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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若有意随春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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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对酌,几盏醴泉侯,配着解酒的茶酥。杯中的清辉温柔,一如,樽前那人,望着自己的目光。
两匹相伴驰骋的快马,放鹤峰间的山涧野芳,在难行的山路上,扶在自己肩上的手,峰顶,那人站在自己身边,共看云卷云舒。
惊雷之夜,一件干里衣,一块温热的布巾,那人,为自己细细拭了额上,背上的冷汗,因了自己一句略显生分的道谢,那声无奈的轻叹。
卿容其实都知道,一直都知道。戚少给的这一切太温暖,已渐渐将自己凝冰般的心,融成一潭温润的水,每次戚少在身边,这潭水,便泛起层层涟漪。想亲近他,想看到他初阳一般的笑颜,想听到他清风拂过竹林般的低语,想念他的点点滴滴,想念他。这,便是喜欢了吧。
卿容望着摇曳在窗纸上的树影,抚着胸口,感受着自己被思念惹乱的心跳,喃喃自语:“你何时回来?我,想明白了。”
白日,卿容依旧忙碌。他将府衙琐事有条不紊地分派给师爷主簿等人,自己则带着衙役四处往案子发生的地方奔波调查,升了多次堂,终将那些案子尽皆审清了,该判刑之人也皆合法合理地判了刑,又抽出空余时间来整顿了赋税征收之事。这些事务虽是艰涩繁琐,但好在卿容已对越州做了详尽的了解,处理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事情已忙得差不多,卿容想着汛期将至,虽越州历来没有较大的水灾,但毕竟要防患于未然。他带着小童检查完堤坝,便在一家酒楼用午饭。酒楼自是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官场江湖,自是消息良多,卿容便仔细听着,想知道如今民间态势如何。
一位长着络腮胡的江湖人跟他的同伴说道:“诶,你们听说了吗,卓剑山庄新上任的庄主联合了唐门、白鸦阁那些极狠毒的门派,扬言要约玄风帮帮主决一死战,还说若是那帮主不肯应战,就要血洗玄风帮。”
同伴问道:“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大动干戈的?”络腮胡子道:“嘿,还不就是卓剑山庄由谁继承的事么。现任庄主方青絮是老庄主的二儿子,那人是心狠手辣,未达目的不顾人死活的,老大方云絮虽不及老二能干,却是个仁厚的主儿。老庄主想着卓剑山庄不能让老二来继承,否则得出大事,便早早写了份遗书交给玄风帮帮主,让他在自己去世后把遗嘱告知卓剑山庄的众人,老庄主曾救过玄风帮帮主一命,这是那帮主自然答应了。
这方云絮本是顺利继承了的,可谁知后来不知被方青絮用什么办法给害死了。方青絮当了庄主,那还不得找玄风帮帮主麻烦?就说那帮主假冒老庄主的遗嘱,意欲引祸端,借机吞并山庄,他要为了卓剑山庄向那帮主讨个公道,其实啊,还不是想杀人灭口?那帮主也是个讲义气的,答应了方青絮的决战,还说决战那天不会带一个手下,单独应战。大概是不想连累那些帮众吧。”
同伴道:“那玄风帮帮主武功再高强,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么多人,还是些精通暗器的狠角色?怕只是去送死吧。”络腮胡子也接着话道:“玄风帮帮主戚御风可是江湖上的头号人物,方青絮真能杀了戚御风,那这武林可也就是他方青絮的了。”
戚御风……听到这三个字,宋卿容胸口似是被一把银刃狠狠刺入,生疼。怎么会?他明明说过几日便回来,怎么会?怎么会?
