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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花满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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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奕揽着月,轻松地避开洛家的护院、下人,运起轻功径直来到早前来过的洛家主的居室。
  如今洛沨下落不明,他想尽可能跟洛家主接触一下,或可了解内情。
  内室里只点着一根蜡烛,光线昏暗不明,跟月一起矮着身子蹲在窗下,宣奕已然皱起了眉……他并没有感知到屋内有气息。
  月不明所以,小声问道:“怎么了?”宣奕沉着目光,道:“里面没人。”
  月奇怪道:“洛家主不在里面养病么?”宣奕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把洛家主转移了吗?”想到之前在这间屋子里并未闻到什么药味,宣奕心中思索。
  院外突然进来一些人,为首的正是洛夫人杜氏和她的儿子洛澔。杜氏身边亦步亦趋的是管家张平。随行的下人们提着灯笼,将他们周边照得亮堂,于是可以清楚地看到杜氏等人面上的气恼与烦躁神色。
  宣奕带着月隐于廊后,看着杜氏一行人进入房间,主居里的一座座灯盏很快被点亮,从窗户里映出的光来。
  宣奕抱着月悄无声息地纵身来到屋顶,先让月坐稳,然后小心翼翼掀开一处瓦片,居高临下看着室内的情况。
  一众下人都退下后,杜氏坐在主位上,恨恨地一拍桌子,骂道:“洛沨那个小贱种,嘴这么硬!再这么拖下去,我们瞒不了多久了!今天是宣奕过来,明天可能又有别人,迟早会被发现的!”
  洛澔心烦意乱地来回踱步,猛地顿住身子,在上面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听他的语气却是咬牙切齿露着凶意:“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一切推到洛沨身上,就说是他害死了……”
  “不可!”杜氏截下他的话头,“族里的那些老东西不是傻的,这事情我们根本就圆不好,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还有那些旁支,心心念念就惦记着这里,还不让他们趁机把我们生吞活剥了!只有把《离原剑诀》拿到手,那些人才不敢质疑我们母子。”
  宣奕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离原剑诀》是一套只传洛家家主一脉的精妙剑法,当日洛家先祖就是以此剑法在武林立身,兴盛洛家的。至这一代洛家衰微,听说是洛家主洛梓臻受资质所限,未能学会这套剑法,其子亦然,故而洛家的整体实力大大下滑。
  以洛沨的悟性,宣奕并不认为他学不会《离原剑诀》。只是这套剑法是洛家的机密武学,每个门派、家族都有自己不可为外人道的隐秘,所以虽为好友,宣奕也未曾逾界相询原因。
  听杜氏的话,洛澔虽为嫡长子,但洛梓臻并未将这套剑法传授给他。而洛沨就在他们手中,他们在逼问洛沨剑法的下落!
  似乎,还有什么人死了……
  宣奕的面色沉了下去,目光变得幽深。
  屋内张平劝解道:“夫人,大公子,急躁容易坏事,今天在那个宣庄主眼皮子底下,不是也有惊无险过来了吗?所谓探病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咱们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
  洛澔不耐烦地朝他吼:“你说得轻巧,可是我已经忍不下去了!你别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我告诉你,事发了你一样……”
  “澔儿!”杜氏喝道。洛澔愤愤跺脚,怒道:“我回去睡觉了,你们商量吧!”说着气冲冲夺门而出。
  杜氏跟在后面连唤几声,洛澔都好似没听见一般,头也不回地走了。杜氏叹了一口气,仿佛很疲惫的样子,语气伤感,道:“这孩子,心里还是在怪我。”
  这时候,让宣奕和月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张平走上前去,从后面亲密地拥住杜氏,宽慰道:“大公子的性子你不是不清楚,他只是一时赌气,时间长了,谁对他好,谁对他歹,还能看不清楚吗?”
  “都是洛梓臻那个混蛋的错!”杜氏恨声道。“是他害了我和澔儿!”
  张平的手摩挲着杜氏的腰,语气暧昧:“夫人,别担心,有我呢!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在洛沨的行李中发现了什么?”
  杜氏靠在他身上,语气里带着不屑:“那个小贱种能有什么好东西,难不成他还会把《离原剑诀》装在里面?”
