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日月晕华珠贰-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今天就是我的死期,多么难得的机遇!为什么之前我没有想到?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她忽地瞪向叶涩,几乎是狂喜地笑了出来,伸脖往前一递,瞬间被玄铁花骨割破了喉管。
她突然一动叶涩根本反应不及,想收手时已经晚了。
昙花风箱般粗喘的声音太过骇人,叶涩狠心撇过头去朝她洒了一把毒粉。
喉管被割破,已是回天乏力,昙花虽害人不少,叶涩也不忍她临死受折磨。
风声骤起,叶涩打了个寒颤,心里卷起浓浓的悲伤。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昙花本是罪有应得,他却在为她难过。
踏在枯枝上的声音轻轻响起,叶涩一惊转头看去,就见琵琶女抱着琵琶,领着那个少年出现在不远处。
琵琶女看看昙花,又看看叶涩,瞥了眼张着嘴呆住的少年,垂下了视线:“我能把她带走吗?”
她问叶涩,叶涩却不知如何回答。他本该毫不迟疑地对琵琶女动手,但手却颤抖得甚至无法握住花骨。他听到自己问:“快意楼是什么?”
琵琶女眼神波动了下,几乎是有些温顺地答道:“当年少主年轻气盛,为了和父亲作对,叛逆心起便创立了快意楼,在那里昙花与他相遇,芳心暗许。后来,少主父亲去世,少主接任楼主并娶了所爱之人,将昙花甚至整个快意楼遗忘,直到多年后才记起……”
修长的指尖划过琵琶,似是叹息:“昙花,你终于盛开了吗?对你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时节吗?可你岂知,这一现,一不倾人城,二不倾人国,三不倾他心。你只是个明知求不得还要硬求的傻女人。”
琵琶女往这边走了一步,叶涩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琵琶女笑了笑,道:“你走吧,我不会杀你的,不仅不杀你,还会努力保住你的命。”
叶涩想要反驳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眼前满是迷雾,却有远风吹来试图将迷雾吹散。想要看清,却恐惧着真实。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昙花,突然难以忍受般旋身飞起,眨眼即逝。
他叶涩,向来珍惜生命,但今天他又害死一人。
他杀了她,是为了谁?对名为叶涩的这个人而言,昙花与他本无冤无仇。
水怜寒,若不是与他相识,他叶涩这一生本可极简极轻……
琵琶声隐隐从身后响起,似有人唱:“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第14章 人心之镜
张边生与孙曾两大掌门合掌之力岂是容易躲避的?然而叶追情依旧面色淡然地立在那里,竟是丝毫未将双掌放在眼里。
容不得众人多想,两掌已至,却有一道黑影倏地出现在叶追情面前,屏障般张开身体,只见身子微微震动,两掌之力由强变弱片刻便化为无形。
黑布包裹的身体在吸收完两掌之力后瞬间烂泥般瘫倒在地,大家惊疑不定之间,那滩烂泥的颜色却由黑变灰渐渐跟脚下的土地融为了一体。
“众位小心!”孙曾蓦地一声大吼,他已明白过来那怪物般的地龙必是已藏于地下,随时准备吸人内力。
叶追情在此时转向了白冰儿,孙曾与张边生立刻注意到了,毫不迟疑再次合掌攻上。叶追情看都未看两人一眼,单掌挥出,一道强劲之力便直扑两人面门。
再次与怪物对战的过云,在旁观者看来他打得不是游刃有余却也不落下风,怪物的钢发凝成一股携着千斤之力朝他刺来,过云举剑相挡,眼见发尖要与剑尖相撞,怪物却把毛发倏地收了回去,紧接着钢发雨般散开射向过云周身,过云回剑一舞将钢发全部挡在剑圈之外。
“慢剑夺魂”,与过云对战过的怪物已然明白,若是钢发碰到慢剑,立刻便会不受自己控制地被慢剑影响,随着它放慢速度。虽然停滞的时间只有短短一瞬,但是高手过招,一瞬也足以致命,何况与慢剑接触的次数越多、时间越长,受慢剑的影响会越大,若是放松警惕最后只能眼睁睁任他摆布。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暂时只能用断发与他远距离作战。
然而怪物一向自视甚高,绝不是那种会甘愿被动防御的人,过云区区黄毛小儿,他这次必定要将他拿下!
