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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后_氿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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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说道:“生辰快乐!”
“这个惊喜……朕很意外。”萧景煜扶正平天冠,坐正身子,透过还在颤动的白玉珠帘,看着身着半袖白衣的韩卿,有些尴尬地笑笑说道。
“有毒,皇上别接。”大臣们惊道。
萧景煜哈哈一笑,说道:“这是韩驸马送朕的好礼哪有不接之礼。”太监替他接过了那三支箭花,萧景煜捻起一只金花,举到眼前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发现原来这箭身上有个不起眼开关,能够开合花朵,这倒是新趣!
李君烨一直在看热闹,看见那能开花的箭,忍不住上前,讨要说道:“可否借臣一观。”
萧景煜颔首示意,太监给李君烨一支。
李君烨捏在手里开合了一下金花,眼睛立刻亮了,忍不住称赞道:“这倒是一种杀伤性极大好武器,若是改装一下,就能箭入血肉,开出铁花,把皮肉弄得无法缝合,血流不止而死。”
韩卿立刻意思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把自己发明的武器,给了别人,要是被他们给研究改造成功,大批量制造,岂不是给自己招祸患。
韩卿想到这恨不得立刻夺回金花,可是要回明显不可能,只能说道:“李丞相,这只是韩卿的送与皇上的小礼物,博君一笑,贵国难道非要把它变成屠杀在座各位的武器?”
“呵呵,君烨只是说说而已,韩驸马不必惊慌。”皇帝看向韩卿那张厉害的嘴,替自己的丞相说话道。
“韩卿自然信您的话,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牧云国国君如若说话不算话,天下人恐怕都难以服众。”韩卿话里意有所指,在座的人都听懂了潜台词,就是你牧云如果造了这武器,就是违反今天的话,大家就有理由打你国家了。
“天下人自然都不愿意这种残忍的武器出世,若是谁敢私底下制造才是冒天下的大不讳。”颜子卿离开位置,走到李君烨身边拿过他手里的箭花,开合玩耍道。
“颜丞相说的是,只不过能否先放开内子,我们来给皇上献艺,如今却遭刀剑相向……”韩卿面上微笑,心里早就骂开了,老子的发明的东西,还不能明用。
第七章 下毒
梅宫里,四处红绦垂地,宫娥婀娜的身形在红绦中自由的穿行,勾勒出隐魅的美感。
水汽朦胧中,一具洁白的胴体跨出浴桶,花惜欢上前替轻柔的擦拭玉体上水珠,华丽的衣裳经由宫女服侍,整齐服帖套在莫相离的身上。
花惜欢梳着她如云的墨发,用一根白玉簪挽起,剩下的发丝一半轻拢到胸前,一半留在背后,她看向镜子中越发妩媚光彩照人的莫相离,向四周偷偷地瞧了一眼,见宫女们都下去了,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塞到她手里。
小声说道:“离儿,这是我向张姑姑特意求的,今晚你在圣上来前,好好研究。”
“这是什么?”莫相离疑惑的拿起那本无名的黄皮书,翻开一页,瞧仔细后,脸立刻血红,烧的慌,赶紧把书合上。
莫相离回头娇嗔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在意些事情了。”
花惜欢捂着嘴小声八卦道:“听闻,前朝汉成帝,后宫中有一对姐妹花,名唤赵飞燕与赵合德,虽无子嗣,但是皇帝却常常宠爱她们,正是因为琢磨透床笫之间的事情。”
莫相离忍不住弹了花惜欢一个脑崩儿,教育说道:“你还未过门,别学坏了。”
花惜欢揉揉发疼的脑门,不退,反而揽着莫相离的肩膀,敛下翘长的睫毛说道:“这宫里唯有我俩相依为命,为了离儿,我愿意多学一点,这样就能多保护你。”
自从莫相离回宫当上梅嫔后,这明里暗里,被人坑害了好几回,尤其是荣贵妃司马姣,看不爽她底下的丫鬟,飞上枝头变凤凰,隔三差四来找茬。
梅宫上下被欺负狠了,也有冤有痛无处说,也没有靠山帮忙。
皇上只在离儿回宫那晚宠幸了她,留下一句让她在宴会上表演歌舞,此后均无踏足梅宫。
“惜欢。”莫相离眼眶忍不住发红想流泪,抓住花惜欢的手贴在脸上,心里感动的无以复加。
