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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而有虹然末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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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浦蕊想这个男孩长得真好看,虽然和哥哥的气场很像,但他比哥哥温柔多了,而且不会捉弄自己。
南浦蕊双手环紧小少年,享受着奔波一天后免费的轿夫服务,最后趴在少年的左肩上睡着了。
跟在小少年后的几个影卫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为首的影卫伸手拦住他道:“誉太子,要不要灭口?”
“不用,你们退下。”叶誉冷冷地看着影卫,而后侧头看向熟睡的南浦蕊,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幸好,父王不在,若他在,只怕这个两个孩子今日都要死!
叶誉收敛好情绪,一步一步,平稳地走向水间客栈。
……
就在中午南浦蕊和小猴儿离开后,南浦缘依然在发愁。
他南浦缘向来的宗旨是:要玩,就玩最好的东西,并且要尽兴,如果不能玩的满足,还不如睡一觉放松身心。
突然,两个道士模样的男人由门而入,在看到人满为患的客栈后,对视一眼,默默地寻找着空位。
然后只能无奈地走到南浦缘的那一桌,接着叫来了店小二点菜,整个过程里完全无视了南浦缘。
南浦缘歪着桃花眼看着两人,然后一口一粒花生米,“咯,咯”地咬着。
两个道士不禁打了个颤,只觉得身后一阵阴森,于是继续无视南浦缘交谈起来,以此打破心中的不安。
“师兄,那佳雨山可真有那么邪乎?”
“可不是,那次大师兄在里面绕了一天都没出得来,要不是师傅去找他,真不知会怎样!”
“哎,那么不起眼的一座山,我可不打算去了……”
“客官,菜来了,请慢用。”店小二放下菜笑嘻嘻地走了。被打断的两人不再交谈,专心吃起饭来。
南浦缘心下好奇起来,一双桃花眼转来转去,最后露出狡黠的一笑,风一般地出了客栈。留下两个男人一阵猛咳不止。
……
夕阳西下,南浦缘在佳雨山中已经转了几个时辰。想到凌三叔让自己天黑前回去,不久前失望地放弃了佳雨山之行,可是现在,好像,被困在山里了……
南浦缘从小苦练轻功,为的就是摆脱麻烦的家丁自由出府。可即便再身轻如燕,在这谜一样的佳雨山中也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东西乱跑。
“嗖,嗖……”南浦缘在或粗活壮的树干间窜着,突然鼻息间轻嗅到一股书墨香,寻着香气,一路飞奔。
南浦缘倾身换上一棵粗壮的枝干。
可在那一瞬,那一眼,那一景似是打开了心底的某一处,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油然而生。
三米处的树下,一袭白衣曳地的小少年眉目如画,双瞳剪水似的眼美的让人窒息,薄如璞玉般的唇微微泛红,一头如瀑黑发随风而舞。
小少年负手靠在树前,浑身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伤感和忧虑。
跪坐于树上的南浦缘眉宇顾盼之间油然一股英姿正气,人中骐骥不言而喻。闪亮的星目再配上一身绛紫色锦绣金丝长袍,不由得惊叹一声天之骄子!
那一刻命运的转盘由此运转,再难停息……
那一刻,清风四起,蒲公英随风飘散,于天地间飞舞、旋转……
那一刻,两个少年,一孤寂,一高傲。看似极端的两种气场竟完美地相契如一!
没有人知道,在那如梦一般的傍晚。两个素不相识的小少年,在长达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刻上了,重重的一笔!
第5章 第四章
第四章
(美玉仙葩)
一向好动的南浦缘不知道跪坐了多久,一双星目里只有面前那个白衣胜雪,清冷孤寂的小少年。
两个人四目相对,不发一语,只是那么静静地望着,似乎隔离了一切。直到一阵清风拂过,夹杂着好闻的书墨的香气。
白衣少年衣袂轻起,如瀑黑发在天地间飞扬,小少年貌如尤物,举止间静若处子。
在南浦缘眼中,他就像是误落凡尘的仙子,即将乘风而去!
