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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_谢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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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作者:谢七少爷
内容简介:
皇帝是一代英主,偏偏有个喜欢睡大臣的臭毛病,
终于马有失蹄被小御史捅死在了床上,再睁开眼的时候,居然又穿成了个皇帝。1vn主角总攻,睡遍朝堂。
主角总攻,一攻多受,在前朝开后宫,笔者是文盲,新手上路,请多包涵。
年下 君臣
正文:
第一章
皇帝又病了。
大燕天子聂铉是老皇帝的独子,从小身子骨就不好,十六岁继承了皇位,一年有大半年病病殃殃的,偏偏病好了还好色,剩下小半年也窝在后宫里玩女人,今年才二十岁,儿女都已经超过两掌之数了。
大燕门阀骄横,世家总权,老皇帝励精图治好容易收拾出了个样子来,却也累伤了根本,把偌大家业甩给这么个病病歪歪的没出息儿子就撒手去了。
幸好朝中有贤臣,文武都堪用,都是老皇帝一手提拔的,这几年倒也没出乱子。
皇帝这回病得厉害,昏昏沉沉的,三日前就已经不会说话了,眼看着米汤都灌不进去,皇帝最大的儿子也才五岁,话都说不清楚,宗室那边早就蠢蠢欲动了,老皇帝的弟弟郕王聂琪这几日天天都在宫里进进出出,昨日还去了丞相周曦府上,半夜才出来。
朝中上下谁也不糊涂,丞相周曦出身世家大族,在朝堂上一手遮天,跟他过不去的次相容涵之都被周曦排挤到北边去带兵跟蛮子干仗了,朝中上下被他拾掇得铁板一块,郕王搭上了周曦,那等皇帝闭了眼,坐在大殿龙椅上的会是谁也就算是定下了。
反正肯定不是说话还带奶味的大皇子。
现在满朝上下也就等着皇帝闭眼,咽下那最后一口气了。
太医们跪的腿都麻了,只等着宣布陛下龙驭宾天。
皇帝却睁开了眼。
第二章
睁开眼的时候伴随着一阵剧烈地头疼,高翊迟疑地想,朕这是在哪儿啊?
满脑子都是另一个人的记忆滚滚而来,他甚至在那里面找到了自己,愣了愣。
这个叫聂铉的人的记忆里自己叫做周灵帝高翊,是前朝的皇帝,荒淫无耻,横征暴敛,逼奸臣子的时候被坚贞不屈的臣子捅死在了龙床上,死成了一个笑话。
而继位的太子比他还不堪,被周宣帝高评兵谏废黜。然后宣帝中兴,前朝勉强多了百五十年的国祚。
高翊气得直跳脚:简直是放屁!
高评那个兔崽子是他侄子,居然敢趁他死了篡位——还这么编排他!给他头上扣屎盆子!
他在位的时候文治武功何其昌盛,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国库里钱都装不下!
他虽然是多建了两座宫殿,可那不是横征暴敛来的,是他辛辛苦苦十年生聚来的!
他钱多啊!钱多都不许花么!
他是性好渔色,尤其喜欢狎弄朝臣,这是个破毛病,可他也没有做的太过分啊!否则文治武功的盛世年景是怎么来的……
能入朝为官的都是人中俊杰,他堂堂天子,不要最好的,难道叫他去窑子里找那些被人玩烂了的么?
这么想着,还是心虚,几乎要叹气。
唉,早知道就不搞那个倔脾气的小御史了,真没想到士人风骨这么可怕,弑君他都敢?!
高翊气得头更疼了,忽然一愣。
等等,朕不是死了么?那朕现在是谁?
脑子里还在不停灌进来的记忆让他头疼地呻吟了一声。
聂铉。
大燕国君聂铉。
高翊捂着脑袋想,哎哟,老天爷还真是待朕不薄,借尸还魂,竟然这辈子还是皇帝。
他的动静有点大,龙床前跪了一地的御医和哭哭啼啼的嫔妃打扮的女人们都凑了上来,高翊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发现床前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活见鬼。
唉,难道还真是借“尸”还魂的?原主还没冷透呢吧?
胡子花白的老太医哆哆嗦嗦地凑过来给他把脉,脸色惨白,猛地嚎啕了一声,吓他一跳:“天佑大燕!陛下大好了!!!”
高翊头疼得说不出话,只想一脚把这个悖时的老货踹死算了。
嚎什么嚎,朕是大好,不是大行,你号丧给谁听?