“惜欢,你一定要一直在我身边。”莫相离抬头看着花惜欢宣誓道,她那双清冷眼眸里,蕴藏着执着霸道。
“嗯。”花惜欢应道,心里对莫相离这种依赖有些享受,但更多的是无奈。
莫相离这才安下心来,她知道花惜欢并不喜欢宫里这种生活,但是她真的不能缺了她。
月上高头,烛泪空流,美人疲倦,梅宫不见君。
“他不会来了,惜欢。”莫相离精心打扮的妆容,看起来失了几分颜色,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些许的落寂。
“皇上,可能有事情耽误了。”花惜欢看着她这样子,有些心疼。
“呵呵,你先下去休息,我累了。”莫相离一直挺直脊背端坐在床头,随着这句话落下,瞬间软了下去。
花惜欢把床幔给放了下来,透过朦胧的床幔,看见她背对着自己侧躺,玲珑的曲线惹人遐思。
莫相离摸着怀中那瓷瓶,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知是为没有下毒成功叹息,还是因为那人没来而叹息。
此刻,萧景煜才扶着宫女的手慢悠悠地从金阙宫出来,转身心情甚愉快地告别说道:“韩驸马,棋艺了得,明晚景煜再前来与你再会。”
“皇上,梅美人,在行宫等您。”高胜搀扶着他,提醒说道。
“如此晚了,她定然睡下,你明日派人给她送些珠宝首饰去,权当朕赔罪。”萧景煜望了天上偏西的月亮说道。
“是。”
“以往不见你为任何妃嫔说话,你怎么突然那么关心莫美人。”萧景煜凤眸转到他身上,喜怒不形于色。
高胜立刻意识到自己多言,紧张地回复道:“奴才,也只是突然想到而已。”
萧景煜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许多秒,才挪开眼睛,往前走去,高胜赶紧跟上。
韩卿的脸色随着他的话,颜色暗暗地黑了。
这狗皇帝,入睡前来袭,那时正是他夫妻行鱼水之际,他狼狈出来迎接,不知道这皇帝错哪个药,突然丢下后宫妃嫔,强拉着他下棋。
两人难分胜负,还是韩卿故意让子,才让一直到拖月亮偏西的萧景煜离开。
韩卿看着那皇帝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关上房门,返身卧房中。
“呵,他总算走了。”北寒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双冷锐冰冷的眼睛,此刻迷糊地止不住合上。
“你怎不睡?”韩卿脱下衣服挂在衣架上,走近床掀开被子说道。
“美人没来,我怎么舍得独睡?”北寒婧捻起韩卿一缕墨发,送到鼻子前着迷轻嗅道。
韩卿最讨厌就是北寒婧这孟浪之举,猛的扯过头发,背对她躺下冷言说道:“我累了,各自安睡。”捻起一个豆子,手指一弹,连灭几盏灯烛,房间里立刻陷入一片漆黑。
北寒婧尴尬地摸摸鼻头,看着韩卿的呼吸已经沉稳下来,才敢贴近抱住他,鼻尖是他身上幽幽的冷香,让人不自觉沉静下来。
韩卿是个很敏感的人,厌恶别人碰触他,无论男女,自打半年前成亲以来,北寒婧对他若有若无的碰触惹的他很不适应,因此常常给她冷脸色,拒绝她的亲近。
韩卿已经对她宽忍了很多,强忍着不适应和不舒服,对她睡觉后抱他的行为,默默地允许。
韩卿听着傻女人比雷还响亮的呼噜声在耳畔,间接伴随着几声哼唧。想到如花似玉的妹妹被猪拱了,心里越发堵得不行。
他倒是有些羡慕北寒婧整天没心没肺,一觉睡到大天亮。
韩卿从军营里过来,每晚睡觉的大通铺呼噜声都是此起彼伏,对她如天雷般的呼噜声早已经习以为常,他睡不着纯粹心里装着心事。
韩卿强迫自己不去想妹妹之事,心思转移到寻父的事上,这次进宫以来就感觉明里暗里有人盯梢,探找恐怕要多加小心了。
次日闯禁园的事情,果然验证了韩卿的想法。
梅园入口处,守卫将士拔刀,拦住执意要闯梅园的驸马夫妇,僵持着说道:“这是梅园是皇宫禁苑,除了皇上任何人不得入,请公主和驸马请回。”
“这里面藏了什么了不得东西,我们不能瞧不能看的,今日我就想闯进去看看。”北寒婧被拦住十分生气,撩起袖子不悦地说道。
日头正媚,韩卿听见远方一声传呼,回头看见,明黄复丽的步撵缓缓停下,撩开珠帘后现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望着他带着盈盈浅笑,信步而来端是风姿无限。
韩卿心下想道:如此男子,妹妹定被他所迷,恐不忍下手。
“皇上,他们执意要闯梅园禁苑。”守园侍卫看见自己皇帝来了,赶紧上前打报告说道。
萧景煜仪态威严,颔首表示知道,禀退身前侍卫,转眼笑眼盈盈地望向,一直站立在旁不说话的韩卿。
韩卿没想到他们才刚闯梅园没一会儿,萧景煜就赶来了,于是戴上笑容,应付着微笑问道:“萧兄政务繁忙,怎么有空前来?”
