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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米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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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乖乖跟在姜珩身后,两人都没说话,也没人想打破沉默。七转八转不知到了哪儿,沈止只觉四下愈发僻静,顿觉不安,思忖了片刻,还是小声开了口:“殿下这是要毁尸灭迹?”
不知到了哪个殿里,姜珩一言不发地将他拉进去,推开门便将沈止压在了门边。
他一手撑在沈止头边,低头捏起他的下颔,脸色平淡,似乎在研究什么,依旧不语。
沈止被他盯得脸上发热,张口想说话,就被等待已久的敌人长驱直入,侵入深处。他溃不成军,步步后退,只能唔唔发出破碎的声音,抱着“敌方”的脖颈,腿脚发软。
大概是几日没见了,姜珩热情地有些过分,像只不知厌倦的小兽。沈止被掠夺得眼前发花,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姜珩才放开他,舔舔他的唇角,蹭蹭他的颈窝,声音哑得不行:“又招我。”
顿了顿,又冷冷道:“还让旁人看到了。”
卫适之那个眼神,让姜珩有一种自己的宝物被窥视的不适感。
两人依旧贴得极近,沈止抱着他的脖颈笑了笑,软下嗓音道歉:“我的错……嗯?消气了吗?”
姜珩听得背脊微麻,忍不住又压着他狠狠亲了会儿,等怀里的人只能靠着他喘息了,才抱着他坐下,犹觉不满。
可惜沈止“还没有想起来”,姜珩抑制着自己的欲望,脸色清冷,手却灵活地从沈止的衣物下摆钻进去,触及那片玉一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享受地眯起眼,过了会儿才开口:“今日若是安王来敬酒,不要喝。”
“怎么了?”沈止扬扬眉。
姜渡就算咽不下这口气,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给他下个毒什么的吧?
姜珩淡淡道:“假银票的案子,似乎同他有点关联。有人通风报信,他已经知道我在查这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姜珩:饿了,想吃人。
沈止:???
第38章
沈止一顿,点点头。
姜渡八成是给姜珩惹到了,报复不了姜珩,指不定会对他下手。
只是没料到姜渡竟然会同假银票的事有关联……常轲同户部勾结印了假银票,怎么又同一个普通妃子膝下的王爷扯上关系了?
正疑虑间,沈止察觉腰带一松,身子僵了僵,按住正在给他宽衣解带的那双手,扭头和善微笑:“殿下这是要轻薄下官?”
姜珩沉稳地“嗯”了声,手抓住沈止的腰带一抽,腰带便被扯了下来。
沈止琢磨一下,笑眯眯地挑起姜珩的下颔:“殿下就不矜持一下?”
姜珩扶着他的腰,默然片刻,忽地狠狠捏了把他紧致的腰肢。沈止的腰有些敏感,平时姜珩摩挲他腰线时都忍着,猝不及防被捏了一下,没压住顿时发出声呻吟,像是从鼻腔中轻哼出来的,又软又哑的,甜腻得诱人。
两人对视着,皆是一愣。
沈止的脸皮再厚,也没忍住红了脸,腾地从姜珩怀里跳出去,窘得想找个东西遮住自己。姜珩的反应比他快,一把把人拉回来按在自己怀里,深吸一口气,脸色清冷,眼神火热:“静鹤,我还能给你的时间不多。”
沈止知道他在说什么,张了张嘴,正想顺水推舟地承认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姜珩却捏起他的下颔吻过来,碾压啮咬着他的唇舌,一遍又一遍,似乎恨不得将他吞入腹中。
沈止恍恍惚惚的就忘了这回事,乖乖地由着姜珩给他换了外衫,等两人走出殿时,才想起什么似的:“方才那里……”
有些眼熟。
姜珩已经找回了往日的平静,闻言淡声道:“是我以前在宫中待的宫殿,这几日偶尔在宫中留宿,圣上便吩咐人打扫了一下。”
沈止低头看了看自己换上的衣服:“那这件衣裳是……”
姜珩勾了勾他的小指,道:“我的。”
沈止莫名觉得身子有些燥热。
浑身上下……都被姜珩的气息包裹了似的。
等两人回到席上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沈止方才被又亲又咬的,估计自己的形象不会太好看,坐回沈唯风身边,心虚地垂着头。
沈唯风抬抬眼皮子,没话找话似的:“回来了?”
