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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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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这倒是不像逐客,只见果然有内使下去准备了。
“在下听闻子符北伐之时,身患恶疾,现在可痊愈否?”谢安见他什么都不肯说,只能曲线救国,先套套近乎。
“石安若是真的关心桓某,为何当初借口朝廷之内需斡旋,没有答应一同前往北伐啊。”桓温这话就是说给王坦之的,果然王坦之瞬间就坐不住了,猜忌之心如野火燎原。
“我辈不才,没有行军打仗之能,怎敢坏了子符的北伐大计。”谢安答的倒是非常坦然,全然没有隐藏扭捏之态,王坦之看着他,稍稍放下心来。
“石安过谦了,石安之才怎是我桓某能请的动的,石安之德行,远播四海,无人不知,岂是我桓某能驾驭的了的?”桓温这话说的犀利,要是常人,很难安然坐在这席上了。
“子符的厚爱,谢某终生难报,只是这天下未定,谢某心中不安,无法随将军驱驰。”说着便向前一拜,谢安要说的只是这一件事,无论问题是什么都会最终指向这一点。
“哈哈哈哈”桓温大笑,谢石安你个老狐狸“石安,快快起身。来人,上茶。”桓温向谢安抬抬手,召唤下人,化解下气氛。
“桓公心怀天下,这四海之事都是您亲自定夺的,推举哪位登基,想必您心中早有决断,就不要再戏耍我二人了。”王坦之真是个心直口快之人。
“你父王述可曾落叶归根,安葬回故里啊?”桓温眼里的笑意一扫而尽,又拉起了家常。
“父亲一生忠君爱国,最终病逝于任上,如若他泉下有知,今日之事,他也是不能不管的。”王坦之已经气的乱了阵脚了。
“江南王氏与你可沾亲啊?”桓温的问题越来越偏离主题了。
“不曾不曾,右军当年乃桓公挚友,公何故明知故问啊?”谢安打打圆场,再想转圜的余地。
“石安也曾是桓某的挚友,公心中之事,可是我桓某全然知晓的么?”桓温眼神又犀利了一分。
“谢某心中只有社稷江山,桓公应深知啊。”谢安坦然的笑了起来,此话一出,桓温也不禁笑了起来。
恰逢此时,有阵阵寒风吹入殿内,竟然打着卷吹动各处帘帐,风起之猛居然意外的将桓温身后一帘帐全部吹起,王谢二人定睛一看,帘幕后正站着一个人,而此人正是郗超。
谢安顿时了然于胸,抬手安抚了要起身的王坦之,淡定一笑道:“郗生可谓入幕之宾矣。”
于是殿上坐着的三人皆开怀大笑,只留帘帐后的郗超出与不出皆是尴尬。
第14章 司马奕重病毁声音,赴闻记取相龙遗物
次日,崇德太后又下懿旨:“国不可一日无君,琅琊王司马昱,为人正直,品格卓然,才识兼备,心怀天下……”
于是司马昱更换了服装,戴平顶头巾,穿单衣,面朝东方流涕,又叩拜接受皇帝的印玺绶带,继位为帝,改年号为咸安。
谢安和王坦之二人算是暂时放下心来,只是谢安转念又想,司马昱此时已然五十有余,进来身体每况愈下,大有凶兆,怕是此人宾天之时,才是皇位旁落他姓之际,不得矣再生愁思,不过新帝继位朝中之事不断,猜测和担心也随之被抛诸脑后。
司马奕刚出建康城就病倒了,这病来的急且凶,几个时辰就不省人事,左右怕他一病归天,就停下了赶路的脚步,在建康城外的镇子里安顿了下来。司马奕这一昏就是三天三夜,高烧不退,时常呓语,无非是那两个字的名字,贴身的内使们早已习惯,及时的为他换上降温的头巾,擦拭身体,喂水喂药。
镇中有一神医,诊治过后言三日必醒,醒后再为其换药即可,没想到神医就是神医,第三日酉时,司马奕果真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是他再想呼喊某个名字时,却再难发一语,这可急坏了服侍的内使,又忙忙请来神医,诊脉观舌后,神医一时也无济于事,应是高烧所致,怕是下半辈子再难开口说话了。
即便是司马奕已不再是当今圣上,可是东海王的王位还在,崇德太后再三嘱咐,若有闪失提头来见,这好端端的才出来三日,竟不能说话了,内使们又急又吓,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软硬兼施,逼迫神医再行诊治。神医也是人生父母养,怎么见过这么凶恶的病人家属,衣不解带又为司马奕施针施药的治了三日,终于,司马奕渐渐的可以发出点声响,只是那嗓音嘶哑,唯有细细聆听才能分辨是在讲什么。
