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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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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那下人认识沈墨,闻言面露疑惑,“府里早上没有来大夫啊,倒是前几日管家有请,但当家的一个都没见。”
沈墨不动声色,又问,“我见戚当家的最近一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太好,厨房就没有送些补身体的给他?”
作坊和戚家大院就只隔着一条小巷,戚家大院的下人和作坊的人大多都熟悉。
沈墨虽才来作坊并不久,但他并不是那种难以亲近的性格,再加上沈家和戚家那档子事,之前沈墨又两次送戚云舒回来,在戚家大院下人眼里沈墨也算是个熟人了。
听沈墨聊起戚云舒的身体状况,那下人面露担忧之色,“你可别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当家的到底是怎么了,一直干呕不说,管家那边还让人交代每日只送一些清淡的饭菜过去。”
“就这,送过去的东西都还有大半又原样端了回去,我听厨房的人说好像他就只喝了些粥。”
沈墨又与那人聊了几句,该问的都问完,这才告辞回了作坊去还借来的工具。还完工具沈墨向着家的方向走去,他特意选了人少的小道,只为讨个清静。
从戚云舒房间出来后,沈墨之前发现戚云舒身体不舒服时冒出的荒唐猜想就又冒了出来,恶心犯呕再加上食欲不振以及清淡的饮食,这怎么看都怎么像是怀了身孕的人才有的反应。
沈墨又算了算时间,自那日到如今已经一个半月有余,就时间上来算不是没有可能。
若戚云舒当真是双儿,隐瞒了身份作男人,怀孕后也因为不能暴露了双儿的身份才拒医,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只是面对这猜测,沈墨又不得不去想之前络腮胡子说过的话,络腮胡子曾经说过戚云舒常去镇上青楼,作为常客他不可能是双儿的身子。
若戚云舒当真常去镇上青楼,那络腮胡子的话也不无道理,也是因为他的话确实有道理,沈墨之前才淡了几分对戚云舒的怀疑……
思及至此,沈墨停下脚步,他转身往回向着镇上走去。
镇上热闹,比起之前几日是越来越热闹,来往的游客还在增多。
好些店家小贩看准这时机也把自己的摊子收拾了一番,如今放眼看去,整条街就像过年似的到处都张灯结彩红红火火。
街上热闹,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不间断,戚家特意为这一次收到名帖的行内贵客准备的客栈中,此刻也是极为热闹。
楼下一片喜庆,能被戚家邀请的多为业内有名有姓的人物,这几日难得齐聚一堂,自然免不了要互相吹捧一番。
楼上也热闹,特别是黄鹤的房间内,今日才到的秦派掌门人秦彭已经摔了有小半炷香时间的东西,噼里啪啦的简直就跟放鞭炮似的。
屋内,黄鹤、白浩还有他们那两个师弟跪了一排,几个人身上满是茶水与茶叶渣子,白浩额头上更是还有个不小的口子,那是被他师傅秦彭用茶杯砸出来的。
“饭桶,废物!”秦彭从屋子这头走到那头,想了想没气顺,一脚把面前的凳子也踹飞出去。
踹完东西,秦彭又来到四人面前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秦派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光了!我当初怎么就收了你们这么一群没用的废物?”
“师傅,这件事情——”白浩开口,话还未说完秦彭已经回头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要说这秦彭,他年纪已经不小再过几年就要五十了,可因为一直跟木头打交道看着倒是颇显年轻,身体也十分健硕有力,踹起人来力道不比年轻人差。
他这一脚过去,白浩整个人都倒向一旁,好半晌没能缓过劲来。一旁的黄鹤见状低着头不敢吭一声,由着秦彭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师兄你就别拿他们出气了,如今这名帖已经不可能拿回来,你就算把他们打死也于事无补。”一旁另一个年纪与秦彭相差不多的男人劝道。
男人叫张罗,是秦彭的外姓师弟,也是黄鹤他们的师叔。他本来是不会来这里的,秦派前些日子接了笔大单,按原本的计划他应该带着人在赶单,是听说了白浩的事情他才急急赶来。
秦彭被劝,他眼刀子在黄鹤几人身上扫过,看着几人那窝囊样他是越看越气,气到快要发疯。
能被邀请来戚家这鉴定会这本是一件好事,却生生被白浩他们弄得他们秦派颜面尽失。
黄鹤是秦派的二弟子,却输给一个无名无姓的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算上白浩在内还连续输了三次,如今秦派都已经成为了行内的笑话!这事秦彭简直是越想越气,气到胸口都在发痛。
思及至此,秦彭又不禁咬牙发狠,“沈墨沈墨,这仇咱们算是结下了,我到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欺我秦派至此!”
