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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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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莲却觉得舒服得很,笑嘻嘻道:“你身上居然是凉的,又比凉席软和,我以后都抱着你睡好不好?”
  他动了动嘴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没说话。
  然而没一会儿功夫,阿莲居然就以这样别扭的姿势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鼾声。大概是疯了一天,晚上又跑了一路,阿莲睡得很沉。
  这孩子看了阿莲好久,确定人已经熟睡无疑,才尽量小心翼翼侧过身来,把阿莲放到床上。
  他长长出了口气,抹了抹脸上和脖子上的汗。这孩子刚才被阿莲压得几乎喘不上气,又不敢把人推开,生怕阿莲这次真的发火走了。
  这一夜是极为漫长的,又是极为短暂的。这孩子一宿未睡,他不知道阿莲以后还会不会来。如果他再也不来了,这孩子希望在这难得有人陪伴的时光里,自己没有睡过去。
  这样以后回忆起来,也会有趣一些。
  鸡鸣声远远传来时,这孩子正斜倚在床头,用干草编织着一个小玩意儿。阿莲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呼吸时小肚皮一起一伏。
  这孩子编着编着,目光忍不住就落到阿莲身上,看得几乎入了神。
  阿莲翻了个身,忽然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他“哎呦”一声瞪大了眼睛,然后翻身而起,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还问道:“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喊我起床?”
  这孩子抿起嘴,低下头不回答。
  阿莲单腿在地上乱蹦,往脚上套着鞋子。他随便把头发扎起,忙忙道:“我得走了,耽误了给老爷子请安,我可就麻烦了。”
  说完,阿莲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屋子,脚步声渐渐远去,很快就听不到了。
  这孩子将手中编到一半的东西放下,原本想编好送给阿莲,但还是没能做完。
  然而自从这个早上离开,阿莲足足有七八天未曾露面。虽然极力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但这孩子还是无法骗过自己——他失落极了。
  那个编织小玩意儿已经做好了,他又编了好些个,一并码在桌上。有小猫、小狗、小鸡和小猪。
  日子仍和过去一样,却又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开始刻意留心那些细微的响动,每次听到什么动静就会竖起耳朵,希望下一刻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吓他一跳。
  送饭的仆妇仍和过去一样,看他的眼神好似看到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唯恐避之不及一般。
  有一次,这孩子鼓足勇气问其中一个道:“你知道阿莲吗?”
  那个仆妇活像吞了一颗鸡蛋一样,眼睛瞪得老大,转身就跌跌撞撞地跑了。他隐约还听到她和别人说:“那个小怪物开口讲话了!”
  然后那个人也惊讶地叫起来,好像他说话是什么吓人的事情一样。
  再过几天,母亲来了,她给孩子带了绿豆糕。
  “孩子,这些天过得好不好?夜里热不热,睡不睡的好?”母亲坐在桌旁,垂下眼柔柔地看着他。
  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心中却忽然想起那个晚上阿莲挤在自己身边睡觉,真是热极了,但却并不难熬。
  母亲并不在意他的沉默,亦或是习惯了小儿子寡言少语、神色平淡的模样,打开木头食盒,把装着绿豆糕的小碟子拿出来搁到桌上。
  “咦,”母亲忽然看到了桌上的小玩意儿,伸手捡起一个来看看,笑问,“这是你自己编的吗?”
  他点头。
  “我儿手真巧,”母亲夸赞道,“来,吃块绿豆糕。”
  他闻言高兴得涨红了脸,低头捻起一块绿豆糕送进嘴里。这绿豆糕又甜又酥、入口即化,好吃极了。
  “喜欢吗?”母亲看着孩子吃得香,真是比自己吃山珍海味还要心满意足。
  他再次点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糕点渣。
  母亲笑起来,取出帕子给他揩了揩嘴角,柔声道:“喜欢就多吃些。”
  这孩子却摇了摇头,他想等阿莲来了再一块吃。
  若是他不来,那便算了。
  母亲只坐了半日,临走前殷勤叮嘱他夜里不要蹬被子,就算再热也要把肚子盖上。少喝凉水,出了汗不要吹过堂风。
  他一一点头应下,逐条记在心里。
  然而母亲到底还是走了,这孩子一直送到院门口,看着母亲一步三回头,身形渐远。
  回到院里,他有些发愁,绿豆糕该怎么办?