与此同时,郑柏也处于了与怪物差不多的境地。
黄发看似只是持了一把普通的长剑,剑法在以剑为长的金光门掌门眼里也是平平,但她身手轻盈,冷不丁就出现在郑柏的目光死角之内,左手指尖甚至整个手掌触上他的身体,不蓄掌力,只是轻微碰触,却让郑柏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被三次碰触的左肩处从内而外产生了一种恐怖的烧灼感,不同寻常的热度,却让他想到了墓地里幽冷的磷光。
这个黄发不同寻常。
心里警铃大作,郑柏再不悠然应对,杀心一起击向黄发,黄发持剑一挡,长剑却差点脱手而出,没想到这一剑竟重若千斤。还没拿稳手中之剑,郑柏的下一剑已击来,黄发咬牙双手握剑去挡,郑柏的剑却被轻而易举荡开,太过轻松以至于用老力气的黄发被闪了一下。一愣之间,郑柏的剑又当胸袭来,光从剑气上就能感觉得到若被击中,必定再无还手之力。
身为如愿楼尊使这么多年,黄发毕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见她作何动作,郑柏的左肩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剑势一偏,黄发柔软轻盈的身体已堪堪躲过。
空气中传来焦肉的味道,郑柏捂着左肩,愤恨地盯紧了黄发。
郑柏与黄发一时之间难决胜负,他的得意弟子沈林也陷入了苦战。
沈林虽出身名门又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但单挑隐隐为如愿楼尊使之长的赤眉还是颇感吃力。赤眉年长他一辈,又是四尊使中最为心机深沉之人,江湖经验远在他之上,沈林剑法虽厉,几十招已过却未伤及赤眉一丝一毫,反而自己处处掣肘。
赤眉的剑早已被沈林打飞,然而赤手空拳的他却更加闲适在在起来,手臂时不时在空中划一下,沈林击过来的剑就如同碰到硬盾般无法前进分毫。
然而若只是这样还好,毕竟赤眉只能防御,但又过几十招之后,沈林却蓦然眼前一片漆黑!理智告诉他这不是失明,但渐逼的危险感却让他恐惧陡升。然而他很快便镇定下来,试探着挥剑,剑气立刻反射回来伤到了自己。
压抑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四周听不到一点声音,他明白了自己已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险境地。
沈林身上突然裂开的伤口让一直在外围观看的郑麟儿痛呼一声,毫不畏惧地持剑要向赤眉攻去,却被师兄许庭波死死拉住了:“你不能过去!”
郑麟儿用力挣扎着嘶吼:“放开我!”
“不行!连大师兄都被困住,你过去只是送死!”
沈林被隔绝了视听,其他人却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赤眉如何动作,突然一个几乎透明的不规则牢笼将沈林罩在了里面,而且牢笼不停地缩小,竟是要生生将沈林压成肉泥!
赤眉的异能,可怕就怕在无声无息。别人以为他的无形之盾仅可防御攻击,但他早已在腾挪中将一块块盾牌连成一个整体,将对手困在了里面。最后一块盾牌补上形成密闭空间的时候,无形之盾才会现出它透明的形体。只是这透明的牢笼单面可视,被困在里面的人陷入一片漆黑,不明就里的话就会以为自己突然瞎了从而方寸大乱用出杀招,又被牢笼反弹回来伤及自身。
单面盾牌只是防御,盾牌之笼却威力大增。
沈林何等聪明?不需更多试探,他已大体猜到其中猫腻。赤眉以无形之盾防御,自己必定是陷入了盾牌的牢笼中,他突然一剑朝地下刺去,刺出的同时松开了剑柄。
长剑刺入地底的噗呲声传来,试探着去握剑柄也并没有任何反弹之力,沈林一向冷淡的脸上表情丝毫未变,运力在掌,猛地向地面拍去。
如他所料,地面并没有被无形之盾覆盖,这是唯一的突破口。然而他能这么快想到,赤眉又怎能不知道自己的弱点所在?在沈林以剑刺地的同时,他早已将手掌贴在了牢笼的外壁上,等到沈林在地面轰出一个坑洞之后,整个地面除了沈林站立之处早已被无形之盾覆盖。