被人叫着名字发狠,沈墨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打完喷嚏,沈墨揉了揉鼻头,继续抬眸看着面前时常有人进出的青楼大门。他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
对这种地方沈墨好奇是真有些好奇,他久闻大名却从未见过,但也是真的忍不住有些发怵,毕竟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还从未进过这种地方。
绷着张脸一本正经的在门口观摩了会儿,沈墨终还是没敢进去,他狼狈地夹着尾巴乖乖去找了后门,奢望着能在后门碰见什么可以打探消息的人。
第21章 戚当家看上他了
这青楼的后门沈墨还算熟悉,他曾经跟络腮胡子去过旁边的酒馆一次,离开时走的就是后门。
青楼后门这边与前门不同,十分安静。沈墨到了门前敲了一会儿门又等了片刻,门内才总算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呀?”来开门的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粗布玛伊挽着袖子,看样子应该是青楼里打杂的伙计。
“我想打听些事情。”沈墨道。
“打听事情?”男人一听沈墨这话就有几分不耐烦起来,“打听什么事?”
“我听说镇上有名的戚家当家的是这里的常客?”
“戚家?”男人闻言变了脸色,他满眼戒备的上下打量了沈墨一眼就要赶人,“出去出去,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男人的态度变化明显,沈墨被他一边推着往后退去一边也反应过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递了过去,不再追问戚云舒的事情,转而说道:“我想见见常给戚当家作陪的那位。”
戚云舒常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情,但这人却忌讳莫深,看样子应该是有人交代过什么。
沈墨不再追问戚云舒的事情,那男人果然不再赶人,他迟疑片刻后,收了银子进门去叫人。
小片刻过去,一个穿着一身宽松长袍的双儿出门来,见到在门边的沈墨他走了过来,“听说你找我?”
“我来找你是因为戚当家的。”
“戚当家?”那双人闻言,也立刻露出与之前那男人如出一辙的戒备。
沈墨道:“你无需担心,我只是想要问问以前的事情。”
那双儿听沈墨说不是要问最近的事情,明显的松了口气。
“以前戚当家的常来这里,他曾经在这里留宿过吗?”沈墨说话的同时又掏了些碎银出来。
俗话说有钱好办事,那双儿看着沈墨递过去的银子,微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似乎觉得沈墨问地问题的他戒备的无甚关系,这才接下并回答。
一个月之前,戚当家的曾派人来交代过不能把之前他带人去楼里的事情泄露,说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戚云舒时常照顾他们的生意,他们自然不会与戚云舒作对,但沈墨问的又不是戚云舒交代的事情。
“戚当家以前不曾在这里留宿过,不只是我们这,据我所知镇上其它青楼他也从未留宿过。”那双儿道。
戚家家大业大,戚云舒模样长得好看又年少有为,这样的男人对于大多数双儿、女子来说无疑都是梦想中的如意郎君。
楼里的姑娘双儿对他新生仰慕的也不少,若戚云舒当真在谁那里留了夜,众人自然免不了要吃一顿醋,肯定会知道。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墨离开。出了后门,沈墨收起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鼻梁。
戚云舒从未在青楼留宿,络腮胡子之前告诉他的就站不住脚。
不只是如此,刚刚楼里的人对他要问戚云舒的事情明显十分戒备,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曾交代过什么。
刚刚两人的态度,再加上之前他询问戚云舒是否夜不归宿时戚云舒那明显的掩饰狡辩行为,这一切加在一起,让沈墨越发确信戚云舒有事隐瞒,越发肯定那夜的人就是戚云舒!
可也正是因为越发肯定那人就是戚云舒,沈墨的头也越发的隐隐作痛,为什么偏偏是戚云舒?
