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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晕华珠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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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双眉紧锁,宁缺少有地没有调侃他,而是同样敛了笑容若有所思。
  天色变得有些阴暗,一阵寒风吹来松枝晃动。
  水怜寒抬脚往林中走去。
  他对宁缺始终还是有些戒备,而且他也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身上伤痕未愈,断骨依旧作痛,他必须找个无人的地方疗伤。
  雪花,一点点飘落了下来。
  水怜寒往密林深处走去,手臂里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得难受。
  如果可以再强大一些……
  允诺过会保护叶涩,关键时刻却总是不在他身边,上次是白衣,这次是舍疏狂和宁缺,每次都要依靠别人,他水怜寒为何总是如此无用?
  飘雪的山林中额外安静,怕冷的动物和鸟类都躲回巣里,唯有巨型野兽闻到生人的气息悄无声息地伏在远处窥伺。
  越往人迹罕至的深处走去,水怜寒的思绪放任得越远。
  此刻本该好好想想日晕珠的事情的,一心却全都扑到了叶涩身上。灰暗的思绪占据了大脑,等到胸中传来剧痛的时候才意识到刚刚好了一些的肋骨似乎又裂开了。身体的疼痛与心理的疼痛双重夹击,水怜寒不得不停下脚步准备疗伤。
  弯身想要坐下,眼前却出现了一朵小花,不,抬眼望去,各式各样的花朵在杂草与树木间掩映,这是一个与飘雪的时节完全脱离的国度。
  异象往往伴随着异物,长白山中多奇珍,说不定会有千里香……虽然知道不可能这么凑巧,但带着一点点的好奇水怜寒还是往花草树木最茂盛的地方走去。
  此处植物颇为稀奇,水怜寒也不认得千里香,只是凭感觉找寻着,毕竟按理说千里香应是带着奇香的才对。
  他找得太过专注,以至于没发现有双眼睛已经注视了自己好久,心里噗通一跳,无心心法自然而然地用了出来。
  那人还保持着蹲在地上抬头看他的姿势,眼神平静而温和。他的脚下有几株幼苗,幼苗的叶子晶莹剔透到似乎要滴出水来。
  水怜寒静静地和他对视,他已明白此处不是有异物,而是有异人。
  那人的目光中渐渐露出一丝讶异来,他站起身子,仿佛怕打破什么般轻声问:“你在找什么?”
  水怜寒摇摇头,转身欲走,一根手臂粗的藤条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回头看向那人,却见他温和一笑,道:“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如果你在找什么药草,或许我可以帮你。”
  水怜寒再次摇了摇头,转身,又一道藤条横空出现,水怜寒毫不犹豫抽剑割断。
  那人明显一惊,温和的笑容转眼消失,水怜寒的面前已出现了一道荆棘巨门,小指长的荆棘刺黑油光亮,水怜寒抽剑再劈,却只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痕迹。
  “你爹没告诉过你吗?别人的好意,要乖乖接受才行。”温和的嗓音中隐隐带了强势。
  水怜寒转头道:“你帮不了我。”
  那人一笑:“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左手慢慢举起,像引导着什么般,一株植物随着他的动作在零星飘落的雪花中慢慢长大:“不是要找药草吗?一日便可让小范围骨肉脏器重生的织草种子,我这里正好还有一颗。”
  水怜寒眸中依旧波澜不惊:“我不需要。”
  那人手中动作一顿,有些不悦道:“别人受不受伤我不知道,但偏偏你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你,就跟这种种植物一样,生、长、枯、荣……”
  水怜寒瞳孔蓦地一缩,猛地握住了剑柄!
  那人一声哼笑:“真是不识好歹。”突然他扬手将一个东西朝水怜寒射去,水怜寒抽剑去挡,那东西却有自己的意识般绕到他后背,一下子钻进了体内!
  一道尖锐的疼痛传来,水怜寒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几道藤条已卷上他的四肢将他一下子半吊在空中!
