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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理工学院-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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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刚才脸色苍白的斐行俭突然眼睛都亮了,“他……他说他能救人?”
  二蛋又点点头,这人听不懂他刚才说的话吗?为何又问?
  原本还一脸苍白的斐行俭抱着孩子就往马车跑,别人会忘了那人,但他却没有,国子监中也就他们几人和他接触比较多。
  没想到那个神奇的同窗,十多年没了消息,却在今天遇到。
  徐家子如何神奇,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现在也只有将这一线希望寄托在此了。
  众人看得一愣,刚才他们明明看着斐行俭不信,要抱着孩子进城,但为何又突然就信了?
  这几年,大唐都市报一直宣传,病了就要去医馆,潜移默化,他们也觉得斐行俭做得对,应该先去医馆,要是医者的医术高超,能救活也说不定。
  斐行俭抱着孩子跑到马车旁,长柏哥儿接过孩子,进了马车中。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想要看看事情的结果。
  斐行俭焦急得没有办法,但他也不好上马车打扰,走到马车窗子旁,说了一句,“看在同窗的份上,一定要救救他。”
  周围的人一愣,马车上是斐行俭的同窗?
  这时马车的窗幕拉开一角,露出一个温润如玉一样的少年,点点头。
  那少年真的就像最完美的白瓷,世间人儿怎会长得如此好看?
  但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啊,这人一看最多就是刚成年而已,怎么可能是斐行俭的同窗?
  真准备再看两眼,可是马车的幕帘已经落下。
  天气依旧炎热,周围议论声声,猜测不断,刚才那个好看得不要不要的少年到底是谁?每天听说过谁家的孩子能够长这样啊。
  唯有那那车安静如斯,它再次掀开的时候,恐怕就是宣布那个都紫了的孩子生死的时候。
  第75章第 75 章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马车上。
  那个小孩子都那样了; 还有救吗?
  这种热病; 哪怕是医者也未必救得活吧,更何况刚才马车上的人说他们不是医者。
  徐长生看着送进来的孩子; 也知道情况紧急,但心里还是有点责备的; 这明明是中暑; 稍微有点急救知识也不会拖成现在这种情况,他都想好了; 下次的大唐都市报上; 得宣传一下中暑后怎么急救。
  徐长生赶紧对长柏哥儿道,“去问问有没有补衣服的针和烈酒。”
  说话的同时; 手上已经动了起来; 在孩子手腕,脚腕的地方用适合的力度捏了起来。
  就捏了一两下,就全都紫色了。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普通急救能救得了的; 得放血。
  不过他也没有工具,只得先物理降温。
  还好马车上为了凉爽,放置得有冰盆,这一路走来; 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
  天气实在太热; 哪怕放了冰盆在马车里面,其实也是多了一些凉风而已。
  先将窗子打开; 这样能让空气流通。
  裴行俭这才能够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徐长生找来几条毛巾沾了水; 一条放额头; 一条放脚部,剩下一条直接给孩子擦拭了起来。
  这时候,长柏哥儿也将针还有烈酒找了来。
  排队的人有不少拖家带口的,针和烈酒还是挺好找。
  徐长生接过,赶紧将针用烈酒消毒,这么热的天,不消毒恐怕很大概率会感染,那就麻烦了。
  将针消毒后,拿起来就在小孩子的四只关节处扎了起来。
  血都变紫色了一些,滴落,用冰盆接住。
  其实徐长生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救活,现在的医疗条件就这样,但他知道他不出手的话,等到了医馆的时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血的味道并不好闻,特别是血在盆子里面散开以后,加上马车空间并不大。
  还好,长柏哥儿见血散开,就换了一个冰盆,将原来那个端了出去倒掉。
  外面的人都看呆了,怎么还有血?
  没听说过治疗热病还弄出血来啊。
  还有孩子身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刚才抱进去也没见这些啊。
  马车里面那少年会不会治,还只是胡来?
  所有人充满了同情地看向裴行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唐人连剪头发都要三思而后行,觉得此乃不孝。
  裴行俭却要看着他儿子被人又掐又扎,血往外面直滴。
  裴行俭倒是没觉得什么,如过能救他儿子,别说掐几下扎几针,开几个口子他都能接受。
  这时候后面又有人走了上来,应该是裴行俭的家人,其中一个脸色惨白的妇人,“你怎么还没有去长安?”
