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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晕华珠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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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曾大吼一声,文如卿猛地拔出匕首来,本想多折磨他一下,但现在连他的呼吸都让她恶心,她只想让他立刻下地狱!尖锐的匕首闪着寒光,文如卿大叫一声,全力朝他胸口刺去:“去死吧——!”
匕首划开了皮肉,深深地往下扎去,马上就要刺穿他的心脏。然而,匕首在半路停住了,文如卿蓦地嘶吼一声,左手五指猛地爪般朝自己的右眼刺去!
一声凄厉的尖叫,门外的守卫们骚动起来,紧接着砰地一声巨响,酣睡的孩子被惊醒大哭了起来,孙曾将一个东西吞入口中,擦去唇角的血,沉声对即将破门而入的手下道:“守在外面!”
文如卿的身体抽搐着,在黑暗中缩成一团,凌乱的发丝遮住眼睛。她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决堤般淌了出来。
孙曾捂着伤口狞笑着靠近她,弯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小婊()子,敢算计我?”
文如卿蓦地疯了般抡起胳膊朝他挥去,只是胳膊未触到他胸口已被一掌印上,五脏六腑碎裂,她无声无息地耷拉下了脑袋。
孙曾扔下她,啧了两声,道:“不识抬举,本想让你死个明白的。”一脚踢开她,他止住伤口的血液走向床边,将孩子抱了起来,哄着道:“孩儿乖,不哭不哭~~”
明知文如卿很可能是日晕珠的拥有者,他孙曾又怎会对她毫不设防?当年刻意与御正帮交好,重金换得了一个奇特的蛊虫。那蛊虫养在文如卿体内,却是听他命令,他让它咬哪里,它就咬哪里。
日晕珠幻境最可怕之处在于被摄入幻境之人□□无法动弹,日晕珠主人只要轻轻一刀就能结束他的生命。与日晕珠之主对抗,非精神类异能者存活率几乎为零。他不是精神类异能者,但他可以控制蛊虫咬断文如卿眼珠周围的神经和血管。
蛊虫只用刹那时间便完成了任务,文如卿瞬间瞎了一只眼睛,而这只眼睛却迅速结晶变成了真正的硬如珠宝的日晕珠。
《紫目红瞳》,这首曲子文如卿从小就会哼唱,对日晕珠的主人来说,每一个曲调就是一个故事。其中一个,讲的是如何玉碎不瓦全。
右眼失明的一刹那,几乎是本能地明白了大势已去。没有任何犹豫地,她猛地收回紫目红瞳,抬手便要戳瞎自己的右眼,只是那颗眼睛已经结晶,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胸口已被脱离幻境的孙曾一掌拍下。
锵地一声匕首掉落,幻境消失,所有的声音蓦地冲破屏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得到日晕珠!然而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传来,右眼被硬生生挖走。愤怒让左眼不受控制地开始变紫,文如卿一下将自己的左眼戳了个洞。
意识,已经开始远离。要做什么?对,告诉水怜寒,张边生……
胸口再次被重掌击中,年轻的生命失去了呼吸,黑洞洞的眼眶流着鲜血和泪水,一个信号弹从散落的衣襟里滚出,那是伏伯给她的,她还没来得及用。
那双美丽的眼睛曾经看过人世的美好,也见证了自私贪婪的丑恶。
紫目红瞳,幸亦不幸。
第17章 说你喜欢他!
孙曾的房门猛地被打开,一直紧张地立在屋外的护卫们立刻迎了上来,看到孙曾身上的血迹都是一惊。
孙曾脸色阴冷,沉声道:“二夫人旧疾复发,救命药在家里,立刻准备马车轻装疾行回本派。”他点了几个人名,又道:“此事不宜声张,你们几个连夜随我回去,其他人明日一早也立刻赶回。嘴都给我闭严实了!”
在百里派孙曾向来唯我独尊,此话一出大家立刻噤若寒蝉,悄无声息准备去了。
叶语声伤重在身,孙曾知连夜带他走只是累赘,又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是以刚才并未点到他的名字。
马车很快准备好了,孙曾将文如卿的尸体用斗篷盖严实了,亲自抱到马车里,又把孩子抱自己怀里,看起来一副疼妻爱子的样子,钻进马车吩咐立刻连夜赶回百里派。
孙曾住的是独立院落,进出的手下都低气压环绕,外人听到动静也不敢贸然前来窥探,是以孙曾迅速离去的时候连张边生都未来得及送行。
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又怎会逃过伏伯的耳目?