第三章
外面一阵人声喧哗,一群人匆匆排众进来,领头的两个一个风度俊雅温其如玉,一个眉目出挑容色端华,看得高翊——哦,现在该叫他聂铉了——心里一漾,头都不那么疼了。
不过现在不是看美人的时候。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从原主的记忆里很轻松地翻找出了这两个人。
风度出众翩翩如玉,穿着重臣紫袍的那个是丞相周曦——他的股肱辅弼之臣,据前身的印象,治才出众公忠体国,最会为君上分忧,是第一等的能臣良臣。
正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款,想想就食指大动。
眉目如画慵懒金贵,穿着亲王服饰的那个是郕王聂琪——他的小叔叔,年纪没比他大几岁,三十都没到,好像比周曦还小点儿,平日与他倒也亲厚,没听说过有什么不规矩的。
这个小叔叔长得真是好,看得他忍不住眯了眯眼,对新接管的这个身体的样貌也多了几分期待。
但聂铉的心已经沉了下去。
原主年纪轻轻有了三个儿子七个闺女,比他当年出息多了,大的那个如今都五岁了。
可是现在病到垂死,跟前看不见一个皇子,而是这个小皇叔和主持——不,是把持军国大政的丞相一道在门外候着。
他前世做了快三十年皇帝,远比正主懂得人心臣心。
这分明是等着原主闭眼了好矫诏篡位呢!
草草回忆了一下原主登基之后的所作所为,更是恨铁不成钢,心说这要是朕的儿子,早就一剑砍死给祖宗积德了。
这都留下的什么烂摊子。
他越气苦,头痛得越厉害,哼哼唧唧地说:“是丞相和皇叔啊,朕头疼地不行……想要清静清静,别这么多人拥在这里了,都退下吧。”
郕王不动声色,周曦倒是又上前了两步,眼里闪着泪光,抓着他的手说:“陛下身子大好,是承天之幸,臣实在是,实在是……”
声音清雅,一如其人,带着足以乱真的哽咽意味,撩得聂铉心痒得更厉害,由着他抓着手,感受着这人修长柔软的手指握上来的触感,满意地眯了眯眼。
对他说的话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这样停了片刻,他才说:“朕晓得爱卿忠心,朕都记着呢。”顿了顿又问:“浚哥儿呢?君父重病,他身为皇长子,怎么没在榻前侍疾?”
听到皇帝提起皇长子聂浚,所有人都忽然噤声了
就算皇帝话里好像带着怒气,但没人敢认为他是真的因为儿子不在跟前侍疾生气。
郕王的眼眯了起来,周曦握着他的手也不自觉僵了一下,聂铉心里冷笑,不动声色,就听周曦很快轻声道:“大皇子仁孝,只是年幼,臣等恐他身体受不住,将其劝回宫中修养去了。”
聂铉闭着眼睛嗯了一声,说:“朕知道了。”
顿了顿,摆摆手——不动声色地挥开了周曦的手——说:“好了,都退下吧。”
“朕也觉得是大好了,睡一觉,说不定就能起来上朝了。”
第四章
皇帝的病就这么好了。
不仅病好了,身子骨也好多了,更可喜可贺的是改了性子,竟变得勤政起来。
群臣奔走相传,说是天佑大燕,但真正掌权了的一撮人没一个觉得高兴的。
郕王又缩回府里炼丹修仙去了,好像先前那些上下打点奔走联络都跟他没关系一样。
丞相周曦最近回府后也总是沉着脸,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十万贯钱,还烧了他府里所有的藏书一样。
皇帝病了一场,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往常难得问政都恨不得早早结束的人,居然伸手问他要这四年来的兵事政事粮草财计的记录,周曦独掌大政久了,做事难免放肆些,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居然被皇帝看出好几处不妥来,由是兴作,狠狠地发落了几个他手下得力的人。
犹疑归犹疑,却不敢再唬弄,只能召集幕僚,一份份地改文书。
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垂死的时候撞了什么仙缘,天授灵慧了,有些十几年老朝官都看不出的手脚,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根本不是个登基四年也没管过政事的模样。
夜夜折腾得晚,白天又有朝政要忙,皇帝要攥权,周曦不肯放,嘴上说得好听,硬扛着说不想叫皇帝操劳,你来我往身心俱疲,回家又要看那些不成器的幕僚改过的架格文字,说是君子如玉,到底是人不是玉,半月下来憔悴了不少。
这日从皇帝问政的垂拱殿出来,不知怎么脚底打晃,被人扶住了,一个柔和温软的声音道:“周相这是怎么了?可要下官去唤御医么?”
