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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米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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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止困得迷糊,闻声勉强抽回了神,摸摸姜珩的头算是安慰,随即主动把手递过去:“是以前喝药喝出的后遗症——你有法子?”
  老是嗜睡实在误事。
  淡月没说话,故意在姜珩眼前摸了两把沈止的手,夸了句“真白真滑”,才给沈止把脉。
  姜珩的脸有点黑,默然半晌,勉强忍了。
  沈止含笑蹭蹭他的下颔,声音低低的,温柔得能滴出水:“乖,别闹。”
  姜珩听话地点点头,握住他的手轻轻亲了一下,将头靠在他肩上,微微眯着眼,从未觉得如此满足。
  淡月起了身鸡皮疙瘩,抖了抖肩膀,看姜珩乖顺的样子,奇异地多看了沈止两眼,不满地道:“你们能不能看看我,这儿还有个妙龄少女。”
  姜珩冷淡拆穿:“三十岁的妙龄少女?”
  沈止只觉困在脑子里的瞌睡虫一瞬间都被震飞了,彻底醒了神,盯着面容稚嫩皎美的淡月,愕然道:“……三十岁?”
  姜珩伸手挡住他的视线,把他的脑袋扭回来,面无表情地继续揭穿:“她驻颜有术。”
  淡月勃然大怒:“姜珩你这兔崽子!”
  沈止无言,默默看了眼淡月,半晌才温声开口:“淡月姑娘看起来比十几岁的少女还像少女,别生气,当心长皱纹。”
  淡月连忙放缓表情,紧张得摸了摸额头,冷哼一声:“还是你会说话。”顿了顿,才想起正事来,琢磨了会儿,才又开口,“这种后遗症我以前见过,方子我还记得,回头抄给你。”
  沈止笑了笑,朝她拱了拱手:“多谢姑娘。”
  “看你顺眼罢了。”淡月跳下书案,又瞪了眼姜珩,风也似地一溜烟跑了。
  屋里两人默然相对片刻,沈止笑着捏捏姜珩的脸,软着声音调笑:“什么飞醋都吃,以后都不敢亲你了,一亲一嘴酸醋味儿。”
  姜珩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大概是因为把同沈止的一切事情都忘了,姜珩再次面对喜欢的人时,反而更鲜明地暴露了心底的欲望。
  他眼中的独占欲浓烈露骨,看得沈止有点发慌。
  姜珩很在意他——
  这点沈止很清楚。
  两场大火,先烧死了他的母亲,随即又烧死了他的妹妹,连母亲的家族也被清洗一空,姜珩失去的太多,性子也变得有些偏执,对喜欢的人在意尤甚常人。
  沈止性子温和,向来随遇而安,对事不争不吵,才显得温顺。
  不过姜珩的眼神让他头一次觉得有点不安。
  察觉到沈止有些退缩,姜珩微微蹙眉,扶在他腰间的手力道大了点,想了会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沈止,别怕我。”
  沈止闭上眼,靠到他怀里没说话。
  在昭王府里混吃等死了几日,沈止拍拍衣服回了沈府,换上官服去户部。
  许久没来户部,当真有种隔世之感。只是此次出京赈灾,处理得漂亮,平时对沈止皮笑肉不笑的也收敛了点。沈止乐得自在,花了几日才把没处理的文书收拾完了,赶了巧的,刚处理完,又送上来一批。
  沈止只能叹着气继续处理,动作看着慢吞吞的,速度倒是很快。
  解决了一部分,困劲又泛了上来,他开门出去想吹吹风醒醒神,沿着长廊快走到尽头时,忽然听到转角处传来几声窃窃私语。
  “……不就是赈灾立个功,得意什么。本来这种事就不该他领,有资历的大臣都眼巴巴看着,陛下到底怎么想的?”
  “就是,仗着他爹是兵部尚书,直接挤进来。李兄在户部十年,真不公平……”
  “嘘,不要命啦?”有人低声打断他们的话,默然半晌,又酸酸地道,“人家出生好,陛下想重用他,有什么法子?怪就怪你运气不好,没投个好胎,寒窗苦读十载,纵是考了功名,也比不过人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他话音一落,有人唉唉低叹,有人轻声嗤笑,几个人话音各异,不过心里应该都是很气愤的。
  沈止靠着墙,眯着眼看着院内无限好的春色,目光在嫩黄的迎春上滞着,手指无意识地绕在一块。
  话是不好听,不过倒是有几分在理。
  他呆了会儿,淡淡笑了笑,正想转身离开,那处忽地传来声冷笑,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止殿试第三,诸位当年在殿上排名第几?敢在角落里嚼舌根子,怎么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话?”
