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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柳影江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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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玲也变了脸色,很失望道:“大官人若有为难,请尽管直说。”
“唉!”柳连成叹了口气说道:“小女若能得令公子垂爱,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只是柳某实在有难言之隐。”
金玲道:“不会是因为大官人觉得犬子配不上令爱吧!”
“金老板说笑了,贵公子人中之龙,是小女不敢高攀才对。”柳连成接着又道:“实不相瞒,所谓义女正是小女青青,只因柳某自幼溺爱小女青青,使她顽劣成性,但没想到她会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当儿戏,居然让别人顶替自己出嫁。事已至此,柳某又无法向他人解释,只好慌称又认得一女,实为迫不得已,还望金老板能为柳某隐瞒下去。”
金玲是笑非笑,傻傻地望着柳连成道:“竟有此事?”
柳连成道:“确实如此。”
“若真如大官人所讲,何不让青青前来与我一见,我也定当不会说出去此事。”金玲道。
“这样也好。”柳连成道。
……
青青的衣襟,青青的长裙,衬托着粉嫩的脸蛋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般清纯,她轻盈的步伐走到金玲跟前,嫣然一笑,冰冷的江月明似乎也有了气息。
而她对他,没有向对金玲那般,仿佛他就不存在一样。
他也再无表情。
他们都在做什么?
明明彼此早已相识,何以都故做不知?
小乞丐摇身成了千金,武当小子也变做富家公子,也许他们彼此并未相识。
金玲拉起青青柔嫩的小手,像是在欣赏一只完美的玉器,久久不肯放开。
“小女青青,金老板见过的。”柳连成忙道。
金玲如雪的双眼,一刻也不愿离开青青,她说:“当然见过,不过那时她还是个顽童,而如今却越发像是天上的仙子,也难怪连西域的王子都会钟情于她。”
青青甜甜一笑,更是让人有拥入怀里的冲动。她用清翠的嗓音说道:“金姨是在取笑青青吧,如果青青是天上的仙子,那仙子见了金姨不全都羞死,因为金姨比仙子美丽十倍。”
金玲笑的像开了花的果子,道:“青青真会说话,让我喜欢的还怎么舍得放手。”
“金老板可不要再宠着她了,正因为柳某宠她,才使她现在任性得无法无天。”柳连成也笑道。
“金玲还真要宠她了,试问有谁见了如此美丽的可人儿不会去宠着她?等她做了金玲的儿媳,我就天天将她捧在手里宠着。”金玲说笑着,从自己衣袖里摘下一只银色的手镯,戴上青青的手腕,接着道:“金姨这么喜欢青青,也没带什么好的礼物,就将金姨戴过的这支手镯送给青青好了,青青可千万别嫌弃。”
青青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柳连成已瞬间来到了青青的身旁,他握起青青的手腕,将手镯摘了下来,然后又推给金玲道:“这么贵重的礼物,小女怎受得起,金老板还是自己留着吧!”
金玲笑容如金,又将手镯推了过去:“大官人见外了,前辈见晚辈总是要送些礼物的嘛,还是让青青戴着它比较合适。”
“还是金老板自己留着的好。”
“……”
……
他她没完没了的在为一只手镯推来推去,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两个熟人的客套推托,有谁知道他们热情微笑的背后,却进行着一场较量。
较量或者是争斗,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男人与男人的争斗,女人与女人的争斗,男人与女人的争斗。
争斗不一定要你死我活,却一定要有输赢,否则争斗就永不止休。
青青不知所措,她只感觉被父亲握着的手腕开使麻木,于是她用力地挣脱,却把那只推来推去手镯挡了出去。
“呯!”的一声,手镯飞出,却不偏不巧被一旁的江月明接在了手里。
江月明举着手镯走过去,他来到青青跟前,轻轻握起她的手腕,给她戴在了手腕:“戴上它,它是你的。”
青青迷惑的眼神,望着江月明岩石般的眼睛。
他回避着,轻轻放开手,默默地离开她的视线。
手镯停留在了青青的腕上,而金玲与柳连成的争斗还在继续,两双犀利的眼睛,都在等待着对方的疲惫,僵局不知何时会停。
青青郁闷地摇晃着手腕,看着那只奇怪手镯,道:“好漂亮的手镯,我挺喜欢的,爹、金姨我收下它了。”
金玲闪出一分得意,朗声笑道:“这就对了,金姨以后还会有很多好的礼物要送给你。”
“哈哈……”柳连成也笑了:“金老板出手阔绰,倒显得柳某小气了。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柳某也会挑件金老板一定会喜欢的礼物,让青儿明日送到金满堂。”
“大官人不用客气,青青能到金满堂,就是金玲收到最好的礼物了。”金玲笑道。
“哈哈……”
笑声总能掩盖一些尴尬,就像雨水能掩盖一些坑洼一样…………雨天的路面看起来总要比晴时的平。
……
柳园提亲是件别有用心的事,不过就是一个牵强的借口,她怀疑柳连成与如意堂有关系,所以才会用如意手镯来试探他的反应,看来她已经有了答案。
但世事总出人意料,有时候很多事都是弄假成真的,或者是假戏真做。
马车驶出了柳园,马铃不停地响动着,江月明仿佛是在聆听,面无表情。
金玲仿佛在聆听他的心思,轻轻地握住他握剑的手,轻轻问:“你见过她?”