觉察出事情有异的伏伯立刻联系了水怜寒,本就打算寻机杀掉孙曾的水怜寒毫不犹豫决定出手。让孙曾回百里派无异于放虎归山,重要的是文如卿未与他和伏伯有丝毫联络,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问题是,怎么杀?
据伏伯感知,孙曾身边有八名身手不错的护卫,使用紫目红瞳解决他们确实不难,但为了守护一族秘密,看到紫目红瞳的人必须不能留活口,可是水怜寒又不想滥杀无辜……
伏伯道:“由我来牵住他们,你设法引开孙曾。”
话虽如此,但孙曾参与了屠戮梦舞村的行动,深知非精神类异能者与日晕珠之主单打独斗绝无胜算的道理,若文如卿已遭他毒手,若他知道了水怜寒的真实身份,又怎会轻易离开手下们的保护?
为了不暴露身份,也为了让孙曾轻敌冒进,只能想到黑衣蒙面这一个方法,连他标志性的饮天剑也要裹缠起来。
再不行动孙曾就要逃离伏伯的感知范围了,水怜寒当机立断朝孙曾一行追去。
时间稍稍提前,在文如卿对孙曾发动攻击的时候,舍疏狂依旧在不死心地寻找宁缺。蓦地一个东西砸头上,心情烦躁的舍疏狂一把抄住,抬头就骂:“谁他娘的不长眼……!”看清楼上之人的刹那,舍疏狂气地一把把手中的筷子朝他扔去。
楼上的宁缺笑吟吟地接住,下一刻,舍疏狂已腾身飞起,双手在窗沿上一撑就进了屋内,然后在看清屋内情景的瞬间绿了脸,这一群莺莺燕燕是干什么的?!
美人儿突见屋内多了一人都吓了一跳,随即见是个俊小伙立刻就凑了上来,吓得舍疏狂蹬蹬后退几步气急败坏地朝宁缺吼:“快让她们出去!我有正事儿找你!”
宁缺嘴角噙笑,眯眼道:“她们出去了,谁来陪我?换你来?”
舍疏狂立刻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怒道:“一会儿再让她们进来!”
宁缺的笑容立刻消失无踪,他一不笑了,整个人都变得危险起来。美人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冷场吓到了,踟蹰着不敢有丝毫动作。
舍疏狂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看看美人又看看他,道:“好吧,那就让她们呆在这儿吧。不过我真有正事,叶涩被叶追情劫走了你知道不?”
宁缺侧头看他一眼,随手倒了杯酒,放到唇边。舍疏狂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刚要开口却见他突然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猛地把酒杯摔碎,沉声吼道:“滚!”
这一声寒气逼人,不光把舍疏狂吓了一哆嗦,甚至有美人被吓哭了,其他姐妹忙拉着她脚下生风地逃离了。
舍疏狂是不会逃的,虽然他的样子很恐怖,但事关叶涩,他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再走。
宁缺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一见他没走,突然欺近他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舍疏狂猝不及防,瞬间脸就涨成了猪肝色,心下一骇,天呐,宁缺又发什么疯?不不,之前分开时他还对他好好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这、这人不会是白衣吧?!
“白、白衣吗?有、有话好说……”
邪魅的脸凑到他面前,声音轻佻:“哦?知道我是谁了?”
“咳、咳!”掐住自己喉咙的手放松了些,舍疏狂忙喘息了两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抱、抱歉,你们长这么像……”不仅长得像,声音也几乎一样啊!他娘的,混蛋白衣做什么学宁缺笑?!故意往自己头上扔筷子什么的,想想是白衣做的就恶寒啊!!
白衣突然又放开了他,旋身坐下又倒了一杯酒,一边慢慢喝着,一边问:“想知道叶涩的下落?”
舍疏狂咽了口唾沫,尽量稳住呼吸,不卑不亢道:“是。”
白衣哼了一声,道:“你对他还真上心。”
白衣跟他聊天什么的,舍疏狂想都不敢想啊!生怕阴晴不定的他再一怒掐他脖子,忙中肯地答道:“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当然要两肋插刀。”
白衣似乎闲的发慌,有了聊天的兴致,他放下酒杯眯眼看着他,静默了半响才又问道:“那宁缺呢?”
“嗯?”
“你跟宁缺也是朋友吗?你也会为他两肋插刀吗?”