“我早朝散会后,恰好听闻韩兄携公主同游皇宫,便想与你们二人做个向导。这梅园并没有什么机密,乃是我生母生前居住之地,若是二位感兴趣,景煜这就带你们进去看看。”
萧景煜的凤眼里含着徐徐春意,极是亲切无隔。不点名他们闯禁苑之罪,反而要带他们进去,倒是大度无比,令人刮目相看。
“那韩卿便先谢过萧兄了。”韩卿作揖感谢道,脸上的冷厉之色消融了两分,无限春色,惹人更与之亲近。他本就颇通晓牧云之礼数,如此行来,倒是如土生土牧云人。
“我常常孤身在梅园,饮酒做乐,现周遭正是梅花开放之际,韩兄觉得如何?”萧景煜把两人带入梅园小径,手指向夹道两边开绚丽的幽梅问道。
“甚美。”韩卿望着这些清冷的梅花,想起了以前每到梅花开放之际,便和妹妹母亲前去院中赏红梅,话音里不知不觉里带上了一丝柔情眷念。
北寒婧一楞,她同韩卿成亲许久,倒是未见过他如此铁汉柔情的一面。她从未问过他的过往,他的过往又是如何呢?
“此红梅林,乃是我父皇亲手为一人而执。”萧景煜眼里有些向往。
“萧兄之父,真是痴情人。”韩卿倒是有些讶异,没想到这前任皇帝竟然为一女子,肯纡尊降贵亲手栽种梅树,这梅园里少说也有过百之数。
“我若得真爱之人,便也如此。”萧景煜眼里有些希冀,站在梅树下,专注地望着对面的韩卿说道。
“萧兄,后宫佳丽三千,难道未有一人入眼。”韩卿问此话地时候,心里很愤怒,难道这狗皇帝未对妹妹有半分情意?
“未有人胜任。”
“哦,能韩卿有个不情之请,萧兄可答应?”韩卿暗暗地挑了挑细长斜飞的眉毛,微笑问道。
“韩贤弟请讲。”
“不知萧兄能否将前日宴会上,跳胡舞的女子,赏赐于我。”韩卿微笑问道。
“为何?”萧景煜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僵硬地问道。
“我觉得与她颇有眼缘。”韩卿说道,这话摆明是说皇帝我看上你的嫔妃,你赐不赐啊?
“不可,她已是有名分之嫔妃,韩兄还是令做合适的人选罢。”萧景煜直言回绝道,不容半分商量。
“是韩某唐突了,我以为她乃普通伶人。”韩卿歉意一笑道,嘴角的笑意深沉。
“不知者无罪,韩贤弟请坐”。萧景煜站立在轻纱飞舞地梅亭边,微微而笑,打了个圆场,给双方一个台阶结果此事。
韩卿有了皇帝掺和,这巡游皇宫的时间,全部被耽搁这梅亭里,陪起这狗皇帝喝酒谈论吟诗,北寒婧不懂诗词,无趣地早早退场。
这倒是个读过许多书,藏着深才大谋的美将军!若是将此人留下,为牧云效力是极好不过。
萧景煜盯着对面侃侃而谈地韩卿,凤眼瑞明,举起酒盏暗暗勾唇,不动声色地在他身上打着主意。
“韩兄当真才智无双,真像我的一个故人。”
四下无人,梅亭里紫纱飘飘,清幽静谧。萧景煜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饶是韩卿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寻常。
“哦?敢问是何人?”韩卿举酒微妙地回望,心下好笑,萧景煜竟是在他身上寻别人的影子,或者更贴切的说是哪个情人影子。
我把你当情敌,你却把我当情人……
“不可说,不可说。”萧景煜收起短暂的失神,恢复普通人的态度,凤眼盈盈地望着他摇头,故意卖了个关子。
韩卿:“……”韩卿也不着急问,这背后似乎藏着什么猫腻,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
第八章 夜探皇宫
夜黑星稀,皇宫巍峨的剪影,在黑暗中像是凶恶的猛虎。
此刻,梅宫内红绦飞舞,銮帐里美人如酒,柔弱地倚坐在床头。
萧景煜在宫女的伺候下,脱下厚重上等白狐皮制成的披风,浅笑着走进她。
莫相离今日赤衣裹身,勾勒出紧致的楚腰,一头漆黑如瀑的墨发,堪用一支细白玉簪子定住,墨发在肩头倾泄而下,披散在白雪般瘦削的锁骨上,七分楚楚可怜,三分艳色无比,恍若天上玄女。
萧景煜俯身,挑起莫相离那张小脸,凑近含笑问道:“小美人,今日为何如此冷淡,可是怪我昨夜未如约而至?”