“我不认识她。”江月明回答。
“既然我找上了他,他也绝不会再让我好好地活着,就算是玉石俱焚,也绝不能让他伤害到你,不然我到了下面,就没法跟姐姐交待了。”金玲笑道。
“你怎么认定他就是玉如意?”江月明问。
金玲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她微微一笑,从自己脸上揭下一张□□,露出一副更加绝美的脸。
那是一张让江月明为之惊呆的脸,只见她桃鬓樱腮,有如出水芙蓉,丹唇皓齿,芽鼻杏眉,若非那对饱经沧桑的凤睛,江月明甚至怀疑眼前这所谓的姨娘,会是自己的妹妹。
“你不用怀疑,这只是驻颜术,所有的掩饰,都不过是掩饰,也许能骗过很多人,但始终都骗不过自己。”
金玲又道:“玉如意行事诡秘,就连他手下的童子也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见到的只不过是一柄如意。每次接头,如意童子将如意镯戴在左腕,放在那柄如意前表明身份,然后就会有一个声音传出告诉她下一步做什么,只有寥寥数语,而且是经过伪装的声音,你也根本无法辨认。但这世上知道如意镯的人,除了如意童子自己就只有玉如意,柳连成显然是知道它的来历,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你手中的那支翡翠镯,原本是你母亲的。”
江月明没有在听她说的话,只是呆望着她的第二张脸,讷讷问道:“这是你的真面目吗?”
“没错,这张脸你一要定看仔细了,最好是刻在脑子里,因为我跟你娘长着一张同样的脸。二十年来,我为了躲避玉如意,每天都活在别人的脸后。”金玲说。
江月明垂下头,石化的眼睛里仿佛涌出了一丝晶莹,他压低声音道:“你们为什么会加入如意堂?是为了得到足够的金钱吗?”
“金钱,一个嗜杀成性的人不会真的喜欢它,因为她从来都不需要,有时候视金钱如命,也只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伪装。”金玲冷笑一声,又接着道:“也没有人生来就喜欢杀人,只是这世上有很多事,人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从我记事起,都已经是如意堂的人,那时候他们教我杀人,杀死自己以外所有的人,你如果想活命,就不能让自己身边有一个活人,因为别人随时都会来取你的命。当一个人求生欲望强烈的时侯,别人的命就会显得无比卑贱,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其实在那时候,我从未想过自己能活到今日,这就是个奇迹。”
“奇迹?”江月明问。
“对,就是个奇迹,后来为如意堂杀过多少人,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最后一次的情形,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金玲缓缓说着,空洞的双眼仿佛是时空穿梭的隧道,一下子将她带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傍晚:门外风吹的紧,却没有下雨,门内是银珠要杀的人,一个正在哺乳的女人。银珠推开门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吃了一惊,因为她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一个无论身材相貌都和自己完全相同的人。这个人就是翡翠…………银珠的姐姐,当时银珠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自己一个姐姐,而翡翠却从来都没忘记自己有个妹妹。翡翠说了很多,但银珠一句都不相信,还是一剑刺入了姐姐的胸膛,暖热的鲜血顺着冰冷的剑锋流下,低落在银珠的脚下,翡翠微笑看着她,一种世间最美的微笑看着她,没有一毫的抱怨与伪装,只有喜悦和满足。银珠终于双手一颤,弃剑而去,但翡翠怎会放弃失而复得的妹妹,她不顾血流不止的剑伤,抱起自己不满一个月的孩子追了出去……接下来发生的事,使银珠渐渐接受了姐姐,也正因如此她才活了下去,成了恶魔手里的幸存者。
“玉如意为什么也要隐藏这么多年,也是在躲避什么人吗?”江月明又问。
