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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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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爱人,还是那样清冷的眸子,只是在看到自己那一个弹指,染上了些温柔的笑意。想必他已经知道自己在朝堂之事了罢,无需隐瞒,因为此时此刻,就只想这么做。
  谢珝起身,用怀抱迎接了下朝回归之人,可是动作之轻,居然让人感觉不到,两人此时正拥抱着。
  桓玄加重了力度,让二人的距离靠的不能再近,抚上谢珝的额顶,温柔的道:“一间茅屋,一汪清泉,你我二人,足矣。不要日久经年,岁月沧桑,三生三世,只念一个弹指,一个须臾。”
  谢珝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等,等他把话说完。
  桓玄又道:“你的仇人,只剩下一个人了,而这个人随时愿意将他有的一切都给你,只要你伸手,就不会落空,只是他不忍心见到你孤身一人,在这世间徘徊,永世再难寻归属,于是他迟疑了。”
  谢珝将脸埋的更深了些,继续听着。
  桓玄道:“以前他不知道,你是否要求个安稳,只是想在你身边伴着你,直到你不再需要。可是如今,他看到了回应,看到了希望,所以他贪恋生,贪恋活在你的身边。”
  桓玄又接着道:“可是,他还是决意,只要是你想要的,都不会被拒绝,无论是什么,所以,你放心。”
  谢珝终于点了点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去确认彼此的真是心意。可是也许无需探究,因为这些话都是他知道的,所以听不听的到,都毅然相信。
  踮起脚尖,才能奉送上双唇,这个动作其实会下意识的怕被拒绝,因为过往的经历,太过刻骨铭心。可是被对方立刻迎上,互动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也很暖心。
  现在有了桓玄,不会再怕自己付出的感情被拒绝,也不再害怕期待落空,也不再害怕茫茫深夜无人做陪。不能再一次失去,那就一起覆灭,会不会又遗憾。
  但是自己的遗憾并不重要,所念之人的决心才最重要,不该由自己改变他的命运,本是这个天下的王,那么就算是一日,也要去做,想要改变世间的纷争困苦,就是一点努力也要去完成。
  正在桓玄觉得状态恰好,越发收不住自己奔放的热情时,谢珝突然松开了环住他脖颈的手,跑到案前,书写起来。所谓激情一放,覆水难收,桓玄只觉得魂都被勾走了一半,对方却突然撤火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欲望。
  于是又黏过去,从后面搂住谢珝的腰,在不打扰他认真写字的情况下,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起,又时不时坏心眼的舔上两口,不太老实的手就更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游走啊游走。
  可即便如此,谢珝还是顶住压力,将自己所想的全部写了下来,只是见字如见人,这偶尔颤抖之下,留的印记一目了然,跃然纸上的一派糜霏的粉红。
  谢珝将还未干涸的纸笺推到桓玄脸上,便趁机想逃,可是桓相国哪里会被这雕虫小技骗过,一手接下战书,一手捞过人来。信要看,蹂|躏也不能耽误。
  可这跑远了的心却在看到这内容时,颤了颤。
  纸上书:“君心似我心,日日常相伴。
  他年若隔天水间,何处追随不离散。
  少年发鸿愿,如今初得见。
  儿女之情莫怀忧,天下苍生犹幽怜。
  君王不宜老,清倌难成仙。
  地府之行携手往,何惧百鬼侵犯。”
  桓玄看完低低笑了笑,道了声“酸!”,便不顾脸上手上的墨迹,将人扑倒在案上,肆意的揉搓起来,并且毫无怜香惜玉之态,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邪魅的笑着,道:
  “原来你惦记龙床的滋味,现在就让你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  龙床:“关我什么事儿?”
  桓玄:“跟你没关系,有我就够了。”
  谢珝:“我的题目是《论书案与龙床的区别》。”
  龙床:“什么区别?”
