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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米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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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止实诚地道,“送给有需要的人了。”
  沈秀秀“哦”了声,也没揪着不放,笑出两个小梨涡,可爱得紧:“过两日我再绣一个。”
  沈止笑着摸摸她的头。
  沈唯风正在大堂里坐着,见兄妹三人拉拉扯扯地进了门,眼底有温和的光泽闪过,脸色却是一板,冷冷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沈止摸摸鼻尖,规规矩矩地站好,笑着道:“爹,今日可是团圆的日子,板着脸多不好。”
  沈尧和沈秀秀向来畏惧沈唯风,闻言偷偷对视一眼,满是赞成之色,却没敢附和地点头吭声。
  沈唯风皱皱眉,正想说话,目光忽地一凝,清晰地看到沈止颈侧有一个暧昧的吻痕。
  “……”
  沈尚书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了,猛地一拍桌案,眼神里凝聚着骤风,怒喝还没出口,眼前忽然冒出四年前沈止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的模样。
  他的呼吸一滞,那声怒喝立刻又咽了回去。
  沈止没想明白他爹怎么忽然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又立刻从狂风暴雨转为了风和日丽,挠挠头,同沈唯风说了几句话,回房换衣服。
  还是跟着缠过来的沈尧一指他的脖子,疑惑地问怎么有个红痕时,沈止才明白过来。
  好啊,姜珩。
  沈止眯了眯眼,心里琢磨着回去该怎么算账,回房换衣服时用毛巾沾了冷水敷了会儿,心中祈祷这红印子能早点消去。
  宫廷宴会一向都是早上就开始,没容沈止再耽搁,换了衣物便跟着沈唯风出了门。
  沈止不犯困时,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很上得了台面。
  路上父子俩都没说话,快到皇城时,沈唯风才沉声开口:“你一向都有主意,为父管不住你,只望你以后别后悔自己的决定。”
  沈止的笑容一顿:“爹,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特意寻了个职位把他塞进公主府,总不可能真是平白无故。
  沈唯风移开目光,沉默不语。
  沈止琢磨了一下,看他爹这样子十有八九是知道姜珩的身份的,对他和姜珩以前的关系也很清楚……当爹的愿意把儿子送到“虎口”,难不成同姜珩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他再深入思考,便到了宫城。
  内侍引着父子俩进了宫,恰巧碰到几个同沈唯风相熟的官员,纷纷凑过来同他说话,天下父母带着孩子凑到一块,都少不了暗中观摩攀比,沈止不好发呆走神,只好收回思绪,微微笑着一一问礼。
  齐律也跟在他爹身边,眼睛滴溜溜转着,想过来同沈止说话,又迫于他爹的威严不敢造次,只能偷偷和沈止“暗送秋波”。
  沈止对他露不出笑:“……”
  一行人走了会儿,前方转出一个年轻男子,穿着衮冕九章服饰,姿态宁和,见到沈唯风几人,揖手一笑:“几位大人,巧了。”
  沈唯风不卑不亢地拱手回礼:“老臣见过安王殿下。”
  安王?
  沈止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气度和缓的男子,前几日闲着没事问姜珩的话也有了用处。
  不同于贵妃膝下受尽宠爱的晋王,面前这位只是一个普通妃子所诞,似乎也不怎么受圣上待见。
  沈止漫不经心地想:这大概是姜珩未来的阻碍之一。
  他正无聊地思考着一些有的没的,安王姜渡忽地将目光落到他身上,笑道:“静鹤,许久不见。”
  刚刚还在脑子里琢磨着怎么将他“扫除”的沈止顿了顿,蓦地生出一种心虚感,含笑回了礼,一头雾水。
  许久不见?
  还静鹤?
  阁下,在下同你很熟?
  作者有话要说:
  姜珩:媳妇儿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真好。
  要是上得了床就更好了。


第23章 
  满肚子疑惑却不能说出来,沈止面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正想退到沈唯风身后装死,姜渡说完话却直直走到他身边,有些担忧似的:“这几年都不怎么见你,听闻你生了场病,忘了许多事?”
