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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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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花容的眼睛好像会勾魂儿一般,对上了视线便不愿挪开,便让人给他挖了双眼,再不能勾人心魂;又听说他天生一副好嗓子,曾经以《牡丹亭》中的杜丽娘一角儿引得万人空巷,我便找人给他吞了火炭,叫他此后再也说不出话来;记得他似乎还弹得一手好琴,我便叫人拔了他的十个手指甲。后来我又觉得哪里不妥,想着这手指甲拔了迟早还是会长出来的,便又一根一根地捏碎了他十根手指的骨头。为了防止他逃走,我还叫人事先打断了他的双腿。如此之后,我才觉得心里舒服些。
本来这花容没有什么得罪我的地方,倒也没什么错处。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高天原的心上有了他。高天原是我的死对头,我收拾不了他,便只能拿他的心上人开刀了。也不知道,高天原见了他如今的这幅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一想起来高天原见到花容时的模样,我便觉得好开心呢。
结果自然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叫人把花容挂出去之后,夜秦守将便以花容为要挟,叫高天原撤了潼关城后的军队,让夜秦的粮草可以顺利送至城中,若是城中断粮,便先吃了这个戏子裹腹。这么一吓唬他,高天原果然照办了。而且,因为城墙上有了花容这一顾忌,高天原再也没有下令攻城。
花容啊花容,没想到你在高天原心里竟然有这样的分量。能得一位少年君王如此另眼垂青,你也该含笑九泉了。只是可惜了我的身份,不方便在城头上露脸,没有瞧见高天原是如何的肝肠寸断,心碎欲死,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快,哈哈哈——
高天原,你既不信我的天道国运,我便以你的心上人为饵,灭了你的出云国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大意被和谐了,已修改。
第13章 国破山河在(高天原篇)
我大概是真的爱上那个戏子了吧,虽然他也是个男人。只要每次一看到他的笑容,我都会觉得格外满足;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我便心安。所以,我舍不得他离开,便一直将他软禁在御怡园里,哪怕他心里是不愿意的。我多想就这样一直陪着他,或者说让他这样一直陪着我。可是边疆战事激烈,我不得不御驾亲征。
起初我也想过带着容儿一起,但后来又觉得,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不小心伤了他可怎么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一定能活着回来,就不要带着他一块儿冒险了。
至潼关之后,我命士兵佯装攻城,次数多了,他们便会放松警惕。等城内后方粮草一断,我便可振奋士气,全力出击,一举拿下潼关。本来此计天衣无缝,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容儿竟然落在了他们手上。
再次见到容儿的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仿佛有无数把刀在心上划过。那是我捧在手心里的人啊,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他,他们怎么敢?
虽然我不晓得容儿是怎么落在他们手上的,他们又是如何得知容儿在我心里的地位。但自古兵不厌诈,不管他们用了何种手段,都是他们赢了,我也输得起。我唯一输不起的,只有容儿。容儿的性命,我不敢用作赌注。
所以,那日敌我双方对峙,我曾当着两军将士的面对夜秦守将许下誓约,“孤愿以半壁江山换得此人平安,你若答应,此约就此达成,厚土为证,苍天为鉴。若违此约,天地不容,人神共弃。你若放了他,从现在开始出云国以南的一半国土便归夜秦所有。”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竟然拿自己的半壁江山换一个不知死活的戏子。也许我真的疯了吧,可我心里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敌军守将并没有答应我的要求放人,也许他们觉得可以拿容儿来换取更多的城池。不管他们想要什么,只要能保得容儿性命就好,他们知道我在乎容儿,既然知道以容儿来要挟我,便不会轻易伤了他的性命。
他们白天会把容儿拉上去,夜间又会把他挂出来,大概是怕我们晚上的时候趁着夜色突发奇袭吧。可是每次看到容儿被他们挂在城墙上,我的心里就十分难过,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个精光。
