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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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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汤泉宫二人双戏水,楚相龙设计害桓温
  汤泉宫是司马奕登基后为自己所兴建的唯一一座宫殿。司马奕身子羸弱,谈不上骨瘦如柴,浑身上下也没有几两肉,夏日里禁不住日晒,有汤泉避暑刚好,秋冬季节四肢冰冷,没有这汤泉暖身舒缓经脉,只能时时颤抖。常人是不知的,侍奉服饰的宫人也只知道,冬日里要备比历代君王多两件的夹衣,却不知即便如此这位圣上每每因事务众多不得下朝时,在龙椅之上哆里哆嗦的等早膳。只有相龙才知道,早膳要烫口,以汤羹为最佳,上朝之时就要备好,以便随时供上,才可舒缓圣上饥饿与寒冷。早上汤羹,晚上汤池,司马奕有时很是羡慕相龙强健的体魄。
  闹完了,泼够了,两个人都有点累,汤泉的水解乏是上品,仰卧在这池中,两相无言,甚是惬意,反正司马奕慵懒的几近入睡,相龙则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怕他果真睡了,呛了水可不是闹的。
  想当年两人夜捕萤火虫,司马奕掉到荷花池中,相龙扑下池塘去救,谁知道水性是天生的,掉下去的人没事,救人的差点没淹死。王府的护院也是巡护的频繁,听见动静瞬间就赶到了,要不楚相龙小命可能就丢了。幸好相龙坐船不晕,不然要当大将军的人,又不识水性,又晕船,还不成了笑话。后来经过相龙的苦练,终于能在水中穿行自在了,只是提起水,还是有点心结,就连这小小的汤泉,他都是能不下就不下的。
  “北方战事究竟如何?”司马奕全身上下,只有双唇微启了又合。
  “之前的捷报确实很长我军气势,想必你也知道,那慕容忠是王室血脉,此人在众多王子中脱颖而出,甚是得到他父亲慕容泓的器重,据守湖陆也是锤炼,本来是想让他在军中混些声望,将来顺理成章接了王位,没想到,桓温竟然将他活捉了,真是大快人心。”相龙打开了话匣子。
  “那慕容泓虽然疼爱此子,但是兵临城下,自身难保,慕容忠必定成为弃子。”司马奕摇摇头。
  “王家子弟被敌军生擒,奇耻大辱啊,难道就轻易舍弃了?”相龙很难理解这异族的传统。
  “就是因为奇耻大辱,才会放弃他,不会受到我军的要挟,即使现在放了他,怕是慕容氏也很难容他了。蛮夷就是蛮夷。”司马奕对这些分裂晋朝天下的乱臣贼子毫无好感。
  “桓温现在最大的敌人,居然是天灾。金乡已然数月不见落雨了,长此以往,军粮补给都很难运送。”相龙皱了皱眉。
  “天助我也,之前我派你去兖州,也是想让你借机游说郗愔,在桓氏的粮草上做文章,现在不必你我出手,老天要制裁他,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司马奕目光如炬,一举扫去面上的倦色,激动的手指微微打颤。
  本来不打算让相龙冒这个险的,只是谢安的退缩让司马奕临门一脚却无人可用,只好还是兵行险着,让相龙前往了。
  “留给桓温的路不多了,看他如何抉择了,我在兖州并没有浪费时间,打探到郗超已经向桓氏提出了两个建议,一个是直取邺城,一个是坚守河道,控制漕运,待明年再战。这两条都是上佳之选啊!”作为一个善武之人,相龙从小读书也只是读读兵书,但是战略方针他从来是无师自通。
  “速拿图来!”司马奕一时忘了自己身在是何处,说完了自己都有点后悔。
  “图就回殿再看罢,此处甚为潮湿,不适宜看图。”相龙还真是听风就是雨,司马奕让他做的事,他绝不打折扣,哪怕是难呢!
  “罢了。”回宫慢慢看。“今日的边疆奏报早你一步进门,你可知道桓温如何选择。”司马奕想卖卖关子,都是听相龙小道消息,自己这次也有。
  “此事我当然知道了,桓温不顾郗超的阻拦,完全没有采纳他半分意见,而是要依照之前呈报的计划继续攻打黄墟,这就很被动了。”相龙十分得意。
  “你还有什么消息么?”司马奕想炫耀的被别人说了,只好继续听了。
  “据说桓温如此打算竟然是为了家中妻子,他的妻子为他生下了第六子,桓温给此子取名为玄,大有看重之意。”相龙眼睛都冒着光。
  “这些都不重要,你就说,还有什么,是你快马驿道给我带回来的好消息。”司马奕听不下去了。
  “本来我还要再呆上几日,才返回,得到了这一消息后,我便觉得事关重大,只可由我亲自送回消息,而且决不能拖延。”相龙开始卖关子了。
  “究竟何事?”
