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格,你的一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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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口气极不善。
　　
　　听这语气，许陌第一反应就是看表，时间显示下午两点五十五分，应该是过了午睡时间了。这么大的脾气，不知道从哪里来。
　　
　　“喂？”情况不明，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边久久不答话，“你等一下。”许陌等到想挂电话的时候，那边又传来这样一句。
　　
　　她握着电话，很耐心地等着。有求于人，就得低声下气。
　　
　　没等太久，那边就传出声音来，恢复了平常的语调，“什么事？”
　　
　　“我没打扰你吧？”她很佩服自己能这样谄媚。
　　
　　“不重要了。有什么事？”她清晰地听到昆彦重重的一声叹息。当然，她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反正隔着电话，他也看不到她表情。
　　
　　“那个……明天星期五……我们所里有聚会……请你参加。”她到底在说什么！许陌抓抓头发，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
　　
　　“时间地点定了吗？”昆彦很快问，跟聪明人讲话就是方便，她这么胡乱说了一通，他也能明白。
　　
　　“没有。”她想了想，答。这事每次都是在周五的例会上决定的。
　　
　　“这样吧，明天我请客，六点，相思。怎么样？”那边很快下了决定，不让她有一点为难。很多时候，她很欣赏他的果敢。曾经她还想过，如果他进商场混，一定已经是个成功的老板了。
　　
　　“我问问，应该没问题。”不用自己掏钱，还能聚会看帅哥，所里的人应该不会反对吧，她想。
　　
　　“那好，我安排一下。”
　　
　　成功！许陌挂了电话，事情顺利地出奇。
　　
　　跟所里的人说了说昆彦请客，所里瞬间沸腾起来。还好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许陌丢下个大炸弹，自己匆匆下了班。
　　
　　看着站在门口徘徊的赵启徽，许陌明显愣了一下。来不及逃开，赵启徽已经看见了她，迎了过来。
　　
　　“嗨，在等人啊。”其实许陌想说赵启徽你不是在等我，对吧。又觉得这样问太自恋了些，脑筋一转，便这样问出口了。
　　
　　“小陌，我没什么事，路过这里，过来看看。”赵启徽打量了她一番，“小陌，你还好吧。”
　　
　　“嗯，挺好。”她口气轻松。
　　
　　“小陌，你看，现在该吃晚饭了，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赵启徽一脸恳切，
　　
　　“那个……好吧。”许陌想想，反正总有这么一天的，今天她拒绝了，明天她不一定能拒绝掉。
　　
　　“你想吃什么？”赵启徽很高兴，征询她的意见。
　　
　　“吃火锅吧。”许陌想了想，“我们吃火锅去。”
　　
　　曾经赵启徽很喜欢吃火锅。而且越辣越喜欢。
　　
　　当年他们在一起时，赵启徽没有钱，又不愿意花她的钱，每个月他发工资的哪一天，他们才会去吃一次火锅，权当庆祝加改善生活。
　　
　　他们每次都点最辣的火锅，吃得风生水起。赵启徽比她有风度，只是不断布菜，给她夹菜，她的任务就是吃，从头吃到尾，吃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每每这个时候，赵启徽总是笑话她，说如果有人看到她那么豪迈的吃相，肯定印象大打折扣。可是第二天看到她嘴上因为上火而肿起的水泡，又心疼地直给她擦药。
　　
　　可是等到下一个月，他还是会带她吃火锅，替她布菜。
　　
　　精品鸳鸯锅，许陌点的。赵启徽听到许陌点这个，手不自然地顿了顿。“我现在不太吃辣。”许陌看着赵启徽，说得很自然。
　　
　　赵启徽点的都是她曾经最喜欢的菜，许陌看着一盘盘新鲜菜色，心里感慨万千。这么久了，他还记这么清楚。没有一点差。
　　
　　可惜时间太久，她变的也太多。她从以前的无肉不欢变成了现在最爱素食，她以前即使上火也要将辣进行到底，现在，她早已懂得了控制。
　　
　　许陌没有吃一块肉，让赵启徽很惊讶。时间就像一条河流，连石头都能磨光，更何况是小沙子。现在的许陌，就像河流中的大石头，虽然还是那块，却是不一样了。
　　
