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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上-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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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虽然看上去几乎与当年一样,然而大概常年住在这山腹之中,不见阳光,他的脸色便很有些苍白。
然而此刻听得钟明镜谈及兄弟几人的事情,他心中确实欢喜,面上不由得多了几分血色。
“这个……”钟明镜闻言倒也不是很慌,带着几分笑意对陈季道,“待咱们离开这里,三哥你去问二哥好了,让他亲口告诉你。”
这话出口,陈季原本已经有淡淡笑意的脸却又慢慢恢复了冷淡,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的笑容强行抹去了一般。
“三哥?”钟明镜心下一沉,暗悔自己说话莽撞,却又不好开口补救。
陈季却未一直冷着脸,很快又带了几分笑意问钟明镜道:“那你呢?这些年难道都没什么新鲜事同三哥说说?”
就像小的时候,钟明镜便爱同他说话,连厨下养的母鸡抱了窝都悄悄告诉他。
然而这次钟明镜却迟疑了好久,方才开口道:“三哥,我有了意中人。”
“哦?”陈季闻言笑起来,“是哪家的姑娘?大哥这次可不能再打趣你了吧。”
然后,他便听到自己的宝贝弟弟略带几分局促地低声答道:“不是姑娘。”
“他也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嗯,明天继续,?Bye~
☆、第九十三回 鬼打墙
十三郎尚不知道,钟明镜此刻已和他三哥陈季吐露了心迹。他与苏靖飞两人眼下,正遇到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当时听到动静、看到黑影,十三郎提议追去一看,便是有把握苏靖飞会跟来。
果然,一切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推进。
他先是领着苏靖飞在甬道里追了一段路,没有发现那个一闪而过的影子,却在一处墙角发觉了个用刀刻出的标记。
这标记自然是青铜脸留下的,十三郎故作不知,只朝苏靖飞看了过去。
一旁苏靖飞目光沉沉,他将手里的火折子往石壁上凑近几分,两道浓眉拧了起来,低声问道:“这东西是人刻上去?”
“应当是吧。”十三郎答得莫能两可,心中却道:不是人,还能是妖怪不成?
苏靖飞面上看不出端倪,却转头问十三郎道:“十三兄弟,你看……”他顿了顿,“咱们是回去,还是……”
有些话不必说透,即使苏靖飞一脸犹豫做得跟真的一般,十三郎也知道这是他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苏靖飞并不傻,被人牵着鼻子在胡不归走了一遭,眼下困在这山腹之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当真不生疑?
多疑不是苏靖飞的本性,然而多年朝堂伴君、宦海沉浮,由不得他做个心无城府、老实坦率的人。
“苏大人,”十三郎心思转得快,没迟疑多久便答道,“眼下咱们在明,在暗的尚不知是人是鬼,还是小心些为妙。”
十三郎知道自己当然不能一力怂恿苏靖飞追下去,那样苏靖飞一定会起疑。然而哪怕他表态不想追下去,苏靖飞只怕也不会真信任他。
好在苏靖飞心中再多疑虑,也不会放过眼前的线索。他看着十三郎道:“十三兄弟,咱们如今处处被动、遭人钳制,实在处境堪忧。”
苏靖飞语气郑重,一字一句道:“若是不反客为主,咱们只怕会被困死在这个地方。”
“言之有理,”十三郎只沉吟片刻,便答道,“只是钟少侠他们还在等着我们……”
苏靖飞拉着十三郎一道固然是为了出事能有个照应,但他一路也须防着十三郎对自己不利,眼下当然不会任由十三郎找个帮手过来。
要不然,届时无论是二对一,还是三对一,都不是苏靖飞想看到的结果。
于是苏靖飞答道:“前路未明,钟少侠在后边等着也算是个照应。若是咱们几个一并着了道,可是大大的不妙。”
这话正投十三郎下怀,但他还不能将这些心思表露出来,因此面上还是有几分犹豫与迟疑。
然而到底是男子汉大丈夫,没点骨气与魄力也就不会提出只身探险这样的话,于是十三郎只是意思意思便爽快答应了。
两人当即沿着标记一路找了下去。
按照十三郎原本的设想,他会引着苏靖飞一路找到原本藏着鬼火令的那个洞穴,然后让苏靖飞看到刻着鬼火令由来与禁忌的那块石板。
这也是青铜脸的意思,他要借苏靖飞的刀去杀柳乘风,便须得先要苏靖飞和柳乘风有利益上的冲突。
那么冲突从何处来?
