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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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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监道“听说刘氏收拢了诸多北府旧将的势力,当今这位对北府军瓦解的已然很到位了,只是这也势必伤了将士们的心。”
  书令史道:“当今这位敛财的速度不亚于司马氏,还公然在正宫中豢养娼官,名声败坏到极致了,怕是这皇帝的宝座不稳了。”
  右刺史道:“都这个时候了,当今这位还在看这后宫的脸色,真是让人寒心啊!”
  詹事道:“后宫?那样的东西也能这样称呼么,真是有辱斯文。”
  左长史道:“当今这位少年时还是有家眷的,怎么就……”
  书令史道:“还管这样许多,依我看,不如盼着刘氏早日攻破这城门。”
  中书令道:“轻声点,脑袋还要不要了!”
  武官们蓄势待发,而文官却只有窃窃私语,所议论的也不过就是当今朝廷将以何种嘴脸一败涂地,换个屁股坐在这高高的龙椅之上,就算刘氏打着匡扶勤王的旗号,也不知勤的是哪里的王。
  对于如今这样的局势,几家慌张,几家淡然。桓氏一族,除了桓玄,都慌张的不可终日,而桓玄心中早就有了定论。
  刘裕四路军马疾如风,迅如雷。首功要算是何无忌,他诈称诏使,率人骗开城门,直冲府门,当即就斩了桓修,占领京口重城。随后广陵的青州刺史桓弘也命丧黄泉,城献刘氏。
  有了首战告捷,刘裕随后便率兵直扑建康。军至竹里,遇到了刚刚领命的征讨都督桓谦。
  桓谦自诩是跟着当今圣上征讨过司马氏昏君的子弟,听闻刘裕咄咄逼人,接连斩杀了自己两位族亲,便自告奋勇帅军来阻,只是见这刘氏逆贼军进竹里,上奏桓玄,仍然得不到允战的诏书,整日里心急如焚。
  桓谦怕贻误战机,一日曾三上战报,请求马上齐集大军先发制人,可是又等了两日,才得到诏书,展卷竟然是以持重为由,令他继续据守。
  见到这份战报,一心应战的将领们都泄气了,刘氏举兵来犯,怎会因为我方的避战而放弃,恐怕更加长了这刘氏逆贼的嚣张气焰,如果一再坚守,最终只能是丧失军心而惨败。
  圣心难测,若是今日不顾一切,江山都可拱手让人,那么当初又何必大费周章,要坐上这一国之君的位置。不管这桓玄要怎样,桓氏一族的命运怎么能轻易毁在他的手上。
  桓谦联合众将领,又再次上疏,申明死战的决心。
  宫中无宁日,只恨春宵短。
  皎皎觥筹斜,漫漫午尚酣。
  懒散发半束,金履尽拖殄。
  恩爱纵无度,龙榻未曾闲。
  天下大赦,新皇登基,寥寥数月,百事丛生。前朝越是喧腾,后宫越是冷清,本就幽深的宫禁院落,更加人丁稀疏。若是不称帝,也没有文臣死谏家事,乃国事,乃天下事。
  只是这一登大宝,上至皇考下至太子,都要落实到人头上。就快要忘记自己夫婿面貌如何的刘氏,一跃成为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又奉诏祭奠了桓温追授宣武皇帝的大典。
  本以为就此会夫妻团聚,父慈子孝,可惜,竟然除了在封后大典匆匆一礼,就再也没有见过桓玄。当初在南郡之时,就觉得这谢珝不似客卿,日日下榻在主殿,只是多番打探,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后来战事骤起,家眷女子也不便插言,便由他们去了,想必就算是迷上了什么旧日名满京城的清倌小唱,也不会登什么高台盘,三夜五昔的丢到脑后了。
  如今桓玄大胜,还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后宫竟然因为这个男子,变为了真真正正的冷宫。盘踞在皇上身边的人,偏偏是这个小唱,满朝文武竟然也闭目塞听,无人质疑。
