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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而有虹然末止-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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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定在此,是一个受人尊崇的仙士,而非沉默寡言的皇弟!
  见到意气风发的他,叶耀圣再也笑不出来!
  “你到底是何时下的毒?!”
  “你关了无名之后,便对我放松警惕。于是,我便能将含有毒的粉末与金疮药结合,一旦你用内力,便只有一死!此毒无味,乃栖炎药庄为你亲制。”
  “是栖迟?”
  “原本栖迟不愿害你,但你伤了无名,所以,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叶耀圣并无惊讶,只赞叹道:“以无名做诱饵,利用栖迟制毒。而你一直博取信任,直到对本皇下毒……皇弟,你长进了。不过,你说本皇残暴?你为了达目的,不惜搭上好徒弟。你又好到哪去?”
  “你又错了。这些计划并非我所设计。”
  叶誉一凛!霍然看向叶耀贤,“侯止苑?”
  “是彧儿。他知你父皇能识破无名的计划,于是将计就计,利用栖迟、利用我,不过我甘愿被利用。”
  叶耀圣冷笑几声,“是吗?包括御风,毁了身体?”
  叶耀贤脸色一变!
  叶誉捏紧双拳!
  “哦……看来只有御风不在计划之内。”叶耀圣笑得脸上扭曲,“哈哈哈!乔霁彧这次御风规模异常庞大,不出意外,应该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吧?有乔霁彧给本皇陪葬,是不是侯止苑亏了呢?”
  叶耀贤动怒,一掌挥向叶耀圣胸口!
  “誉儿!从今天起,不准你见叶耀圣!否则我杀了侯云响!”
  “皇叔!”
  “没有商量!我们走!”
  叶耀贤拉着他就走,叶誉回头看了眼叶耀圣。最后只叹息一声——离去。
  叶耀圣靠在墙前捂住重伤的胸口,看着他们消失在转角。那癫狂的笑意消失,露出一双寂寞的眼……


第243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 
  知晓
  十一月初,除李诚安留在叶国外,乔霁彧等人全部回乔国。十一月中旬,乔国皇宫大改完成,侯止苑遣散乔国所有妃嫔。保留原有宫人。将于十二月末举行登基大典。
  改建皇宫之初,侯止苑便亲手在御花园旁给乔霁彧修了水榭。美名“彧阙”,有雅阁之意。
  乔霁彧初见水榭,眼中便泛起一丝笑意,对身边的侯止苑道:“你亲自修建的?”
  侯止苑吃惊,“你怎么知道?”
  乔霁彧好笑地看向这宏伟的彧阙,它如侯止苑的楼船,三层阁楼,朱红颜色,每层尾部卷起,镶有无数夜明珠。这浮夸的建造手法,除了侯止苑,还有谁?
  自此,侯止苑天天拉着乔霁彧来彧阙。他办公,乔霁彧依旧在旁看书。侯止苑在时,两人常在窗边赏景、下棋、煮茶。心情好时一起弹奏《梵衍音》。侯止苑不在时,乔霁彧就在此教蝴廓功课,蝴廓嫌彧阙太大,没有乐趣,于是总要拉着乔霁彧往外跑。
  乔霁彧看着如常人一般,但已病入膏肓。
  反噬太过迅猛!
  几日前还能吃得下粥,如今喝粥时咽喉便压迫到肿痛,最近几天喝茶也会疼。身上的痛症倒是已过于熟悉。即便痛到窒息,乔霁彧也能面色如常,即便侯止苑在时,只要擦去额上的汗,他便看不出端倪。
  唯一难熬的,是这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
  这几日,乔国阴雨连绵,对乔霁彧而言,很是寒冷。这怎么也愈合不了的伤口,将衣物黏在血上,每日脱下里衣总要扯去一块皮肉!
  傍晚时分,依旧大雨倾盆。侯止苑出去烧饭。乔霁彧撑着伞,迈着艰难的步伐,走去找叶誉。
  来到药房,乔霁彧缓缓脱下里衣,露出全部青紫的后背。那里的淤血至今未消,紫到骇人!而叶誉给的药,丝毫没有作用。
  “叶誉,换种药。”乔霁彧语气淡淡,听不出是否疼痛。
  叶誉的手沾药草,刚碰到他后背,乔霁彧便一抖!
  “疼?!”叶誉赶忙收手,这个样子,连自己看着都难受,若侯止苑见到了,岂不是能翻了天!
