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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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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时,只要想起当初这番景致,再艰再难,他都会为了眼前之人,挺过去,熬过去。
此生惟愿: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他,把这条命也给他。
一曲唱罢,秋千上的人儿,仍然荡啊荡啊,毫无停下来的意思。那笑容也还挂在那人的脸上,明媚啊明媚。
桓玄被此情此景醉的说不出话,移不开眼,动弹不得。
恍惚间,他竟然看到如梦如幻的仙子,对他伸出了一只手。如果这不是梦,一定是世间最动人心弦的邀请。
于是他三步一回眸,两步一转身的,像楼下跑去。
这个时候他有些想给设计这座阁的人赏三十大板,从三楼的看台,居然没有直接可以去四楼的通路,想要与朝思夜慕之人面对面,还要爬上爬下,再甜蜜的气氛也被破坏了。
当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阁顶,发现,之前所去过的茶室在天窗的另一侧,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两侧的布局一模一样,若是有不速之客来到这里,怕是会不知何往。
再过一道门,才是天窗所开之处,窗的正上方并排放着两个个巨大的木质滚轮,滚轮间用一根极其粗壮的轴木连着,而滚轮两边是两道齿轮,相互咬合,有一轻巧的把手,供一人便可轻易转动。
滚轮之上,则有规律的绕着秋千的绳索,只要转动把手,便可启动整个滚轮,调节秋千的高度升升降降。
这机关做的甚是精巧,就单单看这排场,怕是秋千上坐十个八个谢珝都绰绰有余,绝不会有半分危险,并且秋千的绳长粗略看去,应该不仅可以到达二楼的舞台,即便是直达地面都没有问题。
桓玄吩咐转动摇把之人,将谢珝的秋千升上来,因为,他确实也想试试,与心仪之人,同在这空中飘荡是什么感觉。
封尚曾告诉他,美人在受惊之时,所引发的心悸,与动情时的心悸,如出一辙,所以,要想让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就要多吓吓他。
只可惜,他这爱人,自幼便在尸首堆里来去自如,长大了又悬在这高处夜夜笙歌,面对着危险的白鲨,毫无惧色,试问天下间,有什么是能让他害怕的呢?
谢珝上来后,对着他笑容不改,于是那些有的没的胡思乱想,瞬间便翻滚着不见了。
他拉起谢珝的手,道:“你带我一起,好不好?”
谢珝见他语气如此顺从,有些惊讶,却藏在了心底,没有表露过多,只是点点头。
二人一同坐上秋千,桓玄吩咐从人开始下放绳索。
即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桓玄,也从未在如此高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下落,速度虽是缓慢,也确实有点惊心动魄。
还好有谢珝陪着他,那种危险之感,很快就融化在身侧人的温柔的眼眸中。
谢珝见他已经慢慢适应了这高度,便起身,将秋千缓缓荡了起来。毕竟两个人的重量远远比一个人多,所以想要将秋千启动起来,也需要个过程,于是这无疑是给桓玄更多的适应时间。
当秋千整个飘动起来,荡到最高点,又翛然落下之时,他的心也随着飘荡起来,又沉落下去,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应该用行动表达。
可是谢珝没有他一个恰当的时机去纾解胸意,便又高声哼鸣起来,这歌声太美妙,便顺理成章冲走了所有的意乱情迷。
桓玄从腰间解下一只玉箫,附和着谢珝的歌声吹了起来。
谢珝一时很是吃惊,不知道此人居然深藏不露,还留着一手在这里。
琴箫和鸣本就别有情调,加上谢珝婉转的歌声,便更加妙不可言。
桓玄的注意力无法从眼前之人的脸上移开,怔怔的凝视着。也许是感受到那目光过于炙热,谢珝也转过头来,与他对视着。
于是,两人相对,一个吹奏,一个哼唱,似乎连舞台上的琴声,也多余了起来。见此情景,更加识趣的琴师与鼓手,也都默默的退了下去,只剩下空中的二人,一边荡着秋千,一边用曲调沟通着。
桓玄真是不懂当年父亲拥有了母亲后,还会去什么北伐,还会要为天下人谋什么平安喜乐,甚至连自己出生之时,都不能相伴身侧。明明是那样珍视,如宝如珠,怎么忍心离开她半步。
