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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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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不仅要能做出来,原料还不可贵重,需是每家每户买得起的。”莫文远心知肚明,做出来其实不难,麻烦的是后者,压缩成本的要求让选材变成了一个大问题。
  慧空与神农听后却不觉得有甚问题,甚至很能理解莫文远之想法。
  “原料多矣,一个一个试过再说。”
  ……
  涉及技术工种,莫文远就不好插嘴了,只见慧空与神农一通扎根进工坊,与其他匠人同吃同住,他一个人在外也无所事事,便想着法琢磨适合放在罐头中卖的吃食。
  像是普通的菜肴是能进罐头,不过此些吃食在吃与保存的基础上,还多出了享受的成分,价格肯定要高昂不少,追究罐头诞生之原因,更加重要的应该是储存保鲜,还有足量。
  莫文远站在灶台前,冒出了忧郁的鼻涕泡泡,大黑羊看着他,“咩咩咩咩咩咩咩”直叫唤。
  莫小远,怎么了?
  莫文远长叹一口气道:“没什么,不过感叹我难道不应该是个研究天下美食的厨子吗?”现在竟然全面发展,百花齐放,从单纯的做美食上升到了食品民用环节了。
  但是他会不研究吗?怎么可能,说到底莫文远心中还是很有利国利民之心的,要不然他做菜就好了,何必西天取糖还研究罐头?
  大黑羊不是很懂他的话,歪歪脑袋,发出疑惑的咩咩咩,只见莫文远也不叹气了,伸个懒腰打起精神道:“走,羊,我们一同去挑猪吧!”
  ……
  羊在成为大黑羊之后,能力有了显著了提升。
  以前只是在食材上有所毗益,诸如挑选食材、挑选田地很有手本事,但在成年之后,竟像夺了神农的工作似的,在畜养上也很有研究了。
  他看着的鱼塘,鱼长得特别好,他经常走动的猪圈,猪长得特别肥。
  莫文远一开始知道羊有这作用,还觉得挺不符合常理的,但时间久了,不得不接受,只能私下告诉自己,这也算是仙家本领。
  仙人们:???
  不不不,没有这本领,是那饕餮变异了!
  大黑羊:为了吃美食,我付出良多。
  有大黑羊在,感受到自己未来命运的猪连挣扎都不挣扎,就颤抖着跟莫文远走了,他手起刀落将猪收拾,其中竟然连一声嚎叫都没有听见。
  莫文远对旁边门神似镇压着的大黑羊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羊,真可靠!”
  羊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角角。
  如何抓住一个厨子的心,那当然是给他提供各种食材上工作上的便利啊!
  如果、如果对一般品质不满足,想吃我也是可以的!
  羊坚信,自己即使是食材,都是品质最好的那一头羊!
  收拾好了猪后,莫文远就准备做罐头实验了,羊在身旁看他劳作,还很奇怪地“咩咩咩咩咩”。
  莫小远,你欲作何吃食?
  他感到奇怪也是应当的,以往情况下,莫文远杀猪,会把猪按照部位给细细地切分开,排骨归排骨,腿部归腿部,猪脚归猪脚,用他的话来说,每个部位肉的紧致程度、滋味统统不一样,在烹饪时也要因地制宜。
  然而这次,莫文远却没有细细区分,除了猪头猪尾巴这种,对它身上的肉,处理得可谓是简单粗暴,所有的肉上都被贴上了标签,仅仅是“猪肉”而已。
  莫文远闻言用手指挠挠自己的脸颊,他也不满意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这次做得吃食,并非是甚极品美味,而是可以走进千家万户,让无甚钱财的普通百姓,以及远在边关的将士在任何时候都能尝到的肉。”
  他顿了一下道:“做法简单粗暴了些,甚至猪身上的边角料也可以完成这道吃食。”
  不错,莫文远要做的,正是曾经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作用,作为方便食品而诞生的午餐肉!
  ……
  说来惭愧,莫文远是厨子,而且是做大菜的,精致的沪菜厨子,在吃食上的审美品位理应高些,什么垃圾食品方便食品,都应该不吃的。
  很可惜的是,在年纪轻轻的天才名厨光环背后,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也是现代的青少年,垃圾食品方便食品是他人生的乐趣之一,所以即便吃火锅的时候经常被午餐肉中的香料荼毒得舌尖发麻,但他本人却很喜欢午餐肉廉价的美味。
  更不要说,若考虑到成本以及罐头的适用性,午餐肉绝对是最适合做的吃食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莫文远直接用定制的陶罐做此物。
  陶罐是成批定制的,专为罐头所制,以往他做吃食,都是用寻常锅烹饪好了,再装进小瓦罐中,从来没有一上来就用此物做菜的。
  大黑羊看着莫文远的动作,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
  莫文远道:“可否要帮我一起做?”
