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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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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从长计议。
  王棋决定多研究研究曹寻,这时候不等平时更利索的小五动作,他首先来到曹寻桌边。
  “曹公子,想点些什么?”
  曹寻看了一眼秦老板,一字字答道:“我要一碗面,放两片叶子就行。”
  王棋觉得自己遇到了疯子。他瞪眼瞧对方,问道:“什么叶子?”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树叶,你们随便放。”
  “对了!”客栈里也没其他人,秦老板和小五自然听得见这边的对话,曹寻的叶子似乎提醒到小五,小五拍着脑袋道,“差点忘了,我这就买叶子去!”话音未落,人便朝外跑了出去。
  王棋目送绝尘而去买叶子的小五,接着,来回打量秦老板和曹寻,他怀疑起自己的人生来。“我们客栈有这种叶子面吗?我怎么不知道?”
  秦老板没好气地瞥王棋,嘲弄着装模作样问道:“你觉得我们客栈是招待长颈鹿的吗?”
  王棋心想惹你生气的人又不是我,可谁让他是秦老板的杂役,而且还是对秦老板有企图的杂役,这时候只能忍气吞声,转向曹寻,他一本正经回答道:“抱歉,曹公子,本客栈不招待长颈鹿。”
  曹寻也不动怒,他平静改口道:“那就来一碗阳春面。”
  总不能连光面都不给对方吃,王棋欠了欠身。“请稍候,曹公子。”
  神秘的厨娘是从来不会走出厨房的,王棋不得不自己跑厨房传话。他想了想,不放心秦老板和曹寻单独相处,在退出大厅后又迅速折返,严肃对秦老板说道:“老板,出事了!你快和我来看看!”
  秦老板斜睨睁着眼说瞎话的人,倒也没多言,相反,他离开柜台朝王棋走过来。待两人来到后院,秦老板才不动声色揭穿道:“你让我跟你来看看,是让我看什么?”
  王棋能怎么说?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沉重答道,“我是让你来看乌龟。”有原则的男人是不会当乌龟的,可是,男人的原则经常在美人面前消失。即便是男的美人,王棋也认命了。
  听王棋这么说,秦老板微怔之后忍俊不禁。
  有那么一会儿,王棋瞧着对方的笑容看痴。就好像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笑。不过话说回来,或许这的确是王棋第一次见到对方真心的笑。他忽然有些理解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行为。
  很快,秦老板若无其事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还挺喜欢看乌龟的。”
  王棋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秦老板这是不是在和自己调情。
  穿过后院来到厨房,根据客人的要求厨娘利索下了一碗面,接着,王棋端着面同秦老板一起重新返回前厅。
  看起来不像吃得惯粗面的曹寻对着这碗阳春面也不知想到什么,一时间简直心神恍惚,王棋在柜台边一边观察他们的客人,一边偷看他们的老板。小五在这时从外面跑了进来。
  “老板,出事了!”
  小五很喜欢用“大事不好”、“出大事了”来当开场白,他害得王棋刚才一出口,也是一句“出事了”,这会儿,正版“大事不妙”爱好者登场。
  习惯了小五修辞风格的秦老板对此不以为意问道:“这回又出什么事了?”
  小五神色严重道:“昨晚梧桐药铺着火,大半药材被烧得干净!”
  王棋注意到秦老板闪动的目光,不过很快,秦老板神情自若问道:“有人出事吗?”
  “幸好人都没事!”小五庆幸着说,很快又一脸焦急,“主要着火的的地点在药柜那儿,那把火把药材都给烧了!”
  “药铺是你开的吗,小五?”秦老板慢条斯理问。
  “当然不是。”小五本能回答。
  秦老板挑眉又轻描淡写问:“那你心疼什么?”