  谢珝:“趣味性不同,软硬度也…”
  桓玄打断到:“人相同就行。”


第84章 
  公元404年初,桓玄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永始,即皇帝位于建康。赐天下人爵位二级,恪守孝悌、勉力耕田者爵位三级,鳏夫寡妇、老而无子、幼而丧亲不能自存者每人赐谷五斛。
  在城郊外七里处建郊祭之坛,登坛祭天,并杀黑公牛祷告上天,奉上猪、牛、羊三畜以表百兽,五谷以表天下作物,上拜神明,苍天,下拜黎民,大地。
  并宣读呈文昭示天下:“皇天后土,晋帝贤德如同太阳运行,敬顺天意,把国家的命运交给我桓玄,上天意愿由人代行,帝王这才得以生。
  不是君子便不能治国,只有高德才能统治人民,所以,只有顺合天意民心,四海才能归于一统。同是圣人但不能同时为君王,而德行低贱的人们也不能一日无主,所以,五帝互代,三代相接,一直到汉魏,帝位总是归于大功大德之人。
  晋朝自中叶开始,世事多变,海西之乱,国运几乎危亡,九代帝王开辟天下,平定四海的业绩,任用贤良、斥逐奸邪的功勋,如果没有大禹式的功臣,我们就成为胡虏之民了。
  太元末年,世风日下,天下大乱。隆安年间,祸及士庶,理绝人伦。桓玄虽然身在草泽,不为时人所重,但感于情理,又怎能无慷慨之志!
  奋身克敌、廓清国难的功劳,主持政务、拨乱反正的业绩,都是仰赖先父遗德,我桓玄又有何功可言!
  正值时运转变之机,我上应天地运数,以不才之身担当继承先圣的重任,开革新之始,托于王公之上,仰承基业,重振明德,敬业谨慎,不计较以后的忧患。
  但国君之位不能久虚,人神不可以长时间没有供奉,因此,敢不敬奉皇上的禅让大礼。敬选吉日良辰登坛受禅,祷告上帝,以顺遂众人之望,万邦之愿。惟明灵的上天是飨。
  天、地、人三才相助,天和人得以各成其功,国家理应归于一统,正直的人之所以能掌握兴亡的契机,帝王的兴起其根由是源远的。自三皇五帝以来,世代各有长短,虽然原因不同,但结果都是一样。
  朕皇考宣武帝圣德高远,奠定下鸿业的基础,天命所归,理应由他开始。中间几经险厄,不堪负荷,仰瞻宏业,几乎弱柔如缀旒。恶运过去,否极泰来,我被国家重用,除奸救溺,拯救人伦。
  晋朝司马氏因为多难而岌岌可危,命数已经完结,而效法唐尧虞舜的准则,遵循汉魏的成规,天命集于朕一身。自己本来才微德浅,屡次坚辞,得不到允许,查阅前代典章,于是在南郊登坛祭天,受命于文祖。深思此庆,愿与万民一起,开创新纪元。”
  文武百官陪列两旁,听完这番慷慨陈词,全然忘了高呼万岁,也忘了改变帝讳。连殷仲文、王谧等人也都为桓玄的话震惊,将典仪草草收场了。
  登基大典后,群臣的情绪一下子又被左右了,众御史们对于今日大典上桓玄所说之话,都对其人有所改观,又联想到此人刚刚执政时的几个重大举措,很多人开始拭目以待,这天下是否真的能迎来一位贤能的君主。
  谢重匆匆赶回府中,想着向老师汇报这一天来,朝上朝下的风向变化,而刚到陶姜面前,却发现他已然对此事知晓了。
  谢重道:“老师已得知即位大典上,桓玄的一番陈词。”
  陶姜道:“我素来知晓,他是有抱负又有能力的。”
  谢重道:“年号之事,他没有采纳老师的意见。”
  陶姜道:“看来谢珝已经知道‘建始’的意思,毕竟八王之乱离我们还是太近了。”
  谢重道:“看来如今这个年号,是谢珝为他甄选的。”
  陶姜笑了笑道:“定然不会,顶多是殷仲文等人擅自决定的,我派人查过了,这也是个不吉利的。”
  谢重道:“永始竟然也有出处?”