沈止捂着嘴弯弯眸子,温柔如水的眸中盛满了笑意:“爹。”
沈止长得像他母亲。
尤其眼睛最像,温柔明净,笑意盎然,盯着一个人看时,仿佛能平定一切烦扰,让人心安。
沈唯风原本还有些薄怒,看到这双眼睛,愣了愣,再想起进宫前沈止倚在门边吹的曲子,心中忽地一颤,怒意缓缓褪去。
除了撞破沈止同姜珩的关系那次,沈唯风从未对沈止动过真怒。
对着这张脸,他提不起怒气来。
沈唯风板着脸扭回头,摆明了不想再理会沈止。沈止眯了眯眼,有些疑惑他爹怎么一瞬间就消了气,挠挠头,下意识地看向对面。
姜珩不在。
沈止耐心地四处寻找姜珩的身影,还没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眼前便被阴影笼罩。
卫适之过来了。
沈止一想起自己撩拨姜珩的动作被卫适之看见了,禁不住汗毛都微微竖了起来。卫适之冲沈尚书敬了酒,转个身来便站在了他面前。
看见了又如何——口渴舔舔茶还不成了?
沈止心想着,起身一笑:“卫总旗。”
上次见面,卫适之不知实情,苦心劝他,倒也算好心。无论如何,此前卫适之帮过忙,现下也未存坏心,纵是要疏远,一个笑容也不该吝啬的。
卫适之目光复杂地盯着沈止。
沈止泰然自若,姿态从容,看起来无比正经。
可是卫适之一闭眼,眼前都是面前这人眉目含笑,微微启唇时,露出的洁白的齿,红艳艳的唇舌。
明明是个水一般儒雅温文的人,那一瞬间却艳得有些过分,简直就充满了……色气。
想想头脑都有些发昏,甚至不由自主地想:那张唇不知道是不是看上去那么柔软……
卫适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瞪着沈止,欲言又止,过了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话语:“沈静鹤,你……”
“在下,怎么?”沈止颔首,歪头看他。
歪头的样子竟然有点……可爱?
近来沈静鹤的气质怎么变得那么有诱惑力了?
卫适之脑中乱糟糟的,怎么也想不通沈止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抑或是他出了问题。
五年前沈止是那副端庄矜持、假笑迎人的虚伪模样,如今也是。不是沈止变了,那是他变了?
满脑门都是疑问,卫适之咬了咬牙,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闷不作声地又走回了位置。
沈止瞥他一眼,心中似有所悟——幸好卫适之比他还迟钝。
果然要听姜珩的,以后离卫适之远点。
直到皇上携着贵妃降临前,姜珩才回到席上坐着。沈止的目光在斜对面滑了一溜,顿了顿,终于没再习惯性忽略了太子姜梧。
没辙,这人的气质就是如此,清淡到让人扫一眼就忘。若他不是尊贵的太子殿下,而是一名暗卫抑或杀手,绝对会是顶尖级的。
沈止还记挂着姜梧的声音,他可以确定自己真的在哪儿听过那嗓音,只是想不起来是何时何地。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会儿姜梧,后者忽然将目光投了过来。沈止心中一惊,面上依旧挂着和善的笑意,冲姜梧举了举杯。
介于上次不怎么愉快的见面,沈止本以为姜梧会忽视他,不想姜梧扫他一眼,也跟着举起杯子,遥遥地朝他一抬,自行饮了下去。
说他态度恶劣,充满敌意,倒也不算。平易近人,也说不上。这暧昧难明的态度,实在奇怪。
沈止心中叹了口气,目光一一掠过几个王爷,唇角一扬,心中竟有些幼稚的得意和窃喜:姜珩是长得最好看的。
无论是气质还是面容,姜珩无疑都是几人中最上乘的那个。
他在这儿喜滋滋的,姜珩却对他看来看去,还望姜梧那儿盯了好一会儿有些发酸。沉默地看了会儿不知为何忽然就笑得开怀的沈止,姜珩正想过去,皇上来了。
承苍年关的宫中晚宴一向是比较愉快的——辛苦几个月将一年最后的活儿给做完了,接了赏赐迎来暂时还算轻松的新年,还有一段休沐日。
至少在京中权贵的眼里,这个大雪纷飞的新年还是挺不错的,他们不必担忧吃穿住行,又有赏下来的奇珍异宝。哪怕平日里懈怠公务、玩忽职守的人,此刻也能面不改色地说自己又忙活过来了。
宴上的气氛还是挺热闹的。
酒过三巡,便有舞女上来,伴着丝竹之声起舞。沈尚书被同僚拉过去说话,沈止百无聊赖,陪着齐律以茶代酒喝了两杯,把人打发走了,一转身,就发现姜珩叮嘱防备的人过来了——姜渡含笑走了过来。
还是抬着两个酒杯。
沈止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不过还是守礼地行了一礼。
姜渡对沈止笑了笑:“几日不见,静鹤看起来又清减了不少,药喝过了吗?”