  沈止眨了眨眼。
  那几个人喏喏不敢言,半晌才稀稀落落地低声叫“见过昭王殿下”。
  沈止歪头想了想,还是没冒出头,转身轻手轻脚回了屋,想着姜珩说不准会过来,等了会儿,却不见人来,不禁有些小郁闷。
  毕竟两人已经好几日没见过面了。
  他的假一完,好似姜珩也开始跟着忙起来,晚上都没怎么过来。
  一直郁闷到下衙姜珩也还没出现。
  沈止琢磨他可能是过来见户部尚书的,出了户部的大门,想到流羽不会再来接他,又觉得有点不习惯。
  岂料一出门又见到了静候在马车旁的流羽。
  沈止笑起来,拍拍流羽的肩膀,道:“怎么还偷闲过来了?”
  流羽任由他拍,等他说完话,才侧身让开,默不作声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止这才上了马车,不出意料地见到了姜珩。
  不等他说话,姜珩便主动开口,说了一下这几日都去哪儿做什么了,沈止坐下,听他说着,揉揉额角,哭笑不得:“只要不是去寻花问柳,我也不管你。”
  姜珩抿抿唇,有点不开心。
  沈止眼里全是笑意:“怎么突然就想到告诉我行程了?”
  姜珩道:“淡月教的。”
  沈止抬起他面前摆着的茶杯,却被截住。沈止无奈,只好给他顺毛:“我相信你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淡月怎么突然又教你这个?”
  姜珩古怪地看了看沈止,默然半晌,道:“她又看上我大哥了。”
  沈止道:“……”
  突然有点心疼姜梧……
  说起太子,沈止才又想起其他两位来。姜渡被关了半年,出来老实多了,也没来烦他了,倒是姜洲,时不时来沈府一趟,就为了找沈尧。
  虽然姜珩说过姜洲态度奇怪,大概是因为真正的含宁公主姜璎,但他到现在都还摸不清姜洲到底里里外如一的小白花,还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能庆幸沈大尚书有先见之明,把家里两个孩子都送出了京。人非草木,若是同另一个人待久了,生出些感情,那就剪不断理还乱了。
  姜珩不想同沈止说起这些烦心事,注意到沈止的倦色,轻轻把人带到怀里,道:“……其实你不必如此。”
  沈止抬眸。姜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姜珩低着头,道:“只要你陪着我就够了。”
  沈止一愣,想到姜珩斥责那几个嚼舌根的官员,笑了笑:“左右都要找点事做,但凡做事,又总会有气受。该气的不该气的我都不气,就没人能让我委屈着了,你也别太忧心了。”
  姜珩皱眉:“都听到了?”
  沈止但笑不语,注意到马车停了,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发觉已经到沈府后门了,回身在姜珩脸上轻啄了一下:“别在意那些有的没的。我先回去了。”
  他抬脚要走,又被抓回去亲了会儿。姜珩咬咬他的耳垂,道:“红色很适合你。”
  沈止愣愣地看了下绯红色的官袍。
  他的肌肤白皙,衬着这颜色,当真是人如美玉。
  姜珩又亲了亲他,眼神深深的:“……总有一日,我也会让你为我穿上红色。”
  沈止晕晕乎乎下了马车,从后门进了沈府,迟钝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姜珩那句话的意思。
  成亲……吗?
  沈止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眼天边残缺的月,心想,若真是有那一日,他倒是不介意是嫁是娶。
  只怕不会有。


第53章 
  总是在心里念叨一个不该念叨的人,若是老天爷不争气地开眼了,场面就有点难收拾了。
  沈止琢磨了几日姜皇氏的几兄弟,下衙回府的途中,干脆就一头撞了俩。
  正是许久未见的姜渡,和……姜梧。
  大半年没见,姜渡依旧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只是显得比此前要沉默内敛了些。
  沈止在心里纠结了一下,搞不清楚这两人怎么凑单一块儿去了,微微笑着拱了拱手,见了礼,眼巴巴看着面前两人,希望他们能快点让开。
  一个虽说无仇但是一个有过。
  一个虽说无过但是……抢了他弟弟算仇吧?
