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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泱缘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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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泱伸手,想要接住少年的身体。
  少年的身体却渐渐消失,化作水滴,汇入水中。
  姬泱收回空空双手,双臂无力垂落,他闭眼。
  闭眼的同时,姬泱,潸然泪下。


第71章 下场
  姬泱接了圣旨;按原定计划回京。
  镜已知道那些事儿都是张天师那个臭道士干的了,十分气。路溪也知道了,临出发前;他们也没事儿干;坐在一起骂道士。
  镜是真的气狠了,他没想到这个道士这么坏,人心实在太难看了。
  他想杀了道士;是真的想,偷偷去杀了无数次,最后是姬泱亲自过来;好说歹说才将他劝走。即便如此;镜还是跟路溪抱怨:“不能亲手杀了他,我不痛快!”
  路溪劝他:“听你那几位侍女姐姐说;你不能杀人的,你不要杀,表哥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表哥留着他还有用处!”
  “都是因为那个臭道士!”镜双手握紧,“再说了;我这么厉害,有什么不能杀人的?!”
  “你听表哥的,反正表哥的话总不会有错吧?”
  镜想了想:“好吧。”
  路溪叹气:“我才烦呢。”
  “你烦什么?”
  “那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告诉别人,表哥和宝宝也不成!”
  “好!”镜立马被分散了注意力。
  路溪与镜说的是顾皙的事,镜听得津津有味,都出发了;还与路溪脑袋抵脑袋地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
  宝宝陪在姬泱身侧,姬泱从不觉得他的宝宝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哪怕是京里来的这些人。
  宝宝架势很大,今儿没扎包包头,束了发髻,戴了小金冠,站在姬泱身旁,穿了同色的衣服,披着小披风,小脸一冷,下巴一抬,活脱脱一个小姬泱。京里来的人们愣了愣,老老实实地全跪下去叫“小王爷”了。
  这也就算了,真正出发后,镜也直接被姬泱牵着手出来。
  九殿下有个男宠的事儿,京里的人早就知道了,毕竟姬泱从不避人,可这,这——宝宝瞄他们一眼,他们老老实实地再低头。
  镜此时只想和路溪窝在一处说悄悄话,被姬泱拉上马车,还老大不愿意。姬泱答应他,出了城,就让他和路溪继续说,他才答应。路溪“嘿嘿”笑,自然又是被姬泱瞪了几眼。
  姬泱来宜州这三年,做出了不少贡献。
  这会儿他要走了,全城的百姓都自发来送别他。他的仪仗从怀王府前的巷子中出来,驶上大街,百姓们全都跪下了,等他的马车驶出城门,许多百姓都哭了。
  镜与宝宝扒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真切的不舍面容,镜也跟着哭了,姬泱手快地伸手去捂住宝宝的嘴:“乖乖不许哭。”
  “宝宝不哭!”宝宝小手握成拳。
  谁想到,刚出了城门,宝宝的那几位小朋友冲了过来,跟着车边跑边喊“小王爷”,随从们又不敢拦这几个孩童。
  一听到朋友们的喊声,宝宝愣住了,他立即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因为善堂中的事,虽说到底是臭道士捣的鬼,宝宝莫名也不喜爱他的朋友们了,临走时也没有再去道别。
  此时,再见他的朋友,他才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他的朋友们的。
  宝宝的眼眶含满了泪,姬泱叫“停车”。
  见马车停了,几位孩童跑来马车窗下,仰头看扒在窗边的宝宝,抹着眼泪说:“宝宝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我们是好朋友!将来我们进京了,不许忘记我们哦!不许用小王爷的身份吓我们哦!”
  宝宝的小拳头握得更紧,用力抿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姬泱拍拍他的肩膀:“下去和玩伴儿道个别吧。”
  宝宝绷不住了,立马跳下马车,上前和他的朋友们一一拥抱。孩童们的哭声本就是最真挚的,他们哭成一片,跟车的许多人都哭了,就连京里来的部分太监与官员都也跟着落了泪。
  宝宝到底没忍住,“哇哇”大哭。
  他一哭,立马便下起了雨。
  他被姬泱抱进马车,车队再度前行,几位孩童没再追上来,而是在原地哭,宝宝在姬泱怀里哭得直岔气,镜小宝也没好到哪里去,跟着哭。
  姬泱无奈啊。
  后来,许多年后,人们也还记得怀王爷离开宜州城那日下的那场大雨,更被记入史书,流传了世世代代。
  人们都说,那是老天爷都在替宜州城哭泣,替他们送别这位王爷。
  又有谁知道真相其实是某小龙哭了一场呢。
  远远离了宜州,镜小宝与宝宝才渐渐止了泪,雨也才停,他们俩兴致却不高。
  姬泱为了逗他们高兴,将他们俩送到路溪车上去了。路溪也的确有点本事,一刻钟后,马车上便传来了笑声,他们仨,有大有小,打起了牌。
  姬泱则听三安的汇报,路溪与顾皙一直通信,他是知道的。
  他觉着这对小儿女还是有戏的,自不会阻拦。
  “小的亲眼见那人将送信的打晕,收了咱们三娘子的信。”
  “哦?”姬泱淡淡问,“路溪信中写了些什么?”