  寒眸一下锁定在那人身上,那人忙用手一挡瞥开视线道:“我是在给你疗伤。”
  什么东西在体内攀爬的痛感让水怜寒禁不住闷哼出声,紧握在手的饮天剑上已是黑气环绕,他从不相信别人对他无缘无故的好。
  那人依旧用手挡着视线,解释般有些急促地道:“你叫水怜寒吧?我不会伤害你,我是九霄玄宫的良之。”
  水怜寒动作一顿,仿佛验证良之的话般,疼痛虽然仍旧钻心,却只是凝聚在断骨处。
  似是怕他不信,良之又道:“听我的名字就知道我这人良心大大的好,前两日有人来找我要这织草种子给爱子疗伤,我费了半天劲才弄了两颗,这剩下的一颗本想送给气之的,现在给你用了你就算不感激涕零,至少也别恩将仇报。要知道那人可是用囊水草和迷毂花的消息才换得了一颗,你可什么都没给我……”
  良之说着说着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缓和,从手指缝隙中悄悄看了一眼,然后慢慢把手放下来道:“不疼了吧?”
  藤条松绑,水怜寒活动下手脚,心下疑虑,还是道了声:“谢谢。”
  良之温和地笑了起来:“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是吧?”
  水怜寒不置可否,问:“为什么帮我?”
  良之道:“因为你和我有缘,不,是你的身体构造跟我有缘。”挥挥手:“你走吧。”哎呀,他的囊水草怎么都枯萎了?
  见他蹲下身子苦大仇深地看着那些幼苗,水怜寒踌躇了下还是问道:“你知道千里香吗?”九霄玄宫果然异能者辈出,这人高深莫测,连紫目红瞳与植物的相似处都知道,还能任意操纵植物,说不定会知道千里香的消息。
  良之静默了一会,道:“原来是有心上人了。”他沉吟了一下,又道:“你能无意间找到这里,又是那种体质,也算是真与我有缘。罢了,好不容易得手的东西,我还想……唉,谁让我是个好人呢?”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抛给水怜寒道:“欢爱之前一起吃下去,一辈子就都绑一起了。奉劝你吃前好好考虑一下,别暴殄天物。”
  水怜寒打开层层包裹,看到一个绿色的果实样的东西,闻了闻并没有任何香味。
  “怎么?怀疑我啊?”
  水怜寒小心收起来道:“我欠你一个……两个人情。”
  良之头也不抬地挥挥手:“我不需要你还,谁让我是个大大的好人呢。”
  水怜寒静默了一会,道:“如果你想要日晕珠,以后……”
  “你会送给我?”良之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你还不知道我给你的是不是真正的千里香的时候?看来,是真的心上人啊。千里香,没白给。”
  水怜寒沉默了,刚才,确实是他冲动了。
  良之长身而起,再次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回报,谁让我是个真好人呢?”
  水怜寒看看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而去。
  良之在背后温和地笑着,等到看不到人影了,伸臂往后一躺,爬藤立刻成网接住了他。他伸手接起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中融化,淡笑道:“还是气之的好看……”


第20章 贱命
  七日之期眨眼就过,舍疏狂废寝忘食明明异能之力已可触到最里一层,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三奇墓六仪刑,青龙回飞鸟归。”里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暮色渐明,这已是宁缺到来后的第八天,又一次尝试失败,连日的重压与疲惫,舍疏狂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没想到他突然爆发,宁缺与水怜寒都是一震。
  宁缺刚想说什么来安慰他,就听舍疏狂带着哭腔道:“宁缺,你给我们当人质吧?”
  水怜寒福至心灵刷地拔剑架到了宁缺脖子上。
  慢一拍的宁缺傻了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上舍疏狂婆娑的泪眼,他慢慢地僵硬了所有的表情:“你想,用我的命,换叶涩的命?”
