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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而有虹然末止-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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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止苑把菜摆上桌,听着彧阙周围水流潺潺,道:“不管什么身份,我都要给你做一辈子的饭。再说,别人烧的饭哪有我烧的好吃。”
  侯止苑将鸡蛋羹推到乔霁彧手边,乔霁彧舀一勺放入口中。满口的清香与柔滑,口感好极!
  “怎么样?好吃么?”
  “嗯。不错。”
  乔霁彧轻轻咽下,顺带咽下一股浓郁的血……
  侯止苑眸中闪过异色,桌下的双手不可遏止地发抖!
  “霁彧啊,想吃点……别的吗?”
  “两个菜都还未吃。”
  “你……最近胃口不是不太好吗?那就少吃一点。”
  “你烧的菜,我想多吃些。”
  往后可再也吃不到了……
  侯止苑看着他端坐下桌前,身旁的窗户外有碧波荡漾,竹树环合。而他无心观景,专注地品着眼前的菜——举止优雅,神态从容。
  可叶誉的话雷鸣般回荡在脑中!
  ——他会慢慢吃不了东西。先是饭,再是粥,最后连喝水咽喉都会痛。若到最后一步,恐怕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若没有叶誉的提醒,若没有这次的探测,侯止苑怎么也想不到,乔霁彧已病重至此!
  侯止苑看在眼里,心中难过到窒息!
  霁彧……
  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少一点痛苦啊……


第245章 第二百四十四章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是你的光亮
  十二月初,乔国一夜之间银装素裹。白雪纷纷扬扬落在这没有了战火的国都。带去从未有过的安定与祥和……
  这日一早,乔霁彧醒来时,见侯止苑还在床上躺着。他动动手,想去抚摸侯止苑的眼。这双眼是不一样的。它于自己,是顽皮的、可爱的、温柔的。从不冰冷、从不威严,没有算计,没有欺骗。
  他浅浅呼吸,安静地睡在这里。似乎在自己身边睡觉的侯止苑,都是这样没有任何防备。
  可从小就执意复仇的你,能拥有这份信任,是多不容易。往后呢?还能找到这样一个人,让你心安吗?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侯止苑,他没睁开眼,却央求着,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霁彧,我困……哪也不想去……”
  “意懒至身懒,身懒便无为。无为者,不可谓天子。你可是要做皇帝的,怎能纵容自己?”
  侯止苑把他揽在怀里,依旧不睁眼道:“霁彧啊……我这是无为而治……”
  “……”
  乔霁彧不说话,侯止苑继续无赖道:“这可是老子说的,你不得反驳。”
  乔霁彧不愿和如此无知的侯止苑辩论。
  “廓儿一会便来,你放开我。”
  “不放!”侯止苑这回睁开眼了,眼里都是无赖的笑意,“朕为皇帝,你为丞相。朕不起床,你便不能起。朕不办公,你便不得办公。朕要昏庸,你便要陪朕昏庸……”
  “朕?”乔霁彧忽然想笑。
  这样的表情用这严肃的自称,违和得让人无话可说!
  “有何好笑之处?你说我是皇帝,那自称为朕有何不妥?”侯止苑继续在他耳边聒噪道:“还有呢!若有一天,朕不想当皇帝了,朕的好丞相就得替朕备好方案,陪朕四海为家……”
  “四海……为家……”
  乔霁彧的笑容僵在脸上!
  心中抽搐地痛!
  “明君难做,昏君易为。你若真想做一代昏君,我便用心做一代佞臣。千百年后,你我还能双双出入史册,岂不甚好?”
  这下侯止苑傻眼了!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霁彧!我开玩笑的!”这话一出口,侯止苑突然有些哽咽!
  “你用心打造的乔国,我可舍不得毁了。”
  “那你还要继续躺着?”
  “不躺着了!”侯止苑下床飞快穿衣,看着他道:“霁彧啊,往后我晚上就不回来睡了。”
  乔霁彧张了张口,到底没问一个字。目光一躲,只应声:“好。”
  侯止苑见他难过,自己也难受起来。
  他别过脸去,“我去做饭,你再睡会。等会廓儿过来,让她陪你一起吃。”
  “嗯。”
  侯止苑离开,乔霁彧也无心睡眠。看到窗外的白雪,有些想念起侯府的枫树。在皇宫待久了,越发想念那小小的,却有许多回忆的侯府。
  皇宫,或许真的与自己无缘……
  乔霁彧眼眸清冷,吃力地穿上靴子,扶着墙走了许久,才挪步到窗边。
  外面被白雪全部覆盖,陌生得像来到了另一个国度。乔霁彧不敢再看,扶着墙快步往回走!