第11章 穷崖险途莫孤身
卿容踉跄着冲到那络腮胡面前,声音略带颤抖,问道:“什么时候决战?在哪里?”那络腮胡摇摇头道:“这具体的时间地点他们怎么会让别人知道?我可说不上来。”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的府衙,只觉心内似有声音在叫嚣,如何也遏制不了:戚御风,你说,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在我身边,陪着我,护着我。那你发生了事呢,就这样瞒着我?怕我涉险么?我也是堂堂男儿,可不是依赖着你,躲在你身后仰仗你保护的娇花!你照顾了我这么久,现在,轮到我来保护你。
当务之急,得查出决战的时间,跟地点,可这些秘辛不是一般的江湖人能知道的。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人,必定知道这些。
当晚,卿容独自一人一马,去堤坝巡查汐流涨落的情况。回时已是月上中天,正当卿容待穿过一方密林时,林子里却突然出现一帮山贼,这些山贼个个魁梧,又手持大刀。
为首的那个喊道:“书生,乖乖把身上的银子交出来,否则爷爷们就对你不客气了。”说着就举着刀一步步逼近卿容。
卿容是出来巡查水况的,哪会随身带什么银两?只身一人又奈他们不得,便道:“这位兄台,小弟此行并没有带什么银两,还望兄台借个道。”
那些山贼哪里肯信,为首的便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这书生如此不识时务,那就先送你个小小的教训。”说着便挥起刀待要往卿容臂上砍去。
突然,响起兵刃相接的刺耳声响,一个黑衣男子执剑挡住了山贼首领的刀,待要向那山贼的胸口刺去,顿觉身体动弹不得。卿容喝了声:“你们都退下吧。”那些山贼便道了声:“是。”拿着刀离开了。
原来,这些山贼都是州府的衙役假扮的,卿容演了这出戏,只为引出眼前这个戚御风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影卫。身边有人时刻跟着,卿容也早已发觉。
黑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卿容:“你……点了我的穴?帮主说你不会武功。”卿容骑射自是厉害,武功,却也是的确一点不会的。这点穴的技法,则是娘亲学的,神医颜绮,对穴位之术,自然比一般江湖人熟稔得多。
卿容此时无心和黑衣男子解释,只急着探得戚少的下落:“说,戚御风现在哪里,决战又在何时何处?”黑衣男子无奈摇头道:“帮主吩咐,我只须确保阁下安全,其他之事,一律不得说。”
卿容夺了黑衣男子手中的剑,抵在自己的颈处,道:“如今危及了我的安全,那你,说是不说?”
黑衣男子当卿容只是做个样子,必不会真的伤及自己,仍旧是闭口不语。卿容见他仍不肯吐露只字,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剑刃破开皮肤,一串鲜红的血珠顺着银刃留下,好是艳丽。
黑衣男子见他这般,竟真是以性命相挟,便只得交代道:“明日亥时,剡溪之源。”
第12章 羽箭寒刃破围杀
宋卿容解了他的穴道,将剑归还。也不顾颈上的伤,驰马回了府衙。卿容回到府衙,小童见了他颈上的血迹大惊:“少爷,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受伤了?快来处理一下伤口!”说着就拉着他坐下,急找来药箱,给他止血包扎,幸好伤口不深,只流了一点血,若是再深几分,怕是性命也难保了。
小童边包扎着,边担忧地问道:“少爷,究竟是谁伤了你,难道又是那些人?”卿容笑着安抚道:“不,这伤是我自己弄的,没什么大碍,放心好了。”小童讶异道:“少爷,你这是为何会伤了自己?”卿容正愁着如何搭救戚御风,也没心思细细给他介绍,便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日后再告诉你。你去把城兵的名册拿来,我有急用。”小童无奈,只好去拿名册。
卿容思忖着,要镇住那些江湖人,光衙役是远不够的,必须安排些城兵,只是调动城兵不是件小事,该是得花费不少时间,不知明日亥时之前能否部署完毕。此时夜已深,众人都已歇下,调动之事也只得待到明早,现在也只能先仔细把行程尽安排好,需得多少城兵,如何布阵型等等都亟待考虑完善。
要部署的事繁多,卿容强压下心头的担忧,保持以往的镇定,心想事关戚少的安危,容不得出一点差错。忙碌了一夜,未曾合眼。
次日,卿容紧急召来城兵头领,安排调动之事,又召集众城兵,仔细部署,一丝细节都不放过。
他回到房中,从床下取出一口黑檀木的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张不带任何雕饰的黑色劲弓。这是父亲在自己十岁生日时,送给自己的礼物,父亲曾说过:“男儿的武器,不该为杀戮而杀戮,它染血,是为了保卫国家,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卿容将弓紧握在手中,心道:戚御风,今日,就由我来保护你。
亥时已到,剡溪之源,一众江湖人包围着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为首的方青絮冷声道:“戚御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戚少大笑一声,云淡风轻道:“来吧。”方青絮一声令下,一干江湖人齐涌向戚御风。
戚少拔剑出鞘,剑气一扫,霎时数十人已倒在了地上,后面的人见他如此厉害,不禁有些胆寒,踌躇着不敢向前,慢慢向后退去。方青絮见如此情景,大喝一声道:“杀不了戚御风,你们便等着和父母妻儿,在黄泉相见吧!”这些人的父母妻儿早被方青絮囚禁了,如今谁还敢违逆他的命令,便一一拼死向前。戚少无奈一叹,也只好挥剑应战。
混乱中,不是从何处飞来一枚暗器,直射戚少胸口,戚少正腹背受敌,容不得一丝闪神,暗器却是疾速而来,在月光下泛着骇人的寒光。眼看着躲不过了,却突然从远处射来一支羽箭,精准地射开了那枚暗器。
顿时四周火光乍起,一千城兵手举长矛,将江湖众人团团围住。一人骑在马上,手执黑色劲弓,一袭白衣在风中襟袂飘扬,自有一股凌冽之气,正是宋卿容。他喝道:“越州可是你们撒野之地?若非本官率城兵前来护堤,任你们在剡溪之源如此屠戮,血污剡溪,怕是明日全城再无可饮之水了!今日且饶了你们,再有如此,休怪我弓箭无眼,还不速速散去!”