　　以前吃饭的时候，她总会找很多话题跟他聊，现在她却一言不发，安静地吃着碗里的菜。他给她夹菜，她会礼貌地说谢谢。
　　
　　她吃得不多，他也吃得很少。他们都年轻的时候，虽然没钱，却可以在一起吃得很开心。现在，他有足够的钱买到他想买的东西，唯独换不回曾经的那份纯真自在。
　　
　　“赵启徽，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
　　
　　“不客气。”赵启徽有些冷淡，还有些心不在焉。
　　
　　“那我回去了，再见。”许陌打了底稿的话都被赵启徽的神情硬塞了回去。
　　
　　许陌开着车，在街上乱晃。车窗半开，许陌享受着夜风拂过面颊的生冷。麻烦一个接一个，她却没一个可以理清的。
　　
　　“易匀，你在哪里？”许陌抱起电话，只想到了这个人。易匀那么聪明，总是可以帮她的。
　　
　　“小陌啊，我在医院，你要过来吗？”易匀那边很吵，她还是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哪个医院，许陌在街上又绕了两圈，才将车转到去医院的那条街。
　　
　　许陌看到易匀的时候，他正很清闲地窝在那个叫苏秦的医生的办公室里喝茶。
　　
　　“易匀，你最近往医院跑得很勤！”许陌坐在沙发上，盯着易匀，一脸奸笑。
　　
　　“找我干嘛？”易匀给她倒了杯水，靠着椅背，抱着茶杯问。
　　
　　“易匀，大晚上的，你喝什么茶。”许陌起身夺过易匀的杯子，瞪大眼睛问。
　　
　　“许陌你特意跑过来管我的么？我是不是应该感动一下。”易匀抢过自己的杯子，眯着眼看许陌。
　　
　　“易匀，那个，我有个问题要问你。”许陌凑近，低声问，“易匀，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好？”
　　
　　易匀正在喝水，听到许陌的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小陌，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傻了。这种问题，你怎么能问我？”
　　
　　许陌不语。
　　
　　易匀叹息，对着她指了指脑袋，又指了指心脏的地方，道：“小陌，这种问题，不是看这里而是听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直接挪用~~哩哩啦啦~~~




19

19、第十九章　。。。　
　
　
　　许陌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去想易匀说的话。
　　
　　用心，用心……可是她的心，好像生锈了，一点都不开窍。
　　
　　早晨，许陌到律所，看到大片花花绿绿，万分惊讶。平时只着素色的人，突然花枝招展起来，让她仿佛入了花丛，非常惊心。许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黑色职业装，跟现在办公室的格调完全不搭。难道她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拉过打扮得还算正常的小李，许陌严肃地问，“大家今天都怎么了？”
　　
　　“陈姐她们说今天聚会，所以要打扮得漂亮点。”小李有些脸红，真诚地望着许陌，“许姐，我这样穿还成吧？”
　　
　　“嗯，不错，不错。”习惯了小李的休闲打扮，虽然一下子很难接受她现在淑女的样子，但中肯地说，还是很漂亮的。
　　
　　律所里的气氛很诡异，活跃的诡异。这种活跃一直持续到下午例会结束。
　　
　　“好了，大家都收拾一下出发吧。”主持例会的合伙人合上资料，说出会议上的最后一句话。
　　
　　集体欢呼。
　　
　　站在“相思”门口，老陈悄悄地戳了戳许陌的胳膊，“许陌，你老公还真是大方，第一次请客就到这么高档的地方。”相思是会员制的，传说中的有钱也不一定能进的地方，这里也算一个吧。这么想，许陌也就能理解这些人的心情了。
　　
　　昆彦在“相思”大厅等着他们。他今天刻意打扮了一下，硬把黑色休闲衬衫穿出了玉树临风的感觉。许陌听到身边低低的赞叹，撇撇嘴，朝着昆彦走了过去。
　　
　　“带路吧，人都到齐了。”对着昆彦，心中腹诽，没事穿这么好看干嘛。
　　
　　“怎么都不夸我一下，我今天不好看么？”昆彦凑近，在她耳边轻轻吹气。许陌倒退一步，听着身后不能抑制的笑声，尴尬地脸红。
　　
　　宴厅设在七楼的大包间，内带中型的K歌房。大家看到内设的K歌房明显比看到桌上的菜色更激动。
　　
　　大家平时应酬都多，对饭菜早已失了兴趣，即使山珍海味摆在面前，也不过是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而已。聚会的本质目的，就是出来消遣娱乐罢了。
