时的表情她至此刻都不曾忘怀,那种愤怒,那种绝望,那种难以置信。
两人如何大吵大闹,将话说的毫无余地,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最终封尚毫不犹豫带走了刘敬宣。
原来,在他的心中,还是谢珝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
如今,想要争取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那么自己还苟活于世,有什么意思呢!若是他走的慢些,想必在黄泉路上,还可以追的上罢,不如问问他,如今,还是否愿意和自己在这地府之下,做一对鬼鸳鸯。
城墙之下,仿佛开了一朵世上最为鲜艳的花。
在三军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陶姜先生给顾恺之将军递出了眼色,于是在顾将军响亮的攻城号令下,新亭的大门被攻破了。
第69章
新亭被破,建康城门便犹如大开待客一般。经过数日的鏖战,几路人马冲杀进了建康城,随即没有片刻犹豫,直奔相府,捉拿司马道子。
这其中,只有谢重的人马不急着向相府进兵,而是转着圈的像是在四处搜寻。待众人在相府,挑下了司马道子“万代千秋”的金匾,将他五花大绑,押送到桓玄面前时,却满府里找不到司马元显。
想到上次来这府上的情景,桓玄不禁叹息,旧友已经不在,这府中的糜烂之色,也都一扫而空,怕是将来也会像当年父亲不在时,桓氏的府邸那般,荒废上一些日子,再被后世的人霸占而去。
正在他唏嘘之时,左右来报,谢重已在往寿山路上搜捕道司马元显等余孽,并在其拘捕时,一刀将他斩首了。
司马道子突然听闻儿子已经伏法,最后的一丝念想也断了,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放声大哭了起来。
桓玄早已将当年与王恭被杀之时所有的关系人,列成详单,刚入建康城,便派手下兵士四处到各个府上抓人,一时之间天牢里住满了佞臣。
刘牢之在入城之前,生出疑虑,觉得事情越来越难以掌控,便偷偷让刘裕带领一支军马,去义兴接出刘敬宣。而他这样做,也是给自己留下条后路。
入夜,兵荒马乱的建康城,才终于安稳了下来,桓玄命人四处贴上了安抚民心的文书,将大军暂时安顿在新亭。又入宫觐见了安帝和太后,将朝廷的重任接到了自己手中。
没有下处的一行人马只好先在司马道子府中,做为据点,安排后续事宜。
陶姜先生马上提出,要妥善安置刘牢之的势力,以免乱中生变,其余便是如何将朝堂上的其他事宜重新分配整合,调派心腹前往各州府控制局势。
顾恺之也提出将北府军大权速速分散至边关各处,以免秦军趁火打劫,并且要派得力之人接受京口的部队,直至全部叛逆势力瓦解才能调遣。
众说纷纭,从兵士调派到朝堂纷争,全部议论完毕已经到了夜半,大事终于都基本敲定,连日劳顿,便不宜再久留诸将,桓玄便让大家去各自休息。
一时之间,堂上只剩下他和谢珝两人。
近来几日的战斗让桓玄短暂的忘记了封尚的事情,况且童儿已经去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于是心情也恢复了很多,况且现在大事已成,先摆平谢珝的心事才是重中之重。
桓玄将因当年之事下狱之人的名录交给谢珝,轻轻的道:“现在只剩下一人,还没有处置,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方式,不知彖之可有兴趣。”
谢珝低头看了看那份名单,又抬头望向桓玄,点了点头。
桓玄道:“我要听从顾将军的建议,以朝廷的名义,将北府兵拆分成几块,分别送至边疆,防止秦军进犯。然后把双手空空的刘牢之派去会稽,让他做个内使。”
谢珝点点头,微微一笑,斜目看了桓玄一眼。
桓玄也笑着道:“就知道,你定然明白我的心。若是卸磨急杀驴,未免寒了天下人之心,但若是这驴不服管教,要踢他的主人,你说还能留么?”
桓玄说完就上前一步,搂住了谢珝,轻轻的道:“彖之,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也就只有这些,若你还想要别的,只要你说,我绝不会拒绝。”
谢珝懂他的意思,却不愿在此时理会这些,只打算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再去老师的灵位前,祭奠一下。于是便挣脱了这怀抱,向殿外走去。
桓玄见谢珝如此冷淡,不明所以,只能在身后跟着此人,看看他究竟要去哪里。
可是谢珝对这司马相府甚是不熟,出了正殿,便按着一般府邸的安排,从左侧绕过正殿,去往后面的寝殿。于是经过左偏殿宴客厅的时候,身后的桓玄突然笑了起来。
谢珝本就有些不知所往,乍一听到这笑声,不禁受了一惊,肩膀微微抖了抖,就听到桓玄笑的更加厉害了。
谢珝停住脚,回头打量这人,究竟是犯了什么毛病,好好的走路,干嘛突然大笑。
谁知这身后之人,居然这般不正经,道:“原来你也知道,这司马相府有一个好去处啊!”