莫相离幽幽地叹了口气,转眸哀怨地盯着萧景煜,细细地说道:“圣上,贵为真龙天子,嫣儿怎敢生您的气,况且,圣上日理万机,小女的小心思定没空理会。”
“小美人,还说没生气。”萧景煜握住她纤细的手指说道。
“唔……”莫相离眉头一皱,轻吟痛呼,快速地抽回手指。
“嫣儿?”萧景煜看见她把手隐藏在宽大的衣袖内,疑惑地把手伸向她的袖子,把那只躲在里边不愿意出来的柔荑请出来。
白皙的手背,红肿一片,严重的地方长了几个碍眼的水泡,生生的制造出一副人间惨剧。
“怎么回事?”萧景煜恼怒地问道。
莫相离不愿意回答,背过身子,哀叹说道:“皇上别过问了。”
“可是有人欺负你。”
莫相离静默不语,无言中应对了回答。
“来人,把贴身婢女带上来。”萧景煜皱起眉头,站立起来。
“皇上,奴婢在此,有何吩咐?”花惜欢听见屋内,一声愤怒的叫喊,赶紧推门进入,惶恐地跪下问道。
“梅美人的手怎么回事?”萧景煜居高临下地俯视底下小宫女,语气不悦地问道。
“回,皇上,奴婢不敢说……”花惜欢眼睛斜向皇帝,乌云盖顶的脸上,瑟缩着身子说道。
“大胆,朕在此有什么不可说?”萧景煜一掌拍向桌子,桌面的酒杯,被震的跳起,忽的落下,花惜欢被吓得浑身剧烈一抖。
萧景煜这刻也意识到,莫相离手受伤,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于是收敛怒火,说道:“你对朕不得隐瞒发生的事,仔细讲来梅美人如何受伤。”
“今早,荣……贵妃又来了,她得知娘娘昨日没被皇上宠幸,冷嘲热语了一番,后来差遣娘娘给她敬茶,故意失手打翻热茶。
娘娘的手就被烫伤,荣贵妃还威胁下人们不许将此事说出去,不然……不然就……打死撵出宫,皇上您一定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啊,呜呜……”
花惜欢讲的可怜辛酸至极,眼泪汪汪,讲完后不断的磕头,地板被磕的嘣嘣做响,不一会儿,额头就红了。
“好了,你停下,出去吧。”萧景煜听见又是司马姣做弄的事情,烦躁地皱起眉头说道。
“是……”花惜欢抬头看了一眼,紧抿着嘴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莫相离,缓缓地退出关上房门。
萧景煜尴尬地倒了一杯热酒,饮下说道:“此事,朕出面多有不便,明日我会差使个经验和威望好嬷嬷前来,也不至于你们主仆被欺负。”
莫相离黑如冷泉的眼睛看着他,未降罪司马姣,没达到预期的期望,有些失望。
萧景煜也心知她委屈,微微地偏过脸,盯着床边明暗不定地烛火,安静地说道:“嫣儿,这宫中百花盛开,花园的主人每天都要修整园子,只有闲暇之时,会想起花儿盛开美丽的样子,便前来观赏。
但是很多美丽花儿,在主人来之前就孤单在严寒中枯萎凋谢了,唯独梅花香自苦寒来,在严寒中在枝头笑傲百花,朕相信你是聪明的女人,能理解我的意思。”
他的凤眼,在不笑的时候,显得很威严冷傲,逼得人不敢直视。
“是,梅美人懂了。”莫相离起身,款款行礼说道,她忽然感到浑身冰凉。
他的话是如此的熟悉,记忆中,白雪素裹天地,哥哥抱着她,也指着后院中那枝头上的红梅对她说道:“嫣儿,你要学会像梅花一样独立坚强,抵抗世间的困难险阻,笑傲在枝头。”
“哥哥,嫣儿,害怕一个人。”她抱紧哥哥的脖子说道。
耳边传来他几声温暖的轻笑,还带着少年人都有的青涩嗓音说道:“哥哥就是那支撑梅花开放的树干,永远是你的支柱。”
没有对比,不知韩卿的好,哥哥……
“多谢,皇上的指点。”莫相离捏紧了藏在袖中冰冷的瓷瓶,忍住心中冷热交加的激流,背身走到桌子前,颤抖着亲手倒了一杯热酒,半蹲身子,高举着酒杯敬给他说道。
莫相离的脸颊藏在双臂之间的衣袖里,也掩藏了那滴砸落在地上的泪水。
萧景煜微微地浅笑,接过酒杯一饮而下,拉起莫相离,温柔地说道:“梅美人,乃是最懂我的人。”