　　
　　这顿饭许陌吃得很辛苦。所里的人似乎约好了，一个个都给她灌酒。连口径都整齐划一—对于隐瞒真实婚姻状况的惩罚。十几杯酒下肚，许陌差不多晕了。看着坐在她旁边谈笑风生的昆彥，她气愤地偷偷在他腿上掐了一把。谁让他不帮她，看着她被灌了那么多酒。
　　
　　“我出去一下，你们慢慢吃。”瞥见昆彥因疼痛颤抖的手，许陌心情好了几分，起身出去醒醒酒。
　　
　　“相思”的每层楼都有个大阳台，只是一般来这里的人都不会太注意，她知道也是因为有一次昆彥带她去过。同往阳台的门在东侧的拐角，门的背面是块镜子。大多数人即使路过也只会当它是镜子而不是一扇门。
　　
　　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许陌的酒意消去了很多。阳台不算很大，却很奢侈地用地板铺了整个地面。靠栏杆不远处都有靠背的长凳，许陌选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飘飘然地觉得自在得不行。除了有些冷。不过入秋了，晚上冷也是正常的，她可以接受。
　　
　　“把我一个人丢那里，自己却跑这里享受，许陌，你真够意思！”那声音略带讽刺，飘过许陌的耳朵，打破了她好不容易偷来的一点安宁。
　　
　　“我怎么不够意思了，那么多美女围着你，我识相地闪一边给你足够的空间。你以为这样的艳福每天都会有？”许陌挑眉，斜睨了眼昆彥。
　　
　　“谁需要你这么识相！怎么样，喝那么多酒，有没有哪里不＇炫＇舒＇书＇服＇网＇？”语气一转，昆彥蓦的温柔起来。
　　
　　许陌抬头，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的视线。她的美景，全部被他遮住了。许陌伸手，试图退开面前的人影。手还未碰到衣角，便被另一只手握住，有些温暖的大手，裹住她在风里瑟瑟发抖的手指。握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她就被带进了一个怀抱，暖暖的，驱散了她全身的寒冷。
　　
　　“你知不知道，他们罚我喝了十杯酒才放我出来的。”昆彦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似乎生怕她要挣开他。浓郁的酒气还没散进风里，已经刺激了她的感官，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十杯，这群人，一点都不客气。
　　
　　“小陌，你要补偿我。”她听到他继续说着。
　　
　　“啊？”酒这东西真不能多喝，反应迟钝了很多。许陌想。“我为什么要补偿你！”她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这个因果关系不成立。
　　
　　瞪着含笑的昆彦，许陌有种上当的感觉。很难得，他们可以这样拥着，没有纷争。
　　
　　“要是一辈子都这样，也挺不错。”昆彥揉揉她的头发，顽皮地将她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才停手。
　　
　　“你自己在这里一辈子吧，冷死了，我走了。”许陌推开昆彥，将身上的衣服裹裹紧，做了个鬼脸，转过身就开始跺脚，将地板踩得咚咚直响。裙子真的一点都不保暖。才在风口坐了一会儿，就冻得不行。一阵冷风吹过，她瑟瑟地抖了抖，缩了缩身子，加快脚步向门口走去。
　　
　　“我的奖赏！”昆彥快她一步，摁住门。
　　
　　“好了，好了，你要什么，说吧。”许陌有些不耐烦。越来越冷了，她可不想呆在这里没完没了。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许陌微微仰头，看着那张靠近她的脸，倒退了一步。她似乎明白了他所谓的奖赏是什么。
　　
　　异常的安静。安静到她可以听到自己杂乱的心跳。
　　
　　背后就是门板，去路都被堵住了，她无路可逃。
　　
　　凉凉的唇瓣贴上她同样失了温度的唇，温柔地亲吻。身体被昆彥紧紧搂在怀里，竟也生出了些温度出来。
　　
　　昆彥的手不安分地动动，在她敏感的腰侧轻轻揉捏。全身像被蚂蚁爬过了一般，痒痒的，许陌忍不住哼出声来。灵巧的舌顺势滑入她的口腔，挑逗着她的热情。许陌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拽着昆彦的衣服笨拙得忘了怎么回应。
　　
　　“傻瓜。”不知过了多久，昆彦终于放开她，搂着她一起平复着呼吸。“傻瓜。”他帮她理顺头发，笑着唤她，“走吧。”
　　
