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而有虹然末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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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侯止苑不解。
　　乔霁彧移开视线，不发一语。
　　“霁彧啊，我好像睡了好久。但身体还是难受。你给我看看。”侯止苑换了件衣服，整理好袖口，伸出一条不发紫的胳膊给他，另一条胳膊熟练地给自己倒上一碗酒，这酒纯净透明，香气扑鼻，轻轻地啜一小口。
　　幽雅细腻、丰满醇厚、如饮甘露、余韵无穷……
　　诶呀，简直太好喝了！
　　侯止苑眯起眼睛，心里满是：还是霁彧对我好呀！！
　　某人的困意烟消云散，全部的心思用来品酒。连乔霁彧把脉的动作他都没注意。
　　乔霁彧脸色越来越不好。侯止苑这毒中的不浅！
　　这毒，应该是在峡谷，自己黑气做茧破了之后才使他吸入毒气的吧……
　　“哎，霁彧，我不困了，一起去喝几杯怎么样？”
　　“好。”
　　……
　　依然是在那天不欢而散的悬崖。
　　只是此时是日落，红彤彤的夕阳给万物铺上一层美丽的彩霞，两个俊美异常的少年一人玄衣，一人紫衣并肩坐在悬崖之边，悬空的双脚下是万丈深渊，但没有一人有恐惧之色。
　　那恬淡的面容皆超出这个年纪该有的神色，若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们之间散发的微妙气息。
　　“霁彧，我先道歉。”侯止苑笑笑，大方地一饮而尽。
　　“为什么道歉，你没错。”乔霁彧小啜一口，确实清冽。
　　乔霁彧素来不喝酒，但他自己酿的红缨青豆酒还是可以喝上几口的。
　　“霁彧啊，侯止苑是个商人。一直以来只知道利益至上。从没想过世界上还有赔本的买卖，而我居然甘之如饴。”看着乔霁彧眉尖闪闪的君子兰，侯止苑忍不住上手摸一摸，而乔霁彧已经不再阻止他这一举动了。
　　“霁彧不是傻子。我也不是。侯止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全部，但你要相信他为你可以付出一切。”夕阳照在侯止苑的侧脸上，那么柔，那么暖。宠溺的笑容像是天神的光晕，他的容颜似是古人金雕玉琢的宝贝。
　　如何教人不醉？
　　“我知道这样的感情惊世骇俗，但我本身就是个‘惊世骇俗’。你有乔国，不能任性。那我有你，替你护航。你不用困惑或者厌恶我。因为侯止苑倾慕你，就是一生一世。你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改变。”
　　……
　　很久以后，乔霁彧还一字不漏地记得这段话。在那段最痛苦的年月里，只是回忆起这些，他就能继续走下去……


第102章　第　102　章


第一百零一章　
　　银色铠甲
　　活着有太多羁绊，它们交织成网，将世人困在其中。逃得掉的，往往到了暮年，苍颜白发。逃不掉的，常常还在现世，画地为牢。
　　总是有那么多唯所欲为，总是有那么多一言难尽。总有一些人可以畅所欲言，总有一些人衷肠难诉。
　　侯止苑桀骜，不受束缚。所以说出倾慕二字，他不怕遭人唾弃。他不懂乔霁彧处处维护已朽的乔国是为何故。但他因为喜欢乔霁彧，所以不愿毁了乔国。
　　乔霁彧内敛，步步为营。他的十几年岁月中，唯有介入乔国之后才算过出了人的样子。仅仅于这一点，乔国就不能亡在他手。他无爱恨，无情仇。所以侯止苑的感情他无法回应，也不能回应。
　　……
　　侯止苑说的对，他一介盐商，若不是爱慕，哪里肯处处为人着想而不赚取利益。他的情乔霁彧若看不出，那乔霁彧不配做相国。所以侯止苑敢将他的心思说出来。他就赌乔霁彧不会就此离他远去。
　　乔霁彧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故作不知是另一回事。现在一切真相摆在眼前，他也无奈……