  小五张嘴欲答,不过很快,他的眼珠转动了一圈,一口气缓了回去,放松下肩膀笑道:“是啊,我这皇帝不急太监急的。”
  王棋不是瞎子,或许小五很机灵,但王棋看得出对方原本有话要说。
  秦老板不希望小五多说的事,其实已经有迹可循。之前小五说出门买叶子去,王棋被秦老板忽然冒出来的长颈鹿给岔了神,但现在想来,小五很可能出门买药去,所以他得知了药铺着火的事,并因为自己买不到药而着急。小五的确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不过,他不是替药铺着急,他是替秦老板着急,需要买药服药的人,是秦老板。
  念及此,王棋也心中一急。他下意识悄悄打量向秦老板。长得好看的人稍有病容便很容易被人察觉,秦老板看起来一点不似抱恙——但这并不足以让王棋放下心来。
  他很难放下心来,因为这颗心里装着他很难放下来的人。


第18章 能吃会穷
  王棋熟门熟路,趁着夜色来到秦老板房间门口。
  这回没有美酒等着他,不过,秦老板至少把他让进了屋。
  王棋在老位置坐下,用老一套的开场白,“你在等我?”说完他就后悔了,他记得上次秦老板是怎么回答他的。
  秦老板自然也记得,听王棋那么说,他似笑非笑地瞥过来:“你觉得你憋得急吗?”
  说实话,王棋挺急的。“你是病了还是怎么了?”面对秦老板,你休想通过婉转的试探来抓住他的破绽,王棋索性开门见山。
  这应该是秦老板最想不到的一种情况,为此,他不觉多看了王棋一眼。接着,他也不否认,只轻描淡写反问:“如果我病了,又怎样?”
  王棋不假思索道:“如果你病了,我就会问你是不是断药了,如果是,我陪你去隔壁镇买药。”
  这是王棋仔细考虑下来的解决方案。小五那么着急药材,怕是若他去其他地方买药,风沙镇如此偏远,时间上定来不及。如果王棋用快马和轻功买药,未知的杀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秦老板留在客栈他又不放心,思前想后,只有秦老板亲自去买药,如此能省了回程的时间,而王棋也可以随行保护。
  面对王棋说辞,秦老板若有所思端详了他片刻,继续不答反问:“你不想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我想知道。”王棋老实回答,但没老实交代。他的脸皮还没厚到坦然承认自己更紧张断药的事。
  幸好秦老板没有再追问下去。秦老板是更不会老实交代的人,不过这时候倒是松口道:“最近的镇子也要一天一夜才能赶到,与其去那里买药,不如到风沙镇南边的锦龙山自己采药。我明早就上山,你可以跟着。”
  王棋也不知秦老板哪里学来的妖术,明明是颐指气使,却令王棋听得如同被开恩般感激不尽。高兴之余,王棋意识到一件事,他稀奇打量向眼前的人,问道:“你懂医术?”
  秦老板摇头道:“我不擅医,主要攻毒术。”
  王棋想了好半天:“你一个客栈老板,学这个派什么用?”
  秦老板若无其事讲解道:“当我遇到个付不出房租还怀疑我开黑店,动不动用武力恐吓的客人时,会下毒就能派上用。”
  王棋只能假装没听懂,他硬着头皮挺了挺胸,“遇上这种客人,我这个打杂的就能帮你解决。”说到这里,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为此,近乎吃惊地望向秦老板,脱口问道,“你不是生病,你是中毒?!”
  秦老板怎么可能失言,既然他说自己懂的是针对毒物的药理,自然不会否认自己中毒。不过,面对王棋在意的追问,他只漫不经心耸了耸肩,反问道:“我看起来像生病的样子吗?”
  “但你看起来也不像中毒。”王棋边说边不自觉心想,你看起来倒像随时能让别人中毒的样子。
  或许王棋想的声音太响,秦老板再一次成功读心,他饶有兴致笑着望向王棋,不紧不慢问:“我是不是看起来像让别人中毒的人?”
  王棋干巴巴地笑了笑,睁着眼说瞎话:“你看起来像捡个中毒的人随手就把他给治好的人。”
  秦老板挑眉戏谑道:“我看起来像那么容易被你糊弄的人吗?”
  王棋叹道:“不像。”
  秦老板忽然笑吟吟另起话题:“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客栈的厕所总是那么干净吗?”
  王棋当然知道原因。每回小五说错话做错事,为避免秦老板生气,他都会相当自觉去打扫厕所。王棋本来不怕老板生气的,反正他的工钱早被扣光,但现在的情况不同。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王棋发现俗话果然有一定道理。眼下的他不仅气短,似乎人都短了一截。“等明天采药回来,我替小五打扫厕所去。”他老实巴交地领命。
  秦老板欣然点头,然后挥了挥手,道:“你早点去休息吧,明天得忙到半夜一定会累。”
  王棋真想知道他们客栈是不是有几百个厕所。不过,比起这个问题,他有更急着询问的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问看?”
