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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你还能爱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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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已经五年了,这家伙还是一样对女人的目光非常敏感!尤其是美女的!如果是特别非常极其超级美的,连气味他都能老远嗅出来。想必在她刚刚一进屋就……完了,现在逃肯定来不及了。
五年前,他与人打赌输了,从此一去塞外再没回来,一转眼已经五年了,田双对他仍旧念念不忘,她女扮男装之时,田双叫她公子顺口极了,她偶尔就在想,田双是不是下意识把她当作另一个人了?
五年来,好多次她假冒他的名讳到处招摇撞骗,不对,是行走江湖。他应该早知道了吧?
惜日正要静悄悄的逃之夭夭,刚回身猫着腰跨出去一小步,就听屋内有人说道:“美丽的姑娘,躲在布帘后面作什么?是见到我害羞了吗?”
与此同时索阁正与傅津介绍道:“津兄,这位是苏州李三公子,李瑜。”
惜日猛然瞪大了双眼,恨不能插上一双翅膀飞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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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日定住脚步,以极为奇怪的姿势缓缓回过头来,本来她躲在布帘后面好好的,但因刚刚想要悄悄逃走,回身猫着腰迈出了一小步,偏就是这一小步,让她半个上身露在了外面,此刻一回头……刚好与内室三个男人的目光直直相对!这一刻,从傅津的惊讶,到索阁的惊疑,再到苏州李三公子李瑜的惊呆,惜日在好一会儿都忘记了要挺直腰板,回身去面对。
静默……还是静默……直到索阁的一声轻笑。
这一声轻笑,就像突然有一根针扎在了惜日身上,惊得惜日猛然跳转身来,直直冲向李三公子,背对傅津,侧对索阁,紧紧握起正牌李瑜李三公子的双手,听起来像是激动,实则颤抖的对李三公子激动万分外加颤音的说:“李兄,又见面了,你叫李瑜我也叫李瑜,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哈哈,哈哈……”惜日边说,边对李三公子挤眉弄眼。
李三公子邪魅一笑,三分风流,三分潇洒,还有三分邪恶,再加最后一分明显的调戏。一抬手,搭在了惜日的肩膀,听起来像是亲热,实则十分夸张地说道:“啊呀,这不是小李瑜嘛,我们真是有缘啊!到那里都能碰到……哈哈,哈哈……”
嘿,嘿,惜日点头外加谄媚讨好的笑着。
傅津看不到惜日神情,但索阁却看得一清二楚。今日见田惜日男装打扮,他才确认,两年前的竹林少年原来真的是田惜日。一抹笑容在索阁脸上不断扩大。这个田惜日远比他想像的还要有趣,声音竟然可以变化,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的表情,见过易容之术,或许他也会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就在这时,惜日肩膀上的“蹄子”突然被人抓开,扔到一边。惜日如惊弓之鸟回头一看,傅津一脸阴冷,与往日的他大不相同,正在惊恐四哥不会已经怀疑她要立刻逼问她了吧……就听傅津冷冷对李三公子道:“瑜弟的肩膀是你随便能碰的么?”惜日一怔,李三公子面色刚变……就听傅津突然大吼了一声:“我还没碰过呢!”
啊?惜日和李三公子面面相觑。李三公子眼中明显疑惑着“哪里来的疯子”。惜日不禁尴尬陪笑。有些心虚的软语劝道:“四哥,我看袭郡王也没什么大碍。”惜日回头看了眼索阁,就见他脸色苍白略显虚弱,却仍趣味盎然的看着自己,不仅更加心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继续道:“我看,我们还是走……”
“不行!”傅津突然大声道。
“为什么?”惜日心惊肉跳。
“这小子刚刚把你认作女人,你不是最恨别人把你当女人吗?他必须当场向你道歉!”傅津怒视李三公子。
惜日正左右为难,却听李三公子浅笑道:“这位兄台,谁说我刚刚说的是她了?”
