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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花满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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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伤吗?”
  “没什么。”慕写月道,“是当日薛念给我下的压制内力的药物,我现在正在慢慢恢复。”
  墨临风打量了他的脸色,眼眸深处带了几许担忧:“等回宫后让杜淮给你看看。”
  回宫?慕写月眉心一动,眼中闪过几丝迟疑。
  墨临风捕捉到了他的神情变化,眸色变深,道:“怎么了,有何不妥?”
  慕写月转头看向莳花山庄的方向,神情惘然。
  “怎么了,写月?”墨临风又问了一遍。
  慕写月垂下目光,片刻后再度抬起,面色挣扎。“师兄,我要回莳花山庄。”他涩声道。
  墨临风皱眉:“你说什么?”他心头涌上一阵恼意,是啊,还有那该死的魇情蛊!方才看写月一切正常,甚至也不像情报中说的记忆全失,他一时高兴竟然忽略了这回事。
  “宣奕发现我不见了,会担心的。”慕写月苍白着脸色道,“而且我们之间现在还有误会。我要去找他,把实情告诉他。”
  “实情就是你中了薛念那个败类给你下的魇情蛊,对宣奕产生了一段虚假的感情。”墨临风目光锐利,“写月,跟我回宫,让杜淮帮你解掉蛊毒。”
  “不,这怎么是虚假的感情呢?我是真的爱他!”慕写月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宣奕现在以为是我下毒害娘,他心里该有多难过啊!我要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薛念在陷害我,他知道了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看着此刻言行举止与往昔冷静自持的形象迥然相异的慕写月,不止一众下属讶然,墨临风也有些吃惊,随之而来的便是滔滔燃起的怒火。
  自己清冷高贵的师弟,如今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失魂落魄。薛念罪该万死,那个宣奕也不能轻饶!
  护短的墨宫主此刻只想冲进莳花山庄把那个糟蹋了自己师弟的宣奕给一剑刺个窟窿!


第77章 【四十四】 失踪(下)
  “写月,你听师兄说。”墨临风按捺着性子拉住慕写月,柔和了语气道,“你现在病了,这不是正常的你,真正的你并不爱那个宣奕,跟师兄回家,把身上的蛊取出来就没事了。”
  “不,不是这样子的。”慕写月神情越发激动,显然有些崩溃了,“我跟宣奕已经成婚了,我爱他!莳花山庄也是我的家,我不要走,我离不开宣奕。师兄,你成全我们吧。”
  慕写月已经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中了魇情蛊,潜意识里他清楚自己对宣奕的感情是因为蛊虫的作用,但这感情是如此的强烈,稍微牵扯一点便是撕心裂肺的疼。他无法面对理智所提醒的真相,只想顺从本心回到自己的爱人身边。
  “写月……”墨临风心疼地看着慕写月在自己面前哀求,心中主意落定,当即出手如电点了慕写月的穴道。搂过对方昏倒后绵软的身子,墨临风目光阴沉,扫过场中诸人,厉声道:“今日之事不许任何人多嘴。回宫!”
  知道宫主心情不愉,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纷纷低头跟随在墨临风身后,很快一行人便消失在夜色中。
  ……
  宣奕醒来的时候,东方刚刚泛白,胸口的窒闷感仍然没有完全消去,他困惑地眨眨眼,本能地伸手往旁边一揽,却是空的。随后昏倒之前的记忆一点点回归,他脸色一变,立刻从床上坐起。
  “庄主,您醒了!”支着胳膊在桌子上打盹的展眉被惊醒,看到宣奕醒来顿时喜不自胜,来到床边,“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直守在外间的江栩听到动静,也忙走入内室,一同进来的还有山庄里的大夫。
  那名大夫似乎想过来给宣奕诊脉,宣奕不耐烦地将手抽出,没有多言,匆匆起身抓起衣架上的衣服往身上简单一披就要出门。
  展眉试着阻拦:“庄主,您才刚刚醒过来,让大夫看看吧。”
  宣奕没有看她,他此刻一听到展眉的声音就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情,这让他十分不愿意面对展眉。
  “娘怎么样了?”宣奕问道。
  江栩回话:“仍旧昏迷着。紫竹守在夫人榻前,片刻不敢离身,夫人饮食起居一应用品我皆已安排可靠之人接手,昨日之事断不会再出现。”
  宣奕目光幽深,继续向外面走去。
  “庄主,您要去哪儿?”展眉忍不住问道。
  宣奕头也不回道:“去接阿月回来。”
  “庄主!”展眉惊愕,等会过神来宣奕已经踏出门口,她匆匆上前拉住宣奕的胳膊,“那个人是暗中害您和夫人的凶手啊,您不能心软!就连您对他的感情,也只不过是……”
  “事情的真相我自会去查,但无论是与不是,都没有你置喙的余地!”宣奕终于将视线放到展眉身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展眉一个哆嗦,不自觉松了手。
  “庄主,不好了!”一个侍卫匆匆赶来,向宣奕禀报道,“看守波心小筑的两名侍卫被害,月公子下落不明!”