于是那个一点高傲,一点嚣张,一点私心的南浦缘忽地起身,轻踏树干,一个旋身,扑向了“白衣仙子”。
“别走,呃,啊……”南浦缘话未说完,便一声惨叫。
待南浦缘睁开双眼,望向怀里的“仙子”,看着他带有一丝迷茫的眼,不禁重重舒了一口气。
南浦缘想,刚刚误以为他是将飞天的仙人,自己想也未想就直接扑上去抱住人家,但“仙人”身后是一棵粗壮的树啊!
若是伤了他,好像,嗯,有点舍不得……
于是在撞上树的一瞬间,以自己的背做软垫以减弱对他的冲击力。
不过看到他在自己怀里,迷茫而警惕的眼神,心中一片大好。
幸好,他不是仙人……
幸好,自己没让他受伤……
南浦缘抱着小少年笑得一脸灿烂。
“你叫什么名字?”
“十八。”
“??死吧?”
南浦缘笑容顿僵,心想自己好像让他生气了,他这是在诅咒自己么?
其实也不怪南浦缘听错,十八刚刚惊魂暂定,突然听得罪魁祸首唤自己,便条件反射地回答了,只是声音过小才让南浦缘误会。
“第一,你先放开我。第二,我叫十八。第三,我未诅咒你。”如人一般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南浦缘尴尬地放开十八,心想这个人难道会读心术?
虽然心中疑惑,可面上倍加亲切。
南浦缘自幼习武,身强体键,纵是与树“亲密接触”,那疼痛与练武比起来不过是小菜一碟。
只是手上略湿的触感让他不禁皱眉。
“十八,你衣服湿了。”
“嗯。”
“是早晨下的雨淋湿的?”
“嗯。”
“天啊,你不会在这里站了一下午吧!”
“嗯??”
十八本不想和陌生人接触,故眼前这个人即便再聒噪,也只是随便回答了两个“嗯”。可是最后一个惊讶的“嗯”却是因为这个陌生人让他措手不及。
南浦缘听到十八站了一个下午心里略有不快,再想到他穿着湿透的衣服站着“凉”了一下午便彻底皱了眉头。于是二话不说,伸手脱掉十八的外衣,给他换上自己的长袍,顺便给他系好腰带。
然后转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断枝,从怀里拿出打火石生了火,最后停在火堆前,将手里的湿衣举起。把自己当支架,就这么烤起了衣服。
整个过程看得十八心中一窒。这个人啊,明明刚刚认识,就连几句话都不曾说过,为何待自己,这么好?
“十八,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暖暖身子。”南浦缘唤地愈发亲切,眼底一片关怀。
十八觉得他不高的个字举着衣服待会定然很累,于是折了几枝树干,架成支架,从南浦缘手中接过衣服,铺在支架上。
“咕,咕……”南浦缘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十八转身看到僵掉笑容,一脸尴尬的南浦缘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原本冷峻的双眼因为笑容扩大而弯成月牙,亮若星辰的双目就像注入灵魂那般生气,那样动人心魄,真心的微笑如阳光如煦风,温暖地让人难移视线!
微红的双唇衬着一口灵齿上升着极佳的弧度。白而柔嫩的皮肤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出一层耀眼的光茫。
这样的十八,不是仙人,却,更胜仙人!
南浦缘呆呆地看着十八转身从一个包袱里拿出食物,直到走近他,向他晃了晃手中唯一的饼,才回过神来。
“十八,你长得真好看!”南浦缘发自内心地赞叹,在南浦,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
“是么,我很久没笑过了。”十八淡淡地回答,脸上恢复了之前的波澜不惊。
“我有一个妹妹,大家都说她笑魇如花,将来定能倾国倾城。说我笑得或奸诈或邪气,将来定有丰功伟业。依我看,十八的笑容能够让天地失色,将来定前途无量!”南浦缘井井有条地分析着。
却只换来十八淡笑着的四个字的评价“不知所云”。
南浦缘也不介意,接过十八手中唯一的饼一分为二,给一半放在十八的左手,然后牵起他的右手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一起坐下来吃饼。
十八看着手中的饼,微微一笑,然后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很快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散在两人的周围。
佳雨山虽不高,气温变化却不小。
十八看着微微发颤的南浦缘,心中有些不忍,于是紧挨着他,将身上的长袍解开,分一半搭在他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南浦缘伸手揽住十八的肩让两人靠地更近,闻着十八身上好闻的书卷墨香,心底一片柔软。
“十八,你为什么离家出走?”南浦缘看着火苗,淡淡地问着,就像随口一说并不介意十八是否回答。
十八一愣,随后黯然道:“因为母亲不要我了。原本我以为母亲虽对我冷淡却是在乎我的,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在她眼里,我只是一颗棋子,而且早已经失去作用了。”
十八停顿一会,又继续淡淡地道:“我虽想离开远行,却发现外面的世界太大,大到我,无处可去……”
十八依旧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诉说被人的故事,却让听的人一阵心疼——
南浦缘皱着眉,哑声道:“十八,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一定还有很在乎你的人的。忘记你母亲,永远都不要放弃自己!好么?”