  陶姜道:“当年西汉时期的年号,恰逢王莽篡汉,所以也是不吉的。不过,就算是上佳的,又有何意义,毕竟他身边有个谢珝,就注定会失败。”
  谢重道:“老师还那么相信那个谢珝?他可是个情种,当年为了王恭他能杀这么多人,如今也能为这个桓玄除去他眼中的祸患罢。”
  陶姜道:“我手中那些仿照桓玄笔记所写的信件,已经让他下定决心,既然如此,你我坐等其成便可。”
  谢重道:“我已暗中与刘裕联络上了,只是他现在势单力薄,还不成事,还需要积蓄一些力量。”
  陶姜道:“你我所能搬的动的兵毕竟是有限的,只是要看,这位刘裕能不能与当年的孙恩一样,学的会造势。”
  谢重道:“若是老师可以出手相助,怕是这刘裕便可燃起燎原之火,只是朝中尚需要老师斡旋。”
  陶姜道:“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初衷,不是要夺天下,而是要夺桓氏的天下,毕竟这九州百姓的疾苦早就与我无干了。”
  谢重微微皱皱眉,又为不可查的握紧拳头,随时插手称是。
  陶姜道:“近来有个地方我想去看看,毕竟刘裕处若是有所需要,我们要随时赶往东海。”
  谢重的脸色又黑了黑,道:“老师可需要何祭品,我去准备。”
  陶姜道:“一应事宜,我已派人备下了,你也无需跟随,过几日我便会回府了。”
  谢重道:“荒山野岭的,老师要在外面留宿?这怎么可以,近来老师身体不佳,不宜……”
  话没说完,陶姜便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劝。
  谢重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再次插手称是。陶姜借口事多劳累,便下了逐客令,这是近几日来,他一只手数不过来的疏远了,真是让人十分难忍。
  不过这样的态度,也无需再忍耐多时了,因为他不曾向陶姜仔细说明的,就是和刘裕之间的联络。刘裕早已等待时机,准备等桓玄登基便要兴兵讨逆。
  而他也在此期间,出谋划策,并为自己安排了一条万无一失的后路,那就是自己暗中与其联络,而在大军进发之时,自己躲在东海指点江山即可,这点还是跟陶姜学来的。
  而至于他的老师,就让他自在几日,毕竟到了刘裕处,自己才是有功之人,这姓刘的不会过问,自己是否会囚禁什么人,甚至不会介意多一个人为他谋划。
  到那时,什么迷香,什么隐忍,什么过往,通通都会作废,只要老师日日夜夜面对着自己,又心念着复仇,还会怕他不听话么?
  谢重边谋划着,边命人驱车赶往了殷仲文府上。最近这位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怎么能不去拜会一下。只是新皇登基后,这位左将军就更要风生水起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记得当年同袍之情。
  不过自己的名牌一经递上,殷府的侍者便点头哈腰的将车驾迎了过去,再看看府外这排着长龙的车马,这殷仲文还算给点面子。
  谢重来到这殷府的议事厅,未等多时,便见到了这位左将军。
  殷仲文道:“景重多日不来,想必是忙的很啊,今日怎么又闲暇,来我这儿叙旧?”
  谢重心中暗暗嗤笑,又不露痕迹的道:“仲文玩笑了,府上门庭若市,我哪里敢叨扰啊!”
  殷仲文大笑道:“当初你就是如此喜爱揶揄别人,没有想到,今日都权倾朝野了,依旧这样。”
  谢重笑道:“说到一人之下,如今就只有你啦,仲文兄。”
  殷仲文道:“说笑归说笑,将来,还要多仰仗谢兄,才能有我一席之地啊!”
  谢重道:“仲文兄,如今烈火烹油,可想过将来啊?”
  殷仲文一愣,又道:“景重兄这是何意啊?”
  谢重道:“当今圣上可是能稳坐大宝之人?”
  殷仲文踌躇了下,道:“这是何意?”
  谢重道:“桓玄心中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今日坐在这宝座之上,也是没有半点心思花在上面,而我们这些奔波劳碌之人,可能拼上家族性命陪他?”
  殷仲文摸了摸下巴道:“景重兄,有话不妨直说。”
  谢重道:“司马氏还在的时候,就算有一万个人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会有太大骚乱,可是一旦有人动摇超纲,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但凡有能之士,打着勤王的名号,便是义士。”
  殷仲文点了点头。
  谢重道:“你与桓氏虽说有莫大的干系,可你的族兄,毕竟也死在他的手上,但凡有一天,他有什么闪失,你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殷仲文插手施礼,道:“多谢景重兄教我,如今兵权虽然在手,只是北府兵将领被斩杀过多,这天下之兵,确实也不好操控。”
  谢重道:“正是如此,我言尽于此,仲文兄要为长远计啊!”