  宣奕心头一震:“你说什么?”立刻运起轻功疾速向波心小筑赶去。
  身后,展眉看着宣奕顷刻间远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痛快的冷笑。


第78章 【四十五】 无助(上)
  竹阁的门前,两名侍卫仆倒在地,已无气息。宣奕神情焦灼,无心细看,快步进入小筑内,左右环顾。
  “阿月,阿月!”虽然根本感知不到月的气息,但他还是忍不住出声呼唤。
  惶然地在小筑内四处走动张望,总共不过小小的三间屋子的竹阁,摆放的家具也简单,有没有人在一目了然,宣奕的心不停地往下沉去。
  阿月到哪里去了?他到哪里去了!
  门外的横死的侍卫喻示着不详,宣奕害怕极了,阿月,你一定不能有事!
  “派人去找,山庄里找不到就去城里找,城里找不到就出城找,一定要把公子完好无恙地找回来!”宣奕失控地咆哮。
  不多时,门外检查那两名侍卫尸身的人进来禀报:“禀庄主,他们脖颈处都有紫色泛黑的小伤口,似乎是被什么有毒的东西咬的,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伤口。那被咬之处看上去像是虫子一类所致……”那人顿了顿,虽然拿不准,但联系到最近山庄中出的这些事情,还是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知与蛊虫有无关系。”
  “去找连薛。”宣奕语气苍白。
  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宣奕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无措和惶恐。
  怎么会这样呢?他只是一个错身,就把月给弄丢了。
  月不见了,他的心也空了。
  很快,去找连薛的下人匆匆前来禀报:“庄主,连薛大夫不见了!”
  宣奕的脸色已经不知道有多难看:“怎么回事?”
  那人捧上一张叠好的信纸和一个胭脂盒大小的瓷盒,道:“这是在连大夫房间的桌子上发现的,请庄主过目。”
  宣奕一把抓过,打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的是因为不想被牵扯到南疆和中原武林的纠纷中以引来报复,所以不辞而别,万请见谅,临行前留下魇情蛊的解药一枚。
  宣奕打开瓷盒,里面果然是昨日见到的那枚圆溜溜的黑色药丸。
  “哈哈……”宣奕低低地笑出声来,声音凄凉,“魇情蛊,魇情蛊!”
  宣奕猛然站起,将手中的药丸连着瓷盒狠狠往地上一掷,劲道猛烈之下碎瓷片四溅分飞。宣奕没有向地上的狼藉多施舍一眼,决然离开了波心小筑。
  ……
  下午,宣奕在极度的焦灼中等来属下禀报的消息,山庄外西边一处偏僻树林中有打斗的痕迹。
  匆匆赶到现场,宣奕的心剧烈一跳。
  此处林地间有不少踩踏的痕迹,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一株树干上淋漓的鲜血,血迹沿着树干流淌,在地上蔓延了一滩,染红了掉落的树叶、绿草和褐色的土地。树干上血迹最浓处,一道深深的利剑插入所留下的痕迹十分清晰。
  这情景,仿佛曾经有个人被长剑狠狠刺透,钉在了树干上。
  从血迹的色泽、气味来看,时间不会超过昨晚。
  宣奕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他感到自己在颤抖,浑身似乎像生了一场大病般虚弱无力。
  不,他心中哀求。
  狠狠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宣奕努力尝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会是阿月,这些血迹,一定不会是阿月的!
  “去找……”他嘶哑着声音命令道,“就算把怀瑾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阿月的线索!去!”