谢珝不解的望着他,但是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妙之意升了上来。
桓玄见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便又凑了上去,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呵气,道:“跟我来。”
谢珝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耳廓传到了脑中,突然好似有无数小蚁在爬,一时间,脸上也发起烧来。还没等他反抗,便被这始作俑者拉着,迈入了这宴客厅。
毕竟是刚刚被抄过家,宴客厅里十分凌乱,还没有人规制,连烛火都没有,漆黑黑一片,只能借着月光,才不会踩到什么倒着的圈椅,斜着的桌案,散乱的摆设。
可是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桓玄却是轻车熟路,走的十分稳健。途中,他还捡起了一只长烛,用随身带的火石点燃了,举着照亮。
有了这根蜡烛,眼前的事物才清晰了起来,谢珝向四处看去,原来此处是一间可供几百人有余的大型宴客厅。装潢摆设,十分奢华,而酒坛就定点的摆在殿中,像是时时会有大宴,而为了取用方便所特意布置的。
听闻这司马道子之前就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夜夜酗酒,看来果然所言不虚。
再往宴客厅里面走,谢珝就不知道要去哪里了,只是拉着他的人,那志得意满的劲头,让他也生出些好奇,究竟要带他看什么呢?
绕过正殿,有一个小回廊,通往另一间屋子,谢珝才恍然大悟,这正殿之后,居然有一内殿,看来司马道子,平日里就是在这里,召见一些需要避讳外人的臣子。
内殿之中也是一架屏风,将殿内景致拦了个一丝不露,谢珝还没看清这屏风是何材质,何画样,便被拽入了屏风之后,于是内殿之状才显现出来。
这内殿不像正殿,窗户都是四敞的,有月光照耀,还可以清楚看到是何模样。内殿都是窗前挂有帘帐,掩掩映映,若没有这根蜡烛,确实会伸手不见五指。
桓玄绕着外壁,将四周几个灯台都点亮,这整个内殿的景致才真真正正的映入了谢珝的眼帘。
好一处□□靡霏的声色之场啊!内殿正中的池里还飘着花瓣,也不知哪位舞姬的披帛也漂在水中。正对着水池便是个高床软榻,看上去三四个人一起作乐,也不会显得局促。
一边丢弃的鼓乐之器,看的出这里还有一班乐人在伴奏。屋内不似有太多移动,应该是搜殿之人误打误撞进殿之后,未见什么人,便退了出去,所以此处还保存着旖旎的原状。
谢珝不禁有些羞涩,虽说常从书上看些淫词艳曲,真正的声色犬马,却还没有体验过。突然被带到这样一个地方,有点手足无措。
桓玄只轻轻的道:“当年我与封尚来这狗贼府上拜会,他当即给我一个下马威,问我父亲是否要造反。我那时年少不经事,只顾跪拜称罪了,都没有好好的看看这内殿的景致呢!”
说道此处,他苦笑了下,又接着道:“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今日又有幸能来,观摩观摩,还带着……”
提及此,桓玄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又盯着谢珝的脸看了看,接着道:“还带着,此生最该一起来的人,就让我们见识见识,他这内殿的帘幕之后,究竟是何妙处罢。”
说着,他便带着谢珝来到之前,飘着帘帐后的那个隐蔽之处。只是,他二人都毫无准备的,被眼前的摆设器具吓了一跳。
各色适合千姿百态的软台高凳就不必提了,最让人瞠目结舌的,还是那些叫不上名字,又不知道用途的道具,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物件。
两个涉世未深的小雏鸡,当即臊了个大红脸,可二人反应却甚是不同。谢珝是立刻转开了视线,向他处看去,桓玄则是瞪着那些摆件,像是想研究研究,究竟有何用处。
谢珝见身边人,过了许久也不动一下,便向他的脸上看去,才发现,那人虽然有些羞赧,却直盯盯的望着那边,若有所思的带着笑意。谢珝先是一愣,猜到此人为何停留在这后,便抬脚向他的脚面狠狠的踩了过去。
桓玄猝不及防,被一脚踩了个实实在在。可是他此时的状态是,脚因为疼痛便抬起了来,可是手还紧紧拉着谢珝,没有松开,于是在一只脚支撑不稳的情况下,拉着谢珝就向一边栽了过去。
谢珝本是想往门外走的,可是刚一抬腿,就被桓玄拉向了一边,自己也是重心不稳,就向着使力大的一边倒了过去。
桓玄跳了几步,腿后就被一个软榻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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