金玲摇摇头,淡淡说:“这件事我也一直弄不明白,按理说经过幻霞山一役,各大派元气大伤,正是如意堂风生水起的时后,而他却突然在江湖中消声匿迹。”
“墨如意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江月明道。
“你是说那天要杀你的人,他们不是如意杀手。”金玲道。
“不是?”江月明忙道。
“绝对不是,如意堂从不会做无谓的牺牲,那些人杀技平平,根本就没资格做如意杀手,而且也绝不会在任务失败时多此一举毁灭自己,因为真正的如意杀手都是没有来历的人,就算你看到他的面目,也无迹可寻。”金玲缓缓道。
“那他们又是些什么人?他们杀我的目的是什么?”江月明又问。
金玲闪动的眼睛,忽然生出了一丝忧虑,良久她说:“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因此我们现在每走一步,都可能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她又接着道:“他们的目的或许不是为了杀你。”
江月明还想再问,却听到一声长嘶,马车停了下来。金玲推开车窗探头向外望了一眼,然后又坐回原位,说:“来的倒也挺快。”
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道:“车内可是江师弟,能否下车说话?”
江月明一听,便知是叶鸿师兄,他立刻推开车门,纵身跳下车去。车前站的除了叶鸿,还有他另外几位师兄弟,他们都身着青白皂衣,戴着黑纱,一看便知武当刚办过丧事。
江月明向各位师兄弟深作长揖,还没来得及说话,几柄长剑已将他团团围住。
“都先不要动手,我还有话要问他。”叶鸿忙道。
“像他这样猪狗不如的禽兽,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剑刺死都便宜他了。”另一武当弟子冷冷道。
江月明看着各位师兄弟愤怒的眼神,心中泛起阵阵寒意,他淡淡说:“月明也有几句话要对各位师兄弟讲。”
“你有什么话就到地府里去讲吧!没有人会去听一个弑师杀兄的畜生说话。”
说话是余应杰,是这群武当弟子中最年轻的,他一边说着已将手中的剑向江月明刺去。
剑闪电般刺出,似要刺入江月明的咽喉,但他却没有丝毫躲闪,因为他知道根本不用闪躲。
只听“呯”一声响,余应杰的剑已被另一柄剑挡在了前面,接着叶鸿用手在他剑上轻轻一弹,连人带剑又回到了原位。
余应杰立刻红着脸,瞪大眼睛道:“叶师兄为何阻止我?新掌门说过见到他就地处绝,你还等什么?”
叶鸿收起剑,说:“清理门户是早晚的事,晾他也不会跑,不过有几句话,我一定要向江师弟问个明白。”
余应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闭上嘴,闷闷地往后退去,江月明又向叶鸿深深拜揖,叶鸿也将剑举过胸前双手一抱,说道:“请问江师弟为何会在此?”
“受师父所托,送无极剑于华山钟掌门,钟掌门云游在此,故月明在此。”江月明道。
“无极可曾交于钟掌门?”叶鸿又问。
江月明道:“月明惭愧,有负师父重托,不慎将剑丢失。”
“还有一个问题,还请江师弟能够如实告知。”叶鸿道。
“叶师兄请讲。”江月明道。
“你和如意堂到底有没有关系?”叶鸿显得很严肃。
江月明犹豫了片刻,缓缓道:“有。”
叶鸿听闻,一脸的惊讶,他苦笑道:“既然如此,还请江师弟交出你的武当剑,你已不在是武当弟子了。”
江月明抬起头,他想要解释,但只动了下嘴唇却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根本没办法解释。
他把自己的剑交给了叶鸿,叶鸿将剑指向了他的咽喉,他用手紧紧地握住叶鸿的剑,鲜血缓缓地流。
“江师弟莫要怪罪师兄弟们,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叶鸿道。
江月明只感觉手心一阵冰冷,叶鸿的眼神也变得冷酷,但他此刻绝不能死在师兄的剑下,否则他就永远成了杀死师父的凶手。可锋利的剑锋,血肉如何阻挡得住。
“请师兄容月明说几句话。”江月明道。
“还有什么说的,就算你说了,也要有人信才行。”叶鸿道。
“但一定要……”江月明道。
他已不能多说一个字,因为叶鸿的剑还没有停止。
“那你就说吧!”叶鸿说着,手中剑慢慢放松。
“叮!”