嗯?二人同时疑惑看向李三公子。
李三公子却一抬下颚,示意众人看向内室入口,众人一看,却见有个女子婉约娇柔的站在布帘旁,不是别人正是凝香郡主。
惜日颇为感激的看向凝香,暗叹,幸好她来了。
凝惜看到她时,上下打量,明显惊疑了一会儿,却未动声色。惜日暗忖凝香郡主果然有大家闺秀风范,比自己强多了。
惜日刚刚放下提到嗓子眼的心,可就在下一刻,傅津突然冲到了凝香郡主面前,伸手一扯,从凝香郡主身上扯下一物,冷声道:“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
不只凝香郡主愣住,就连索阁也愣住,他看向惜日,惜日却看向傅津和凝香。凝香又惊又喜。
凝香问道:“这个玉佩是你的?”声音中似极力压抑却控制不住似的仍有些微微颤抖。
但看傅津神色,惜日暗自奇怪。
四哥一向是见到美女就晕头转向,神魂颠倒的,今儿不知是怎么了,凝香这等大美女站在他面前,他偏偏冷着个脸,很不痛快似的,不仅不主动老实的回答美女的问题,还硬巴巴、恶狠狠的追问人家:“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
凝香也不在意,还有些兴奋的追问:“玉佩真的是你的?!”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啊,只知道问这两句。在旁看着的惜日都忘了还处于十分惊险的处境呢。
“我问你,这个玉佩为什么会在你身上!”傅津不耐烦道。
凝香终于回答:“是惜日姐姐她不小心掉的,王兄拾到后,交与我,我见玉佩上刻着……刻着……”后面的话,凝香忽然羞涩起来,垂下头去没有继续说下去。
傅津顺着凝香的示意回头看向了惜日。
那种眼神,让惜日感到了恐慌!
四哥傅津是最信任她的人,以往,无论她说什么,四哥都不曾怀疑丝毫,无论她做什么怎么做,四哥从来都认为是对的,即便有时候是错的,到四哥这里也是对的。
这样的四哥,头一次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想当初,自己欺骗明路几人时,也曾受过这样质疑不信任的目光,可当时虽暗暗害怕,却也不曾有丝毫的混乱,每一件事依旧能够泰然处之,冷静异常。今日却不知是怎么了,四哥如此看她,让她觉得控制不住的恐慌和害怕!她怕四哥怀疑她,怕四哥不相信她,更怕四哥恨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怕很怕。
这个玉佩是四哥与她一起逛街时掉的,四哥后来问过,她撒谎说没看见,四哥自然信了,再没追问。所以她以为这个玉佩只是一个普通的佩件,不重要。不曾想,此刻凝香突然之语竟然令四哥对她起了疑,看来这玉佩一定不是一件普通的佩件,再加上现在这样诡异的情形,说不出的一团混乱……
若在以往,这并不是什么难题,面对傅津这样的人,惜日能轻松面对。
可如今却已不能,在四哥这样的目光下,第一次,巧舌如簧的田惜日变得无言以对,脑海里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觉心口一阵刺痛,痛得她头晕目眩,却仍旧愿意直挺挺的承受四哥对她所有的质疑。
是她错了,一直都是她错了。
李三公子面上闪过不忍,刚欲开口……
就听傅津忽然似肯定了什么,大声说道:“你肯定认错人了,他不是你们认识的田惜日,他是我的兄弟。”
闻言,惜日蓦然抬头,感动与悔恨交织在眼中,心里在这一刻不听话的一声声呐喊:四哥,四哥!
索阁惊讶的看向傅津。摇了摇头,微微一叹。
李三公子,惊讶的转头望向傅津,眸中闪过异彩,像是发现了什么稀有物种……
凝香吃惊的望向傅津,又仔细的打量起惜日。
此刻惜日像是真插上了一双翅膀,身轻如燕的飘到了傅津身边,轻轻拉起他的手臂,暗哑着笑道:“四哥,我们走吧,好吗?”
傅津颔首道:“袭郡王,失礼了,你好生养病,在下先行告辞。”
索阁提起精神回道:“在下身体不便,恕不远送了。”
“告辞。”
“请。”
傅津正要离开,凝香郡主拦住了去路,咬着下唇道:“你还没告诉我,这个玉佩是你的吗?”
傅津一挑眉,道:“是又怎样?”再未理会,带着惜日离去。
临出门时,惜日稍稍回头,目光撇见李三公子正用他惯用的扒衣狩猎目光满意的凝视着在他放肆的目光下已满脸羞红不知所措的绝色美人凝香郡主……暗道:三表哥,谢谢了。
回去的路上,他二人弃车步行,惜日走在四哥身边,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感动。四哥信任她,无论怎样,四哥还是信任她,就像是信任大哥、二哥、三哥一样信任着她。‘兄弟’这个词在她心里不停回荡,让她骄傲,让她感动,也让她更加的悔恨。再也忍受不了良心对自己的谴责。是时候了,勇敢的说出一切,面对一切!
