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而有虹然末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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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错了。”侯止苑舒了口气，“霁彧御风把我推出去时，让我吸入迷魂散。因为嗜睡，你们才会以为我受伤严重。如果在霁彧御风之前动手，我们一定能带走他。”
　　顾珩喝了口茶，困惑道：“既然你不是受伤严重，那为何调养七日？”
　　“其一，煞灵担忧霁彧，我要等煞灵忍不住，自愿去查探消息。其二，我要知道乔什御到底会怎么对霁彧，才能决定如何对乔什御下手。其三……”侯止苑突然笑得让顾珩摸不着头脑，“让你放松警惕，因为我要去救霁彧……”
　　侯止苑起身就走，顾珩闪身去拦。谁知脚下一轻，差点栽倒！
　　“侯止苑，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只是让你失去一个时辰功力的药，这一个时辰，你好好休息。再会。”侯止苑出门，像一道光，快速往乔国的方向奔去！
　　……
　　乔霁彧发烧了。
　　因为他终于放弃了乔国。不用再时刻惦记着乔国的后果，就是完全的松懈，一松懈，连续几日的不眠不休让他病来如山倒……
　　君子兰只愈合外伤并且速度快，但内伤恢复得却比平常人慢上许多。
　　发现乔霁彧发烧后，几个狱卒兴高采烈的跑去告诉牢头。牢头于是更加亢奋的将乔霁彧送上刑架。
　　“嘿嘿，乔霁彧，你可知为何我要亲自收拾你？”牢头拿着带倒刺的鞭子在地上扫来扫去。
　　见乔霁彧不说话，他自发的说：“不知你可还记得牛虔、牛庸两兄弟？”
　　乔霁彧烧的通红的脸抬了抬，于是那牢头笑道：“没错，我是他们的表弟。没想到吧？当年你那么对我牛家兄弟，今天落到我牛豪手里，可就是你的难日了。”
　　说着，牛豪挥起辫子，“啪”的一声，清脆的打在乔霁彧身上。立时，乔霁彧的玄衣裂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的冒出……
　　“听说乔丞相刚直，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刚直！”于是又挥舞着鞭子打在乔霁彧身上。鞭子就像长着刺的蛇，好似知道如何让人最疼！
　　乔霁彧痛，但这种痛他还能忍受。所以他一声不吭。他越是不吭声，牛豪越亢奋。他换了几种鞭子，把乔霁彧打的体无完肤！
　　半个时辰后，牛豪打累了，也没听见乔霁彧哼一声！
　　“呵呵！还真是个烈性子！”牛豪坐在凳子上喝水。他自己已是大汗淋漓。
　　牛豪十分清楚他的实力。一般人被他到第三下，绝对叫的比生产的孕妇还惨！能让他换一根鞭子打的，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承受住他打到第四根鞭子的人！
　　“去看看死了没。”牛豪踢了踢旁边的狱卒。
　　狱卒一脸谄媚的跑过去。不多时，惊讶的叫道：“牢头！乔霁彧身上的伤没了！”
　　牛豪一听，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他踉跄着跑过去。果然！乔霁彧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伤痕！若不是有血迹和破碎的衣服，牛豪甚至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他面前把人换走了！
　　牛豪的脸在烛火下照的狰狞，他突然“哈哈”笑了两声！那声音犹如魔鬼。吓得那个狱卒一身冷汗！
　　“极品！极品啊！”他脸上难掩兴奋和激动，声音颤抖着道：“快来人！给我把他泼醒！哈哈哈！”
　　地牢里，久久回荡着那可怖的笑声……


第137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桦林场地下的地牢是囚犯噩梦发源的地方。
　　再有骨气的人，也受不住残酷的刑罚。进去的囚犯不出意外，会在第八天或第九天彻底断气。死亡的原因不是伤势太重，而是活活疼死……
　　乔霁彧从小就有君子兰愈伤。伤口没了，疼痛却在。但乔霁彧不怕疼，他会忍。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忍不了的伤痛。