  宣奕慢慢伸手,似乎想要触摸一下面前这染血的树干,但又畏缩地收回。满目殷红是无法言喻的伤痛,映在眸中令他难以承受。惶然转身,机械地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宣奕低声道:“不会是你的,绝不会是你!阿月,别怕,我一定会找到你,带你回家。”
  怀瑾城中,莳花山庄的护卫们几人成组,手持画像挨家挨户地打听、寻找着他们失踪的庄主夫人的下落,另有一队人马直接出城搜寻,同时,莳花山庄向各门各派发出江湖令,请求协助。几天下来,城中那些远离武林的普通百姓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滞压抑,私下里窃窃议论。
  宣奕无心关注别人的看法,他只知道,再找不到月,自己就要疯了。
  虽然一再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但树林里那血腥的场景却始终在脑海中拂之不去,令他日夜煎熬。
  他多想倾全山庄之力,亲自去寻找月,可是如今山庄里的情形,又令他无法这般为之。
  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尚无下落,卢清瑟昏迷不醒生死难料,作为山庄的主人和卢清瑟的长子,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我对不起你,阿月。”宣奕痛苦地轻喃,紧紧握住双手,有血色隐隐从指缝中渗出。
  日复一日,殷切地期盼着月的消息再深深陷于失望,宣奕的情绪游走在溃决边缘。


第79章 【四十五】 无助(下)
  ……
  靠着书桌坐在地上,宣奕静静地侧首看着天边斜阳,夕照如血,映照得眼底那抹哀伤更加凄凉。
  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来,卢清瑟昏沉在病榻前,情况毫无起色。
  这半个月来,月音讯全无,踪影难觅。
  这半个月来,宣奕经历了从疯狂到颓丧,凌迟般的煎熬。
  而这份痛楚,却不知何时能解脱。宣奕自嘲地笑了笑,抓着手中的酒坛又狠狠灌了一口。在他脚边,东倒西歪着好几个已经空了的酒坛,曾经干净整洁的庄主书房,如今一片杂乱,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那香也许久未点过了。
  “阿月,你到底在哪里啊?”宣奕喃喃,周身充斥着消沉的气息。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一个月前,他正春风得意,与心上人洞房花烛,可现在,却只剩了自己形单影只,借酒消愁。
  宣奕无法原谅自己曾经一瞬间产生的动摇,正是那份动摇将他打入如今的绝望境地。
  后来侍卫在树林里发现血迹的不远处找到了连薛那日带在身上的识蛊蝥,它正安静地待在竹筒中。由此可知,连薛应当到过那里。但是却没有再发现别的证据能证明月曾出现在那个地方。
  宣奕面无表情地拿着竹筒,里面的虫子温驯安静,完全不见当日的异变,他却连自嘲都已变得无力。
  魇情蛊?呵呵,若是世上真有这种可以操纵人心,令人产生如此真实情感的蛊虫,那他便认了。阿月早已经深深扎根在他的心里面,若要强行拔出,一定会将他的心也一并带出来。那时候,鲜血淋漓,他只会比死更痛苦。
  更何况,那么美好的月,那么纯洁的月,怎么会是步步为营、包藏祸心的歹人?他不相信,绝不相信!
  识蛊蝥的平静也证实了当日种种不过是一场阴谋。
  可是已经晚了。他在月最需要他支持的时候没有伸手拉住他,于是一个恍惚间,他的阿月就不见了。无论他再如何后悔,再如何伤心,时间都回不到那一天。
  宣奕甚至不敢过多踏足卧房。那是他跟月两个人的房间,虽然月搬进来不过十余天,但房间的每个角落已经留下了他的痕迹。衣橱里有他的衣服,妆镜前有他的发簪,还有,还有他们曾经共赴云雨的雕花床上,安静躺在自己枕畔的另一个枕头……
  随着一天天的寻不到消息,宣奕再也忍受不了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躺在那张床上,身旁没有月的温度,再怎么捂,床也是冷的。他再也不要每天晚上在睡梦中跟月团聚之后,醒来后又要面对那空荡荡的另一半床榻。
  天色渐渐黯淡,仿佛宣奕眼中寂灭的光。
  突然,门被大力打开,宣朗胸口微微起伏,站在门口,神情复杂地看着宣奕。
  他刚刚回到山庄,江栩已经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简要跟他说了。宣朗顾不得自己一路风尘,匆匆将萧隐凰送到凝晖苑后,便立刻赶来宣奕书房。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眼前的情景还是刺痛了他。
  他素来坚毅的兄长,此刻仿佛是一碰就碎的枯叶,脆弱得叫人心疼。就算他心中原先为了月的事情对宣奕有一些埋怨,现在也是无论如何不忍心说出口了。
  “大哥。”宣朗轻声唤道,走近宣奕跟前蹲下,拦住他又要灌酒的动作,“我回来了。”
  宣奕的目光出现波动,他抬眼看向宣朗,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宣奕从颓靡状态中振奋些许的,宣朗的归来无疑是其一。他没有忘记宣朗前番出门的目的。中原医术对蛊毒本就研究不多,凉梦又是一种少见的蛊,自从连薛销声匿迹后,这段时间他再没能找到一个可以为卢清瑟解毒的大夫。
  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神医萧家了。
  “你有没有把萧姑娘带回来?”宣奕抓住宣朗的胳膊迫切道。
  宣朗面部表情忽然吃疼地扭曲了一下,“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宣奕一惊,立刻拉起宣朗的袖子道:“你受伤了?”