  妇人本来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再往马车一看,她儿子正在滴血,有人还在一个劲往她儿子身上扎。
  悲从心里,本来作为一个母亲,遇到这种事情,已经慌了手脚,伤心欲绝,现在见得这些,哪里还忍得住,呜地就哭了起来。
  场面开始有些乱,妇人呜呜地还想去救她儿子。
  裴行俭赶紧拦住了,“相信他,他能救宝儿。”
  裴行俭现在也是将唯一的希望放在了徐长生身上,这也是他唯一的办法,因为他知道他抱着他儿子去了长安,恐怕也晚了。
  那妇人现在身体都站不直了,呜呜直哭,哪有救人这样的!
  周围的人也在叹息,这不是胡闹吗?
  妇人后面还跟了个老者,也是眉头紧皱,“行俭,这是怎么回事?”
  裴行俭焦虑地看了一眼马车内,然后答道,“祖父,马车里面的是我同窗,他……应该能救宝儿。”
  那老者都愣住了,行俭的同窗?
  可是正在“乱扎”的是个少年吧?行俭还读书的时候,这少年最多也就四五岁,怎么可能是同窗。
  等等,老者突然眼睛缩了一下,想起了什么,诧异地向马车。
  裴行俭是他孙子,读书的时候他肯定要比别人更加关注,裴行俭还真有一个四五岁的同窗,而且这人十多年前在文坛还留下了不小的名声,所以他才有印象。
  忍不住问了一句,“是国子监那个?”
  裴行俭点点头。
  老者看向马车内的少年,脸色这才好看一点,这个少年在十多年前,实在是太过神奇,哪怕他不在长安也听过他的名声,加上和行俭同窗之谊,按理不会乱来。
  旁边的妇人还在伤心欲绝的哭泣。
  马车中的少年明显眉头皱了一下。
  老者说了一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没看到别人正在施救。”
  “可是……”那妇人哽咽得都不成声了。
  哪有救人像这个样子的,血滴落在那盆子里,她看得就如同割心一样。
  徐长生也听到了外面的话,不由得看了那老者一眼,这老者倒是稳得住。
  以大唐人的观念,断了一根头发都慎重得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他现在这些手段,别人看了只会觉得奇怪吧。
  那妇人听了老者的话,捂住了嘴,只是哽咽还是从手指缝里面透出来。
  明明如此伤心,却还要听这老者的话,可见这老者平时在她心中是很权威的。
  周围的人还在小声的议论,这样子乱来,这孩子肯定没救了,没因为热病死,恐怕也流血而死。
  其实看着一滴一滴的血在滴落,其实真没流多少血,只是血滴在水中散开,有些吓人而已。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虚弱的童音响起,“痛。”
  声音很微弱,但马车周围的人似乎都听到了。
  议论声瞬间就停了下来,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马车内。
  只见原本一动不动的孩子,现在居然虚弱地睁开了眼睛,小眉头皱着,喊着痛。
  裴行俭手都捏紧了。
  而那妇人也死死的捂住嘴巴,哽咽声也变成了轻呼声,“宝儿……”
  她的宝儿好像醒过来了。
  徐长生也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滴出来的血,已经变成正常颜色。
  周围的人看得啧啧称奇,这是治好了?
  徐长生摸了摸小孩子的额头,温度也降下了不少,问道,“你叫宝儿?现在还痛吗?”
  小孩好奇地看着徐长生,这个小哥哥长得真好看,可是还是有点痛。
  徐长生叫来长柏哥儿,“让二蛋对话兑一点糖水过来。”
  这个时候补充一点糖分最好,以前运动员长跑过后就是这样。
  小孩身上的紫色也退了,除了被徐长生捏紫的地方。
  二蛋将糖水端了过来,徐长生接过,就这么喂了起来。
  小孩子原本因为痛皱起的眉头都松开了,“甜。”
  徐长生一笑,小孩子还挺有意思。
  或许是喝了糖水,有了点力气,看向马车的窗子外,喊道,“爹爹,娘……”
  裴行俭赶紧扶着那妇人走了过去,“长生,宝儿现在怎么样?”