舍疏狂想了想,点头斩钉截铁地道:“当然!”仿佛怕他不信般又重复道:“当然!我跟宁缺关系可好了!好到不能再好!”在恐怖的白衣面前,他能说他弟弟的坏话吗?他还不嫌命长。谁知白衣却蓦地瞳孔一缩,啪地捏碎了酒杯!
舍疏狂一见不妙,忙急急道:“哎哎别生气别生气,我胡说的,宁缺那性子,谁能跟他做朋友啊?不不不,是他不想跟我们做朋友,要知道他的心里眼里可只有他哥哥你啊!我们都入不了他的眼。”艾玛,弟控真恐怖!吓得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白衣死死瞪着他,脸一阵青一阵白,舍疏狂警惕地看着他,心里狂嚎:宁缺原来你有一个娘们儿哥哥,为你掬一把同情泪啊啊,这转动的心思真比女人还难猜啊,你的童年一定一片灰暗!
白衣阴沉着脸,意味不明地道:“是吗?可他之前怎么告诉我……”唇角扯动了下:“他很喜欢你?”
“不可能!”立刻毫不犹豫反驳,舍疏狂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他只是以欺负我为乐而已,就算他真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他的!”偷眼见白衣脸色有变黑的趋势,舍疏狂又忙道:“不,我不是说我不会喜欢他,你弟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乃是人间真绝色,只是,嘿嘿,我不敢喜欢他,”收敛讨好的笑容,一脸正色:“他始终都是你的,嗯!”
白衣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朝他勾勾手道:“你过来。”
舍疏狂忙后退一步:“不不,我不问你叶涩在哪儿了,你还是告诉我宁缺在哪儿吧。”
白衣危险地眯起眼睛:“过来。”
舍疏狂斟酌了斟酌:“你不会想杀我吧?我和你无冤无仇……”
白衣冷笑一声:“我要是想杀你,你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舍疏狂想想也对,好好看看他,毕竟跟宁缺长得一模一样,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为了叶涩,他拼了!
一鼓作气走过去,顺着他勾起的手指蹲坐在他面前,却蓦地被他捏住了下巴。
白衣倾身靠近他,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听说,宁缺吻过你?”
舍疏狂瞬间再次涨红了脸:娘嘞,宁缺不是说跟他这个哥哥不熟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唔……唔嗯!”
这是个怎样疯狂的世界?!舌、舌头别伸进来!是宁缺擅自要吻我的,你想吻他直接找他去啊,通过我间接接吻是怎么回事?
麻蛋,他怎么这么想哭?
舍疏狂一下推开了他!因为用力过猛,导致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是还没来得及起身,白衣的身体又压了下来。他的脸色在黑暗中透出一股狰狞:“怎么?我技术不好?”
极力抑制住往外蹦的心脏,感觉被羞辱了的舍疏狂心里一阵委屈,他撇开视线僵硬地道:“别玩我了,叶涩的消息你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白衣蓦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怒视他半响,又道:“不喜欢我吻你,那喜欢宁缺吻你吗?”
舍疏狂突然烦躁了起来,生硬地道:“你们兄弟俩的事别掺和到我身上。”
白衣眼中冒着一股冷火,他紧紧地盯着他,突然道:“你喜欢宁缺。”
“我不喜欢!”
“你喜欢。”
“说了我不喜欢!”
白衣突然又把嘴唇压了下来,狠命地吸着他的唇瓣,用力地压住他的挣扎,于喘息间逼问:“你喜欢他,说你喜欢他!”
舍疏狂只是狠命地闭着嘴,倔强地不和疯子理论。
喜不喜欢,与你何干?
白衣突然嗤地一声撕开了他的衣服!舍疏狂狠命地挣扎了起来,用力把他的舌头顶回去,于唇缝间模模糊糊地骂他:“滚开!”身上的衣服已被褪去大半,双腿被压住,他是真的慌了,下意识地哑声喊了个名字:“宁缺!”宁缺救我!
白衣蓦地止住了动作,他伏在他身上,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睛,在看到一滴晶莹的泪水的时候突然弯了弯唇角。
他长身而起,哼笑一声,道:“你走吧,宁缺会去找你的,他还会告诉你叶涩的消息。”
舍疏狂吸了吸鼻子,问:“真的?”他脑中一片混乱,但还是记挂着叶涩的安危:“叶涩呢?你们对他怎样了?为什么要抓走他?”