  这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沈止默默看了眼沈唯风,见他爹没什么表情,便微笑着点点头。
  姜渡扭头看了看其他人,摆手道:“诸位不必顾本王,本王同沈公子说几句话。”
  沈唯风冲沈止一颔首,便同几位同僚一齐先走了,留下满心茫然的沈止。
  沈止琢磨道:或许这就是亲爹。
  姜渡的气质同沈止有些像,都是温和平稳的,只是大概是因为出身皇族,就算不受宠,也有几分天潢贵胄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强势,更具掠夺性。
  他盯了会儿沈止,才微微叹了口气,道:“静鹤,你当真忘了我。”
  “……”听出安王语气里有几分哀怨之情,沈止不由悚然地想:四年前除了姜珩,难道还有个姜渡?
  他以前就那么……滥情?
  这个诡异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瞬,就被推翻了。
  毕竟姜珩看他跟别人搭个肩都会吃飞醋,要真是那样,他还能好好活到今日?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也只过了几息,姜渡亲自带着沈止往举行宴会的宫殿行去,脸色看起来还是很有几分忧愁:“当年你我二人在国子监中情同手足,不想才过了几年,你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沈止笑得愈发温和:……什么模样?
  只是忘记了一些前尘往事,他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过得也是轻松自在,莫不是在这位王爷眼里过得很是凄惨痛苦?
  这得是多大的误会。
  听姜渡还在说他们的“陈年旧情”,沈止心里忍不住摇头。
  当他失忆了就很好骗?
  虽然忘记了那些事情,可内心深处的感觉不会骗人。沈止心疼姜珩,想亲近姜珩,都是心底真挚的感情,所以姜珩偶尔提及往事时他才有触动。
  对姜渡,却没什么感觉。
  趁着四下无人,姜渡温和的模样收敛了些,严肃地问道:“听闻你现在在含宁公主府当职?”
  绕了半天弯子,可算说到重点了。
  沈止温和笑着,心里已经明白过来。
  他爹沈尚书挂着“参赞机务”的衔,平时行事作风低调,权力却是挺大的。
  所以安王这是来拉拢?
  好端端的,拉拢他做什么呢,又不是该争权夺势的时候了……至少眼下看起来还不该。
  除非这位安王殿下也听闻了什么风声。
  姜渡不知沈止同姜珩的关系,盯着沈止,轻声道:“静鹤从前也很亲近三弟,如今忘了以前的事,竟然又到含宁府上做事,真是令人唏嘘。”
  沈止垂着眼,语气轻轻浅浅的:“多谢殿下关心……”
  他的话还没说完,前方的柱子后忽然跳出一个影子,随着就是少年清朗的嗓音:“二哥!”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齐齐被这声音一震,沈止倒是无所谓地笑笑,姜渡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下一刻依旧笑容满面:“原来是五弟。”
  沈止从善如流地弯了弯腰:“见过晋王殿下。”
  晋王今年不过十六岁,被圣上和常贵妃好生宠着,蜜罐子里泡大的,没吃过什么苦,也没被什么脏东西污了眼,笑容清甜无邪,大大的眼睛弯起来,新月一般。
  沈止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
  这位殿下看起来倒是天真无辜,可他的母妃常贵妃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当年陷害杜皇后、又放一把火烧了冷宫的八成就是她。
  甚至后来派出刺客在客栈斩草除根的人……
  沈止垂手静立,默然看着安王好哥哥似的上去嘘寒问暖了几句,两兄弟说了几句话,晋王姜洲才看向沈止,有些好奇地道:“你生得真好看,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沈止恢复笑眯眯的模样:“下官身子不好,不怎么出席,殿下自然没见过。”
  “你怎么带着刀?”姜洲又指了指沈止腰间的刀,小声道,“带刀进宫可是大罪。”
  沈止的心情更复杂,继续微笑应答:“下官是御前一等带刀侍卫,带刀进宫是特许的。”
  “侍卫?哪家侍卫呀?”
  沈止一顿,道:“含宁公主府上。”
  “四皇姐!”姜洲瞪大了眼,“我……本王好久没见过四皇姐了,四皇姐怎么这次也没来?是身子不好吗?本王想去探望四皇姐,可是母妃不许。”
  三人边说边走着,也到了地方,沈止一眼看到了沈唯风,沈唯风正站着同人说话,似乎感觉到目光,回头看了眼沈止,对挂在他身边的两个王爷视若不见,冲他点点头。
  沈唯风从未明确表示过站谁的队,晋王忽然跳出来打断了安王的话,估计是常贵妃叫过去的。沈止心里一片通透,先前姜渡在人前表现得同他那么亲热,应该也是为了在人前营造出“我们关系很好”的错觉。
  沈止心道,在下同你可不熟。
  低声敷衍了姜洲几句,沈止便彬彬有礼地告辞,快步走到沈唯风身后。
  宫中的宴会向来对有心之人来说充满趣味,对沈止这种人就是度日如年。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几前,没过多久沈止就困得东倒西歪,被沈唯风狠狠瞪了一眼,才喝了口茶提提神。
  无聊地又坐了会儿,沈止干脆就想姜珩来寻乐子,岂料才在脑中开了个头,就忍不住一想再想:姜珩现在在做什么?