  徐长生一笑,“应该没事了,早些进城吧,让他在安静通风,凉爽的地方休息。”
  徐长生的笑容,似乎能融化所有的愁云一样。
  连那忍不住哽咽的妇人都好了一些,眼睛看着那贪喝的孩子,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刚才是我太过焦急……”
  徐长生还是能够理解作为母亲当时的心情的,对方话还没说完,就道。“不用说这些。”
  说完又看向裴行俭,“好久不见。”
  是啊,都十多年了,想想当初,还天天跟着徐家子去神仙食府蹭吃的,当时都那么大人了,居然跟着一个小孩子蹭吃蹭喝,现在想想都觉得没皮没脸。
  但想着这些,脸上又不自然的露出了笑容。
  那妇人都惊讶主了,行俭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少年人?
  看样子还蛮熟悉。
  裴行俭介绍道,“这是你嫂子窦氏,这是……这是我在国子监的同窗……”
  窦氏都有些懵,行俭国子监的同窗?行俭从国子监出来都十年了吧,可这少年看上去才多大,难道真有长得这么嫩的人,其实已经二十多了?
  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后面的老者也走了过来。
  裴行俭又道,“这是我祖父。”
  徐长生也愣住了,裴行俭的祖父,岂不是……大儒裴矩?
  和他大祖父一个辈分的啊,文坛的泰山北斗,跺一跺脚,文坛都得震一震那种。
  大佬。
  徐长生现在抱着孩子,也不好行礼,只得作了个样子道,“长生见过裴老爷子。”
  老者见马车内的孩子都知道自己喝水了,脸色的表情也好了不少,看向徐长生,“徐老头倒是教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后辈,十年前就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越看徐长生越满意,当然最主要的可能还是救了他们家宝儿。
  窦氏更确定了一件事,这少年一定是长得嫩,其实已经二十多了,不然祖父怎么会说十年前就有耳闻。
  老者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徐长生连连称不敢。
  这时,徐长生怀里的宝儿瞪着圆圆的眼睛,“宝儿还想喝糖水。”
  原来是将糖水喝光了。
  孩子中暑,容易脱水,稍微多喝一点也没有问题。
  又让二蛋去冲了些糖水进来。
  徐长生看向裴行俭,“没想到十多年没见,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当初那个将他堵在国子监门口的裴行俭,长得倒是殷实了不少,成熟了。
  因为徐长生十年前修改了大唐嫁娶的年龄,大唐的人结婚都晚了些,裴行俭的孩子也不过几岁。
  裴行俭也是一笑,很有一番故友重逢的感觉,虽然在国子监并没有同窗多久,但发生的事情多啊,徐家子每次宣讲,他都是去听过的,加上时不时为了去神仙食府混吃的,和徐家子也走得挺近。
  少年时代,总是如花一样单纯,让人珍惜无比。
  周围的人也大概听了一两句,听得简直懵逼到不行。
  这个少年好像在和裴行俭说十年前的旧事,但特么的他们听着怎么这么怪异。
  这少年也长得太嫩了,难道他不是个少年?刚才不还说和裴行俭是同窗,肯定是这样。
  宝儿喝了糖水还打了个嗝儿。
  徐长生想着,外面太阳大,他车上空间也不大,也不能请他们上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抱着宝儿下了马车,交还给窦氏,“快些安置孩子好,注意多给他些糖水喝,别受热,要不了几天就好。”
  窦氏连连道谢,眼睛又有些湿润了,这个长得很嫩的她夫家的同窗,是她的大恩人啊,她儿子要是出了事,她可怎么活,当时心焦得都差点都晕过去了。
  裴行俭感受着火辣辣的日头,也知道不是叙旧的时候,“长生你在长安要呆多久?我正好调回长安任四门助教,等安置好宝儿再来找你。”
  四门助教?倒是个不错的职务,远离官场纷争,可以一心做学问。
  徐长生想了想答道,“这次会在长安留很久,你去东宫找我就可以了。”
  东宫?裴行俭一愣,不过似乎又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徐家子和太子那点事儿,他们当初那帮子人谁不知道,点点头。
