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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_谢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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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死都不辞了,侍寝就不行了?爱卿这忠心表的好没诚意。”聂铉浅笑揶揄,他前世睡过的臣子不在少数,这一套说辞早已是惯熟的,温声哄道:“不过一晌欢愉,又不要爱卿入后宫侍奉,也不会叫人知道,爱卿怕什么?”
温子然僵得更厉害。
皇帝居然能把这种悖德之事说得如此顺理成章理直气壮,他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却觉得后颈一片温热,皇帝在他后颈上轻轻咬了一口,温和的声音里带了点凉意:“何况只有做过最亲近的事后,朕才可以毫无保留地信重爱卿啊。”
“爱卿乘着朕病重,竟想拿朕的户部去做投名状了……就这么看好聂琪?觉得他比朕好?”皇帝仍旧贴在他耳边絮语,语调温柔,声音却凉凉的。
温子然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在皇帝身下抖若筛糠。
皇帝知道了。
皇帝原来什么都知道的。
先前皇帝昏聩成那样,又一副短命的样,是个人都不会把码压在他身上,宗室蠢蠢欲动得多了,丞相又一贯看不上皇帝,那大皇子估计也没什么指望。
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坐到这个位置上,战战兢兢勤勤恳恳地做这个户部尚书,不是为了周曦,当然也不是为了容涵之,更不是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床上的昏君。
是为了自己。
周曦权柄太大,新帝登基,不论是谁,都早晚要忍不下去,到时候六部之中只有自己一人不对他俯首帖耳,不用自己又要用谁?向周曦低头还不如向新帝输诚,万无一失的立场。
却被看穿了。
温子然无力地把脸埋进了褥子里。
皇帝亲昵地吻着他的耳垂,温声道:“投名状还是要交的,不过户部本就是朕的东西……朕要卿拿自己交一次投名状,卿可愿意么?”
顿了顿又粲然笑道:“真不愿意也无所谓,朕一贯不喜强迫别人,这样的事情,要你情我愿才有趣味。”
说着无所谓,咬着他耳壳的牙齿却慢慢地加了力道,温子然被咬得疼了,却又不敢叫,甚至不敢想自己要是真的拒绝了皇帝会怎样做。
心思一片混乱底下,皇帝先前的话像是有魔力似的,又在耳边响起来。
不过是一晌贪欢。
也不会叫人知道。
他闭了眼,想说话,却轻轻哽咽了一下。
皇帝的舌尖探进他耳孔里,激得他一个寒战,手指紧紧攥紧了身下的褥子:“臣……”
“什么?”皇帝笑吟吟的,从容不迫,仿佛笃定他不会拒绝这样荒唐透顶的要求。
更可悲的是,他确实没有拒绝。
温子然呜咽了一声,哽声道:“臣……敢不从命。”
第十五章
聂铉微微一笑,知道事情成了,也不再压着温子然,自己坐起来,还把人给扶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温言安抚道:“别怕,这可是顶顶快活的事情,保管爱卿满意就是。”
温子然惨然地闭着眼,一声不吭。
聂铉看了一下他身上的官服,觉得跟自己那会儿的样式没有太大改变,不由大喜过望。
无他,脱得手熟耳。
轻车熟路地拆了发冠解了腰带,又去摸他衣內的暗扣,轻轻松松地将他的户部尚书脱得只剩亵衣亵裤,温子然怔怔地睁开眼看着皇帝,觉得不可思议。
叫他自己脱衣服都未必会比皇帝手脚更快。
却见皇帝将他的冠带衣袍摆好在地上,这才搂着他躺回榻上,笑着道:“这样就不怕弄皱了,免得爱卿不便。”
顿了顿又问:“爱卿亵衣怎么都湿透了……朕有那么吓人么?”
温子然噤若寒蝉。
聂铉回味着他的精明圆滑滴水不漏,再看他这时候这副没出息的快被吓哭了的样子,便越发觉得可爱,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问:“爱卿以前试过么?”
“试过……什么……?”
聂铉解开了他的亵衣,看着白净的胸膛,低头亲了一口说:“试过男人么?”
温子然羞愧欲死,别过头声若蚊呐:“没。”
“果然是第一次。”聂铉满意地在他修长的颈项上亲了一口,随即有些遗憾:“卿可有家室在京?”