  “霁彧!你怎么下来了?”侯止苑见到他差点被绊倒,吓得面色发白!于是赶忙飞身过去不动声色地扶着。
  “侯止苑,今日,我陪你去办公。”
  “今日得去黎族签份契约。叶誉说你近来伤寒,不可舟车劳顿,否则,我怎么也要和你一起去的。”
  乔霁彧放开侯止苑牵住自己的手,“也好。你早去早回。”
  “嗯。要不最近把煞宫调回来吧?有他在,我晚上不回来也要放心些。”
  “不必。煞宫有他要做的事。”
  “那好。粥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熬好了,我就不等,先走了。”
  侯止苑交代好事宜就离开。一炷香的时间后,蝴廓带着两碗粥走进来。
  乔霁彧看到那粥,心头一跳!
  两碗粥淡的几乎见不到米……
  ……
  如侯止苑所言,晚间侯止苑再也没有回来睡过。而乔霁彧每晚也不必再忍受痛苦,每次痛症犯了,都蜷缩在床上,实在不行,就吃止痛药!叶誉的止痛药换了五种,最近的那种只吃了不到五日就失去效果。
  止痛药的副作用也很显著。身上只要稍微一碰,就是几道伤口,虽然不大,但胜在多,且不愈合。
  叶誉每两日就来处理一次伤口,但依旧没有效果。
  侯止苑白天回来的时间越发长久,乔霁彧有些疑惑,为何越接近登基大典,侯止苑越清闲?清闲到自己常常一回头,就见到侯止苑的身影。
  在这样的情况下,乔霁彧只好晚上给自己裹上伤药。
  ……
  天气严寒,彧阙却不寒冷。只要有房间,侯止苑都会派人点上暖炉。但乔霁彧已无力再离开卧室,最近连床都没力气下。
  身上的伤口太多,包扎的绷带总被染的通红,每晚不换一次,都会有血流下。于是乔霁彧每晚睡前,都会费一番力气包扎。
  这夜,竟没有下雪。
  乔霁彧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一点星辰,璨烂得让眼里也充满光亮。他看了一会,便褪去里衣,顿时冷到颤栗!
  里衣褪下,胳膊上、腿上,几乎每一处都缠着红色绷带!绷带一条条取下放入盆中,只见血肉外翻!好不狰狞!
  绷带湿润得能被拧出血来,有些绷带还带着些许皮肉!
  乔霁彧疼得只是皱紧了眉,却一声也不吭!
  烛火摇曳在床边,乔霁彧借着这微弱又熏黄的光,缓缓撒上金疮药。金疮药几乎洒遍了四肢,辣的乔霁彧紧紧攥住床单!额上汗如雨下!
  这剧烈的痛,让乔霁彧无暇顾及窗外的身影……
  那人隐藏在夜色中,与空气融为一体!
  他看到乔霁彧伤痕累累的肢体,震惊得死死捂住双唇才勉强让自己发出微弱的“唔唔”声!
  侯止苑终于明白,叶誉不让自己这个时辰回来的原因!
  这哪里是痛苦?
  这分明是万箭穿心!
  分明是支离破碎!
  这噬心的苦楚,为何要让他独自承受?
  我的霁彧他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么残忍的惩罚!
  ……
  屋内,乔霁彧等着痛楚缓过去,这才擦去脖颈和额上的汗——浸湿了整条毛巾。
  雪白的绷带一端被咬在口中,一端拿在手里,一圈一圈地往上裹。乔霁彧的动作显然很熟练,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裹好双臂的伤口。
  似乎累极。他靠着床休息。疲倦的脸上惨白如纸!
  这寂静的屋子,连虫鸣声都听不见!
  死寂!
  一室死寂!
  从来都是这样:
  一个死寂的屋子。
  一个将死的人。
  这死寂的屋子幽暗昏惑、四下无人。极目远望,也不过寥寥几片黑暗的天罢了……
  “侯止苑……”
  乔霁彧看向自己这残破的双腿,一声轻唤,笑得灿烂如霞……
  侯止苑浑身一震!以为被他发现!
  他又重新站到窗边,看到那人刺眼的笑意,一股绝望传到四肢百骸!
  乔霁彧靠在床头,嘴角掀起,目光悲凉!他喉中微痒,便一声轻咳,这一咳,鲜血喷涌而出!