如今看来,自己这权利不如不夺,整日里政务缠身,都没有时间好好陪陪所爱之人。如果将来也要谢珝夜夜空等,孤枕难眠,自己不如将这江山拱手送人。
来不及考虑这些凡尘琐事,应该先试试这下凡的神仙,究竟有何能耐,竟能乱人心舍,夺人魂魄。
未等一曲唱罢,桓玄便收起了玉箫,轻轻抬起了这位仙人的下颚,微微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谢珝对这个姿势有些熟悉,便对所要发生之事,猜到了几分。心下一动,竟有些桃色,泛上了脸颊,眼睑也慢慢的微合了起来。
桓玄见他的仙人如此配合,便不禁生出了些逗弄之意。于是他保持着相隔的三指距离,停止了动作,两人的鼻尖略略相碰,却故意不去满足那闭眼等待之人。
谢珝等了两个弹指,也不见预料之举落下,重新张开了双眼,见那人面带笑意的望着自己,才知道那人的坏心眼又开始作怪了。
他的眼角已染上红霞,此时的表情显得十分暧昧。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羞涩夹带着怒意便不由自主的升腾了起来。
桓玄看着眼前的人,眉间越来越紧,眼中的情|欲慢慢转变为怨恨,甚至连粉红的唇瓣都微微抿了抿,就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气。
可是谢珝那些越是难得一见的神情,越是让他痴迷。今日不管是要被推下秋千,还是挂在这楼顶,他也要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桓玄邪魅一笑,道:“想要的话,你得来自取。”
说着便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这话不说还好,出了口,便像是点燃焰火的引芯,谢珝突然就爆发了,对着他的脸颊就咬了上来。
桓玄哪里见过如此奔放的谢珝,一时间眼瞪如十五之月,口里也忘了求饶,“哎,哎?哎哎!!!”的叫了起来。心中想着,好啊,你给我等着。
好容易待到他松开了口,便轮到桓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了。未等谢珝有半刻喘息,他的吻便附了上去。不比初次体验时的先试探再行深入,这一次,他毫无怜惜的攻城略地,火力全开,搅了个天翻地覆。
小小的秋千,一下子成了桓玄最有利的根据地,让怀中之人,想躲也是无处可去。于是他便肆无忌惮的揉捏着那白衫之下的嶙峋骨立。
想必再不放开谢珝,就会害得他窒息,桓玄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他的唇。可是见到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小人,眼角都有泪花涌出,心中又有点不舍。
谁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谢珝刚刚将气捋顺,望向自己,就突然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并非往常的扯扯嘴角,或是表演时的明媚绽开,而是笑的颇为动情,甚至还有点前仰后合。
桓玄从未见过谢珝如此的开怀,也不能理解,自己吻他的时候是否触发了什么机关,引得他情绪如此激动。
又过了半晌,谢珝终于收起了笑意,见桓玄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目瞪口呆,不明所以,便伸出手指,在桓玄的脸上描摹了一个形状。
正是刚刚谢珝咬的那个深深的牙印。
感受到点点痛楚,桓玄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想着这一口下去,怕是几天都无法见人了,索性就从此君王不早朝算了。可是此时此刻,决不能放过这位始作俑者。
于是他看向了谢珝那白皙的脖颈,一口含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哪舍得真咬啊!
第73章
不能早朝,是因为桓玄无法从六|四阁出去,不能从阁里出去,是因为不能从秋千上下去,不能从秋千上下去是因为,那摇动转轮的仆从也知趣的走了,不能叫仆从回来是因为,脸上这块太阳。
这痕迹如此招摇,怕是不能见人了。不过谢珝如此做,怎会想不到后果呢!桓玄从来没有想过,这从不表露意图之人,竟然会如此直白的方式,把想要据为己有的留在身边。
不就是几个日日夜夜的厮守么,正合我意!
只是,此刻,怎样从这秋千上下去,成了关键,总不能一直在这么高的地方亲亲我我罢!怀中之人已然习惯了这样的高度,可是自己万一保护不好他,可就大事不妙了。
况且这一块小小的地方,也不够桓大相国发挥的呀!