  “告诉侯止苑吧……”叶誉不忍道:“下面这些话你听着虽难受,但却是我心里话。实不相瞒,我已竭尽全力,但效果……并不好……”
  叶誉忽而说不下去;他背过身去,对着药炉,久久不言语……
  “叶誉,你无需自责。”乔霁彧看着铜镜里自己这青紫的后背,忽然露出一个浅笑,“在城楼上御风之际,我便知道了结果,之所以接受治疗,并非乞求能活下去。而是为了侯止苑。我想多陪他些日子。至少……要撑到……他登基……”
  叶誉的挺直的背脊几不可闻地一颤!
  “乔霁彧,对不起……”
  乔霁彧穿上衣服,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叶誉养的药草,他记得,有几株与幽兰谷里的药草是一样的。当初,侯止苑为摘它,还险些被蛇伤到……
  “侯止苑自小失去亲人,我不忍让他再失去乔霁彧。可他终将要失去的,所以,他能多快乐几日,便算几日。乔霁彧能多陪他几天,便是几天。乔霁彧痛惯了,忍得住。可他……忍不了……”
  乔霁彧抓紧胸口的衣服,痛症——又犯了!
  “我本无牵挂,遇见侯止苑,便有了牵挂。我本无惧生死,得到了侯止苑,便惧怕生死。我本无恐惧,却因怕侯止苑知晓一切,每夜连眼也不敢闭!你说,我怎忍心让他也经历这些?”
  “乔霁彧……你如何能对自己这么狠心!”叶誉转过身来,眼中通红一片,他牵起他的手臂,将里衣退至大臂,指着这还在渗血的伤,恨到:“你看它,多少天了都不见好!你就这么一个人忍受一切苦痛!侯止苑若知道你为他做到这地步,只怕不是疯,而是陪你一起去死!你该让他知道,哪怕他难受,也该知道!否则,真到了那天,他会恨死自己!”
  乔霁彧眼眸骤然一冷,他抽回手臂就往外走!
  “乔霁彧,伤药未……”
  “不必。”
  “敷”字被他截断……
  叶誉跟到药房外,只见他步步远离!他还是那么挺拔,即便受伤到这地步,也依然坚强!
  可是这个人的坚强——让人心疼!
  叶誉摇头,转身回药房。刚进门,一人周身阴冷地盯着自己!
  “侯……止苑……”
  侯止苑眼中满是血丝!他浑身湿透!脚下,是破碎的药瓶!
  这瓶,是当初给乔霁彧的止痛药……
  “叶誉!”
  侯止苑睚眦欲裂!
  “他到底怎么了!”
  叶誉见到一个天子!
  他站在面前,不再和平日一般有亲近感。他不苟言笑,他盛气凌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让你坠入地狱!
  “他不让我告诉你。”
  “可你必须告诉我!”
  叶誉不说话,只冷着脸,眼中通红!
  侯止苑忽然消了那气势,几乎哀求道:
  “你告诉我,他是不是病了?!他后背的淤血是怎么回事?胳膊上的伤是我亲自包扎的,不可能这么些天还不好!对了,他有君子兰,可以修复外伤!所以这些伤是怎么来的?难道在我不在时,有人伤他?!是谁?!你告诉我!告诉我!”
  “你都看到了……”
  “是。我都知道!我见他日日消瘦,怎会不知?!半个月了,他吃不下、睡不好,这个天气,哪有人穿的那么厚还冷到发抖?!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他对我笑过多少回!他不会这样的!除非有什么瞒着我!你告诉我……算我求你……”
  叶誉看向他,一时左右为难……
  侯止苑这哀痛到极致的眸子,又怎么去医治?
  终于……
  叶誉狠下心道:“是!御风反噬!无药可医。我……尽力了。”
  侯止苑双手颤抖!
  “什么叫……无药可医……你胡说!他有君子兰,他不会受伤!他百毒不侵,怎可能会死!”
  “君子兰早就消失了!”叶誉咆哮,“你别再自欺欺人!他会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或许五日,或许七日,再这样下去,最多半月!他为了让你安心,一个人忍受一切,你别让他失望!”
  侯止苑倒退几步,撞在药炉上一动不动,锦衣烧焦,一片糊味。
  叶誉赶紧把他拉开,讥讽道:“看来还是他了解你。他说不能告诉你……是对的!”
  叶誉颓然走出去,边走边失了魂道:“叶誉……对不起他……”
  他打开药房门,只见乔霁彧站在门口。
  “你怎么……回来了……”
  “来寻止痛药。”
  叶誉堵着门,不让他进去,“不在这里。”
  乔霁彧推不动门,越发感到不对劲。
  叶誉脸色发青,声音颤抖,小声道:“侯止苑……在这里!”