  夏天热得很,吃的东西不经放。
  于是这孩子从井里打了凉水,想把盛绿豆糕的碟子搁在水上,也许能多撑几日。
  然而一桶水终于打上来,他无意间瞥了眼水中自己的倒影,却一下愣住了。
  这世上,对这孩子来说最陌生的脸,也许就是自己的脸。
  只因为他从没有照过镜子——这里也没有镜子。每天提着水桶兜头把水浇下来擦洗的时候,他也鲜少注意水中的倒影。
  这孩子害怕看到自己,因为除了母亲,每个见到自己的人都像看到怪物。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一瞥之间,映入眼帘的是阿莲的脸。
  亦或者,是一张和阿莲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没那么多表情,看上去有些冷冰冰的。
  他慢慢伸出手去,碰了碰冰凉的井水。水中的倒影破碎了,但很快又粘合到一起,重新回到原来的模样。
  “喂!”阿莲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背后响起,“看什么呐?”
  他慌张地回过身来,井水中那张脸出现在了面前,只是带了丰富的表情。
  “你在照镜子吗?”阿莲坏笑起来,“看不出你还挺爱美的,我就不照镜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学女人一天到晚对着镜子呢?”
  这孩子定了定神,伸手指了指屋里:“绿豆糕。”
  “啊?”阿莲没有领会这个简短的指令,“你说什么?”
  人既然来了,水便没必要再打。他拉起阿莲往屋里走,让他在桌边坐下,把那碟绿豆糕推给他。
  “哦,”阿莲笑起来,“你要我吃绿豆糕吗?”他皱了皱鼻子道,“这些天在家都吃腻了,我被老爷子关禁闭,我妈天天净给我做吃的了。”
  他闻言愣了愣。
  阿莲看了他一眼,忽然俯身捻起一块送到嘴里,闭起眼睛细嚼一番,然后挑起眉来惊讶道:“噫,你这个竟更好吃一些呢!”
  “嗯?”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份转瞬即逝的低落却被阿莲一句话打散了。
  阿莲吃了两块,下一块捻在手里忽然转了个方向,朝他嘴里塞过来:“你也吃,吃饱了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他傻傻地把绿豆糕咽下去,眼睛却好奇地睁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忽然有些心疼俞二
不过十三小时候更惨
十三:没错,我现在只能在作话里出现,真是惨的不能再惨
明天见

  ☆、第五十回 血浓于水

  阿莲说完话,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张弹弓,塞给了他。
  这孩子默默拿着弹弓翻看一遍,然后满脸疑惑地抬眼看向阿莲。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玩意儿,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后者则挑了挑眉,问道:“如何,难道你不满意?我这手艺可是十里八村最出挑的,阿鸿、阿健他们都上赶着求我给他们做呢。”
  阿莲说完拉起这孩子道:“走走走,咱们找个小树林子试试,你就知道哥这弹弓做得多精巧了。”
  “我……”他有些迟疑,想说自己不能出这个院子,但鬼使神差的,话居然一时没能说出口。
  阿莲于是一路将这孩子拉到院门口,然而待要出去这院门时,却无论如何都拉不动了。这孩子只沉默地低着头,一只脚就在院子围栏边,但总也迈不出去。
  阿莲诧异地回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回事,脚钉在地上了吗?”
  这孩子只是摇头,他想,自己不听话出去乱跑,母亲知道要难过了。
  “喂,”阿莲沉下脸色,“哥被关了这么些天,一解禁什么也不想着就来找你。你倒好,竟然连陪我去耍耍都不乐意吗?”
  这孩子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阿莲只是不放。他的手劲比起阿莲差得太远,一时间脸都憋红了也未能挣出一根手指头。
  “小哑巴,”阿莲动怒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哥没时间和你干耗。”他说着忽然松了手,一扬下巴,“走不走?不走就滚,哥身边不差你一个。”
  这孩子踉跄退了一步,闻言紧紧攥起了拳头。他不去看阿莲,扭头就往屋里走,然后用力将门摔上。
  阿莲这些天只惦记着来找这个孩子玩,结果眼下碰了一鼻子灰,讨个老大没趣,有些悻悻地啐了一口:“爱玩不玩,不玩拉倒。”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仍放不下。阿莲从小呼朋引伴,向来不缺一道玩的伙伴,但还是头一遭对别人上心。
  也不知为什么,阿莲看着那个哑巴似的小孩,心里只觉得亲近。阿鸿、阿健那起玩伴只有跟着他的份儿,他何时还要上赶着去找谁了?