我也曾想过要救下容儿,可是城楼太高,若是我贸然射断绳索,就算容儿掉下来不会摔死,想必一双腿也是废了,我不忍心如此。
到了第三日夜里,容儿回来了,是一只白虎把他驮回来的。
起初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许是心中太过思念容儿,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虎是何等凶兽,怎么会把容儿好好儿地驮回来却不吃了他?直到白虎把容儿放到我面前,我亲手摸到了他,我才晓得,这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
此刻,我内心的喜悦无法言表,容儿又回来了,他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但是下一刻,我又慌了神。容儿眼眶凹陷,浑身是伤,衣服上全是血污,气息也很微弱,浑身冰凉。
于是,我急忙宣军医前来诊治。听完军医的诊断结果,我整个人都要疯了。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竟让他们把容儿折磨成这个样子?我恨不得立刻攻破潼关,屠了这座城。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后来,容儿醒了过来。却只是呆呆地坐着,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哦,不对,他已经不会说话了。从前那宛如天籁般的声音,我再也听不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喂他吃药,军医说,容儿被火炭烫伤了喉咙,吞咽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嘱咐一定要先吃些清淡的,稀一点的,不要吃太稠的东西。我看着容儿皱着眉头努力把药咽下去,心中再也压抑不住,放下药碗,紧紧地抱住了他。
这还是我的容儿吗?这还是我那飘逸若仙,宛如神祗的容儿吗?他如今的这幅样子,叫我看了怎么能不心疼,不惋惜。容儿的五官极是精致,尤其是眼睛。可是如今,容儿的眼睛被人挖了,他从前赖以为生的戏曲也不能唱了,弹得一手好琴,如今这双手却是废了。
我把脑袋伏在容儿的肩头,不知不觉间竟打湿了他的衣服。我有多久不曾流泪了?自己也记不得了。可是现在,我的眼眶里似乎有流不尽的泪水。
容儿抬起他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慢慢拍了下我的背,大概是想告诉我,他没事,叫我不要为他担心。
可是他如今这副模样,叫我怎么可能会以为他没事,怎么可能会不为他担心?
那只白虎送了容儿过来之后也没有离开,而是整日围在容儿身边陪着他。容儿似乎跟白虎很熟的样子,他会倚在白虎身上抚摸它的毛发。白虎在容儿身边的时候,会像寻常人家养的阿猫阿狗一般乖巧。
我不知容儿是如何与这只白虎结下了如此缘分,但我很感谢这只白虎,谢谢它把容儿给我带回来。虽然军医告诉我说,容儿已经油尽灯枯,活不了多久了。
后来,容儿的精神好了些,他想自己吃东西,不要我喂他。可是,不管容儿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把碗筷给打翻了,滚烫的汤汁洒了一身。我急忙替他收拾,好在他腿上盖着厚厚地毛毯,并没有烫着。
大军整顿了数日,我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尤其是看到容儿这副模样,我真想立刻就把伤害容儿的那些人抓过来剁成肉酱。
终于,我选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下令攻城。
自从容儿被救出来以后,我再次派人断了他们的粮草。潼关城中已断粮多日,此刻城中的将士根本不堪一击。还没等到天亮,我们便已经彻底拿下了潼关城。
天色将明的时候,日向来找我复命,“回禀主上,潼关已破,杀敌一万九千六百人七十三人,俘虏两千三百二十八人,其余敌军已经逃往夜秦腹地。我方伤亡九千七百人三十一,轻伤六千五百四十九人。下一步该怎么做,请主上明示,是否追击敌军?”
“不必了,穷寇莫追。”他们跑就跑了,我暂时还不想在他们身上花心思。现在,我只想知道是谁伤容儿至此,“那些人都审问过了吗?”
“问过了。”日向似乎有些忌惮那人的身份,十分谨慎道:“那人可能是我朝国师。”
原来是他,如今看来,也只能是他了。我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他的心狠手辣。他竟然借夜秦之手,以容儿为引,意图颠覆我朝国运。
“那这些俘获的敌军该如何处置?”
我冷冷地道:“尽数屠了。”不知为何,我现在只想杀人,再也不想遵从师父那一套教化。
“可是,这其中有些是我出云国的子民啊,他们都是被敌军胁迫的,他们是——”
“孤说了,尽数屠了,一个不留。”不管是谁,此时此刻,他们都该死。
“主上,你这是怎么了?屠杀俘虏这样的事,你从来都不会做的。难道只是因为那个戏子——”
“同样的话,还要孤再说第三遍吗?”