又将养了五日,嗓子仍然没有任何起色,司马奕也全然不在乎,是否能说话对于他来说已然不重要了,因为今时今日,任何事物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不,有一件事很重要,他还没做,病的太久,他居然忘记了,相龙曾留下一物,这是相龙留给他的最后的念想,司马奕敞开衣领,从脖子上解下一条细绳,绳上系的是一把钥匙,正是相龙放在进封虎贲将军诏书盒子里放的那把。
司马奕当日从牢房里怎么出来的,他已经全然不记得了,怎么回到的寝宫,他也完全不知道,只知道,趁自己还有最后一点意识的时候,将这把钥匙找了出来,用被子上拆下来的一根线,牢牢的系住,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要去闻记书铺,现在就要去,立刻马上。于是司马奕努力挤出嘶哑的喊叫,呼唤使者,只是他此时发出的声音,像是百岁老人临死时发出的口申口今而已。使者听见屋内发出的声音,以为司马奕要寻短见,便忙忙而入,待听清楚了司马奕的要求后,有点为难,诏命是让司马奕去会稽思过,永世不踏入建康半步,这不出半月就偷偷潜回,被上面知道了,可就不是思过那么简单了,可是司马奕执意前往,这又如何是好呢?
内使们经历了大风大浪后,智慧增长了不少,其中有个李姓内使脑子最快,提出了既然非去不可,不如变装前去,于是几个内使一合计,将司马奕的一边眼睛遮去了,充当个半瞎,再让他换上百姓的衣服,租赁镇上车行的马车,由车行之人驾车,小李子跟随,黄昏时分出发,城门关闭之前便偷偷入了城。
车至闻记书社时已是入夜了,漆黑的街道上,没有几家店面还是亮着灯的,倒是只有这闻记书社内堂还点着只灯,似还未打烊。司马奕下车,推开店门,向店内仔细的打量,这就是相龙口中的闻记书社,是他除了自己身边最惦念的地方,这里到底藏着什么,使相龙这样魂牵梦绕,至死之时,还要百般嘱咐前来,又是何人让相龙如此信任,将所遗之物悉数交给了此人保管。
“何人啊?”书社的里间突然有一个声音,随着这句问询,走出来一人,年纪在四十上下,未蓄胡须,身材高挑,长衫垂地,纤瘦而整洁,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上带着微笑,真是面若桃花,貌比潘安,看的司马奕有些呆愣。
“在下,受人之托,来取一样东西。”司马奕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双颊都有些犯热。他的声音虽嘶哑,只是吐字还算清楚,在这安静的书社中,还是可以听得明白。
“何人所托啊?”店主自顾自的收拾起面前的书籍,并没有仔细打量这位贵客。
司马奕闭口不言,只是伸出手,递上了相龙的钥匙。店主看见这钥匙,不禁一愣,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这才认认真真从上到下打量了来人,这个人的穿着很奇怪,与他的气质完全不搭,个子不高却也不算矮,身材瘦弱的可怜,看他的脸色也像是大病初愈,不过平日里也一定是寝食不佳,孱弱的胳膊细白柔嫩,枯槁的手却没有任何干过粗活的痕迹,甚至不像是拿过兵器,一张俊美的脸上还遮着一块黑布,像是为了挡住脸上的旧伤,不过从露出的眉眼上还是看的出,此人曾是一个俊俏冷艳的绝代佳人。
“公子是他的情郎?”店主一语惊人,司马奕心中顿时火起,脸上的表情立刻狰狞了几分。
店主不知触犯到这来人那块逆鳞,赶紧解释道:“公子莫要误会,只是小老的猜测,因为楚公子曾说过,来取这个物件儿的人是他这个世上唯一的……”见来人的眼神从愤怒变为哀伤,哀伤中还带着探寻,店主莫名的觉得,此人什么都不知道,而这事情,也不该由自己和盘托出。
“唯一的什么?”司马奕看着店主的眼神变得急迫。
“亲人,唯一的至亲。”店主不再看这双眼,便转身要进内堂,“公子稍候。”
司马奕知道,店主是去取相龙留下的物件儿了,从这把钥匙来看,这物件应该就是个锁着的箱子吧。果不其然,店主搬出来个箱子,只是令司马奕吃惊的是,这是个不小的箱子,差不多有两尺见方,店主搬着它,似乎有些吃力。
司马奕示意从人接过箱子,往车上搬去,自己也无意逗留,想转身告辞,可是店主却发声拦住了他:“公子怕是不知小老这店里都卖些什么书罢。”
司马奕没有发声,轻轻摇了摇头,他一心想知道相龙留给他的是些什么,没有很多兴趣猜测闻记书社的经营范围,不过相龙既然常来此处,理应问清楚,就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店主,等他解释。
店主见状反倒是没了主意,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脑门,有些为难便转换了话题的道:“怕是相龙已把他此生想要对你讲的话都放在那盒子里了,上个月他最后一次来的时候,也曾说过,如若有人前来取箱,则是他已不在人世了,当真?”