沈家因戚云舒设计才没落,沈家木场易主戚云舒,原身沈墨的父亲与母父更是因此而一蹶不振相继病世。如此状况,就算撇去沈家木场的事不提,戚云舒也算是间接害死了原身沈墨父亲与母父的杀父仇人。
若那天夜里的人当真就是戚云舒,若戚云舒当真是怀了他的孩子,那他岂不是把杀父仇人睡了,那这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沈墨一路眉头微皱,始终不得解。
接下去的几日,沈墨倒也没有再见到戚云舒。鉴定会临近,戚家在做最后的检查与准备,沈墨也提前向作坊请了十天的假。
鉴定会一共举办十天时间,其中重头戏的鉴定比赛只有三天,其余的七天则都是木头的展示会与交流会。
鉴定会第一天,沈墨大清早赶往设立在木场中的鉴定会时,会场中已经有很多来自各地的商人游客。
商人游客来来往往,数量之多让沈墨都不禁诧异,但更让沈墨觉得惊讶的是会场的规格。
整个会场非常的大,占地几乎比他们所在的镇子还要大些,一眼望去都望不到头。
会场的布局不算复杂,整个就是一条街道通到底的感觉,但因为通道两旁摆放的都是些最少都好几米的原木或者料子,看上去格外的壮观。
在那一堆堆原木料子磊成的小山衬托下,穿行在其中的商人游客就像是一只只蚂蚁,格外的渺小。
沈墨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后也进去,他如今囊中羞涩并无意于买木材,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各种木材与开开眼界。
沈墨本目的明确,可在会场里闲逛没多久,他却忍不住由心的赞叹起戚云舒当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来。
戚云舒之所以耗费大量精力与财力举办这样的鉴定会,目的本来就在卖木材,但戚云舒却只发名帖正式邀请了一种人,那就是业内的行家,除此之外他做的就只是提供了一个场地和把木场的各种木料摆在那。
做完这些,戚云舒就什么都不再做,甚至每一堆料子旁边都只有一个报价记账的下人,就这样的情况下,自鉴定会开始下订单的人群却一直不断。
沈墨并非愚笨之人,他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会场中来往走动的除了看热闹的游客与少数闻讯赶来的单干木匠外,大多都是商人,而商人扎堆的地方往往都有一两个业内知名的行家在。
这些商人未必认识所有木匠,但却肯定知道一两个业内名人,在会场中见到这些人,商家免不了要上去打个招呼聊上两句结交一下。
这里是木场,四周摆着的又都是木料,话题聊来聊去肯定还是得聊到木头上,而那些被戚家邀请来的业内行家肯定也不会驳了戚家的面子,多少会说两句好话。
行家都说好,下单的人自然不会少。
戚云舒利用稀有的好料子做压轴货吸引业内行家,又用业内行家吸引许多商户游客,然后再利用那些行家把木料卖出去。
看上去戚云舒是亏了作压轴货的稀有料子,可实际上整场鉴定会下来,戚家却多的都翻倍赚回来了。
沈墨正感叹戚云舒的经商头脑,面前却突然多出一群人来。那群人分明是有意堵他,沈墨察觉,一抬头就看见了白浩那张脸。
来的并不只有之前白浩、黄鹤四人,还多了两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两人中其中一人此刻正对他怒目圆瞪,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表情。
“有事?”沈墨笑笑。
“你就是沈墨?”秦彭见沈墨不惧,冷笑一声站出来。
“你是?”
“我还以为是个多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秦彭早就听白浩说过沈墨目中无人,见沈墨居然认不出他来,顿时更加不满沈墨。
沈墨此刻已从白浩他们恭谨的态度中猜出面前人的身份,知道这人应该就是秦派的掌门秦彭,沈墨也不恼,只是笑着反问,“你就是白浩他们的师傅?”
“哼。”秦彭越发看不上沈墨。沈墨看上去年纪轻轻,能有什么作为?