叶鸿大吃一惊,因为一道寒星闪过,他的剑已齐柄折断,而断剑的只是一枚铜钱。
“谁?”叶鸿呼道。
“是我,非常抱歉折了叶少侠的剑,金玲会加倍的赔偿给你,请你出个价,金玲有的是钱。”银珠又贴上金玲的脸,慢慢走下马车。
“叶鸿见过金老板,武当今日清理门户,还请金老板不要阻拦。”叶鸿微笑道。
“哈……”金玲笑道:“武当的事跟我没关系,但金玲最讨厌你们年轻人打打杀杀,弄得到都处血淋淋的,让人看了会很不舒服。”
“不知金老板的意思是?”叶鸿变了脸色道。
金玲漫漫走近跟前,用丝帕裹起江月明流血的手,转眼看着叶鸿笑道:“不如大家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如何?”
叶鸿瞟了眼江月明,对金玲一字字说道:“武当绝不允许他活着,今日他也非死不可。”
“哈……,年轻人说话都这样,叶少侠不要忘了,这里可不是你武当山。”金玲说完,忽然脸色一变,纵身飞上一间屋顶,接着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串铃铛。她开始不停地摇晃铃铛,铃声清脆嘹亮,一时间武当弟子都不知所以,江月明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金玲的这一举动。只见大街小巷里一群群手拿各种武器的人们开始陆续出现,并且向叶鸿他们涌来。其他武当弟子见状立刻将剑握紧,移动步伐组成一个剑阵,准备迎战,而叶鸿却不以为然,反而显得更加平静,他笑着随手丢掉剩下的废剑,然后大声喊道:“金老板要以武当为敌,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我们几个绝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让这些人前来,岂不是送死吗?”
金玲也大笑道:“我金玲从不以人为敌,他们也绝不是送死,叶少侠若不信,尽管试试也无妨。”
“不必了,金老板不喜欢杀人,而我们也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至于江师弟你好自为之,有什么话就自己到武当向掌门说吧!告辞!”叶鸿说完打个手势,其他武当弟子收起剑,随他走出人群,消失在了这座七彩缤纷的城中。
第9章 哑公瞎婆
剑,是一把玄黑的剑。
人,是一个丑陋男人和一个美丽女人。
女人在为男人斟酒,男人喝的很快,也醉的很快。
虽然女人并不相信男人是真的醉了,但男人的确是醉了,而且一醉就是几天,醉得一塌糊涂。
“你醉了”女人为男人斟满一杯酒,送到他的嘴边柔声地说。
男人握起女人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迷醉的眼睛望着女人说道:“我是醉了,但醉人的却不是酒香,而是妈妈你的体香。”
女人又拿起酒瓶,再次斟满一杯酒送过去,笑道:“我翠香楼的姑娘们更香,大人为何非要让贱身作陪,你知道妾身这段时间是不能伺候大人的。”
陆俊似醉非醉地眯眼笑道:“没关系,谁让别的姑娘在我眼里只是褪色的麻雀,而你却是一只凤凰,麻雀随处都是,而凤凰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得到,你能每天陪我喝喝酒,我那些钱也不白花。”
“大人可真会开玩笑,我怎么能跟那些年轻的姑娘们相比,大人真是醉了。”老鸨脸上忽然出现了少女的红晕,她举起一只空杯掩饰着羞涩。
“醉了也好,我宁愿醉死在这里。”陆俊笑道。
老鸨又倒满两杯诱人的女儿红,与陆俊喝起了交杯酒。
门突然开了,又一个醉鬼闯了进来,他冲过去一把拿起一边的无极剑,拔剑指着陆俊,圆鼓鼓的眼睛瞪着陆俊道:“我要杀了你!”