温子然颤声道:“确有拙荆在堂,求陛下,求陛下开恩……”
皇帝啧了一声,语气十分遗憾:“本还想着明日是卿休沐,既然有尊夫人在,还是不方便在脖子上留痕迹。”
说着手伸到他亵裤里轻轻一握,温子然猝不及防弓起了腰,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带着哭腔,拖得又细又长压抑带颤,撩得聂铉都硬了。
虽然是九五之尊,但他经验老道,技术极佳,最擅长在床上摆弄人,几下就摸得他的温尚书意乱神迷,小猫似得哭叫,可爱得不行。
聂铉心说温子然的夫人只怕是不长于此道……想想也是,世家子弟的夫人一般也是大家出身的闺秀,从小被家里养成个菩萨一样,哪会这个。他这个爱卿又一向勤谨做事,不像别些个放了衙就去处处寻欢的,只怕都没怎么好好享受过床笫间的销魂乐趣。
这样想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低头含住他的乳尖吮舔着,手上动作也越发卖力,极尽撩拨讨好之能事,没多久,就觉得手上一股湿腻。
温子然眼含泪光涣散茫然,软在他怀里喘着气。
聂铉拿出块帕子擦了擦手,站起来脱自己的衣服。
温子然渐渐缓过来,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去的有多快,脸都炸红了,抬眼就看到皇帝脱得赤条条地重新压了回来,更觉无措,眼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聂铉脱了他身上仅剩的亵裤和鞋袜丢到床下,手里拿着个小银奁,笑眯眯地问:“爱卿腰腿可有旧疾?”
温子然不明所以,轻喘着道:“托陛下洪福,臣向来康健……”
却见皇帝笑起来,一口白牙整齐灿烂,道:“哦,那可真是最好不过了。”
第十六章
温子然心知皇帝肯定不是听到自己身体健康觉得好,却仍旧摸不着头脑,皇帝已经压了上来,一手不知摁了个什么机括,那银奁自己开了,里面是白白的膏脂。
浓浓的桂花香漫了一屋子。
温子然茫然地看了皇帝一眼,他只知道女儿家梳头要打桂花油,不知皇帝这是弄得什么。聂铉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低头吻了上去,笑着道:“爱卿不喜欢桂花的?这回先将就,有什么喜欢的和朕说,下次绝不委屈你。”
温子然气得半死,心说怎么还有下次,正待抗议,蓦地惊叫了一声,说不出话了。
皇帝掰开他的腿,挖了一块那膏脂,摸到了他两股之间的窄穴,慢慢地把指头挤了进去。
他自幼规矩,束发读书,入仕后兢兢业业,哪里见过这般风月阵仗,惊完了下意识地就想挣扎,皇帝的手指却灵活极了,那膏脂一碰到他的后穴里的软肉就化开,皇帝借着那股子滑腻使了个巧劲儿,手指便钻了进去,甚至没叫他觉出疼来,只觉得那处塞了异物,又满又胀,奇怪得难受,下意识地就夹紧了臀。
一时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做,心里极不情愿,又不敢挣扎,只能小声唤:“陛下……”
聂铉在他乳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激得他“呀!”得叫了出来,这才又舔了舔,安抚道:“放松些,夹得这样紧,弄伤了怎么办?”
温子然听了,认命似得想放松,然而精神集中到那处,却下意识地夹得更紧了,自己都觉得尴尬。
聂铉倒不是没遇见过这样的状况,噗嗤笑了,叹了口气低头吻住他,极尽缠绵地深吻着。
不属于自己的软舌侵入口腔,扫过上腭舔过牙床,暧昧地撩拨着自己的,却又将自己的舌吮了过去,又咂又含,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珍馐。
温子然从不知道亲吻都可以这样情`色,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喘不过气,只能呼吸着对方滚烫的吐息勉强维持供氧,泪眼迷离间觉得自己身后插着的手指慢慢动作着将那化开的膏脂向深处抹去,过了片刻,又进来一根手指,两指一起,翻着花样蹂躏他后穴深处连自己都不曾碰过的肠壁。
他想叫不要,却被堵着嘴,呜呜嗯嗯地发不出音节来,好不容易才等到那两根指头退出去,后穴和股间都被化开的膏脂弄得湿滑一片。
正气苦,却又有手指挖了更大一块膏脂,重新挤进他放松下来了的后穴里。
这次是三根。