抬眼一看,是同僚兼同年的户部尚书温子然。
温子然跟他还有现在还在前线的次相容涵之是同一榜的进士,他和容涵之分居榜眼和状元,温子然是二甲倒数,但也是进士及第,这么多年来做到户部尚书,也算是不错了。
他把持朝政的时候一向暗恨这个同僚胆子小,谨慎得快魔怔了,先前把户部打理得滴水不漏,让他一只手指都插不进去,现在倒有些庆幸,否则还不知要怎么填户部的窟窿去应付忽然就英明神武起来了的皇帝。
便起身笑道:“多谢善之,本相无碍。”顿了顿又道:“可是陛下相召?那善之还是快进去吧,不要叫陛下就等。”
世家子弟的风仪无双从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从语调到动作都没有一点可以指摘的地方。
温子然在心里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拱手:“那,周相也当自己保重,陛下离不得周相啊。”
周曦强自压抑着才没有冷笑出声,颔首离开了。
第五章
温子然进了殿,看见皇帝坐在龙椅上,连忙行礼,皇帝见他进来了,点了点头,没放下手里在看的奏疏,说话倒是和颜悦色:“这些日子将户部这些年的账目往来看了看,卿做得很好。”
温子然恭恭敬敬地行礼,一板一眼地颂圣。
聂铉上辈子最喜欢用的就是这样的臣子,足够小心谨慎,做事精细地道,诚惶诚恐地管着自己那一摊子,老实本分,虽然往往这种臣子都没什么担当,碰到大事根本指望不上他们出头,但就是放心。
哪像那个周曦。出身门第治事才学能力风仪都是一等一的,就是心太大。
大得逾矩了。
偏偏那个不成器的原主把满朝文武放羊太久,他一时收不回权柄,只能咬着牙每天和周曦那狐狸演君友臣恭,演得他都想吐了。
看着那张永远是不动声色貌似恭谨的脸,只想摁在床上狠狠操得他哭得一塌糊涂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想着,心头倒是一片火热起来。
可惜还不是时候。
周曦出身不凡,国朝第一世家兰陵周氏这一代的宗主就是他。家世好,底子厚,攥着大把的世家和宗室,真的闹翻了脸,恐怕周曦能让他的圣旨根本出不了宫门。
还是要再缓缓
稍稍压了压心思,抬眼看着下头站着的温子然。
记得温子然和周曦差不多的年纪,可能还要比周曦大两岁,反倒是那个他到现在都没见过的次相容涵之倒是年纪最小的,好像到今年才刚交三十。
上辈子他年轻时候就喜欢把玩年纪比自己大一点的臣子,当然过了五十就老了,再好看也不好吃,三四十岁的正搔到痒处;到自己年纪大了才开始喜欢把玩比自己年纪轻的,结果就被年轻气盛的小愣头青用发簪子捅死在了床上。
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丢人极了。
这件事给他带来的阴影不可谓不大,太年轻的是决计不肯沾了,何况现在自己现在又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了,风发意气都回来了,琢磨着也是年纪大点的好,成熟有风韵又懂事,不像太年轻的,没见过世面,跟皇帝上个床都咋咋呼呼的。
有什么好咋呼的?
这样想着又去看温子然,十分和煦的说:“温卿,且抬起头来说话。”
温子然依言抬头,却垂着眼不敢直窥天颜,聂铉打量着他白皙清秀的面孔,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起今年的夏税来。
心里则是琢磨着温子然这个人。
温吞,怯懦,守规矩,谨慎得滴水不漏,据说还有好事的臣子给他取了个诨号,叫温开水。
周曦权势最盛的时候,都没能把手插进户部。他这几天卯着劲儿找周曦麻烦,六部的卷宗里,五部的都要隔日才会拿上来,有些墨迹还是新的,但既然周曦能圆过去他也就不计较。
唯独户部的卷宗,随要随有,笔笔清楚,据说温子然每天都在户部衙门里待到深夜,国库里每一笔钱粮都是他亲手入的帐。
这样的臣子用着就是叫人放心熨帖啊。
聂铉这么想着,眼神开始往他的户部尚书的腰腿上飘。
长得只能算还不错,身段倒是很可以。
第六章
皇帝饶有兴趣的琢磨了他的户部尚书一会儿,忽然又叹了口气。
尽管有着一颗风流倜傥的心和重新活过来的二十岁的身体,皇帝却还是不开心。
这具身体底子也太差了,比他上辈子差得远了,细胳膊细腿的,长得倒是风流皮相,眼角眉梢却满满透着轻佻浮浪的意思,皮肤白得像是几辈子没晒过太阳,最轻的弓都要费点劲儿才能拉,从寝宫走到前朝都会喘不上气。
这样的身子骨,就算他心爱的爱卿们乖乖躺平了他也吃不动。
恨得牙痒痒,却只能慢慢练起来。
他也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还能好得动色的,就这样的身子骨,一晚上只一次都不能夜夜笙歌吧?