  裴矩老爷子也上来说了一句,“老夫好久没有和徐老头聚一聚了,免不得要去叨扰几天。”
  徐长生赶紧道,“祖父见到裴老先生一定会非常开心。”
  徐长生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裴矩。
  他的学院已经建得差不多了,可现在有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学院没有教书的先生啊。
  大祖父倒是答应,有空闲的时候教教书,看大祖父的样子还挺乐意,但光大祖父一人也不行,他的学院一不小心稍微建得有点大,没办法,谁叫他这十来年没啥事做,一天就折腾着建学院,这才建得一天比一天大。
  他这次来长安,物色教书的先生就是其中一个原因。
  而面前这个……不就是一个顶顶好的教书先生,文坛的泰山北斗。
  裴矩老先生年纪也挺大了,他学院环境好,幽静,很适合养老的。
  裴矩老先生应该才来长安吧,估计连徐家村都没有去过,他们徐家村那么好,到时候一忽悠说不定就答应了。
  徐长生正打着他的小算盘。
  裴家的马车和一些仆人也跟了上来。
  现在天气热,孩子不能暴晒,赶紧将孩子抱上了马车。
  徐长生看了一眼,马车上居然没有冰盆,又让长柏哥儿端了几个过去。
  裴行俭叹了一口气,“这次回京走得有些急,路上都没来得及准备些冰盆……”
  徐长生赶紧安慰了几句。
  裴行俭说好安排好孩子后再去找他,这才赶紧赶着马车向城门奔去,也顾不得排队了。
  马车上,那小孩子还想掀开帘子向外看,却被阻止了,只得乖乖的躺着。
  嘴巴小声地道,“刚才那个哥哥笑起来真好看。”
  “刚才那个哥哥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
  哥哥?
  裴行俭:“……”
  这辈分乱了啊。
  看到宝儿又重新有了些活力,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窦氏现在心也松了下来,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那同窗怎么样?看上去和善得紧。”
  裴行俭:“和善?当初他可是将我们国子监诸生的脸打得啪啪的,不过他的确做了很多好事,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
  长安城外,一场小小的意外,在小范围内传开。
  不少人都在猜测那个明明二十多,却长得特别嫩的少年是谁。
  徐长生也大致听了一些,不由得有些懵,他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脸嫩的老妖怪了?
  ……
  徐长生他们的马车进入长安后,却没有去徐家村在长安住的地方。
  如今的徐家村,已经没有住在长安中那个叫铜锣巷的拥挤大院子里了,而是买了一个很大的不错的院子。
  因为徐家村的人时不时要到长安来送货,所以院子得大才住得下人。
  他们的马车直往东宫而去。
  马车行在路上,徐长生看着外面的街道,跟十年前有不少变化。
  变得好了很多,连街上的行人,穿的衣服也好看了不少。
  不由得一笑,这才是贞观盛世啊,不像他刚来长安的时候,路边的人吃个葱油饼都能嘚瑟得不得了。
  他这次来长安,没有带大白,不是他不想带,而是大白跑山林中疯去了,现在大白野得很,怎么也得玩几天才回来。
  他已经交代徐家村的族叔,给大白准备食物,也不担心饿着它。
  徐家村的人现在是一点也不怕大白了,以前都不敢靠近,现在都能上去撸毛。
  他这么多年没来长安,一是大祖父觉得路上奔波,长安又不适合养身体,没让他到处乱跑。
  二就是他习惯了徐家村的生活,也不怎想来长安。
  现在来,倒不是他怀恋长安了,而是……根据时间,快到他的好基友李承乾被摔断腿,被废除太子位的时候了。
  李承乾怎么说也是他来大唐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变得这么悲惨。
  所以他来了。
  这十年来,开始的时候李承乾和李泰那小胖子倒是来徐家村找过他。
  不过,大祖父嫌弃他们来得太频繁,这样长生还怎么安静的养元气?