  相龙将身体靠了过来,紧挨着司马奕,转过身,似要抱住他,却只是贴在他耳边低低的耳语。
  “秦军增兵。”
  “什么?”司马奕诧异了,差点惊呼出来。秦军想增兵燕地?这消息可太大了,只是自己能够得知,想必桓温不会不知。
  “桓氏对这件事毫无消息。”相龙声音放的很低。
  “绝无可能。”司马奕更加不能相信。“秦若是增兵,这么大的动静,桓温眼观六路,怎么可能无处探听呢?”司马奕也学起相龙,两人咬起耳朵来。
  说起来这个姿势相当的暧昧,不着寸缕,紧紧挨着对方,你一言我一语,看似亲昵的不成体统,在这热气翻滚的汤池暗处的角落望过去,酷似是在相互舔舐、亲吻,画面在这蒸腾的水汽中更显旖旎。
  “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秦军知,桓氏不知,怕是燕军也不知。”相龙此言一出,司马奕好像明白点了。
  “秦军想借机分一杯羹啊!真是妙哉!”司马奕眼珠转的快飞出眼眶了。
  “这次的北伐,看似是我军讨伐燕地,收复疆土,修护祖坟,实则是秦军趁鹬蚌相争之际,坐收渔翁之利,此时的秦军还在封锁消息,调集军马粮草,等待出兵时机。”相龙继续分析。“秦军一旦看准出动时机,你猜他会帮谁?”
  “当然是燕军。先与燕军联手攻打桓温大军,待桓温败走,再顺势攻打燕军,秦真是如意算盘啊!”司马奕心中也在盘算。
  “没错,秦军想必是想趁桓温孤军深入攻打邺城时,出一奇兵,从西南增援燕军,打桓氏首尾不得相顾,这是要置桓氏于死地啊!看来这次桓温九死一生了。”相龙叹口气,倒像是松了口气。
  “别,就别一生了,直接死的透透的才好啊!”司马奕快要笑出声来。
  “今日我们得到这消息,本该是急速报于桓温,再通知豫州刺史,集结全部兵马,待秦军主力出兵邺城,即刻偷袭秦军都城长安,这样便可斩断秦军回头之路,将秦军截杀于半路,使秦军首尾难顾,而我军则可以一鼓作气,收复北方大部分失地,简直是天助我也。只可惜出战的是桓温,如果让他活着回来,咱们的日子怕是就没得过了。”相龙果然精通兵法,须臾之间就能想到应对之策。
  司马奕也似有所动,毕竟大义面前,个人得失都变得极其渺小,相龙分析的军情很有道理,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桓温当时出兵时所定的计划,瞬间就被天时所瓦解,自己冒险动兵,值不值得尚且不论,如若桓氏大胜而归,自己恐怕真的要尸骨无存了。
  相龙知道司马奕也要深思熟虑,可是他们泡在汤池的时间未免太久了,再不起身怕是要被人架着才能走出去了。他双手自然的搂住司马奕,并在对方略有所察却没有反应过来前的瞬间,松开了,像是提醒着,时间太久了他们该回宫了。
  司马奕还沉浸在思虑当中,突然被相龙揽住也没有发觉,此人平时逾越的事情做的太多了,儿时就习惯了,俩人同榻而眠时,不是搂就是抱,有时候还举,举起来又扔,摔摔打打,啃啃咬咬,简直不像是与人类接触,倒是像养了条猛犬,更像是只小兽。
  相龙这种动作往往意为求关注,司马奕专注的做一件事情,太久没有理睬他时,逾矩的行为便来了,所以司马奕收起思虑,看看眼前的人,他已经从水里站起身来,对,还是□□,就这么晃晃荡荡的走在司马奕身边的台阶上。
  “相龙,朕将来封你个将军可好?”这有碍观瞻的画面,让司马奕很想逞逞口舌之快。
  “嗯?”相龙有点反应不过来。
  “既然你这个常使的官职都是朕自创,再选个特殊的封号给你吧!”司马奕看起来很正经。
  “宫中除了宦官本不该有其他官职,常使这个已经很逾越了,将军的封号嘛,骠骑将军啊,车骑将军啊,都很威武啊,何必再创。”相龙不知哪里有坑,但是本能的觉得就是有坑。
  “这些都是别人用过的,怎么能表达你我的情谊呢!”司马奕闭着双眼摇摇头。
  “既然这样,叫什么好呢?”相龙还是觉得应该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回宫去。
  “就赐你定光将军,如何?”司马奕笑笑,他肩膀已微微颤抖,忍得快是极限了。
  “听起来还挺威武的。”相龙有点疑惑,总有种莫名的违和感,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定光,定光?”