  血溅到手上……
  床单上……
  里衣上……
  到处都有点点血迹,到处都在提醒自己,这是一个将要陨落的生命!
  他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气若游丝,却笑得异常虚弱、异常明亮:
  “侯止苑……我……不想死……”
  寂静的屋子,响起这轻轻的声音,竟如雷轰鸣!
  侯止苑一口咬住自己的手!
  顿时鲜血如注!
  这一双桃花眼爆红!
  血丝充斥整个眼球!
  “霁彧……霁彧……”
  侯止苑剧烈颤抖!
  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在心里反复唤他!
  可是他默默地撒上药,又一圈圈地缠上绷带。任侯止苑在心里唤了千万遍,也不曾看过来……
  侯止苑再也不忍让他独自面对痛苦!飞身进去,红着眼站在他面前。
  乔霁彧看到他,只微微一愣,便问道:“是梦吗?”
  “霁彧想是梦吗?”
  乔霁彧轻笑——点头。
  “是梦哦。梦醒来,就会忘了……”
  ……
  漆黑的夜,苍老孤寂,冷风刺骨。
  乔霁彧握他的手——紧了又紧!
  月色明亮,乔霁彧眼前却越来越黑。不一会儿,只能看见侯止苑的轮廓,一炷香后,竟彻底看不清了。
  “侯止苑,好黑啊……”
  侯止苑心脏一缩,眼里酸涩……
  将他的大氅裹紧,侯止苑轻轻抱着他,温热的气息擦过乔霁彧脖颈,“霁彧,再黑也有我。”
  乔霁彧眉眼弯弯,笑起来,“若我去的地方,没有你呢?”
  侯止苑眼里泛起水光,抱着他的手臂愈发收紧,想到他的伤,又松了松……
  “那就等我。等我找到你,那时,我便是你的光亮。”
  “好啊,我等你。”
  吸了口气,乔霁彧闭上眼,贴着他的肩,感受着他的温暖……
  “记得别把我丢在漆黑的地方。我独自在黑暗中徘徊半生,不想再一个人回去了。”
  侯止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泪了,好像今夜的风特别大,竟然刺痛着心,而霁彧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招架无力!
  “嗯!我记住了。霁彧……我都记住了!”
  侯止苑看着窗外的天,乞求:
  我说过——
  人同此心,心同此情。
  生为与人,与生俱来!
  此情,碧落黄泉皆不散!
  若真有佛祖,请念我一片赤诚,别让他那么痛苦!
  我愿用十年、五十年,哪怕是一辈子,换来他余生安逸、再不受苦!


第246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 
  婚袍
  晨光熹微,一点温暖,一点祥和。
  乔霁彧醒来的第一眼,就见到这美好的光束。
  “彧娃娃啊,你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老夫等你可有一个时辰了!”
  萧诚拉着小狼跑到乔霁彧床边,小狼闪亮的蓝眸盯着乔霁彧。雪白的发不知何时放了一缕在他手里。
  乔霁彧握了握这漂亮的发,苍白着脸对小狼露出一个淡笑。小狼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看萧诚、看看顾珩,又看看乔霁彧,最后兴奋地嗷嗷直叫!
  顾珩无奈地把小狼带走,这才还乔霁彧一点安宁。
  门外,顾珩、叶誉、侯止苑三人面色凝重。
  “抱歉。找不到任何消息。”
  顾珩这么说,小狼立刻不高兴了!恨恨地盯着顾珩,露出凶狠的獠牙!顾珩没想到小狼如此在乎乔霁彧,居然与自己为敌!心里越发难受。
  “罢了。连我都找不到,你又能如何?”
  侯止苑往房中走去,背影悲凉!
  “是否真的无药可医?”顾珩拉着要跑走的小狼,对叶誉小声问道。
  叶誉皱眉,“已试过数种方法,依旧毫无进展。他与皇叔皆受御风反噬,但皇叔医治及时,而他……太晚且过度御风。按估算,本该早就……但他靠意志已撑过一个多月,后期不知会如何。”
  两人皆叹息一声,往房中走去。
  此时,乔霁彧正披着大氅与萧诚下棋。萧诚执白子先行,乔霁彧执黑子微颤着落盘。
  “哥哥,我有事找你……嗯?大家怎么都在这里?”侯云响端着茶出现在门口。一时间,这小小的房间挤满了人。
  侯止苑看了眼乔霁彧,见乔霁彧一脸专心地看着棋盘。便随侯云响走出去。
  “哥哥,你杀了叶耀圣?”