突然感觉有什么触到了自己的双脚,沈林条件反射跳开,正给了赤眉可乘之机,无形之盾再次显出透明的形体,沈林成了瓶中的玩物,逃无可逃。
牢笼继续缩小着,最近的盾壁已距他不足一尺,郑麟儿几乎喊破了喉咙,眼中的泪水已流下面颊。
同沈林一边倒被压制的情况不同,与三只刀对战的叶语声情况稍好一些,但也仅是稍好一些。李南山知道三只刀的弱点是斜方肌处,可惜他未来得及跟任何人分享这个消息就死在了心刀下。好在叶语声感觉敏锐反应也够快,他虽看不到心刀,却能凭天才般的本能化险为夷。
但有三点对他非常不利:第一是周围打杀声太过嘈杂,心刀的破空声本就只有近在耳畔了才能听到,周围声音过大无疑增加了察觉的难度;第二是除了心刀之外,三只刀还怀揣实体飞刀,时不时地用来扰乱视听,一不留神躲过了实体飞刀就躲不过心刀;第三是在力气上他胜不过三只刀,心刀虽可怕,但两把钢刀重重压下来也让他招架起来有些力不从心。
在不知道三只刀弱点的情况下,有这三点不利的叶语声与他作战真是毫无胜算。
狼狈地躲过钢刀,叶语声心气儿一上来,突然抛开手中之剑,双臂一张,成百上千的飞刀便朝三只刀铺天盖地压去。那飞刀的样子,正与三只的心刀一模一样。
与叶语声不知道三只刀的弱点一样,三只刀也不知道叶语声的幻术几可乱真,所以他呆了,几乎是惊慌地举起双刀便一阵挥舞。他的心刀独一无二,他的飞刀是按照心刀的样子打造的,所以也是一家独有。这样的飞刀,叶语声怎么会有?即使不屑于对手,真正对战时也从不看轻对手的他以为叶语声有能凭空复制物体的异能,所以一时之间慌了。因为,叶语声的表情极其认真,甚至不惜抛了手中之剑;也因为这人在对战时笑着自报姓名“在下叶语声”——世人皆知,叶氏多异能,早已领教过叶追情可怕的他更是对此深信不疑。
三只刀慌了,挥舞的钢刀却劲风不减,叶语声的幻术是真的几可乱真,这次他认了真,所以飞刀被钢刀一一打飞出去的样子能用肉眼看到,飞刀与钢刀相交的“叮叮”之声也不绝于耳。
但叶语声的幻术与紫目红瞳的幻境毕竟不同,幻术无法伤人,就算被飞刀刺入身体,也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其实三只刀也发现了没有与飞刀接触的实感,但他高看了叶语声,以为如此轻的飞刀里有什么猫腻,所以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感到剑气的刹那,叶语声的剑尖已刺入皮肉。
同时,解决掉对手赶过来的谢乔也一掌拍来,他不能让叶语声独自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
一直在一旁躲避如愿楼杀手攻击的张问也急声命令手下:“别管我,去帮语声!”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却并未蔓延到水怜寒身边。
他想逼着白衣远离人群,没想到不用他费劲打着打着自然而然地就到了无人处。
电光火石的一招后,两人各自借势退后,静静对视,一个目光如死水,空洞无波无思无想,一个眼神冰冷,深若幽潭却隐有千层浪。
先开口的是白衣:“又见面了。”
水怜寒目光微动:“劫走叶涩的是你?”
白衣冷冷一笑:“对。我奉命劫走了他,奉命把他带到了如愿楼,却擅自错传‘恭敬以待’这样的命令,让他受尽折磨后又带你去救了他。”嗤笑一声:“你说好不好玩?”
“……”水怜寒没有回答,他只是握紧了剑柄。
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白衣挑眉问:“不问我为什么?”
其间关系太过复杂,水怜寒不可能毫无防备地进行与叶追情有关的思考,所以他毫不迟疑地出剑了。对伤害叶涩的人刀剑相向总没有错。
一剑便凌厉到独破千军,但白衣却看似轻松地挡下了,他的唇角甚至噙着一丝笑,只是手背上的青筋暴露了真实情况。
巨大的冲击瞬间在两人周围炸裂开来,正对的一棵树甚至被拦腰截断。白衣将谜底揭晓:“因为叶涩过得太过美好,被所有人关心着,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美好?因为他从不说痛,就认为他从未痛过。
他的心,岂是你能懂的?