　　乔霁彧拍开侯止苑不知何时抚上他面颊的手。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虽与侯止苑认识一年多，但不论真情假意，侯止苑可以算上是对乔霁彧最好的人了。
　　侯止苑给的那些温暖，乔霁彧感受得到。他乔霁彧是人啊，只是天下有几个是把他当人看的？
　　乔霁彧的一切情绪埋藏在心中，久而久之腐化成一滩水，烂到了心里。
　　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相信。也不敢信。
　　是的，乔霁彧也有害怕的东西——感情。
　　“侯止苑。我不厌恶你。但……”侯止苑的手很温暖，乔霁彧能感受到面颊上还有他残留的余温。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听见乔霁彧这么说，侯止苑原本就垂死的心死的更加彻底了。那只有些尴尬的手不知是收下去还是去掩饰他的无措。
　　“霁彧，别说了。我不要你的回应，也不想听你的拒绝。这样就够了。”侯止苑孤寂地笑了，拿起酒就往口里灌。
　　“侯止苑，你听我说完。”乔霁彧想了想，还是打算说出心里话，看着侯止苑哀伤的眸子，乔霁彧心里有些痛：“你对我确实不同寻常，早些时候便感觉出来了，只是不知你是这样的心思。这世上对我付出真心的人没有几个，所以我不想伤害你。但你我的身份和地位经不起这样的考验。侯止苑，眼下敌军来犯，局势严峻。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嗯，我知道的。”
　　“那你还要不要继续睡了？”
　　“当然不。”
　　……
　　训练场上士兵顶着太阳加紧训练。按侯止苑要求，每个人必须穿上铠甲，战靴，做到速度不减、武力不弱的地步。乔国多年少开战，如今一来就是水战，打仗本就有些吃力，眼下侯止苑的要求更是严格，不少人达不到条件而受到惩罚。
　　即便如此，也听不见抱怨。因为侯止苑的赫赫战绩和他本身的战斗力耀眼的让人臣服。不仅如此，为了和士兵们一起体会这艰苦。侯止苑带头和所有人一起训练。
　　侯止苑的铠甲是一件银白色的，在所有灰黑色铠甲里显得格外耀眼。他的头发梳成髻套在银色头盔里，眼睛格外深邃，仿佛可洞悉一切。
　　从远处看来，他身材颀长、英姿勃发，俊美的容颜与银色铠甲把他衬托的宛如从画中走来，他一动，便使这完美的外貌被矫健的身姿取代。
　　在众人拖沓的步伐中有一身着银色铠甲的人步履矫健，不论是负重长跑还是速度较量，他总是或快或慢领先在众人之前，不紧不慢的样子不要太惬意。只是众人心中惊诧，原来侯副帅轻功如此好。
　　乔霁彧在山头俯看侯止苑的训练方式。虽然这方式他从来没用过，但相信侯止苑有他的道理。良久，侯止苑开始射击练习。乔霁彧眼眸一沉，只见侯止苑抬手、拉弓、射击，三套动作一气呵成！尽管只是普通的三套动作，但深谙兵器用法的乔霁彧看出侯止苑的不简单。
　　若不是用箭高手，是不可能将内力汇聚在弓、箭交合处的，一旦放箭便是一条生命。尽管侯止苑最后反应过来，但依然不小心残留了些许内力在箭上。
　　否则……
　　乔霁彧背后的那只手紧紧地捏住了手中的瓶子。良久，将其塞回袖中。
　　看来，李诚安说侯止苑“一箭破敌”——不是假话！
　　……
　　“锵锵锵锵！”
　　“收队！”锣鼓一响，所有将士整齐收兵。没有半分拖延！可见平日里训练有素。
　　“副帅，乔相召集众将领去主营。”
　　“好。”见眼前这小士兵满头大汗，想必今天训练的力度还可以。侯止苑抹了抹额上细密的汗珠，取下头盔就去主营。
　　主营是用来谈论军事以及布置战略的地方，开岁城及其周围百里的地形图详细地摆在这里。要想取得胜利，研究好地形是关键。
　　既然开始研究地形，也就是说，这场仗——真正的开始了！


第103章　第一百零二章　作战计划


第一百零二章　
　　作战计划
　　侯止苑进了主营，只见里面只有乔霁彧和李诚安。李诚安见侯止苑进来，把脸稍稍别过去，看那样子似是等着侯止苑给他打招呼。
　　但侯止苑向来倨傲，连对人人畏惧的乔霁彧都没个分寸，哪里还会把李诚安放在眼里。更别说现在乔霁彧在侯止苑身边，侯止苑眼里自然只有他一个人。
　　“霁彧，热不热？”
　　“比起这个，本相更关心你的箭术从哪里习得。”
　　说到这里，葛苛进来了，对着三人一个欠身便落座。
