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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米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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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止颔首,侧头时嘴唇不经意擦到姜珩的耳,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姜珩只是一顿,就把他拖进屋中,压在房门上狠狠亲了一会儿,才抱着他去沐浴,想到方才沈止略带向往的神色,道:“等京中事毕,我带你去南方看看。那儿纵是冬日,风光依旧秀丽。”
  沈止抱着他的脖子,“哦”了声,声调上扬,带着点鼻音。
  姜珩看着他,眸光柔和:“就像你一样。”
  沈止叹道:“我的殿下,您可真是……”
  怎么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说情话就要人命,让人晕头转向的。
  一头栽下去就起不来了。
  今夜注定没有好眠,沈止同姜珩刚睡下不久,就听到了一阵阵擂鼓之声。沈止才陷入浅眠,立刻就被吵醒,睁开眼,就见姜珩已经下床穿好了软甲。
  看他睁眼了,姜珩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沉声道:“夜袭,放心,不会有事。我得过去,你好好休息。”
  沈止倒是不慌,掀开被子坐起来:“我也去!”
  姜珩面无表情:“不行。待在这儿,阿九和流羽守在外头,我很快就会回来。”
  话毕,他把沈止按回去,拿起自己的剑,便阔步离开。沈止皱着眉,等姜珩走了,也立刻爬起来穿上衣袍。
  出京前,姜珩给了他一件金蚕软甲,据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他觉得姜珩更需要,却硬是被剥光了穿上。
  沈止心中暗叹,姜珩出去了,他怎么可能还能安稳地睡着。上次姜珩出征,好几个夜晚他都合不上眼,更何况此次姜珩在身边。
  带上了剑,沈止一推开门,就被流羽拦住了。
  阿九则是拱了拱手,道:“抱歉,沈公子,殿下吩咐我们,只要不发生意外,在他回来前,您不能离开这儿。”
  “若是现在我要离开呢?”沈止和善地笑着,冲阿九眨了眨眼。
  阿九也回之一笑:“那大概不太可能。”
  不远处的城门楼已经传来了喊杀声,火把的光影影绰绰,沈止心知牧族夜袭不会带太多人,只是为了骚扰骚扰遇阑城守将,耗费他们的精力,却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
  姜珩也在那儿。
  沈止道:“阿九,流羽。”
  两人看着他。
  沈止微笑:“抱歉。”
  随即他忽然出手,两人下意识要接招,又不敢出手伤到他,只是滞了几息,沈止立刻无比顺溜地溜了出去。
  见人跑了,两人连忙追上去,怎料沈止的轻功竟然比他们两人都好,几个纵跃间就没了影子。
  阿九瞠目结舌:“我一直以为……沈公子只是……”
  只是有点花拳绣腿。
  毕竟京中有不少权贵人家都会请武师来教自己的子女几招,而那些武师往往不敢对权贵子女要求太多,于是京中的公子哥贵小姐多少都会点功夫,不过只是花架子,摆着好看,却没什么用。
  心中想着,他自然不可能说出来。
  流羽淡色的眸子暼了眼阿九,就猜出他想说什么,却没说话。
  他曾跟在沈止身旁一年多,沈止武功怎么样,他再清楚不过。其他方面或许略有不足,轻功却是上上乘的。
  诚然,流羽也不会把这话说出来。
  沈止不知道前后两个侍卫的心思,他一路走到城门,顺利爬了上去,正有牧族在往城楼上爬,士兵们抬起滚木巨石投下,间或有烧烫的沸水,一下去就是一片惨叫声。
  城楼上众人各司其职,井然有序,远处的鼓声仿佛配合着心跳,一下一下,很快让人忘了自己。
  城门之外黑蒙蒙的一片,却一眼望不到尽头,苍茫辽阔,有风吹来,带着血气。
  沈止在城楼上扫了一圈没看到姜珩,便自发过去帮忙抬木头石头。靠近城垛,沈止低头一看,才发现此番夜袭的人数竟然不少,而且还在不断架上云梯攀爬上来,悍不畏死。
  沈止在阳春白雪的京城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书中才有的场面,却出乎意料的镇定自若。
  须臾,有牧族勇士攀爬上了城楼,沈止的心跳加速,却无比冷静地拔出腰侧的剑,手起剑落,斩杀动作干净利落,大概是随的姜珩。
  一旁有兵士夸了沈止一句,又提着短兵迎上。城楼上一时尽是喊杀声,好在突破上来的牧族不多,很快场面就被控制住。沈止动手时,才发现不远处站着指挥的竟是俞寻。
  他也没准备过去打招呼,擦了擦脸上的血,躲开几支流矢,再一低头时,竟然看到了姜珩。
  姜珩带兵杀出去了。
  顿时沈止无比紧张,一边躲避流矢投掷木石,一边注意着姜珩。敌方攻城一时不行,迅速退后了些,双方兵马对峙片刻,对方领头的骑马出来,高声道:“承苍的孬种,躲在城里终于敢出来了?敢不敢同我牧族的勇士一决高下!”
