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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花色寂寞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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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幽瑾却直接打断他,
  “师伯看好楚家?楚家的谁?楚澜?楚逸?还是楚浔?”
  “楚澜!”
  “楚澜?为什么不是唐仲?”
  “为什么是唐仲?”
  “比楚逸义,比于轩辕仁,比尧世臣稳,至于楚澜,他太刚正不阿,过刚易折!”
  “唐仲若是在盛世,或许是一代能臣,但不适合做乱世一代明君,正是因为楚澜的果断,才能迅速结束这乱世!”
  周幽瑾神思飘远,隆德五公子,楚澜,唐仲,尧世臣,楚逸,于轩辕,楚家占了两个,南方的唐仲,北方的于轩辕,西方的尧世臣,这三方却都是割据势力。于轩辕斩安王于马下,第一个反了;南方异姓王忠王,斩朝廷御史,反于滇城,有趣的是他的小舅子唐仲却比这个忠王有名气得多;只有西边川蜀一带尧世臣草寇起义,能当得上五公子之一的尧世臣,自然也是个文武全才。
  耕耘先生一番话让她心头一震,她不仅是周幽瑾,更是周将军的独女周幽瑾,周家军,已经压制不住了吗?所有有抱负之人,都想在这乱世斩头露角,再没有比这现成的名声来得更好。可周家要以忠义之名流芳百世,而不是乱臣贼子,断不能再卷入世间纷呈。不止楚军想要造势,王朝末世,眼看烽烟四起,楚军虽不是最明智的选择,却是最出师有名,看来,她也得做个抉择才是!
  “我答应您!只是师侄一介女流,一心归隐,也无力于周家纷争,且世上再无周幽瑾,晚辈权当是游山玩水同师伯走一趟吧!”
  “这……只怕楚家不会善罢甘休!”
  “周家已经大厦倾覆,至于周家军,皮之不附,毛将存焉?师伯也不想楚老元帅之前为周府做的一切化为乌有吧?”
  “……既如此,师侄打算如何帮楚家?”
  周幽瑾有些讶异,“有师伯在,况且师侄一弱女子能做什么?不过是哪天高兴了就摆两局棋,喝两杯茶罢了!难道师伯要离开楚家不成?师伯若真离开楚家,师侄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耕耘先生:“……”果然是他师弟的关门弟子!
  “我来找你,还是藏着私心的!楚老元帅有没有说过你像一个人?”
  “只怕师伯难以如愿!”
  “……”
  楚老元帅抱着包容怜爱晚辈的心,所以说不动周幽瑾,耕耘先生用天下大义,只怕照样难说动她,也许她是无聊了想找点事做,他看不透她。耕耘先生初次听到玲珑才女,乃是周天衍一战封侯的那场西征,周天衍靠着五万人马对沙耶五十万大军,不仅打赢了,还赢得十分漂亮。两军相逢落月谷时,周天衍直入敌军取其将领首级是将军之勇,落月谷伏击却传出是周幽瑾之谋,至于怎么谋法,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玲珑才女是否浪得虚名。
  周幽瑾打算跟着耕耘先生走一趟,刚刚出得天岳的楚老元帅听得此消息,十分激动,亲自相迎。周幽瑾一直表现得淡淡的,只他们一路北上,听到个十分有趣的传闻,楚云舒贪恋庚子庙那神仙般的女子的美色,在庚子庙苦等了月余,未能打动佳人芳心,直接将人抢了回去!有叹红颜劫数,也有笑英雄风流。
  且说当时听着部下欲言又止地论述,楚云舒面露不悦,
  “谁敢如此大胆在本帅眼皮底下强抢民女?本帅才走了几天,当地的父母官竟是如此作为?去!立刻给我派人去查!!”
  老元帅之怒,吓得那传话的小兵胆战心惊,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
  “那、那传言,传言,抢人的乃是您老!”
  “放肆!!”楚老元帅一个眼神瞟过来,将那士兵吓了跌跪在地上。
  “他他他们说您老抢地一个神仙般的姑娘,还还还说您贪贪贪恋美色、在在在菩菩菩萨眼前——”他看一眼平静无波的楚老元帅,紧张得说不下去了!
  楚云舒闻言一阵讶异,随即笑了笑,
  “原来说的是本帅!既然本帅‘权倾朝野,藐视天恩’,这‘强抢民女’的事儿,约摸也是干得出来的!本帅知道了,你且下去吧!”思量一番,又对那部下道,“本帅都是快入土之人,倒也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倒是对那丫头不好,她小小年纪,女儿家,名声最重要!这事儿,着人去压一压!”