难怪才二十岁就没了。
因为这个缘故,他也没去动原主那些妃嫔。一来是原主留给他这副这身子骨实在受不了酒色刮骨;二来已经占了人家的身体,总不能还去睡人家的媳妇;三来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女人,反正皇帝也不是没儿子,先养着看看,要是真的都不成器再说。
借了这身体再一次君临天下已是天大的福气了,若是能给原主留点纯正血脉,也算还了人情。
回过神来,看见温子然还在阶下还毕恭毕敬地站着,聂铉摆了摆手说:“卿且去忙吧。”
温子然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下了。
因为胆小谨慎,他一贯敏锐,最擅长察言观色,皇帝走神之前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打量得他背后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现在皇帝终于肯让他走,怎能不松一口气。
不过皇帝自从病好了之后确实是不一样了。
不仅是那如蒙天授一般的英明神武政事娴熟,就连说话的方式,看人的眼神,通身的气派都完全不一样了。
要不是那天丞相和郕王都在门外候着,皇帝一病好又一直致力于和丞相过不去,他都要怀疑皇帝是不是被人掉了包了。
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摇了出去,温子然一边盘算着今年大概能收多少夏税,一边分心想起了刚才撞见周曦差点摔倒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
天子如今与从前大不一样,只冲这个跟丞相争锋相对的架势,如果这么一直保持下去的话,等到年底次相容涵之回京谒阙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多有乐子呢。
第七章
聂铉以往一年上朝的时候两只手就数过来了,问政更是完全不勤谨,就算是六部尚书,一年也见不到他几面。
就这样,温子然都能觉出他像是变了个人,别人自然不会没有犹疑。
聂琪裹在一袭描金的轻裘里笼着袖看皇帝拉开了弓,一箭射中了二十步以外的靶心,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周曦说得没错,要不是那天他们两个就守在皇帝寝殿外面,他几乎也要以为皇帝被人掉包了。
他这个窝囊废侄儿是什么样的东西他最清楚了,身子骨不好,昏庸惫懒又贪花好色,不要说二十步外一箭正中靶心,寻常想让他摸一摸弓弦都难。
总不能真的像是那些愚夫愚妇说得,是皇帝将死的时候被太祖皇帝一脚踢回来踢开了灵聪吧?
一面这样想着,脸上倒是热络,十分捧场地拍了拍手。
皇帝却像是不满,掂着那把弓叹了口气,丢开了转回身来对他说:“叫小皇叔见笑了。”
聂琪慵懒地缩了缩脖子,笑着说:“陛下这话说的,陛下这手射术,臣拍马都及不上啊。”
说着又对身边的太监伸出了一只白玉雕出来似得手,那太监赶紧捧了个锦盒给他:“听说陛下最近在找补身的方子,这是臣之前向龙虎山张天师求的丹方,冒昧进上。”
聂铉身边的太监接过来,打开盒子给聂铉看,龙眼那么大的赤红丹丸卧在匣子里,聂铉看了一眼,笑着说:“皇叔有心了。”
但半点没想过要吃。
他上辈子的亲爹老子就是吃丹吃死的,气得他一登基就杀了好多道士和丹师。
比起这劳什子的仙丹,他倒是对眼前这个人更有兴趣。
在原主病重的时候上蹿下跳险些就篡了位,现在倒乖巧,整天缩在王府里据说是修仙,没事炼炼丹,也不知道这些放了丹砂铅汞金玉造出来的玩意儿他自己敢不敢吃。
他这个小叔叔长得是十分的好看,眼若桃花面含春水,又极白皙,不是原主那种病病殃殃的苍白,而是白玉美人一般的质地,而且十分的有品位,穿戴得出挑,缓带轻裘当风而立,便是他自认现在这身体的皮相十分风流,也要甘拜下风的。
那双桃花眼总是眯着,加上一身慵懒风流的气派,活像是只锦毛猫儿,让人忍不住就想抱在怀里好好把玩。
这样想着,聂铉便暗骂原主实在是不解风情,前朝得了这么多极品,偏偏喜欢窝在后宫里和女人厮混,简直是买椟还珠,暴殄天物!