  司马奕终于憋不住了,大笑不止,前仰后合的像风中的稻草。
  “定光?光定,腚光!!!”相龙的猪脑汤又该上线了。
  哗啦一声,相龙从台阶上面冲下来瞬间扑倒了司马奕,俩人一同栽入水中,水花四溅,听不见二人争执,只剩下水中唔唔声和咕嘟咕嘟声。
  我让你腚光将军,咕嘟咕嘟。


第8章 桓子符北伐险丧命,司马奕疑心身边人
  尘沙掩日,寸草不生,树无全枝,风过枝断。与天时相斗的大司马率军过黄墟时,连战乱的流民都难得一见,行军路上偶有白骨,也是残破不全,真是应了这个地名,昏黄无垠的废墟一片。随着节节大胜,燕国侵吞之地慢慢吐出,再次行军于故地,桓温之心却跌于谷底。
  陈留本是汉朝时期封属的梁国,富庶丰登,民风淳朴。乃至后世魏王伐董卓老贼时,也是起兵于此。当年司马炎称帝之前也自封过陈留王,如此豪杰辈出之地,在祸乱多战的现在,以桓温看来,残破沧桑,千疮百孔,满目疮痍,晋军燕军的争夺,秦军的屡次进犯,让这座古城的旧日风貌已荡然无存。
  行军至此,桓温不禁很想逗留长久些,哪怕是以己绵薄之力,也要振兴古城,救民于水深火热。可惜,天水指望不上,战火也抵挡不住,从燕军那刺探的消息称,燕国大将慕容垂、傅末波等人已集结兵马八万大军,前来抵抗晋军。为了阻挡晋军继续向前,逼近燕国都城邺城,慕容垂等人是倾国之兵背水一战了,这场恶仗一触即发,桓温要做好十足的准备,才敢应战。
  桓温随即下令,命袁真于十日内进攻谯、梁,务必打开石门水道,接应军械物资,使大军后方稳固。而自己则带兵马前往枋头与燕军对峙,两兵交战,补给不足最是大忌。晋军的铁骑,桓温胸有成竹,后方的支援,则是忧心忐忑,又不能吐露半句。
  十日已过,袁真对石门水道仍是束手无策,继续耽误下去,只能贻误战机,桓温有些沉不住气了。又等了十日,袁真依旧音信全无,燕军已然得知晋军粮草不足,更加猖狂叫战。
  临近九月,桓温裨将邓遐、朱序前去偷截粮草,遇暐将傅末波,两军大战于林渚,晋军被打的丢盔弃甲,两位大将也险些丧命。桓温终于抵挡不住军粮竭尽,后方空虚,只好下令焚毁战船,退军而去。慕容随即垂率八千骑军追赶,与晋军战于襄邑。此时桓温已是强弩之末,屡战屡败,死伤万余人。
  雪上加霜的是,桓温不知秦军已经由洛阳兵发许昌,打着支援燕军的旗号,欲诛杀他于归路之上。于是燕军在襄邑之战时,假意运输粮草不利,战败于晋军,沿路放弃少量粮草,引桓温深入追敌。此时晋军兵马已经被打的晕头转向,偶然胜利点亮了他们的希望,粮草的诱惑,此时竟大于家乡,乘胜追击,头昏脑涨的陷入了燕军的埋伏。桓温血战之中,突然记起妻子临行之梦,穷寇莫追,便火速下令撤兵,可是,已经全然来不及了,他率领的主力部队险些没有逃过秦军的截杀,众将士拼死护主,才使桓温逃出了一条命来,其余残部皆被秦军斩首。
  冬十月,大星西流,有声如雷,丢盔卸甲的晋军,露宿荒野,缺医短粮,桓温下令收拾散卒,屯于山阳,此时损兵已至三万。大雨倾盆,而战报传来,秦军反戈一击,竟向燕军都城发起全力攻击。桓温一气之下,血气上涌,竟晕厥过去,帐下众参军,拼命呼喊“将军醒来!将军醒来!”有略懂医术者,按压其人中,才使桓氏复苏,他仰天长叹,悲哀之情令从人动容。
  至此桓氏轰轰烈烈的北伐就如此以惨败告终,顺便为他人做了嫁衣。
  满心欢喜等着桓氏全军覆没战报的司马奕始终没有如愿,九死一生的桓温,真的以一生而归。桓温上表朝廷,将北伐之过全然推在袁真一人头上,请废袁真为庶人。而且桓温以诛灭袁氏叛臣的名义,仍领兵山阳旧不肯回朝,并且听闻他病势沉重,时常昏厥。
  司马奕即刻休书安抚桓温,北伐之败乃是袁真之责,一切依大司马意思行事。此外,还命侍中罗含带着牛酒到山阳犒劳桓温,并下召命,任其子桓熙为豫州刺史,表彰桓氏北伐劳苦功高。
  袁真知道朝廷不敢追究桓温的兵败之责,只能自己背锅,被逼无奈,只好率众叛逃,据守寿春,并暗中勾结前秦、前燕。次年二月,袁真病死,部将朱辅拥立其子袁瑾为豫州刺史。桓温率二万军队攻打寿春,并筑起长围,将城池团团围困,袁瑾只得婴城固守。拉锯之战直到371年,桓温攻破寿春,俘获袁瑾,并将袁瑾、朱辅及其宗族数十人全部送往建康斩首,袁瑾妻女被赏赐将士,所侍养的数百乞活军则被活埋。