  张平轻笑:“我们一向看轻他,所以之前都忽略了他的行李,今天晚些时候我打开来看看,发现里面有一只玉镯,一根金簪,还有几封那个莳花山庄宣庄主写的书信。”
  杜氏按住他轻薄的手,回头看向他:“这些都是女子之物。”又问道:“信里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从屋顶上往下窥视,张平似乎是低头吻了一口杜氏的脖颈,道:“信里面提到了一个女人,姓柳,好像是洛沨这趟出门在外面认识的红颜知己。”
  杜氏若有所思,张平提醒道:“夫人忘了,大约十天前,有个女人拜托一个樵夫来咱们门口打听洛沨的消息,那个樵夫说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杜氏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张平拉着杜氏转身,将她正面抱在怀中,搂着她道:“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洛沨的小情人了吧?如果我们把她抓回来,就多了一个威胁洛沨的筹码。”
  杜氏言语中带着烦恼:“可是之前我们派人出去都没有找到她,只怕她已经离开芃嘉城了。”张平道:“那是之前我们没想到那个女人的重要性,没有认真去找。但是夫人你想,她很可能是这趟跟洛沨一起回来的,现下洛沨不在,她一个女人能跑到哪里去呢,一定还在城中!明天我就吩咐府里的人把芃嘉城掘地三尺,定把她找出来。”
  杜氏点头:“但愿她是我们撬开洛沨那张嘴的钥匙!”张平声音里透着诱惑的沙哑:“夫人,我找到了这么有价值的信息,夫人要给我什么赏赐呢?”
  杜氏低声笑骂了他一句,两个人搂在一起,身形晃动,很快便传来女人娇喘呻吟和男人的粗重呼吸声,他们移动中仍纠缠在一起,衣服散落了一路,随后二人进入内室,在宣奕和月的位置便看不到他们了,只听到不久之后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音高高低低地响起。
  宣奕心中暗骂了一声,立刻揽过月的腰便从屋顶上跳下,踩着一旁的长廊檐角借力一跃,落地时已经出了这座小院的院墙。
  这算是碰上一场活春宫了吗?宣奕觉得自己脸上发烫,屋里偷情男女缠绵的声音似乎还回响在耳畔,而月清新的气息就挨在近旁,他感到身上有种虽不明显强烈但却又绝不会被忽略的莫名的躁动。
  宣奕安慰自己,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既没有妻室,平日里又不出去鬼混,乍然看见这样的事情,有些反应是正常的,没有才该担心呢!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担心起月来。虽说不少富家子弟十几岁便有安排通房丫头的了,但是月在宣奕心中,一直是纯洁若月光般的存在。今晚的画面,会不会给月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啊?要是教坏了月,那他可没地方哭去。
  可是不知为何,宣奕这时候偏偏又不敢直接去看月的脸色,只偷偷地把目光一点点挪过去,不想却正对上了月直勾勾望着自己的双眸,宣奕瞬间有种做小动作被抓包的感觉,整个人都尴尬得不得了。
  月的目光清澈如昔,流转着丝丝担心与关怀,道:“宣奕,你怎么了,身上在发热。”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宣奕的额头。“不舒服吗?”
  当月柔软温暖的手碰触到额头皮肤的一刻,宣奕只觉得心里轰然一声,有更加火辣辣的感觉从心底释放出,并透过肌肤散发出来。
  月微微睁大了眼睛,显得刚加担忧了:“宣奕!”
  宣奕一个激灵,立刻把月的手从自己额头上拿开,有些语无伦次道:“哦,我、我没事,就是……突然、突然有点热,衣服穿多了,哈哈!”
  “真的吗?”月怀疑地打量他。宣奕是习武之人,身怀内功,对于寒暑自有一定的抵抗力。他今晚的穿着并不是很多啊。
  宣奕笑得艰难:“当然。我好得很!”这话是之前月经常说的,现在倒是换成宣奕了。
  月点点头,再次确定了一下宣奕的脸色,道:“哦,没事就好。”
  见月不再追问,宣奕心底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悄悄伸手擦一擦额上的汗,旁边月自言自语抛出来的一句话,让他努力平心静神调息的效果瞬间溃散。
  “刚刚我也觉得身上有些热热的。”


第16章 【十五】 救人
  带着月穿行在洛府,宣奕心中纠结一片。
  对于刚才的事情,月到底是想说他懂呢,还是不懂呢?