看着南浦缘真诚的双眼,十八释然地笑了。
“谢谢。如你所说,母亲并不是主宰我世界的人。我答应你,永远,不会放弃自己。”十八的眼底焕发着光彩。
南浦缘只觉得心情大好,不过十八没有告诉他的是,今天的他笑得次数比这几年加起来的都多。
十八莫名地觉得,如果告诉他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稳地坐着……
虽然只是一晚的接触,可是他很让自己开心,而自己似乎很轻易地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南浦缘不知道十八的心理活动,只知道他不用为他担心了,于是突然抱住十八,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看着十八震惊的眼,南浦缘笑得更欢了——
“哈哈,这样才对嘛,我的十八就应该这么开朗!”银色月光下,十八脸上泛着微红。
第一次,有人如此关心自己……
第一次,有人待自己如此亲密……
第一次,有人把自己当成“专有物” ……
十八觉得,这样被珍视的感觉,真好!
两人就这样并肩坐着。不久南浦缘遗憾道:“十八,你知道这林子怎么出去吗?”
“嗯,我设了八卦阵,没想到你竟然闯进来了,等我破了阵,你就可以轻易地出去了。”十八含笑道。
南浦缘一阵惊呼“十八,你竟然会设八卦阵!!比我的轻功厉害多了!”
十八淡淡地笑着,道:“今日太晚了,我要回去了,明日你还来吗?”
南浦缘把手伸进胸口,从里头拽出一块二分之一手掌般大小的翠绿的玉,月光下依稀见到玉上雕着一只神采奕奕的麒麟!
“十八,这是护身玉符,可以逢凶化吉保平安,也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明日我们再见之时你可要给我准备一份啊。”南浦缘拉过十八的手,把玉放在他手里……
十八怔怔地看着那块通体碧绿的玉符,忽然拥抱住南浦缘,在他耳边不舍道:
“我会的,那么我们就此别过。明日,再见。”
南浦缘拍了拍十八的背,而后一使轻功向林间跃去——
十八也转身解开了八卦阵,看着手里握着还带有南浦缘温度的玉符,猛然想到自己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心底突然滋生一股浓浓的不安,少有的焦躁充斥心扉……
两人都不知道,诺言与真实相比,是多么不堪一击……
而约定好的“明天”,注定是出乎预料的,遥远的将来!
第6章 第五章
第五章
(兰生六瓣)
七年后
乔历140年,四月。
绿柳轻抚着海岸,树上几只活泼的黄鹂唱着婉转优美的乐曲,遥远的海面上空时不时还飞翔着几只纯白的海鸥——
渡津码头上停着一艘二百多米长的载货楼船。朱红色的楼身十分夺人眼球,金黄的铜铃时不时在微风的吹拂下打响着清脆的音符……
四月正午的太阳温暖如风,码头上来往的百姓渐渐多了起来。时不时有人好奇地转头望向岸上的楼船,希望看见能拥有如此漂亮的楼船的主人……
不知过去了多久,楼船上依旧没有人下船。
太阳即将西落,来往的行人也渐少,少许店铺已经打烊,而那个辉煌的楼船也渐渐失去了风采。
当码头上几乎没有百姓往来时,太阳也只剩下半边,照得楼船愈发红艳——
洮阡在楼船里实在坐不住,于是拿着扇子在舱内来回徘徊,看着侯止苑时不时瞪过来的桃花眼,洮阡终于泄气。
洮阡一脸震愤道:“侯主子,你还喝茶!太阳都西落了,乔皇还没派人来接你,你不生气?”
侯止苑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看着沉下去的叶子微笑道:“急什么。茶叶若不下沉,怎能泡出好茶?”