既然被吊上去,就会让从人看到这激情所致的印记,倒是可以选择放下去,避人耳目。
可是不曾想,二人刚刚整理了衣襟,被从高处缓缓放至一层大厅,就有人找上了门。
谢重和陶姜因为有要事商议,又满府里找不到人,打听了才知,是来了这里,于是便只能追到了六|四阁。
只是刚进正门,就看见二人旖旎之态,从秋千上下来,这未来的天下之主,还挂了彩。
避之不及,谢重回身挡在老师身前,捂住了陶姜的眼睛。桓玄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谢珝藏在了身后。可是,自己脸上的印记却明晃晃的摆在了人前。
谢重忙高声道:“老师与我什么都没看见,既然主公不适宜见客,我们先退出阁外,等待召唤。”
桓玄收了收神色,道:“请陶姜先生,谢公稍等片刻,自有人来请二位。”
谢重道:“是。”
便推搡着老师先到阁外避一避。
听见正门吱嘎一声,重新合上,桓玄叹了口气,却听到背后之人,笑的花枝乱颤。
于是他转过身来,看着谢珝那得意的模样,狠狠的在这奸诈之徒的腰际上拧了一把,引得一声惊呼。
陶姜与谢重并未走远,就听到里面的打情骂俏之声。陶姜便沉下了脸色,深深叹了口气,道:“大事不妙。”
谢重道:“这桓玄此刻正是两厢圆满之际,连谢珝也被他安抚了,老师何时才能出手?”
陶姜道:“听闻谢珝曾有一副顾将军为王恭所绘制的画像,可在你那里?”
谢重道:“谢珝所藏的那些,老师所著之书,闻记的一些藏书还有王恭的画像,一些财帛,都在我的府邸。”
陶姜道:“全部取出,送到这阁来。”
谢重道:“徒儿这就去办。”
陶姜道:“不急,此事还要等待时机,听我命令即可。”
谢重道:“谨遵老师安排。”
陶姜道:“不能让此二人单独在这里呆太久,这样,今日我便借朝堂之事,留在此处,明日你将送往相府的文书奏本全部搬来。”
谢重道:“是。老师还有什么要安排的么?”
陶姜道:“你认为呢?”
谢重道:“不如放出口风去,就说这新任相国刚刚执政,就沉迷声色,连日不入朝堂。”
陶姜点点头,道:“再将这阁中以往之事渲染渲染。”
谢重笑着道:“老师放心。”
二人还在说着,只见有一从人,打开了阁门,请他们上楼一叙。深深的对视了一眼,陶姜便与谢重,登上了阁的四层。
这阁本是谢重花费重资,命人修造而成,于是对此阁的格局十分熟悉,引导老师来到顶层会客之所。这次,他聪明了起来,在门外等待了片刻,有从人打开厅门,这才走了进去。
屋内的窗子已经被关了个严实,帘帐也都拉了起来,外厅里点起了烛火,内堂却没有,并且分隔二处之地,也挂了纱帐遮挡,不像是议事,倒有些垂帘听政之态。
陶姜毫无尴尬之色,先施了礼又向纱帐内的桓玄道:“午时已近,行刑台已经就绪,您还要带珝公子去观斩么?”
桓玄道:“不必了。”
陶姜道:“刘牢之已经暗中打点了行装,出城去了,他所残留的余部,共计不到五百人,已出城三百人,其余已被暂扣各城门。”
桓玄道:“一个不留。”
陶姜又道:“主公何时追赶刘氏逆贼?”
桓玄道:“不急,给他三日时间折腾,要他知道自己走投无路,有个三日也就够了。”
陶姜道:“可快马通知殷仲文,让他先行斩杀刘敬宣。再设法告知刘牢之即可。”
桓玄点点头道:“全凭先生安排。”
陶姜道:“主公身体可是有何不爽,要不要在朝堂之上告几日假。”
桓玄一愣,道:“啊,无妨,只是小伤,不劳先生挂怀,朝堂之事,有劳先生了。”
陶姜道:“如今朝堂之上,人心浮动,还是小心为好。军政大事,还是要主公亲自下决断,方可抚慰朝中文武之心。”
桓玄想了想,道:“先生以为如何?”