正把勇气打得足足的时候,四哥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令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泄掉了一半,四哥说:“瑜弟,凝香郡主是个美人吧?”
惜日奇怪回道:“是啊,不只是美人,还是个绝色大美人。”
“咦,那为什么刚刚我没有感觉呢?”本书由www炫fsktxt书com网提供下载
“嗯……这个……”她也不知道,而且也很奇怪啊。
傅津思索片刻,突然大喊了一声:“啊!”,猛然转头看了惜日一眼,惜日也正奇怪的回望,傅津慌忙撇过脸去,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惜日见状关切的仔细凝神静听,隐约听到四哥说:“难道我真的喜欢男人……?”
啊?!
给她一刀吧(有更新)
后来的一段路,惜日满脑子是四哥古怪的神色和那句可怕的话,她真希望自己幻听了,听错了,可偏偏脑子里全是四哥那晚接二连三抱着小茗子的影像……
在进明郡王府时,四哥更是托词神色仓惶不安的离去,始终不敢正视她,这让惜日更加惊疑不定,也不敢多问多说,脑里一片混乱——四哥与小茗子,抱来抱去的,啊!!打住!——不能再想了!——
今日这件事,给惜日很大的冲击,她无法再忍受良心对自己的谴责,决定一鼓作气,说出事实。最让她难以面对的就是三哥明路,所以她决定,最先与三哥说明。
夜晚,打听到三哥已回府,她在落日园内走了不下十数圈后,终于在小双子崩溃之前,鼓足了勇气。硬着脖颈昂首挺胸视死如归地奔赴“法场”,严肃斥退后面不明所以,盲目跟从的小双子后,独自一人,走向了三哥的书房。
深秋夜晚微寒,三哥的书房门窗紧闭,屋内烛光闪烁,明路的身影倒影在窗纸上,恍惚而单薄,似伏案写着什么。偶尔屋内传出一阵轻咳……
房外,惜日已经站了有半个时辰了……不是不能进去说清这一切,今晚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一切后果她都认了。只是在这样的时刻,看到这样的景象,她还是犹豫了。
当初三哥义无反顾的挡在自己身前,身受重伤命悬一线。鲜血、痛苦、濒临死亡,不可否认那是自己这一生最感动、最无助,也最痛苦的时刻。如果不是因为当初那一箭,三哥的身体也不会这么差,他每一声轻咳,都想针一样扎得她痛,扎得她苦。
她再次犹豫了……她恨自己这种犹豫,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也恨自己的胆怯懦弱。但如今,三哥为国为民劳心忧虑,她不能为三哥分忧解劳也就罢了,不能再给三哥添乱,还是过些日子吧。
脚步一转,她毅然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许久之后,端着一盅热汤,惜日再次来到书房,行至门口,轻轻敲了几下,听到房内三哥道:“谁?”
惜日道:“三哥,是我。”
屋内脚步声响起,房门被打开,三哥见到门外的她,疑惑道:“这么晚了……”看到她手中的热汤,让开身子:“快进来。”
惜日步入书房。并未瞧见身后明路在关门之时,向房外黑暗处,挥了一下衣袖。
惜日放下热汤,回身道:“三哥,歇一歇,先趁热喝了汤暖暖身子吧。”
“好。”明路淡笑,举步走到桌案旁抬起汤碗,吃了起来。
惜日在旁望着三哥,微微发着怔,这几日三哥明显清减了,本就重伤未愈,没有时间好好调养,还劳心劳力,熬夜赶公文,身体怎么受得了。惜日愧疚感愈深,更加决定今晚不能说那事。
喝完了汤,明路问道:“这么晚了,瑜弟还未歇息,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惜日淡然道。
接着劝道:“三哥伤势未愈,这一阵子也没有好好调养,还是不要再熬夜了,早些休息的好。”
明路眸光一闪,微微一笑道:“还有一点就完了,不碍事。”
“那……三哥,我在这里帮你磨墨,可好?”她只想帮三哥作些事,即便是最微不足道的事。
明路闻言目光一沉,复而展颜,柔声道:“好。”
书桌旁,灯烛火心轻轻一声炸开,惜日挑了一挑,让烛光愈明,已近三更了,三哥仍没忙完,偶尔听到三哥咳嗽,不知为何,每听一声,她的胸口便更痛一分。
望着三哥的侧影,她在心中对他说:
三哥,对不起……我一直在欺骗着你……欺骗了你那么久,欺骗了你那么多,我又该如何开口?……你告诉我,我如何才能偿还所有我欠你的,你告诉我,怎样让你不怪我,不恨我,不讨厌我,让我仍然留在你身边,叫你一声三哥……
“瑜弟,夜深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明路道。
惜日回过神来,微微笑道:“我无碍,三哥才应该早些歇息。”
明路闻言,放下笔,舒展了一下疲倦的神色,凝神问道:“瑜弟,你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吗?”