  “小的也看不懂,顾大人给三娘子画了幅画,三娘子也回了幅画。殿下,姬澜这次又要作何?”
  姬泱笑:“随他去吧。”
  再蹦跶,姬澜也是个死的命。
  他这辈子的命,是属于自己的,他往后的命,也只属于自己与镜。
  哪怕是天道,也无法再命令他,他与镜从未做错。
  活下去,结束这辈子,他们就能彻底跳出三界与天界之外,一家三口快乐地生活下去。
  很快,姬泱便知道姬澜这次想出了什么招式。
  说来,姬澜此人,说他蠢,是真蠢。偏他又常常能想出些常人想不出的奇思妙想,难怪能撑到此时。顾皙给路溪画的那副画,是位于西南与越国边境的一条山谷,路溪回的也是,只不过二人的绘画风格因人而异。于他们而言,那是个特殊的地方,特殊在二人的情意。
  那也的确是个特殊地方,不远处便是西南驻军的训练地,新武器也是在这里制出来的。
  顾皙作画属于写实派,将那一片还特地画了出来,但人家这是为了表达情意,为了记录与纪念当时的场景与感受,谁能有其他想法?写信,是给意中人看的,又不是为了公之于众。路溪便更没有了,她回的时候,也将那处画出来了,还将两张画封在一块儿,给寄了回去。
  这也不过是小女儿心思而已。
  却被姬澜利用了,种种巧合后,那封信到了皇帝姬钦手中。
  早年,姬钦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便已被姬澜买通,当年之所以知道姬泱身边有个“男宠”,也是这小太监告的密。
  这三年,小太监表现不错,平常皆在皇帝的书房里伺候笔墨。
  姬钦听闻那信异常,是特地呈上来的,到手便立即拆开看,正想着到底是哪处异常,小太监状似无意中瞧见一眼,立即吓得跪到地上。
  “你慌什么?”姬钦不悦。
  小太监抖抖索索地说:“小,小人,不是故意瞧见的!”
  “你起来。”
  小太监却抖得爬不起来,姬钦气笑了:“说出去也是御前侍候的!”
  小太监壮着胆子便道:“小,小人只是头一回瞧见这种叛国的地图!小人往后不会再这般!”说完,小太监开始“哐哐哐”地磕头,姬钦却愣住了。
  叛国?
  他愣了片刻,反复翻看那两张画,再看信封与落款,手指渐渐收紧。
  皇帝是个什么性子,路贵妃知道,姬澜自然也知道。姬澜能利用的,便是他父皇的优柔寡断与犹豫不决。姬钦又犹豫上了,他觉着姬泱是不会叛国的,但是,谁又能保证姬泱完全不会这么干?万一呢?姬泱何必派亲信与亲表妹去那等地方?若说顾皙是为差事,路溪一个小娘子,何以待了整整三年?姬泱命他们将边境内的地形图画得这般详细,又要做什么?那处还是边防要地,难道真要与外国勾连?
  姬泱手下的兵可是越来越多了!他就这么回京了,若是直接进宫来杀了他?当年,姬泱是被他驱赶出京城的!不会恨他?这些年,姬泱的才干,他作为父亲的,看着也有些羡慕。
  姬钦一想,手便有些抖。
  他得派个人去看看!