  至此出身江南的“王谢袁萧”四大高门中的陈郡袁氏彻底落下帷幕。同时,豫州也彻底落入桓温之手。北伐后袁氏与桓氏的狗咬狗按下不提,单说说宫里的人是怎么过的。
  司马奕深知北伐兵败之事,桓氏不会善罢甘休,袁氏这样的灭族之祸,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到自己身上。听闻丞相日前已赶赴山阳与大司马共商要事,自己的日子恐怕越来越难了,但眼下有件事令他更感棘手。
  近来相龙经常出宫,不知是打探消息还是另有打算。午正方过,就匆匆出了东宫门,像是往清溪桥方向去了,若是派人盯梢,有不信任之嫌,若是不派人,又坐立难安,此人到底有何隐瞒,为何不报于我知道呢?司马奕在殿上踱来踱去,烦躁难安。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楚相龙回来了,见司马奕冷着张脸的坐在榻上,便想上前伺候他净脸。“圣上起身了?午觉可睡的踏实?”相龙是佯装不知,还是果真不知,司马奕的神色分明就是没有睡过。
  “你去何处了?”司马奕不怒自威,声音里带着冰。
  相龙不语,只是打点着盆中的水温度如何。
  “何处?”司马奕怒不可遏,终于吼了出来,脸上的冷漠瞬间变为震怒,青筋暴起。
  “清溪桥。”相龙从来没有见过司马奕这样,有些不解,也有些惊讶,他不是故意相瞒,只是几次三番的出门,司马奕怎么可能毫无察觉。自从桓温兵败后,司马奕每日忧心忡忡,更加不能安枕,想必此时是受不了什么刺激的,一旦风吹草动,他就会惊觉难安,像是草堆中的兔子,有个风吹草动就惊吓的逃窜。
  “去清溪桥做什么?”司马奕听到的答案和猜想的大致一样,便很想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这样勾人心魄,每隔几日就要去上一次。
  “闻记书社。”相龙洗好脸巾,拧好水,递过来,示意司马奕净脸。
  司马奕听了这四个字后,气像是消了一半,想了想,毫无头绪,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听话的接过面巾,擦了擦脸。相龙又递给他茶盏,他漱了一口,相龙立刻递给他漱盂和另一块面巾。做完这一套,又接过相龙倒的茶,喝了两口,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睡过,干嘛要来上这么一套,随即轻摔了下茶盅盖子。
  “闻记书社的老板待人很甚是亲厚,曾给建康城中很多不知名的文人出版过杂书,可以说,只要写过几个字,都可以在闻记造册出书,只要可以售出,老板就返还五成佣金,生意很是红火。即便没有人买走你的作品,出书简的费用也很低廉,自己拿回去,或者委托老板送人即可。”相龙一边伺候司马奕,一边娓娓道来。
  “相龙是去赚银钱的?”司马奕非常难以理解。
  “早年间在王府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家书社,只是于你的兴趣不合,便从来没有说给你听过。每次我出宫为父亲贺寿,都会夹带回几卷闻记出的书简。”相龙送出盥洗的物件,返回内室,见司马奕还呆呆的坐在榻上,就走过来与他同坐。
  司马奕反应了下,觉得大白天这种逾越的行为很是不妥,又觉得反正桓温回来自己还不知道是何结果,还管什么礼仪不礼仪,便由着相龙就这么坐着。两人坐在榻上,面对着面,像是新婚的夫妇,互相端详着要相陪一生的人似的,打量着对方。
  “是兵书还是账册,怎么就与我兴趣不合了?”司马奕有些不懂,不懂就要问。
  “是一些杂书,反正是与你挨不上的。”想想又觉得空洞,就接着解释道:“是与你治国平天下无用的,也不是些传记野史,只是简单的与你兴趣不合的。”相龙的眼光在司马奕的脸上流连,话没有什么逻辑,声音却温柔的似水。
  “你不与我说说,怎知我没有兴趣?”难得司马奕的思路今天被相龙带着走。
  “多说无益。”相龙微微叹了口气,转过了脸。
