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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而有虹然末止-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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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霁彧眼里的猩红褪去,却见到叶耀圣笑容愈发明亮!
  他心中急速一跳!
  那利剑撞击到城墙后,竟然凹进去,以肉眼可见的更加可怖的速度反弹向侯止苑!
  侯止苑刚坐回马上,就感到后方动向不对!他调转马头,瞳孔中快速放大追至而来的利剑……
  乔霁彧呼吸停滞!多年前被母后推入水下濒临死亡的感觉重新回归!他想大喊,却怎么也无法出声——
  陡然间——他周身爆发黑气!
  黑气快速伸展向四面八方!巨大而厚重的黑气顿时遮天蔽日、绵延数里!
  远处将要落地的秃鹫,全部如同惊弓之鸟,慌乱飞离。与乔霁彧接近的人,碰到黑气,瞬间昏睡。
  风猛烈吹来,吹得他玄衣飞扬……
  他站在城墙之上!是这无边无际黑气的来源……
  陡然间,君子兰急速闪烁!不到片刻,六瓣异色逐渐黯淡、灰白!最终变得——
  漆黑!
  美目中三点血红凝集,逐渐放大,不久充盈整片眼珠,两只眼便红到骇人!他眼里冷如千年寒冰,底下万人之众,于他而言不过蝼蚁……
  乔霁彧终成为——嗜血修罗!
  他缓缓伸手,那黑气如有意识,快速向利剑奔去。
  利剑迫近侯止苑,而他完全来不及躲闪!
  “噗……”
  鲜血喷洒向空中,染红银色铠甲,染红雪白鬃毛,染红破空银枪!
  侯止苑只感到浑身一麻。
  却惊讶于不曾伤及肺腑!
  定睛一看,利剑刺在脖颈前挂的佛珠之上,而利剑之后,是如爪般钳制它的黑气!
  黑气?
  黑气……
  侯止苑呼吸急速!跳动的心脏仿佛被撕裂!他看向将令台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只觉得脑中疼痛到炸裂!
  叶耀圣没有见到侯止苑倒下,心中涌起强烈的后怕!此时,手臂传来剧痛!他低头一看,只见手臂红肿,最红的地方已经有开裂!
  叶耀圣突然全身痉挛,眼前一黑,从马上跌落!久久不起……
  这时……
  苍穹下巨大的黑气消散。所有接触到黑气而昏迷的人——缓缓苏醒。
  乔霁彧纵身跃下,眉目冷峻,缓缓走向侯止苑。侯止苑见到他完好无损,快速驾马赶至他面前!
  “霁彧!你没事吧?”侯止苑拉着他仔细检查,哪里都不敢放过。这一会的功夫,眼中居然遍布血丝!
  百万人的战场上……
  百万对目光下……
  乔霁彧眼中褪去隐藏到最深处的惊恐……
  他抱住侯止苑,双睫颤抖……
  只一句:“我……无……事……”


第241章 第二百四十章


第二百四十章 
  那就等死吧
  叶誉听闻乔霁彧御风,便立刻放下手头工作,赶去见他。房中,侯止苑守在乔霁彧身边,仔细盯着他眉尖。
  “你御风了?!”叶誉一改平日里的君子形象,这时连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乔霁彧坐在桌前煮茶,茶香溢满房间,氤氲白气盘旋而起。他眼底温柔,给侯止苑斟茶……
  哪里有一丝异样?
  叶誉不禁怀疑,乔霁彧到底有没有御风?
  侯止苑见叶誉赶来,忙拉着他过去,指着乔霁彧眉尖,道:“君子兰原本还是黑色,可越来越淡,现在竟然没有了!怎会这样?!”
  叶誉仔细一瞧,果然没有君子兰存在的痕迹!
  “这……我也不知。”
  叶誉不可置信地看着乔霁彧,但他十分冷静,全然不见半点慌乱。
  “我无事。倒是你,不去见你父皇?”
  叶誉一顿,有些迟疑。
  ……
  地牢内,叶耀圣被铁链锁在牢房中。侯止苑并未让人给他用刑,但他依旧面如死灰。
  “父皇……”叶誉心酸。他从未见到如此落魄的叶耀圣,也从未见到伤重至此的叶耀圣。
  叶耀圣缓缓抬头,见到叶誉,陡然泛起杀意!
  “你来做什么!”
  “我……”叶誉有些无奈,“来看看你的伤。”
  “不必。”他再度低下头,显然不愿交谈。
  “父皇,你伤势严重,不能耽搁。”
  叶耀圣忽然大笑一声,笑得面色扭曲,“成王败寇,死又何惧?!侯止苑让你救本皇,不过为了日后报复。你以为他真的不在乎昔日之仇?天真!”