白衣扯了扯唇角,道:“自己问宁缺去吧。”说罢也不管他,自顾自开门走了。
百里派一行连夜出东运派,马不停蹄很快便出了阜运城,根据孙曾命令出城后抄近路急急往东南而去。
蓦地一声马嘶,一人凌空出现,招呼都不打几道迅疾的光芒便朝为首的两人击去。
“什么人?!”两人一声低喝,双掌一推便将近身的光芒击碎。
来人黑巾蒙面,隐约露出点点白发,正是水家堡忠仆伏伯。只见他一言不发催动光芒一为二、二为四,重重叠加朝护卫们击去。
光芒如烧过的利刃,有护卫一不留神被擦到,瞬间痛到难以忍受。
明白来袭之人不可小觑,八名护卫训练有素地两人退到马车之后,两人护住马车两侧,其他四人则掌影晃动一起朝伏伯击去。
蓦地又是一声不祥的马嘶,骏马双蹄离地挣扎着想要逃离,护卫们感受到了凌厉的杀气,正惊疑间却是眼前一花,巨大的木材龟裂声传来,整个马车被一劈为二!
孙曾抱着大哭的婴儿从马车中腾身而起,耳根抖动着,眼睛却是紧闭的——他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
对付日晕珠之主第一守则:绝不能与其对视。
同样黑巾蒙面的水怜寒一眼已明白了怎么回事。
受惊的骏马带着马车冲撞着逃离,从破碎的马车里滚出了文如卿的尸体。水怜寒看一眼斗篷下散乱的长发,长剑一吟已朝孙曾直直刺去。
孙曾飞身后退,护卫们立刻朝水怜寒围拢过来。
水怜寒此时目光如冰已如罗刹,若是以前早已用出杀招,可是叶涩向来爱惜生命,跟叶涩呆久了不知不觉受他熏染,就在怒火填心的此刻他竟也无法对这些护卫下死手。
孙曾亲点的八人确实身手不错,但在水怜寒与伏伯眼中也不足一看,只是孙曾显然不是随手一点,这八人竟是组成了某种阵法互为攻守,两人一时之间难以脱身。
孙曾深知不能与日晕珠之主单打独斗的道理,此时立于不远处集中精神倾听着对战场景,从一开始的混乱到渐渐听出头绪,就在思路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他蓦地眼前一亮,慌忙单手捂眼,却发现竟无济于事。
心下一骇,以为自己不知不觉陷入幻境,正惶急间却发现此时情景跟进入幻境相差太多。凝神一看,心里砰然一跳,惊喜瞬间爬上脸颊。
这不是什么幻境,这是他吃下的日晕珠激发的异能!明明闭着眼睛,却看到了灰白的世界。不同的温度,不同深度的灰和白。水怜寒、伏伯以及手下们的身影全都辨得出来!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已是莫大的惊喜!
是得之不易的精神类异能,他莫不是开了传说中的“天眼”?假以时日,此异能定能大有作为!
狂喜浸没了孙曾,哈哈,小贱人,你最终也还是有点用处!
强迫自己抑制住狂乱的心跳,孙曾一边观察着场内打斗,大脑一边飞快地运转着。闭眼对阵水怜寒,他只有一半胜算,但现在他闭眼也能看清,胜算几率瞬间大了很多。可以得胜,但是绝不能浪费了水怜寒的日晕珠,必须想什么办法引他开眼,最好的方法,自然是以手下当诱饵。
可是,过了这么多招,水怜寒还没有用出日晕珠,看来得给他加把料。
主意打定,孙曾把仍旧大哭不止的孩子放到安全处,返身厉声喝道:“给我杀!”
八名手下们闻声立刻变了招式!
窒息般的压迫感从四周袭来,水怜寒松了松剑柄又猛地握住,唯一的怜悯被收起,他的眸子已淡如死水。
感受到他的变化,伏伯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十六道掌影揉身而上,白色寒气在饮天剑周身凝聚。伏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天底下能以剑凝气的人不多,水怜寒的白、灰、红、紫、蓝、黑六色剑气更属罕见,虽然后三种剑气很少有人得见,但饮天剑辨识度太高被人猜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为防暴露,面前八人唯有死路一条。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幽紫慢慢爬上剑尖,水怜寒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便是你死我活的血战,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白色的人影猝不及防靠近过来,从背后一扇子将一名百里派弟子的肩骨敲碎!