  现在都快午时了,平日这时候他正在姜珩的书房里午睡,姜珩……大抵是在看书?
  都没注意过姜珩看的是什么书,是刑法、策略还是兵法?吃飞醋吃得那么起劲,莫不是什么情情爱爱的话本子?
  一想姜珩,干坐在这儿就没那么无聊了。沈止想得津津有味,脑中浮现出姜珩冷着脸看着他的模样,又想,这人偶尔笑一下也跟没笑似的,该跟他好好学习才对。
  唇角不经意露出了笑意,沈止还在眯着眼思考回去怎么教训姜珩偷亲的事,耳边忽地响起个熟悉的声音:“哟,沈大公子,你这看着一碟子花生米都要笑出花了,春日来得有些晚啊。”
  沈止扬扬眉,扭头就见到不知什么时候窜过来的齐律。
  齐律笑得贼兮兮的,盯着他的脖子暧昧地眨眨眼:“先前我就想问了,你这是寻到春天了?怎么已经被蚊子叮了个印?”
  “……”沈止的眉眼一弯,笑得温柔,“什么蚊子,一只小野猫咬的。”
  齐律撇撇嘴:“那还真够野的。”
  两人低语着,隔得近的人还是能听到的,沈唯风黑着脸回头看了眼沈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沈止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到。
  熬过了白日,晚宴才是重头戏。然而天色擦黑时,本该降临的圣上还是没有到临,百官正纷纷私语着,忽地走进一个内侍,正是上回给姜珩和沈止带路的那位。
  那位内侍寻了几个官员低声私语,几人齐齐色变,立刻起身离开。内侍的脚步不停,走到了沈唯风身边,客客气气地拱了拱手,道:“沈大人,陛下唤您去一趟懋勤殿。”
  是去懋勤殿……出什么事了?
  沈止看着沈唯风起身的背影,心头忽地掠过浓浓的阴影。
  几个大臣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脸色大多不太好看。齐律已经被国子祭酒拉了回去,沈止看了眼他爹刻板的脸色,低声问:“爹,发生什么事了?”
  沈唯风的目光有些奇异:“往常发生什么,你都不会问,这次倒是敏锐。”
  随即便闭了嘴,不再理会沈止。
  沈止百爪挠心。
  被唤过去的除了沈唯风,还有五军常都督和几个将军,显然不是京城出事了就是边关有了问题,看他们还坐得这么稳,应当是火还没烧到眉毛——那就是边关出了事。
  沈止想着,心中先嘲笑了一下自己。他性子懒散,还没想过为国效微薄之力,怎么这次忽然就有点热血上头了?
  再出事,总不可能瞬间漫延至沈家和……姜珩身上。
  几个被传唤的大臣回来没多久,圣上终于携着常贵妃入席。
  不知为何,沈止不经意间暼到常贵妃精致的面容,脑中忽地就有一个模糊的画面渐渐同她重叠,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直到这个晚宴散了,沈止还是没有想起具体的什么,浑浑噩噩地随着沈唯风回了府。
  沈尧和沈秀秀已经睡下了,沈止坚持了一整日,困得头重脚轻,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沈唯风看着也有些不忍,让他直接回房休息。
  沈止应了声,迷迷瞪瞪地走回房,刚推开房门,嘴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
  他微微瞪大眼,正要反抗,那个藏在他房中偷袭的人便低低道:“对不住,沈公子。您别叫,我是阿九。”
  沈止听话地点点头,阿九这才松开手,退后几步,咬牙道:“沈公子,殿下被锦衣卫抓去诏狱了!”
  像是突然有一盆冷水迎面泼来,原本还有些迷瞪的沈止瞬间从脚底冷到心间,清醒过来,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当真?”