  老元帅还是第一次好心做了坏事,殊不知流言这东西,流来流去,总不过一句离谱,非但压不住,越是想要阻止越是适得其反。所以等周幽瑾到达元帅府,楚家的人,看她都带着一股子异样的眼色。这还不算什么,当楚老元帅住着拐杖去上朝,年轻的皇帝还特意赐了他黄金千两,丝帛若干,赞他廉颇未老,顺便关怀了他那美人一二,御赐之物又多添了些珠宝玉石。十天之后,楚云舒被封为镇远侯,挂帅玉阳关,楚军浩浩荡荡,大军行往玉阳关。


第6章 赤水之战
  周幽瑾十天有八天病着,还有两天躺着,等大军到了驻地月余,她们一行人才在大军后方的戚城安置下,楚老元帅当然也在这里。
  等周幽瑾安顿下来,楚老元帅十分高兴,戚城虽地处偏远,他们安置的别院却十分精致,有着南方典雅建筑的亭台楼阁。生性节俭的楚元帅怕委屈了周幽瑾,第一次动用权力谋了个私,就为能让她住得舒适些。
  楚云舒怕闷着她,偶尔会找她下一下棋,因她吃住一应十分讲究,吃什么都不能太过,酸了胃受不住,甜了牙受不住,辣的几乎不能沾,稍补便流鼻血,喝的是谷雨时分的云雾,煮茶的水是早晨花木上集的露水,连熬的碧粳米粥都得特意加了十来味药材进去。夏天热不得,冬天冷不得,秋天燥不得,春天凉不得,秋姨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周幽瑾的膳食中,另部分时间耗在她起居上,这些年真是难为她了。
  楚老元帅打趣她养个金丝雀儿比养个幽瑾容易得多,因此他又特意遣了几个人给秋姨打下手。本来楚云舒的小妾受宠这桩事儿被传得沸沸扬扬,现而今楚云舒对周幽瑾的不同,分外不同,连饮食起居都时时上心,使得传言越发添油加醋起来,只道楚老元帅几乎将这小妾宠上了天,连行军打仗都将那宠妾带在身边不说,就算她要个星星楚元帅也恨不得给她摘下来!
  “这都是胡说八道些什么跟什么?!”听到传言,楚老元帅也十分无奈,去找她下棋时便随口抱怨了几句,“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瑾丫头啊,你还是这般坚持?要不体谅体谅我老人家,将你的身世公布了?省得这些个不明事理的道七道八!”
  “还好不是传言周将军的女儿给楚老元帅当小妾,若是辱了您一世英名,小瑾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
  楚老元帅默了默,“……这于你名声不利!”
  “再则,小瑾既然当了您小妾的名头,如何能半途而废呢?楚元帅叱诧风云,老当益壮,美人配英雄,这不很好么?”周幽瑾捋了捋秀发,“您看!我也算个美人吧?”
  “哈哈哈哈!美!美~咱们的瑾丫头啊,不仅冰雪聪明,更是难得一见的倾城绝色!说来——我还真该高兴!哈哈哈哈!”
  楚老元帅十分高兴地走了,他去巡视了一趟军营,回去后还当着楚澜的面打了一套拳,又连赢了耕耘先生两局棋,
  “先生为何今日刻意让我三分?咱们再来一局,可不行做假!我可是看得出来!”
  耕耘先生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是元帅棋艺越发精湛了才是!我若不全力以赴,只怕早就一败涂地!”
  “元帅今日十分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
  楚云舒一顿,哈哈笑道,“也没什么事!今天同瑾丫头多谈了几句话,确实十分高兴!”
  耕耘先生闻言满脸笑意,“我那师弟脾气古怪,能收瑾姑娘为徒,瑾姑娘自然有过人之处!”
  “是啊!记得在天岳山初见她时,便觉得她不一般,安静得不像话!呵!说出来的话却能说到人心坎上去!还是养个闺女好啊!我这一生,有过女人无数,楚家,先生也知道,这人心呐,明里暗里隔着肚皮呢!澜儿是我一手带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他太过严厉了,他那一本正经也不知道随了谁去?我记得他爹都不曾似他这般,不苟言笑!”
  “个人有个人的习性!我看少将军这习性就挺好!冷静,理智,能当大任!至于瑾姑娘~说不定同少将军还是一段上好的姻缘!二人郎才女貌不说,脾气秉性不说,家世门第皆是门当户对的!”