陶姜道:“明日起,我便命谢重将奏折通报全部送来此处,由我与主公现事现议,莫要耽搁了大事。”
桓玄的小心思全部成了泡影,只能败兴的点头称是。想着只有兄长和殷仲文回来,才能脱身了。
又耽搁了许久,陶姜先生终于有意起身告辞,却告知自己要留下阁中,已派从人将一应物品,搬来此处,要日夜与桓玄商讨国家大事。桓玄只好应允,又悻悻然叹气。
谢珝见到陶姜前来,便知道了他的来意。如果说之前两人共商的大计,他没有放弃之意,任凭此时谁都不会相信。可是要他彻底放下一切仇怨,全心全意接受眼前的人,怕是自己也难以做到。
矛盾日日夜夜的困扰着自己,想看着那人就此死去,了结所有的往日之仇,又想与他朝夕相对,片刻不离。
这样想着想着,就走到自己以前常常一个人悟道的净室。对外说是闭关修行之所,实则却挂着老师的画像,日日相对,留存思念。如今,虽然只留下一块摘去字画后,显眼的白色墙壁,看去却依旧锥心刺骨。
回忆起老师的点点滴滴,愁思又起,不知他在那个世界,过的如何?天冷可有加衣,日晒可有遮伞,是否能吃得饱,穿的暖。
会不会想念自己,还有没有话要对自己说。
桓玄将正事处理好,又安顿了陶姜先生,已是接近日落,四处寻不见谢珝,在四楼来回转着圈,最后在这壁橱样的门中,找到了已经睡熟了的人。
他蜷缩着身体,像是有些冷。桓玄走过去想唤醒他,却发现虽是睡熟了,他的眼角、脸上还挂着泪水。
四处打量了周围,发现这间小小的屋子,没有什么摆设,只有这张席子,与对面一面墙上的一块旧痕,似乎是将什么挂幅取下后,所遗留下的。
桓玄心中一动,难道?
本来开开心心的带他回来,只是想再见到那明媚的笑颜,却引起了他的愁思,如今以泪洗面的睡在这里,真是让人心疼。
桓玄抱起谢珝,回到了寝室。把人安放在原先那张不宽的榻上,才发现,没有多余容纳自己的地方,这可如何是好?
索性就在让他先睡吧,毕竟自己还有堆山填海的奏本没有处理,这陶姜先生真是勤勉的有些过度了。
不过桓玄自从入了这建康城,才发现,陶姜先生不仅饱读群书,无所不知,人情世故无一不精,连审阅案牍,也颇有心得。
因为但凡是他预先过了目的,都能将其以极其便利的类别进行划分,有关联的,甚至有内在联系的,放在一处,按时间的先后顺序排列,让将要审阅之人,轻而易举便可读懂。
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州府事情再多,也不及如今整个朝廷的事情多,自己虽然从小就被教导要善于整理案牍,却没有先生这般得心应手。
一边看着奏本,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掌灯时分,刚想放下手中的事务,歇息一下,喊谢珝起身吃点东西,便听到了阵阵呜咽之声。
桓玄对这个声音极其敏感,因为怀抱入眠那么多个夜晚,相隔不了多久,谢珝便会因为梦魇,尖叫呻|吟哭喊挣扎而惊醒。
于是快步就来到榻前,搂住了全身僵直,呼喊着,抽搐着的人。他知道只有让谢珝缓缓从梦中挣脱出来,才会让这一切停止,只是不能过于强硬,因为那样会吓坏了正魇住之人。
他一边低低唤着:“彖之,我在,有我在,别怕。”一边擦去他满头的冷汗。
重复了几次,怀中之人,终于有了反应,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盯着他辨识了半晌。
往日谢珝只要醒过来,再安抚一会儿,便会冷静下来。可是,今日,不知为何,看清了自己的脸后,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桓玄有些诧异,却没有时间多想,便抱住了哭的像泪人般的谢珝,好生安抚着。
任怀中之人,又放肆的哭了半晌,才觉察慢慢的收敛,好像有些止住了。便想替他擦干泪水,柔声安慰他几句,却没有想到,刚刚松开些怀抱。
便有两片温柔的唇瓣,向自己贴了过来。
第74章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当爱人两厢斗嘴,调情逗趣时,总想弄哭对方,再用爱抚来化解。
可是当爱人哭泣着拥抱自己索吻时,就全然不顾念的与之欢好,似乎又有些趁人之危。
于是桓玄虽然热络的回应了这开天辟地的主动,却没有将计就计,攻陷新的城寨。拥抱与爱抚虽然不断,可是更像是安慰,缺少了旖旎的情|欲。