  阿莲越想越气,狠狠踢了脚院门。
  然而他未料到,这院子建了几年从没有人修缮,篱笆门早就破旧不堪。阿莲虽然才五六岁,但很有一把子力气,一脚下去院门竟然轰然倒塌,连带着半圈篱笆都歪到一边,一眼看去煞是壮观。
  屋里的人很快开门出来,大约是听到了响动。阿莲根本不敢回头去看,只觉窘迫得抬不起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出这样的丑。
  耳听得脚步声踢踢踏踏飞快地到了近前,阿莲低着头看着自己赤着的脚,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紧接着,略微有些凉意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孩子急迫的声音响起:“怎样,伤到哪里了?”
  阿莲愣愣地抬起头来,他从小疯惯了,皮糙肉厚、结实耐打,连他妈都懒怠管他。如今这个刚才还给自己冷脸的小孩却这样焦急地跑出来,只问他伤着哪里了。
  孩子见他不答,自己打起下摆便蹲下去看阿莲的脚,吓得阿莲连退了几步,大喊道:“我没事!”
  孩子抬起头,阿莲一下就怔住了:“你你你……你哭什么?”
  这孩子闻言顿时一咬牙,也不管阿莲了,起身扭头就走。阿莲见状连忙拉住他,嬉皮笑脸地央道:“弟弟,莫生哥哥的气,好不好?”
  “放手。”这孩子一挣便挣开了阿莲的手,抿起嘴理着自己的衣袖。
  阿莲转了个圈到这孩子面前,他原先窘得很,现下小哑巴自己红了眼睛,他反倒放开了,笑嘻嘻道:“哥把这篱笆给你修好,好不好?”
  “不用。”孩子低声回答,他眼睛盯着地上的野草,只不去看阿莲。
  阿莲从怀里摸出一支柳笛塞给他,腆着脸笑道:“你莫生气了,哥把自己的宝贝给你,你看这玩意儿可好玩了。”他说着把柳笛放到唇边吹了两下,立刻发出嘹亮的哨音来。
  孩子不由好奇地抬起头,阿莲一看这招管用,恨不得把自己的好东西全搜刮来捧给他:“你看,还有这个。”
  孩子忍不住凑过去看,阿莲小心翼翼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竹筒,把盖子挪了条缝递过去:“里面可是好东西,哥花了大力气才捉住的。”
  里面是只个头很大的蛐蛐,两根触角又长又细,一颤一颤的。这孩子眼睛不由瞪圆了,一眨也不眨的。
  阿莲得意极了:“我那里还有好多好东西,回头给你带来。”他把柳笛、竹筒,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诸如死蝴蝶、小木棍、圆溜溜的小石头之类的,一股脑塞给对方:“你莫气了,我爹常讲女人生一次气便要老十岁。咱们虽然是男子汉,但总生气也不好。”
  “我没气。”这孩子低低地嘟哝了一句,阿莲听清了,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孩子就这样和好了,阿莲自觉要对坏掉的篱笆负责,于是自己动手要把篱笆修好。但显然这活计不是他能够胜任的,两个小孩忙活了半天,倒着的篱笆还是倒着的,门也丝毫没有站起来的迹象。
  “真晦气,”阿莲累得坐在地上,抹了把头上的汗道,“这些劳什子真难伺候。”
  这孩子也在一旁坐下来,虽然满头大汗,但心里很是松快:“那就不伺候。”
  “这可是你说的。”阿莲一咧嘴,笑道,“要不你先跟我回去,咱们还能一块睡。等回头我告诉爹爹,找人把这里修好,你再回来。”
  孩子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哪里也不去。”
  “篱笆坏了就不安全了,”阿莲故意吓唬他,“这附近晚上可有狼,到时候把你一口叼走,啊呜。”他说着作势要去咬这孩子。
  这孩子笑着避开阿莲白森森的牙齿,推着他一道滚到在地上。
  “哎呦!”阿莲忽然瞪大眼睛,“你笑了!”