使用无心心法的时候也会感到心痛吗?第一次,在使用无心心法的时候被波动了情绪……
水怜寒目光陡然犀利,白衣笑着看向了他,目光交汇,水怜寒的瞳孔已然变成了紫色。
突然一声急促的:“水怜寒!”传来,那紫色潮退般隐去,水怜寒的身形却已动,折扇与长剑再次相交,舍疏狂的惊呼成为了背景。
巨大的震动在东运派响起,张边生的掌风几乎将整个院子夷为平地。人人都道东运派掌门一掌震天下,却从未有人探到他内力之深浅,今日一见着实惊人。
源源不断的内力透过双掌发出,狷狂之气将躲避不及的人卷入其中,连叶追情都迫得闪身后退。
在与孙曾双掌攻向叶追情的时候,虽然知道要防备着地龙,但还是被地龙刺伤了脚板,剧痛传来,内力瞬间被地龙吸走,张边生一怒,从未在人前百分百展现实力的他这次竟是毫无保留地将掌力释放出来。
处于张边生身侧的孙曾也被波及,忙忙自保远离,却也着实震惊了。看着张边生一掌一掌接连不断地拍向大地,孙曾感觉自己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认识了张边生。
不可小觑。
这是孙曾此刻唯一的想法。
没有人能拥有如此生生不息的内力,可是张边生做到了。
地龙来不及逃窜,或者说他本来得及逃开,只是他以为没有他吸收不了的内力,而张边生庞大的内力实在太过诱人。过贪必死,地龙发觉不妙想要离开时已经晚了。
身为一个人,却很少在地面生存的他,这次无法入土为安,却实实在在入土为安了。
终于,一切陷入了平静。叶追情淡漠的眸子波动了一下——他或许并非如面上表现的那般冷情冷性。耳边传来了琵琶女的蜜语传音:“盟主,昙花死了,死在了叶涩手上。”
平静的话只是在平静地叙说着事实,叶追情的心却缩了一下。有人说,心总是在最后滚动一下,才会变成石子。他以为他的心早已变成了石子,却发现那石子竟如心般再次滚动了起来。
心念起,身已至,几乎是在眨眼间,叶追情再次出现在了白冰儿面前。
张边生和孙曾紧接着扑了过来,而闲杂人等却已不敢靠近。
原本花容失色的白冰儿此刻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富含深意的微笑,张边生与孙曾挡在她面前替她接住了叶追情的掌风,而她却在叶追情视线被阻的刹那之间身形一晃已鬼魅般出现在了另一个方向。
叶追情脸色依旧未动,只见他随手一抬,张边生与孙曾竟硬生生止住了招式,而与此同时他的掌也已拍向了白冰儿。
白冰儿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的,竟面向叶追情止住了步子,等明白过来去躲的时候已是迟了半步。毫不控制力道的一掌拍下来,白冰儿直接被摔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瞬间就陷入了昏迷。
叶追情如影随形而至,抬手便要再次一掌拍下,然而他蓦地瞳孔一缩,竟是硬生生撤掌,冲击力太大以至于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他蓦地回头看去,四周之人竟全都变成了白冰儿的模样!再次看向被自己打晕的人,分明却是叶涩!
手掌神经质地抖了一下,叶追情仰头闭上了眼睛,从微闭的双唇间飘出了轻若白羽的四个字:“自寻死路。”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众多的一模一样的“白冰儿”中认出真正的白冰儿的,也没有人看到他如何出手,他甚至都没有靠近白冰儿一步,只是蓦地一声凄厉的尖叫,白冰儿直挺挺地站着,鲜血慢慢地从七窍中流出,然后软软的身子匍匐在地再无声息。
周围的“白冰儿”现出本来的面貌来,叶追情突然拧紧了双眉,随手捞起叶涩,倏然在人前消失。
惊魂未定的众人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孙曾抢过去探白冰儿的鼻息,然而已经回天乏术了。
可惜了一颗日晕珠。
白冰儿服下日晕珠后得到了可称之为“人心之镜”的异能。她可以探测到人的心底最深处,从而控制别人,让别人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或者讨厌看到的东西;也可以操控别人的视觉,让别人看到她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这种能力其实是非常可怕的,尤其是在大规模对战中,若操控敌方的视觉,让敌方自相残杀,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刚才白冰儿看似逃离,其实只是利用叶追情视线被挡做出的假动作,这是她与张边生和孙曾早就商量好的计策,引导对手攻击假白冰儿,然后在背后突袭对手。而回来寻找叶追情的叶涩正好不走运地成了替死鬼。
“人心之镜”本是威力强大,只可惜白冰儿尚未运用成熟。张边生与孙曾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有些胆颤:叶追情此人,深不可测。他虽已离去,但不能保证不会去而复返,此时绝不能放松警惕。
问题是,他为何要带走叶涩?