沈墨确认秦彭身份,脸上笑容未停,他连忙向他抱拳,“工具的事情就麻烦诸位了,还希望诸位不要拖得太久。”
白浩和黄鹤两人先后输给沈墨这事情本就已经足够丢脸,帮忙定制一套工具的事情更是笑柄。
沈墨这时候提起,那话就如同一根铁针,是直直的狠狠的扎在了秦彭的心上,瞬间就让他一张老脸胀得铁青。
周围也有不少注意到这边架势的人,本还只是看热闹的众人听沈墨提起这,不少人都侧头笑了起来。
秦彭何曾丢过这种脸,他上前一步就要发火,就在此时,一旁却传来一道略显冷清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戚云舒上前来,他看了看秦彭几人又看了看沈墨,“出什么事了?”
“戚当家你来得正好,我倒是想要问问看,这种耍小手段名不正言不顺的人你为何要让他参加鉴定会?”秦彭按捺怒气,他微微仰头,神色间多了几分长辈的傲气。戚云舒必须给他个交代。
戚云舒见状明白是因为名帖的事情,也大概猜到是秦彭气不过,他道:“名帖的事情,戚家一经发出概不负责,况且就我所知东西是秦派的人自己输出去的,又何来名不正言不顺之说?”
戚云舒这话看似公道,但这时候旧事重提却是明显偏向沈墨。
“你——”秦彭未曾想到戚云舒会直接挑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老脸顿时更是铁青。
“名帖的事无需再说,戚家只认名帖。”戚云舒话音顿了顿,又道:“有些事情还请秦掌门莫要过分,沈墨他是我戚家的长工,若秦掌门硬要为难于他,怕叫人误会了是秦派要与我戚家为敌。”
若说戚云舒之前的话只是有偏向,如今就已是明摆着要护着沈墨。
戚云舒话里隐含的警告秦彭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脸色连连变化,最终化作冷笑,“戚当家的这么护着他做什么?怎么,难道戚当家的是看上他了?”
秦彭话一出口,戚云舒整个人便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他察觉到沈墨看过来的视线,那视线就如同有温度般让他越发狼狈不知所措。
“看来戚当家还真是看上他了,怎么,戚家已经落没到连个像样的木匠都找不出,所以连个野路子都要拉拢?”秦彭嘴上占便宜,脸上露出几分畅快的笑容。
戚云舒闻言知道自己误会,僵硬的身体瞬间恢复,滞留的血液重新也开始流动,他眼底深处更是多出几分恼羞成怒。
第22章 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戚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了?秦掌门若有这空闲还是多花些心思管管你的弟子吧,技不如人就好好练练,莫要出来丢人现眼。”戚云舒冷了面容,越发不客气。
白浩他们的事戚云舒也算是从头关注到尾,谁对谁错他自然心中有数。
他们这一行没有明文条例,讲究的就是一个名声声望,像白浩之前那般输了不认还反咬一口的最是让人不屑。
秦彭这样弟子输了师傅来堵人闹事的就更让人看不起了,这已经不是技术上的输赢问题,而是人品的低劣。
“你——”秦彭被戚云舒这话呛得脖子都瞬间通红。
原本还带着几分长辈傲气等着戚云舒给他一个交代的秦彭,此刻额上青筋都开始跳动起来,偏他还不敢拿戚云舒如何,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
因为戚云舒与沈墨不同,他敢来这里堵沈墨是因为沈墨背后无人就是个初出茅庐的野路子,但戚云舒不同。
戚云舒是戚家当家,是他们这一方的龙头人物,手下掌控着木匠行业与木料业甚至好些相关的路子的命脉。
若戚云舒想让他们在这一行混不下去,只要他一句话,他们这种靠手艺吃饭的小门派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秦彭没想到戚云舒会完全不给自己面子,甚至还出言相向,颜面扫地的他只觉四周那些嘴碎之人的窃窃私语越发刺耳。
秦彭懊恼于白浩给他惹出这一堆烂摊子,又愤怒戚云舒的偏袒与不给面子,怒急间,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沈墨身上。
戚云舒他惹不起,沈墨他却绝不会放过!如果不是因为沈墨这一切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在这里丢这脸。
“这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我秦派也不是好欺负的,你既然敢做就要敢当。”秦彭看着沈墨,五官都被恨意扭曲。
“欺负?”沈墨被逗笑,他欺负白浩他们?