司马奕悲伤的点了点头,那独眼中似有泪花翻滚,店主见状也沉默了半晌,才道:“逝者已矣,请公子节哀,楚公子也算小老的友人,小老内心难过,不陪公子了,请公子路上小心。”
司马奕听完店主的话,只剩下悲哀在心头,确实无意于留在此处,便深施一礼,转身欲走。
“公子若是有什么疑惑,小老随时恭候。”店主又悠悠的补上了一句,便没有再多言。
司马奕没有回过身,也没有多言,侧过脸听完店主的最后一句,便出了门,坐上马车,驱车前往已定的下处。吱呀吱呀的车轮声也没有打乱司马奕的思绪,手里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相龙留下的箱子,这里面装了些什么呢?店主说里面有相龙想对我说的话,会是什么呢?居然我不知道的,相龙的心思有这么多么,满满一整箱么?相龙为何不直接对我说出他的想法呢?又是何时开始,他与那店主已然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了?为何店主知道他的事情多过于我呢?为何相龙已知道自己将身死于此时而不告诉我呢?
司马奕的疑问已经不能让他平静下去,他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在这漆黑的马车中,在这陌生的使者面前,就这样不争气的又落下泪来。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生除了幼时为了母亲兄长的疏远,偷偷的在被子里落泪,还不曾在一个人面前如此丢脸,只是如今,没有了相龙,竟然连眼泪也管不住,为何突然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司马奕内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也都停留在这马车之上。
下处已经不远了,相龙的箱子,不宜在外人面前打开,只能等自己在会稽落脚之后,才能开启。抑制住自己的思绪,司马奕拭去眼角的泪痕,让自己变得坚强,不然九泉之下的相龙见他如此,也不会安心罢。
第15章 郗超进谗言杀废帝,司马奕始读楚相龙
这个冬日来的刚好,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像是司马昱治理国事的方针般,果然是几十年的琅琊王,十几年的丞相,在如今这一片狼藉的朝堂上还能挥洒自如,游刃有余,连桓温有时都不得不稍微的收敛,才能保住这一片祥和。
有人能坐的住,有人却坐不住,中书侍郎郗超就是坐不住的那位,虽然这位已然是朝堂上炙手可热桓氏称相的肱股之臣,却仍然不能满足,于是夜拜桓府,来讨个桓相的示下。
桓温拥立了司马昱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坐上了这丞相的位置,自从听从了郗超的主意,北伐战败利用废黜皇帝而立威后,整个建康,乃至整个晋氏江山,都拜于他的脚下,等到司马昱的禅位也不是没有机会。郗超这个时候前来,怕是又有什么谋略,只是桓温已经倦了,看在此人目前还是可用的,就将他召了进来。
郗超果然是为了这称帝一事前来,他认为虽然假借司马奕龙阳之好将他废黜,还是不能够安心,怕是斩草要除根才是,毕竟眼看着这位新帝已然是一副病态,怕不是什么长久之相,如果司马昱早早宾天,帝位又继续在司马氏传承,又当如何?