  若不是天地法理不允许一个男子为后,自己这后位怕是也要拱手相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上不仁莫怪个小小的女子,也要翻云覆雨。
  送茶送饭送糕点,圣上仍然不肯相见,连亲生之子,也是加封了爵位便没有召见。刘皇后已经是忍耐到了极端,本来想私下里通过父兄的势力,请御史们为自己评评理,这东海暴|乱又横生了。
  听闻是刘裕所领的兵马,一瞬间就争夺了两处险要之地,刘皇后顿足捶心,牙根几欲咬断。是因为当初,谢珝生辰之时,她曾暗地里给桓玄进过言。
  刘氏当初虽是桓玄正妻,也未曾出席饮宴,只是这女子向来多心,便暗中在隐蔽处观察来客,当看到刘牢之身后的刘裕时,她心中一惊,此人龙行虎步,器宇不凡,有大人之像。
  于是宴席闭后,她急慌慌找到夫君,进言若是此人不能为己所用,定是要速速斩之。只是刘皇后不知道,她这番言论与桓伟所见相同。只是她更加不知的是,她二人的进言,哪里有谢珝的情绪波动重要,早就被桓玄忽略到九重山外去了。
  今日,这品貌不凡的刘裕攻山头打杀过来,刘后心中已经没有了指望,如果天要亡她夫婿的江山,她也没有半点办法,即使没有这刘裕,自己后半生的显赫,也不过是枯灯一般,倒不如,助这烈火烧光这纸醉金迷。
  桓谦一再上疏,桓玄顶不住朝中的压力,就派了著名猛将顿丘太守吴甫之及右卫将军皇甫敷迎击。朝野风向又转了转,皆称刘裕乃乌合之众,势必无成,陛下可无忧虑矣。
  只是殷仲文此时倒有见地,暗地里有不少颓废之言,什么刘裕足为一世之雄,刘毅家无余储,樗蒲竟一掷百万。什么何无忌酷似其舅刘牢之。此三人共举大事,何谓无成云云!
  果然殷仲文的乌鸦嘴很灵。皇甫敷、吴甫之二将与刘裕苦战江乘,被沿途前来刘裕部队杀死,均被斩首,全军覆没。
  此番的败绩,令前期急于出站的几位也偃旗息鼓,桓玄没有再下旨意,桓谦、何澹之便擅自屯兵东陵,卞范之屯覆舟山西,共以二万兵抵抗刘裕。
  可惜兵法有云,不进退守,败象已定。
  刘裕军人早晨进食一饱,悉弃余粮,以示必死之心。不过刘裕进至覆舟山东时,依谢重师徒所献的计策,故设疑兵。
  先派羸弱之兵多带旗帜登山,以为疑兵吓唬敌军,接着,又把军队分成无数小队,数道并进,布满山谷。令敌方以为刘裕“军士四塞,人多无数”,兵力众多。
  桓谦得报后更派庾赜之率兵增援诸军。然而,因为刘裕的兵众大多是北府军出身,桓谦军队都畏惧他,未有战意,时常夜中偷偷归降敌营。
  而刘裕、刘毅身先士卒,手下将士皆死战前冲,无不以一当百,呼声震天动地则领兵死战,沿路厮杀,沿路收复前北府兵无数,势力也渐渐壮大起来。
  谢重二人又进言,此时兵力相差众多,宜乘风施以火攻。刘裕便率部到达蒋山,让军中病弱者身披油布雨披登山,摇旗呐喊,数路同时前进。
  桓谦忧虑惊惶,派遣武卫将军庾臣页之率领精锐士卒,驰援各军。只是当时,东北风猛吹,义军放火,烟尘漫天,鼓声喊声震骇京邑。刘裕手握长钺战旗,挥军而进。
  桓谦越战越心惊,自乱阵脚,一时奔溃而逃,节节败退,已然力不可支。随着桓谦军队一时大溃,许多先前的北府兵又不战而降,战事进入了绝境。
  一封封战报如雪片般传回建康,朝堂上的文武议论如沸,全部望向高高端坐的新皇。只是这位圣上,仍旧闭目养神,安定自若,仿若沉眠。
  此时元老重臣已不再置喙,反而归于家中,静待乱世的变迁,最终留下的,谁才是天下的主人。
  而早就知道桓玄敛财,铸造轻巧快船的官吏们,对战事的一触即变,唾弃不已,毕竟天子都给自己留了后路,他们再进谏言,又有什么作用,料不定,哪日里,人家就来个卷包会。
  武将们听闻了桓谦的惨败,也都是心急如焚,只是谁也不敢称自己也有顾恺之当年之勇,能够平定这九川六州。许是这圣上身经百战,当年亲自领兵征伐,心中自有退敌妙计也未可知。
  揣测也好,愤怒也罢,谁会知道,这相隔一层薄墙的大殿之后,有一人,从始至终,没有给出半个字的答案。
  “彖之,事到如今,战是不战?”