方青絮自知官府的人不好惹,又有这么多城兵包围,便命江湖众人退走,自己也赶紧离开了。见那些人尽皆散去,卿容便让城兵头领带着众城兵先行回营,自己则跟戚少一同留了下来。
卿容策马行到戚少面前,经过方才那场恶战,戚少已受了几处浅伤。卿容看着他身上的血迹,不禁皱了眉,胸口泛起一阵疼痛。戚少却仍是挂着潇洒恣肆的笑,只是望着卿容时,目光中,又添了几分温柔。
卿容向戚少伸出手,轻声道:“上马,我们回去吧。”戚少也伸出手和他握紧,纵身上马,坐在他身后。戚少调笑道:“不是来护堤的么,怎么这就回去了?呵呵,你倒是也会撒谎了?”卿容沉声道:“你以为我苦心设计扯谎,是为了谁?”说罢,便再不言语,一路沉默。
戚少想是自己将决战之事瞒了他,又不慎失言,惹得他生气了,便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卿容,对不起。”卿容摇头,他是生气,却不是气戚御风,而是气自己,为何没再早些到,若是早了些,他也不会受这些伤。
第13章 此生然诺相与共
卿容挂心着戚少身上的伤,马不敢驾得太快,一路慢行,到府衙时已是子时。卿容扶着戚少下了马,又一路将他扶回房,戚少自是没什么大碍,只是看卿容如此紧张自己,便任他扶着自己了,心里,也是在窃喜的。
小童在等着少爷回来,便也一直没睡,此时看到戚少又受了伤回来,担心地喊道:“昨晚少爷带着伤回来,今天戚少爷又受了伤,这究竟是怎么了?”说罢又急着去取来药箱给戚少上药。
戚少听得小童说卿容昨晚受了伤,也顾不得自己了,忙检查着卿容是哪里受了上,却看到他的颈处结了到细细的血痂。
戚少尽失了平常的洒脱,神色阴沉道:“是谁伤了你?我不是让影卫护着吗,怎么还会受的伤?告诉我是谁,我绝饶不了他!”戚少动得太厉害,牵动了伤口,他自己却忘了疼痛,只被怒气占据了所有感觉。
卿容却看在眼里,他抱住戚少,不让他再乱动,便把事情一一跟他说了。说罢又添道:“你的下落是我逼那个影卫说出的,你也不要责罚他。”
小童在一旁也将事情听明白了,自家少爷也是真对戚少上了心,戚少对少爷的好自己也都看在眼里,他心想能有个人这么陪着少爷,和少爷同甘共苦,他也是衷心替少爷高兴。小童把几种治伤的药一一挑出来放在桌上,便自觉地离开了,这时候,还是把空间留给少爷和戚少吧。
戚少将卿容紧紧拥住。“对不起,应该是我来保护你的,如今却让你为我涉险,还受了伤。对不起。”
卿容从戚少怀里挣开,向他的右颊挥了一拳,卿容并没有下重力,只是为给他一个警示,也为连日的担心紧张找一个宣泄口。“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宋卿容也是堂堂男儿!我也想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不惜一切!我不允许你一个人承担所有危险!无论发生什么,你的身边,也一定有我在!你说过不会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你可知道,对我来说;最大的伤害,就是失去你。御风,我也喜欢你,不比你喜欢我,少一分一毫。当你担心我的时候,也要知道我同样在担心你。所以,不要再一个人离开,好不好。”
说罢,卿容环抱着戚少的肩,吻上他的唇。戚少也紧紧拥着卿容,加深这个吻。他们的呼吸和体温恍若都融为一体,无可分离的,还有心跳。他们的呼吸渐渐急促,渐渐沉重,却是谁,都舍不得先结束此刻温存,恨不得这个吻,能缠绕到地老天荒。