　　“哈哈，霁彧想知道，我一定告诉你，只是人马上就要到齐了，我们还是以国家大事为主比较好。”
　　话没说完，姜家两兄弟以及几个分队的将领也到了，各自落座后乔霁彧便暗示李诚安可以开始了。
　　于是侯止苑眨着星星眼笑得意味深长……
　　“大家都知道，我乔国水战经验不足，但之前的一仗打得漂亮。这可多亏了我们的副帅侯止苑。但我们要想用实力击败对方，就必须研究透彻地形。大家看看眼前的地形图。这里，是军营；这里，是海。”
　　李诚安指着一面红旗道：“这里是我们与叶国要交战的地方，打仗要占据高地，同样的水战也要有地形的优势。这个地方，有风有浪，地势极好；再看这个绿旗所在的地方。”绿旗所在地在红旗之后，也就是说一旦乔国占据有利之地，撤退时很有可能因为这不利之地而摔头。
　　“这地方一旦风大则会有多处漩涡，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在撤退时遭遇不测，因此，这里的有利地势要按情况取舍……”
　　李诚安分析的很清楚，每个地形都概括的细致入微，一个时辰下来众人对西海的有利、不利地势完全了解。
　　“除此之外。叶国来势汹汹，看来是对拿下我们非常有信心，所以经过商量，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或许可以彻底击退叶国。而这个计划需要在坐的每一个人保密并且严格实施。”
　　众人眼神一亮，心中开始澎湃。
　　乔霁彧对李诚安点了点头，李诚安打仗不能说极好，但对战局、地势的分析及概述精妙。
　　这就是乔霁彧当初举荐李诚安当乔国主帅的原因，并且李诚安确实没让他失望。
　　“首先，我乔国能出海作战的将士共十万。而叶国有二十万大军。要想以十万击退二十万不是不可能，只是作战计划需要做到舍得。所以，侯止苑做先锋，带领一万人在红旗处作战。当叶国大军上钩后你们将其诱如绿旗所在地，此时，葛苛、姜家兄弟以及第一队、第二队、第三队的队长苏青、章炎、张赋六人各带领一万将士在海水稳定后出兵击杀敌军。半个时辰后，第四队、第五队的队长冯辉、汪率会带领一万人增援。我、乔相和剩下的两万将士将守护在开岁城等你们凯旋而归！”
　　霎时间，军营里鸦雀无声。
　　计划听上去完美，但实际操作起来……
　　终于，姜杨硬着头皮站起来，握拳道：“臣有几个疑惑，还请主帅回答。”
　　李诚安自信道：“问吧。”
　　“首先，我们知道绿旗所在地是陷阱，那么叶国也未必不知。如此一来，叶国人如何会中陷阱。第二，即便叶国人入了陷阱，难保他们不会及时撤兵，到时又该如何？第三，假使他们没有撤兵，那么我们的六万军队以及后援的一万军队是否能够将其歼灭？”
　　“第一，我们之所以知道绿旗所在地是个陷阱那是因为海上将刮起强风，而这里是西海地势最低处，会形成漩涡。由此，地势最高的红旗所在地不论是刮风之前还是之后，都不易受风和浪的影响，所以我们必须争取得到这里。对于叶国来说，红旗所在处他们不屑去取，而绿旗所在处的陷阱，他们并不知晓。因为，这是乔相用蛊术预知的。
　　第二，叶国不会退兵。一旦他们进入了陷阱，根本挣脱不了漩涡的力量。自然不可能会提前撤兵。
　　第三，不论到时候叶国还有多少人继续作战，你们都不用管，只要拼死一搏，做好牺牲的准备！”
　　姜柏起身道：“李主帅，我们自是会殊死一搏。只是，叶国人并非傻子。副帅如何才能引诱他们。其次，叶国二十万大军会不会全部出兵，若不全部出兵剩下的兵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危害。”
　　“这就得看侯副帅的了。”
　　一个好听又冰冷的声音砸在侯止苑心里。像锤子狠狠地砸下去！
　　“乔相，七天时间，想要训练副帅的一万人马加上战争布局，这时间未免太苛刻。再者侯副帅初经沙场，这任务未免不合理。”终于还是葛苛说了出来。
　　几个队长以及姜家兄弟见葛苛目光坚定地看着乔霁彧，心中不禁佩服。他们如何不知侯止苑任务的艰巨和不公。但毕竟是乔丞相的计策，几个人敢说不？
　　乔霁彧似是没看见他们请求的目光，他只看见侯止苑静静地、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只是手中的杯盏几乎要被捏碎！
　　……