  这还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邀请大黑羊与他一起洗手做羹汤,本就睁大眼睛的羊眼球更是快要脱框了!
  “这……可是不愿?”
  “我愿我愿!”
  回答他的再也不是咩咩咩咩咩咩咩的声音,而是饕餮清清冷冷的人声,他就像是错过一秒便机会不再来的年轻人,边说着就撸起袖子站到莫文远边上,眼睛在灶台上众多物件中逡巡。
  “要我做何事?”
  “若是你的话,怕是用不到灶台。”他把猪身上所有能用到的肉都用尖刀剔了下来,切割成块后放入盆中,“我欲将此肉剁成肉泥。”
  “交给我罢!”
  饕餮口呼一气,小旋风从他口中脱出,不一会儿肉块就变成了均匀的碎末,即便是莫文远自己操刀剁肉,也是没他这么好的。
  绿豆淀粉、麦面粉、鸡蛋、水放在一桶里面搅拌成面糊,水加的多些,面糊看似稀薄,但真搅动时却也有粘稠之意。
  面糊糊同肉沫沫兑在一起,直接用粗木棍搅拌。
  姜泥、糖、盐、蚝油、料酒、生抽、素油,众多调味料混水后被倒进桶中,再次搅拌。
  羊搅拌上了头,面带兴奋之意,对莫文远道:“还要做什么?”
  莫文远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道:“已经做完了。”
  羊:???
  肉泥装进瓦罐,每个罐子都被塞得结结实实,装了肉的罐子直接上锅蒸,小部分成品被匠人带走,以做保鲜时间测量之用,至于剩下的则留在原地,分发给人吃了。
  莫文远对愣神的大黑羊道:“想怎么吃,倒出来切片还是直接用勺挖?”
  大黑羊回过神来磕磕绊绊道:“这、这便可以吃了?”
  莫文远一脸好笑地看着他道:“这不可吃,有何物可吃的?”他直接将罐子塞到了羊的手上,“做法简单,吃食美味,饱腹感强,并有肉味,吃吃看罢!”
  羊无端有点委屈:“你我初次在堂前配合,竟做此物,为何不做些精致吃食?”
  莫文远也不怕打击他积极性:“若是精致吃食,就不会让你做了。”
  大黑羊:扎、扎心了!
  心中满是愤懑,如同蠢蠢欲动的火山,岩浆在不断翻腾,冒出一个个咕咚咕咚的气泡。他化悲愤为力量,猛地挖一勺肉入口中。
  嗯?
  竟然不难吃?!
  以他严苛的舌头点评,面糊糊的掺入让肉失去了粗砺的口感,平滑过头,颇为廉价,恰到好处的调味料却放大了猪肉的香气,人工调味的参入让本无味的猪肉迸迸溅出了不很夸张的鲜香滋味。
  莫文远调笑道:“怎样,也不是很难以下咽?”
  大黑羊一五一十道:“滋味平庸,不功不过,然比起寻常人家粗制滥造之吃食,此物味还不错。”更何况做法简单,用到的肉其实不多,成本上也得以控制。
  天天听莫文远念叨那些罐头之要方,他也稍能体会对方苦心。
  此外,还有一味让午餐肉在羊心中变得不一般起来。
  ……
  夜已深,大兴善寺内慧智和尚却欲冯虚御风,趁夜归菩提山,哪里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被兴致勃勃的饕餮堵个正着。
  饕餮:“菩萨菩萨,近日我头次与莫小院共做吃食,起名午食肉,滋味甚美!”
  菩萨:“……”
  你放过我吧!
  我真不想当你的青春期树洞!


第95章 
  孙悟空看着观音菩萨; 欲言又止道:“你近日可遇上何事?”