  要让他们主动让开,还真有点难。
  姜渡打量了会儿沈止,笑着先开了腔,只是绵里藏针,有点刺耳:“许久未见,静鹤竟已高迁至户部侍郎,倒是本王一身清闲,真当恭贺静鹤。”
  沈止还没忘记姜渡是因为什么进的大牢,不知为何有点想笑。姜渡因为同户部假银票的事被牵涉进来,虽说是“未遂”,谁知道到底遂没有。
  这人恐怕恨透了姜珩,他又是姜珩的人,又是户部那边人,恨屋及屋的,也不知道心里有多委屈。沈止含笑同姜渡对视着,思忖他心里是不是很想扑过来咬死他。
  他理了理袖子,笑眯眯地说了番自己都觉得虚伪至极的客套话,末了,就见到一旁装着隐形人的姜梧张开嘴,轻轻地“呵呵”了一声。
  沈止顿觉悚然。
  当真是悚人至极。
  姜珩见他爹皮笑肉不笑时也是这种感觉么?
  这闹市街头,这两位再讨厌他也不至于怎么着——沈止抬头看了看天色,温声道:“天色不早,家父在家中等着下官回去聆听教诲,不如该日再叙?”
  姜渡也笑得和善:“聆听教诲晚一会儿不晚,早一会儿不早。倒是如今静鹤是个大忙人,难得见一面,不如同太子殿下和本王去喝一杯?”
  沈止觉得有点头疼——好好的又来折腾他干什么?
  他正想开口婉拒,又听到清清淡淡一声“呵”,姜梧淡笑着开口,虽然几乎看不到他笑的弧度:“沈大人连个面子也不卖给孤么?”
  太子都开了尊口,这就没法拒绝了。
  沈止无奈点头,默默瞅了姜梧两眼,不太情愿地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姜梧再讨厌他,好歹他同他爹也算是姜珩这边的人,姜梧应当也不会……故意使坏吧?
  似乎是注意到了沈止的目光,姜梧扭过头来看了看沈止,目光淡淡的,意味不明。
  沈止想了想,慢条厮礼地做了个口型。
  姜梧皱皱眉,反应出来沈止在说什么,当即脸色有点发青,沉着脸转过头不语。
  由姜渡领着,三人进了家酒楼,临着河边,靠着青松,比寻常酒家要安静不少。
  进了酒楼的雅间,姜渡道了声歉,先离开方便。屋里一时只剩下了沈止和姜梧,两人对望无言,四周安静得可怕。
  姜梧坐了片刻,起身检查了一下四下,确认隔墙无耳,才看着沈止,语气淡淡:“看来你同姜渡确实没什么关系。”
  沈止无奈笑笑。
  姜梧抬眸看他,脸色苍白,那双眼睛狭长,同姜珩的有几分相似,看人时总有几分冷意:“即使如此,孤也不会同意你和三弟的事。”
  “那这……”沈止笑了笑,想来想去,还是没绕弯子,轻飘飘地道,“就不是看您同不同意了。”
  姜梧微微蹙眉,慢慢开了口,换了个自称:“你们不适合。男子之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更甚以后三弟会取回属于他的位置,你不能为他诞下子嗣,更不可能暴露同他的关系,恐怕后半生都只能活在暗处。沈止,我看你不像这种人,我虽不会动手阻止你们,但还是好言相劝一番。你是聪明人,日后若是不想后悔,让自己下场不堪,便早点抽身罢。”
  他的声音淡淡的,言语间倒是对他这个“太子”将来该名正言顺继承的位置没有什么留恋。
  沈止含笑看着他,手却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茶杯。
  他同姜珩的感情虽有些微波折,但感情深厚,大体上也算得上顺风顺水……姜梧却一语击中了他一直以来最惶然担忧的死穴。
  提这些的确为时过早,但似乎也不是太早。
  他不敢、也不想开口和姜珩说起这些担忧,徒增烦扰罢了,不如让姜珩先好好的看着眼前该处理的。
  诚如姜梧所言,将来若真同他惶恐的一样,姜珩恐怕不会放他离开,可他——他有腿有脚,又是户部的长官,路引地契要藏私也不难,还怕跑不脱?