因为这个身体是新换的,皇帝其实还没有完全适应当下,时不时就会走神,比如眼下。
聂琪见他走神了,却忽然问道:“陛下可还记得小时候,臣带着陛下玩竹弓,结果射死了裕妃最喜欢的那只八哥,被先帝好一顿责罚。”
聂铉回过神来,眯着眼盯着他,眼神陡然冷下来,冰冷里又透着威严和高深莫测,居然叫聂琪见了心下一惊。
他这个窝囊废侄儿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凌厉的眼神?竟叫他有些不敢与之对视了……
就听皇帝一声轻笑:“小皇叔记错了,那明明是小皇叔玩弹弓的时候打死了裕妃的鹦鹉,还想混赖给朕。朕从小体弱,从来不玩竹弓竹剑。”
纹丝不差。
聂琪垂了眼帘堪堪掩住眼底的讶异,笑着说:“哦,好像是,臣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恐怕不是记性不好吧?”皇帝笑起来也凉凉的,带点讥诮的意思:“朕听说最近有很多人怀疑,朕给人掉包啦——小皇叔你说,是也不是?”
聂琪眯了眯眼,故作讶异地问:“是吗?竟有这等事?臣一直在府中修玄,倒是不曾听闻呢呢。”
聂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似笑非笑。
心里想着,等朕练好了身体,就先吃了你,看你再装。
第八章
聂铉留了聂琪一起用膳。
他现在在补身体,尤其是肾水要养,每日的食谱也非常注重,顿顿是黄芪煨羊肉,人参鹿血酒,刚开始吃的时候居然直流鼻血,太医说他虚不胜补,把他气个半死,现在吃惯了,慢慢地也好了许多。
夹了一筷子金钱肉*嚼着,瞥见聂琪看着那么一桌子菜食不甘味的样子,就知道不对他胃口。
陪皇帝吃饭本就是个苦差事,何况聂琪养尊处优惯了,肯定是不喜肥腻的,这么一桌壮阳的肉菜,他会喜欢倒怪了。
聂铉自己都是因为没办法,所以捏着鼻子在吃。
于是招过身边的太监,附耳叮嘱了几句,那太监匆匆下去了,抬眼看见聂琪正用筷子拎着一根韭菜端详着,便笑着道:“小皇叔可是吃不惯?”
聂琪放下那根韭菜眨了眨眼:“只是好奇陛下什么时候换了口味。”
“朕也不爱吃这些。”聂铉咽下一块羊肉,冲他这个小皇叔露出一个十分暧昧的笑容来:“只是之前病了一番,看着后宫的美人,居然有些力不从心啊,只能咬着牙进补。”
聂琪愣了愣,噗嗤笑了,掩着唇乐了一会儿想,这倒又像是皇帝一贯的作风。
聂铉看着他笑起来的模样,胃口大开,又吃了一大块羊肉下肚,心想:你等着,等朕养好了,有你乐的时候。
把肉咽下去,喝了口老鸡汤后觉得这饭吃的冷清,又开口说:“小皇叔怎么不和朕说说话?”
聂琪啜了口八宝茶,垂着眼说:“臣每日里寻仙访道,说出些话来陛下只怕是不爱听的。”
皇帝闻言心里冷笑。
朕倒有很多事情想和你好好说道说道,比如原主快咽气的时候,你是怎么说服周曦那个狐狸让他答应支持你的,倒也教教朕,省得朕天天跟他斗心眼,怄得慌。
却是十分暧昧地笑着说:“道家的不也有什么阴阳和合房中术么?小皇叔倘若研究出了什么门道,倒可以和朕说道说道,咱们一起参详参详。”
聂琪差点被八宝茶呛了,觉得他这个大侄子可能是最近进补进得太多,有点上火。
说话间刚才那个老太监端着个红漆托盘去而复返,盘上一个青瓷盖碗,旁边一片新鲜翠绿的荷叶上放着银汤匙,搁在了聂琪面前,为他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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