简单来讲,苏靖飞背后是朝廷,他曾手握重兵,如今龙椅上那位对他是又倚重、又忌惮,不然,也不会将鬼火令这种重要的事情交给苏靖飞去调查。
那么柳乘风一个江湖人,如何能劳动苏靖飞这样堂堂一个王爷去动手料理?
其实想来并不难,柳乘风借北胡势力寻找鬼火令已不是一天两天。他要的是江湖大乱、魔教倾覆,然而胡人要的却是集齐鬼火令,然后挥军南下。
朝廷在北胡派有奸细,得知他们寻找鬼火令不是难事。一旦知道这件事,即便皇帝不相信鬼火令有颠覆庙堂社稷的力量,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北胡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出兵。
青铜脸步步为营,与柳乘风博弈多年、势力倾轧,他不会放过利用朝廷给柳乘风添堵。
一旦苏靖飞查出鬼火令的秘密,再联系这些年多地发生山丘崩塌陷落之事,便会猜出已经有多少块鬼火令落入胡人之手。
接下来,朝廷绝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派出人手抢夺剩余鬼火令。只要凑不齐所有的鬼火令,柳乘风便无法在短时间内掀起风浪。
只是说着容易做起来难,青铜脸多方布置才将苏靖飞引到鬼火令出世之地,十三郎又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带着苏靖飞朝曾经埋葬着鬼火令的洞穴摸过去。
眼下,也算是胜利在望,十三郎万万没想到会这样横生事端。
他们遇上了鬼打墙。
说起来,还是十三郎先发现不对,因为青铜脸带着他走过一遍这条路,他知道大致要花费多长时间。
所以当他们走了近半个时辰还在甬道中打转时,十三郎便隐隐觉得不妙。
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难道有人暗中改动了标记,故意让他们在甬道里迷失方向?
然而十三郎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青铜脸始终在暗处看着他们,若真有人作怪,青铜脸一定会察觉,肯定会偷偷将标记改过,或者暗中给自己提示。
他绝不会放任他们这样原地兜圈子。
那会是为什么呢?在这阴森的山腹中,还是疑似古墓的地方,十三郎很难不想出一些诡异的答案。
于是他一边偷偷打量苏靖飞,一边转着念头猜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而苏靖飞手中的火折子明明灭灭,跳动的火焰在墙上将他们两人的影子拉得时长时短、时远时近。
终于,苏靖飞也按耐不住了,压低声音开口道:“十三兄弟,你觉不觉得……”他扫了眼四周,“我们是在兜圈子。”
十三郎心中大力点头,面上却还显出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讶之色,然后又皱起眉来,装模作样道:“的确,咱们走了这么久,地势不见升高、降低,按说早该走到头了。”
“可能是有人暗中作怪,”苏靖飞声音极低,嘴唇几乎不动,“咱们俩只怕中招了。”
十三郎心道:这真是终日打雁,今日叫雁啄了眼。让他知道是谁作的妖,他十三郎要是不折腾死他,就白瞎了这些年的摸爬滚打。
然而愤懑归愤懑,十三郎知道保持冷静很重要。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输了一局,再一次方寸大乱,无意再输一局。
苏靖飞显然也深喑此道,虽然毫无头绪,却也不见焦急,反而对十三郎笑道:“走了这么久,咱们歇歇吧。”他说着,还吹熄了火折子。
再耐用的火折子也有烧光的时候,前路未明,需得细水长流方为上策。
况且,之前他们在明、敌在暗。眼下火折子一熄灭,双方都隐入暗处。
端看谁沉得住气。
就在火折子熄灭的那一刹那,十三郎便与苏靖飞一同贴着石壁站好,屏住了气息。
若说之前刚进山洞时,尚有一丝光线能让他们这样能够夜中视物的人看出个模糊的轮廓。眼下深入山腹,哪怕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神眼鹰宋飞扬在此,恐怕也只好做个睁眼瞎。
然而十三郎与苏靖飞都并不胆怯,他们看不见,那藏在暗处的人也一定看不见。
两人虽然不同心,但默契还有。关键时刻最忌讳窝里反,他们都是聪明人,懂得大局利害。
于是,十三郎和苏靖飞几乎是不约而同、悄无声息地沿着石壁摸索了下去。
粗糙的石壁在指尖下起伏不定,十三郎与苏靖飞一前一后,抬脚落地均是悄无声息。
他们凭着石壁上的纹路,仍旧沿着标记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凝神去听是否有人在附近。
十三郎还分神担忧了片刻,不知道青铜脸会不会被发现。但是奇怪的是,这两个武功不低的人全神贯注去听周围的动静,在这样安静的甬道中,都未捕捉到一丝人声。
难道作怪的人已走了?还是作怪的……根本不是人?他们是否会在这个没有尽头的圈子中困死?