  年轻的宣庄主觉得,除了继任山庄的头两年,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五内焦灼、心事重重的时候了。
  就是当年在宣朗房里摸出一本香艳的巫山云雨的画册来,他也只是一半欣慰一半惆怅地觉得自家弟弟长大了而已……
  “听,这是洛澔的声音!”月靠近宣奕的耳边道。宣奕打了一个颤,那只耳朵一阵酥麻,他强自镇定地“嗯”了一声,循声而去。
  洛澔正在训斥一个下人,看上去脾气很大的样子。好在宣奕和月来的时候,这场气势汹汹的发泄已经到了尾声,那个倒霉下人被洛澔命人拖下去挨板子了,洛澔一把抢了另外一个下人的灯笼,道:“滚滚滚!看到你们就来气,本公子一个人回去!”
  原本那些下人就垂着脑袋噤若寒蝉,生怕自己也成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大爷的出气筒,如今听洛澔这么一说,如闻天籁,当即作鸟兽散。
  看着不远处洛澔落单的身影,月满意地点头,这洛澔可真是善解人意啊。
  然而身旁人却没有动静。月奇怪地侧首看向宣奕,用手捣了捣他,小声道:“宣奕,宣奕?”
  宣奕回过神来,难得有些茫然:“啊?”
  虽然时间地点都不对,但月还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宣奕的脸,忍笑道:“宣奕,你这个表情真可爱!”
  “我们快去抓洛澔啊!”虽然很想再跟宣奕逗几句,但正事不容耽误,见宣奕还没动作,月催促道。
  宣奕反应过来,不敢再跟月目光相接,他看一眼已经走得远了的洛澔,低声道:“咱们走。”
  从杜氏那里出来后,二人便决定了先神不知鬼不觉把洛澔抓住,逼问出洛沨的下落。对付这种色厉内荏的酒囊饭袋,这个方法简单粗暴却有效。从他们的话里,可以听出来洛沨这段时间只怕因为剑诀的缘故受尽了逼迫摧残,把人早一天救出来早一天安心。
  洛澔刚转过一个弯,忽然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他心里一凛,但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腰上被一块石子击中,浑身一麻向旁边歪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叫喊,颈部又被点了一下,顿时失了声音,整个人被一股劲道一挟,身不由己离地而去,当眼前的视线再清楚时,却发现面前站着宣奕和月,此刻他们好像是在一处假山的死角处。
  这会子洛澔是没心情去欣赏月的容貌了,他惶然地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
  宣奕冷声道:“洛大公子,漏夜前来是为了请你帮一个忙,洛沨在哪里?”
  洛澔虽然发不出声音,但牙齿打战的声音却清晰可闻。看见他颤抖着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宣奕微微一笑:“洛大公子不用发声,反正这洛府我又不是很熟,你说个地方我不一定能找到。还是你亲自带我们前去更方便些。”
  洛澔面如死灰,呼吸急促。月吓唬他道:“快点,不然……”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威胁。
  洛澔害怕地点点头,于是宣奕一手揽着月,一手拉着洛澔,在洛澔的指引下了,来到了一处所在,看样子该是洛府的祠堂。
  洛澔引着他们来到西侧一间屋子,像是储放杂物的地方。月四处看了看,道:“这里哪有人,你别耍花招!”
  宣奕目光犀利看向洛澔。洛澔连连摇头,指了一下一边墙上的烛台。月正想近前,宣奕道:“阿月,你别动,我去看看。”说着拎着洛澔走过去。
  洛澔颤巍巍伸手将那个烛台拧转了一圈,只听一阵沉闷的声响,一侧的地板移开,露出一条向下的地道来。
  这间屋子的下面竟是有间密室!
  月拿了一支蜡烛用火折点燃,宣奕一手接过蜡烛,一手擒住洛澔的肩膀,让他走在前面,叫月紧跟在自己身后,三人走下地道。
  地道坡度不大,有两处拐弯,但不长,看来密室并未修建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推开面前一面铁门,眼前出现一个宽敞的空间,用蜡烛依次将室内的烛台点上,光线明亮了起来,只见左右各有一面门。
  “洛沨在哪里?”宣奕问道。洛澔伸手指了指左边的门。
  宣奕点了洛澔的穴道,让他失力瘫软在地,然后端起一盏烛台,拉着月的手走向左边房间。
  一推开门,迎面一股血腥气扑来,让两个人都紧缩了眉头。宣奕看清眼前情景,瞳孔一缩,下意识想拉住月不让他瞧见这种刑讯后的画面,只在门外等待便好,但月已经瞪大了眼睛看着屋里的人,失声道:“那就是你的朋友洛沨吗?”