“主上?”
“执行命令。”
“是。”日向本想再劝劝我,但他也知道此时谁的话我都听不进去。所以,也就乖乖退下去执行命令了。
黎明将近,可这潼关城的暗夜才刚刚开始。
旭日东升的时候,日向已经完成任务来向我复命。我站在城头上往下看,果然是堆尸如山,血流成河。可是现在,我瞧着这样的惨况,心中没有半分怜悯。整个天下都不及他的一颦一笑一回眸,为了他,血染江山又何妨?
我本以为孟伽罗已经随着夜秦落败的军队仓皇出逃,没想到,他竟没能逃得了。潼关城破的那一天,驮了容儿回来的白虎又叼了一个人回来,正是我朝国师孟伽罗。
在我面前,他也是供认不讳,承认的爽快。既然如此,我便给他一个痛快。
我拔了日向的配剑,本想一剑杀了他。可是利剑贯胸而入,直插心窝,孟伽罗不但没有死,更是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等拔出剑来的时候,连个伤口都不曾留下。日向又一连刺了他几剑,还是一个样子,好一个妖道。
这时,孟伽罗大笑起来,道:“这只白虎抓了本尊过来又有什么用,你们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本尊以密法修行,乃不死不灭之身,你们是杀不了我的。”
“就算孤杀不了你,也自有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什么手段,你尽管试试,也好叫你瞧瞧这些手段在本尊身上是否有效啊?哈哈哈——”看着孟伽罗一副我奈何不了他的样子,我真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
突然,孟伽罗的笑声凝固在空气中。只见一利爪伸进了他的前胸,下一刻,便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给掏了出来。是白虎。
白虎掏出了孟伽罗的心脏,立时便吃了。它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大家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孟伽罗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胸前被大片鲜血染红,嘴里一直嘟囔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的……”然后,孟伽罗的瞳孔便失了颜色,他竟然就这样死了?如此轻而易举被一只白虎掏了心脏?这只白虎到底是何方神圣?
纵然我心中有再多疑虑,此刻也无人为我解答。白虎又不会说话,至于容儿,我不想再刺激他什么了。所以今日处决孟伽罗,我也没有知会他一声。
我瞧着孟伽罗已然冰冷的尸体,冷冷道:“剁碎了喂狗。”
孟伽罗在临死之前还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是关于我母亲的身世,还有她当年死亡的真相。
孟伽罗说,我母亲便是二十几年前揽芳阁那个消失不见的花魁,因为出身低贱,所以不容于宫城。难怪我从小便与母亲长在山里,原来竟是这个道理。这件事我也曾听宫里的老人们说起过,但等我仔细追问的时候,他们又都矢口否认了。
至于母亲的死因,她并不是为了父皇殉情而死,母亲心里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岳朝斌将军。所以,母亲才会选在岳将军身死的地方自杀。当初,是父皇强行把母亲从岳将军身边掳走的。至于日向,也不是岳将军的亲生儿子,岳将军终生未娶,并没有后人留世。不管孟伽罗说的是真是假,我现在都不想理会。
后来,我去看容儿的时候,他勉强在我手心里写了一句话。容儿说,他想回红叶舫。
我知道,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忘记那个红叶舫的白师兄,这既然是容儿最后的心愿,无论如何我都要陪他达成。
第14章 魂断有谁怜(白真真篇)
我叫白真真,是昆仑山镇守山神无崖子座下第二弟子。我的父亲是森林里的万兽之王,统领一方兽族。可惜父王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母亲就对我十分宠溺,后来渐渐长大了,父王觉得母亲把我宠坏了,越来越不服管教。
再后来,父亲便想了一个法子,把我送到昆仑山去了。说是送去的,其实我是被父王骗去的。那个时候,父王告诉我说,昆仑山是一处极美的仙境,灵气浓郁,许多仙家都是在那里得道飞升的,而且还是离天宫瑶池最近的地方。总之,父王把昆仑山夸得天花乱坠,而我那个时候又少不更事,竟然真的信了。然后,我就在昆仑山上待了三百多年,父王竟也舍得一年才来看我一次。
花容是我的师姐,她是一只长得很奇怪的狐狸。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种模样的狐狸。师父说,师姐是北极赤狐,乃是极其稀有的物种。我还有一个小师妹叫青萍,她是一只狸猫,也是一只流浪猫,是被师父捡回来的。那日在潼关城头上救下师姐的,便是我们姐妹二人。