  “叶耀贤泄露出去了?”侯止苑握紧双拳。
  “这倒不是,只是最近有消息称,叶耀圣的墓碑建在凌谷山脚下。”
  “消息可靠?”
  “哥哥,你还记得当初那个打理凌谷的神秘人吗?这个人就是利姬。当初她在南浦被凌三叔所照顾,故而凌三叔亡故后,她一直在凌谷照顾凌三叔。后来出使任务也会找人代为打理。所以,利姬给的消息,可信度很高。”
  “好。既然是叶耀贤的决定,叶誉也不会生气。你回去好好把这话与他说。霁彧现在病重,离不得叶誉的治疗。”
  “嗯。知道了,哥哥。”
  ……
  一局棋下的时间颇久,直到正午两人依旧在研究棋局。乔霁彧紧紧裹着大氅,手中抱着暖炉,不时执子、落盘。萧诚每见乔霁彧落子,都需想上许久,方能确定落子位置。
  乔霁彧时不时咳嗽,侯止苑便常给他递热水。乔霁彧心思放在棋局上,忘了收敛喝水时露出的苦楚神色。叶誉与侯止苑见此,心思皆沉重。
  侯云响看着棋局变化莫测,不禁唏嘘。
  萧诚的棋招招险胜,但乔霁彧总能以一子挽回局势。平日里侯云响和萧诚下棋,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得败,而乔霁彧居然如此轻松地化解萧诚的每个局,可见考虑之周全,用子之精辟。
  正当赞叹之际,侯云响瞥见乔霁彧的玄衣下摆滴落红色的液体!
  定睛一看,侯云响豁然震惊!
  那是乔霁彧身上的血!已浸湿玄衣,继而坠地!
  “彧哥……”
  侯云响正要叫乔霁彧,却被侯止苑拉住左手!侯止苑摇头,眼中伤痛浓郁却又无奈。
  侯云响陡然懂了,什么叫做“病重”!
  侯止苑收回手,站在乔霁彧身边,寸步不离!侯云响盯着那被握住的左手,眼中酸涩难忍!
  这左手——
  皆是哥哥掌心的血!
  侯云响红着眼盯着叶誉,示意他出门说话。
  “彧哥哥怎么了?”
  “御风反噬,恐怕命不久矣。”
  侯云响最后一个知道,不免大吃一惊!
  “不可能!御风反噬而已,怎么会……”
  “云儿,当初侯止苑也不信。可这么长时间都一无所获,他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以他的性格,怎可能在乔霁彧受伤之际还让他与萧诚对弈?无非是这些天来,乔霁彧只有在与萧诚对弈时,精神状态极好。而侯止苑,不忍夺去他这微小的快乐。”
  侯云响眼中悲痛难忍……
  “可是……哥哥该怎么办?没有了彧哥哥……哥哥该怎么办?!”
  “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我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
  房内,乔霁彧落子,道:“承让。”
  萧诚遗憾地摇头,“哎!本有机会赢的!不过你这招以守为攻用的相当妙啊!”
  乔霁彧笑而不语。
  “啊!该吃饭了!都这个时辰了!”萧诚望向侯止苑,见他脸色不佳,便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彧娃娃啊,改日老夫再来与你一战!”
  “好。”
  萧诚等人离开,侯止苑便把粥端上桌。
  “霁彧,我最近胃口不太好,劳烦你陪我喝几天粥了。”
  乔霁彧看着粥,依旧没什么食欲。侯止苑给他盛了一碗,几乎半碗米,半碗米汤。
  乔霁彧强忍住咽喉处的不适,喝了点米汤就再也不能吃其他。侯止苑也不多言,把碗收了就去洗碗。
  回来时,乔霁彧已在床上躺着。他似乎很疲惫,这一会的功夫,已呼吸均匀。
  听闻侯止苑的脚步声,乔霁彧忽而睁开眼。
  侯止苑走过去,躺在他身边,牵着他冰凉的手,道:
  “霁彧,我昨日已把今日的公务全部处理了,这一整天我都陪着你。你困了就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
  “嗯。”乔霁彧动了动胳膊,指着刚脱下的玄色大氅,“侯止苑,这大氅里的东西,你拿出来瞧一瞧。”
  侯止苑一伸手就把它拿下来。摸了摸,只见两张纸卷在一起。
  “这是……”侯止苑打开它,只见两张纸上各画一件大红婚袍!