  但他已不相信太多人,包括刘洵。想来想去,他叫来了姬澜,他如今最信任的儿子。
  姬澜带着陛下特地派给他的一支精锐侍卫,往宜州去了,自然,不出半句话来,也不曾有人怀疑。反倒叫姬潇等皇子嫉妒得不行,既嫉妒姬澜被皇帝信任,更嫉妒姬泱这天大的面子。
  几乎人人都已知道,姬泱便是下一任皇帝。
  玉芙宫后院有个戏台子,看戏的地方在二楼,是玉芙宫内最高的地方。
  姬澜离开京城的当天,路贵妃登上二楼,眯眼望向宜州城的方向。她冷笑,老东西老毛病又犯了,本还想留他一条好命。
  “娘娘?”她的女官轻声叫她。
  路贵妃轻声笑了笑,忽然问她:“我进宫多少年了?”
  “娘娘,二十七年了,过了今年六月,刚好是二十八年。”
  “二十八年,他死了二十八年了啊。”路贵妃叹息。
  女官不敢再言。
  直到日头西下,路贵妃才渐渐回神,她看向楼下依然崭新的戏台子,喃喃道:“这场戏总算要唱完了。”
  “走吧。”路贵妃转身下楼,奢华衣摆一层层拖过漆得油亮的阶梯,她的声音却有些喑哑,“平白让他多活这么多年,也该死了。”
  “我给陛下熬粥去,他最爱的那个味,再晚些便要耽搁了。”
  说完,路贵妃刚好走下阶梯。
  女官上前扶住她,扶着她往西而去。
  姬泱听闻姬澜带着人过来了,也只不过笑了笑。
  不过是寻常笑声,三安却觉得心中毛毛的。也不知为何,那日他们殿下再醒来后,明明还是那个殿下,三安却又总觉着殿下不是那个殿下了,殿下的威严更甚。从前,殿下还爱与他们开开玩笑,如今别说开玩笑了,有时候他跟殿下说句话,都觉着有些发颤。
  总有股无形的威严再将他往下压,令他不由自主便将头低得低些,更低些。
  姬泱笑过,说道:“你将芳菲与那姐妹俩都叫来。”
  “是。”三安赶紧溜了,去叫人。
  他们今日歇在驿站,镜小宝抱着宝宝窝在路溪房中,听路溪诉说少女心思。
  镜小宝帮她分析,实际全是瞎分析,能指望一个成天看话本的小鬼分析人的感情?偏偏路溪就爱听他的,边听边点头。
  镜小宝道:“你与他约法三章,他若是敢纳妾,你就杀了他!”
  “……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他不听话,就该杀!”
  宝宝还跟着点头:“杀!宝宝帮姑姑杀!”
  路溪感动坏了,甚至路溪的那个傻侍女也被带偏了,煞有其事地跟路溪道:“三娘子,公子和小殿下说得实在是太对了!奴婢觉着也是这个理!约法三章,不听就杀!奴婢还有个主意呢。”
  “快说快说!”
  “您还得跟他再约一章,他若是敢纳妾,你也纳君去!他纳几个,您也纳几个!”
  镜小宝拍手叫好:“我怎就没想到这个好法子呢!”
  侍女谦逊行礼道:“多谢公子夸奖奴婢!”
  “你到时若是找不着俊俏的郎君,我帮你找啊!”镜小宝跃跃欲试。
  侍女道:“三娘子,您瞧!样样都妥帖了,您回京便成亲吧!”
  “要不这样?我觉着我们要震慑顾皙,那么这个震慑要在最开始的时候便执行下去!”镜小宝发言。
  “快说快说!”路溪着急。
  “我们一到京城,我便派人去找那顶俊俏的郎君,找上十个八个的。你们俩成亲那日,他来迎亲,他们便排在你的闺房前,好叫顾皙知道!不是非他不可!也叫他知道,若是不听话,等待他的将是何等下场!”
  侍女用力将手一拍,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主意怎就这么妙呢?!她到底太笨啊!想不到!
  姬泱在外听得默默无语。
  他真不是故意偷听的,实在是他们说到兴奋处,声音太响。
  他回身,透过窗纸看里头的那几个影子。尤其是小鬼的影子,看着看着,姬泱面上总算带出一丝笑意。好在,镜这些年是过得快乐的。
  若是能让镜永世这样无忧无虑,忘却一切不快,无论如何,他也是甘愿的。
  里头却又不知说了什么,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姬泱用力“咳”了声,笑声戛然而止。
  窗上影子一动,一大一小两道影子起身,“姬泱父王!”,姬泱不由笑开,“回去睡了。”宝宝直接从窗户内爬出来,姬泱将他抱进怀里,再放到肩膀上。
  镜忙不迭地跟路溪打招呼:“明儿再说,我先去睡啦!”