  舍疏狂一抹眼泪,道:“反正你是白衣的亲弟弟,白衣又是叶追情的得力干将,他们肯定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到时候我们把叶涩换过来,你再来找我们,岂不是两全其美?”越想越对,舍疏狂说着说着眼睛越来越亮,直怪这么好的主意自己怎么没早想到。心里一放松,语气也轻快起来:“哎呀我真是天才!宁缺,委屈委屈你,就陪我们唱场戏,对你这老狐狸来说是小菜一碟吧?”一巴掌拍宁缺肩上:“是不是好兄弟?”
  本以为宁缺会举双手赞成,没想到一贯带笑的唇角上这次却没有一丝笑意。他紧紧地盯着舍疏狂,冷了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比起叶涩,叶追情会更看重我?”
  “那不是肯定的吗?”理所当然的回答,即使注意到了他语气不好,舍疏狂也没有放心上。“再说了,我们又不会真杀你,只是这么个小忙你也不帮是不是兄弟啊?”
  “谁是你兄弟?!少跟我套近乎!”宁缺突然快狠准地格开饮天剑,后撤了一丈距离。
  水怜寒并没有再出手,随意地收剑回鞘,只是脚步微动,站姿中已隐含敌意。
  舍疏狂被宁缺吓傻了,不解地看着他问:“宁缺你发什么神经?”
  霞光突然铺满大地,背对着霞光的宁缺脸色晦暗不明,他扯动唇角自嘲地笑了一下,低喃道:“本以为即使是贱命一条,也会有人愿意珍惜……不过是再一次被糟蹋罢了。”
  舍疏狂站得远,没太听清他的话,但也知道他应该是不开心了,便道:“原来你这么胆小,真是的,你怕啥?我们又不会真杀了你。叶追情要实在不同意,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啊。”
  宁缺突然闭上了眼睛,他似乎是不想再多做解释,脸上又挂上了惯常的笑容。只是明明是笑着的,言语中却不带丝毫感情:“九宫八卦乾坤盒,那句话定然跟奇门遁甲有关。我已经问了懂行之人,算算时间也该收到回信了。”
  感觉到他的异样,却又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在生什么气,舍疏狂只好无奈地再次归咎于他阴晴不定的性格,不再细究。
  水怜寒虽未多想,心里却隐隐有些明白,叶追情那样的人岂会任人要挟?最怕的就是他会冷血无情到动手先杀了宁缺。不过,他水怜寒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听舍疏狂那样一说,本能地就对宁缺动了手。
  七日之期虽过,但叶追情并没有派人来下通牒,作为使者的宁缺也没催促,可见叶追情是真想要乾坤盒里的东西,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耐心。
  宁缺说的果然不假,接近中午的时候他便收到了飞鸽传书,看了一眼后直接扔给了舍疏狂。舍疏狂细细地看了几遍纠着眉头想了半天,豁然开朗!舍九有教过他类似的东西,只是时间太久远他忘记了,现在根据这个高人的指点,再加上之前跟舍九学到的基础,阻挡在他面前的门扉瞬间开启,果然乾坤盒内藏乾坤,其开启之法与九宫八卦有关。
  舍疏狂立刻凝神去打最里面一层。
  摸到内藏之物的时候舍疏狂露出了一丝喜色,毫不迟疑地将它拿了出来。虎口突然一痛,霍然睁眼一看水怜寒与宁缺已打得难解难分。
  这段时间以来身处江湖,处处掣肘,看似悠然的舍疏狂也不得不下了一番苦功磨砺自己。虽然武功仍旧没法跟一流高手相比,但已着实有些长进,至少这次两人的招式他已能看清不少。
  藏在乾坤盒深处的原来是一卷竹简,此刻就紧握在水怜寒手中。宁缺显然是想抢过去,只是水怜寒绝不会放手。因为若让宁缺带走竹简,叶追情却不放叶涩回来,就真是前功尽弃。
  呆呆地看着两个人打斗,舍疏狂突然感觉很累。身体累,心也累。
  视线越来越模糊,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他真的撑不住了。