  沈止不由自主地扣紧了城垛,随即耳边就传来一声哼笑:“失手放过他一次,这么快就咬回来了,真是没脑子。”
  声音熟悉,语气张狂得很。
  沈止扭过头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的人,谦逊地问道:“俞将军,那人是?”
  俞寻毫不在意,抱着手道:“一个白痴。”
  沈止微笑:“……”
  俞寻勉为其难地解释:“牧族有几个大部落和许多小部落,平时都是大部落联合在一起,带着小部落过来送死。这人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听了一个大部落的话,以为过来有机可乘,带了全部落萌打的过来,结果被我不小心杀光了。”
  沈止眨了眨眼,迟疑着问:“那他这是,来报仇?”
  “算是吧。”俞寻说完,不再开口,抱着手冷冷盯着下面的局势。
  他们说话间,姜珩已经同那人打了起来。
  牧族一向身高体壮,比承苍人体态要大不少,力气也要大上许多,那人用的是一把巨锤,挥舞间仿佛在城门上也能听到那耀武扬威的呼呼风声。
  不过姜珩武功高强,倒没被他的力气压着了,反倒借着巧劲将他打得连连后退。
  沈止看得紧张,目光不经意间一扫牧族的军队,微微色变,一把抢过身边人的弓箭,拉弓射箭,几乎瞬息便成。
  羽箭崩然而出,立刻将隐藏在众多牧族骑兵里的一个正在拉弓准备射箭的人射倒在地。
  牧族队伍里顿时一片哗然,骚动起来。姜珩抓住机会,狠厉地一剑刺入那个首领的喉间,再一拔剑,首领带着沉重的巨锤倒下了地。
  方才那一瞬姜珩也看到了那个要放冷箭的牧族士兵,略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眼城门,沈止立刻闪到俞寻身后,默默地放下弓箭,也不知道姜珩看到他没有,抖了抖肩膀,反身下楼。
  俞寻却叫住他:“你射得很准啊。”
  沈止回过头,也不准备假谦虚,温声道:“幼时家父常常训练我射箭习武,武不就,箭还是射得准的。”
  俞寻挑挑眉:“你爹是谁?我记得你姓沈?”
  沈止含笑:“家父沈唯风。”
  “果然是沈将军!”俞寻感叹一声,再看沈止时,眼神和善了点,“你特意过来看昭王,就不等他下战场?”
  沈止心里嘀咕,姜珩若是看到了他,那指不定得多生气。现在回去和阿九流羽商量一下,不给姜珩说,姜珩就算方才看到他了,也可以解释为看花眼了。
  于是他笑了笑:“不了,这不已经收兵了吗。”
  擒贼先擒王自有道理,首领一死,军心涣散,基本上也就不必费什么力气了。
  沈止下了城墙,才发觉自己衣服上全是血迹,在外头纠结了会儿,想吹吹风把血腥味散了。
  等他在外头晃了会儿回房时,才发觉房门开着,阿九和流羽低着头站在门边,阿九偷偷递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沈止一阵毛骨悚然。
  姜珩竟然已经先回来了,就坐在桌边喝着茶等他,连身上的盔甲都已经卸了。
  在外头犹豫一下,沈止面不改色地把外袍脱下来甩在肩上挂着,若无其事地走进去,还没坐下,就被姜珩拉到怀里坐在了他腿上。
  房门被阿九拉关上,桌上只燃着盏油灯,一点灯火幽幽,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
  屋里静了会儿。
  沈止轻咳一声,还是决定先开口:“……屋里闷,出去转了转,别怪阿九和流羽。”
  姜珩看着他没说话。
  沈止再咳一声:“真的,随便出去转了转。”
  姜珩依旧缄默不语,放开沈止,走到梳洗台边拿起块湿毛巾,回到沈止身边,轻柔地替他擦拭脸颊。
  一擦就是一片晕染开的血。
  沈止倒忘了这回事,只好道:“不是我的血。”
  姜珩没说话。