  乔霁彧瞳孔瞬间放大!只觉得心脏疼得要炸裂!
  他毫不犹豫,掉头就走!
  “霁彧!是霁彧!”侯止苑回过神来,眼里终于有了焦距!
  “你让开!让我出去!”
  叶誉拦在门口,“你现在太激动,会伤到他!”
  “我怎会伤他?你让开!”
  侯止苑一掌打向叶誉,叶誉受了伤力气骤减,侯止苑瞬间夺门而去。
  叶誉在身后大喊:
  “只是稍微触碰他就会受伤!你要是想他早死,你就出去!”
  侯止苑身形一顿,还是快速飞离!
  ……
  乔霁彧不知自己为何要逃。但潜意识里不愿见到侯止苑,担心所有隐瞒的事,被他知晓。
  房门就在眼前,乔霁彧推门而入,将身后的来人隔绝在外。
  “霁彧!你开门!”
  侯止苑从来不知乔霁彧可以走这么快,他一路追赶,竟也赶不上!
  若不是真的惧怕被自己知晓,又怎会如此?
  侯止苑恨死了这坚固的房门!
  那人就在里面,一墙之隔!可这门任自己捶打,丝毫不动!
  猛烈的捶打把门震得来回晃动!乔霁彧抵在门后,不移动半步!
  “乔霁彧!”侯止苑大喊,“你给我开门!”
  乔霁彧心口忽然剧痛!
  侯止苑,从来不愿唤自己——乔霁彧!
  他生气了……
  “我的痛苦,换来的怎会是你的愤怒?不该……这般……”
  乔霁彧失神,沿着门——跌坐在地!他抱着膝,脸埋在双膝之上。感受着门上传来的巨大震动,把后背砸得生疼!
  “乔霁彧,你听着。你不开门,我便不会进来!一天也好,一月也罢;哪怕雨雪寒冬、烈日骄阳,我就站在这里等!”
  侯止苑抚摸着门,他知道,乔霁彧就在门后,可他不愿见自己。
  “你听,外面下雨了!好大的雨……”
  乔霁彧忽而抬起埋在膝上的头……
  “我已浑身湿透,你要我等多久才愿开门?等到我病了?还是死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就像沉睡了千年的古门,被一双称为岁月的手唤醒!
  侯止苑站在屋檐下,雨水滴滴答答砸在他发上、肩上,湿透的他浑身滴雨!
  乔霁彧见此,心疼地只觉得自己断了呼吸!
  “你……”
  “霁彧!你别跑了,别离开我!”
  侯止苑轻轻抱着他,不敢用大力气。可是怀里这个人,在颤抖……
  因为疼吗?
  “不生气了?”乔霁彧吸了吸鼻子,却愈发酸涩。
  侯止苑在他脖颈摇头,闷声道:“生气!很生气!生气到快死了!可是我更怕你,怕你就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乔霁彧,我只有你一个人了!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嗯?”
  乔霁彧抱住他,用尽全身力气!他感受着熟悉的温度,轻轻道:
  “唤我霁彧……不好吗?”
  侯止苑鼻头一酸!
  乔霁彧的侯止苑只会唤他霁彧,并非阿彧,更不会是乔霁彧!
  “霁彧、霁彧、霁彧、霁彧……”他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才停下,“可是你为何瞒我?为何一个人忍受?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承受不好吗?”
  “侯止苑……对不起。但若再有一次机会,我依然如此选择。我自知——好不了了。这莫大的悲痛,我不愿它那么早来临。你的苦痛,分一些,由我承受。我只需要你,陪我直到生命尽头。只要你高兴,我或许能欺骗自己,一切未变。若你知晓一切,我便逐渐踏入坟墓,没了半点阳光……”
  “霁彧……是不是我知道这些,让你难受了?”
  乔霁彧将头搭在他肩上,闭上眼,道:“是。”
  “好。我知道了……”
  侯止苑右手缓缓上移,移到睡穴处,用力一点。
  “霁彧,这一切都是梦。睡醒了,梦便醒了。侯止苑什么都不知道。他会宠你、爱你,满足你一切愿望。但你要相信,你会好起来!你定会好起来!”