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怎么突然如此狠心,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师姐被人折磨的快要死去却无动于衷,只是瞧着那流光幻影对我们师姐妹二人道:“这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儿,也是她即将飞升上仙要渡的劫,我们谁也帮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
最后,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瞒着师父,和小师妹偷偷跑去了潼关,希望可以帮师姐一把,哪怕是只能减轻她些许的苦痛也是好的。
我和青萍到潼关城的时候,正是深夜。师姐还被那群恶人掉在城楼上,冬日的月色皎洁,可塞外寒风刺骨。师姐自从断了一尾之后身子就从没有好利索过,一日比一日差,那个坏人将师姐折磨至此,分明是想要了师姐的命啊。
潼关城的夜秦守军在深更半夜也没有松懈警惕,可如今我与小师妹化形而来,正值战事吃紧,谁又会在我们两个身上多花心思。尤其是小师妹青萍,她本就是一只黑色的狸猫,隐在夜色中自然很难看到。至于我这一身雪白,却是有些显眼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只需伸手随便捏个诀,便能叫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瞧不见我。
等青萍爬上城墙,用利爪割断了吊着师姐的绳子,我在下面接着师姐离开的时候,那些夜秦守军还算敏锐。不一会儿就发现师姐不见了,还发现了我,于是立即下令射杀。只是,他们的箭羽再快,也快不过我的凌虚步法。
因为青萍的功力太浅,我怕她继续留在这里无法自保,很容易被人类捕杀,便叫她独自一人先回了昆仑山。她一人回去之后,也能在师父面前给我打掩护,让我在此处多留一段时间照顾师姐。
彼时,我驮着师姐无处可去,四下里举目无亲。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先把师姐交给那个小皇帝来照顾吧。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小皇帝,但是他对师姐的一片痴心,还是很让我感动的。这应该算是师父所说的跨越了性别的真爱吧,只是他不知道,师姐本就是一个女儿身,还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娇娥。
后来,我瞧着那小皇帝衣不解带地照顾师姐,心中还是有些替师姐高兴的。毕竟在这尘世中,还有一人是真心待她,一心一意为她好的,也不枉师姐来这凡间走一遭。
潼关城破的那一天,我晓得那个丧心病狂折磨师姐的坏人国师一定会逃跑,便一早埋伏在了他们撤退的路上。不一会儿,果然被我逮了个正着。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凡人竟然也有两把刷子,还能与我缠斗将近一炷香的功夫。但他所施展的那些术法,在我面前不过是小意思罢了,有点儿班门弄斧的感觉。
不过片刻的功夫,我便将他擒了回去。本想把他交给师姐来发落的,但是那个小皇帝说,师姐若是见了这个坏人,定会勾起他折磨师姐的事情,师姐心中一定会不舒服。我转念一想,觉得小皇帝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便由着他来处置这个坏人吧。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凡间的兵器竟然伤不了他分毫。他看着我们奈何他不得,想必心里十分得意。我偏瞧不得他这幅奸诈狡猾的嘴脸,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于是,我一气之下便挖出了他的心脏。我有五百年的修为在身,他不过是一个为祸人间的妖道,整日里游手好闲,懒散懈怠,修为进展比蜗牛爬的还慢,哪里有什么能与我相抗的力量。我白真真还怕对付不了他一个小小的凡夫俗子。
等我吞下他的心脏之后才知道,为什么他修为如此低浅却能活过几百年而容颜不老,青春永驻。那颗心脏里蕴含着几十种力量,每一种都十分强大,可惜这个坏国师修为不够,炼不化,不能为自己所用。
可是其中有一种灵力,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那股灵力跟师姐身上的气息很像,似乎有什么血脉之连。我心里清楚,那是师姐苦命的阿娘熙儿的灵力。而那坏人国师心脏里所有的灵力,皆是狐族一脉。原来,他才是当年屠戮师姐全族的凶手,是师姐错怪了小皇帝。
九尾狐一族除了生来便带着的一条尾巴,后期每一条修炼出来的尾巴都能救人一命,可是若用来延续阳寿却只能维持十年的时间。这么多年以来,这妖道竟是靠着别人的性命来延长自己的寿数。如今,我吃了他的心,也不算冤枉了他。
我平生最最憎恨的,便是他这样的人。自己不思进取,却总想着窃取他人的劳动果实。别人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修为,凭什么要交给他这样一个恶人来用?更何况,他分明是取了这些人的性命,才得来了此番庞大的灵力。这是多少条性命,又是多少年的修行呢?