  路溪赶紧点头,再乖乖朝姬泱“嘿嘿”笑。
  念及路溪与顾皙写的信立了功,姬泱没瞪她,瞄了她一眼,肩上扛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回房了。
  反倒是路溪无比不适应,临睡了,还在纳闷,表哥今儿怎就没瞪她呢!
  姬澜离开三日后,京中突然出现件怪事。
  礼亲王,陛下的三堂兄,夜间吃了酒回家的路上,被人偷袭。来人身手利索,上来也不说话,直接拿着利器朝他心口而去。好在礼亲王年轻时候也是带兵打过仗的,会些功夫,危急时刻避了开去,却也被利器插入腹中,流了不少血。
  歹徒却溜了。
  天子脚下,堂堂亲王竟被歹徒所伤,成何体统?!
  姬钦大怒,他兄弟情淡薄,亲生兄弟全没了,只有堂兄弟,这位三堂兄与他最为亲近,他下令严查。御医与刑部的人上府,特地去查看礼亲王的伤势,发现他的伤口并非剑、刀等常见武器所伤。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具体的线索来。
  姬钦更怒,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前后不过两日,另一位亲王也被刺伤了,这次是直接在自己家中被刺伤。这位伤得更重,差点便没了命,若不是他恰好养了只京巴犬,关键时,小狗咬了歹徒一口,这位亲王已经死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头,又是两日,一位郡王也伤了。再两日,终于死了人,死的是另一位郡王,京中顿时人心惶惶起来。
  死个平民老百姓也就罢了,怎死的全是王爷呢!!况且王爷多厉害啊?出门一大串侍卫跟着,家里也全都是侍卫,谁又能伤得了他们?
  话说回来,王爷都不过如此,他们普通人还要不要过了?!
  姬钦本就身子不好,尤其这些日子,他又病倒了,每隔两日便又多一位堂兄弟被刺杀的消息传来,他的心也甚是惶恐,就怕是看他病重要来杀他抢皇位了,他彻底缠绵在病榻上。
  他只能再派更多的人去查,却什么也查不出。
  终于,京里已经伤了、死了八位王爷时,有个仵作发现了疑点,这八位王爷,伤口是一样的,可见所用的武器也是一样的。这武器不是刀,不是剑,那是拂尘!!
  拂尘,谁会用拂尘?!
  宫里用到拂尘的大太监全部被抓了起来,却也没用,当晚又死了一个郡王,说明并不是太监干的。范围再度缩小,殿前司开始满城搜索道士的踪迹。
  还未搜到,有个疯疯癫癫的男子跪到京兆府衙门前,说是要状告三皇子姬澜。
  京兆府尹哪敢接这样的事?三皇子可是皇帝如今最宠爱的儿子之一,他不仅不敢,还要赶人走。那人更发疯了,直接在府门口撒泼起来,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迷糊时便说:“小的没用,没能替殿下杀了姬泱!也没能替殿下杀了王家父女!没能替殿下多赚些银子!小的没用啊殿下,您再给小的一个机会!”,清醒时便说,“小民告三皇子姬澜谋害九皇子姬泱一事。”
  京兆府门口都被人围满了,就听他发疯。
  人多起来,他又缩到角落,彻底发起疯来,边哭边喊:“小的赚到的银子全给殿下您!小的杀了姬泱拿了龙魄也给殿下您!小的砸了宜州城的龙头穴!小的忠心耿耿啊三殿下!龙头穴已经没了,太子被三殿下杀了,陛下活不过这个月啦,三殿下要当皇帝啦——”别说百姓了,京兆府尹都没听过这种话。下头的话,谁还敢听?!
  也瞒不下去了,再瞒下去死的就是自己。
  京兆府尹堵了他的嘴,提上人立刻进宫去,交给陛下自己定夺吧。
  姬钦听了那人的话,直接被气得晕过去。姬潇立马将此人身份查得一清二楚,这人是宜州人士,也是当时陷害李君千的人之一,上回命好,躲过一劫,这回到底是疯了,疯进了京城告状来了。姬潇心中冷笑,好一个姬澜啊,这也太狠毒了!为了皇位,什么招式都能使。
  姬潇亲自带人满城搜找道士。
  早被迷了心智且送来的张天师就等在这儿呢,姬潇抓着人,志得意满地带进宫。
  姬钦被灌了参汤,醒过来,面色如纸,听了疯子与张天师的话,到了他这个岁数,也不免将牙间咬出了血。
  好一个他最信任的三儿子,这么多年来,竟一直想着他死。还为了所谓龙魄,连连伤了他的另两个儿子!三儿子最想杀的,其实他这个父亲吧!