  洛沨被铁链牢牢锁在墙上,赤裸的上身血迹斑斑,上面伤痕遍布,有鞭痕,有棍棒击打的淤痕,腹部还有一处血肉模糊泛着焦黑,该是被铁烙烫出的伤痕。他无力地耷拉着脑袋,看上去意识不清。
  月虽然惊愕但并没有不适的反应,此时洛沨的情形很不好,既然不想让月看也看到了,宣奕顾不上再去多想,快速上前,托起洛沨的头,喊道:“洛沨,醒醒!能听见我说话么?”洛沨的眼皮动了动,宣奕心头一喜,取出身上带着的削铁如泥的匕首将禁锢着洛沨的铁链撬开,扶着洛沨小心翼翼坐倒在地。
  他脱了自己的外袍罩在洛沨身上,探了探脉搏后,从身上取出一粒药丸喂入洛沨口中,并用内力助推药性挥发。
  须臾,洛沨轻咳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他眼珠慢慢移动,看清了宣奕的脸后,闪过惊喜的光芒,随后又望见了月,怔了怔,嘶哑着声音道:“我上天了?这么好看的仙人。”
  “你给我正经点儿!”宣奕一看这小子清醒过后不先谢谢自己,反而对月瞅个不停,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别忘了你的柳姑娘还在外面等你。”
  提到柳依云,洛沨明显很是关切,也不再打诨,急声道:“依云!你见过依云了,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十五天,他在这里整整被困了十五天,不见天日。始料不及的噩耗和每日的严刑折磨让他身心俱疲,但他始终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牢记天数,始终未曾放下对那人的牵挂。
  日复一日,担忧愈深。依云一个弱女子,独身在外,自己失踪,她一定害怕坏了吧?
  “柳姑娘没事,就是很担心你,眼睛哭得红红的。”月道,“宣奕,这地方阴森森的,我们快出去吧。”
  宣奕哼了一声,道:“你家柳姑娘我安排护卫保护着。还有,你欠我一颗珍黎丹,记得了。”
  洛沨咂咂嘴,道:“怪不得一嘴药香,哎你别说,不愧是千金难求的疗伤圣药,滋味还真不错。宣大庄主,你家大业大,还在意一颗药丸么,在美人面前别这么小气嘛!”
  宣奕瞪了他一眼,道:“行了行了,有力气先省省,出去再说。”说着便要扶洛沨起来。
  月正想搭把手,宣奕动作忽然一顿,他目光变冷,道:“有人来了!”
  而且人数不少。
  宣奕和月不知,自从杜氏这些人将洛沨秘密关在此处后,便在打开地道的机关上做了布置。转动烛台出现地道的同时,会触响外间祠堂门房里的铃铛,惊动里面的守卫。深更半夜忽然铃声大作,守卫不敢耽误,立刻向上面禀报,于是引来了众人。
  月随即也听见纷乱匆忙的脚步声,烛光闪烁中人影攒动,很快,门口涌入一批手执兵刃的护院,簇拥着杜氏和张平。
  “澔儿!”杜氏一眼看见自己儿子脸色惨白歪在门边,大惊失色,忙上前将人扶起。张平近前查看后,安慰道:“夫人莫慌,大公子是被点了穴。”说着在洛澔身上点了几处,解开了他的穴道。
  洛澔穴道一解,立刻叫喊道:“娘,他们是来救洛沨的,不能让他们跑了!”
  宣奕轻哼一声,对月道:“阿月,你和洛沨先待在这里,我去把外面的人解决了。”月叮嘱道:“你要小心。”
  宣奕起身,走出囚禁洛沨的房间,来到外间。杜氏原本不知里面闯入的人是谁,此刻看见宣奕走出来,不觉倒吸一口冷气。她强作镇定,斥道:“宣庄主,你为何挟持我儿,闯我洛家密室,难道这是堂堂莳花山庄的庄主该有的风度吗?”
  宣奕一声冷笑,不屑跟她多言,伸手往腰上一扣,抽出一柄极薄的长剑出来,闪烁着淡淡寒光。
  正是宣奕的佩剑……水魄。
  水至柔,此剑轻薄柔韧可百折千绕,水至刚,此剑锋锐无匹能斩金截玉。
  杜氏不由自主拉着洛澔向后退了几步,厉声道:“拿下他,死活不论!”