  突然,一阵风掠过。侯止苑现身在叶誉身后,负手讥诮道:“既然你不乐意被救,那就在这地牢里等死吧。”
  地牢幽暗的灯火投在叶誉脸上,他的呼吸变得急速,“父皇!你中毒太深,再不救治当真只能一死!昔日恩怨情仇还能再还,但治疗经不起耽搁。若你同意治疗,我现在就开门……”
  叶耀圣冷声道:“不需要。”
  自此,他别过脸,再不言语。
  侯止苑眼中闪过笑意,率先走出牢门。等了一会,叶誉目光黯淡,颓然走出。
  “叶誉,机会本侯给你了,是他不珍惜。往后,你可以来见他,相信你能把握好度。”
  叶誉站在牢门口,还能感受到地牢里吹来的冷风。这风吹到心里——凉透了。他看着侯止苑走远,丝毫没有从他的背影里见到报仇的快乐。
  “叶誉,你还好吗?”
  “云儿……”
  侯云响拎着食盒走来,走到叶誉身边,牵起他的手,“你父皇自有其尊严,换做是我,也会如此选择。你莫要太难过。”
  叶誉抱着她,感觉到无比心安。
  “多谢。”
  “傻瓜,你我之间,何谈谢字。”
  “叶誉要谢的,是南浦蕊,是南浦缘,是南浦国所有将士!多谢你们放下这仇,给父皇一次机会。”
  ……
  书房内,侯止苑看着乔霁彧的睡颜。还是一样的面孔,但没有了君子兰,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没有在叶耀圣面前那冷漠的神态,只有眉宇间浓浓的温柔!他有些留念地抚上眉尖处,小声道:“霁彧,你可真把我吓坏了。幸好这次御风没出什么事。否则,我可不知会怎么对叶耀圣!”
  乔霁彧忽然睁开眼,抓住他放在自己眉尖的手,笑道:“是吗?”
  侯止苑反握住他的手,理所当然道:“当然了!”
  “你答应过叶誉,给他一次机会。”
  “去他的机会!”侯止苑恨恨道:“要是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必把他大卸八块!”
  “胡说。”
  乔霁彧翻身下床,披上外衣,走到桌前喝茶。茶壶倾倒,却倒不出一滴。
  “又没了?”侯止苑疑惑,“最近有那么多人拜访吗?”
  乔霁彧躲过他炽热的目光,拎着茶壶就往外走,边走边淡淡道:“你有的是银子,喝你这点茶倒不乐意了。”
  这十足的埋怨,把侯止苑唬地大气不敢出,他飞身过来夺过茶壶,赶忙解释,“没有没有!我说笑呢!霁彧你歇着,我去给你煮茶!”
  “那便劳烦你了。”
  这话一说,侯止苑跑到门口的脚步一顿,险些被门槛绊倒……
  乔霁彧回到桌前坐下,脸上的淡笑骤然消失!一抹痛苦之色豁然浮现!
  “咳咳!”
  他拿起手帕捂唇,猛烈地咳嗽几声。手帕上惊现一片血红!
  “煞宫。”
  “公子。”
  “去倒了。”
  “是。”
  煞宫从床下拿出木盆,将乔霁彧的手帕放入吐出的食物中一并带走。
  侯止苑回来时,乔霁彧站在窗前,正看着天空出神。阳光倾洒在他周身,他沐浴在光束下的好看侧脸有一点孤寂,有一点轻松,又有一点彷徨。微风拂过,他睫毛微微一颤!这一颤,侯止苑心尖便一抖!
  “回来了?”他侧头见到侯止苑,便浮起一个浅笑。
  侯止苑恍惚……
  最近,霁彧的笑容——真多!
  “回来了。”
  乔霁彧坐在桌前,接过侯止苑递过来的茶。浅酌一口后,道:“那佛珠……可是碎了?”
  侯止苑把佛珠从脖颈取出递给他,指着裂缝处,“有一道裂缝,但未……”
  “碎”字还在口中未出!
  只见那佛珠在乔霁彧手中碎成粉末!
  两人皆一凛!
  侯止苑率先反应过来,见他脸上发青,心中忽然钝痛!他把他手上的粉末弄干净,安慰道:“没事、没事!碎了好!碎碎平安!”
  乔霁彧久久不说话,他盯着地上那团粉末出神……
  “霁彧啊,我带你去天都可好?”