  干脆一口拒绝了所有来探望的人,包括了太子和魏王。
  开始的时候的确不少人来找徐长生讨论学问还有其他的东西,大祖父做得也对,不然他真的静不下来。
  可是大祖父一竿子将所有人都给堵死了,加上他后来搬去了学院的小独楼,就更不容易见到人了。
  算算时间,他都十年没有见到他的好基友了。
  也不知道好基友长什么样了,还是不是一天冷着个脸,酷得没朋友。
  徐长生现在觉得,他可能没有李承乾长得高,但有一点他肯定胜过李承乾。
  那就是,他肯定比李承乾长得好看。
  每次照镜子,徐长生都一愣一愣的,然后笑呵呵地对着镜子道,这个玉树临风的小鲜肉是谁啊?长得可真俊,不要脸得要死。
  或许是生活得太过无忧无虑,生活得太过优渥,徐长生带着一股子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感觉,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的性格其实跳脱得很,动不动就要去掏鸟窝抓麻雀什么的,只是从外表一点看不出来。
  徐长生的马车很快就到了东宫门口。
  跳下车,带着长柏哥儿和二蛋就往里面走。
  二蛋东张西望稀奇得很,他这些年一直呆在徐长生身边,都没来过长安,上一次来长安,他的年纪还太小,根本就记不得长安啥样了,他可不是徐长生这老妖怪,什么都记得。
  只是还没进入,就被守卫给拦住了,“太子府邸,休得乱闯。”
  若不是看着来人一身贵气,他们都拔刀了,这里可是太子府,怎么能直接就往里面走。
  徐长生一愣,他以前来东宫次数多了,也就没有人拦他了,刚才也像以前一样,直接就往里面走,倒是没有想到会被拦住。
  抬头一看,拦住他的守卫不是十年前的那些人了,难怪不认识他,而且就算是老人,也未必认得出来他吧,小孩子和长大后的样子很难分辨的,而且他长得变化还不算小。
  十年啊,那些老守卫恐怕都不知道被换到什么地方去了,恐怕现在的仆人宫娥也不认识他吧。
  特别是宫娥,年龄大了,很多都会给些钱财打发出去结婚生子,这也是为她们好。
  当然,也不是所以人都会打发走,比如心腹好使的还是会留下来的。
  也不知道东宫中还有几人能认识他。
  徐长生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令牌,“我是东宫属官,太子秘书郎,中书舍人,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两人看着令牌都有些懵,这令牌没错啊,但什么时候东宫多了一个秘书郎?他们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徐长生也有点感慨,他这秘书郎当了十多年了,但好像啥事都没有管过,挂名的官儿挂成他这样的,也是绝无仅有了。
  两守卫对视一眼,赶紧让开了,“大人请。”
  这令牌就是身份的象征。
  没有人敢冒名朝廷的官员,这是诛九族的杀头大罪。
  徐长生一笑,“我姓徐。”
  以前他很小的时候,东宫的人就一口一个徐大人,现在他长大了,居然没有人叫了,有些失落啊。
  “徐大人请。”
  两守卫说道。
  徐长生带着长柏哥儿和二蛋走了进去。
  府内走廊很多,绕来绕去的。
  二蛋这个迷惑鬼直抓脑袋,已经有些晕圈了。
  徐长生好笑,估计二蛋得很长时间才认得路。
  徐长生去的是李承乾的书屋,他以前就在那里练字。
  不过,还没有走到,倒是听到了一些丝竹之声,还有一些嬉笑声。
  徐长生一愣,在李承乾曾经最喜欢的院子,居然有人应着乐声在跳舞。
  徐长生发愣的是,跳舞的少年一身白衣,腰间挂一长箫,和他无论年龄还是长相居然有几分相似。
  应该是东宫的乐师吧。
  不过李承乾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了?
  他记得他第一次给李承乾用箫吹了一首曲子的时候,李承乾还说他写字不认真,将他吊树上惩罚了,那颗树就是院子中这棵
  现在想想都有些丢人。
  想着趣事,嘴角不免上扬了起来。
  然后带着长柏哥儿和二蛋向书房走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拦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不知道太子殿下不喜人打扰吗?居然敢擅闯太子书房。”
  拦下他们的人正是刚才一群嬉戏的乐师。
  徐长生好笑,他打扰?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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