  阿九脸色难看地点点头。
  沈止深吸了一口气。
  锦衣卫同他们有仇不是?上回抓了他,这回抓姜珩做甚?!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举:……哦,小野猫。
  小。
  野。
  猫。


第24章 
  沈止闭了闭眼,走到桌边点了灯,暖黄的光辉映了满室,他冷静下来:“先别急,怎么回事?”
  锦衣卫怎么有胆子抓姜珩?
  除非……有圣上的诏令。
  沈止一瞬间只觉得后背发寒——难道姜珩的身份暴露了?
  看他平和的模样,阿九感觉也没那么焦虑了,稳了稳心绪,低声道:“就是今夜,锦衣卫忽然持着陛下的诏令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殿下带走了。”
  沈止蹙了蹙眉:“大概是什么时候?”
  阿九道:“戌时。”
  戌时。
  那个时候……圣上身边的内侍过来传唤了几名大臣。
  此前不安的预感似乎都成了真,沈止再次深吸一口气:“是不是殿下的身份……”
  阿九摇摇头,又点了点头,纠结犹疑片刻,才道:“应当没有,殿下一直深居简出,纵然出去也是很隐蔽的。但是陛下这些年的态度一直有点奇怪……”
  “奇怪?”沈止低声重复,他只见过一次姜珩同圣上面对面交流,圣上的态度确实……有点奇怪。
  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把那点微妙的平和给打破了?
  想了想,沈止眯了眯眼:“来公主府的是谁?”
  “卫适之。”阿九这个老好人也有些火,“这个卫适之是不是同我们殿下犯冲!”
  “是犯冲。”沈止揉了把阿九有些乱的头发,温声道,“明日我去一趟北镇抚司,阿九你先回去,稳住府里的人。若是飞卿闻讯回来了,千万要压住他不许生事。”
  他说话时总是不疾不徐,语调温柔,很能稳住人心。阿九凝重地点点头,朝沈止扯了扯唇角,露出个不太好看的笑容,这才转身离开。
  等阿九走了,沈止在黑暗中静坐片刻,才稍作梳洗,吹灭灯盏,强迫自己去休息。
  再急也不能急于一时,现下诏狱禁严,卫适之肯定也回了府,与其浪费精力忧思辗转,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
  沈止鲜少对什么有特别强烈的念想,现下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姜珩不可以有事。
  明日非要弄清楚不可。
  隔日一早沈止就起身准备去诏狱了,路过前院时,却被正在前庭看书的沈尚书喊住了。
  沈唯风眼皮也没掀一下:“去哪儿?”
  沈止面不改色:“去寻个老朋友说说话。”
  “我倒不知你何时同卫指挥使家公子关系很好了。”
  他爹都这么直白了,沈止顿了顿,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微蹙起眉:“……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唯风倒是比昨日痛快,答道:“前几日,北方的牧族南下抢掠。”
  一到秋日,牧草枯黄,而承苍正是丰收之时。
  北面的外族每年都会南下侵夺,似乎已经成了惯例。沈止安静地看着沈唯风,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
  沈唯风抬起头,脸色依旧刻板,语调如常无澜:“戍北大将杜温派出先锋常放,先锋队全军覆没,常放的脑袋被敌方大将砍下来挂在腰上。随后杜温又派出副将周纯,也被立斩刀下。先后折损了几名将军,杜温才派出主力军迎击,结果溃不成军,连退两城。”
  沈止压根想不起来这几个名字都代表着什么,继续蹙着眉:“……就这样?”
  沈唯风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杜温是姜珩的舅舅,常放、周纯等人都是五军都督常大将军以前的亲信。杜温素来同常轲不和,因着这事,有人指控杜温通敌叛国,陛下本来不信,昨日又发来加急文书,敌军又占了一城,杜温带着将领们狼狈奔逃。杜温可是有名的大将,这样狼狈,太过奇怪,陛下暴怒,派人即刻押送杜温回京审理,旁边有几个煽风点火的,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了一通,陛下越想越气,便立刻宣了卫指挥使。”
  然后姜珩就被抓了。
  沈大尚书是出了名的说话平淡无波、能将情诗念成经文,一口气能说一个时辰,偏生话中重点不少,时常听得人困倦欲升天,却又不得不聚精会神,生怕错漏了几个字,就错失了什么重要消息。
  就是沈止从小听惯了,乍一听到这么一大段话也有些晕,笼着袖子细细回想了一遍,将前因后果拼凑出来,只觉有些好笑:“所以……殿下被抓,就是因为陛下迁怒?”