  “你中的毒还需要再服用多久的药?”
  秦老板漫不经心道:“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几十年。”
  王棋一时没听懂。“一天是怎么回事?几十年又是怎么回事?”
  “能活一天就是一天,能活几十年就是几十年。”
  “你是说你必须不停服药?”王棋不觉皱眉。他从来不知道有那么霸道的□□能够折磨人一辈子,偏偏被折磨的那个人是秦老板。
  相对王棋的严肃态度,秦老板只轻描淡写耸肩道:“你还必须不停吃饭呢,你吃惊什么?”
  王棋想说那不一样,可仔细想想,秦老板的举例又似乎没什么问题。他正迟疑,秦老板已从椅子上起身,后者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接着往床边一坐,抬眼戏谑望向王棋。“我准备休息了,你还不走,难道是等着我邀请你一起睡?”
  王棋倒是想。但实际,他就跟被箭射中的兔子一样跳起来便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棋便拉着秦老板上了山。
  秦老板可以说是被王棋从被窝里挖出来的,这会儿还没完全睡醒,他揉着额头斜睨后者,不自觉出言抱怨道:“小五喜欢当太监也就罢了,想不到你也有着爱好。”
  王棋可以替皇帝着急,但他绝对不当太监。“我这又不是在伺候娘娘,怎么能是太监呢。”
  他只随口一说,秦老板倒是为此颇有深意地瞥向他,沉吟道:“如果娘娘都长得像金琴一样漂亮,大概你真愿意去当太监吧?”
  王棋哭笑不得,他不明白那么聪明的秦老板怎么就没想到一个太监是不会对美女产生兴趣的关键,害他不知道从哪个角度来反驳这句话。想了好一会儿,他只能生硬转移话题:“说到金琴,她怎么才来住了一晚,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她不会的确是来客栈白吃白住的吧?”
  秦老板意味深长地笑道:“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你若问我她的住址,我倒是能好心告诉你。”
  王棋通常不迟钝,即便有些后知后觉,这会儿也足够意识到秦老板正变着方儿揶揄他对金琴有非分之想。
  ……而秦老板的态度看起来又不像仅仅闲着无聊的说笑。
  略一思索,王棋试探道:“你很在意金琴的事?”
  秦老板扬起招牌的带着一丝玩味的好看笑容,不紧不慢询问王棋道:“我有一见金琴就神魂颠倒着黏上去吗?”
  王棋想了好一会儿,然后严肃为自己辩护道:“我也没有。”
  他希望秦老板能相信他说的,这件事虽然不要命,但得不到澄清能让他吃不好睡不好。
  可惜,秦老板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路边的野草。
  “这是陵伤。”秦老板边说边俯身采药。
  王棋觉得自己简直要受情伤。可是,他总不能像个讨要糖吃的孩子那样缠着秦老板让对方相信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对象不是金琴而恰恰是他。
  秦老板则全然未留意王棋忧郁至极的心事,他采起药来当仁不让一位富贵人家的小姐逛布店,差不多就是“这个,那个不要,其他我都包了”。不知不觉,王棋被对方扫荡似的行为攫取注意力,他强烈怀疑自己身后的药篓子快要满出来。“你的药需要那么多药材?”
  秦老板慢条斯理反问道:“你肚子饿了,需要花两文钱买个包子,地上有十文钱,你会不会只捡两文?”
  王棋一本正经道:“我会捡八文钱,我得吃四个包子才能饱。”
  秦老板被说得不自觉眨了眨眼睛,原本他并不打算笑的,但没忍住,索性大笑道:“你这么能吃,难怪穷。”
  王棋认命叹道:“我这么能吃,难怪被你笑。”
  秦老板飞来一笔:“那你一般吃几个粽子才能饱?”