聂铉的手指修长,但极有力,这一回不像方才那么小心的一点点向内,而是拈着那膏脂,一鼓作气抵到极深的地方,温子然一声惊呼被他用唇舌含糊成了软腻的呻吟,直把他的尚书吻得眼前发黑几乎背过气去才放开了。
唇舌间溢出的津液藕断丝连牵得老长,终于拉断了,又被他吃进嘴里,循着那银丝舔回温子然平日总是小心翼翼抿着的嘴角。
在他体内的三指停了一会儿,待他稍稍适应,也待送进去的那一大块膏脂化开,这才慢慢动作起来,小心翼翼地一寸寸按过那软滑紧热的内壁。
温子然下意识地抬腰想躲,却因被他三指撑开了穴`口,这么一抬腰,内里盈满的化开的膏脂便徐徐流出来,那怪异的感觉叫他羞耻得腰底发软,又摔了回去,抬手掩着脸细细呜咽着。
聂铉细碎的亲吻落在他胸腹间,一面用手指弄他,一面赞叹:“爱卿这处可真是紧。”
股缝间溢出的汁液把温子然的两瓣臀肉连带着整个下身都弄得一塌糊涂,皇帝的手指还在里面搅动,每动一下就会弄出粘腻淫靡的水声。
温子然只觉得听不下去了。
他往常与人吃酒,酒酣耳热时也听过些粗俗的荤话,但凡说哪家娼馆里的婊`子风`骚,必然要说那婊`子下头又紧又嫩水多得很,叫人一插,便汁水淋漓弄得到处都是。
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在床上弄成这样,张着腿躺在男人身底下,下身汁水淋漓得被人肆意抽`插玩弄。
哪怕还只是手指,也实在太过不堪。
却又不敢哭出来,生怕触怒了皇帝,只敢捂着嘴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皇帝却似知他心结,软语哄着:“这样的话只是闺房情趣,不是作践你,这般细致准备也是为了让卿一会儿好受些,不要多心。”
温子然抽噎了一声,体内乱摸的指尖却不知按到了哪一处,他猛地弓起了腰,险些撞上压着他的聂铉。
那一瞬间窜过脊柱的剧烈快感让温子然几乎尖叫出声,可就连声音都被那快感剥夺了,他徒劳地剧烈喘息着,对那般奇异陌生的感觉全然不知所措。
聂铉扬眉一笑,用指甲在那处用力地刮了刮:“啊,找到了。”
第十七章
那处隐秘的软肉敏感至极,哪里经得起指甲刮搔,温子然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无法承受似得仰着脖颈,一个劲儿地摇着头,直把发髻都摇散了。
聂铉见了,便倾身去舔他的喉结,用嘴唇裹住了轻轻吮着,又不敢用太大力气,唯恐落下痕迹,让他回去不好交代。
唇舌虽然温柔,指尖却压着那要命一点重重的揉按刺激,没两下便见温子然腿间的性`器已经再次颤巍巍地抬了头,聂铉琢磨着差不多了,抽出手来,借着满手油脂,在自己已经兴奋勃起的性`器上抹了两把。
接管之后他把原主嫌弃得一文不值,却唯独对这个身体十分满意,不仅皮相风流,更是根器雄峻。
完全雄起的粗大性`器被抹上一层油光,看着越发狰狞,聂铉饶有兴味地想幸好老他家爱卿已经被弄得失了神,否则叫他看见了这样雄姿英发的一条龙根,只怕又得哄上好一阵子。
抵着那已经被玩弄得湿滑紧热的穴儿慢慢插进去,温子然一下子挣扎起来,虽然那处已经被手指玩熟了,却还是受不了皇帝的尺寸,虽未伤着,却觉得自己整个被填满撑开,胀得不行,哆哆嗦嗦就想往后躲。
聂铉一把按住他的腰身,猛地一插到底,温子然哀哀地叫了一声,咬住了嘴唇,哭得抽抽搭搭的。
聂铉没有急着动,要待他稍稍适应性`器的尺寸,听他哭得可爱,凑过去舔他眼角,调笑着:“爱卿眼睛都哭肿了,不怕回去向夫人不好交代?”
温子然顿时不敢哭了,想要忍住抽噎,偏偏听他提了自家夫人,只觉心里更酸——贤妻在家倚灯而望,自己却在皇帝身下大张着腿婉转承欢,以色侍君。
眼泪止都止不住,下头也夹得更紧了。
聂铉被他夹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在他半勃着的性`器上弹了一下:“放松,夹得这样紧,回头朕把持不住泄在了里头,你需怪不得朕。”
可能是今晚皇帝的无耻已经让他司空见惯了,此时听着这话,温子然甚至都不觉得惊愕,只是害怕,努力放松了身子,生怕他真的在自己身子里头泄身。
他这一放松却是着了皇帝的道,被按着腰,狠狠地抽`插顶撞起来。
先前聂铉已经将他内里摸熟了,这会儿不费什么事就找到了那处,向着那碰都碰不得的销魂软肉挺腰狠狠地一撞,便叫温子然彻底失了神尖叫出声。
尾音带颤,分明情动。
聂铉便将那双白净的长腿拉到自己腰上,下身一边深深浅浅地顶送着,一边得意洋洋地在他耳边调笑:“如何?说了叫卿快活,可知道君无戏言了?”