看着对自己怒目圆瞪的秦彭,沈墨算是明白过来白浩他们那颠倒黑白泼皮无奈般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了,或者他该说不是一家人就不进一家门?
“有本事咱们比一场,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还怎么使你那些小手段!”秦彭身为一派掌门,入行多年经验丰富,他与沈墨比分明就是欺负人。
围过来看热闹的人闻言,顿时热闹起来,起哄的也不少。
沈墨眼中笑意更甚,却毫无温度,“既然秦掌门看得起,晚辈自然也不好推脱,只不过晚辈有晚辈的规矩。”
秦彭嗤笑,沈墨明器不大架子倒是不小,“什么规矩?”
“既然是赌,那必然要有彩头。秦掌门你看这样如何?如果我输了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秦派赔礼道歉,若秦掌门输了,就劳烦秦掌门帮晚辈物色三块粗度不同的上好的磨刀石。”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木匠手里头的工具多为铁制刀具,磨刀石自然就成了必备之物。
磨刀石这东西看似普通不稀奇,甚至随处可见,但也并不是没有好坏之分。
在沈墨的世界里,好的磨刀石一块都能卖到三四万,更贵的也不是没有,而且这还需要有一定的人脉才能弄到手,普通人想要都未必能买到。
这世界沈墨人脉钱财都尚缺,想要弄到好的磨刀石就更加是难上加难。
普通的磨刀石倒也不是不能用,但好的自然有好的道理。
刀的锋利程度有断发、推纸、削纸、削木之分,这其中关系到的除了刀刃本身的材质好坏外,磨刀石也是尤为关键的一环。只有好的磨刀石再加上好的刀刃,才有可能真的做到吹毛断发。
而一把好用的工具对于一个木匠来说也是至关重要,这不光关系到作工效率,也会很直接的影响到工匠对木料的打磨与塑形。
沈墨工具现在算是有了,磨刀石却一直没着落,他之前曾邀黄鹤再比一场,本也是准备要磨刀石,却没想黄鹤孬了不与他比了。
沈墨正遗憾,秦彭就自己送上门来,既然机会送上门来,沈墨自然没有理由放过。
“好,就这样定下了!”秦彭想都没想便应下。
秦派如今因沈墨而颜面尽失,又还有什么能比挫败沈墨更能让他们找回脸面的办法?秦彭根本不觉得自己会输,他甚至还有些担心沈墨会反悔。
“那我们赌什么?”
“明日就是鉴定会第一场比试,堵的是辩木,我们借个光就赌这如何?”秦彭笑了起来,“不过明日的辩木比试,来的可都是业内行家,你可要想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下了。”沈墨亦笑。
戚家的鉴定会一共举办十天,其中真正比试的只有三天,这三天比的都是眼力,也就是所为的赌眼。
这三天里会分别由戚家提供赌眼的料子,然后让所有收到名帖的人进行辨认比试,赢的人才能留到下一场比赛。只有前面两场都赢的人,才有资格参加最后一场压轴货的博弈。
赌眼的事情定下,秦彭未多留,又冷言讽刺了两句后就带着秦派的人离开。
见秦派的人走掉,围观看热闹的众人也都纷纷散去,唯有戚云舒还留下。
沈墨看向他,正欲开口,戚云舒就先他一步问道:“你明日下午有空吗?”
明日的赌眼在早上,下午已经结束。
“有。”
“你明日下午来找我,有些人想见见你。”戚云舒道。
“想见我?”
“多是些业内有名有姓的人物,见见那些人对你有好处。”戚云舒解释。
鉴定会开始,作为主办方的戚云舒仅是一个早上就接待了许多业内有名有姓的人物,而受邀而来的众人讨论的最多的除了猜测戚家这次的压轴货是什么之外,再有就是沈墨这人。
若说沈墨之前拿出来的瞎掰凳、将军案以及那凳子、盒子,还只是让一部分人对他有了兴趣,那他最后拿出来的那机关盒无疑是让他名声瞬间大躁。
沈墨最后做出来的那机关盒设计极其精妙鬼斧神工,当时围观的众人都被震慑,事后又一传十十传百,如今他们这一方已是无人不知。
连带着沈墨这个名字和鲁家班这个流派也随之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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