终等到他们谁都喘不过起来,才不舍地分开。
卿容方才忘情,却忽然记起戚少的伤还未上药,忙让他脱了衣裳检查伤势。好在几处都是轻伤,敷了药养些日子便能好。卿容先细细帮他擦拭了血迹,一点点仔细地上药,再用纱布小心地替他包扎好。
卿容看到戚少的身上有好几处旧疤,大概是从前重伤时留下的,那一道道似也刻在了卿容的心口,泛着微微的疼。
戚少见他抚着自己的旧疤出了神,眼底满是黯淡,便调笑道:“这些疤的确是难看了些,要是能消去便好了,免得日后,卿弟对我的身体失了兴趣,那我可就要伤心了。”
卿容微红了脸,瞪着戚少道:“你说什么胡话!不过,要把这些疤去了也容易,我娘的医书有记载去疤的方子,我改日调制些药粉给你敷上便好。”卿容抬头,发现戚少正望着自己,满是笑意,不禁脸又红了几分,闪烁着眸子道:“时辰不早了,你又带着伤,还是赶紧休息吧。”说罢便收拾药箱准备回自己的卧房。
戚少拉住卿容的手臂,带着期待的目光道:“别走,今晚陪着我睡,可好?”卿容犹豫道:“可是,若是牵动了你的伤就麻烦了。”戚少温柔轻笑道:“这些小伤也没什么,况且,只是抱着就好,不会牵动伤口的。留下来,卿容。”
卿容还是留了下了,他替戚少整理好被褥,二人便都躺了下来,戚少拥着卿容,卿容也不抗拒,小心地避开了戚少的伤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由他拥着睡了。戚少吻了吻卿容柔顺的发,不禁无声地扬起了笑意。他没有看到,卿容的嘴角,也微微扬起了。
是夜,他们在梦乡中,都不再是孤独一人。未来,也不会再是。
第14章 惜得云霞今朝好
次日清晨,卿容睁开眼,却发现戚少早已醒了,正带着笑意望着自己,他疑惑道:“你看着我作什么?”
戚少笑意愈发深了。“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醒来的样子。”他心想:你都不知道自己安然的睡颜,醒来时微微颤动的睫毛,不经意溢出的那声带着鼻音的轻吟,还有,泛着惺忪迷蒙的眼眸,是有多可爱。
卿容也由着他看着,自己则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戚少的伤口,看是否有哪里牵动了,还好,伤口并没有什么恶化。看样子,休养个几日,再日日换敷特制的药粉,他的伤也可好得差不多了。
卿容待要起身穿衣,却又被戚少牵住小臂带回了怀里。卿容怕压着他的伤口,只好用另一只手支撑住身子,而这样一来,戚少英气的眉宇,高挺的鼻梁,和带着笑意的唇,就只在眼前,近在咫尺了。
戚少右手扣住卿容的后颈,左手环住他的腰,一翻身,便将卿容缚在了身下。清晨卿容的唇尚且泛着微微的白,戚少欺身吻上他柔软的唇,轻轻地啃噬,许久才分开,而卿容的唇早染上了朝霞的嫣红。
卿容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低斥道:“你的伤是不想好了么?总这么胡来。你要……如此,说一声不就好了,何必弄出这么大动作。”
戚少又俯头轻啄了一下他嫣红的唇,笑道:“我这不是怕你不愿意么?又实在是情不自已了。”
卿容可不甘心总被戚少占据着主导,他轻环住戚少的颈,主动吻上戚少的唇,用舌尖生涩地打开对方的牙关,渐渐深入,唇舌缠绵。吻罢,他调整着呼吸道:“我又不是忸怩之人,自然是愿意的。既已许了真心,这些又算得什么?”