  侯止苑不知自己为何这么说,但冥冥中总不想留在彦中城。
  乔霁彧回过神,摇头道:“不可。叶耀圣控制的三个部落,往后皆是你的子民。你需亲自前往,安抚民心。另外,我需去叶国,替你打点一切。”
  “叶国的事,就让叶誉去打点吧。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侯止苑心疼地摸摸他胳膊上的肉,“我见你这几日又消瘦了。定是太忙所致。”
  乔霁彧感到腹中疼痛,不敢再多言,便道:“也好。”
  ……
  为了早去早回,第二日侯止苑就动身前往几个部落。乔霁彧带着蝴廓动身前往叶国。
  原以为叶国百年安稳,进入叶国当受到阻挠。可不曾想,叶国将士开城门,列队欢迎!百姓听闻侯止苑打败叶耀圣,皆拿着鞭炮站在城内喜迎!最后未见到侯止苑本人,还有不少人表示遗憾!
  减赋税、免徭役等一切有利于百姓的条例发布,人人欢欣鼓舞!几日内,叶国大街小巷中鞭炮声不绝于耳!各家门口张灯结彩!
  叶国百姓全力配合,使得一切简单而有序进行。
  侯止苑在叶国买了一间府邸。乔霁彧、蝴廓都住在府邸东面,天都几个大将住在西面。乔霁彧鲜少出门,平日里除了在书房,就只教蝴廓功课。于是彼此之间鲜少来往。
  十月下旬,天气还算有些热,而乔霁彧却感到异常寒冷。这天,天空有些昏暗,他教完蝴廓功课,双膝已痛到麻木。于是,乔霁彧裹着厚大衣,从书房慢慢往回走。推开房门时,手腕只是稍一用力,却感到一酥!接着便是熟悉的痛楚。
  乔霁彧隐忍着走向床。脚步虚浮、脸色苍白。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掀开被子,他躺进去,过了好一会,全身的痛楚才渐渐消失。
  傍晚时分,叶誉来到府中。乔霁彧正在喝粥……
  蝴廓苦着脸喝白粥,见到叶誉,如临大赦。
  “你又让廓儿喝粥?她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乔霁彧放下粥,对跑到叶誉身边的蝴廓道:“吃完饭便回去休息。”
  蝴廓眼中充满狡黠,对乔霁彧点头,“师傅,我吃完了。我现在就去休息!”
  蝴廓跑的飞快,生怕乔霁彧反悔。
  等她离开,乔霁彧的脸色才露出些许痛苦。他指着旁边的椅子,问:“止痛药还有多少?”
  叶誉无奈,却也把止痛药给他,“我说过很多次,止痛药不可吃得太频繁。七日,你吃了四瓶,再这样下去,身体只会垮掉!”
  乔霁彧长睫低垂,看着眼前的茶杯,有些无力道:“那又如何?只要为他完成一切,就够了。”
  叶誉不知该如何对答。
  他的病情极速恶化。自御风后,不到一月,痛症已遍布全身,莫说不能吃油荤,就连饭也不能入喉,只吃些软食咽喉处还有痛楚。一切治疗的办法都试过了,完全没有半点效果。
  “叶誉,这些日子,有劳你了。往后,还请你莫要提起此事,尤其对侯止苑。”
  乔霁彧倒茶入杯,轻抿入喉……
  缕缕茶香袅袅出,如幻如梦亦缥缈。
  他就像这茶,清香而缥缈、灵动而沉稳……
  “战争刚结束,侯止苑确实有许多事要忙。眼下,我不会告之于他。但你再这样消瘦下去,饶是我不说,他也会看出来。”
  “看出来又如何?如今,我们皆不得——为所欲为!”
  叶誉突然不忍看乔霁彧,也突然憎恨叶耀圣。
  “抱歉!若不是你,父皇的下场定比如今悲惨。而我却无法替他报答此恩情。但叶誉定倾尽毕生所学,竭尽全力医治你!”


第242章 第二百四十一章


第二百四十一章 
  乔霁彧的计划
  侯止苑走访完各部落、谈妥归顺条件。便先于随行人马回到叶国。乔霁彧、叶誉将叶国打理的出乎意料的好,侯止苑回来时,竟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来到府邸,侯止苑到处寻找乔霁彧。见到张张熟悉的面孔,他招呼也不回就消失。直到在花园里找到那人……
  他瘦了。
  他脸色憔悴。
  他穿着厚外衣。
  他一点也不开心。
  ……
  几日不见,侯止苑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思之如狂”。当他就站在眼前时,才会十分安心。才能浑身上下因为他的一颦一笑而充满力量。
  “我回来了!”