  殷仲文道:“我这就上疏,保安帝一命,善待司马氏后人。”
  谢重道:“仲文兄真乃聪明之人,景重谢过了。”
  二人叙谈不多时,便各相忙碌去了,只是谢重今日这番话,倒是引得殷仲文的疑心,毕竟谢重与司马氏并无任何瓜葛,何苦跑到自己府上,为失了势的安帝说话呢!
  他所提点的江山不稳又是何意呢?这秃子头上的虱子,何必细数的如此详细,难道他是准备有所动作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登基大典确实注了不少水,最近没有什么时间查资料。
  古文确实比较难懂,就拿了些翻译好的,直接附上了。
  前一段更的太拖沓了,最近会勤勉一些。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本文更完后,会有很多番外,并且结构也会大改。
  如果实在看不下去的小伙伴,也可以等到改完再看哈!
  再次的感谢!


第85章 
  东海边的一个小渔村,救起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军爷,过了二十几日,又来了两位陌生人,相安无事的在此处住了三月有余。只是天下换主的消息传到此处,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刘敬宣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要赶快去寻找家父了。”
  童儿道:“忙什么?主公现在既然登基坐殿了,怎么会亏待你父亲呢。”
  刘敬宣道:“可是姐夫这一时半刻的也难以恢复记忆罢,我还是有些担心外面。”
  童儿道:“正是因为他恢复的困难,才要有人悉心照料啊。”
  刘敬宣道:“有你和莫大娘就好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把我留在此处,也无用啊!”
  童儿道:“他刚刚与你我熟识些,又怀着戒备,你现在突然走了,要怎么跟他解释?”
  刘敬宣:“当初我说搬救兵,让他回去养伤,你偏偏不听,现在无从下手了,不然咱们一道回建康去。”
  童儿道:“他现在的伤势,还没有痊愈,旅途劳顿,怕是对伤势有害。”
  刘敬宣道:“打住罢,你不肯将他放回建康我能理解,但是他的兄长就在离这里不足百里的地方,你不是也不肯将人送回去么?”
  童儿道:“当初不让你来,你偏来,现在又急着走,是来与我作对的么?”
  刘敬宣道:“我是想救姐夫,而不是要害他啊!”
  童儿道:“我想害他?别再叫姐夫了,听着头疼。”
  刘敬宣道:“没有我姐姐,你的这位意中人恐怕早死了,还会有今日,让你在这惦记!”
  童儿道:“反正你姐姐现在已经不在了,由你在这里胡说也就图个痛快罢了。”
  刘敬宣道:“你!”
  童儿道:“你什么你,要走,可以,你自己跟他去说罢!”
  刘敬宣立刻吃了一憋,不再做声了。当初确实是自己死乞白赖的要跟着童儿找人的,如今封尚的人虽然找到了,伤重的差点丢了命,醒了也不认人,最重要的一点,谁的话都不信,要死要活的不离开这小渔村。
  这渔村与世隔绝多年,人不出去,消息也进不来,外出打渔的人才会带回些新闻来,可山坳里的村寨,虽然靠着海,却要翻过山去,才得见到,渔民不常出去,一旦出去也不会马上回来。
  而除了靠打渔为生,也会在这山里寻些活路,只是受战乱洗礼,此处的人为了避祸,已经不常外出渔猎。而说起救助封尚,也是巧合不能再巧。
  小小的渔村有一家姓莫的渔夫,是个不算太合群的人,结伴一同出来了三四天,到了该回去的那日运气有些不佳,每个渔户都收了网,整理了船只准备回山里了,只有莫大哥还打了半船不到。
  莫大哥本来也就是想撒这最后一网了,却看到海面上似乎飘浮着什么物件,夕阳血染了海面,于是便没看清这前面海水也被血染红了,划桨过去,才发现是个人。
  这人年纪看着倒还轻,衣着富贵,身上却破了几处口子,似是刀伤,本以为这样一个状态的人,必死无疑,可是捞上来后却发现,还有脉搏,谢天谢地,莫大哥人虽不合群,心却善,打的鱼通通没有带回,只把这位伤者悄悄呗回了山里。
  在莫大娘的悉心照顾下,这人倒是捡回了一条命,只是村里的人,对此颇有微词,觉得这人穿着像是军爷,这兵荒马乱之际,捡回当兵的恐惹出祸患,一直吵嚷不休。
  好在,村里的老当家也是信佛之人,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年轻轻的大好少年,眉清目秀的,既然救了回来,就听天由命罢。
