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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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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明镜微微动了动眉头,似乎便要醒过来。十三郎一时心虚,伸手便按上了钟明镜的睡穴,内力一催,钟明镜鼻息立刻沉了下来。
  十三郎没有将手移开,他慢慢垂下头去,心底有个声音在骂他无耻,但十三郎却不在乎。
  然后,他碰到了钟明镜的嘴唇,和想象中一样温暖柔软。
  十三郎用鼻子吸气,嘴巴贴在钟明镜唇上,慢慢厮磨。很快,一股别样的情愫便在心底蔓延开,不同于汹涌炽热的欲望,这种感觉细水长流,渐渐侵入心田。
  这是我的人,十三郎收紧双臂心想,谁也别想抢走。
  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钟明镜,又分开他的双唇去舔他的牙齿,然后腾出一只手轻轻拑住了钟明镜的下巴。
  暗淡的月光下,昏睡中的钟明镜对十三郎来说有着别样致命的吸引。他没有闭眼,一边小心翼翼地亲吻钟明镜,一边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
  这个人在他少年时出现,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十三郎知道钟明镜在自己心中是独特的,他这么多年的都未消减对他的感情。
  青铜男人曾说过他天性凉薄,十三郎也自觉他不是悲天悯人、多愁善感的人。
  他当年曾同情过白玉堂,然后出手帮了他。然而这么多年,说断也就断了,十三郎从未想过要去看看自己这个少年时代唯一的朋友。
  也许唯一一个长久出现在他生活中的人就是青铜男人,但是十三郎知道,那个男人比自己还要薄情,所以他从不奢求什么。
  后来,钟明镜出现了。
  十三郎承认,最初自己只是想要看钟明镜的笑话,他想看看这个古道热肠的少年是如何被江湖磨砺得冷硬起来的。
  但十三郎到底低估了事情的发展,他没料到自己会因为一个人的坦诚相待而迅速沦陷。
  人心到底是肉做的,十三郎那颗用石头包裹起来的心,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被钟明镜凿出一个洞来。
  而他一开始还并不当回事,只觉得对方太蠢了,自己不看着点,对方会吃亏。十三郎那时真是心高气傲,丝毫没意识到这个叫钟明镜的少年在自己心中占据了多大的地方。
  直到看着钟明镜和别的女人说话,神情之间带着感激与信任,十三郎头一回感到怒火中烧。
  不知道过了多久,十三郎终于放开了钟明镜,拇指轻蹭他被自己弄得有些红肿的双唇,低声道:“这辈子你都别想跑了。”
  想跑,也跑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小说的我,就是一条死狗
明天见

  ☆、第八十四回 血祭坛

  钟明镜醒来时,有一瞬的恍惚。耳畔是悠长的呼吸声,那人的热度包裹着他,睁开眼就能看到对方被模糊的光亮照出的轮廓。
  同钟明镜眉目疏朗、俊美脱俗不同,十三郎长大之后相貌越发阳刚,他幼时还勉强有一些清秀,到如今全出落成了男人硬朗的线条,魅力十足。
  钟明镜缓缓眨了眨眼,看着十三郎倚在自己身上垂着头熟睡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温情。
  外面的白色花朵开得正盛,绽开的洁白花瓣仿佛有生命一般,发出晶莹的光芒。大约是离得远,那些冷腻的花香已经闻不到了,只能看到一个个轻轻摇摆的白色影子。
  然而钟明镜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偏开了头。
  当初十三郎便是因为看到了这些花而中的招,虽说是因为他本就畏高、心中的恐惧原先便有,所以才令这些魔鬼眼占了先机,然而钟明镜到底不敢大意。
  夜静谧极了,许是因为身在悬崖绝壁,这里格外安静,只能听到他们两人的呼吸与心跳。
  钟明镜没有叫醒十三郎,只是吐纳几次,发觉胸口仍旧隐隐作痛后便不再强行运功,而是轻轻往十三郎怀中靠了靠。
  周遭有微风拂过,将燥热的空气带得流动起来,这个山洞入口处不大的空地上只有他们,这令钟明镜很难保持心中平静。
  还记得小时候二哥教过他几句《妙色王求法偈》中的佛偈: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那时二哥大概还不认得燕九,钟明镜记得当时他平淡的神情,还曾一度以为二哥不食人间烟火,这辈子都不会动情。
  直到他看到二哥和燕九在一起,钟明镜就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哪怕因爱生忧、因爱生怖,他也要和心里认定的那个人在一起。
  两情相悦、终成眷属实在令人艳羡,有时钟明镜也会做一些遥不可及的美梦,梦里的他与十三郎也能像二哥与燕九一般,无视世俗的眼光,坦然地长相厮守。
  “你在想什么?”十三郎忽然出声,热气喷到钟明镜脖子上,令他浑身一个激灵。
  钟明镜对上十三郎的眼睛,才发觉对方早就醒了,并且不知看了自己多久,他不由有些脸热。
  毕竟,自己之前想的那些东西与对方分不开干系,钟明镜念及此处只觉血全往脸上涌,一时结巴得说不出话。
  十三郎完全是因为看到钟明镜脸上神情格外的温柔,才忍不住开口问的,他担心这个呆子是在想别的女人。
  “问你话,怎的不答?”十三郎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难不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钟明镜顿了顿,方才道:“没什么,你不再睡一会儿了?”