  楚云舒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只奈何我探过那秋娘的口风,约是天衍已经替瑾丫头订过亲了,再则,澜儿~生性执拗,他二人看对眼倒还好说,订过亲了尚可以退,可~若看不对眼,委屈了谁我都心里不好受,更何况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女儿家不比男儿——”
  耕耘先生失笑,“您对您亲孙儿都不放心?”
  “澜儿爹娘去得早,我一把老骨头了,能替他多考虑自然要替他多考虑,瑾丫头也是个命苦的,她的事情我自然也要替她多拿捏!”又勾起楚云舒的伤心事,
  “他二人俱皆是聪慧之人,又有元帅您关照着,必定是一帆风顺的!”
  “也就这点期盼了!”
  ……
  九月中秋,尧于两军会盟,五十万大军压境,对阵楚军四十万,两军战于赤水,月余过去,双方伤亡都不是很惨重,但都知道战事不能久耗下去。
  这一月来,周幽瑾若是闲着无事,便开始摆棋局,她近日学会了一个新招,自己同自己下棋。将能考虑到的所有的走势一笔一笔记下来。
  凌霄子自从将玲珑棋局托付给周幽瑾后,便撒手什么都不管了。周幽瑾当日因着一盘棋局便名满天下,虽不是那么刻意为之,倒也是顺势而为的,她本意是想找个厉害的会下棋的做徒弟,不想徒弟没到手,惹了麻烦事儿一堆堆。思来想去,她便将主意打到了她半个竹马上。
  尧承煜长她五岁,也算她半个兄长,不过她不想当妹妹,便对刚到她家的尧承煜道:“按照江湖规矩,你算是爹爹的弟子,我也是爹爹的弟子,我比你先入门,再按照江湖规矩,你得叫我一声师姐!”
  尧承煜当时十多岁,刚刚丧父,心情不好,加之又到得一个陌生的府上,更加沉默寡言。听到周幽瑾这样一番话,只懵懂的点了点头。尧承煜喊了周幽瑾两年师姐,因他跟着周天衍从军,不常在家,后来慢慢不愿喊她师姐了!特别是他自从在军队待了两年,个头比周幽瑾高了一个头,他觉得再叫一个小不点儿师姐,有些丢人,而且越来越觉得丢不起这个人,便开始叫她小瑾。
  当时他们刚从揭阳回来,正在吃饭,他高兴地给周幽瑾夹菜,
  “小瑾,多吃点!你看你多瘦!”
  周幽瑾当时就冷着脸给了他一筷子,“没大没小!”
  周天衍立刻冷了脸,“你尧哥哥见了你开心,什么时候这么不懂规矩?没大没小!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周幽瑾抿了抿嘴,十分不乐意道了个是,尧承煜却十分高兴,不住地往她碗里夹菜,边夹边笑道,
  “尧哥哥见了你开心!赶紧吃!多吃些!”
  周幽瑾:“……”
  周幽瑾来了个更大胆的想法,有偷师学艺的,偷授么……
  尧承煜见周幽瑾突然缠着他,十分高兴,见她对行兵布阵也十分有见地,便更加欢喜同周幽瑾在一处。某天,周幽瑾突然露出慈爱的神色来,唤了他一声“承煜”,惊得他一个机灵,他惊疑不定地看了她半响,见她悠悠道,他已经得了她大部分真传,是该拜师了,她赞一声乖徒儿,作势就要前来摸他的头,尧承煜一个弹跳避开她,飞也似的跑了。
  从那以后,他二人再也不一起讨论兵书阵法了,就算偶尔硬着头皮同周幽瑾下个一两局棋,他也是全程不语。
  周幽瑾暗暗忧心,从这几年看来,想收他为徒是有些不可能了,她琢磨着琢磨着便琢磨出个新想法,不过几盘棋局,她若能解出局中六十四式,那么基本上将所有阵法涵盖得差不多,就算她不收徒,将这留给后来人,也算不负师父所托!至于有缘之人,能再生出怎样的造化,那就是后来人的事了!想到这里,她心情愉悦!
  十月初冬,前方传来消息尧于联军率二十万大军突袭翼城,楚澜引兵十万增援,路遇突袭,歼敌两万,自损两万,楚云舒在军帐中听后沉吟不语,这是楚澜打得十分艰难的一战,他还从未吃过这样的大亏!
  “攻打翼城主战的是谁?”
  “据本帅所知,于轩辕此人虽骁勇,谋略不足,子宇(楚澜字)断不会轻敌至斯!这个尧军,是哪号人物?”