侯止苑轻缀了口茶,犀利的眼看向洮阡邪笑道:“若泡不出好茶,乔什御又怎会喝。”
“咚,咚……”侯止苑话刚说完,一阵敲门声响起。
“主子,渡口有个公公说找您。”舱门外传来“船夫”欣喜的声音。
侯止苑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负手径直走出了船舱。始终,不发一语……
洮阡跟着他走到码头,看见一个身着富丽、拿着浮尘的公公,不由得一阵恶心!
看着公公举手投足间一股浓烈的“女人味”,硬是强迫自己不要皱眉!
迭公公尖细的嗓门响起,“侯公子,皇上本想亲自相接,可公务实在繁忙,到现在还不能够完成,所以交代了奴家来接你,奴家来晚了,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侯止苑挂着一抹淡淡的、儒雅的笑,道:“承蒙乔皇赏脸,侯止苑才得以参加公主生辰,侯某怎会介意皇上?只是,公公你,该当责罚!”
迭公公原本打算转身离开,一听这话,转了一半的身子僵在原地,霍地睁大双眼看向面前笑得无害的侯止苑。
一句客套话而已,没想到这区区一个盐商也敢借题发挥?!
侯止苑弯起好看的星目,扩大笑容,道:“哈哈哈,迭公公别介意,侯止苑说笑罢了。公公,我们走吧,别让皇上久等才是。”
看着吃瘪的公公愤愤带路走远,洮阡心里乐开了花。
谁说侯主子没脾气,这脾气大着呢!一个公公也敢对主子放肆,笑话!
…………
乔历139年,三月,乔什御继位为乔国君主,继位当晚,生女蝴廓公主,取名谐音“护国”。
乔历140年四月,蝴廓公主满一周岁,乔什御为爱女庆岁,请乔国首要大臣赴宴……
同年二月,乔国仙士——乔霁彧,从云南归来,因为错过了乔什御继位年庆,不得已被邀赴宴为蝴廓公主庆岁……
侯止苑在脑海里想着早上洮阡给自己的消息。
不自觉地咧嘴一笑,没有讽刺,没有算计,只是因为想笑,而笑。
走在前面的迭公公瞥到侯止苑的笑脸,一愣,总觉得侯止苑这样的的笑容和对自己的笑,不一样。
就连侯止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笑容的名字叫做:莫名的温柔——
看见公公令人厌恶的侧脸,侯止苑收起笑容,皱眉转头,当作没看见。
侯止苑自顾自想着:
听说乔霁彧为人清冷孤傲,此人虽人称仙士,行为处事却近似修罗!
四年前,乔霁彧被前乔国皇帝奉为已空缺了三年的仙士,一年间乔国发展迅速,甚至超过南浦国曾有的辉煌。
第二年皇帝拜乔霁彧为相,废除了原本的左右二相,乔国成为史上第一个只有一个丞相的国家……
纵是如此,乔国依然在飞速发展!
不知乔霁彧用了什么法子,第三年就使乔国成为与当今第一大国的叶国并列!
当,前乔国皇帝死时,乔霁彧没有送葬,而乔什御为新皇,竟然没有丝毫怀疑和忌惮!
不仅如此,在悦皇后指责乔霁彧不懂规矩时,乔什御竟然扬言乔霁彧无错,因为他获得了先皇的批准!
侯止苑挑眉,这个理由真是可笑!这个乔霁彧,真不是一点有趣!
“侯公子,现在离宴会还有一个时辰,你在此处沐浴后,奴家会再来找你。”迭公公尖细的嗓门打断侯止苑的思绪……
侯止苑面无表情跟着几个小太监往前走着,每到一处都把路过的地方印在脑子里。
一个时辰后——
“劳烦公公在此等候,本侯适才太累,所以不小心睡着了。”侯止苑说完打了个呵欠。
“侯公子说笑了,奴家未等多久,跟奴家来吧。”迭公公十分不快地转过头,小心地藏住眼里的气愤。心想这侯止苑真是不能得罪!
侯止苑眼底精光锃亮,哪里有一丝困意,看着迭公公的眼里一片杀意!
这老东西打的什么算盘,骗得了乔什御那个笨蛋,可骗不了自己!