  菩萨幽魂似的叹了一口气道:“何出此言。”
  看他眼下的黑青,几乎凹陷的脸颊; 憔悴之色溢满脸; 只要是长眼睛的就能看出他的状态低迷; 更不要说孙悟空还有火眼金睛:“见你面有疲色,怕是休息不好。”
  观音菩萨疲惫道:“我等仙人与凡人不同; 早就不需夜眠。”他的疲惫是心灵上的疲惫,想到昨晚饕餮逼着他听其与莫大郎共做吃食之事; 就感到脑袋昏昏沉沉,仿佛被魔音贯耳。
  莫大郎与我做吃食我们做得很是美味那物乃是豚肉所做作法并不简单我一次便成了果然很有纵横厨道的天赋故此就能帮他一把……
  闭起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大黑羊嘴巴一张一合不断开口的画面,菩萨痛不欲生地闭上眼睛,试图驱散那些画面。
  孙悟空看他模样; 伸手挠脸上的猴毛; 冷不丁一声道:“可是饕餮做了什么,尔才烦恼至斯?”
  观音菩萨惊讶道:“你怎知?”怎知我是为饕餮所烦恼?
  孙悟空了然于心道:“是否为先前所知男女之烦恼?”
  菩萨呵呵,心道男女之事就好了; 可惜他所烦恼的是男男之事,还偏生要说给自己听,真是不知自己是出家人?
  孙悟空看菩萨表情又冷不丁道:“莫非是龙阳之事?他心悦莫大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菩萨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咳嗽声; 心说这孙悟空也能猜到?他的猴耳怎么会听说龙阳之好这四字?
  “我说中了。”孙悟空很是笃定。
  观音菩萨也不问他怎么猜中的,刚才一连串问话让他颇为信服孙悟空的本事; 便道:“此事应如此解决?那饕餮夜夜寻我说此事,我乃出家之人,他便说了我也不知如何解。”
  “如何解决?”孙悟空试探道; “依我看来若他如愿以偿,一切问题便豁然开朗。”
  那是要莫大郎从了饕餮?菩萨一激灵,横眉冷对道:“岂能如此,佛家之人便不渡化他人,也不可将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狱,若令莫大郎与饕餮好,我便真对不起他。”
  孙悟空点点头,似对现状了然于心:“菩萨果然高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一脸很懂道,“往好了想想,饕餮既夜夜同你话,自然也没得闲功夫找莫大郎,菩萨你多担待些,却可让他俩无甚大事,岂不很好?”
  观音菩萨一听,竟觉得孙悟空说的很对,看他的眼神难得带上一丝温情,心道不想这泼猴也能说出人话来?
  “你说的是。”
  哎,为了莫大郎,他就先在地狱呆段时日吧!
  ……
  淮扬罗城内,莫文远毫不知晓菩萨为他做出的牺牲。
  一头猪做出了无数罐的午餐肉,最先被分配的是忙碌的匠人、伙计,还有李三娘食肆内做长工短工之人,他们的口味不似大黑羊般挑剔,吃了后都称赞味美,又听闻简单的作法与低廉的价格,惊讶不已。
  莫文远道:“现罐头既已可存放俩月,不若先卖一批试水。”
  匠人道:“然开罐之法,依旧很不通达,我等常是磕破了陶罐才可将其打开。”
  莫文远思忖道:“无妨,此些问题之后改进便可,先卖一波试试水。”能放俩月的肉食,想来懂行的行商都是愿意买的。”
  何止是愿意买,简直就抢疯了!
  江南一带商贾很多,在食肆放出消息后都接二连三上门打听,此时此刻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真理得到了实践,最先上门的是食肆常客鑫二郎。
  鑫这姓氏本就充满了金钱的气息,此家在江南也是经营了几代的大族,不过与真正的高门望族迥异,他们乃商贾起家,现因地产颇多,又兼之养了几座茶园而不被人小觑,家中兄弟不少,每人各司其职,将家打造得井井有条。
  二郎走南闯北,与撂地卖货的小商贾小商队不同,做的都是大买卖,听闻此肉可存放两月有余,当即眯起眼睛。
  “两月,便是在炎炎夏日也可?”
  “不若说正因是在炎炎夏日,才只能存放两月。”莫文远道,“工匠还在做尝试,俩月已是最短时日,若是得当,存放三月四月也未可知。”
  他说的数字可是骇了鑫二郎一跳,在与莫文远说后当即开了一罐,用勺子挖肉吃。他吃的物什多了,知其并非纯肉,但无论是口感还是香味都实属上乘,更不用说还能存放二月有余——
  莫文远的话他是信的,次年间无论商贾小贩都以信誉为重,质量不齐坑蒙拐骗之人有,然做的都是一笔头的买卖,想来莫大郎定是试验多次,才对他说了俩月之数。
  鑫二郎道:“此物价格几何?”他端起一沉甸甸的罐头,陶罐并不很小,重量也不轻,内里是满满的肉,他猜不定要有十五文二十文。
  然而莫文远却道:“一罐十文。”
  十文?!