  侯止苑快速飞去,笑着从身后抱住他。
  这一猛烈的拥抱,把乔霁彧撞得眼冒金星!后背犹如被撕裂一般剧痛!
  然而……
  只一瞬间,他就把这痛楚吞下去。
  乔霁彧推开他,“廓儿还在,莫胡闹。”
  蝴廓看着侯止苑,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小脸泛起点点红。
  侯止苑对蝴廓使了个眼色,蝴廓就心领神会地抱着她的琴跑走。
  “霁彧,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吧?我就知道我一不在,你就得瘦。”侯止苑摸摸他的手,感觉到手指上的肉都瘦了,拉着他就往厨房走。
  乔霁彧身上疼得厉害,没有力气与他说话,便随着他拉自己。而侯止苑喋喋不休,扰的乔霁彧连耳朵都发痛……
  “哎!长肉难,瘦下去倒快。我说呀,你别天天教廓儿那些治国道理,让她学学如何烧饭才是正事!”
  乔霁彧默默看他一眼,便别过眼去。
  侯止苑严肃道:“这才几天不见,你就消瘦了这么多!可见廓儿学厨是必须的,往后你给我匀半个时辰,我亲自教她。”
  乔霁彧再痛,也无法继续沉默了!
  “我教廓儿如何治国,是她愿学、要学。而非如你一般为己之私欲,强人之所难。”
  侯止苑撇撇嘴不说话,但心里决定要教蝴廓烧几道菜。
  ……
  蒸蛋、红烧鱼、排骨汤一一上桌。侯止苑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他准备好碗筷,就把乔霁彧正在擦拭的冰萧抢走,环在他腰上。
  乔霁彧看着几道菜,胃中抽搐……
  “侯止苑……”
  “嗯?”
  侯止苑笑嘻嘻地给他夹鱼。乔霁彧见到大半条鱼放在自己碗中,终于面露难色……
  “我……有些……”
  “什么?”侯止苑把蒸蛋堆到他手边。
  乔霁彧闻到菜的香味,不忍心告诉他自己吃不了。于是拿起筷子夹着鱼送入口中……
  顿时,一股腥味弥散在口中,直往脑子里钻!
  “好吃吗?”
  侯止苑两只星星眼闪烁在眼前。
  乔霁彧微微一笑,吞下嘴里的鱼,点头道:“嗯。好吃。”
  侯止苑笑容绽放,好像得了宝贝一般。他直往乔霁彧碗里夹菜,笑呵呵地道:“那你多吃点,这鱼很新鲜呢。”
  “嗯。你也吃。”
  乔霁彧看着侯止苑的笑容,心中满足。他偷偷地记住侯止苑这孩子般的快乐,小心地藏在心里最深处。
  ……
  侯止苑一回来,自动地将乔霁彧的事物揽去。于是乔霁彧便陪着侯止苑在书房中,侯止苑办公,他看书。偶尔侯止苑偷个懒,盯着乔霁彧傻傻地看半天。乔霁彧知道他看着自己,便随他看。
  侯止苑不在时,乔霁彧就在房中铺纸研墨,仔细构思,仔细绘画。几日才能做出一幅满意的作品。于是他将这画,与侯止苑赠的十八画像放在一处。侯止苑平日里不动这画像,便不知乔霁彧有作画的行为。
  虽然乔霁彧隐藏地很好,但侯止苑能感觉到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比如,不算冷的十月,乔霁彧竟穿厚外衣。
  比如,每次烧好吃的饭菜,乔霁彧都能吃一些但继续消瘦。
  再比如,乔霁彧时常冒冷汗,细心点还能发现他颤抖的手……
  带着这些疑惑,侯止苑去找叶誉。叶誉在药房中熬药,听完侯止苑的话,只说乔霁彧一切安好。然后继续忙着煎药。
  于是,侯止苑便认为是自己想太多。
  这日夜晚,乔霁彧梦魇,额上遍布汗珠,呼吸急促!侯止苑感到不对劲,立刻唤他。然而乔霁彧浑身战栗!久久不醒!
  侯止苑以为他冷,便顺手把他的厚大衣盖在床上。拿大衣时用力一下过猛,一个瓶子从大衣里摔落!
  他拿起瓶子左右看看,但上面没有任何标签,侯止苑看不明白,也闻不出什么异常。
  正打算放回去,侯止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
  似乎之前,霁彧就有些抗拒自己动他的外衣。
  如果是因为不能被自己看见这瓶药,那么这药——定有问题!
  而它,必然来自叶誉!