  “尧军将领尧世臣,据说是一大山匪,结识了于轩辕,自封为上将军,其身世不详!”
  “着暗探再探!”尧世臣?姓尧?楚老元帅脑中一闪。
  探子来报,温将军温玉亲领三万人马上阵,杀敌五千,尧军鸣金收兵,两军歇战。
  耕耘先生闻言突然一顿,“杀敌五千?鸣金收兵?”
  探子有些诧异,依旧道:“是!”
  楚云舒同他对视一眼,紧张的又一夜过去,派出的几百暗探,其中一人在临终前送出的消息是于尧联军主战场确是攻翼城,现下不过四五万人马在赤水,楚云舒握了一手冷汗,
  “子晋(楚逸字)!子晋!传温将军!快!”
  “元帅!”众人异口同声。
  “令你率精兵两万,死守云城,坚守十天,不得有误!”
  “末将得令!”
  “子晋!”
  “末将在!”
  “命你率二十万大军增援翼城,即刻出发!”
  “末将得令!”
  “至于本帅,亲自前往!”楚云舒神色凝重,这个尧世臣,子宇都着了他的道,确实不一般!
  楚云舒亲自叮嘱了温玉后,传来战报已经是三天后。周幽瑾听到消息后,看着地图说的一句话却是,
  “戚城待不下去了,我们直接出发去安城!”
  果不其然,周幽瑾刚到安城,这边尧军五万大军便已经连下了楚军四城,几乎顺畅无阻,温将军一路退守至安城死守。他刚接到楚云舒飞鸽传书安置周幽瑾的消息,虽然心里堵得慌,周幽瑾倒是先到了,省了他不少功夫。现下战事吃紧,哪里得空管楚元帅的儿女私情?只将人扔给楚澜一暗卫首领小潭,懒得理会。
  温玉这一战十分狼狈,他不曾想尧军留下来的五万精锐乃是他的风靡一时的墨羽骑,且不说敌我军力悬殊,就算给他五万,没有楚家的踏燕骑如何能敌得过?他终于见识了传说中的墨羽骑,杀得他片甲不留,果然名不虚传!
  他已经连续五天五夜没合眼,到安城后休息了三个时辰便又开始巡视防线。等他到了小岳山顶,倒是楚元帅的小妾竟也在那里,她见到温玉,只微微颔首,
  “温将军!”
  她身后的小潭不住的朝温玉使眼色,彰显自己的无奈,温玉面色微寒,
  “姑——夫人,此处风大,还是早些下山回去歇着吧!”
  周幽瑾看一眼身后的小潭,只抬手往南一指,依旧不冷不热道,
  “那边的青山湖倒是风景不错,时值冬日,水位虽浅,不过……如若突逢暴雨,安城地势低洼,将军要担心水涝才是!”
  温玉神色一闪,淡淡道:
  “夫人辛苦了!小潭,送夫人回去!”
  周幽瑾也不再说什么,还是那般不冷不热,辞别温玉,便由小潭护送着径直下山去。回去后因为吹了山风有些发热,秋姨又怒又急,好好数落了她一回。
  周幽瑾这次十分乖巧的让秋姨数落了好些时候,安安静静躺了两天。


第7章 翼城之围
  楚澜引兵十万增援翼城,大军加速赶了十天的路后,行至榆钱山,途中遇伏,战况比他想象的要严峻得多,敌军远不止二十万,现下他既等不到援军,又无法同翼城主军汇合,陷入死战,纵使他再厉害,也敌不过这人海战术。等突围至翼城,他手下已经不过三万人马,没想到翼城更是不济,那翼城主将乃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就在他要连夜投诚时被手下的人抓住五花大绑祭了旗,如今楚澜坐镇,探子不断来报,敌军数量由二十万,二十五万,到三十万不止,现下看来,翼城能坚守七八天已是极限,敌军的目标,一开始就是翼城,或者说,是他楚澜才是。翼城不比安城靠着天堑易守难攻,可如若一旦失守,敌军长驱直入,直取王都。他咬咬牙,整合整合凑了个十万军队七七八八,现下就看他的命有没有这么硬等到援军!
  半月后,楚军大军增援已至,同翼城守军成夹击之势,战联军于孟梁,联军不敌,于军大势已去,败退西北境,尧军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连下楚军五城,包括安城。安城连接东西,直通南北,更有城中修葺之兵防要塞,四周又有奇峰异水做天然屏障,实乃兵家必争之地,占据安城,可谓占据天时地利人和。
  楚老元帅解了翼城之围后不顾众军将反对,即刻要发兵安城。楚逸坚决反对,楚军元气大伤,当务之急是整顿三军,尧军不可小觑,更有忠王虎视眈眈,再争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楚云舒执意发兵夺回安城,楚逸气急,只道楚云舒色令智昏,为救一名女子置三军将士性命于不顾,实在荒堂!