桓温不是没有铲除司马奕的冲动,这位东海王当年虽然未有太多势力,看似容易把控,实则聪慧机敏,竟然想在北伐之时出手暗害,本不该留,只是,殷浩的信物既然在他身上,只能是高抬贵手放过他罢。至于司马昱现在的状态表面上已经很难缠了,不知道背地里会做些什么,桓温还是有点担心,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帝位,只是,这件事要做长远打算,不能急于一时,特别是现在,司马昱刚刚坐稳这个位置,天下人的双眼都盯着桓氏的一举一动,更加要小心谨慎。
郗超见桓温没有更多的计划,便悻悻然离去了。如今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司马昱的身体状况才是这件大事的根本,如若他骤然薨逝,那么桓相继承大统,就是顺水推舟,既然桓相不好动手,不如就由我来替他完成,司马昱身体虚弱,每日要进补药,为今之计就在这补药当中动动手脚罢,郗超如此盘算着。
司马奕舟车劳顿终于抵达了崇德太后的故里会稽,东海王府安排在城南隅,算是太后娘家的私产了,王府不算华丽气派,经人仔细的修缮打扫过了,还是一派欣欣向荣,只是王爷无心这些景致,自打进了这王府大门,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任何人不得入内,就算是餐点饭食,也不许送,三日三夜烛火未熄,三日三夜未进过一餐。
相龙的箱子里装的确实是满满的书简,一卷千言,原来相龙有如此多的心事没有他我提起,司马奕轻轻的拿起这些书简,放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像是拥抱着相龙。沉吟了许久,还是要展开看看的,相龙到底想传达什么,自幼不善读书写字的相龙,会写些什么呢?
随手取出一卷,打开书简,相龙那颇具习武之人特色的字迹就映入眼帘。原来是追忆过往,也不知道是相龙何时书写的,竟然还有他们年幼相识之时的趣事,不过同样的事情在相龙的笔下,与司马奕所知所见竟然全然两个模样。司马奕像是在读他人的故事般,回忆了自己与相龙的过往。
原来自己在相龙眼中是这样的:“王爷竟然比我还小上两岁,不过架子大的上天,这样的小孩儿可真够不招人喜欢的,若是在楚家,早就家规处置了,能当王爷真好啊,这个府里都是他做主,看谁不顺眼轻则训斥,重则打板子撵出府去,真真快哉!瞧瞧他那鼻孔朝天的架势,什么时候想个办法捉弄他一下就好了,要不要在他房前的必经之路上擦点油,摔他个狗啃泥,想想都觉得十分过瘾!就这么办了!”
后记则是,“那天小王爷急匆匆的回府,后来直接将自己关在了房中。由于他走的快,后面跟着的小厮追的也急,在关键的一脚上,小王爷想回身制止跟随的从人没有踩中,倒是一个倒霉的内使踩了油摔了个狗啃泥,还差点推了那小王爷一个跟斗,于是这个内使就被杖责了三十,沦落到运送泔水的队伍里了。哎,便宜那小子了!”
司马奕看到这段,心中的悲伤渐渐淡化了些,虽然不记得还有这么一段,看字里行间也觉得有趣,内心里不禁更加思念相龙,心中又生出些苦楚。
“这个小胖子家把我从府里拉来,说好是做书童,怎么让本少爷扫地啊,真真烦死我了,看看他一天锦衣玉食的,脸圆的像个月饼,定然是吃饱了就睡的小废物,他要是摔倒了,可以当马球打,应该让这小胖子来试试打扫的辛苦,哎呦,有这功夫练练拳多好。今天又被管事的责骂了,都是因为这小胖子,我要不要等下端洗脚水的时候泼他一身,真是聪敏啊!”
这段没有后记,不知道相龙后来被什么拦住了,因为司马奕记得并没有人用洗脚水泼他,泼了的人恐怕活不过当晚。没想到相龙入府的前二年,看起来兢兢业业人畜无害,却有这么多坏想法,真是人不可貌相。司马奕抬起他骨瘦嶙峋的手,想了想,我小时候胖么?