  侯止苑抱着他走到床前,褪去他湿透的外衣,给他换上素雅的里衣。又关上吹着冷风的窗,躺在他身旁看着他的睡颜。
  三更时,侯止苑下床,前往一个本不打算涉足的地方……


第244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 
  叶耀圣之死
  乔国的大理寺异常森严。数丈高的牢房大门仿佛能遮天蔽日。这周边草木茂盛,给这阴冷的地方带去些许生机。
  侯止苑踏着这些草,以最短的路径来到门口。
  “开门。”
  侯止苑面色阴冷!不复平日里的和睦。几个来自天都的门卫哆哆嗦嗦。一人拿出钥匙,对了几次才将门打开。厚重的石门一开,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侯止苑腹中作呕,但依然迈着大步走去。
  见到这身影是侯止苑,叶耀圣立刻坐起,寂寞的脸上终于显现笑意。
  “怎么?乔霁彧死了?比本皇想象的要久一些呢。”
  “闭嘴!”侯止苑手腕一拧,将冰萧抵在他咽喉处,“从你战败那日起,天下便只有我一个王!你算什么东西?!”
  “败?!有乔霁彧黄泉路相伴,你当真认为战败的是本皇?”
  侯止苑将冰萧推入一分,叶耀圣脖颈的鲜血汩汩涌出!
  “今日来,是通知你。黄泉路上,只你一个!无人与你作伴!”
  “是吗……”他忽然想到死于沙场的高丰、钱易。还有更多因为战事死去将军……
  此刻,前所未有的悔侵袭而来!
  他看向屋顶那片琉璃瓦,并不与侯止苑纠缠于这个话题,但目光通透,仿佛含着世间万象!
  “我等你许久。终于,等到你来了……”
  叶耀圣往前走,走到与侯止苑只一门之隔。冰萧刺入他的脖颈愈发深,他却笑着问:“你娘亲恨我吧?”
  这句话让侯止苑戾气大涨!
  他在灯火下,本周身凄寒,如今,迸发一股强烈的杀气!左手呈爪,一掌轰向牢门,于是坚固的牢门碎裂!他一步步走向叶耀圣,狠狠一剑朝他心口刺下!叶耀圣也不躲,吐出一口鲜血!
  “你不配提我娘亲!”
  “或许,该去见一见她……”叶耀圣将心口的剑往里一送!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笑容,“这句话——当由她亲口告诉我。”
  叶耀圣看着侯止苑,抓住他的手,轰然倒下。
  侯止苑丢开他鲜血淋漓的手,一声冷哼。
  “叶耀圣,你也有后悔的那天!”侯止苑抽出冰萧,冷冷看向倒地的尸体,讥笑道:“想见我娘亲?呵呵,想得美!”
  “把他的尸体送给叶耀贤。告诉他——此乃谢礼!”
  “是!主子!”
  闻声跑来的牢头见侯止苑杀气如此浓厚,赶紧应承。他目送侯止苑离开后,立刻派人准备,不敢耽搁。
  侯止苑飞身来到水间客栈,这里已经打烊,可他一脚把门踹开!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此放肆?!”
  萧诚披着外衣匆匆赶来。见到漆黑一片的客栈里,有一人坐在桌前灌酒!他大吼一嗓子,那人却不理不睬。
  “侯止苑?”萧诚点了蜡烛,凑近一看,便知不好,“你来这里做什么?”
  “把酒拿来。”
  “别喝了!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彧娃娃出事了?”
  侯止苑灌酒的手一抖,辛辣的烈酒洒了一身!
  “难道反噬了?回乔国之前不是好好的吗?”萧诚急的直拍桌子,“诶呀!你倒是说话啊!再不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侯止苑目光清冷,拎着酒真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混账!混账!”萧诚气的胡子一歪,“给我把酒还来!”
  侯止苑头也没回,将酒往后一丢!酒撞到柱子上,爆发出一阵轰响!
  顿时碎成残渣……
  顾珩赶来,见到即将走远的侯止苑,立刻飞身拦住他。
  “有什么话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你这么走了算什么?”
  侯止苑眼中通红!良久,才找到自己冷成冰渣的声音:“御风反噬。叶誉说,必死无疑……”
  “什么?!”
  “必死无疑?!”
  顾珩、萧诚心里皆一痛!
  “我不信他会死!一定还有救的!顾珩,我需要你找关于御风的资料。”
  “好!”
  “除此之外,你们皆装作什么也不知。泰斗,我不在时,你去陪他下下棋,免得他胡思乱想。”
  “好好!”
  ……
  乔霁彧醒来时,阳光照在脸上,灿烂得让人不想起床。一侧头,如往常一般,见不到侯止苑。他最近都为了登基大典忙到不可开交。
  突然,一个记忆闯入脑中!乔霁彧心口钝痛!