  想得轻松,心里却沉甸甸的,沈止垂下眼,哑然失笑。
  无论是外人还是他自己,都对这段感情看不好,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
  他在心里苦涩地想了一通,笑得愈发温柔:“多谢殿下为下官考量,不过这些忧虑不会影响到姜珩,尽管放心。”
  姜梧怪异地看着他:“我是真为你好,你不离开,最后最难过的还是你。”
  沈止颔首:“下官明白。”
  看他说着明白,却没什么触动,姜梧也不再多说,转而看了眼虚掩的屋门,道:“今日姜渡主动找孤,存的不知什么心思,不过他不敢对孤出手,你就不一定了。”
  正说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两人都闭了嘴,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望着窗外看河面。天色暗下来,灯辉从窗户漏出去,落到河边上,波光粼粼,似繁星点点。远处还有画舫夜游,歌舞升平,看着倒是好一番太平盛世。
  姜渡进了屋,见姜梧和沈止间气氛僵冷,主动打了圆场,等酒上来了,沈止才想起这茬,不禁头疼。
  他向来喝一杯勉勉强强,喝两杯东倒西歪,喝三杯六亲不认,再多喝两杯就人事不省任人宰割了。
  姜渡笑眯眯地截了他的话:“静鹤酒量不行,但可不能三杯都不成。”
  沈止合计了一下,点头应了。喝了三杯他还能勉强走回府,就是恐怕要被沈大尚书骂一顿。
  骂就骂,总比被姜渡挤兑说他不敬皇家好——古往今来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可从天而降,显然的他就随时可能会被从天而降的罪名压实了。
  三人倒了酒,刚要谈谈感情喝喝酒,外头不知从何处忽地传来一阵缥缈的铃声,像是谁将铃铛系在了身上,走一步就晃一下,清脆悦耳,仿佛带着奇异的韵律。
  姜梧勃然色变。
  他扭头看了眼窗外——铃铛声传来的方向,脸色更苍白了,抿了抿淡色的嘴唇,像是下了决心,立刻放下酒杯,不顾姜渡有些愕然的神情,颔首说了声“忽然想起有令在身先走一步”,便干脆利落地推门离开。
  沈止倒像是看出了几分狼狈仓皇。
  铃铛声……
  沈止古怪地看了眼窗外,一瞬间什么坏情绪都烟消云散,只想笑。
  听姜珩说淡月看上了姜梧,看来不是口头上的。这位姑奶奶行事怪异,看上姜珩就把姜珩弄失忆了,看上姜梧……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难得居然能看到堂堂太子殿下被追着跑,淡月真是个妙人。
  他们俩一个两个都往窗外看,姜渡纳闷地看了眼窗外,没看出有什么,摇摇头,冲沈止笑得愈发和善:“静鹤,请。”
  沈止趁他方才往窗外看时调换了自己同他的酒杯,笑眯眯地跟着喝了一杯。
  一杯下肚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酒不知是什么酒,竟然比寻常的酒要烈上许多,他只觉从喉咙烧到了胃,险些一张口全吐出来,脸上立刻漫上了淡淡的红意。
  顿了顿,沈止轻轻吸了口气,眯着眼笑:“殿下这酒太烈……不成,下官喝不了三杯。”
  姜渡眼神冰冷,唇角依旧带着笑:“嗯?既然静鹤实在不行,那再喝一杯,怎么样?”
  沈止在心底合算了一下,干脆地喝了第二杯。
  眼前的世界一瞬间有些模糊不清,姜渡说什么他也听不清了。沈止觉得不对,立刻倒了杯茶喝下,勉强醒了点神。
  姜渡笑道:“看来这西域烈酒,静鹤是无福享受啊。怎么样?需要本王送你回去吗?”
  沈止弯唇摇头:“下官还没那么不济,殿下放心。”
  姜渡也不急,冷眼看着沈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慢悠悠地往门边走去。沈止还有几分清醒,心里暗骂了几声。
  本来是看姜梧也在,还算有个保障,才给应下来,谁知道给淡月吓跑了。
  要是倒下了,指不定姜渡会做什么恶心事,只要离开这酒楼,出去了就成。
  他想着,试了几次,才把门打开。姜渡也跟着走过来,慢条厮礼地问:“静鹤?真的不需要本王帮你?”