  “睡不着了。”十三郎看着钟明镜,眼神幽深,恨不得立刻对钟明镜剖白心意,再告诉他不许三心二意。
  然而他到底不敢,十三郎再次告诫自己,要耐心。
  “再睡一会儿吧,”钟明镜还在劝他,“等天亮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十三郎微微收紧胳膊,低头道:“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钟明镜察觉到十三郎的动作,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喃喃道:“我不困。”
  这倒是真的,身边有这么个火炉子,要不是之前伤得太重,他根本不可能平心静气地睡着。
  “那就不睡,”十三郎嘴巴与钟明镜的脸挨得极近,他轻声道,“咱们说会儿话。”
  钟明镜心想,真是要疯了,这个人总是在无意之间撩拨到他,真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心中那些见不得人的念头,还不知把他吓成什么模样。
  殊不知,若是十三郎当真知道钟明镜心中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想法,只怕会顺势而为,让他的想法立刻变成现实。
  “说什么?”钟明镜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十三郎眨了眨眼,轻笑道:“说……”
  话音未落,山洞深处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不甚清晰的一声轻响。
  若是常人,只怕会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眼下这两人都是高手,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是起码的素质,当下都屏住了呼吸。
  十三郎按住钟明镜的肩膀,示意他坐着,自己悄无声息地站起来,手按上腰间的刀,朝声音来处摸了两步。
  身后,钟明镜也轻巧地站了起来,他一手抚着胸口忍着疼痛,另一只手也摸到了剑柄。
  十三郎余光看到钟明镜不听话地跟自己站了起来,皱了皱眉,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打了个手势让他跟在自己后面。
  两人往山洞深处走去,背后的光在地上拉出两个浅淡的影子,纠缠在一起。
  里面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潮湿阴冷更甚外面。钟明镜一边留心身后,一边努力看着四周。
  虽然习武之人能够夜中视物,但这个山洞里面委实太过黑暗,钟明镜瞪大眼睛也只能勉强看出他和十三郎是走在一条还算宽阔的通道中。
  耳边阒静无声,两人放轻脚步之后连足音也几不可闻。钟明镜只能依稀感到十三郎在身前走着,他的呼吸和心跳比之前还要轻。
  也不知走了多久,身边的风忽然变了,钟明镜本能地感觉到,四周一下宽阔起来。
  他们从甬道进入了一块开阔地。
  四周蓦地安静下来,钟明镜一时只能听到自己的压抑的呼吸与心跳,却感觉不到十三郎的位置。
  难以言喻的惊慌涌上心头,钟明镜咬住舌尖,不让恐惧支配自己。他缓缓探出手四下摸索,希望能找到十三郎。
  然后,他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表面并不粗糙,有起伏的弧度。
  钟明镜指尖微颤,他隐约觉得摸到了两处凹陷,轮廓十分熟悉。
  然后,他手指向下,便触到一道凸起。
  钟明镜蓦地收回手来,身上刹那间出了一层冷汗,他想起了那种熟悉的弧度是什么。
  是人的脸,两处凹陷是眼眶,一道凸起是鼻梁。
  他摸到的,是一颗人头。
  然而下一刻,一只手忽地抓住了钟明镜的手腕!他原本便有些心神不宁,这一下骇了他一跳,钟明镜二话不说反手便是一拳。
  一声闷哼在黑暗中响起来,那只手却没松开,反倒一个用力把他拉过去。
  听出声音的钟明镜没有反抗,而是立刻靠过去、松了口气,而后有些赧然。
  他大概,不小心给了十三郎一拳。
  “呆子,”十三郎的声音就在他耳旁,带着几分哀怨,“你打得我好疼。”
  钟明镜歉然道:“我没想到是你。”
  “这里只有咱们两个活人,”十三郎故意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钟明镜呐呐道:“我之前找不到你,四处摸索,结果摸到了一张人脸,吓了一跳。”
  “哧”的一声轻响,十三郎忽地燃起了一根火折子,橘色的火焰跳动着将黑暗驱至角落。
  钟明镜看到十三郎熟悉的眉眼,顿时松了口气,然而目光四下一转,顿时便觉寒毛直竖。
  他们周围,全部都是静立人影。
  “你不是不怕鬼吗?”十三郎看着钟明镜的神色,打趣他道,“怎么吓成这样?”