沈止也跟着假笑:“好了许多,多谢殿下关心。”
姜渡自然而然地递给沈止一杯酒,俊秀的面上笑意和善,眸中却是一片漠然:“本王可一直牵挂着静鹤,静鹤不陪本王喝一杯?”
“下官不胜酒力,喝一杯都会倒下。”沈止抿唇,清润的眸中也没有笑意,“今日以茶代酒,免得一杯倒下,贻笑大方。”
姜渡依旧稳稳地举着酒杯:“这是清淡的果酒,后劲不大,滋味甘甜,静鹤尽可一试。若是倒了,本王负责送你回府。”
还非要他喝下去不可了?
沈止的笑容凉凉的,周围都是人,姜渡举着杯子对着他有一会儿了,再不伸手接过,恐怕隔日就会有他蔑视皇族的流言四起。
要不接过来洒了?虽然有些刻意,不过能逃过就成了,还管什么刻不刻意。
心中思定,沈止伸手接过酒杯,正在琢磨要以什么不显得过于刻意的动作把这杯酒洒了,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大力——他欣然地看着本就握得不稳的酒杯脱手而出,“啪”的碎了一地,却泯然四下的人声中。
口中“呀”了一声,沈止扭头一看,心里倒是真的惊讶了。
撞过来的竟然是姜洲。
少年脸上绯红,看起来是喝得有些醉了,轻轻打了个酒嗝,抿抿粉嫩的唇,大眼一眨一眨,声音软绵绵的:“抱歉……沈公子,嗝,本王有些醉……醉了。”
姜渡的脸黑了一瞬。
上次狩猎,姜洲抢先他救了沈止,这次又来坏事。
他简直都要怀疑姜洲到底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这么天真烂漫了。
沈止忍住笑意,摇摇头,伸手扶住姜洲摇摇晃晃的身子,扭头看了眼高座上正在同皇帝笑谈的常贵妃,低声问:“殿下醉了,需不需要派人去同贵妃娘娘说一声?”
姜洲看起来确实有几分醉意,眼睛却依旧亮亮的:“不必了……让母妃看到了,又得怪我贪杯。沈公子……嗝,可以送我去歇息吗?”
说到最后,他差不多整个人都贴在了沈止身上,撒娇似的轻声嘀咕着什么。
沈止抬头扫了眼四下,没看到姜珩——八成是被什么人牵制住了。
只是送姜洲去歇歇,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沈止想了片刻,便含笑点头,歉意地冲姜渡拱了拱手。姜渡暗里咬牙切齿,面上笑如春风:“五弟怎么这么快就醉了,沈公子身子弱,要不我也跟着?”
姜洲抱着沈止的腰,咕哝道:“不要,沈公子,就要沈公子。”
姜渡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止扶着姜洲离开,脸色发青。
沈止忍着笑意,眼睛弯起,听着姜洲呢喃似的提醒路线,走出大殿。姜洲出了殿,反而安静下来,直到走到一条僻静的小道,才低声开口道:“沈公子……”
沈止一顿,放开他。
姜洲比沈止矮,退后两步,仰头看着他,雪白的秀致面容上透着醉酒后的红晕,眼神却是初雪融水一般的干净清明:“沈公子……你,你小心点我二哥,我此前偷听到,他要在你的酒里下东西。”
沈止沉默地看着他:“……”
第39章
姜渡看起来不是粗心大意的人,若是要害人,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人听到了。
姜洲显然是在撒谎。
沈止默然盯着姜洲,过了会儿,才微微笑开,声音一如既往的舒朗:“下官明白了,多谢晋王殿下。”
虽然不知道姜洲到底是善是恶,可方才姜洲来救场,不像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沈止暗道:就算别有目的,姜洲今日也帮了大忙。
姜洲咧嘴笑了笑,说话又有些含糊起来:“我……本王是真的醉了,沈公子……还是送一下本王吧。”
沈止点点头,扶着他回殿歇下了,确认他不需要人照看,放了杯热茶在桌边,缓步离去。
姜洲迷迷蒙蒙地躺在床上,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上空,发了会儿怔,一眨眼,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今夜的天幕意外的晴朗,无风无雪。
沈止的手搭在眉骨,悠悠望了会儿天际,回忆了一下回去的路,在覆着薄薄小雪的小道上行了会儿,抬眸就见不远处的长廊上倚着个人。
是卫适之。
沈止的脚步一顿,脑中开始慢慢思考可以从哪儿绕回去,正要调个方向,卫适之扭头看了过来,俊朗的面容上浮着红晕,眼睛倒还是很清醒。
“沈静鹤?”