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水怜寒蓦地睁开眼睛,几乎是本能地从打开的缺口中翻身而出,一个折身已快如闪电地朝孙曾刺去。
在百里派弟子的哀嚎声中,一名弟子怒喝:“谁?!”随即悚然一惊。
白衣人微微一笑:“正义盟白衣是也。”
伏伯看清白衣也是一惊,出于警惕下意识地挪动了下脚步。白衣看一眼他防备的姿势,冷哼一声,下一瞬已朝百里派弟子出了手。
孙曾眼看着剑尖逼近,双掌齐出借力后撤,怒意上涌自认倒霉。本来擒住水怜寒不在话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果然正义盟与水怜寒脱不了干系,早知如此就该早对他下手了!
水怜寒眼神静若死水,手中动作全凭本能。他本就防备正义盟,此时白衣出现他更不可能用出绝招来,只是以快打快招招凌厉,逼得孙曾连连后退。
孙曾眼瞅着自己离孩子越来越远,心下焦急,牙一咬便决定此时击杀水怜寒!
对不怕日晕珠幻境的他来说,水怜寒只是一个剑术高手,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凝聚于掌心的是剩余的十成内力,以掌为重的他内力修为本就极高,这一掌用出可说是有摧枯拉朽之力,掌风所过尽皆夷为平地。
饮天剑的剑尖上瞬间张开了一顶黑色的气流伞,锐利的剑气直直顶上掌力,水怜寒被巨大的冲力压地向后滑去,脚底下磨出一道深深的足痕。
狂魔乱舞般黑色的剑气与掌力互相撕咬发出恐怖的兽鸣,孙曾咬牙撑着唇角咧出一道狰狞的冷笑,水怜寒力有不逮,虽然得不到他的日晕珠很可惜,但胜者还是他孙曾!
另一边伏伯远远看到水怜寒的身影,明白他处于困境但此时无法脱身,只是心急如焚。可恨这个白衣,只是一开始出手牛气冲天,之后竟然也陷入阵法,他分明是未用全力!
既是如此,他一开始插手又出于何种动机?
掌风排山倒海朝水怜寒袭来,水怜寒的眼睛变成了紫色,然后一点点晕染成亮红。
美丽的紫目红瞳,孙曾笑了:“白送我吗?那我就收下了!”
第18章 小叶子
水怜寒身陷险境,伏伯再顾不得其他,大吼一声周身光芒如繁星坠落,气势万钧击向之前被白衣一扇敲碎肩骨的百里派弟子。
只听那人一声凄厉的惨叫,阵法瞬间被击破,伏伯闪身就朝水怜寒奔去。然而百里派其他弟子一见自家兄弟被击杀,个个目眦尽裂,撇下白衣就朝伏伯围堵过来,伏伯回身挡了一下,就在这一挡之间水怜寒已被孙曾的掌力打飞出去!
隔得太远看不清情况,伏伯只如热锅上的蚂蚁,生死攸关再不手下留情。
此时水怜寒吃力地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都跌坐了回去,孙曾狞笑着逼近,水怜寒挪动着后退,妖艳而美丽的紫目红瞳中充斥着不甘和愤怒。
孙曾向来头脑伶俐,他志在必得,明白久则生变的道理,一点废话都不说,倏地靠近他伸手就朝紫目红瞳挖去!趁水怜寒还不知道他闭着眼睛也能看见,一定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红色的眸子寒光一闪,水怜寒突然以饮天剑为匕首,反手朝他割去。“快剑无心”绝非浪得虚名,这一出手又快又准,饶是孙曾也是一惊,倒是他小瞧了他。只是孙曾毕竟混迹江湖多年,反应够快,疾步后撤只被割破了一点点皮肉并且毫不留情地一掌朝水怜寒手腕拍去。
水怜寒躲避不及闷哼一声手中饮天剑掉落,与此同时孙曾也轻哼一声,反手从背后拔下一物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块玉片,霍地咬牙切齿看向水怜寒,怒道:“雕虫小技!”也不管身上的其他几块玉片,聚掌就朝水怜寒天灵盖拍去!
反正当日晕珠是红色时,日晕珠之主猝然死去,日晕珠也可保留百分百功效。
玉碎不瓦全,水怜寒岂不知这个道理?然而亮红的双眸却牢牢地盯着孙曾,眸中分明沉静如水。
孙曾的掌力扑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阴狠,从此后江湖之上他孙曾将再难逢敌手!文如卿开眼不久功力不强,但水怜寒的这两颗却是千载难逢。
掌风已吹起水怜寒发丝,下一刻水怜寒即将脑浆迸裂而亡,而终于摆脱纠缠的伏伯虽已奔到了一丈之内,却无法阻止那夺命掌风。
从来不知道一丈的距离竟然如此之长,长到隔了阴阳。
水怜寒突然暴起偏移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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