第15章 战尾
高手对决,弱者无插足之地。
水怜寒与白衣过招,舍疏狂根本无计可施,他甚至连他们的出招都看不清楚。
生怕白衣伤到了水怜寒,也怕水怜寒杀死了白衣无法向宁缺交代,焦急地瞪大眼睛想尽量跟上两人的招式,却颓丧地发现只是徒劳无功。
宁缺,你在哪里?快来啊!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分开两人吧?
白衣和水怜寒都已挂了彩,短暂的分离,然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杀招,饶是舍疏狂也看出了不妙,未及多想便飞身插了进去。
舍疏狂的身手实在太快,没想到他会突然跑过来的水怜寒和白衣根本就来不及收手!
那一刻,时间定格。
长剑与折扇弥漫的杀气卷起草木,尘起硝烟。
“舍疏狂!”下意识大吼的是水怜寒。他应该还是在使用着无心心法,可是恐惧却攫住了他的心。这种来源于“友情”的恐惧太过陌生,以至于他只感受到了冰冷的颤抖,却还不明白,为何它会如此伤人。
“咳咳咳!”
水怜寒猛地转向声音的来源处,在渐消的迷烟中看到舍疏狂弓着身子一边咳嗽着一边朝他挥了挥手,而他的身边有一个人半扶着他的腰立在那里。
迷烟彻底散去,水怜寒警觉地发现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两边,与他形成了犄角之势。
宁缺与白衣,原来真的是两个人。
半扶着舍疏狂的定然是宁缺,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惊慌。
舍疏狂直起身子几乎是受惊地“啊”了一声,心里砰砰跳着,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担忧。宁缺与白衣是两个人,他该是开心更多一些吧。
冲入交战的两人中间完全是一时脑热,等被尖锐劲流割伤皮肤的时候才产生了恐惧。然而那个时候已不容他多想了,害怕地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下一刻便被人拦腰搂住然后远远摔了出去,张开眼睛便看到了宁缺惊慌的脸。
宁缺的唇角慢慢弯起来,形成他惯有的弧度:“呀,掉了一颗□□。”
镇定下来才意识到,刚才若只是尘雾,浓度确实太过。
宁缺转向白衣,道:“打归打,不要伤及无辜。”不待他回答,又道:“你们盟主已经下令撤退了,我是特意来转告你的。”
白衣冷着脸一言不发,看一眼水怜寒,抬脚便要离去。然而水怜寒又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他?脚步一转便要阻住他的去路,宁缺却在同时瞬身挡在了他面前。
白衣连头都未回,眨眼之间消失无踪。
宁缺道:“别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水怜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剑入鞘。
几乎是与此同时,赤眉也收到了琵琶女的密语传音:“盟主已离开,诸位暂且收手。”
赤眉看着透明牢笼里的沈林道:“沈林是吗?也算小有名气。权当献给盟主的一点小心意。”语未落,牢笼突然猛地向沈林挤压过去!
今日来袭东运派,他赤眉怎可毫无战果?
“师兄——!”郑麟儿带着哭腔的嘶吼声震彻云霄。
沈林被最先碰到他的一面盾壁猛地拍到了对面的盾壁上,他迅速站稳伸手去撑两面的盾壁,然而却连手肘都无法伸开了。
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脑中突然现出爱妻和爱子的面容来,心中划过一阵伤痛,突然一个带着凉意的胸膛贴到了他的后背上,他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听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道:“天下万物,皆为我有。无形之盾为无形,有形之盾现其身,可防可御不可攻,有踪无影影无痕,化为尘、归为土,给我消失!”
“砰!”地一声,震耳欲聋,刹那之间几乎谁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再看去,沈林已好好地站在那里,他身边出现了一个人,与他一样一身玄衣,只是红色绣纹瑰丽。惊疑不定间想好好看一下,那人却人间蒸发般不见了身形。
沈林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你是谁?为什么总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