然而大大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这次他们只走了几百步,十三郎便感到了一阵熟悉的潮湿味道的风。
这是接近那个洞穴时才会有的风。
苏靖飞自然也感觉到了,他和十三郎绕了这么多圈,当然知道原本走到这里是不会有风的。
那么如今有风了,是好是坏?他们又怎会突然离开那个怪圈,走上了另一条路?
明明他们选择的方向与之前完全相同!
还是走在前面的十三郎当先触到了冰冷的金属,他压抑着心中的忐忑与欣喜,低声道:“苏大人,我摸到了一扇门。”
话音刚落,“哧”的一声,只剩一小半的火折子再次燃起,于是那扇高大的青铜门便这样猝不及防映入两人眼中。
那一刹那,苏靖飞竟觉得,这扇门背后藏着的是极其凶险的东西。他第一个念头竟然便是离开,立刻离开。
十三郎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扇门,然而这一刻他竟与苏靖飞的想法不约而同的重合。
这扇门后面,藏着的东西一定极为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嗯,鬼打墙,以后解释
明天见~
☆、第九十四回 计中计
甬道至此处已有十几人宽,早不复最初两人并肩都嫌局促的狭窄模样。
十三郎与苏靖飞不约而同地愣怔片刻,呆呆望着面前高大森冷的青铜门。他们原本沿着墙角而立,故而是从最侧边看过去,整扇门上的铜钉竟好像诡异地连成一张讥诮的笑脸,冷冷注视着他们。
毫无疑问,在这一刻他们都感到了那种从心底生出的惊惧,甚至比直视魔鬼眼还要令人绝望与恐慌。
“这……”十三郎嘎声开口,他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喃喃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无论是之前意料之外的鬼打墙,还是眼下这种突如其来的不祥感觉,都令十三郎产生一种本能的冲动——放弃任务,尽快离开这里。
然而他却不能够这样做,先不提这不过是十三郎自己没有根据的猜测,单单是青铜男人谋划这些,就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绝不能因为他一人而前功尽弃。
于是十三郎深深呼吸,压下了心中极度的不安,转头望向苏靖飞。
苏靖飞默然不语,显然心中也在犹疑是否还要继续走下去。
十三郎一眼便看出他的顾虑,心中再没有别的念头:绝不能让苏靖飞离开,不然一切便都半途而废了。
这样想着,十三郎开口劝道:“我们莫要站在墙角发呆了,先去看看这门能不能打开吧。”
“嗯。”苏靖飞应了声,他其实也并不甘心掉头便走。到底同十三郎一样,苏靖飞心中亦以为,若当真是因为自己不敢走这一步,于是与真相擦肩而过,那便太过可惜了。
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他绝不能错过。
两人各怀心思却又殊途同归,肩并肩朝门正中间走去。
这门很高,门环的位置哪怕以苏靖飞这样高大的身材也无法抬手轻易地碰到。
这简直不像是为人而建造的门,倒像是给怪物或是巨人一类的量身打造。
“老天,”十三郎一边伸手抚着冰冷的青铜,一边喃喃道,“这门要如何打开?”他还用手轻轻推了推,咋舌道,“这门也太沉了,简直比城门还结实。”
这些话自然是说给苏靖飞听得,事实上十三郎知道该如何打开这扇门。
不,这种说法其实并不准确。这山中墓乃是由高人所建,每一处机关都精巧绝伦,以十三郎这样的野狐禅,想要打开这扇门无异于痴人说梦,给他九条命都不够。
所以,青铜男人早在他们来次之前便将机关一步步破解,只留下最后一道。
十三郎眯着眼睛数着距离,看准地方故意一个踉跄,用了巧劲朝那最后一道机关“撞”过去。
按照设想,十三郎这意外地一撞,会刚好触发开门的机铦,打开青铜门。
虽说苏靖飞也许会起疑,但总比十三郎逞强自己上,然后把两人的小命都断送在这里强。
到目前为止,一切基本都是按照青铜男人的计划一步步推进。
然而下一刻,变故横生!