  衣袖卷起,只见宣朗左手小臂上缠着绷带,隐隐透出红色的血迹。
  宣奕眼中浮上一层阴翳,道:“怎么回事?谁袭击的你?”
  宣朗先说了要紧事:“萧姑娘我已经接回来了,才送到凝晖苑,现在正在给娘诊脉。”然后方道:“我也不知道袭击我的人是谁,但他们显然训练有素,武功不低。”
  “我出发前往凝清山的时候,一路小心防备,最后却平平安安抵达,我便以为之前或许是多心了,再加上想尽快赶回山庄,归途的时候便失了防备,结果路上被人设了埋伏。”宣朗神情难过,“我们的侍卫,只有八个人跟我回来了,季珩也伤的不轻。”
  宣奕叹息,拍了拍宣朗的肩,目光变得深邃。攻击宣朗的,究竟是属于哪一方的势力?
  宣朗吸了吸鼻子,又道:“不过奇怪的是,那群人虽然对别人下手狠辣,但是却想将我活捉。”
  “你确定?”宣奕皱眉。
  “确定。”宣朗回忆着当时情景,然后抬了抬胳膊,“要不然我就不只是受这点轻伤了。那个时候有人摸到跟前要对萧姑娘下死手,我回剑不及,情急之下用身体去挡,对方立刻改变剑势,只从我胳膊上擦了过去,然后我还听到他们领头的说什么‘抓活的’一类的话。”
  宣奕垂眸思索。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觉得自己缺少一根关键的线,将它们串联起来。
  “走吧,去娘那儿。”宣奕向宣朗道。宣朗道:“我先过去,你把自己收拾好再去,这一身酒味的别熏着娘。”
  宣奕苦笑一声。宣朗走到门边,转头望向宣奕,欲言又止,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清楚地知道在月没有下落之前,说得再多也是枉然,最后只好凝成最简单的两句:“哥,你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阿月的。”
  宣奕眸光颤了颤,轻轻点了点头。


第80章 【四十六】 暴露(上)
  等宣奕收拾停当赶到凝晖苑的时候,便看见宣朗手中端着卢清瑟喝了一半的药盏,脸色无比难看。
  宣奕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药里又被人下了毒?
  宣朗见他来了,立刻道:“大哥,原来娘喝了那么多药丝毫没有起色是因为这药里被人放了化解药效的药物。”
  宣奕神情严肃,目光沉沉地落在宣朗手中的药盏上。虽然不是毒药,但也同样恶劣。这样日复一日地拖下去,卢清瑟最终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多谢萧姑娘奔波而来救治家母。”宣奕向萧隐凰见过礼,“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
  萧隐凰还过礼,道:“夫人确实是中了凉梦蛊毒没错。此蛊毒性不烈,中蛊后虽然会在一天内失去意识,但身体的衰弱却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若要致死,少则半年,多则几年,且解蛊所需的药材并不难找。这种蛊之所以少见,并非因为珍稀,而是因为毒性温吞,说白了,属于鸡肋一流,因此蛊师们大多不屑于驯养罢了。”
  “我看过夫人的药方,原先为夫人诊脉的大夫们医术也应不俗,虽然没有判断出这种蛊毒,但却也是因症施药,方子纵然不完全对症,但缓解毒性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夫人服用之后却毫无效果。”萧隐凰目光中带着嫌恶看向药盏,作为医者她对这种卑鄙行径自然是深恶痛绝,“原因就出在这煎好的药里面。”
  宣奕冷着脸下令:“查!”