  沈唯风抿了口热茶,冷冷道:“天家做事,需要什么实在理由吗。”
  沈止默然片刻,扬眉一笑:“既是迁怒,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
  沈唯风不置可否。
  虽然得到了解惑,可心里还是不踏实,沈止说完,笑眯眯地给他爹倒了杯茶,准备继续去一趟诏狱,侧身时脖子上那颗招眼的红痕却又入了沈唯风的眼。
  沈某人也算是娇生惯养长大,肤质细嫩白皙,有了什么痕迹都要许久才消得去。
  从小到大沈唯风只打过沈止一次,棍子上身的伤痕也是过了近十日才开始慢慢消退。
  沈止温温吞吞的,反应又有些迟钝,指不定已经……
  沈止不明白沈唯风的脸色怎么骤然就变黑了,直觉似乎同自己有关,忙不迭告辞逃一般地出了威远伯府。
  走到北镇抚司时,沈止抬眼就看到卫适之门神似的站在大门边,抱手而立,见到他,撇撇嘴道:“我还以为要等你几个时辰。”
  沈止温声细语:“劳烦卫总旗在此等候,可否通报一番,让下官去见见公主殿下?”
  卫适之就烦他这调调,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好好叫我的名字,一口一个卫总旗的,我听着都觉得渗得慌。通报什么,要是我给你通报上去,你还能见着人?”
  沈止的露出笑意,冲他拱了拱手:“多谢卫兄。”
  卫适之没吭声,带着他往衙里走,路上碰到人,也只是抱着手装腔作势地哼哼,也没人问他带着沈止这个外人去哪儿。
  直到走进诏狱,趁着边上暂时无人,卫适之才开口道:“我早劝你离开公主府,看,出事了吧。”
  想到上回卫适之劝他离开时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止琢磨了一下,觉得卫适之应该是知道什么,还没思索出怎么套话,卫适之忽地凑近他,压低声音道:“实话给你说吧,上个月我爹接了个奇怪的客人,挥退所有人同他密谈,我好奇凑过去偷听,就听到了‘公主府’,‘动手’之类的词儿。昨日陛下的诏令一下,我就猜到了,应当是陛下的身边人,含宁公主应该是不知怎么触怒了陛下。”
  这人想得也真是够直的……
  心里弯弯道道的沈止弯眼一笑:“这样啊,多谢卫兄关心。”
  诏狱两旁的墙壁上有火盆照亮,火光映射到沈止半边脸上,原本俊雅温和的面庞也被镀了层惑人的颜色,好看得妖异。
  凑得近了,还能嗅到他身上的淡淡熏香气息和药香,好闻得有些过分。
  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香?
  卫适之心里猛地一跳,差点咬到舌头,原本又要嫌弃沈止的这种调调,动了动嘴,却说不出话来了。
  沈止没注意到卫适之的目光,他一扭头就看到了安静坐在一个牢房中的姜珩,姜珩也正看着他,幽凉的眸光在他和卫适之之间化解不开。
  知道姜珩铁定是又吃了飞醋,沈止连忙主动离卫适之远开几步,走到牢门前,回头看了看卫适之:“卫兄有钥匙吗?”
  卫适之闷不作声地解了钥匙扔给沈止,脸不知为何有些红,目光也不敢再放到沈止身上,给了钥匙转身就走。
  沈止有些讶异于卫适之的“好说话”,笑眯眯地道了谢,打开牢房的门走了进去。
  诏狱里本就阴寒,入了秋更是湿寒透骨。沈止过去先强硬地伸手握住了姜珩的手,这才仔细看他有没有受什么难,见这人还是一脸冷淡,形容也不狼狈,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一颗心才落了地。
  姜珩受不住他直勾勾的眼神,只能维持着面无表情:“看够了?”
  沈止笑着亲了亲他冰冷的手背:“没有,殿下长得这么好看,怎么看得够。”
  姜珩低垂的长睫一颤,冷着脸抽出手,将沈止一把按进自己怀里,捏起他的下颔同他对视:“……少招我。”
  沈止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出来,无奈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的殿下,放开我吧。这可不是在府里,被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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