  剑风四溢,清辉满室。
  这是月第一次见到宣奕与人动武。那些洛府手下在宣奕眼中明显不够看的,宣奕站在场中,几乎没怎么移动,这些人简直就像是生生送进他剑下的一般,在一声声惨叫与血花四溅中,趴倒在地,一个也没能靠近他们这里。但宣奕下手到底留了分寸,没有取他们的性命,只是让他们失了战力,一时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以一敌多,洛府众人应接不暇,而宣奕却游刃有余,甚至还估量了一下出剑的方位和力度,避免对方的鲜血沾到自己身上。月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不觉启唇微笑,眸中泛着光彩。


第17章 【十六】 被困(上)
  “宣奕这小子在耍帅呢!”旁边洛沨啧啧道,却又因扯到了嘴角的伤而轻嘶了一声。他转向月,“美人小哥,你是谁啊,跟宣奕什么关系啊?”
  月眼睛看着宣奕,口中道:“我叫月,我跟宣奕……”月说着说着犹豫了,他跟宣奕,是什么关系呢?朋友?不,他们朝夕相对,比朋友要更亲密。恋人?虽然得到了宣奕“一直在一起”的承诺,但是,他还没有跟宣奕表明心意,也并不知道宣奕的反应会如何……
  月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了,他是真的很喜欢宣奕啊!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把这个人放在了心里,从此只信任他,只依赖他,无论是平日里温和如春风的宣奕,还是现在凛冽威严气势如虹的宣奕。但是,宣奕会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吗?
  洛沨见他没有作声,神情间却变得踯躅,心中有些疑惑,但待到看清月眼中的情意后,不觉恍然。
  原来,这段时间不见,宣奕倒惹了一朵桃花啊……
  外间,杜氏看着场中从一开始自己就全无胜算的战况,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目光移向左边的房间,洛沨此刻还在那间屋子里。
  再过不到片刻,宣奕就能将洛府这些废物护院全收拾掉,带着洛沨离开,那样,她、洛澔,还有张平,就算是全完了。但如果洛沨走不了,就算他们拿不到《离原剑诀》,死无对证之下,事发之后也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虽然离自己原先设想的结果要差得太远,但事已至此,只有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杜氏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她侧身,用力按下靠近门口第一个烛台下的刻着花纹的方砖!
  有轰隆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宣奕回头看去,顿时一惊,只见一块巨大的长石从门的上方以不慢的速度落下,要将身后的屋子封住!
  月和洛沨还在里面!
  屋里的洛沨也失色道:“不好,千钧石!没有开门的机关,它封死了门我们就出不去了,快走!”月忙扶起洛沨,但洛沨伤势太重,站不起来,刚撑起一点就又歪倒。月身上也是旧伤未愈,承受不了太大的力量,不仅扶不起洛沨,连自己也一起被带倒了。
  洛沨喘着气道:“我走不了了,别管我,你快出去!”月眼看着石头已经落了一半,急得要命,可是又扶不动洛沨:“你再试试!再试试呀!”
  虽然很想冲出去跟宣奕在一起,但月仍旧努力试图移动洛沨。
  来不及了!眼看着石块就要全部落地,只能看到外面人的半身,月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
  明明近在咫尺,却分离得这般猝不及防。
  宣奕……
  宣奕!
  只见一个身影贴着地面从外面迅速滑入,随后一声闷响,千钧石完全落地,将这件屋子的房门彻底堵住,也隔断了外间的声音。
  屋里只有一根蜡烛在燃烧着,昏暗光线下,月仍然能看清宣奕一眼望见自己后明显安心的神情,让他觉得想哭。


第18章 【十六】 被困(下)
  “宣奕!”月扑过去将宣奕紧紧抱住,心头又是眷恋又是委屈,鼻头发酸,不住的叫着宣奕的名字。“宣奕,宣奕!”
  宣奕半跪在地上,被月的冲势撞得微微踉跄一下,但仍稳住身子牢牢地搂住他,安抚道:“别怕,阿月,我在呢!”
  虽然此刻处境并不轻松,但两个人都由衷觉得,跟对方在一起,整颗心都安定了。
  月像小兽一样在宣奕的怀里蹭着,留恋着他身上的气息,口中喃喃轻唤,每一声都满含脉脉柔情。他的头伏在宣奕胸口,宣奕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被这一声又一声的低呼撩动得心悸不已,产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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