惜日笑道:“没有。”
明路摇头微笑,“一定有。”
有这么明显吗?是啊,以前她从没主动找过三哥,更不要说是三更半夜。
既然如此,惜日心知瞒不过三哥,便假意轻快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三哥,其实,我只想说现在我的病好了,不想一直麻烦三哥,还是搬出去住好些。”
明路沉思了一会儿,这一次并没有执意挽留,只道:“张归一三日后在东街菜市口处斩,这几日京城颇有异动。禧恩已有确切消息山贼余党想要劫法场,已在京里布下天罗地网三日后将一干人等一网打尽,再加上这几日除了漕运之乱波及甚大,闹得人心惶惶之外,这几日京城颇为不安稳,不如,瑜弟三日后再搬出去如何?”
“好。”惜日答得干脆利落,倒让明路微微一凝,洒然笑道:“瑜弟,你定还有事。”
糟糕,刚刚答得太快了。被三哥看出破绽。惜日暗恼今晚自己的心太乱,不似以往镇定了。
“瑜弟,你有何事,只要三哥力所能及,定然尽全力帮你。”明路道。
惜日暗暗叫苦:三哥,你不要再追问了,你再追问我只有全说了。除了失去你们,其他的我都可以承受。虽然在这个时候并不适合。但我已忍不住了,再忍下去,或许我还没说实话就先烦恼而死了。
惜日试探问道:“三哥,如果以前我欺骗过你,你会不会讨厌我……”越说越小声。
欺骗吗?明路注视着桌旁心虚的惜日,若有所思地轻柔回道:“如果你真的欺骗过我,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欺骗我。”
“因为——”惜日急急开口,又忽然闭上嘴,因为什么?!笨,这‘因为’二字一出口不正好承认了自己欺骗过三哥!算了,既然如此,说吧,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虽然还想拖几天的,怎奈早已心烦气躁沉不住气了,干脆趁着今晚夜色寂静,三哥心情甚好,神色温柔和煦,有些倦了,脑袋不太灵光,心神不容易激动受到强烈的刺激,或许可以从轻发落她。
别怪她,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
“因为……”她深深喘了口气。
“因为……”她又喘了口气。
“因为……”她喘气再喘气。
啊——谁上来给她一刀吧!
明路始终静静的等待着,不急亦不躁,淡然看着一旁惜日双拳捶着胸口一副快要被自己捶死了还要拼命给自己鼓劲的样子,忍不住唇角微挑。原来,她还是在乎他的……不仅如此,似乎非常非常的在乎。
就在这时……书房窗户猛然被踢开,房外一股冷风随之袭入屋内,二人蓦然抬首,惊见一人倒挂在窗口,那人倒挂空中还颇为愤恨地挥舞着拳头大声吼道:“因为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我已经受不了了,你再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的不给我一个痛快,我就要失足从房顶掉下来了!”(说到大家心坎里了)
因此人倒挂,惜日一时没认出来,待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啊?!
(众读者纷纷举刀砍来,惜日你还有完没完啊!杀了你更痛快!就此大结局,Over!顺便给没完没了的四叶补上一刀!一起作掉!四叶颤抖的说,不用麻烦了,我已经用鼠标线缠在自己脖子上了,为了自己更像唐僧……婆婆妈妈唧唧歪歪没完没了。)
××××××××××
“三表哥!”
这时,一个黑影从远处向此处飞掠而来,院外王府侍卫闻声也冲将进来,黑影正欲抓向屋檐上倒挂之人,明路突然一挥袖,喝道:“全都退下。是本王故友。”
片刻,所有人退下。
黑影飞掠而来之时,房内没有武功的惜日并未看到,也未发觉。但窗口的李瑜却看到了,心中暗惊,那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李瑜根本不是明路故友,只因刚刚惜日那句三表哥,明路才放过这个夜探王府的怪人。如果不是刚刚潜走了暗影,这人定然不能接近他的书房。
这一段时间因他受伤,武功尚未恢复,又因漕运之乱,有人欲暗杀他,才动用暗影守护,这也是为什么,他并不再强求惜日住在王府的原因之一,虽然有他的庇护,但如今在他身边也不再安全。只要三日后,禧恩擒获大罗山贼余党,惜日搬出府去也无妨。
这时房檐上自以为倒挂金勾,实则在惜日眼中像是倒挂死鱼的李瑜一个翻身,利落的从窗口跃进了书房,一屁股坐在一旁椅子上,道:“小日子。上茶!”