  王棋不想被笑话,所以他挺胸面不改色地吹牛道:“一个。”
  秦老板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退去,他勾着嘴角端着老板架子装模作样道:“你可以留下来过端午了。”
  王棋希望要留下来过的,不止一个端午。有那么一会儿,他想着豁出去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然而就在这时,秦老板忽然驻足抬头皱眉望向面前的峭壁。
  王棋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在峭壁之上的看起来是一株很普通的小白花,但刚才王棋看秦老板采了那么多花花草草,唯独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
  “你需要那朵白花?”王棋问道。
  秦老板沉吟着点了点头:“这是很关键的药引。”
  王棋观察了一番地势。说实话,这很危险,小白花在峭壁很高的位置,而峭壁之下还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沟。王棋是大剑客,他的轻功并非强项,这个峭壁对他来说有些危险。他不假思索道:“我可以试试。”
  秦老板难得神情不决,他抬头望着峭壁道:“我需要的是那株花的叶子,一般来说它会长在悬崖峭壁之上,但靠近地面的地方照理也有。”
  锦龙山只有这一面峭壁,就在他们面前一目了然,显然,那高处的小白花是他们唯一能采到的药引。王棋神情自若地走到峭壁前的深沟边缘,他回头对秦老板笑道:“如果我掉下去了,就别给我过端午,给我过清明吧。”


第19章 有你惨的
  行百里者半九十,王棋在半程的地方掉了下去,那时候他已经抓着小白花往峭壁下攀爬,差不多只要再越过那道深沟就能完成任务,忽然,一块松动的石头掉落,失去重心的王棋立时快速往下坠去。
  谁也不知道这个沟有多深,仅仅是能见到的部分就足够摔死任何肉体凡胎,而现在,王棋正往这个深沟坠落。
  王棋希望以后秦老板给自己过清明的时候不会笑话他的乌鸦嘴,毫无自救机会的剑客索性转头最后再看秦老板一眼。他没想到,他看到的不是站在沟边的对方,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纵身跳下来的秦老板已重重撞到他的身上,两人因此改变了方向,斜斜往峭壁下方而去。
  王棋这才注意到,那个地方有一个洞口。秦老板应该是计算过角度,这时候,两个人冲着洞口直直摔了进去。王棋本能把秦老板护在怀中,两个人翻滚了好几圈直到撞上山壁才总算化解掉王棋原本的坠势。
  饶是王棋皮糙肉厚,这一摔也把他摔得好半天才缓过神。怀疑自己跌断了好几根骨头的人赶紧查看向怀里的秦老板。
  “你没事吧?”
  秦老板没有回答王棋的问题,他抬眼观察了后者片刻,似乎当真为此好奇,开口向王棋确认着询问道:“你知道你的额头破了吗?”
  王棋浑身都疼,倒没注意到额头受伤的事。不过即便秦老板不说,他也能猜到自己一定撞坏了脑袋,不然很难解释这会儿他只在意秦老板是否受到哪怕一点点小擦伤的一门心思。
  沉浸在自己心事中的王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秦老板,而面对没吭声的王棋,秦老板显然得到了最明确的答案。他肯定点头道:“你果真摔坏了脑袋。”
  王棋又想到,刚才的生死关头,秦老板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救他。并非从未经历过生死的人头一回如此心神激荡。
  当王棋回过神抬头,秦老板正在为他包扎额头上的伤。说自己不擅医的人包扎手法相当熟练,尽管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却还是妥帖完成了从衣服到绷带的加工过程以及将绷带缠绕到王棋脑袋上的工作。
  望向对方,王棋不自觉脱口道:“刚才你差点为救我而摔死。”
  秦老板用让人捉摸不透的安静语气指出:“刚才你差点为我根本不需要的药而摔死。”
  王棋认为自己的记性还没那么差。“我记得你说这是重要的药引?”因为秦老板的这句话,刚才差点摔死的王棋至今都还牢牢握着这株花草。
  完成包扎的秦老板从王棋手中接过小白花,他在王棋面对坐下,细说从头:“这株花叫做芍白,很少有人知道,这是解岳王派独门剧毒梨花梢的关键。”
  王棋不知道岳王派是怎么冒出来的。而秦老板说这不是他需要的药引,那么——
  “中了梨花梢毒的人是谁?”王棋问。
  “可能是李成同,当然也不能排除是袁寒雨。”
  王棋微微一愣,道:“他们不是离开了?”
  “就因为以为他们离开了风沙镇,所有的武林人都跟着追了出去。而既然所有人都离开了风沙镇,风沙镇自然成为袁寒雨他们最适合隐藏行踪的地方,尤其当他们之中有人中了岳王派的毒。”
  “你怎么知道他们有人中毒?”