萧景煜拥她入怀,执起她纤细地手关怀说道:“如此美手,倒是代朕受罪了。”
“高胜,把前日木宛上贡的雪花膏拿来。”萧景煜高声说道。
高胜在门外应声而入,从怀中掏出前日皇上赏赐的雪花膏。
萧景煜接过后说道:“回去后,朕给你重新赏赐一盒。”
高胜应声而下。
莫相离视线,从他斜飞入鬓的浓黑眉毛,认真低垂的眼睫,笔挺阳刚的鼻子,滑到那张薄唇,最后落在他为自己上药的修长手指上。
她忽然清晰的记起,三年前那个除夕那晚,冰冷黑暗中,她害怕的蜷缩在母亲的床边,握着母亲冰凉的双手,母亲的呼吸是那么死寂。
她陷入黑暗中,面对逝去的亲人,不知所踪的哥哥,孤独、迷茫、无助的心情前所未有。
黑暗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没有。
手背上,传来温热的呼气,让她回过神来,那个男人亲密温柔的对着她的伤口吹气。
莫相离忽然迷茫了,这个男人真的爱她吗?
不爱她,为什么又那样温柔对她,总是亲密唤她:“嫣儿。”让她的心软软的,就像赤脚踩在温热的水里一样。
可是,爱她的话,为什么总是拒绝和她接近,总是和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安全距离。他有那么多女人,她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
她摸着怀中已经空了的瓷瓶,心想着:为什么,他是敌人,为什么,他是皇帝。
莫相离靠在他温热宽阔的怀里,闭着眼睛,心碎的想着。
屋檐上,细瓦默默归位,悄无声息地离去一人,萧景煜凤眼透过红丝绦,若有若无地往顶上扫去了一眼。
此刻,门外。
高胜献完雪花膏,看着伫立在身旁依然泪流满的花惜欢,掏出手里素百的手帕,替她拭去泪痕,问道:“额头疼吗?”
花惜欢摸着额头,痛地龇牙咧嘴,摇摇头不在意地说道:“我在皇上面前把荣贵妃欺负娘娘的事说出来,皇上就会替离儿报仇,这头磕地也值钱了。”
高胜暗暗地摇头,凑上眼睛仔细的观察她的伤势说道:“皇上,是个很理智的人,他不会惩治荣贵妃。”
花惜欢讶异地瞪大眼睛。
高胜掏出怀中其他的的疗伤圣药说道:
“你小小的宫女,不知道朝中盘根节错的势力,这荣贵妃乃是司马家族的幺女,司马家族有护国之功,现在权倾朝野,皇上也不得不忍让三分。
荣贵妃这一动,司马家族的人必定不会轻易罢休,皇上就算心向着你家娘娘,也不能整治她。”
花惜欢难过地说道:“这磕头真的亏了,那荣贵妃以后还要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皇上应该会采取些措施,你也别太担心,你们以后要是还遇见其他妃嫔的刁难,跟高哥哥我说。”
高胜手指从罐中挖了些膏药,轻柔地涂在她的额头上说道。
花惜欢眼底荡漾开笑意说道:“高哥哥,你对我真好,对了,这是我今天亲手做的糕点,想到你会来,专门给你留着,还热乎呢。”
花惜欢像是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用手帕包裹着,打开后里面是一层的油纸,打开后露出了几块精致的红豆糕。
“傻丫头。”高胜严肃的脸,看着那几块精致的红豆糕点,此刻很温柔。
花惜欢和高胜,一起相依坐在门口,有说有笑,两张同样年轻的脸,男的周正,女的秀丽,倒是有几分搭配。
在这间屋子之外,皇宫的纵横阡陌边上亮着微暗的宫灯,照耀着禁卫军们在认真巡逻的身影,整齐有致的脚步声,就像要上战场的军人。
初春的风很严寒,韩卿趴伏在屋脊上,手指早就冻僵硬了,在一对禁卫兵走过后,身形矫捷的穿过带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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