“侯公子,过了这个拱门往前一直走就到了,奴家不便过去,就此告辞。”
“好,劳烦公公了。”
侯止苑穿过拱门,眼前只有一条路,顺着路一直走,能闻到各种花的香味。这种感觉侯止苑不陌生,这里应该是御花园。
在花香中忽然夹杂着淡淡的书墨香,侯止苑一愣,随后释然一笑,继续往前走着……
向着灯火通明的地方走了不过几分钟,便有阵阵笑声传来,压抑住心中的不快,侯止苑来到了宴前。
“哈哈,侯公子来了,元辅相,快把上座让给侯公子。”乔什御上前拉过侯止苑,让他坐在右排第二位。
看着乔什御脸上略带的歉意,侯止苑心下冷笑起来。
被迫让座的元束,已年过六旬,让他一个老臣给一个初涉朝廷的商人让出上座,实在是大辱!不少朝中重臣,看向侯止苑的目光里含着厌恶和轻蔑。
侯止苑没有一丝不快,安心地坐着,无视往来的敌意。手中轻捻着一个银色夜光杯,银色月光衬得它愈发明亮,一股绿色的葡萄酒在杯中如绸般旋转,似是听话的孩子,被主人引导着与杯身共舞。
侯止苑就那样独自坐着,依旧不发一语。
突然……
“乔相您来了!”
“乔相,真是久违了……”
“乔相真是国事繁忙啊……”
……
侯止苑抬头,只见一个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少年从人群中走过,重臣的问候虽多,却都与他保持着一两米的距离。
侯止苑经商多年,交锋的对手不计其数,早就练就一副脸上面具,这些大臣的伪装与他而言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看似友好的问候,实则处处隐藏着对少年的畏惧!
直到少年走近,侯止苑才看清他的模样。
乔霁彧美目盼兮好似能摄人心魄,绝色的脸面如冠玉,双唇薄而微红,一身朝服有衣袂无风自起,一头黑发亦如丝于风中轻扬……
更令人惊叹的是右眉尖上方那个拇指般大小的君子兰!
花开六瓣,各成一色……每一种色彩都似精心调制过,使得一朵花仿佛真实地在绽放着!!
乔霁彧眼里的侯止苑稳重地坐在桌后,平静地愈发深不可测,璀璨星目里的桀骜,是睥睨天下标志,而此人俊美若此必定来历不凡!
两个少年四目相对。
依旧,无一字一句!
依旧,一高,一低!
……
一切都那样似曾相识——
一切又都那样动人心扉——
只是,单凭那一朵妖艳的花,就隔绝了一切的可能——
第7章 第六章
第六章
(盛筵封侯)
“乔相,你来了,快,上座,宴会这就开始吧。”乔什御一句话打断了相对的两人。
乔霁彧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坐在右排第一位,与侯止苑仅一米之隔……
侯止苑看着他的朝服不禁微讶,纯白的仙鹤姿态潇洒,直立的麒麟面目威严。
在乔国,仙鹤代表文官一品,麒麟代表武官一品,乔霁彧的朝服竟然二者皆存,他于乔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一时间歌声四起,婉转舒畅,舞姬面似仙女翩翩起舞,舞姿如幻如梦,众大臣看得如痴如醉……
乔霁彧的冷目一直注视着眼前杯中的美酒,像在思考,又像在走神。歌舞曼妙都不影响他分毫。
侯止苑也不在欣赏歌舞,余光一直盯着乔霁彧,但乔霁彧动都不动,侯止苑就似在盯着一个木头,只不过是一个美木。
侯止苑拿起盘内最小的一颗葡萄,手指一使力,葡萄撞上乔霁彧头顶树干上的一只绿色的毛毛虫。
小虫斜向坠落,只差一米就坠入乔霁彧的酒杯……
乔霁彧瞬时截过飘散在空中的桃花的花瓣,手腕一转,美艳的桃花变成一把利器,横插在虫子的半截,带着它飞落在远处的地面上。
“乔相一直看着酒杯,这难道就是乔国的待客之道?”侯止苑举杯轻抿了口酒,好似一切与他无关。
“本相与你并非主客。”乔霁彧也不转头,只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清冷而肃杀。
“本侯不是你的客么……”
“并非侯爷而自称‘本侯’,可笑至极。”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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