  想到那句“活不过这个月”,他即刻便能再晕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又灌了几口路贵妃喂来的参汤,着刘洵进宫,命他速速南下去捉拿姬澜回京!想到姬澜还配有他特别派下的精锐侍卫,姬钦到底又吐了几口血,虚弱晕倒在床。
  姬潇正是表现的时候,跪在床前表了几句忠心,转身便出去了。
  他还要继续审问那道士与那疯子,最好能问出些许姬泱的丑事来!即便问不出来,他也要捏造出来!
  他边想,边抬头看了眼温柔的路贵妃,眼中波光频起。路贵妃与姬泱母子风光了这么些年,不知道花无百日红吧,呵!他和他母妃的好日子,这就来了!
  他志得意满地退下了,路贵妃不屑地扯出嘲讽的笑容。
  到了夜里,姬钦不再说胡话,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娘娘……”,有人小声叫她,路贵妃立即起身,被拉进一道结界内。
  鬼姐妹与芳菲朝她行礼,路贵妃笑道:“快快起身,怎么,如何了?我这边没办岔事儿吧?”
  秾月笑:“没有,殿下也说呢,多亏娘娘。”
  “泱儿他们到了何处?怕是快要撞上姬澜了?”
  “殿下与公子将到江陵府,娘娘放心,一切无碍。”
  “好好好,你替我转告姬泱,宫里有我,无需担忧!”
  秾月点头:“我知道,我与妹妹这便回去了,咱们白日里不好现形,芳菲留在此处,协助娘娘,娘娘也不用怕。”
  “好!多加小心!”
  秾月、夭月给她行了礼,一同消失于原地。芳菲则是直接隐身,就在路贵妃身边陪着。
  镜小宝、宝宝和路溪是此时最轻松快乐的三位了,再连上路溪的侍女,他们可真是无比悠闲快乐。快到江陵府时,他们换了船,走水路,镜小宝感慨万千,这是反过来,将当年的路再走一遍啊!
  在船上,镜小宝激情澎湃地给他们讲“当年”船上的见闻。
  他能唬的也就这仨了,这仨也的确被他唬得一惊一乍的,船舱内照例每日都是欢声笑语。
  路溪羡慕道:“我若是能和你一般,每日都这般快乐就好了。”
  “你可以呀!”
  路溪叹气:“烦恼的事儿那么多,哪里能够快乐?就说我回京吧,家里父母亲还不知要如何数落我呢。”
  “烦恼的事儿太多了,你是永远也烦恼不完的,不如试着反而一件也不烦恼?”
  侍女赞同:“公子说得太对了!”
  路溪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也跟着笑了点头。
  水面上有船娘唱船歌,他们听到了,排排趴到窗边听。
  听了片刻,他们就全都会唱了,有男有女,有大有小,声音混在一块儿,唱得反倒比船娘们唱得还要动听呢。
  听到后头船舱传来的歌声,姬泱不由侧目往后望去,脸上漾起笑容。
  笑容不散,他问阴影处的三安:“姬澜到了哪儿?”
  他们殿下难得暖融一点,三安都有些不适应了,受宠若惊道:“回殿下,也快到江陵府了,他们一行一直在赶路。”
  “太想杀我了。”姬泱笑。
  三安干笑,这种时候,说这种话,还能这样笑的,也就他们殿下了。
  他是因为有三安这些鬼,消息才灵通。其余人等,压根不知遥远京中,短短几日,又风云几度变幻。眼看快到江陵府,姬淳过来拜别,他不会跟去京城,他整个鬼生都再也不想去京城。姬泱虽已彻底醒来,这么多世,遇过那么多人,孰真孰假,他是辨得出的。
  姬淳是个不错的人,他便劝道:“到了江陵府,你再走吧。”
  姬淳想了想,这一别几十年不见,到底是答应了。
  姬泱又问:“云赫去了何处?”
  “我也不知,他的行踪又怎会告知于我。”
  姬泱点点头,没有再问。
  为了给时间让各州府知道京中境况,姬泱在路上拖了几日,才缓缓进了江陵府。
  就这几日,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已经到了姬澜一路经过的各州府,陛下要求各州府一旦发现姬澜行踪,立刻捉拿!江陵府知府,也收到了。
  江陵府是重要地段,三年后,知府仍然是卢司明。卢司明是姬钦足以信任的人,给卢司明的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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