陆俊仿佛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依然喝着那杯美酒,可老鸨却再也喝不下去,睁睁看着闯进来的醉汉痴痴发愣。
陆俊慢慢地品味着女儿红的醇香,仿佛人生是那么的美,如此的妙,吴三再次把剑逼近他的胸膛,沙哑的声音道:“你不信我会杀了你?”
“你会的。”
陆俊看了眼吴三,又饮下一杯酒,说道:“生又何欢,死又何悲,所谓生死,有生才有死,生了就要死,你想杀我就杀吧,反正我早晚都要死。”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鬼捕陆大人,也是如此无聊之人。”吴三放下剑,举起桌上的酒壶,往喉咙里灌进一大口酒。
“的确很无聊,不过来这里的人有哪一个不无聊呢?无聊又何尝不是生活的一部分?”陆俊向老鸨眨着眼笑道。
“你准备何时启程?”吴三一本正经地问。
“不着急,吴先生是在这里住得不习惯吗?”陆俊漫不经心道。
“习惯,很习惯!”吴三答道。
“习惯就好,那就安心享乐吧,人生得意需尽欢,钱我们还多的是。”陆俊闭起眼睛,还是很惬意。
“我只是奇怪你到底是在等什么呢?”吴三问道。
“等它出现的时侯你就知道了。”陆俊喃喃道。
“什么时候会出现?”吴三又问。
“快了。”陆俊说。
“它是什么?”吴三再问。
“他是一个人。”陆俊笑道。
“是什么人?”吴三问。
“我要找的人。”陆俊道。
“岂不是废话!”吴三道。
“这世界本来就很多废话,但如果没有那些废话,人们岂不是更无聊。”陆俊漫漫地说。
“如果他永远不出现,你会不会在这里永远等下去呢?”吴三道。
“吴先生怎会知道他永远都不出现呢?”陆俊反问。
“那也许是因为他根本不想见你。”吴三道。
“他绝对不想见我,可又偏偏自己要来找我。”陆俊笑道。
“这很矛盾。”吴三笑道。
“是很矛盾,可他为什么会很矛盾?”陆俊笑问。
“这你要问他了。”吴三笑道。
“如果你是他,你又会为了什么呢?”陆俊又问。
“可我不是他。”吴三道。
“但你却用剑指着我。”陆俊道。
“拿剑指着你的人,就是你要等的人?”吴三问。
“没错。”陆俊道。
“等到的人是我,你会很失望?”吴三也笑道。
“恰恰相反,我很满意。”陆俊笑道。
“哦,不知我哪里使你满意?”吴三笑道。
陆俊道:“你不仅会自己送上门来,还送我一件贵重的礼物。”
“就算我不找你,你迟早也会找到我。”吴三笑道。
陆俊笑道:“因为你知道自己的老板定会出卖自己?”
“柳大官人从来不会让麻烦走进家门。”吴三道。
“这次他却带进了大麻烦。”陆俊道。
“麻烦跟他有什么关系?”吴三道。
“因为你的关系。”陆俊道。
“我早已说过吴家的遭遇,为了生存,迫不得已。”吴三笑道。
“所以你劫持了太子,来要挟朝廷?”陆俊问。
“没那么简单。”
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吴三就是高瑞,陆俊没想到他果真就是主谋,而且是自己承认。既然吴三就是高瑞,老鸨自然就是阿碧,这一点陆俊进翠香楼时就知道了,因为他早在京城时就已得知高瑞有一相好,两人以姐弟相称,后来又从柳连成那里得知阿碧这个名字,而翠香楼里年龄稍大一点的女人也只有她了,所以他一来到这里就缠上老鸨,等高瑞出现。
吴三是高瑞,还是高瑞是吴三呢?也许这个问题并重要,或者根本没必要去问。一个人的面貌都很容易地随意更改,何况是名字。不过一个人无论怎样伪装,都无法伪装自己的灵魂,因为没有人能超越自己的灵魂。
老鸨缓过神来,轻轻拂弄着陆俊的发稍,媚声娇笑道:“两位大人说的话,贱妾一句也听不懂,这里可不是谈公事的地方,来到这里我们只谈情。”
“可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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