  这孩子吓了一跳,不由抿起了嘴巴。
  阿莲却笑起来:“原来你会笑,我还以为你是个不会笑的小哑巴呢。”他说着还伸手捏了捏这孩子的脸。
  这孩子呆住了,任由阿莲捏他。他的脸还是热乎乎的,喜悦的神色还未从眼底消退。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笑,这孩子永远忘不了,那天来送饭的仆妇看到自己笑时脸上的神情。
  就好像,笑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择人而噬的魔鬼。
  “你怎么了,傻了吗?”阿莲伸手在他面前晃晃。
  他伸手捉住阿莲的手,轻轻吸了口气,道:“起来。”他说着爬起来,想把阿莲也拉起来。
  阿莲故意使坏,沉着身子不动。这孩子便抿起嘴,说:“地上凉。”
  “凉了舒服,”阿莲懒懒散散地道,“正好天太热。”他拍了拍身旁那块地,“你也来躺下,不陪哥出去耍,就陪哥歇歇吧 ”
  这孩子迟疑了一会儿,走过去躺下了。阿莲是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他却不习惯,怎么摆都不得劲。
  “你怎么老乱动,”阿莲翻过身来把他压住,“屁股下头有钉子是不是?”
  他不动了,直直地看着阿莲。
  阿莲的眼睛里,有他的倒影。他们长得真是像,眼睛、鼻子、嘴巴,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愿出去呢?”阿莲趴在他身上,懒洋洋地问,“外头不好玩吗?”
  他偏开眼睛,不想说话。
  “外头有麦田,我们可以在里头躲猫猫。再走走还有条小溪,水可甜了,里面还有鱼。还有小树林,里头有兔子、山鸡……”
  他不想听了,索性连眼睛也闭起来。阿莲说的这些,他通通没有见过。在每个坐在门槛上发呆的日子里,他都一遍一遍想着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可是他除了从这个四方院子里看看天空,还能看到什么呢?
  “你要是怕人少有危险,”阿莲还在说,“我们就去俞家堡。阿鸿、阿健他们也一定乐意同你玩,到时候咱们一起去闯三角洞。”
  他终于开口了:“我不能去。”
  “为何不能去?”阿莲奇道,“是你爹爹妈妈不同意吗?没关系,不告诉他们不就好了?阿鸿他妈最恨阿鸿同我一道厮混,但阿鸿还不是和我玩的好好的?”
  这孩子偏头望着天空,火红的夕阳烧着了一样染了半边天,他很久才轻轻道:“我不能去。”
  他很想去,但是不能去。
  忽然,一声大喝响起:“莲哥儿,快出来!”外头一个健壮的妇人瞪圆了眼睛,用力拍着还未倒下的篱笆。
  阿莲立马兔子一样敏捷地跳起来:“刘大娘,你怎的来了?”
  “要不是听阿狗说,”妇人眯起眼睛,“我还不知道莲哥儿你居然会上这里来,不怕老爷、夫人动怒吗?”
  阿莲哼道:“他们好端端动什么怒,我功课早都做完了,正是好耍的时候。”
  “少废话,出来!”刘大娘狠狠跺脚,“别等我进去拎你的耳朵!”
  阿莲却扮了个鬼脸:“就不出去,这里好的很,我今晚住这里了。”
  “胡闹!”刘大娘脸色一下就白了,“这里是禁地,你跟这个小……在一块,小心倒大霉!”
  这孩子原先只是在一旁听,这时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阿莲听得一愣,然后啐道:“少胡说,什么禁地,难不成关了什么妖魔鬼怪不成?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莲哥儿,”刘大娘沉下脸色,“别怪大娘说话难听,这地方晦气得很。阿狗让你上这种地方来,老爷知道会打断他的腿。”
  阿莲闻言有些犹豫,他看了眼方才还和自己打闹,现在却又沉默如初的孩子,呐呐道:“怎么会?阿狗犯什么错,要打断他的腿?”
  “别说是阿狗,”刘大娘接着道,“我们几个跟着伺候的,哪个也讨不了好。莲哥儿,回去好好跟着老妇人念两卷经去去晦气,以后再也别上这里来。”
  阿莲忍不住道:“你少吓唬人,这里怎么就不能来了?你倒是说呀!”
  “这小鬼是个天煞孤星,”刘大娘指着一旁的孩子便道,“专克身边的人。你跟着他玩,回头小心被他克死!”