　　所以当牛豪发现乔霁彧奇特的体质后，就像获得了一直虎视眈眈的玩具。更符合他心意的是，这个“玩具”对疼痛的忍耐，超乎常人！
　　乔霁彧发着高烧，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间身体的疼痛让他不能睡死过去。恍惚间，他总能看到当年乔摄安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时候，他叫他——父皇。
　　后来他被亲生母亲所害，皇宫这个如牢笼一般的家，就不属于他了。而他的“死”，都没让他敬爱的父皇，哪怕痛心一下。
　　当牛豪将烧红的烙铁，往乔霁彧还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上按下去时，皮肤烧焦的味道和血的腥味，刺激了乔霁彧想要模糊的记忆……
　　那年，月光下，站着一个嗜血修罗。一个名为“十八”的小少年，拿着一柄晶莹剔透的剑，毫不留情的杀死了十六个师兄。然后他带着满脸的血，离开阁楼——他的第二个家。
　　当牛豪将盐水泼上汩血的伤口时，乔霁彧想到他有了第三个“家”。
　　乔霁彧冷漠，无欲无求，但有一样东西他不能丢。那就是能让他安身的地方……
　　他找到了第三个家——乔国。
　　在最动荡时，他拯救了乔国。他位居于相、牵制细作、处死奸臣，一步步机关算尽，终于换来乔什御的信任和乔国的繁荣。
　　乔国因他存活，他因乔国才不曾迷失自我。
　　在乔霁彧心里，乔国与他早是一体。也是彼此相互依靠的唯一。
　　本以为这棵朽木再腐，也能在他的保护下，陪他终老。
　　谁知，在乔什御的画蛇添足和侯止苑的推波助澜下，彻底毁了乔霁彧的支柱。
　　乔霁彧不是没手段阻止，只是曾经在揭发侯止苑谎言和信任侯止苑这两件事上，选择了后者。
　　乔霁彧赌输了。却甘之如饴……
　　乔霁彧心里有侯止苑，侯止苑心里也有他。所以侯止苑所做的一切他可以既往不咎甚至不去憎恨！但这道鸿沟，太深、太宽！
　　乔霁彧迈不过去，侯止苑也难能靠岸。
　　乔国变成风中残烛！乔霁彧却还给自己也是给乔什御，最后一线机会。所以乔霁彧不愿走！也不能走！
　　直到他抱有最后的一丝侥幸，也被乔什御毫不留情斩断，乔霁彧再没了半分期许！
　　他没有了活下去的渴望，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乔霁彧最后还能做的，就是将他的力量，送给侯止苑。这样，也不枉他这一生……只爱过这一人……
　　这一生恨过、爱过、蹉跎过、风光过、了悟过……
　　即便是死，也不遗憾！
　　……
　　“乔霁彧，你真能忍。”牛豪对乔霁彧的恨早就消散了。
　　牛豪不会因为乔霁彧是丞相，而觉得他高人一等，但当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让他闷哼一声后，牛豪才觉得，丞相与仙士的尊称，他受之无愧！
　　即便牛豪对乔霁彧是打心眼里佩服！但并不代表他就会放过乔霁彧。
　　“对这里的所有囚犯来说，来到这个地牢，就是噩梦的开始。但你为什么不是这样？”牛豪是真的不能理解，凭他的经验推测，乔霁彧早该在两天前就死在他手里，但他再虚弱，也总有一口气不断！
　　牛豪花了整整九天时间，变着法的下酷刑。若说一开始他对乔霁彧这个玩具是期待，那么九天以后，他就在想，如何能杀死乔霁彧。
　　当然是不在一击毙命的前提下。
　　其实乔霁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留着一口气。高烧让他浑身无力，在频繁的受伤后，君子兰的愈伤效果一天比一天差！即便每一次都疼到撕心裂肺，即便每一次疼到昏死过去，但最终……还是活了过来……
　　乔霁彧的头动了一下。只见嘴里长时间塞着布，嘴唇早就干裂。脸上布满伤痕，血渍也早已发黑。
　　牛豪从旁边的桌子上，取来一个木盒。他走到乔霁彧面前，将木盒打开。只见里面全是不同大小的银针。
　　“乔霁彧，我们来玩个游戏。”牛豪笑着，拿出一根如头发丝粗细的银针。
　　牛豪看着乔霁彧那双修长的手，冷哼一声。将银针狠狠刺入他左手小指的指甲缝里！
　　乔霁彧毫无动静……
　　牛豪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看。
　　他又拿起两根，刺入无名指的指甲缝里。
　　乔霁彧还是毫无动静。