  他拿着毛巾,仔仔细细地把沈止脸上、手上的血擦干净了,才扔开染红的毛巾,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低声道:“我没生气。”
  沈止拍了拍他的背。
  姜珩道:“……我只是害怕。把你带到这儿来,我有时会梦到我没有保护好你。”
  “说什么胡话。”沈止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沉声到,“寻玉,我不需要你太多的保护,我能保护好自己。你想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
  姜珩盯着他看了会儿,神色略微一松,道:“嗯。”
  沈止的目光暗下去,不自觉地捏紧了姜珩的衣角,“今晚你当真吓到我了。”
  那个牧族准备放冷箭的,若是他得逞了,纵然不得要害,也会影响到姜珩。战场交锋瞬息万变,生死当真只在一瞬之间,稍一走神,便会交代在上面了。
  其实姜珩带下去的人里,有人随时注意着对面的动作,负责射杀偷袭者的就是飞卿。只是沈止发现的瞬间就立刻放了箭,既快且狠,飞卿刚准备放箭,那人已经倒地。
  姜珩并不打算和沈止说这些,他抱着沈止,贪恋地亲吻着他,喃喃低语着“对不起”,叫着沈止的名字,叫得沈止的心都软了,安抚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声道:“明日还要同诸位将军讨论事宜,今夜你辛苦了,快休息吧。”
  姜珩嗯了声,一起重新躺下去,阖着眼,抱着沈止,很快陷入沉眠。沈止却不大睡得着了,看着黑暗里姜珩模糊的轮廓发呆,忽然就听到他道:“静鹤……不要离开……”
  沈止嗯了声。
  姜珩仍在说着梦话:“……想要你……”
  沈止道:“……”
  那天他的模仿,还真是一模一样。


第64章 
  隔日,众将商议时沈止没去凑热闹。他看的兵书不多,自认也不是什么军事天才,再者说到底他是随行的,不去为好。
  姜珩看他睡得熟,便也没叫他。沈止等他走了,慢悠悠爬起来,推开门,手搭在眉骨上望向远方。
  昨日到达遇阑城时天色已晚,什么都看不清,今日天色正好,仰头便见无边浅蓝,从头顶晕染至天边,当真万里无云,抬头便觉伸手就能碰到天幕。
  阿九候在外头,见他出来了,笑了笑:“沈公子,殿下说了,您想去哪儿都可以,不给您禁足了。”
  沈止心道他敢禁足我敢禁欲,又看了眼天色,生出些趣味,让阿九别跟过来,自己饶有兴致地边看边走。
  因为上回边城被夺,城中再无任何平民,只驻扎着守边将士。整座城池齐整划一,像是豆腐块一块块垒成,庄穆沉肃。
  城中随时有巡逻的士兵,远处还能听到操场中操练的喝喊声。沈止被拦住盘问了几次,才想起昨日杜温给了他一块牌子,拿出来挂在腰间,这才一路顺畅无阻地走到城楼上。
  高高的城楼上风声呼呼,沈止上来时,还碰到了昨夜守城时一起砍杀敌人的小将,见到他居然还认得,笑着叫住他。
  沈止靠着城垛,往远处一看,目光所及之处,即是无边的绿浪,他不由屏住了呼吸,一阵风吹来,草浪纷纷低伏,一瞬间仿佛置身大海,随波而动。
  小将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有些好奇地低声问:“你这么面生,是昨日抵达的京中来人?”
  沈止悠悠收回目光,弯眸一笑:“正是。在下沈止,阁下是?”
  “穆梣。”小将的脸黑黑的,露出个灿烂的笑,“我是俞将军的副将。你看起来不太像个武官啊,文绉绉的,昨晚看到你上来,我还有点吃惊。”
  沈止自己也有点吃惊,昨夜那般境况,他居然保持着不慌不忙。
  除却当年逃离京城被追杀时被迫杀过人,他再未动过兵刃伤人,没想到居然会毫无心里压力地就拔剑出手了。
  心里琢磨了一阵,沈止想到昨夜俞寻说的牧族的部落问题,含笑问:“说起来,以前在京中耳目闭塞,什么都不清楚。小兄弟可否告知,牧族有哪些部落?”