　　两人不发一言地看着对方，那两双眸子一复杂、一冷漠。还记得宴会上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也是一复杂、一冷漠。只是一年过去了，那两颗心早已变了。。。。。。


第104章　第一百零三章　首战告捷


第一百零三章　
　　首战告捷
　　乔霁彧坚持原本计划。而侯止苑不做任何反抗。于是大家都不再说什么，各自准备迎战。
　　但在乔霁彧面前，侯止苑完全是人前人后两个样子。
　　“霁彧。”侯止苑神情严肃。
　　“怎么？”乔霁彧目光一躲，不看他。
　　“霁彧是知道我会箭术，觉得我来路不明，身份扑朔才让我做先锋上阵吗？”
　　侯止苑心里清楚，乔霁彧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当初自己的枪法就让他怀疑，只是幽兰谷时自己的拼死保护才让他放下了防备相信他的解释。那么如今在战场，一不小心就是一条命，想要保全自己又想胜仗，不暴露一点武功是不可能的。
　　因为知道这点，侯止苑才故意让乔霁彧提早知道他箭术不凡。但侯止苑没料到乔霁彧居然直接送他去战场，换句话说，以乔国现在的实力，想要与叶国面对面地打，不，应该说，任何一个一万兵力的军队去打一个二十万的军队，不出意外绝对是去送死。
　　“霁彧，这是李诚安的主意是不是？”
　　侯止苑多么希望他能说一声“是。”
　　但是。
　　“侯止苑，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乔霁彧看见他眼里的难过。虽然的确是李诚安的主意，但他怎么能否认让将帅不和。
　　再说，这是他默认了的……
　　“如果我说我的箭术是自学成才，你可信？”侯止苑心里悲凉。自乔霁彧找他并贡献了红缨青豆酒后，他以为他们已经关系匪浅。
　　没想到……
　　“侯止苑，我以为你会问我如何才能成功诱敌。”
　　“我侯止苑不是笨蛋，这点事不足以让我惦记。我不在乎能否诱敌成功，只在乎你信不信我！”
　　“我若说不信呢？”
　　“你若不信，我又能如何。”侯止苑苦笑，“我说过，为你守护乔国，那就一定做得到。可是，如果这次我当真有去无反，那霁彧你要怎么办？”
　　乔霁彧猛然回首，撞进了侯止苑担忧又温暖的眼眸。突然他有些后悔让侯止苑去冒险……
　　“侯止苑，还有七天，足够你做准备。明天开始就……”
　　侯止苑一愣，突然笑了，道，“霁彧，我知道。主动攻击嘛，先吊足他们胃口。”
　　“嗯。知道就好。”
　　“霁彧是在担心我吗？”
　　“不要自作多情。”
　　“那你干嘛告诉我诱敌方案？”
　　“本相有说什么吗？”
　　“嘿。没，霁彧可什么都没说。”
　　某人星星眼眨呀眨。
　　嗯，虽然霁彧还不能十足地相信我，但已经知道担心我了，看来不是没有机会！
　　哈哈哈……
　　……
　　翌日西海
　　“多日不见，侯爷可还安好？”一人黑衣黑发飞扬在微风中，满脸都是得意和自信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人心中�｝得慌。
　　侯止苑站在战舰上，见来人居然是无名。心中一顿，这无名不就是那天在桦林场上凭空出现的男子么。
　　“听说叶国人才辈出，这次怎么来你这个小使者？”侯止苑挑眉道。
　　无名眼神一凛，“侯爷不愧是商人出生。这奸诈之功出类拔萃。拿‘使者’二字来刺激我就不用了，不过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我做使者，我答应在你死前，一定告诉你答案。”
　　无名右手背后，几个手指做出一个动作，于是有将士便吩咐下去加强水下勘察。
　　这无名难道比杨清更精通打仗？按理说不该杨清来打这仗的么。侯止苑暗道不好，这无名不简单。看来这诱敌的前戏没那么容易成功。
　　“葛苛，吩咐下去，做好开战的准备。”
　　“额，副帅。葛将军去训练士兵了，不在这里。”
　　“哦。本侯记错了。你去通知吧。”
　　“是。”
　　没有葛苛，侯止苑总觉得少了个小助手，做事十分不方便。眼下这个小兵孙辉已经不止一次告诉他葛苛的位置由他顶上，但侯止苑还是没记住。
　　片刻，号角声吹响。乌云翻滚，海风刺在脸上生生的疼。