有句俗话,叫作人算不如天算。
青铜男人算准了每一步,但他却无法阻止其他力量来干涉自己布下的局。
世事永远充满变数,正如当年柳乘风机关算尽也未能杀死俞秀莲与陈季,如今青铜男人步步为营,却没能挡住柳乘风的势力渗透进胡不归。
青铜男人打得一手好算盘,要借朝廷力量消灭柳乘风,可柳乘风难道会坐以待毙?能与青铜男人斗上十几年,足以说明此人并不愚蠢。
柳乘风深知,苏靖飞一旦查出胡人觊觎鬼火令,对于自己便是大大的不利。
然而,他却又并未直截了当去取苏靖飞的性命。他甚至放任苏靖飞到了胡不归,还让苏靖飞进入了这个第一块鬼火令出世的地方。
不得不说柳乘风实在胆大,他不仅仅想要阻止苏靖飞以朝廷势力与自己对抗,他想要的是倒打一耙,让青铜男人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来也很简单,只要让青铜男人的势力显露在苏靖飞眼前,柳乘风不信苏靖飞会无动于衷、坐视不理。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被牵着鼻子走,尤其是苏靖飞这样掌控欲极强的男人。
以柳乘风所见,在得知青铜男人设局算计他后,苏靖飞绝对会不遗余力地着手收拾青铜男人。
这时,柳乘风便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了。
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闯入胡不归,设法拖住青铜男人。在苏靖飞与十三郎前往青铜门的路上利用障眼法让他们原地兜圈子,趁机改动青铜门上的机关。
一旦苏靖飞发觉十三郎是青铜脸的人,一定会步步追查。
而眼下胡不归这个小镇上已经暗中潜伏着青铜男人的大批手下,苏靖飞察觉到青铜男人手中的这股势力几乎是必然的。
然而,柳乘风当真能心想事成吗?
他的变数,又在哪里?
毕竟,这小小的胡不归,此刻已有几股势力纠缠不休,谁又能料到最后的结局呢?
且说十三郎不偏不倚“撞”到青铜男人叮嘱他记住的机关所在之处,也几乎就在同时,他察觉到了不对。
那扇青铜门并无一丝一毫的动静,反倒是脚下的地面有细微的震动——那是机铦转动时所引起的。
“不好!”十三郎心中警铃大作,低喝一声来不及解释,抬手便将苏靖飞狠狠一推。
只听“喀拉”一声,他们脚下的石板蓦地翻转,十三郎顿时失了重心,一头便栽了下去。
而苏靖飞被十三郎那么一推,将将踏出翻板的范围,但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十三郎跌下去,几乎想也不想便伸手去拽他。
这一瞬仿佛被无限拉长,苏靖飞的手擦着十三郎的衣袖与他堪堪错过,翻板已经“喀拉拉”再次响动,显然就要马上闭合。
然而接下来,苏靖飞做出了一件令十三郎哪怕身在半空,都忍不住瞠目结舌的事情。
他着地一滚,跟着十三郎一道“跌”下了翻板。
“咣当”一声,翻板闭合,“扑通”、“扑通”两声,这两个人先后栽进了翻板下的水池中。
“哗啦”一声,十三郎只沉下去片刻便冒出了头,他大声咳嗽了一下,用力抹掉脸上的水,对着同样踩着水冒出头来的苏靖飞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老子费多大劲把你推出去,你倒好,自己跳下来了!你这是做什么,殉情吗?!”
苏靖飞吐掉嘴里的水,哼笑了一声道:“我又不是钟少侠,好端端给你殉哪门子的情?”