  询问之人,仅仅得到一条绸带,被封住了双眼,又束紧了双手,按在绵软的榻上,随一层层掠去,感受到丝丝的凉意,与暖暖的湿柔,最终被给予无上的快意削骨,去模糊那些似急迫又似身外的混账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预计还有十章,懒惰的小老,准备速战速决。
  于是更一天少一天了。
  莫打脸,将就看看罢,不知结局的话,是否有人与小老想的一样。


第89章 
  谢重确实没有料到,陶姜居然说放弃朝中的大权,就能够轻易放手,两手空空就敢跟着只有两千兵马的刘裕,走向再次推翻王权的道路。
  依他谢重自己看,还不如留在朝中,两方里应外合来的更加方便,如若不是怕谢珝那坏了他们的计划,何苦让这身骄肉贵的陶姜,来着荒郊野地,吃苦受罪。
  出来不到两个月,陶姜的身体就大不如前,看着一日更比一日虚弱的陶姜,谢重还真是有些揪心,毕竟自己已经对这位恩师手下留情了,何况自从出来后,就尽己所能的关怀备至。
  可是这露宿荒山,甚至为掩人耳目,夜里都不能生火取暖,节衣缩食的,一天里只有一顿饱饭,这样的行军,也未免太艰苦了些。军帐的话,陶姜不是没有住过。
  当初他们一路打到建康城,也是要风餐露宿的,只是比起现在这状况,还是要好上千倍万倍的。毕竟有自己的势力和财力,行军路上还是舒适的多。
  陶姜虽然会骑马,却不善于此道,之前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是坐车前进的,而现在刘裕他们倒是想拥有个骑兵的队伍,奈何连百匹战马都备不齐。
  如今打到了建康城门口,自然不必再勉强随军攻破最后的防守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只能靠他刘裕有没有本事了。
  眼瞧着这急匆匆投奔自己而来的陶姜,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刘裕也怕他在自己大事未成时,吐血军中,惹上晦气,于是便安顿他师徒,在舟山向北十五里的村子中。
  在这段时间里,怕是陶姜也感受到越发的体力不支,于是倾囊相授了诸多计策给谢重,连谢重之后要走的道路,也都安排的几乎完善。也许大限将至了,只是有一件事,还放心不下。
  只有桓玄死于千军万马中,桓氏一族才能真正的土崩瓦解,要让刘裕对桓氏一族下狠心,剿灭,铲除,彻底的根除,他已经铺垫的够多了。
  只是能不能亲耳听到桓玄的死讯,如若不能,会不会死不瞑目。到地府里,见不见得了那个人,又该用怎样的事情去中伤往昔的仇敌。要坚持,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失去意识。
  人一旦有了求生之欲,再崩坏的身体,也可以靠信念支撑。只是渐渐的,谢重发现陶姜已经连续几日彻夜无眠。哪怕是有再强大的意志,怕是也经不住这种苦熬。
  终于在一天清晨,他来请安的时候,见到了晕厥在地的陶姜。
  郎中的诊断很清晰明确,少食无眠,经年日久,人已如枯灯,操劳过度,又有纵欲频繁之状,再加上几十年的忧思愁苦,身心都走到了尽头,预备后事为上。
  谢重一直不明白,陶姜的忧思愁苦究竟来自于哪里,每当有郎中诊脉后说出这几个字后,他都立刻斩杀此人的冲动。可是今日,他听了郎中的话后,想杀的却是他的老师,陶姜本人。
  他不想这个人的弥留之际,呼喊的是其他人的名字,如果是这样,不如在他清醒的时候,就要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究竟这辈子,是欠了谁,该依靠谁,爱恋谁!
  纵然是无药可救,郎中还是开了些续命的草药,简单维持着陶姜的性命。不过刘裕战事的顺利,更像是猛药,挽救着奄奄一息的躯体。回光返照也好,支撑的无非是听到那个消息的精神。
  床前侍奉了三日,陶姜的面色,逐渐有了血色,没有想到,这昏厥竟然成了无眠之人的一种滋补,沉睡了十几个时辰,人竟然比之前还有些精气神。
  谢重伫立在老师的榻边,本来是有重大的军机要务禀报,却迟疑了下来,有些话,还是要讲,有些事,还是要如实说出来的。
  谢重道:“老师,昨夜可睡了几个时辰?”