  此数实在震到了鑫二郎,十文是何概念,李三娘食肆的蒸饼若是加了馅也是要两文的,也就是说这满满一罐肉不过只抵五块蒸饼,这……
  他是个实在人,还挺为莫文远担忧:“此价是否太低?”
  莫文远笑道:“鑫二郎不必担心,此罐中虽加肉泥,然有近一小半都为兑水麦面,不过是搅拌得均匀些,你吃不出罢了,我这价格,不仅不亏,还很有赚头。”谁叫自家养殖猪,研磨麦粉一条龙服务?成本甚是低廉。
  鑫二郎大手一挥道:“有多少我便要多少。”
  鑫家郎君来得最快,也就在他走后不久,其他行商陆陆续续上门询问,伙计们只可抱歉答道:“都被买走了。”
  “全买走了?谁家郎君买的。”
  “乃是鑫二郎。”
  商贾圈子不大,但凡是大行商都相互认识,一听他的名字,众人便确定李三娘食肆的定然是好货,纷纷在心中唾弃那人,不给他们留点余地,又转头询伙计道:“那肉罐合适还有?我等先交订金可还成。”
  伙计为难道:“此事问我,我也不知,还等与莫大郎说过才是。”
  “劳驾劳驾,切要好好问问莫大郎。”
  ……
  莫文远才从忙碌的后厨出来,就见伙计迎面而来一脸无奈,他这么多年也是修炼出来了,见他面带苦色便道:“可是来询问肉罐之人太多?”
  “大郎真神机妙算,我来便是通报此事。”
  莫文远伸手摸摸下巴道:“订金且别收,只同他们说先到先得,我后日还会做批肉罐,只这样回复便罢了。”
  伙计连连连头,往前院去了,而莫文远则直接带人去猪圈扫荡。
  他们家开的店多了,卖的副食品也多,正如那猪肉铺,自打出现以来就备受欢迎,其他人家也非无猪肉脯,不过滋味没他们家好罢了。物美价廉,又味好,买的人自然也多,需求量上来后,要用的猪自然更多。
  然后,他们养的猪也更多了。
  大黑羊跟在莫文远身边,俨然一司令官,咩咩几声,猪便鱼贯而出,雇佣来打理猪圈的长工啧啧称叹,言他“很有一番神兽风度”。
  莫文远在旁边听了干笑,心道听起来怪难过的。
  羊却没有感觉,对其土味吹捧,尽数收下了。
  午餐肉制作方法简单,不很需技术含量,故而莫文远便带着后厨的学徒还有打杂之人一同做了,众多商贾如同嗷嗷待哺的小鸡,排队在食肆门口等着。
  加工完毕的罐头被一箱一箱装上货船,随着四通八达的交错河道,被运往大唐的各个角落。
  ……
  李三娘把玩瓦罐,面带若有若无的笑意:“想不到此物还真给大郎做出来了。”
  赵二娘躺在床上,怀中有一襁褓,婴孩正在安睡。上月赵二娘产子,母子平安,又因家中富裕,她在孕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故而虽还没出月子,她气色却很不错。
  “大郎向来聪慧,只要与吃食相关,做何物都难不倒他。”赵二娘笑盈盈的。
  “据他信中所言,罐头存放时日,二月为少,待真做出成品,怕是能放半年前后。”李三娘已陷入思考,“可保存半年多的吃食,在产地上需动些脑筋。”
  南北气候差异大,食材的产量价格也很不相同,就比如说凉州等地十分荒芜,西域之人以畜牧卫生,那地的羊价格就十分便宜,而南海一带的水产价格比之长安,连一半都不到。
  “北地的羊,南海的鱼……”
  赵二娘道:“还有中原地带以及南方的蔬果瓜茄。”她补充道,“于我等而言,那些瓜茄乃是日常之吃食,然我与小狗初次至北地,才见那里羊肉价贱,蔬果却十分昂贵,蔬菜且不说,若是把南方之国带到那卖,定能卖出许多。”
  “我等在中原一带人脉广博,北地以及南海一带却无甚根基,不过有几间酱油铺子,想要在那地置办产业,收货做罐,还需费一番心思。”李三娘一锤定音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再过些时日,待大郎回京,我等定要好好论此事。”
  ……
  江南的秋天很短,没穿几日单衣,居民就感凉意深重,换上了薄皮袄子。
  然今岁,出薄皮袄子之外,还多出了另一项选择,那就是棉衣!