  侯止苑感到胸口发闷!恐惧排山倒海地侵袭脑海,心脏砰砰地急速跳,全身血液都在叫嚣!他捏紧药瓶,风一般飞去叶誉的屋子……
  ……
  乔霁彧醒来时,感到身上的每一寸都在疼!尤其是后背。
  后背因为侯止苑的大力拥抱,产生大片淤血。几日都不见好。这些天侯止苑做的饭菜吃了吐,吐了吃,唯一填饱肚子的只有茶。
  乔霁彧下床,向桌边走,但脚下虚浮无力,陡然跌倒在地!胳膊蹭到床,裂出一道口子,不停地渗血!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胳膊,有些恍惚。
  君子兰自消失后,再也不曾出现。如今,等了许久,受伤的胳膊都没有半点愈合的迹象。
  乔霁彧木讷地支起双手,用力将自己送回床上。他从里衣下摆撕扯一块布料,给受伤的胳膊止血。他清楚地感受到,双手慢慢失去力量。于是只好用牙咬住一端,良久,才打好一个丑陋的结……
  结束后,他一头冷汗,失了全部力气躺在床上。
  窗外太黑,黑的让人心里发寒。一切都湮没在黑夜中看不清晰,好像这世上,除了自己,就不存在其他人。
  乔霁彧伸手捂住双眼,只留下一个轻轻的笑容。不知想到了什么,苍白的唇微张,却半天不曾动一下。最后还是合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侯止苑回来时,闻到屋子里浓郁的血腥味,点灯一看,床上流了大片血!乔霁彧的胳膊早已浸在血泊中!
  “霁彧!霁彧!你醒醒,你别吓我!”
  屋子寂静的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侯止苑急的眼中血丝暴涨!
  “侯止苑……”
  终于,乔霁彧发出一点声音。
  “你怎么伤了?还疼吗?叶誉不知去哪了,只能等明日找他替你看看伤,对不起,我刚刚……我不该离开……”
  这个面对千军万马也不畏惧的人,居然为自己这点伤手足无措。
  乔霁彧笑着握住他的手。
  “只是擦伤,不碍事。睡吧。”
  侯止苑哪里能睡得着,把他打的结拆掉,敷上药,重新包扎好,又灭了蜡烛,在黑夜中看着乔霁彧入睡——直到天明。
  ……
  地牢中,永远只有昏黄的火苗,不见白昼与黑夜。浓郁的霉味掩盖血腥味。只有地牢上方的一点小窗能让人感受到来自人世的风,运气好些还能听见虫鸣。
  叶耀圣从未想过,自己后半生会在自己建造的地牢中度过。这里每一寸都是熟悉的,如今换了身份来到这里,一切居然万分陌生!
  窗外有微弱的虫声,这清脆的叫唤声来自遥远的过去。叶耀圣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听过,但自从成为皇帝后,再也记不得这些幼时的回忆。
  牢中处处凄寒,但伴着虫鸣入睡,却别有风趣。叶耀圣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快乐。这心境曾在一日日的报复中被磨到消失,如今居然能再次出现。
  “神奇。果真神奇……”
  叶耀圣躺在床上,愈发惬意。
  忽而牢房大门打开,两人的脚步声异常清脆。也异常熟悉……
  叶誉、叶耀贤穿着夜行衣,戴着连衣黑帽站定在牢门前。
  “你来做什么?若不是你,本皇何以落到这下场!”叶耀圣对叶耀贤咆哮,他的困意在见到来人时立刻消失。
  叶耀贤摘下连衣的黑帽,一头白发在这地牢亮的异常。他露出一张带着讽刺笑意的脸,“皇兄能想到是我下的毒,看来已清醒些了。”
  “本皇如此信任你,你居然也背叛本皇?!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你错了!”叶耀贤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所有人都被你视为棋子,故无人愿追随你。即便是曹卓,也是看在先皇的面子上忠心不二。”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你暴虐无道,自私自利。对外,为称霸天下,害人无数!对内,劳役繁重,无限征兵。上至官员,下至百姓,皆对你早有恨意。”
  “第三,你不该再惹我!你与乔摄安相比,他更把我当人看!当年,我心不甘情不愿替你杀乔摄安。染一身病痛侥幸存活,你却还要将我囚禁在这宫中!你可问过我是否愿意?”
  “哼!所以,你就联合无名趁机害我性命!”
  “非也。”叶耀贤笑起来,“这不叫害你,而是报仇。为死去的兄弟姐妹,更是为了天下苍生。”
  他站定在此,是一个受人尊崇的仙士,而非沉默寡言的皇弟!
  见到意气风发的他,叶耀圣再也笑不出来!
  “你到底是何时下的毒?!”
  “你关了无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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