  钟明镜抿着唇,握紧剑柄低声道:“我没害怕。”
  那些静立的人影显然不是真人,包括钟明镜手边那颗人头,也只是木雕罢了,只不过上了油彩,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格外诡异。
  十三郎其实并没有他面上表现得那样淡然,他看着周围那些可怖的木雕,其实也有些胆寒。
  这里,其实有几分像十八层地狱。
  那些姿态各异的木雕,统统都是人像。离他们最近的是一个尸首分离的人像,扑地的尸身背后是一个手持钢刀、恶形恶状的鬼差,那颗人头便滚在钟明镜手边,仍旧圆睁双眼、死不瞑目。
  再往边上,是一个手持三叉戟的小鬼,正将一人开膛破肚。那死者脸上痛苦的神情惟妙惟肖,看得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便是滚油锅,石头凿出的鼎镬中翻滚着森森白骨,朱红色的油彩绘出的烈焰仿佛还在跳动一般。
  钟明镜看得一阵胸闷,饶是他胆子不小,看到这些也不禁有些心下发毛。
  十三郎紧紧挨着钟明镜,他四下扫视一遍,眉头压下来,道:“这个鬼地方有古怪。”
  “什么古怪?”钟明镜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大约是赤着上身,他竟觉得有些冷。
  十三郎拧起眉头,嘀咕道:“还没想出来。”他举着火折子在这个不小的石室里缓缓走了一圈,喃喃道:“一共有三十二座雕像,十八种死法。”
  钟明镜紧紧跟在十三郎后面,闻言也去看那些可怖的雕塑,片刻后又转开眼睛,奇道:“十八种死法,你看一眼就数出来了?”
  “很好数,”十三郎指着雕塑道,“他们的位置有规律,三个一组,六个方位……”他忽地顿住语声。
  钟明镜没听到后文,忍不住问:“所以呢?”
  话音刚落,忽然猛地挂起一阵风,“呼”的一声将火折子吹灭。
  周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没话说。。。
明天见~

  ☆、第八十五回 七情具

  在火折子被吹灭的刹那,十三郎醍醐灌顶一般,忽然明白了这些雕塑古怪在哪里。
  十八种死法,分站六个方位,每组三对,每对大多是一个杀人的鬼差、一个被杀的死者,只有四个单独死去的是例外。
  这四种死法分别是吊死、淹死、烧死和自戕而死。
  并且,其余的雕塑方位摆放都是朝向中心,所有雕塑呈合围之势,众心拱月一样面向正中。
  而这四个死人,却不偏不倚八目相对,都看向一个方向——正是十三郎和钟明镜所站的位置。
  就好像其余雕塑都在各司其职,只有他们四个像是好奇似的,将那张狰狞扭曲的脸朝着他们转过来,用空洞的眼睛无神地瞪着他们。
  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从心底冒出来,然而只是刹那间的功夫,还不等他感到恐惧,十三郎便听到一阵机铦转动的熟悉声音,尚来不及推开钟明镜,就听得“吱呀”一声,脚下顿时一空!