　　牛豪拿起二十根头发丝粗细的银针，这次直接刺入大拇指的指甲缝。一针扎下去，鲜血顺着牛豪的手滑到他的胳膊上。于是他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他将嵌入指甲缝里的粗大银针不断搅动，于是血流如注！乔霁彧的指甲仅剩十分之一粘在肉上。
　　终于，乔霁彧身体颤了颤……
　　牛豪见此，愈发兴奋！他又拿出一根，狠狠扎进去，然后将两根粗大银针一起搅动！瞬间，那满是血的指甲剥离……。
　　乔霁彧痛的豁然睁开双眼！
　　那双眼，黑到让人心惊！


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乔霁彧的反击
　　乔霁彧的手，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乔霁彧的眼，却漆黑一片！让人心惊胆战！
　　里面简单如一汪清水，又深邃如万年寒潭！
　　他看着牛豪，明明他才是那个被绑住的人，却让牛豪后背发凉！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诉牛豪，一个被他活活折磨了九天的囚犯，以君临天下的姿态站在他面前，并使他因为一个眼神而害怕的话，他一定会对那人嗤之以鼻！
　　忽而一朵奇异的六瓣之花，闪烁在乔霁彧眉尖之上。牛豪心下发狠，狠狠的淬口痰，以掩饰心中的震惊与恐惧！
　　他是不会害怕的！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乔霁彧——不过玩物罢了！
　　牛豪气冲冲的走到火炉旁，质问道：“还有多久烤好！”
　　狱卒见他面色不善，哆嗦道：“马上就好了！”
　　说完话，狱卒瞄了眼被绑在架子上的乔霁彧。作为来了三年的狱卒，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顽强！那个少年丞相，从来不吭一声！这需要多强的毅力和忍耐力啊！
　　他同情又惋惜的看了眼垂着头的乔霁彧。
　　哎，可惜来到这里，就出不去了……
　　狱卒将烤的通红的烙铁递给牛豪，牛豪带着可怖的嘴脸走向乔霁彧。
　　“你说，你真是运气不好，没准遇上别人，你会死的不那么痛苦……”牛豪吹了吹烙铁，将冒出的黑烟吹得一歪，“早晚要死，何必咽不下这口气？你就放弃了吧。”
　　牛豪说完，突然见乔霁彧动了动，复又咳了一声！他一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实，乔霁彧根本听不清牛豪在说什么，即便距离这么近。但“你就放弃了吧”几个字，戳中了他的伤疤！他听得清清楚楚！
　　不论是十八，还是乔霁彧。都有一个人对他说过“不要放弃自己”。当年若不是这句话，十八不会活，如果不是这句话，他不会对侯止苑的一切释怀。
　　这句话，他听不得！
　　对于想死的乔霁彧来说——更是听不得！
　　牛豪哪里知道乔霁彧的心思，他只知道这个木头动了！他抬起乔霁彧的脸，刻意忽视掉那双漆黑的眸子，他不得不承认这双眼太美！但这也是双有毒的眼！所以，迟早留不得！
　　不过牛豪眼下却不打算将烙铁烙在他的眼里，他狠笑道：“乔霁彧，你这六瓣的花真是独具特色。不知道烤熟了，是不是也很有特色呢？”
　　牛豪将烙铁对准君子兰，当乔霁彧感受到它靠近的温度时，他霍然咧嘴笑了……
　　“你敢动本相试试！”
　　天籁！
　　神圣！
　　冰冷！
　　这是……
　　乔丞相的声音……
　　这语气——冷若冰渣！透骨追魂！
　　整个地牢——倏然死寂！
　　乔霁彧一双漆黑的眼像钩子，死死钩住牛豪的眼！
　　地牢顿时宛如地狱！死寂迅速蔓延！唯有墙上的烛火偷偷摇曳！
　　乔霁彧的影子在烛光的投射下，在墙上投射出一个巨大的身影！
　　在牛豪看来！这是堪比饕餮的身影！
　　“哐当！”一声，烙铁掉在地上。
　　所有狱卒包括牢头都震惊的看着乔霁彧！
　　什么是位高权重？什么是霸气侧漏？什么是气吞山河？什么是唯我独尊？
　　在这一瞬，这七个字震撼了所有人！
　　这个从第一天受刑开始，就不曾发过一个音节的人！居然砸下这么大的火炮！炸的所有人丢盔弃甲！
　　……
　　牛豪的心跳到嗓子眼上！他“噗通”跪地！张着嘴，大口喘气！
　　这样的逼视，让他仿佛见到自己被碎尸万段的场景！
　　“嘶！”许久，牛豪痛呼一声！
　　低头一看，原来右膝跪在烙铁上！膝盖被烫的褪了层皮！
　　这一疼痛，牛豪瞬间忘记了怕！
　　“你们看个屁！都给老子该干嘛干嘛！”牛豪大声一喝，所有人的魂魄终于回归躯体！众人这才抹去额上的汗，魂不守舍的完成手头的工作。