唔,都被发现了,再换个方向似乎就不太好了。
沈止心里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地转回方向,拱手道:“卫总旗。”
“你……”卫适之盯着沈止的脸,目光复杂。其他人也许不会在意,一直看着一个人也颇为失礼,他却总是忍不住直盯着沈止看。
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清晰看到沈止微肿的唇,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稍微一猜就可以猜出那是什么痕迹。
方才他就觉得很奇怪了。
同姜珩离开了很久,回来就变成了这样……是在宫中有相好的宫女?或者大逆不道的同什么寂寞妃子勾搭上了?
卫适之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回过神来又觉得以沈止的为人,这是不可能的。
那……
除了姜珩,他身边还有谁?
卫适之越想越毛骨悚然,不敢再想下去,盯着沈止的目光愈加复杂了。
沈止被他看得有些不适,笑容淡了点:“卫总旗若是无事,在下便先走一步了。”
话毕,他微微颔首,径直路过卫适之离开。恰有北风袭来,一缕碎发贴到唇上,缠绵地不肯离开。沈止眉头蹙着,垂下眸子伸手拂开。
红色的唇,细白的手指,还有柔软纤长的黑发,颜色分明。
像是一幅刻进心底的画。
那阵风还拂来沈止身上的气息,熏香与药香杂糅在一起,清清淡淡的,却格外勾人。
卫适之脑中一白,再回过神时,发觉自己已经拽住了沈止的胳膊。
“……卫总旗?”沈止愣了愣。
“我……喝醉了,过来醒醒酒。”卫适之不知道自己拉住沈止想干什么,憋了会儿,才憋出这么一句。
沈止笼着袖子,温声道:“既是如此,在下就不打扰卫总旗醒酒了。不过少吹点风,容易风寒。”
卫适之见他又要离开,心底没来由有些焦虑,又一把抓住了他,趁着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你和昭王殿下……”
沈止眯了眯眼,温柔剔透的眸子安安静静地盯着卫适之,被他这样盯着,卫适之张了张嘴,问不下去了。
他烦躁地揉揉头发,过了会儿,才道:“我怀疑一件事……但是现在不好给你说。’”
沈止眨眨眼。
卫适之没话找话似的,想了想,又道:“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沈止含笑点头,客套地道了谢,心下却有些无言。
卫适之也太迟钝了……不过,继续这样也挺好。
他正在心里琢磨着怎么离开,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清冷声音:“卫总旗这样抓着本王的人,似乎不太好吧。”
沈止心中顿时一松。
见到来人,卫适之的脸色一僵,慢慢放开了沈止,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昭王殿下。”
姜梧也在?
沈止顿觉后背一毛,立刻转过身,还没弯下腰,就被姜珩伸手按住。姜梧依旧一副仿佛与世隔绝的淡然姿态,看都没看沈止一眼。
所以……太子怎么和姜珩搅和在一块去了?
沈止心里纳闷,由着姜珩把他拉到身边。姜珩冷淡扫了眼卫适之,低声道了声“免礼”,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一句,转头对姜梧点点头,便带着沈止离开了此处。
沈止有些疑惑,回头看了眼姜梧,待走远了,才问道:“你同太子殿下?”
姜珩贴近他,拍了拍沈止被抓过的地方,像是要拍掉他身上不属于自己的气息,道:“同他说了点事。姜渡来找过你了?没事吧?”