  阿莲脱口骂道:“我呸!”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明天见~
PS要是实在不喜欢这段往事,那就养肥再来吧(但是不要抛弃我,我很可爱的,并且后面会很棒很精彩的~比如说小钟和十三重逢啊,十三使尽浑身解数把小钟追回来啊,两个人酱酱酿娘啊~)
不过预计还有一部分才能把俞二的童年往事讲完,很重要的,和主线有关呢~

  ☆、第五十一回 兄与弟

  俞家堡不同于其他村庄、小镇,它更加封闭、独立。除去掌管家族事务的堡主地位举足轻重,还有同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们从中牵制,形成庞大而又复杂的势力网。
  所以当年俞仲春的小儿子被判作天煞孤星,牵涉的不仅仅是这个孩子的命运,还有俞仲春今后在俞家堡的地位。若不是老堡主真心疼爱俞仲春这个儿子,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俞暮秋很有可能便会取而代之成为新任堡主。而此事能以孩子被养在俞家堡附近了结,着实出乎了每个人的意料。
  然而天煞孤星的风波从未真正结束,堡内关于那个不祥之子的流言蜚语仍旧时常被人们提起。
  比如说,某人今日出门办事,结果路上跌了一跤摔破了膝盖,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忽然一拍大腿:是了,他办事的路上经过了那个小扫把星的住处,沾染了晦气,才会有血光之灾。
  再比如说,某人喝醉了酒回家和老婆大吵一架,脾气上来动手将老婆一顿狠打,见了血还险些闹出人命。第二日酒醒,他抱着老婆痛哭流涕,说:一定是昨日经过那地方被那个小怪物看了一眼,中了邪,才会六亲不认、大打出手。
  有更甚者,将某某人病故、某某人早夭这等不幸之事,通通推到那个甚至一步都未踏出过自己小院的孩子身上。
  朱芸因着每月去看小儿子,早已在堡内绝了人缘。昔日的好姐妹见了她,各个如同见了鬼一样捏着鼻子跑,好像多呆一会儿便会倒霉一般。
  而俞仲春自打小儿子出世,统共只抱过一回。他老子言明:这孩子留下已是破例,他堂堂堡主若是连这点利害都看不清,非要做出让堡内人心不安的事情,就不要怪他这个当爹的不留情面。
  可怜俞仲春只能每次听妻子说一说,小儿子会翻身了、会爬了、自个儿能站起来了,和阿莲也越长越像,就是不爱笑、话也少。
  阿莲更是对这个弟弟的存在毫不知情,老堡主当年曾下过严令,谁也不准同阿莲提起此事,也绝不许阿莲去见那个小鬼。
  无他,只因老堡主看中俞仲春的血脉,一心要把阿莲培养成下一任堡主,绝不许阿莲像他爹一样软弱多情。
  然而谁也未曾聊到,好歹面上总算风平浪静了五年的俞家堡,今日却彻底沸反盈天,一时人人都在议论:
  ——莲少爷跑去看那个扫把星了。
  ——莲少爷回来便去同老堡主大闹一场。
  ——莲少爷和堡主夫妇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了。
  紧接着便传出了风言风语,矛头直指那个会给俞家堡带来灾祸的天煞孤星:
  ——果然是天煞孤星,莲少爷只见他一面便性情大变、戾气横生。
  ——难道还要那个小怪物住在俞家堡附近吗?为何要将这个祸患留到今日?
  ——他会不会给俞家堡带来灭顶之灾?
  这件事自然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早在当年老堡主封口不成,被人将俞仲春小儿子命犯天煞的消息散播出去之时,那个人便在处心积虑谋划着什么了。
  俞仲春是缺少杀伐果断的狠厉,但他并不傻,很快便想通整个环节。如果他够狠,现在让自己的小儿子彻底消失以安抚众人,才是上上之策。
  然而虎毒不食子,他虽未看着那苦命的孩子长大,但又如何狠得下心去?
  “俞郎,”朱芸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看着丈夫脸色,此刻终于开了口,语气却无端低沉,“你在想什么?”
  俞仲春阖上双目长叹一声:“我怕背后之人还有后招,莲儿年幼,只怕被人家利用了还不知道。”
  “莲儿身上流着你的血,”朱芸咬起嘴唇,“老二身上难道不也流着你的血吗?”
  俞仲春皱起眉来,良久才轻声叹道:“我知道,”他喃喃道,“我知道的,芸娘。”
  “我是怕你忘了,”朱茵缓缓站起来,脸色惨白得可怕,“我们的孩子一个也不能有事,老大、老二都一样。”
  俞仲春闻言凝目望向妻子,他心中已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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