  没有想到过了二十几天,就有两名少年寻了过来,村中人立刻警惕了起来,对二人入村已是不满,想要出去,就不能轻易应允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二人寻到人,万分感激,提出留下照料,并没有要出去惹事之嫌,如此,村中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三月过去了,出去打渔的人带回了这新皇登基的消息,看似天下已经太平,又按照人员领受天子所下的封赏,村民们也分成两派,一派是主张归附朝廷,按人头领补给,一派是观望风声,不急于暴露自身。
  无独有偶,这外来的两位客人,也是意见难以统一,去与留都成问题。
  封尚自从身体好转了起来,脾气也好了很多。刚醒的时候,每日里暴戾的难以接近,除了莫大娘,别人是休想接近半步的。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怎么受的重伤,只记得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要急着去做,十万火急。
  可是伤重到自己走下床榻都困难,心中急出火来,也只能对着房梁无奈叹息。
  休息了几日,又有两个人找上门来,说是自己的旧友,却无论如何不肯告知,究竟自己急着去做的是何事。只说自己是手刃反贼孙恩的时候,与其奋力搏杀才负的伤,等到他身体好些了,就回建康去。
  如果真是朋友,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做什么重要大事,又如何会欺瞒自己,既然不肯吐露真心,定是有所企图,现在自己身份不明,又有重要使命,不得不多多提防。
  只是,这被称之为童儿的少年,三个月来如一日的,日夜在床边照料,任自己发脾气也好,耍性子也罢,都全盘忍下,偶尔还会投来的关切而夹杂着自己看不懂的目光,让他偶尔也有所触动。
  还记得自己失血过多,刚刚复苏的时候,每日里只能躺在榻上,甚至发不出什么声音,叫作童儿的少年,便喂水喂饭,换洗擦身,甚至是出恭,都服侍的自己妥妥当当。
  时时刻刻守在榻边,静静的做好每一件事,却从不多言多语。只有那聒噪的刘氏少年,一口一声姐夫的叫着,却也看不出究竟有多亲切,每每自己还没急躁,他就急躁起来。
  观察了这两人这样久,要加害自己,怕也是不会,只是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自己究竟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是否有人在等?等待的人又是谁?
  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隐瞒,究竟为何?
  童儿端着盆水进入了房间,如今看着封尚的伤势好了大半,只是右臂上的伤口刚刚愈合,自己浣洗还是不方便,需要有人服侍。看着那意气风发健壮的人,变成了今日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唏嘘。
  童儿道:“眼睛直直的在想什么?反正你也不知道我是谁。”
  封尚道:“我自己是谁,不重要,只是觉得一定要想起来你是谁才行。”
  童儿道:“你这些花言巧语,在这渔村就不要浪费了,留着,回到建康城,你最爱的花花世界里用罢。”
  封尚道:“我以前很喜欢去风月场么?”
  童儿道:“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府邸。”
  封尚拉住童儿拿着汗巾擦拭着自己胸膛的手,邪魅的一笑。
  道:“怎么?吃醋。”
  童儿倒是没有被这种三天里就会出现一次的无意挑逗所耽搁,甩开那没有什么力度的左手,继续擦拭着封尚的肩膀,表情都未变上半分。
  封尚道:“你这样没有情趣,难怪我会出去寻找野食儿。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我的娈童?”
  童儿道:“这才三个月你就熬不住了么?你不怕来日你全都忆起来了,会后悔?”
  封尚一把将人捞在怀里,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凑到童儿耳边低低的道:“我向来不会后悔。”
  童儿道:“不是你刚醒时对我大吼大叫的时候了?也不是你让我滚的时候了?果然理智盖不住禽兽的欲望啊。”
  封尚松开了钳制,悻悻的道:“往事莫提,再说了,这怎么是兽|欲呢?我从你的眼中,看出你对我……”
  童儿装作毫不在意的将汗巾在封尚脸上胡乱的揉着,打断了这句他一个字都不想听的话。
  封尚好容易重获呼吸,道:“看看,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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