  沈止道:“不需要。”
  刚说完脚下就是一绊,好在恰好有人路人,他摔到那人身上,才扶了一把,稳住了身形。耳边传来有些惊讶的声音,似乎在叫他的名字。
  这是个熟人。
  沈止眯了眯眼,提起仅剩的清醒,他看不清这人是谁,直觉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便靠着他,回头朝姜渡笑了笑:“唔,有人来接下官了,殿下便放心吧。”
  那个扶着他的人身体有些僵硬,静默半晌,跟着点头附和了他。


第54章 
  沈止晕晕乎乎地被带出酒楼,朦胧中感觉似乎被扶上了马车。把他带出来的人叫了他几声,声音熟悉,沈止眯着眼抓紧他的衣袖,没来由觉得有些熟悉。
  那人默了默,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扯不回来,干脆就脱下外衫,任由沈止捏着。沈止翻了个身,他意识不太清晰,以为自己躺在自家床上,欢乐地一翻滚,直接从小榻上摔下来。“咚”的一声巨响,磕了脑袋,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外头在赶车的人听到声音,连忙掀开帘子进来,沈止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轻嘶一声:“……疼。”
  “……”那人不太确定地叫道,“沈公子?”
  沈止趴了会儿,慢吞吞地翻身盘腿坐下,擦了擦泪,眼睛红红地看去,讶异地“噫”了声:“流羽?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这儿?”
  流羽轻轻弯了弯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扶起沈止,垂下眼道:“属下过来办事。”
  沈止“哦”了声,揉着额头,迟钝的神经让他半晌找不出话来接。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道:“那个,我之前,是不是扯过你袖子?”
  流羽愣了愣,看沈止不像清醒的样子,对上那双温柔剔透的黑眸,张了张嘴,还是点头应了:“怕您多想,便没告诉您。”
  沈止撑着下颔笑了笑:“你同飞卿真的完全不同……就不讨厌我?”
  流羽没说话。
  沈止头脑昏沉,挨了那么一下,清醒是清醒点了,更多的是头晕,像是被小鬼拖拽着拉向沉睡之狱。他在这儿挣扎着,也没指望流羽会再说话,不想过了会儿,流羽慢慢开了口:“您同以前的殿下,很像。”
  沈止有些不解:“很像?”
  像在哪儿了?
  以前的姜珩……
  沈止勉强想了想,以前的姜珩,天真恣意,眼神都是干净如雪的,还有些冲动,哪儿像他了。
  流羽微微一颔首,没回答,转身出去继续赶车。沈止“哎”了声:“这是要去哪儿……别去见姜珩。”
  好几日不见,见面就醉着可不好。
  流羽原本要往沈府去,听到他的话,眨眨眼,没怎么犹豫,便换了个方向。
  沈止坐了会儿,又爬起来蹲着,借着酒劲,委屈地在地上画圈圈。
  姜珩看他这一身酒气的,非生气不可。
  沈止想了会儿,又觉得不对。
  说让他以后不许在外头喝酒的姜珩已经忘记他了……虽说现在的姜珩同以前的区别只是缺了块记忆……还是很让人难过。
  想想真是更委屈了。
  难过着难过着,他的身子跟着头一歪,蜷缩成一团在小榻旁边,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
  姜珩掀开帘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脸色薄红的沈止抱着膝盖睡在小榻下,披头散发的,安安静静的,乱发下隐约可见额头那块泛着红,领子散开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口。
  姜珩沉默了一下,钻进去,小心把人抱出来了,扭头看了眼流羽,冲他点点头,便转身抱着人大步流星地回房。
  屋中有点药膏,姜珩面无表情地药膏给沈止抹好了,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其他的地方,见没再磕着碰着了,脸色才稍缓。
  过了会儿,有下人送了醒酒茶上来,他本想叫醒沈止,看他睡得熟,又有点舍不得,干脆便亲自一点点喂了他。
  天色已经暗下来,姜珩把玩了会儿今日不知从何处找出来的如意结,点了灯,拿了本书,静静地坐在桌边看。
  喝了好几日淡月开的药方,沈止嗜睡的毛病好了些,没过多久就醒转过来,睁开眼茫然了会儿,扭头看到姜珩,僵了僵,又偷偷闭上眼。
  刚闭上眼,嘴唇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碰了碰,姜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装睡?”
  沈止睁开眼,见到近在咫尺的清艳面容,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往床上一按。姜珩也不反抗,任由他把自己拽上去。
  沈止没别的动作,整个人趴在姜珩身上,在他颈窝蹭了蹭,开口时带了点撒娇似的鼻音:“寻玉。”
  姜珩按住他不安分的脑袋,嗯了声。
  沈止抱着他,喃喃道:“我好困。”
  姜珩道:“……”
  沈止:“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姜珩面无表情地抬起他的脸,道:“不解释一下?”
  沈止含着泪:“困。”
  姜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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