  陶姜摇了摇头,却带着笑,道:“成夜里无眠,已然习惯了。”
  谢重道:“无法入睡的话,不如我来伴着老师罢。”
  陶姜道:“该交代的也都所剩无几,你该去筹谋将来的事,而不是守着个将死之人。”
  谢重道:“老师多虑了,郎中为您诊脉时,已经说了,无大碍,让您放心。”
  陶姜道:“安慰人的话,又有何用。”
  言罢,竟然灿烂一笑。这种看开了纷扰,只等待一个结果,就会撒手不管的态度,成功激怒了心底满是怨恨之人。
  谢重道:“老师不为了我想想么?”
  陶姜道:“你的路……”
  谢重打断他道:“我所指的并不是仕途前程。”
  陶姜闭上了眼,摇了摇头,靠着背垫的身子向下沉了沉。
  谢重道:“你一直在回避,可是你明明都知道。”
  陶姜道:“我乏了,下去罢!”
  谢重紧握了双拳,皱紧了眉,压抑了一万种,一步上去按住他喉咙,破口大骂的冲动,长长出了口气。
  道:“既然老师乏了,还是尝试着入睡罢,我为老师点上一支安眠香。”
  陶姜不置可否,却想着,是有一阵子,没有这香来助眠了。每当有香味扑鼻时,好像总能回忆起当初。如若能够入眠,梦里有爱人相伴也是好的,只是,为何每每有香,就会有梦呢?
  谢重点好香,再回过身来,又是笑容可掬,道:“老师别睡实了,我陪老师聊聊天,解闷儿。”
  陶姜道:“如果还是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也知道,对我来说,这都是强人所难。”
  谢重道:“老师还时常想当年在宫里的事情么?”
  陶姜一愣,因为知道他的那些过往,谢重是只字不提的,毕竟除了深深的妒忌,就只剩下发狠。
  谢重又道:“老师当年在汤池,与那楚相龙赤|裸面对,那么多时日,就没有过动心么?”
  陶姜道:“你想问什么。”
  谢重道:“即便没有动心,难道身也没动?”
  陶姜道:“一派胡言。”
  谢重道:“老师可能一无所知,并没有做出不齿之事,可是你怎么保证那楚相龙也能够控制住呢?”
  陶姜道:“你闭嘴,出去!”
  谢重道:“老师,你久病在床,不能没有人侍奉,我出去了,你连个仆从都叫不来。”
  陶姜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不受控制,身子越发的沉重,可意识还算清醒,正在疑惑是不是病势又重了些,突然听到谢重又说到。
  “老师,你真的不觉得这香味能让你想要很多么?”
  陶姜心中暗暗叫不好,原来每每睡的香甜,与相龙梦中相见,都是这个身边人做的手脚。
  谢重道:“老师在梦中,很是热情呢,时时让我难以招架。”
  陶姜道:“滚!”
  一滴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原来,这么久以来,所思所梦,并非全都是假的,只是对着的人,移空换位了。
  谢重道:“老师,你此时还可以讲话,就要多讲一些才是啊,再过半柱香的时间,你想说的话,也不能够了。”
  陶姜道:“你杀了我罢!你这孽子,谢氏门楣,怎么会有你这种败坏门风之人。”
  谢重道:“人人盛传谢安与闻记书店也有莫大联系,难道那闻老板不是靠着这些污秽之事,才能立足的么?”
  陶姜道:“住嘴!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生!”
  谢重道:“老师,连自己都救不了,就别为他人的名声担心了,如果当初他能帮你一把,不就不会有现在了,那老东西只顾自己的性命而已。”
  陶姜道:“畜生!”
  谢重道:“老师,不过这也不能都怪桓氏老儿和老东西,如果没有他们,您还是高高在上的王,怎么会轻易的被我亲泽到呢!”
  陶姜再次闭上双目,有泪水滴滴挤出眼眶,悔不该信任了这厮,用了离间计,让顾将军回南郡边塞。恐怕这一步,也是他谢重思量好的。
  谢重道:“老师的心本该属于我,那个姓楚的怕是早就不知投胎到哪去做兽做畜了。”
  说着,谢重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榻上,一边摆正陶姜的身子,一边缓慢的剥下了他的衣衫。
  “这无数个日日夜夜,常伴老师的只有我,让你欢愉的只有我,让你释放的也只有我,为什么你不知道呢?”