  他依稀记得……
  昨晚,侯止苑知道了一切……
  是梦?还是事实?
  乔霁彧浑身发抖!额上冷汗直冒!
  “霁彧,醒了?”
  侯止苑端着早饭推门而入。见到乔霁彧清明的眼眸,便笑道:“怎么一头的汗啊?莫不是饿得发慌?”
  乔霁彧目光躲闪,握紧的双手在被子里松开。
  是梦吧?
  定是梦……
  “怎么不说话?你脸色不太好啊,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今日怎未办公?”乔霁彧下床穿衣。走了两步发觉脚下无力,于是又走回床边坐下。
  “怕你饿嘛,等你吃完早饭我再去。”侯止苑把漱口水、毛巾一一拿来,等他洗漱完毕才端来早饭。
  “粥?”乔霁彧看着他,不动声色道:“怎地又熬粥?”
  “你可别看这粥普通,我熬了一个时辰呢!新做法,你尝尝。”
  乔霁彧接过碗,这碗重的让手一直颤抖!
  “等下,先喝点水。”侯止苑把粥端走,递给他一杯温水,“叶誉说起床时先喝一杯水,对身体好。”
  乔霁彧点头,将水喝下。温水滚入咽喉时,有一丝痛楚,乔霁彧看着那粥,顿时不敢再喝……
  侯止苑坐在他身边,盛一勺粥送到他口边,“霁彧,来尝尝。”
  乔霁彧张口吃下。
  不但食不知味,粥入喉时还如同刀割。割破的咽喉出血,乔霁彧不说话,默默将血咽下……
  “侯止苑,放桌上吧。等凉一些再吃。”
  “好。”侯止苑把粥放桌上,道:“我去忙了。”
  “嗯。去吧。”
  乔霁彧看着他出门,才挪步到桌前。看着这白花花、没有一点油水的粥,心中暖暖的。
  白粥入口,乔霁彧闭眼慢慢感受这味道。许久,才勉强尝得出米香味。他嚼了又嚼,一点点吞咽,饶是如此,依旧咯血!
  看着这素雅白瓷碗盛的香粥,乔霁彧想吃却不能吃。
  倒了,舍不得;
  不倒,又难以入喉。
  挣扎许久,乔霁彧端起碗,大口将粥吞下!
  “咳咳咳!咳咳……”
  鲜血灌入喉,既疼又呛!咳得乔霁彧眼中通红,一时间抬不起腰……
  喝完粥,乔霁彧坐在凳上等腹中疼痛散去。他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想出去走走,却四肢无力,哪里也去不得。偌大的皇宫,没有一处是自己想要呆的地方。
  就连彧阙,也唯有自己一人……
  “师傅!”蝴廓长高了许多,跑起步来十分轻盈,再也没了当年那吃力的模样。
  蝴廓跑到乔霁彧身边就停下,笑嘻嘻道:“昨日的功课廓儿都乖乖完成了。今日还有什么要学么?”
  乔霁彧摸摸她软软的发,眼中温柔。蝴廓扬起天真的脸,看着乔霁彧这温和的侧颜,只觉得世间没有比她师傅的笑容更美好的东西了!
  “今早练字。去研磨。”
  “去书房吗?”
  乔霁彧尝试着站起来,可是腿上依旧酸软无力,便道:“今日就在这里练字。”
  “好的!”
  蝴廓十分喜爱写字,她总临摹乔霁彧的字体,虽然仿的不像,但能掌握些精髓。
  “师傅,看!可像你写的?”
  乔霁彧在一旁作画,闻声回头,那宣纸上“彧师傅”三个大字灵气十足!
  “不像。但像廓儿的字。”
  “啊?”蝴廓不高兴道:“廓儿的字可上不了台面。师傅这是在说我写的不好吗?”
  “非也。写字,不可光靠临摹,得自成一派方可谓大家。你有自己的风格,是好事。”
  “这样啊……我知道了!”
  她小小的脑袋又埋头写字,认真的样子让乔霁彧愈发喜爱。
  注视了她一会,乔霁彧才开始自己的画作。
  画上的线条弯弯曲曲,十分不流畅。他皱了皱眉,将画作扔了。
  ……
  侯止苑中午都会回来烧饭,午睡一会便去办公。
  乔霁彧不解他为何每日坚持自己做饭,唐唐一个皇帝,哪里需要这样。
  侯止苑把菜摆上桌,听着彧阙周围水流潺潺,道:“不管什么身份,我都要给你做一辈子的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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