小日子?惜日眼皮一跳。有种极强烈不好的预感,果然,李瑜后面的话让她大惊失色,李瑜不以为然接着道:“小日子几年不见,越来越别扭了,你不就是女……帮喃砖……呜……”这时,惜日好像刚巧跌了过去,一手恰好捂住了李瑜的嘴。
“啊哈,哈哈,表哥你来得正好,我先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三哥郡王明路,他是我表哥,李……三公子,好了,大家这就算认识了,表哥,三哥为了救我受了重伤,一直也调理不好,你不是神医吗?哈哈,麻烦你给三哥看看,开几副调理的补药,如果你能让三哥在一个月内完全恢复,我送你两个那个!”惜日诱惑的比出两根手指,李瑜一见眼前一亮,目光却又一闪一眯,伸出了四根手指,惜日见状立刻点头,道:“成交!”李瑜闻言,明显觉得受了骗,颇为不满的斜眼瞪了瞪惜日,惜日这才虚笑着拿开了一直捂着他嘴的手,却不敢再看明路,她知道自己已经箭在弦上,这种情况要是四哥还能蒙混,但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三哥,绝对,绝对不可能。
两个那个?那个是什么?他二人旁若无人的交易,说着只有他们之间才听得懂的话,这令明路心中不快。但他却知道惜日此刻的恐惧、害怕和犹豫,甚至也明白惜日欺骗他的理由。
看着惜日僵硬的背影,明路微微一笑,对李瑜抱拳道:“李三公子,幸会。”
李瑜上下打量明路,亦抱拳道:“明郡王,幸会,刚刚在下多有冒犯,还望明郡王恕罪。”
“客气,李三公子深夜来访,有意不走寻常之路,想必是有急事,在下体谅之余也不便多留李兄。”明路道。
李瑜不以为然道:“明郡王,实不相瞒,在下今晚是来找我表妹……”
话还没说完,身旁那人突然颤抖着抓住了他的手臂,手指紧扣住,他似根本没有感受到身旁那人的害怕和恐惧,只微微一顿,便继续笑着说道:“不过,既然表妹命我帮你疗伤,在下只好烦请明郡王先伸出手来让在下把把脉。”
明路扫了他一眼:“不劳李兄了。”转头对房外道:“送客。”
房门立刻被打开,一个黑衣人立在门口。虽未看向屋内,却满身杀气。
李瑜淡然撇了一眼门口之人,正是方才袭向他的黑衣人。一声冷笑,道:“我答应过表妹的,就一定要做到。”
明路闻言,目光倏然变冷。李瑜亦是冷眼看向明路。这一刻,屋内剑拔弩张。
忽然,屋里有女子说道:“表哥,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我实在欠三哥的太多太多,不是只治好伤就可以的,你不用再帮我了,我愿自己承担和面对,三哥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认了。”
“小日子,你不就是因为他为你受了重伤,一直愧疚难过自责,觉得亏欠了他吗?我替你治好他的伤病,你就不必……”
李瑜的话并未说完,一只手突然伸至他面前。李瑜话音消失在微微惊讶中。
明路冷道:“希望你神医的名讳名副其实。”
李瑜目光微微一凝,手搭上了明路的脉,片刻之后,收回手。
明路的表情始终未变。
李瑜道:“我开个药方,你先按这个方子用药,每隔十日,酌情减量。”
他到了书桌旁,随手拿起一张白纸,写下了药方,递与明路,又道:“记住,一日三次,要用灵芝沫做药引,小火煮两个时辰以上方可用。”
明路伸手接过药方,看都没看,折好放入怀中。
李瑜见明路连药方都不看上一眼,以为明路根本就不信任自己,冷哼一声,嘲讽道:“我开的药你真的敢吃吗?”
“敢。”明路似想都没想就回答。
李瑜不信:“在下没想到明郡王会如此信任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闻言,明路目光淡淡移向那个依然僵硬挺直的背影,柔声道:“我不是信任你,我是信任她。”
那个僵硬的背影明显一震。
“如果你能治好我的病,让她对我的愧疚和自责减轻,我便愿意用心去治。”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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