兽族修炼不比人类,因为我们的经脉本身就是不同的。人类修炼十年便有我们的百年之功,若是碰到一些天赋好些的凡人,他们修炼十年的成果比我们修炼五百年还要厉害。哪怕我们有了化作人身的能力,但幻化出来的,不过是一副皮囊表象,终归不是真的。
这妖道已经活了几百年,却抵不过我的一招虎爪掏心,可见十分懒散。我可以很不客气的说,他几乎没怎么修行。所谓的功力深厚,都是窃取了别人的成果。
这些灵力我就暂且先替师姐存着,等师姐三年之期一满,魂归之后,我自然便能还她。同属狐族一脉,师姐用起来也更得心应手些。有了这些灵力的加持,相信师姐很快就能修炼出那条断掉的尾巴。
如今三年期限将至,师姐又被折磨成了这副模样。我不放心她,便同那个小皇帝一起送他回了红叶舫。这处小镇本来就不是很太平,几个月前又经过了一场战火的洗礼,更是残破不堪。红叶舫早就不再是当初的红叶舫,人去楼空。
我一直隐身在暗处,一路跟着小皇帝的马车过来,所以他们不曾瞧见我的存在。
师姐之前住的那处院子里,还有两个故人未曾离开。一个是他心心念念的白师兄,还有一个就是糖葫芦儿。除此之外,院子里也多了许多新人。白驹似乎又收了一些孩子做学徒。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孩子都是在战乱中失去双亲的孤儿。
其中还有一个人,让我看了格外碍眼,她便是白驹刚过门儿的妻子——念念。更可气的是,这个念念还有了身孕。然而不得不说,这个念念,确实长得很漂亮,眉眼间竟有几分师姐的神态。
听白驹说,念念出身青楼。至于姓什么,早就给忘了,反正记不记得也没什么要紧。我心想着:这一个唱戏的、一个卖笑的,也算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了。
每次一看到那个出身青楼的□□一副娇滴滴柔弱无骨的模样,我心里便好生气恼,总觉得她是在故意装可怜,来博取大家的同情。尤其是她挺着的大肚子,让我看了格外不舒服。这几日似乎又说是动了什么胎气,非得要白驹陪着她。
白驹对于师姐的归来似乎是无动于衷,只是安排了他们住下。倒是糖葫芦儿那个孩子,一个劲儿的抱着师姐哭,好像有流不完的泪水,说不完的话。
如今的糖葫芦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圆滚滚的孩子了,又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他已经长足了身高。只是一张清秀的脸上稚气未脱,毕竟他的年纪却是不大。如今他的身材也没有一开始那么胖了,清瘦了许多,也懂事了许多。他现在可是这群新收小学徒的小师叔呢,做起事来也沉着稳重了许多。
当天晚上,白驹叫人准备了十分丰盛的晚餐。他只是知道师姐不食荤腥的,所以叫人准备的都是些素菜。可是,师姐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便咽了气。
布置了灵堂之后,一直是那个小皇帝和糖葫芦儿守着。自始至终,白驹都不愿来瞧师姐一眼。亏得师姐一心一意待他,我真是替师姐不值得。若非看在他七百年前曾经有恩于师姐的份儿上,我早就料理了他。
倒是那个小皇帝,一直守着师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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