　　这一仗虽不以战胜为目的，但也不能被看出这是个诱敌的计策。所以乔国的弹药火箭，亮剑盔甲件件搬上战场。然而人数上叶国碾压乔国。
　　随着时间的推移，乔国伤亡很大，战船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战死的将士。但叶国死伤人数更甚，不少人坠入海里不见踪影。
　　无名眼里怒火肆虐，他没想到这个商人还有点本事。在没耍奸计的情况下居然能伤他这么多兵！
　　“给我上！不准退！”一声令下，叶国士兵个个眼神不定起来。他们虽身经百战，但还从未见过有哪个将军能把仗打到这种地步。
　　乔国的几千人居然把他们叶国的五万人打得胆怯。这几千人不知哪来的气势，一开战就气势磅礴，呼喊声惊天动地！完全不在乎人数和武器的悬殊，就像赶死似的武力全开！除此之外，乔国这些士兵的攻击速度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战场上，一旦不给对手反应的机会，那么一剑下去便是一条性命。
　　从未见乔国士兵有这样的硬实力。叶国人人自危起来。
　　见自家的将士有了恐惧心里，无名更为恼火，原先冷笑的脸变得扭曲，反手一剑刺死身边一个后退的副将。
　　“给我冲！全都给我冲上去！”
　　见这架势，叶国士兵像是打了鸡血开始爆发战斗力……
　　对面的侯止苑见此对孙辉使了个眼色就连跃几条船到前方开出血路以减少叶国星罗密布的箭矢对他部下的伤害。
　　孙辉见侯止苑如此爱惜他这一万将士，心中不禁感动起来。加快脚步就去告知各小队见好就收。
　　侯止苑站在船头，手中的剑堪比他的臂膀，快速移动的身躯就像巨大的盾牌，成千上万的箭羽就这样被他大部分挡下！
　　一轮攻击过后，叶国开始全力进攻。数百条船浩浩荡荡地开过去，像个巨大鸟儿的双翼信誓旦旦地要靠它横渡海洋。
　　眼下，乔国战舰上死伤无数，叶国也是“尸横遍野”。叶国人多，死了不少但还是有大量病员。但乔国几千兵居然还没覆没……
　　侯止苑一人快速穿梭在叶国战舰上，将掌舵的士兵个个斩杀。不久，叶国的船开始失去方向甚至几条船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接连着水花溅起直覆盖了一艘艘巨大的船……
　　无名笑了，死死握拳，冷冷地看着侯止苑如光的身影。他根本捕捉不到侯止苑具体的所在，但他并不担心侯止苑会直接杀到这里。
　　见侯止苑几千人的军队几乎斩杀他五万大军，他意识到自己太大意了。这个侯止苑比杨清强太多，甚至在战斗力和作战计划上超出十个杨清！
　　侯止苑，下一次定让你后悔没有死在这场交战里！
　　“撤！”
　　无名一声令下，叶国全员退兵！


第105章　第一百零四章　古玩友谊


第一百零四章　
　　古玩友谊
　　见叶国退兵乔国这边的将士一脸地不可置信。
　　原本以为要先退兵的，没想到叶国居然退兵了……
　　侯止苑回到乔国战舰上，看着离开的战船心中有了思量。这个无名，果真危险！
　　“都走了，让将士们起来。小心睡久了着凉。”侯止苑一发话，刚刚还躺在地上的士兵眼下完好无损地站起来了。
　　“副帅，我方死亡将士九百一十五。伤者二百三十四。”
　　“嗯。已经很不错了。传我指令，回开岁城。”
　　……
　　刚到码头，便见一行人笑嘻嘻地回来，乔霁彧就知道这次一定打了场漂亮的仗。
　　果然……
　　“霁彧，我回来了。”
　　某人笑嘻嘻地，精神焕发，完全没有之前那委屈的样子。
　　见他一身的血渍，乔霁彧不知不觉地皱了眉头。将手中崭新的衣服递给他，“嗯。回来就好。”
　　侯止苑见到他这身紫色锦衣，心中顿时乐了，伸手去摸摸他眉尖闪闪的君子兰，见他眉头平展才说到，“霁彧真是体贴，还记得我讨厌血渍的味道。虽然我现在恶心地要吐，但还得把铠甲换下来。霁彧得等我片刻。”
　　片刻后
　　“无名？他与你交战？”
　　“嗯。这人年纪虽小但着实不简单。他若不退兵，若我们是拼死一战，那最后一定是五万人与我七千人陪葬。”
　　“他不恋战这点难能可贵，但头脑还能那么清楚就不容易了。你虽然只有七千兵马，但个个是你训练出来的。他的兵全是杨清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