  此时果然如谢重所说,陶姜再也张不开嘴,言语半句,看来咬舌也是不能的了。与以往不同,看来这次,只能像当初的噩梦般,清醒着被玷污掉所有。
  不过又有什么分别呢?在这些年的无数个好梦美梦中,在自己浑然不知中,又有多少勾当是他想象不了的。
  五感皆在,却不能对身上之人,有任何的反抗,只剩下泪水,还在不听使唤的流着。身体也不受控制的任人摆布,毕竟常人禁不住药物的催使,竟然有愉悦在蒸腾。
  若是这样,不如就……
  建康城的大门,还有桓谦死死的守着,而乱做一团的朝堂上,突然来了一位内侍官。
  桓玄打开那熟悉的纸笺,只有几个字。
  “天气甚佳,不如敬道陪我去峥嵘洲一游,可好。”


第90章 
  刘裕也未曾想过这建康的大门,竟然如此容易攻破,只是这桓玄小儿,逃的甚快。自己与桓谦纠缠之际,他已登快船往荆州旧巢遁走了,竟然也不忘带上了制胜法宝,被他亲手废掉的安帝以及他的家眷。
  看来想要公然掌握天下之权,就只能追过去,斩草除根,夺回安帝。谢重师徒曾多次进言,对桓氏要斩尽杀绝,不可手软,并且交代,唯有以振兴司马氏江山的由头,出兵勤王才能获取成功。
  这个所谓的成功,不是指战事或者民心所向而已,甚至是牵扯到天下易主的大事,毕竟自己的部队杀到了这里,不能再任凭一个傻子,坐在帝位上趾高气昂。
  如今倒霉的安帝被桓玄带到了荆州,也不能坐视不管,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要带回他,还要全须全尾的带回,不能有什么闪失,还需一番苦战。要想夺回安帝,不会那么轻松,恐怕确实要对这桓氏不留后路了。
  仅仅将桓谦的头颅挂在城墙上,还是不够,毕竟桓氏入主天下后,大手笔的将自己的族人安插在各个州府,甚至是关键的行政部门,都是他桓氏的人,不早些铲除,必是后患。
  不如听从谢重恩师的劝说,不给桓氏留下一丝希望,进城后首先要焚烧桓温神主,然后要做的,无非就是尽诛桓氏未及逃跑的宗族。这身子骨孱弱的陶姜,还真是手段狠辣。
  吃人的建康城,恐怕又要在他刘裕手里,变个天。自己要想拥有天下霸主的地位,还真是要学学这位刚刚被自己赶走的桓氏小儿,毕竟事要一步步做,饭要一口一口吃。
  先帮助这该死不死的前朝皇帝,回到建康,再续上他的皇位,从而稳固自己的势力,掌握朝中的大权,再慢慢侵吞所有的朝权,最终迫使安帝再度禅位。
  只是这一次,自己不是那桓氏的黄毛郎,打的下江山却坐不稳,若是换了自己,定是要好好将这位置,坐他个千秋百代,万古垂青。将刘氏的血脉再一次书写在史书上,让后世人去膜拜。
  不听话的桓氏一族也好,需要安抚的刘牢之亲眷也好,只要每个人的命运都安排妥当了,不再怕有莫名的势力,异军突起,引起什么天翻地覆。
  自己从讨伐孙恩逆贼开始,才初有名望,没有想到,时势造英雄,跟随这刘牢之南征北战后,居然有一天可以自己掌管一方势力,也有机会与天下豪杰争争这王位之选。
  不过一切还是要等平定这桓氏小儿,再做打算不迟,而如今之计,只有先行养兵蓄锐,准备与桓氏做个了断,才是重中之重。
  刘敬宣杀进了建康城,仍然没有追捕到封尚二人的消息,心中很是急躁。
  这封尚之所以伤势未痊愈,就从山沟里出来,不就是急着回建康见桓玄么,为何至今没有二人下落。难道他们早就知道父亲的事情,而借机躲了起来。
  就算这封尚确实失去了记忆,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但是这鬼精灵的童儿,定然知道事情的内幕,如果是这样,童儿为了保护封尚,就把他藏匿了起来,那么他们会去哪呢?
  原来普天之下最傻的人,是自己。轻易相信了仇敌的鬼话,以为什么忠义恩情,高于天,结果只是一再的受骗。
  恐怕当初,从他们父子二人,进京被扣留在司马道子的相府时,就已经是计策的开始了,再出现什么支妙音挺身相助,暗中帮助自己出逃升天,原来只是刚出虎口,又进狼窝。
  还冒出个封尚,最终带走了自己,假意去阻击孙恩逆贼,其实就是想让他们父子二人分开,以他的性命安危,做裹挟父亲的筹码。而自己当时的抉择与举措,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对方的心机深沉,自己的迷糊不清。现如今,只能恨自己醒悟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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