　　“谁跟你一起！”许陌用手背在唇上用力擦了几下，狠狠瞪了昆彦一眼，开门朝里面走去。“你跟我一起。”后面的人跟上来，牵住她的手，怎么甩都甩不掉。
　　
　　许陌任命地让他牵着自己重新走回包间。
　　
　　房间里已经闹腾开了，聊天打牌的，在Ｋ歌房唱歌跳舞的，玩得不亦乐乎。
　　
　　“许陌，你们……”看到他们一起进门，有人立刻凑上来，嘿嘿坏笑，目光直接射向他们紧握的双手。
　　
　　“许姐，那边叫你跟姐夫过去唱歌。”小李脸上不知道被谁抹上了蛋糕，红着脸过来邀请。
　　
　　许陌求救般地看着昆彦，她从小五音不全，让她唱歌根本就是自毁形象。昆彦耸耸肩，许陌这才想起，这家伙跟他一样五音不全。
　　
　　看来今天，他们是注定要出丑了。
　　
　　“想个办法啊，快点，你总不希望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吧。”许陌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在昆彦耳边说。
　　
　　“我无所谓。”昆彦随意笑笑，“到是你……”
　　
　　“我肚子痛，我去洗手间。”许陌脸色变了变。她还记得小学时代音乐课她被音乐老师从头批到尾的悲惨经（书）历（网），那时起，她再也不开口唱歌了。
　　
　　阴影，往往就是在童年养成的。许陌这么认为。
　　
　　“那我在这里等你。”昆彦竟然容忍她的尿遁行为，许陌万分惊讶。正常情况不是应该他阻止她，或者让她带上他一起遁么。
　　
　　“总要有个人在这里应付吧。”昆彦笑着对她眨眨眼，“算是我对刚刚那个奖赏的额外补贴，怎么样？”
　　
　　“谁要你的额外补贴！”许陌脸红，狠狠捶了昆彦一拳，扭头又立马捂起肚子，假装出痛苦的模样。
　　
　　“许陌你去哪里？”
　　
　　“我肚子不太＇炫＇舒＇书＇服＇网＇，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玩，我马上回来。”要脱身，果然还真不容易。
　　
　　“那我们跟你老公去玩啦。”
　　
　　“好。”不知道昆彦会不会暗地里骂她忘恩负义，这个情况，反正也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她整整在外面徘徊了半小时，坐咖啡厅喝了十五分钟咖啡才重新回到七楼包间。
　　
　　另她惊讶的，包间已经空了。服务员正在里面收拾。“你好，请问里面的人走了多久？”
　　
　　“一会儿。”
　　
　　许陌站在走廊里拨电话，“你们在哪？”
　　
　　“快到大厅了，下来吧。”昆彦简单回答，挂了电话。
　　
　　大厅里果真站着些人。许陌远远地看到有人似乎喝多了，软趴趴地弯着。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却不在意地撞上了一个人。那人似乎喝多了，被她一撞，直接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许陌伸手，想将那人扶起来。
　　
　　她刚蹲下伸出手，就看到那人抬起头，她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不知应该往哪里放。
　　
　　　

作者有话要说：好烂的一章~~汗~~~




20

20、第二十章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这章了~~~
　
　　
　　“小陌，小陌，小陌……”赵启徽觉得自己肯定是喝多了，撞上个人，竟是许陌的模样。怎么可能这么巧，她会在这里。
　　
　　离开许陌的这些年，午夜梦回，他总可以看到她的脸，扬着他熟悉的俏皮的笑容，即使虚幻，他也觉得满足，仿佛她还在他身边一般。他这样过了四年，才觉得日子，不算漫长。
　　
　　他一直在期待回来的这一天，期待着重新站到她面前，告诉她他回来了。他从不奢望她依旧像他离开时那么爱他，但他也小小地希望她会恨他、怨他。因为那至少证明，她的心里，还有他，即使她留给他的地方，很小很小。
　　
　　可是再见面，她只是微微愣了下，便镇定地对他问好：“赵启徽，好久不见。”没有恨，没有爱，她对他，态度只比陌生人好一些。那样职业的笑容，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就算他请她吃饭，她表现地也极坦然，想都不想想便同意了。饭间，她简单地问了些他这些年的经（书）历（网），客套地，没带什么感情。他的失落，如同毒药，腐蚀着他的心。
　　
　　呵，为什么，说让许陌忘记他的人是他，不想她忘记他的人还是他。
　　