  “相龙,莫不是哄骗我罢,说什么去了书社,不会是怕桓氏回京,牵连于我,为自己寻出路了罢。”司马奕在相龙几次三番的遮掩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猜测。
  相龙转过脸来看着他的眼睛,从这怀疑的眼神中看出,司马奕果真有过这样的猜想后,觉得他确实是担惊受怕到了极致。便想伸手抚上他的头顶,可是手还未触及半分,就被司马奕快速的打开了。


第9章 解误会相龙表情义,司马奕年节换酒樽
  相龙看看被打开的手,徐徐收了回来道:“我为什么要寻出路,我只要跟着你就好了,你做圣上我就跟你留在宫中,做王爷就跟你去封地,做庶人就可以卖书养活你了。真要是去阎王殿,咱俩正好搭个伴儿,不寂寞。”相龙就这样慢慢的,缓缓的,把心里的话往外掏,毫不遮掩。
  “你的书,卖的好么?”司马奕像是心绪安稳了,安静了一会,又接着道。
  “还没有写好,写好了,应该不错罢。”相龙有点向往,司马奕有点期待。
  “写好了给我看看罢。”司马奕笑笑,总觉得相龙确实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看来是深藏不露,只是相龙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这样太狡猾了。
  “又不是你的兴趣。”相龙打趣的笑他,眼中显出一丝光彩,似有些骄傲,也似有些期待。
  “到底是关于什么啊?”司马奕很是好奇,好奇的很恼火。
  “真想知道?”
  “想。”
  相龙突然将身侧坐着的人扑倒进榻上,双手将司马奕的双手钳制在头顶,俯身下来,与这人的脸挨的极近,看着他圆睁的双目和受惊的神情,就知道他全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司马奕如待宰的羔羊,就那样傻愣愣的看着相龙,等着他下一步动作,猜测他是不是又要一口咬下来,只是这次不会是要在面门之上罢。相龙的神情有些严肃,有些激动,有些柔和,又有些无奈,司马奕读不懂,这究竟是要做什么,只是听他呼吸如此急促不稳,想必是正下着某种决心,既然他非要如此才能和盘托出,就任他这样被压在身下罢。
  相龙盯着他的眼睛,嘴唇微启,身子一点一点的像下压过来,司马奕心里突然有点紧张,还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只是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熟悉,却记不起什么时候有过如此境遇,心下着急,却越是着急,越寻不到方向。
  突然,他灵光乍现,觉得很像与王后成亲时,揭完红盖头,饮完合衾酒后,他所做的事情如出一辙,这几招还是相龙塞给他的春宫图上学会的。有机灵不抖留到何时,司马奕终于想通了,高声道:“春宫!一定是春宫!相龙,原来你竟然喜好这些。哎呀,终于被我知道你的兴趣了,难怪讳莫如深,还说与我不同,确实不同,我向来对男女之事没有什么兴趣,哈哈哈哈!”
  相龙的眼睛瞬间瞪得很大,连瞳孔都放大了几分,身型顿了顿,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停了半晌。见司马奕笑的快断气了,他真是气的差点断气了,于是相龙便像是泄了气的马球,一下子趴在了司马奕身上,压的司马奕这次差点真的断气,但是相龙却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又静静趴了会儿,司马奕都觉得这个人是睡着了么,他捅了捅相龙腋下道:“太重了,给我起来。”
  相龙转过头,对着他的耳朵说道:“封我虎贲将军的那个盒子里,有一把钥匙,到时候你拿着去找闻老板,记得,我的书不卖的,只给你一个人看。”
  相龙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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