　　于是，地牢里又响起无数种声音……
　　只有乔霁彧的那句话，埋在所有人心里！
　　……
　　“乔霁彧！”牛豪死死咬牙！他不敢相信，刚刚那个把他吓到跪地的人，居然是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囚犯！
　　“你以为我牛豪会怕你？！你是丞相又怎样？！你是仙士又怎样？！你现在他妈的不过是老子的玩物！”他换了根烙铁，气势汹汹的走回来道：“你以为你一句话就能吓破老子的胆子吗？哼！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实力！”
　　见乔霁彧闭上眼，无动于衷、毫无畏惧的样子，他直接拎着两个狱卒过去。
　　“给老子按住他！省的老子玩的不尽兴！”
　　话一说完，他就拿起那滚烫的烙铁直直按过去！
　　与此同时！
　　乔霁彧赫然睁眼！只见里面三点猩红汇聚瞳孔！猛然间，他周身的黑气将他包裹其中！
　　牛豪怎么也不能将烙铁靠近乔霁彧，不仅如此，他见到那彩色的六瓣之花瞬间变得漆黑！
　　他觉得他慢慢腾空！终于，一股黑气如狂风将他狠狠甩到墙上！
　　落地的那一刻，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叫嚣！一口血直直喷出！牛豪瞬间昏迷！
　　乔霁彧头微微一偏，那个按住他的狱卒便见到他眼里的猩红！顿时被吓得大叫而逃！
　　另一边的狱卒甚至下跪求饶！
　　不多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靠近乔霁彧。而乔霁彧，将涌出的血咽回肚里……
　　这一咽，就是三次。
　　君子兰——缓缓恢复色彩。


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寻找
　　侯止苑回到乔国已有好几日了。但不论怎么打听，都没有人知道乔霁彧的现况。按理说，发生这么大的事，应该传言满天飞才对。
　　但事实上，乔霁彧就像空气，无色无味的消散了……
　　自那日乔霁彧在大庭广众下放走侯止苑后，除了他体力不支昏倒，便没有人知晓后续如何。
　　侯止苑心急如焚！
　　如果真的是昏倒，那霁彧的身体状况一定不容乐观！
　　……
　　邪王府
　　侯止苑拦住乔什邪的去路。乔什邪显然精神奇差，眼底一片青紫，面色发黄。
　　“侯。。。。。。止苑？”乔什邪没想到侯止苑居然明目张胆的出现，吃惊的同时又困惑。
　　“别担心，我不伤你。告诉我霁彧在哪里！”侯止苑语速极快。
　　乔什邪眼神黯淡，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只知道乔相被皇兄带走了。”
　　侯止苑听闻不远处有脚步声走来，立刻飞身离开！
　　乔什邪目光黯淡，看着侯止苑离去的方向，许久……才离开……
　　大理寺
　　元政最近很忙。因为以他父亲为首的一群忠臣被软禁，他要寻找证据为其脱罪。同时，乔霁彧让他抓的一群人，也需要证据；让乔皇相信乔相的正确和衷心。
　　当侯止苑破门而入时，元政拧眉盯着桌上那团纸。
　　“元政，你可知霁彧在哪里？”
　　沉默……
　　“元政！”
　　“咦，这个迭卫的出生，好像不对劲啊……”
　　“啪”！侯止苑一个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诶哟！谁？！”元政猛然回头，对上侯止苑似笑非笑的脸。
　　“啊！是侯爷！”元政不知道该怎么对侯止苑，该抓他呢，还是随便他进出大理寺呢？
　　“霁彧在哪里。”侯止苑直奔主题。
　　元政脸色奇怪。其实他并不觉得男子相恋有错，只不过世道对这种事本不宽容。他想去劝侯止苑，但看他脸色，一定也是无用的。
　　只吞吞吐吐道：“不在……大理寺，可能在……宫里。”
　　侯止苑走之前，认真对元政说：“乔国已败。若你愿意，可来天都找我。”
　　……
　　侯止苑回到水间客栈。目前水间客栈由萧诚代为打理。
　　萧诚见侯止苑的脸色就心知肚明。
　　“早和你说了，不要太攻于心计，现在失去了，后悔了吧。”萧诚给他倒了杯醒神茶，坐在他对面。
　　“老头子，少废话。”侯止苑心里烦躁，这种让他不知所措掺杂极度不安的感觉——是第一次。
　　“什么老头子。叫泰斗！”
　　“就你这水平还好意思叫泰斗。不嫌丢人。”
　　萧诚气的胡子歪了歪，“哼！老夫不与你计较。只是苦了彧娃娃喽……”
　　侯止苑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萧诚立刻闭嘴。