  若是换了平时,无论是他还是钟明镜都不会将这小小翻板放在眼里。
  然而眼下是何等情况?钟明镜刚从高处摔了一回,大伤小伤一身都是。十三郎几乎想也不想就反身将钟明镜抱在怀里,拧身转向将他护得严严实实。
  然而预想中的刀山钉板都不曾见,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十三郎便抱着钟明镜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地上居然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像是防着他们摔伤似的。
  “喀拉”一声,翻板在十三郎爬起来之前迅速合上、严丝合缝,然而周围却并未陷入黑暗,反而被昏黄的烛光圈出一片光亮之地。
  这间石室,居然还点着几盏琉璃灯。
  但十三郎根本无暇顾及周遭的情况,他用手臂虚虚圈着钟明镜,双眼急切地上下扫视着他,连声问:“你怎样?哪里疼?”
  从方才落地那一刹,钟明镜便弓起了身子,片刻功夫脸上已经全是冷汗,显然疼得不轻。
  虽然十三郎垫在了钟明镜身下,然而落地时的颠簸到底还是动到了伤处。
  “没事,”钟明镜很久才能开口,声音沙哑低沉,“你呢?”
  十三郎仍不放心,皱着眉小心翼翼扶着钟明镜让他坐起来,心不在焉地答道:“我没事。”
  他说着终于抬起眼扫了这里一眼,然后猛地怔住。
  青铜男人便坐在不远处一张宽大的梨花木扶手椅上,托腮看着他们。除了地上铺着的柔软的毛毯,墙上挂着的琉璃灯,这里还有一张檀香木雕花大床,一扇精致的屏风,以及各式各样精致的小玩意。
  这哪里像是悬崖上山洞里的密室?简直像是富贵人家的卧房。
  钟明镜只感到十三郎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咬紧牙关忍着疼转头去看,正对上青铜男人带着几分笑意的双眼,不由一愣。
  “好久不见,”青铜男人悠悠开口道,“两位可以起来说话了。”
  木然半晌,十三郎拉着钟明镜起身,他冷冷看着对面安逸闲适的男人,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男人慢吞吞地问道,“你难道还不清楚?”
  其实十三郎早有怀疑,无论是苏靖飞的出现,还是他们在胡不归遇到的一切,都让十三郎不得不深思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巧合。
  而如今眼前的一切刚好能够回答,这世上从没有这样过分的巧合。
  引君入瓮,这个男人不动声色将自己当做棋子,招数实在漂亮。
  “其实你应当感谢我,”男人仍旧慢条斯理,他靠在椅子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起码你们能够在这里歇上一歇,养精蓄锐。你们另外两个小伙伴,可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
  十三郎冷笑起来:“那真是多谢您没让我们直接从万丈悬崖上摔个粉身碎骨,只是摔了个半死。”
  “你不用心疼他,”男人换了一只手托腮,隐在面具后的脸上不知是何种表情,但他的声音仍旧平静,“男人如何能在意这些小伤小痛?”
  十三郎顿时怒极反笑道:“小伤小痛?我把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扔下来试试,看你可还会这么云淡风轻!”
  钟明镜不由得拉了他一把,低声道:“十三弟,莫说了。”
  青铜男人笑着摆了摆手道:“十三,你已长大了,不要和我撒娇耍小孩子脾气。”
  十三郎身子一僵。
  “我早就告诉过你,苏靖飞一定会对你的身份起疑。”男人从面具下露出的嘴微微抿起,笑意仿佛没有丝毫温度,“他追查鬼火令这么多年,好容易碰到一个可疑的石家人,如何会轻易放手?”
  十三郎不着痕迹地看了钟明镜一眼,呼吸有刹那的不畅。
  钟明镜却轻轻抓住了十三郎的手,他没有回头,十三郎却立刻明白了钟明镜的意思,心中顿时一暖。
  哪怕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这个人也依旧选择站在自己身边,这样的信任,十三郎从来没有得到过。
  “那你敢不敢告诉我,”十三郎片刻后望向青铜男人,一字一句问道,“苏靖飞是怎么找到我的?”
  男人哼笑一声,道:“这就要问你自己,究竟露了多少破绽。”
  “不见得吧,”十三郎也学着他的模样哼笑了一声,道,“你前脚让我远走高飞,他后脚就在我必经之路上候着我,难道真是巧合?”