  沈止原先对这方面的书没什么兴趣,书中一般统称北方的外族为牧族,听说牧族近年来曾分裂过,于是原先看的那点书也没什么参考价值了。
  沈止的问题不是什么机密,穆梣略一思考,道:“牧族说起来的话,只有两大部落,还有若干中小不一的部落,小部落一般都依附着大部落生存,不过得为大部落卖命。你看,昨夜夜袭的就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部落在上回攻城时被灭了,昨夜来偷袭,大概是听了哪个大部落的话,给了他一点人手,让他来送死打扰我们。”
  沈止好奇:“经常有人来偷袭?”
  穆梣点点头:“烦不胜烦,又没办法。两大部落一个叫拉塔尔达,一个叫苏赛罕,后面这个就是前几年分裂出去的。听说这两个部落的首领是亲兄弟,因为争权,弟弟侓乌想设计杀了哥哥,却被人背叛告密,失败了。他只能带人同哥哥打起来,最后分裂出去。”
  无论是哪儿,都避免不了对权利的追逐所带来的悲剧性后果。
  沈止心如明镜,颔首表示明白。
  穆梣望向远处:“苏赛罕部落的首领,也就是那个侓乌,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带人杀出去,建立新的部落后,硬是派人把那个背叛者抓了过去,然后在两大部落一湖分界处,当着对面人的面,把那人的皮一点点削了,撒盐炙烤,割肉喂犬,活生生把人折磨死……”
  沈止听得心里一寒。
  不过纵是如此,为了能攻破肥沃富裕的承苍,这两兄弟还是联合在了一起。无论是不是貌和神离,总之他们联手了,边关就很头疼了。
  虽然每次都能把他们打回去,但这样总是神出鬼没地一打即退、烦不胜烦地偷袭,其实一直在消磨着将士们的耐心,实在教人焦躁烦虑。
  两人说着话,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提醒,他们都没听清,却反射性地齐齐往旁边一躲。下一刻,便有两支羽箭穿过了方才他们站立的位置,直直没入城墙,箭羽尾端还在震颤不休。
  若是方才没闪开,那……
  沈止眯了眯眼,城墙之上立刻警戒起来,他顺势往下一看,正好看到了一队几十人的骑兵,纷纷背着弓箭,奔来走去速度极快。
  领头的是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只是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他正搭起两支箭,看样子方才放箭的就是他。
  穆梣脸色一沉:“刚刚才说到,这便又来了。”
  他也看了眼那个射箭的人,皱眉道:“这位还真是身先士卒。”
  沈止道:“那是?”
  “侓乌。”穆梣飞快地道,“听说他分裂出去时被人在脸上砍了一刀,从此就再也没在人前摘下面具。”
  不想这么快就看到了传闻里的首领,沈止多看了两眼,却被下方的侓乌察觉了。侓乌一仰头,又是两箭射来。
  沈止别的不行,就身手灵活,敏捷地避开了,城楼上也开始了反击。这场骚扰战打得极快,城楼上一作出反击,他们便开始了撤离。
  沈止一愣:“就这样让他们离开?”
  穆梣和诸位士兵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点头道:“他们一般都是前锋几十人的小队,来骚扰挑衅。若是沉不住气杀出去了,会被诱敌深入,后方有几万骑兵,就等着我们去他们熟悉的地盘。”
  沈止无言,又同穆梣说了几句话,心里掐算了一下,自己离开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姜珩也该回来了。
  他向穆梣微笑道个别,脚步轻快地下了城楼。走回去时,在路上碰到了杜温和俞寻。
  两人正在交谈,没注意到沈止。沈止猜到这两位的关系,心里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
  貌似……杜大将军的气势……看起来不大压得住俞寻?