第十八章
被摆弄成第三个姿势的时候温子然已被肏弄得昏昏沉沉,只恨不能回到半个时辰之前,打死那个老实过头的自己。
他才知道皇帝的问询原来是为了体贴,早知道就该假称自己腰腿都有疾,欺君罔上也好过被这样变着花样翻弄。
方才跪着承受了下半场性`事,膝盖、小腿和手肘都磨痛了,现在又被摆成背靠着墙,大张着腿承欢的姿势,腰都快被顶折了。
下身被迫撑开的那处已经没了知觉,只有更深处那剧烈的快感沿着脊椎直向上蹿,叫他一身骨头都被情`欲浸酥了,除了哭泣呻吟着夹紧皇帝的腰,再做不出别的反应。
聂铉胡吃海塞进补了这么些,又半年没碰过人,今天开了荤,劲头一上来就有些掐不住,把温子然折腾得只会哭着求饶,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了。
他还顾忌着外面守着两个老吏,以及皇帝可能带来的侍从,一直压着嗓子不敢哭喊出来,殊不知聂铉体贴至极的把人全撵到了院外去,只是看他这怕羞的模样觉得有趣,一直没说。
他以前只知道皇帝好色,不知道皇帝在床上这样会侍弄人。
起初的不适过去后便一直被按在灭顶的欢愉上下不来,身体陌生得仿佛不是自己得,被拨撩得酥软火热,明明是雌伏承欢的那个,他原以为定是痛苦屈辱难以忍耐的,却被肏弄得比在家和夫人行周公之礼的时候更快畅。
情热上头,甚至连羞耻都顾不上了,意乱神迷间,脑海里唯一还转得动的念头就是不能哭叫得太大声了。
皇帝第二次抵着他的腿根泄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皇帝肏射了三四回,腰软得整个人都发虚,哭都有些哭不动了。
聂铉其实还未满足,但还是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他,抱在怀里细细亲吻着他的眉眼,温声道:“爱卿初次承欢,还是悠着点好。”
温子然腹诽道到底是谁不悠着?只是不敢说。
再一想自己居然被人弄后面弄得泄了身,还不止一次,更是腹诽都没脸了。
聂铉摸了摸他光洁如玉却出了一层薄汗的腰背,叹了口气:“此处不便,一会儿只能给爱卿擦擦身,待到卿回去再沐浴罢。”
温子然轻轻应了一声,被皇帝的温柔唬得越发脸红。
“明日休沐,便好好休息。今日朕做的过分了,恐怕爱卿明日起来要腰疼几日……可能坐着也会不太舒服。所以,之后几日也不要日日坐衙到初更了。实在不舒服,告假两日也无妨,朕体谅着呢。”
温子然听到后半句,只恨不得把脸埋进被子里不要见人了,却又迟疑:“可……臣还要看秋税的……”
“带回去看就是了。”聂铉笑着吻了吻他的唇角,“丞相不就经常将公务文书带回去么?也从没人敢说什么。”
温子然仍旧犹疑,情事后的声音微哑带颤,小声道:“丞相毕竟是丞相。”
“怕什么,你现在是朕的人了。”聂铉被那声线撩得心里痒痒的,却只用手指温柔地梳着他汗湿的长发:“不需再像往日那般谨小慎微,只管放肆些。”
“有朕在,任谁也动不了你。”
第十九章
那日情事过后,温子然休沐回来倒也没告假,照旧上朝点卯。
也没真像皇帝说得那样,拿了公文回家去看。仍旧是日日在部堂坐到初更。
只是户部正堂上尚书坐的那把紫檀交椅上多了好几个软垫子,而且一连好几天温尚书都见到皇帝就腰软,跑得比兔子还快。
聂铉见了就好笑,只当是情趣,倒也不针锋相对得特地召见他,想着把人晾一晾,回头再打个出其不意。
若逼得太紧了,却是怕兔子咬人。
只是他禁欲许久,才尝着肉味,又顾全着对方是初次,并未尽兴索需,便很是有些觉得不足。
这日在翰林院查看国史的时候正拿眼打量着身边一群文学侍从官,才看到一个叫他眼前一亮的新面孔,身边太监忽然来报,说是陛下要的丹药总算是造出来了。
“当真?”聂铉一下子来了精神,顿了顿,问:“可仔细试过了?”