“近来小胖子时常一个人呆呆在房里,也不进膳也不熄灯,是出了什么事情么?他那位兄长也不见来府里了,是不是打架了。”
“原来是兄长要当皇帝老儿啦,小胖子以后就是个伪装孤儿了,跟我差不多嘛,有爹指不上,他是有娘指不上,哎,可怜的小胖子,都瘦了。”
“小胖子最近脸上总是挂着泪痕,果然是个小屁孩儿,这么点打击都经受不住,要不要我这个大人来劝慰劝慰他,打个架,什么都好啦。算了,带他去个好地方。”
司马奕想起,这才是相龙第一次提议带他去捕萤火虫的事,后来自己掉到池塘里,那水真凉啊,相龙就是那个时候暴露了他旱鸭子的本性的。想到这,司马奕不禁笑了笑。
“小胖子也挺可怜,最近吃不下睡不着,眼看就变成了个小瘦子,这不是最关键的,他居然都没去过清溪桥,我的天,真是太可怜了,我得带他去玩玩,见见世面,要不有这样的小弟,太丢我楚三公子的脸面了。”
收个王爷当小弟,这个楚相龙,可真够膨胀的,司马奕撇撇嘴,差点不自觉的呸一声。书卷像是被人精心的整理过顺序,随手拿起的,竟然就是按照他们两人从小到大成长的顺序,看来相龙深知他平日里取奏折的顺序,如此排列,就是让他慢慢回忆。
“小王爷送本少爷的马可真是好啊,骑着它日行千里都不在话下,可惜跑马场实在太局气了,都不够这宝马撒开欢跑一炷香的,赐我好马又不能尽欢,可惜可惜,不过看他羡慕的样子,都快流出口水来了,下次游猎不如带上他同骑此马,让他长长见识。”
“今日是我的束发礼,听嬷嬷说,老爷子本来是准备今日一过,就送我去北府军中的,磨炼还是甩包袱就不跟他计较了,幸好我在王府,这儿有吃有喝,比军中强些,皇城中那些世家子弟,都不是我的对手,还磨炼个什么劲,小瘦子王爷呢,过来,让大爷举起来摔摔。”
司马奕想起,自从与母亲兄长疏远后,自己一直不怎么能安心的进膳入眠,以至于错过了长身体,一直都不如相龙健硕,慢慢的身子越来越消瘦,自然更难寝食,那时的相龙什么都能吞,且吞的那叫个快,恨不得盘子都能咬掉半边。吃饱了喝足了,闲暇时间,就是找自己摔跤,扑过来就是个熊抱,然后就要举,举起来就要摔……司马奕扶额,这真不是段愉快的记忆啊!~~~
“王爷居然都到了定亲的年纪,真是恐怖,幸好我身在王府,不必为此事担忧,将来自有王爷做主,只是这王府里要是多出个夫人,我的天,不敢想象,这夫人会是什么模样?俊俏不俊俏,王爷是不是就会整日和他一处玩,不要我来陪他了呢!司马奕你个水性杨花的小瘦子。男人是不是不能用水性杨花来形容啊,明日我要问问师父。”
娘娘之命,媒妁之言,司马奕倒是忘了这么回事,不过就是走走过场,至于府里真住来哪公的哪位千金,司马奕一同往日,毫不在乎,没想到相龙居然吃过醋,真是滑稽,司马奕快要捧腹了。
“今日老爷子寿辰,我去清溪桥为他选贺礼,偶然进了这间闻记书社,这店里的书简真是让人想不到,我这样一个不爱读书的人,都被这书中的故事吸引了,这真是个好地方,过些日子,再来选些新书。”
提到了闻记书社,司马奕的心有沉重,回忆过往,已经让自己的伤忘了疼,提起这几个字,就好像又被从幼时拉到了现在,闻记书社到底藏着什么?
第16章 借书籍深知相龙心,司马奕反省悔当初
依稀记得,不知从何时起,自己不必再为相龙临帖,他自己的作业居然交得上了,师父也不会对他横眉冷对了,自己在孔孟老庄中徘徊的时候,相龙也能举本书简,看个个把时辰。只是他饿的极快,不等内使们送茶送点心,他就缠过来,摸摸司马奕的肚子问饿不饿,又握住他下颚,让司马奕张口,问渴不渴,总之就是一副,我倦了,来陪我玩的架势。
“近日的一部书,看的小爷很忧伤,以往的书虽短,都是讲些两个人自打相识就眉来眼去,不管是谁先发忽于情,最终二人都是相守能过此一生的故事。只是,最近这部热作,居然如此让人揪心,闻老板本是不推荐我这部,只是他说这部售的最多,就一时贪个新鲜,买了回来,真是应该听人劝吃饱饭,不看就好了啊!”
司马奕疑惑,相龙这是看了些什么言情小说,还相守一生,难道他这大将军坯子不是应该读些武林秘史之类么,可是铁石臂腕的楚三公子,看的都扎心了,究竟是什么故事,司马奕更加好奇了,还好下一卷,就对这个故事有所介绍,只是司马奕看了,不仅揪心,还真真的吃了一惊。
“黄家本是豪门显贵之家,不想家道中落,只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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