　　他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依然是许陌。她的手僵在半空，是因为她面前的人是他吧。他就这样不招她待见。他跟她表白，她就跑。他约她吃饭，她用各种借口拒绝。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挽回这些年的疏离，抹平他们所受的伤，挽救他们的感情。
　　
　　许陌，要不是因为别无选择，别说四年，半分半秒我都不会离开你。他苦笑了下，突然伸手，将面前的人搂进怀里。空虚的怀抱被填满，连带着连心也似乎被填满了。
　　
　　“小陌。”他轻声唤，“小陌……”
　　
　　“赵启徽，你还好吧。”犹犹豫豫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她还关心他吧。只是，她爱上了另一个人，所以，她的关心，比对待朋友还来得冷淡。
　　
　　可是，即使她心里有别人，他也不在乎，只要能这样抱着她，能够感受到她的温度，他就满足了。他一直相信，他们之间总有一天会恢复到从前，欠的，只是时间。
　　
　　他的手臂越收越紧，恨不得就这样天荒地老，直到永远。
　　
　　多久没有这么靠近他了？四年，或许更久了。
　　
　　他的胸膛很暖和，很熟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发现这个怀抱，她竟然是想念的。
　　
　　多么可耻的想念！他一个人回来了，带着他对她一如既往的感情，她却结了婚，嫁了别人。可是到了今天，她竟然还会想念他。
　　
　　一股大力将她从那个怀抱抽离，她扭头，看到一张漂亮的面孔，一脸冷然。他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看着他们。如果他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许陌想，她早就不知道被杀了多少回了。他应该都看到了，她也没什么可解释的，垂着头立在他身边。有人围了过来，她瞟了眼周围人看戏的神情，心里咯噔了很多下。还好，所里的人应该都被昆彦送走了，周围的人她也不认识，就算丢脸，明天也不会有人记得她。
　　
　　看着昆彦挥出去的拳头，许陌立刻闭上眼。再睁开眼，赵启徽左边的脸颊已经肿了。许陌听到有人惊呼，“好重的一拳。”是很重，昆彦下手，从来不会轻。她还记得她大四那一年，赵启徽也被他打过一拳，那伤过了整整半个月都没好。
　　
　　昆彦很少动手打人，赵启徽应该是比较惨的那个，被他连揍两次。上一次是因为她跟赵启徽闹别扭，她告诉了昆彦，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把赵启徽揍了。这一次，唉，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抱吧。许陌想。两次，都是因为她。她分明不算红颜，却阴错阳差做了祸水。
　　
　　自打认识赵启徽起，许陌一直以为他不会打架，被昆彦揍的那次要不是她阻拦，还不知道他会被打成什么样。可是看到他的架势，她才发现这些年她都被骗了，他看着分明挺能打的。
　　
　　一拳一脚都很实在，虽然好像约好了似的不攻击要害，但看起来，似乎有些凄惨。两人都挂了彩，昆彦的额头有一处紫了，眼角破了，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伸手拉开两人。
　　
　　两人同时停了手，齐齐看她。她聪明地选择不说话，说多错多。
　　
　　“走。”昆彦拉起他的手臂，看了她一眼。她正要跟着走，另一只手臂也被拉住。许陌看了一眼赵启徽，心里哀嚎，这个男人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添乱。瞟了眼围观的人，大家好像都惊呆了。完了，真的成了戏中人了。
　　
　　昆彦表情冷淡极了，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明显是在生气，很生气。赵启徽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始显示他的倔强，顽固地不肯放手。
　　
　　她抬着头四处瞄，终于让她找到了救星。大救星！她短暂的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感谢易匀能这么及时地出现在她面前。
　　
　　她拼命挣开那两只紧握着她手臂的手，冲到易匀面前。
　　
　　“易匀，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