  秦老板不答反问:“你知道暂缓梨花梢毒性的方法吗?”
  王棋点头,岳王派梨花梢的毒很难解,但如何缓解可以说众所周知:“用重楼与金银花泡澡。”
  秦老板道:“所以,如果药铺忽然少了重楼和金银花,即便同时少很多其他草药掩人耳目,依旧有可能让人联想到偷了药铺的人是袁寒雨二人。”
  王棋恍然大悟道:“所以药铺才会着火。袁寒雨他们拿走了重楼和金银花,然后假装所有的草药是被走水烧掉的。”
  秦老板从起点讲述这个故事,这让整件事简单明了又合情合理,但实际,要猜到一切,就必须从终点倒推。秦老板只是听说药铺着火,如何能因此肯定?
  “药铺着火,不可能的确是偶尔事件吗?”王棋问。
  秦老板点头道:“如果仅仅是药铺的药材被烧光,未必是袁寒雨他们所为,但你最关心的金琴,她的行为告诉了我袁寒雨一定还在风沙镇。”
  王棋憋了好半天只憋出一句:“我没那么关心金琴。”
  秦老板装模作样挑眉瞥了他一眼,提醒道:“刚才还有人在遗憾她只在客栈住了一晚就离开。”
  王棋干巴巴解释道:“我只是在疑惑这样的行为。总觉得她到客栈住是有什么目的,那么随随便便什么都没做便离开很奇怪。”
  秦老板不再戏弄,他稍稍认真说下去:“的确,金琴做事从来会避免可疑行迹,这一次她不得不突然离开客栈,是因为她必须回家偷偷收留袁寒雨二人。”
  王棋颇为意外:“金琴真的认识袁寒雨?”
  秦老板理所当然道:“金琴是风沙镇最漂亮的美人,袁寒雨初来乍到之际,自然很乐意结交一番。”
  王棋忍不住心想风沙镇最漂亮的美人未必是金琴,可他总不至于和当事人讨论这件事,这时候只能若无其事继续话题:“袁寒雨一定没想到,之后他白结交了金琴,因为他居然栽在李成同身上。”
  “袁寒雨也不算白结交金琴。至少他交了个好朋友。金琴来红尘客栈,原本就是为了能更密切关注局势以便关键时候为袁寒雨解围。”
  王棋脑中灵光一闪:“这是袁寒雨他们会使用你说的突围方法的原因!那天你趁着客栈没其他人,故意让金琴听到那个诱敌之计,之后金琴离开,她一定是用飞鸽之类的办法建议了袁寒雨,所以袁寒雨他们才会紧接着演了那么一出戏,从岳王派那儿下手突围。”
  秦老板点头完整整个故事道:“袁寒雨他们在突围的时候不小心有人中了毒,他们假意往风沙镇外逃离,其实重新折返回来。金琴收到消息赶回家把两人藏了起来。”
  王棋认为这个故事没有什么值得质疑的漏洞,但他有满腹的疑问纠结在一个问题之上——
  “你为什么那么帮袁寒雨?”
  秦老板也不隐瞒,相反,他直截了当回答道:“袁寒雨曾经救了我十七个兄弟,以及我。”
  并没有那么多人的父亲强大到能给他十七个兄弟,所以,秦老板要不曾经在山寨干劫道的买卖,要不,他就有一批在战场上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而最关键的是,民间流传,赤罗刹连芳草最惨烈的一战就是以三百兵马对抗北齐两万大军,据说最后只有包括连芳草在内的十八个人活下来。
  秦老板自然知道自己透漏了怎样的情报,可以说,他是有意选择坦白。
  一时之间,王棋百感交集。
  “……因为我们反正也快要死了,所以你才不再隐瞒我?”
  秦老板不答反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要死了吗?”
  王棋转头打量向这个一目了然的小山洞,在这里,他们没有第二条路,唯一的出路是方才摔进来的那个洞口,但王棋很清楚,以自己的轻功,是绝对没有办法从那个洞口爬上去的。
  王棋还没活到死而无憾的境地,不过,这时候死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反正也要死了,他忽然胆子大了不少,这时候居然伸手抓过秦老板的手,然后笑着对对方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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