“你!”十三郎居然被苏靖飞这句话堵得无言以对,在这关口还闪过个不合时宜的念头:苏靖飞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怎么会看出他和钟明镜的那点猫腻?
苏靖飞抬头看了看已经严丝合缝关上的翻板,再扫了眼周围这水牢一般的地方,居然还又消遣了十三郎一句:“你也不用害怕,本官对你并无那种心思。”
“我呸!”十三郎活了这么大,头一遭被人说得一句话也接不上。
苏靖飞却不再与十三郎逗趣,他伸臂在水里划了几下,游到水牢边上,摸了摸滑不留手的石壁,道:“你有那埋怨本官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若不是你发疯自己滚下来,在外面好歹还能想想法子。”十三郎骂道,“现在可好,咱俩现在成了人家瓮中的鳖、板上的肉,你说你图什么?”
苏靖飞笑着摇摇头,也不争辩,只是问十三郎:“你既然有推我的功夫,自己打个滚难道还躲不过这个翻板?”
“你哪来那么多话?!”十三郎的火气真是憋不住,他的确可以自己躲开,但机关是他触发的,凭什么他自己躲开了让苏靖飞替自己遭灾?
万一翻板下面是刀山火海呢?万一摔下来就没命了呢?
总不能让苏靖飞替自己死,无论是为了青铜脸的计划,还是十三郎自己心里那杆秤,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苏靖飞其实也并不知道,自己一时冲动跳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比十三郎年长,又是拿朝廷俸禄的官,哪来的脸面让这样一个年轻人豁命救自己?
况且苏靖飞在滚下来之前看得清楚,这下面只是个水牢。他自知没有学过机关术术,从外面再次打开翻板难于登天,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十三郎共进退。
毕竟,总不好真让那么个孩子一个人在水牢里困着。
两个人想办法,总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
苏靖飞微微勾了勾嘴角,对十三郎道:“你也别太生气,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听不听?”
“不听!”十三郎哼道,“不就是这水是活的嘛?小爷我一进水就知道了!”
苏靖飞哭笑不得,原来这孩子跟自己怄气的时候,早就知道退路没断?
作者有话要说: 嗯,没话说,明天见
☆、第九十五回 东南飞
在钟明镜说出“他也是男人”那句话之后,陈季的脸色便蓦地沉了下来。
钟明镜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他自小与三哥感情笃厚,但也着实摸不准待自己一向亲厚的三哥能否忍受自己中意一个男人的事情。
钟明镜觑看着陈季的脸色,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
就在他忍不住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面沉如水的陈季缓缓开口问道:“是谁?”
他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一下便攫住了钟明镜的心脏。石室中寂静了片刻,仿佛一下子被冰冷的空气凝固住了。
“他叫十三郎,”钟明镜紧紧抿着唇,半晌才谨慎地答道,“当年聚英论剑时,他还曾夺得头筹。”
陈季原本淡漠的神情像是在刹那间被打破,他猛地站起身来,冷冷问道:“你中意他?”
陈季将“他”这个字咬得格外重,似乎还带着难以言喻的厌恶。
钟明镜也跟着缓缓站了起来,只觉如坠冰窟。
他原本以为陈季即便会对此事报以不赞同的态度,也不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将自己的不悦甚至是厌恶表现出来。
然而陈季此时此刻的言语神态,无疑不在表示他对于钟明镜方才所说之事的反感。
钟明镜不由有些后悔,也许是二哥对他的理解让自己将此事看得太过轻松,他竟丝毫没有铺垫地将此事告诉了三哥。
到底是他思虑不周,只想着与三哥多年未见,什么心事都想告诉三哥,却未考虑这些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毕竟,喜欢一个男人对于江湖中人而言,几乎可算得上是丑闻了。
“胡闹。”陈季语气冰冷,声音仿佛没有一丝温度。他极力压抑着胸中翻涌的怒火,抿了抿唇,到底还是缓和下语气对钟明镜道:“你还太小,知道什么是中意?只是一时被人骗了罢了。”
钟明镜立时抬起头来,有些着急地道:“三哥,不是这样的。”他用力咬着嘴唇,半晌才低声道,“是我中意他,与他无关,他并不知道我的心意。”
钟明镜说着,心中不由涌起一阵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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