  自贞观十九年带棉花归京后,圣人便大力推广种植棉花,他推广的方式同明代的皇帝类似,与其说是推广,不如说是强制种植。
  而成果也是十分喜人的,即便是在江南,莫文远都可以看见大片大片白绒绒的棉花。天竺棉花在本地适应良好,并没有出现少结果之类的问题,摘下来的棉花成果更是十分喜人。
  他路过店内大堂,便可听见三三两两围聚一桌的食客讨论白叠子之用处。
  “那物的价格确实不高,便是最薄的羊皮也比它巨些。”唐代因主吃食羊肉,羊皮很多,价格也相对便宜。
  “我闻那贫苦乡间之人,也可花钱买二两白叠子填进布衣内,不管怎说,总比填碎衣角料好。”
  莫文远听着笑咪咪的,他一点都不顾形象,寻常二十几岁的郎君最多身穿皮袄,江南文人更是只将袄贴身穿了,外还要裹宽袍广袖,走起路来大袖带风,很是潇洒。
  而他则不一样,简直将冻死鬼三字刻在了额头上,他买了八两棉花,送给绣娘拾掇出一件蓬松而宽大的棉衣,套在身上,双手还母鸡似的揣在左右俩袖口中,即便是伙计看了都汗颜。
  秦蔚山今日恰来食肆买吃食,看见莫文远如此,嘴角一抽道:“莫大郎你冷?”他记得莫文远不是练得身好武艺,即便是在寒冬腊月也不见得冷?
  尤记去岁,六出蔽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至地面,即便屋内生上了火,火烧得旺,人也不免瑟瑟发抖。
  便是江南文士也不敢在雪日赴湖心亭看雪,更不敢穿的飘逸潇洒出门,可见天寒地冻。
  当时莫文远却反其道而行之,光膀子做菜,颠锅时二丈高的火焰将他白净的面庞映得通红,汗滴布满额头,好一派热火朝天景象。
  当时秦蔚山哆哆嗦嗦问他可还冷,莫文远却答:“我练武已久,丹田内有热气源源不断流出,再加上烹饪时心中火热,一点都不冷。”
  秦蔚山:敬你是条汉子!
  此岁莫文远却一改去年在他心中树立的宏伟形象,裹在大被似的棉袄中,敢问他怎会无甚想法?
  莫文远却慢慢悠悠道:“冷,是肯定不冷的。”
  “那你为何……”
  “我虽不冷,却也不惮更暖些。”莫文远满足地叹口气,“白叠子与皮袄不同,甚是轻薄,裹在身上,并不很重,让我倍感安心。”
  现代人冬日时穿着打扮两极分化,一部分似深处初秋,在零下的天中脚踝外露,不穿袜子,只耷拉拖鞋,穿薄薄大衣;还有一种,恨不得裹羽绒被出行,捂得严严实实,即便在室外行走,也好像在家中躺床上一般。
  很不巧,莫文远正是后者,在被厚重的皮袄荼毒如此之久后,难得可穿上大棉服,他怎会不穿?
  哪里知道秦蔚山并没有懂莫文远的意思,他沉吟许久后说出惊人之语:“莫非此棉服乃是羊帮你所做?”
  大黑羊忽然被戳,也很迷茫,抬头看秦蔚山一眼,似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先看看秦蔚山,又看看莫文远,再低头吞吃食了。
  莫文远慢吞吞道:“秦郎何出此言?”
  “若非如此你又不怕冷,怎会愿穿这棉衣。”一点都不飘逸,一点都不潇洒。秦蔚山想想觉得自己说得很对,愿意穿定然是有特殊意义的,若不是心上人做做?
  他对莫文远挤挤眼睛,大有“你知我知”的意思。
  莫文远:“……”
  知道什么啊知道,都是成年人了,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龊?
  他叹口气道:“此衣并非羊所做,他即便能化为人形,也为俊美郎君,女红等巧技是不通的。”
  “它乃我找绣娘所做,不过因轻薄暖和,我才乐穿。”
  秦蔚山一拍脑袋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多有得罪。”
  莫文远嘴皮子动动,似想说些什么,他脑中转过几个念头,自己想要说清楚同羊没有超越友谊的关系,但想他羊身上属于顶级食材的芳香,又想他人身的长相,脸的滑嫩程度,以及脸颊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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