  一旦有了明确的调查方向,宣奕的手下其实动作并不含糊,只是最后揪出来的人却让他们一时难以相信。
  当展眉被江栩带人压着狼狈地跪在厅前,面前放着从她妆盒中搜出来的药时,宣奕沉默着,眼中闪过十分复杂的神色。
  萧隐凰上前,拿起盒子里所剩不多的药细细检查了一番,然后向宣奕和宣朗点了点头。
  “竟然是你!”宣朗沉不住气嚷出来,气愤地指着展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莳花山庄哪里对不起你?”若说是普通的下人便也罢了,但自他记事以来,展眉在山庄里便一直享受着优渥的待遇,对于她的背叛,宣朗实在不能不震怒。
  展眉咬唇抽泣着,抬眼楚楚可怜地看着宣奕,眸中带着一丝侥幸。但她对上的却是一双沉淀过后不带一分感情的深邃黑瞳,渐渐地,她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终于压抑不住,爬着上前想抱住宣奕的裤腿。
  “庄主……”
  “滚开!”一声冰冷的怒喝,宣奕抬腿将她踢开。展眉一声哀嚎,向后倒去,伏在地上半晌没能缓过来。
  面对着要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不风度了。宣朗冲动地上前拽着展眉的衣襟将她揪起来,恨声道:“快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蛊毒是从哪里来?”
  “连薛。”宣奕闭了闭眼睛,脑海里闪过那个兜帽遮脸的可疑身影,想起月曾经对那个人不自觉地抵触,心里一痛。
  展眉来历清楚,自小在山庄长大,凭她不可能有这些在中原地区不易得到的南疆蛊毒,定然是与人勾结。而那在幕后指挥她的人,难道仅仅只为用这种慢性蛊毒杀害卢清瑟吗?只怕这段时间山庄的种种变故都与之脱不了干系,包括宣朗遭遇的袭击,包括月的失踪……
  宣朗的遇袭目前暂时没有什么线索可查,但是月出事,从始至终都有一个人的身影穿插其中。
  连薛!
  宣奕狠狠攥住了手,任凭指甲深深刺入手心。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走上前去推开宣朗,自己一把抓起展眉,厉声道:“你是跟连薛勾结的对不对?阿月是被连薛掳走的对不对?说话!”他用力地摇晃着展眉。
  展眉一开始神情惊惶,但后来慢慢地,看着宣奕焦灼的模样,她忽然又产生些扭曲的快意。
  她的脸色仍是苍白的,却微微勾了勾嘴角,眸子里带了些病态的疯狂,道:“庄主,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宣奕厌恶无比,一把将她丢到地上,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望着她。宣朗也似乎被恶心到了,脱口骂道:“不要脸!”
  “不要脸的是那个男人!”展眉受了刺激,情绪激动地大喊,“庄主明明是我的。”她目光移向宣奕,带着痴念的光,口中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们才是一对的。可你出去了一趟那个男人就把你抢走了,我怎么能放过他!”
  “你疯了吧,简直不知所谓!”宣奕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他自问从没做出任何对她有暧昧误导的举动,却没想到她心中竟然有这样一厢情愿的执念。
  “阿月在哪里?”宣奕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慌,可是看着展眉这个样子,叫他怎么能不恐惧于月可能会受到的对待?
  “哈哈哈……”展眉的发髻已经乱了,头发凌乱地披散下来,她低低地笑着,“连薛说想要得到他,把他带走了,这样庄主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这一切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宣奕呼吸一窒,瞬间天旋地转,后退几步撑着桌子站稳,他茫然地呆立了片刻,一面心里面有个劫后余生的声音庆幸着说无论如何阿月还活着,没有被这个疯女人杀死,一面等反应过来后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控制不住冲了过去一把掐住展眉的脖颈,怒狠狠问道:“怎么找到连薛,他把我的阿月掳到哪里去了?”
  眼看着展眉已经泛起白眼,宣朗忙上前拉住宣奕,道:“大哥,你冷静一点,现在把她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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