戚少听罢,嘴角扬起一抹带着邪佞的弧度,悠悠道:“那么……”右手则不安分地游动,作势要解开卿容的里衣。
卿容愣住了,他无奈地想:这家伙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身上有伤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性子这么急。卿容抓住戚少不安分的手,不让他乱动,戚少则则改用左手动作,卿容只得又急忙抓住他的左手,脸上早染了一抹绯红。
正在两人缠得难分难解时,房门被扣响了,外边传来小童的声音:“少爷,戚少爷,你们醒了吗?我煮了药粥,起来吃点吧。”
卿容忙挣开戚少,起身穿衣,整理了一下早已弄乱的发,简单地束了一下,披在脑后。戚少看着卿容带着红晕的脸庞无声笑了,自己可也没想这么快,只是,突然很想看他害羞的模样。
卿容自己打理好便帮戚少准备衣衫,他看到戚少昨日穿回来的外袍尽是血渍刀痕,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在衣橱里重又找了一套衣衫给戚少穿上,极尽轻柔,生怕碰到戚少的伤口,弄疼了他。
戚少看到他这般,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脸颊,道:“傻瓜,别胡思乱想了,我的伤真没什么大碍的。”卿容惊讶地望着戚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戚少摇了摇头。“我也好奇自己,为何能知道你的想法。”也许,是因为我总在关注着你的一切吧。
二人打理完,小童便端着药粥进来了。小童抱歉地对戚少说道:“戚少爷,我也不想这么早就来打扰你和少爷,只是医书上说,这个时辰喝些药粥,伤口能好得快些,要不,喝完粥,你们再继续休息?”说完,又转头向卿容淘气地眨了眨眼。
卿容听得小童这番话,想来小童也该是知道了自己和戚少的关系。先前卿容还迟虑着该怎么跟他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毕竟自己跟小童虽名义上是主仆,却是如亲兄弟一般的,小童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现在能得到小童的支持,卿容便也放心了。
戚少自然也明白这些,会心一笑,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小童,这些药粥会不会也伤胃,卿弟能喝么?”卿容听了,心头一暖,不自觉又扬起了嘴角。
小童道:“这药粥是用百草霜,甘松香这些性味温的药材熬的,少爷也是能喝的,只是药量须小些。这两碗粥我是分开熬的,戚少爷你伤重些,所以你的这碗粥的药量比少爷的大些。”戚少自是感叹,小童这孩子也是很有心的。
二人喝完药粥,戚少想出去走走,被卿容按回了床榻,他道:“要想出去就快点把伤养好,现在给我好好休息。”
戚少不愿让卿容担心,便顺遂地躺下了,卿容待要去府衙外堂处理公务,戚少拉住他道:“你也有伤,也该休息的,不要太操劳。”
卿容握住戚少拉在自己臂上的手道:“我只是去处理些常务,不消片刻也就回来了,你先休息吧。”
戚少放下手,问道:“是回这里,还是回你自己的卧房?”卿容不禁笑出声道:“当然是这里。”
第15章 劫灰尽付旧尘遥
好在前些日子府衙的事务已处理得差不多了,这几日便也得稍稍清闲些。卿容打点完琐事便回到戚少的房间。
他推开门,只见戚少正站在窗边,神色淡然地擦拭着他的剑。银刃在晨曦之下泛着微暖的赭色光晕,仿佛不是一把用以多人性命的直兵,而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藏品。
卿容隐约感觉到,戚少虽身在江湖,却并不愿意参与那些杀戮与纷争,他的眼里从没有过一丝杀气,就连昨日被围攻时,目光中,也只是戒备,仅此而已。
戚少见卿容进来,便将剑收回鞘中。卿容好奇道:“这可是把好剑,它有名字么?”戚少道:“它叫御风。”
卿容便问:“借你的名字取的?”戚少摇了摇头:“不,是我借了它的名字。”
戚少见卿容神色困惑,便道:“这把御风是我师父最得力的剑,当初他给我起名时曾对我说:我之所以救你,就是要让你成为我最得力的杀人武器。你若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话,就把命还给我。”
卿容心一寒,戚少的过去,自己都不曾了解过,他承受过的苦痛,并不比自己少一分。想知道他的往事,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惹来心疼,但是,自己想要分担他的苦痛。“你的过去,告诉我好么?”
戚少望向卿容,只见卿容凝视着自己的眸中,满是执着。他便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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