  男人顿了顿,笑了:“不是巧合,他在路上堵你,死皮赖脸跟你到胡不归,都是我的安排。”
  虽然十三郎心中有底,这事八成是男人利用自己,但他还真未曾料到对方居然这样轻易就承认了。
  “十三,”男人用手抚了抚衣袖,淡淡道,“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我知道你不会让钟明镜卷到这件事里来,你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撇出去。”
  “你知道还这样设计我们?”十三郎想想钟明镜为自己受的伤心里就一阵闷疼,咬牙切齿道,“你好好告诉我,难道我还不能配合你?把我们当猴耍呢?”
  青铜男人道:“你知道苏靖飞是什么人吗?”
  虽然看不到男人的脸色,但十三郎无端从这一句话中,听出了对方不怎么美妙的心情。
  “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够骗过苏靖飞?”男人讥笑道,“我千辛万苦引他来此地,决不能有一丝差错。当初你既然答应了供我差池,今日就该有准备被我利用,在这里摆脸色给谁看?”
  十三郎不说话了,他心想,这事情他的确不占理。但若是自己一个人,他也不会这样不痛快,甚至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可是想想该死的青铜脸是把他和钟明镜一块耍的,十三郎就一阵恼怒,完全压抑不住。
  “十三弟,”钟明镜在一旁听着倒不全是一头雾水,他也看出十三郎和眼前这个人关系匪浅,“你冷静些。”
  青铜男人笑了,对十三郎道:“你看,人家都比你明白。”
  然而钟明镜抬头就说了一句:“我不明白。”
  若是换了平时,他不会这样顶撞一个没什么交情的人,太过失礼。更何况十三郎对这人的态度很微妙,虽然面上无礼,但看得出十三郎敬重这个人。
  可钟明镜一贯看不得十三郎受委屈,看这人压得十三郎一句话都说不出,他觉得不痛快。
  十三郎忍不住笑起来,看着青铜男人无奈却又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神,他清了清喉咙,道:“那好,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但你总得解释一下,把我们弄到这里做什么?”
  说真的,上一刻还身处十八层地狱似的鬼地方,下一刻就跌进这个温柔富贵乡,十三郎觉得违和。
  换句话讲,谁会在一个足以吓死人的石室下面,建这样一个风格气质全然不同的密室?
  “我早便说过,是想让你们歇一歇。”青铜男人微微笑道,“前路艰险,我觉得你们可能需要休息。”
  十三郎拧起了眉头:“说清楚些,前路怎么艰险了?苏靖飞呢?”他倒是没忘,外面还有两个人不知是死是活呢。
  青铜男人微微垂眸,用手指抵住青铜面具,答道:“他们在你们掉下去之后便绕路了,然而悬崖下面漫山遍野都是魔鬼眼,他们迟早得原路返回。”
  的确,苏靖飞再想追查他的身份,在看到自己和钟明镜中招掉下去之后也不会轻举妄动,这是一个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人。
  但若是退路没了,苏靖飞一定会铤而走险,他有这个胆量。
  这一步一步,都在青铜男人的算计之内。
  “他们大概还要几个时辰才会上来,你们好好休息。”青铜男人说着站了起来,冲十三郎笑了笑道,“我就不打搅你们二位了,到时候再见。”
  十三郎饶是心中没鬼,被男人这么一说也有些心虚,脱口道:“你上哪儿?”
  “安排一下,为接下来做些准备。”青铜男人在墙壁上按了几下,便打开一道暗门,离开前还笑道,“好好享受,别枉费了我把这里修成地宫的一片心思。”
  十三郎张口结舌,血液哗的一声奔腾起来,完全不受控制了。
  钟明镜没听出青铜男人话中有话的恶劣兴致,转头拧眉问十三郎道:“他便是我当年在凤凰客栈见过的那个人,十三弟你认识他?”
  难道他们当年在凤凰客栈就已经认识了?可为何要装作不认识的模样呢?
  钟明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没话说,明天见~

  ☆、第八十六回 情两牵

  钟明镜话一出口,十三郎心中那些旖旎心思便顿时烟消云散。
  他顿了顿,拉过钟明镜让他在那张大床边坐下,自己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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