　　“你来做什么？”侯止苑撇头不看他。
　　萧诚被他的寒气吓得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道：“咦，我忘记了。”
　　侯止苑又是一个飞刀扫过去，萧诚立刻闪身出门！
　　……
　　黑暗里，走出一个黑衣人。
　　“侯爷。”煞灵站在原地，只有一双眼里神情没落。
　　侯止苑见到她，立刻提起了精神！
　　“怎么样了？”
　　“属下办事不力！请侯爷责罚。”煞灵跪地！
　　侯止苑摆摆手，道：“算了。退下吧。”
　　侯止苑没想到，乔什御居然把乔霁彧藏得如此隐秘。如果连煞灵都查不到，那么只有冒险入宫了！
　　乔国皇宫。
　　一黑衣人穿梭在琉璃瓦上。夜色将他包裹的很是隐秘。
　　乔什御在批阅奏折。自从乔霁彧软禁开始，他就自己批阅了。他从来不知，一天下来，居然有这么多奏折。
　　黑衣人刚想跃下，却被一个声音阻碍。
　　“父皇。”蝴廓在皇后的带领下找到乔什御。蝴廓奶声奶气的喊乔什御。
　　“怎么了？廓儿？”乔什御抱着她坐在腿上。
　　蝴廓来回磨蹭着乔什御刚长出来的胡子，撒娇道“父皇可知彧师傅在哪里？廓儿的功课还没学完呢。”
　　侯止苑打算离开的脚步顿住。只听乔什御笑道：“没关系，彧师傅不在还有别人教你。”
　　“不嘛，他们都没有彧师傅教的好。”蝴廓开始撒娇。
　　乔什御瞪着皇后，似是责备。
　　皇后立刻找借口拖走了蝴廓。
　　……
　　“廓儿早些睡吧，明日有新太傅来教你。”皇后温柔的拂去蝴廓额前的碎发。
　　“母后。廓儿想彧师傅。”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昏黄的宫殿里只有蓝蝶轻轻拍打着翅膀，从蝴廓的被子上，飞到发上。
　　皇后怔怔的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
　　蝴廓的眼里含着水花，轻轻的咬着肉嘟嘟的嘴唇。
　　皇后的声音变得僵硬，也有一丝生气，“廓儿！从今往后，没有乔霁彧这个人了！给我忘了他！”
　　说完皇后看了眼旁边的侍女，侍女心领神会，吹了灯，替蝴廓盖好被子，便扶着皇后离开。
　　门外，宫女小声道：“姑母莫生气，廓儿还小，自然是忘得掉的。”
　　皇后狠狠道：“哼！忘不掉也要忘掉！乔霁彧可以消失一次，就可以消失第二次！”
　　随着几人走远后，侯止苑坐在琉璃瓦上，震惊的眸子流露着哀伤！
　　什么时候消失过第一次？
　　为什么要消失？
　　霁彧……你到底……
　　发生了什么！
　　……


第140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蝴廓离宫
　　蝴廓眨着眼睛看向床顶，黑黑的宫殿里，没有一点生气。她叹了口气，那么清晰。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皇宫，不一样了……
　　“莲儿！”蝴廓叫了一声，门外的莲儿没回话。
　　“莲儿！”蝴廓声音放大了些。
　　“莲儿……”蝴廓有些害怕，平时她叫一声，莲儿就会进来的，“莲……”
　　蝴廓的嘴巴突然被捂住！
　　“廓儿，还记得我吗？”侯止苑晶亮的眼睛在黑夜里似明珠般耀眼。
　　蝴廓睁大眼睛点了点头。
　　“廓儿别叫，你的莲儿睡着了，你……”侯止苑的话戛然而止，他看见蝴廓的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虽然他讨厌乔什御，但他不会因此去伤害蝴廓。
　　侯止苑放开了手。
　　“侯爹爹……”蝴廓声音轻轻地，生怕被人听见。
　　见侯止苑微微一笑，蝴廓心中的难过如洪水泛滥！
　　“侯爹爹，对不起！我没守好彧师傅！”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侯止苑心里一软，摸摸她的额，轻声道：“廓儿何出此言？”
　　“父皇软禁师傅的时候，我有保护师傅的。但是现在廓儿不知道父皇把师傅带去哪里了……”蝴廓边哭边说，好不委屈。
　　“为何是替我守护霁彧？”
　　蝴廓恨恨的抹去脸上的泪！
　　“难道侯爹爹也当廓儿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吗？！”她气道：“师傅说了，廓儿是个有心机的孩子，绝对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