  楚老元帅气得随手一个砚台砸在楚逸脑门上,大喝,
  “放肆!!!”
  众人被这一突然变故惊住,楚逸额角滴着血,却一撩衣摆笔直的跪在帐中,一声不吭。楚云舒凌厉地目光一扫,看向楚澜,
  “你也这么想?”
  不待他回话,兀自冷笑得一声,“哼!果然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只堪堪当本帅在这里做个摆设?”
  “楚澜听令!”
  “末将听令!”楚澜出列,
  “令你着轻骑一千接洽温钰,另外将瑾丫头带出来,即刻出发,不得有失!”
  “末将得令!”
  楚云舒特意嘱咐,“务必,要将他二人带回来!”
  “……是!”
  众人听后讶然,只耕耘先生神色淡然,楚云舒也懒得理会众人,起身走到楚逸边上一停,“你就跪在这好好反省,想想今后如何腾起浪来!”
  楚逸满脸不平神色,却依旧不着一词。只听到救那位瑾夫人,他心里越发恼怒,一军之帅如此行事,简直辱没楚家门楣!他却忘了一件,没了楚云舒,又哪来的门楣?
  楚老元帅今天火气十分大,在休息的帐房连摔了好几个杯子,耕耘先生听后,过去同他下了两盘棋,方消停些。
  “逸儿这小子太过率性,心性狠辣,难当大任!温家三代忠良,更有温玉温珏战死,现在温家军只温钰一人,他能说弃就弃!”
  “不是还有大公子吗?”
  “我有意栽培他兄弟二人,只怕到最后两虎相争,适得其反!”
  “大公子今后若是有温将军相助,自不会落了下乘,反而是有大公子在,才能护得住这兄友弟恭的局面,元帅好计量!”
  楚云舒叹息一声,“也就你明白我的用心!温钰——我倒是不担心,只是瑾丫头——希望澜儿不要去得太晚才是!”
  耕耘先生笑了,“我那师侄,元帅实在小看她了,只怕就算城破了,她也有心思先去找尧世臣喝两杯茶!”
  “听说几年前她爹围困落月谷,正是她出谋划策,周将军才能以少胜多,一战封侯。如此,一个小小的安城,自不在话下!”
  “但愿如此!真的老啦,老了才这般患得患失!”
  耕耘先生看着他下了自己一片子,手一顿,指着棋盘道,“元帅宝剑锋藏,运筹帷幄简直出神入化,哪里老了?”
  “哈哈哈哈!虽然你这般吹捧我,哎呀——心里却是舒坦!今天,你看看那臭小子,野性难训,他还敢瞪我!”
  耕耘先生失笑,“二公子脾气急了些,还不是因为流言传得厉害,您老连打仗都要将那受宠的‘小妾’带着,他虽没信个十分,只怕也信了□□分,这样的关头您还要去攻安城,他自然考量得远些,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
  “这个也要看流言怎么传,例如‘楚元帅带着女眷上战场依旧将两军会盟打得落花流水’,这岂不又是元帅风流韵事一桩?”
  “哈哈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耕耘先生耍起嘴皮子来,也这般幽默风趣!普天之下,也就先生敢拿我打趣了!”
  “过奖过奖!”
  “瑾丫头啊,我还要替她寻个好人家,将她风风光光嫁出去呢!那些个喜欢乱嚼舌根的,竟给她当了我个小妾的名头?!我这心里堵得慌,女儿家最忌讳名声,现如今又要当个红颜祸水的名头,这如何是好?”
  “元帅也无需担心,名声这东西,只怕她是最不会看在眼里的,等战事结束,她愿意恢复身份了,到时候您再将她风风光光嫁出去!周将军的女儿,岂有嫁不出去地道理?”
  “我倒忘了这茬!如此甚好!甚好!”楚老元帅将心中阴霾悉数扫尽,心下大快!
  “我得眼睛放亮些,好好挑才是!哈哈哈哈!”
  ……
  周幽瑾这个玲珑才女名副其实,确是在周天衍一战封侯那场落月谷之战,世人只对周将军五万歼敌五十万津津乐道,却不知其中是非种种,另有一番缘由。当时沙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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