  ……
  善哉,还是别多想的好。
  沈止适时停住了思考,等他们走了,才继续回房,刚回到屋里坐下,姜珩就回来了。
  “出去了?”姜珩俯身看了他一会儿,把他被风吹乱的头发一缕缕找回方向顺回去了,神态看起来耐心极了。
  沈止道:“阿九每次卖我都卖得很快。”
  姜珩眸中闪过笑意,轻声道:“就算你不想,我也要随时知道你的踪迹。”
  沈止道:“殿下,您好像一只黏人的小犬。”
  “也就你敢这么说了。”姜珩倒是没生气,摸了摸沈止的脸,过了会儿,道,“方才京中来了消息。”
  沈止作出仔细倾听的样子。
  看他乖巧的样子,姜珩忍不住亲了他一口,道:“姜渡剿匪成功,回京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如今姜洲失宠,和常贵妃待在冷宫里,惶惶不可终日,压根无力也无心争权夺势。姜珩在这千里之外的边关,若是京中生了什么变故,那就真的鞭长莫及了。
  沈止皱着眉:“万一姜渡生什么事端……”
  姜珩沉默了一下,道:“大哥还在京中,应该能压制住他。况且陛下身子还撑得住,不会让他作乱。”
  沈止咽下想说的话,点了点头。
  他还是有个忧虑。
  毕竟……给皇上压制剧毒,用药续命的,可是姜渡的生母丽妃。但凡丽妃有点歪心思,陛下出了什么事,姜渡真的逼宫的话……姜梧就压不住了。
  毕竟姜梧手下除了东宫护卫,再没有任何兵。姜渡此番出行剿匪,手头可是有了点兵力,而且上回听说他在齐鲁一带招兵买马。
  但愿只是不会发生的忧虑。
  沈止想到的姜珩自然也都想到了,只是这回皇上把他和杜温派出来,在还未彻底到绝路前,违抗圣命可不是什么上上策。
  得防止最坏的情况出现。
  夏日北方比京城要炎热得多,沈止到了新的地方,有点坐不住,在城中逛了个遍,只待了半个月,就显著的……黑了。
  尤其是做某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时,姜珩把他剥光了,沉默地看他,眼神怪异得很。
  沈止微笑,满脸疑惑。
  姜珩亲着他的脖颈,闷闷道:“……你黑了。”
  沈止:“……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姜珩面无表情:“哦。”
  沈止忍着笑意,装出伤心之色:“莫非殿下是嫌弃下官了?”
  姜珩沉默了一阵,发狠地顶弄他一下,把人弄得只能细碎地呻吟了,才衔着他的唇深深一吻,淡定道:“没有。就算你是块小黑炭我也喜欢。”
  他只是看原先玉雪明月般的一个人儿,跟着他出了趟远门,就成了这样,有点郁闷。
  不过他的静鹤依旧那么好看。
  大体上,沈止在遇阑城过得还算愉快。除了牧族来扰,或者举兵攻来时,姜珩亲自上场,又不准他出城,他只能待在城墙上随时注意着。
  在此地待了一个月,沈止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第65章 
  彼时沈止正戴着斗笠,在城楼上愉悦地看风景——姜珩实在看不过去,找不到原先做的斗笠,又抽空重新做了一个,让沈止出门记得戴着。
  如此又可阻隔阳光,也能让不相关的人看不见沈止的脸,一举两得。
  姜珩心里很满意。
  沈止却有点小意见:“那个,我可不可以不……”
  姜珩淡淡道:“不戴可以,我能让你天天下不了床。”
  沈止噎了一下,脸有点红,憋了半晌,道:“殿下,您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城楼上风景绝佳,一眼看不到远处的尽头,苍茫而辽远,多看会儿都觉得自己的心境仿佛更加开阔了。
  当真是百看不厌。
  上面的守兵们也习惯了沈止隔三差五地过来溜达,城楼上虽不时会有点危险,却也没见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儿被伤着,反而时不时能帮上他们一把,大家便也随他看,反正杜大将军也交代过了。
  在城楼上望了会儿,忽然就见远处飞速迫近一队几十人的骑兵。沈止原本以为是牧族又派人来骚扰了,定睛一看,却似乎不是。
  城楼上原本已经拉弓准备射箭的人也发觉不对,有人仔细一看,大喜过望:“是郭守备!”
  这一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城楼上一时有点骚乱,穆梣呵斥了两句才稍稍平静下来,却仍有人抑制不住兴奋在低语。
  “郭守备没死!”
  “我就说,郭守备怎么可能会死!”
  “怎么才回来这么点人……”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沈止的注意力被身边这群激动不已的士兵们分散了,扭头看他们,听得疑惑。
  随即就见下方开了城门,让那队人马进了城。
  穆梣让众人安静,自己却也有点兴奋。但他们被分派在城楼上守卫,不能擅离职守,只能眼巴巴看着那队人进城。
  沈止心中愈发好奇:“慕副将,那位郭守备是?”
  “才来军中不久的新人。”穆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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