那太监忙道:“哪敢不试!绝对是妥帖的,不然也不敢报予陛下邀赏不是?”
聂铉抚掌而笑,道了声好,重重有赏。
也顾不上什么文学侍从官了,到下午的时候,便带人去了郕王府。
皇帝造访却没有提前通知,郕王府一片忙乱开了中门,聂琪匆匆领人出迎,缓带轻裘略显凌乱,连发上小金冠都没束正,白玉似的面颊上几道压痕红的可爱,一双桃花眼惺忪着,犹带些水光。
聂铉打量了他一会儿,只觉得他这小皇叔慵懒散漫倒越发像个白日眼困的猫儿了,便笑着问:“朕可是扰了皇叔清梦?”
心里痒的不行。
聂琪低着头,打了个小哈欠:“臣一向清闲,惫懒惯了,请陛下恕罪。”
“惫懒好啊,朕也想惫懒,可惜朝务繁冗呢。”聂铉意味深长地笑着,伸手拉过他的手,一道向王府里去:“好了好了,别在门口杵着,进去说话。”
郕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生母是先皇他爹续娶的皇后,也算是正宫所出的嫡子,身份不同其他亲王,就连王府的规格都是顶尖的。不过聂琪好谈玄道,府中没有什么金碧辉煌的奢华,倒有一种林下山间的逸气。
聂铉在心里啧了一声:有颗惦记着皇位的心,就算真的叫他捡了仙丹吃,也脱不去这一身俗骨。
两人坐定了,自有侍者看茶,聂铉喝了挑了挑眉,问是什么,口味不错。
他那小叔叔眯着眼小口啜着杯中饮子,慢条斯理地道:“这是岁寒三友饮,取松针清露调开蜜渍梅花乘在竹节里蒸了出来,最是清心理气养神,以之服丹,效果甚佳。”
他一说服丹,聂铉想起了正经事,叫人递了个錾金银盒上来打开搁在桌上。
里头是两枚指甲大赤红如火的丹药,扑鼻一股奇异的香气,卖相极佳。
聂铉将之向聂琪推了推,笑眯眯地道:“先前小皇叔送的丹药极好,朕吃了神完气足,这回御药院献上的这丹药也很不错,朕特地送两枚来予小皇叔。”
聂琪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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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目标是:在容相回京之前,把窝边这几根草都先啃一遍。
第二十章
聂铉不好修玄,也没听说过他喜欢炼丹,之前宫里倒也养过几个道人,弄些个房中术壮阳药之类的东西,聂琪嫌那些乌七八糟,玷污了道门正统,都不管他们叫道人,只说是方士。
现在聂铉居然上门给他送丹药,本来午睡没醒现下也醒过来了,眨了眨眼看着那两枚赤红如火的丹药,迟疑着颔首道:“那就,多谢陛下了。”
聂铉却抬头看了看外间的时辰,淡淡地道:“这药须得在午时服,现在时候正好,皇叔不要误了。”
聂琪垂了眼帘,指尖摩挲着那錾金盒子,似笑非笑道:“当真?”
服丹多有忌讳,他一贯也是知道的。只是聂铉送来的药,平心而论,他不敢吃。
就像他从来不信他送的丹药聂铉敢吃一样。
事涉皇位之争,兄弟似陌路,父子如仇雠,聂铉那日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睁开了眼,没三句就问大皇子怎么没在榻前侍疾的时候,他就知道此事定是不能善了了。
聂铉不理他,径自扫了一眼这个奉茶待客的厅堂,摆了摆手对周围的人道:“都出去吧,围着多闷气呢,朕和小皇叔说体己话你们也想听?”
聂琪指尖微紧。
皇帝带来的人闻声便退下了,王府中人却看着自家王爷,见聂琪也迟疑地摆了摆手,这才退到外间,体贴地带上了厅门。
聂铉侧了侧头笑着道:“皇叔还不服丹么?总不是怕朕下毒吧?”
聂琪脸色微变,抬眼直直看着他这个大侄子,两人对视许久,却到底是聂琪先垂下了眼。
心里琢磨着皇帝怎么也不至于巴巴地跑到自己府里来毒死自己,郕王殿下犹疑了一会儿,伸出手去,心道实在不行找含在舌下,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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