谢珝的情绪渐渐平和了下来,泪也收住了,动作也停住了,虽然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还没有从后颈放下,却没有其他表示了。
桓玄一边有意无意的,继续蜻蜓点水的触着他的嘴唇,一边用眼神询问着他是否满意。
毕竟,比起做君子来,禽兽更容易一些。
谢珝垂着睫毛,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泰然样子。此时,却只有吻着他的人,才知道,这副冷若冰霜的姿态背后,是怎样一副光景。
又亲昵了半晌,桓玄便道:“已经酉时了,要不要起身吃点东西。”
谢珝想起,自从两人回到阁中,还未进过半粒米,又是荡秋千又是唱歌,后来还…反正确实有点饿了,便点了点头。
烛光掩映下,谢珝吃饭的样子真是好看,比欣赏一幅字画,观看一块美玉,还要赏心悦目。
灯明影亮下,桓玄脸上的印记真是显眼,比桌上的酒盏,池中的莲叶,还要花好月圆。
两人都带着浅笑,这顿饭吃的看似美美满满,其实一个人垂涎欲滴,一个人忍俊不禁。
若是允许你喘息片刻,那还叫铁面无私的陶姜先生么?晚膳刚刚用完,陶姜先生便又有事情前来禀告了。
谢珝虽然没有想好何去何从,却不想在两人极其有限的时间里,再插足一个心怀叵测之人。于是便提出,要一起去书房听听这正事。
不过,让这位面负重伤的桓相国抛头露脸之前,还是要遮掩遮掩才好,不能让外臣看了笑话。于是谢珝便带着桓玄,来到阁中二层,主舞台之后的备室内,寻找些掩盖之物。
这备室,平日里是那些舞姬、乐师更换衣物,梳妆打扮之地,什么胭脂水粉,描眉画目的物什都有。之前阁子被废弃之时,这些物件来不及带走,于是还妥善的躺在柜子上的梳妆盒中。
虽然谢珝登台从来不用这些,却对每样物品如何使用,有些心得,拿出一只粉盒,打开,颜色深了,再换一个,颜色又淡了。他挑挑选选,开开合合,最终,挑了一只合适的,对着桓玄的脸比了比。
桓玄被按着肩膀坐在一个圆凳上,见谢珝拿着比平日里写小楷还要小两号的毛笔,蘸了蘸盒中的粉,就向自己的脸上涂了过来。
本来还有些无所适从的躲躲,可是轻柔的触感袭来,有些痒又些舒爽,这才放下心,任君采撷。笔尖在印痕处,一下一下的点着,像是在挠他的心,一扫一扫的撩着。于是他一把搂住了面前之人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谢珝无暇顾及这伤患的得寸进尺,搂着腰还不够,闲暇无事的手,朝自己的衣襟下摆内伸啊伸的,没有一刻老实。
描画了半晌,终于将整个伤痕盖住了,想必在灯光昏暗处,不容易被察觉,谢珝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赫然发现,那双毫不满足的手,已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忍无可忍,既然右脸颊上有个咬痕,就不会介意左脸颊上有个掐痕了吧!
只听“哎,哎?哎哎!!!”
怕是两人这妆,还得再补一轮了。
谢重本来只是送些物品案牍给老师,就应该回府了,只是他看着那对儿时时刻刻腻腻歪歪,欢声笑语的,甚是心痒,便以侍奉老师为由,留在了阁中。
陶姜心中倒是没有多想,因为如何设法将此二人挑拨到刀锋相对才是他要思虑的。忍辱负重,看戏就看戏罢!
见二人去楼下多时未归,谢重便与老师商量道:“桓伟一向是桓玄最为信任且倚重之人。如今桓氏的崛起,最重要的人就是他,是否…”
陶姜道:“在桓氏登基前,此人确实不能留了,不然将来作战之时,很难对付。”
谢重道:“顾将军所向披靡,区区桓伟,不足话下。”
陶姜道:“顾将军世代忠臣,不会想看到桓氏颠覆朝廷,却也不会为了我们歼灭桓氏。”
谢重不解的问道:“顾将军与老师是至交,这点忙都不肯帮?”
陶姜道:“他为人刚正不阿,当年受人所托,看我实在可怜才出手相助。可是在大是大非上,他不会有所偏向。”
谢重道:“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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