  两件正面都绣麒麟,张牙舞爪,十分天真可爱!一件左袖镶金丝龙纹,右袖下端刻有一个“彧”字。另一件右袖镶金丝龙纹,左袖下端刻有一个“缘”字!
  简单却惊艳!
  素雅而高贵!
  “霁彧!我这就命人赶制!”
  “不必!”乔霁彧拉住侯止苑的衣袖,“只是初稿,你再看看可有哪里需要改良。”
  侯止苑左看右看,都觉得十分妙。
  “不需要。我看这就挺好!”
  “这两件婚袍,只为弥补当初的遗憾。不急于一时赶制。你且休息。”
  “嗯嗯!好!”侯止苑小心将画卷起,放入抽屉中收好。这才上床将乔霁彧揽入怀中——闭眼午睡。
  ……
  晚饭后,侯止苑照例去洗碗。他走后,乔霁彧脸色煞白!吃下的一点稀饭让胸口疼到痉挛!不久,喉中剧痛!一股热源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苍白的唇……
  玄衣口袋里的止痛药再次失去了效果,而痛症已经四处蔓延!乔霁彧擦去血,忍痛慢慢站起身,然双腿无力,终是跌坐原处。
  侯止苑站在窗外,这挺拔的身影不知从何时起,染上寂寥——融入黑夜!
  这一双桃花眼覆上难以言说的情愫,映着房中这个挣扎在四面八方聚拢的黑暗中的人!他一身病痛,却从不叫一声疼。他一个人面对死亡,只为给在乎的人留最后一点幸福。
  可是……
  霁彧——
  如果最后这点隐瞒能让你安心,那我会永远在暗处,看着你、保护你、照顾你!
  ……
  乔霁彧听见推门声,只见侯止苑走进来,眼中闪着光芒。
  “霁彧,十日后就是登基大典了。你会来吗?”
  乔霁彧苍白的脸上拉扯出点点温柔,“你想我去?”
  “当然!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当然想你在身边。”侯止苑抱他在怀,右手不动声色地放在他腹部,缓缓传去内力。
  乔霁彧早已感受不到内力,只以为疼痛在自然褪去……
  “乔霁彧、乔相。于公于私我都应在那里,见你黄袍加身……”
  “这么说,你答应来了?”
  “岂敢不去?”
  “霁彧,你可别这么说!你我无需君臣相称。”
  乔霁彧笑了笑,脸色显然好了许多……
  “外人面前,你是皇帝,我是臣子。不可省。”
  侯止苑想象乔霁彧对着自己,自称为“臣”的样子,就觉得膈应,“也罢。你规矩那么多,道理那么多,我可说不过你。”
  乔霁彧张口,待要反驳,侯止苑却伸手捂上他的唇。
  “霁彧啊,我什么都听你的。但现在天色已晚,你得保证睡眠。我去给你端洗漱用具。”
  侯止苑收了内力,乔霁彧顿时觉得脚下有了力气,一站起来,果然能下地行走。
  侯止苑每晚办公,甚至就睡在书房,对此乔霁彧有疑问,却也不问。正如乔霁彧常常脸色苍白,指尖颤抖。侯止苑也从来不问,甚至不提。
  乔霁彧依旧每晚睡前换下绷带,一条条血红的绷带如火,炽热、刺眼!此时侯止苑就站在窗外,看着他缓过痛楚,许久——躺下。
  待他呼吸均匀,侯止苑飞身而入,点上他的睡穴。
  乔霁彧眉头微皱,不知梦中的他,是否也痛苦着……
  侯止苑坐在床边,尽数将内力传入乔霁彧丹田,他侧脸投在暗中,轮廓分明。桃花眼温柔,尽是万般宠溺!
  他俊美得如同书中来——
  偏生一对孤傲、痛苦的眸!
  “霁彧,这世间只你最聪慧,也只你最愚笨。”
  内力消耗殆尽,他惨白着脸抚他轻锁的眉,只一声喑哑叹息——
  冷了烛火,
  葬了岁月。


第247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三日之后,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建国彧国,都城永安。
  乔历143年元月十五日,民街贴出一道旨意,百姓争先恐后前去观看。其中这十二个字,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也意味着,曾存在百余年的乔国、叶国将于三日后,消失于尘世!
  蝴廓牵着利姬的手在民街闲逛。小脸上失去可爱的笑容,近来愈发愁眉不展。见到这旨意,小小的人儿拿着糖葫芦定在原地,眼中湿润看向这熟悉的“明黄”。
  “利姬姐姐,三日之后是否再也没有乔国了?”
  利姬蹲下揽着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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