沈止三言两语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下,实在好奇姜洲的态度。
姜珩的脚步一顿,过了片刻,才道:“姜洲,同璎的关系很好。”
姜璎是个很温婉宁和的女孩子,温柔到有些软弱。杜皇后生来强势,对她又爱又恨,经常教训她不要唯唯诺诺的,更不要同姜珩以外的兄弟接触。
姜璎每次都柔柔地应了,回头继续找姜洲。
她很喜欢这个小弟,和喜欢她的哥哥一样。
姜珩曾经无数次怀疑这些年都只是一场梦,否则在那场恐怖的弥漫着血腥味的大火里,他向来软弱的妹妹,到底生出了怎样的勇气,才将他推出火场,嘶吼着让他活下去。
沈止茫然了一下,这才想起同姜洲第一次见面,他就表现出了对“含宁公主”的关心,后来“含宁公主身陨”的消息传来,姜洲也来找过他,眼睛都有些红红的。
他也没在意过,现在想来,可能是为姜璎掉的泪。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沈止抚了抚姜珩的背,无声地安慰他。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席上,身段妖娆的舞女正跳着舞,腰肢柔软得似乎可以对折。沈唯风已经回来坐着了,见沈止坐了下来,扫他一眼:“倒是很精神。”
原本没什么感觉的沈止顿生睡意。
太子身体不适先离开了,不过这对宴席没多大影响。只是又少了姜洲,剩下一脸冷淡的姜珩和看似好脾气的姜渡,好戏上不了台。
期待着发生点什么的人有些失望地叹气。
沈止撑着下颔,脑袋一点一点的。隔了会儿一抬头,就看到姜渡同姜珩凑到了一块。
姜渡脸上带着笑意,递给姜珩一杯酒,兄友弟恭,看起来倒是和谐一片。
周围一堆人盯着,姜渡这是兄长递给弟弟的酒,不喝说不过去。姜珩淡淡地同他对视片刻,仰头喝了酒。
姜渡敢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递酒,不可能放什么毒药。
毕竟姜珩除了之前主动过来敬沈唯风那一杯外,再未喝过一杯。现下连皇上都看着这边,姜珩出了点什么毛病都会是他的过错。姜珩正得圣宠,除非姜渡活腻了才会对他下毒。
姜渡拍着姜珩的肩膀哈哈一笑,亲亲热热地同他说起幼时的趣事。姜珩侧耳听着,面上没什么不耐,其实目光却是盯着沈止这边的。
沈止同他露出个笑,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困得厉害,眸子都生出层雾气来。
姜珩定定地看了片刻,忽然站起身来,找人传话给高座上的皇上。
沈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隔了会儿,姜珩就朝他走过来,低下头,声音无波无澜:“本王身子不太舒服,虽是休沐,不过沈公子也还算本王的贴身侍卫。”
沈止顺从笑笑:“下官送您回去?呃,爹,您说呢?”
沈唯风板着脸,不着痕迹地瞪了眼姜珩。
不黏着他儿子还过不下去了?
不过看沈止的脸色实在困倦,又有高座上圣上的同意,沈唯风还是冷着脸点了点头。
沈止的精神一振,想到马上可以离开了,顿时看姜珩哪儿都觉得可爱得紧。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还很体贴。
沈止笑眯眯地随着姜珩离开大殿。
姜珩走在沈止身前,脚步稳健,身姿修长挺拔,看背影都觉得很好看。
沈止一脸欣赏,摸着下颔盯着他,目光都舍不得挪开一下。
快出皇城时,姜珩的脚步忽然一顿,身子晃了晃。沈止心中一颤,连忙扶住他:“怎么了?”
姜珩抿唇不语,扭头看他一眼,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腰间,捏住了他的腰。
沈止也不好说什么,拿了令牌出了宫,四处看了看,就看到了候在马车旁的流羽。他担忧姜珩的状况,扶着他快步上了马车,仔细看了看姜珩的脸色。
不是想象中的苍白。
姜珩的脸奇异的潮红着,呼吸也很炽热,微微阖着眼,咬牙忍耐着什么。
沈止皱着眉,手贴到姜珩汗湿的额前,被那的温度吓了一跳:“发热了?马车里有药吗?”
他一边说着,越过姜珩,俯身过去找暗格里的药。姜珩的马车上总是备着许多伤药和解毒的药,如果没猜错,应当是阿九放的。
阿九机灵又心细,倒是能帮上许多忙。
沈止想着,刚打开暗格,身上就是一沉。
他被姜珩直接扑倒在了铺了满地的毯子上,四肢都被紧紧压制着,姜珩的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着,湿热又麻痒。
沈止打了个颤,推了推姜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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