  无力的身体向后倒去,一个温暖有力的臂膀突然撑住了他,舍疏狂转眼看到宁缺的脸,心里一阵甜蜜,闭眼想要睡去,脖子上却突然压上了一个沉重的东西,重到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讶然地睁眼,却听到宁缺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把东西给我。”
  混沌的脑子几乎停止了转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宁缺在拿自己要挟水怜寒。
  心里感到的是一股压抑至极的悲伤。
  无法动弹,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没有去想叶涩与自己水怜寒会选谁,只是怔怔地看着宁缺冷硬的侧脸,拼命地呼吸。
  水怜寒把竹简丢了过来,宁缺伸手接住,放开了舍疏狂。
  舍疏狂踉跄了一下才站住,听到宁缺道:“在这里等叶涩回来。”眨眼飞身而起,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水怜寒的身影一闪,朝宁缺追掠而去。
  宁缺刚才的神情一定很恐怖,要不然水怜寒怎么会为了他放弃追回叶涩的筹码。宁缺,这东西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重要到不相信我们,重要到弃我们的感情于不顾……
  舍疏狂眼前一晕,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已是暮色浓重,舍疏狂好半天都没弄明白自己在哪里,一股浓重的悲哀袭来,他大概意识到宁缺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轻微的交谈声传来,是叶涩与水怜寒。确认自己没有幻听,舍疏狂心下稍安,毕竟叶涩还是回到了水怜寒身边。
  尝试着想动一下,可惜全身无力,肚子饿到咕咕乱叫起来,脚步声响起,叶涩走了进来,点起了灯问他:“饿吗?”语气温柔。
  舍疏狂突然很想哭。
  强抑下鼻中的酸楚,舍疏狂问:“宁缺呢?”
  叶涩道:“水怜寒跟丢了他,正义盟放我回来的时候我也没看到他。”
  一句话已将所有解释清楚。
  “起来吃饭吧,”叶涩过去扶他:“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舍疏狂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吃完饭舍疏狂问水怜寒:“那到底是什么?”
  水怜寒知道他问的是竹简,沉默了一会才道:“那应该就是正义盟在找的‘名册’。”
  叶涩的面上没有一丝惊讶,因为这是他和水怜寒共同思考的结果。
  在叶涩身边水怜寒可以尽情思考,之前被忽略的许多细节也一一回想起来。
  第一个可以肯定的就是,倒数杀人是正义盟所为。因为当初他杀死孙曾后,能返回当地,在孙曾身边留下数字“十”的人,除了白衣,他想不出还有谁。
  第二个可以肯定的是,正义盟在寻找名册。为了得到名册的线索他们杀了很多人,但或许他们真正想抹杀的便是名册上的人。因为名册上的人数是有限的,而倒数杀人的数目也是有限的。他们知道名册上有多少人,只是并不知道上面的人到底有谁,所以才会一边找,一边杀。
  如此一想,其实倒数杀人早从过家山庄便开始了,而过岐山就是第一个受害者。那个时候只写出一个“名”字,定然是要引人至护名山庄,目的也定然与名册有关。或许是正义盟以为名册在护名山庄,也或许是护名山庄有他们要找的人。只是山庄被蛊毒所护,即使正义盟也难以突破,所以才借助江湖之口,御正帮之手帮他们打开了豁口,当时正义盟的人也跟去了小小的护名山庄便是强有力的佐证。
  然而在护名山庄很显然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干脆写出了“名册”两字,让相关者人心惶惶。从现在看来,相关者们应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彼此心照不宣,联手对抗正义盟,所以才有了东运派假日晕珠之事。
  若是水怜寒所猜不错,那第十二个有头有脸的被杀死的人物,定然便是天河派李南山。之所以没在他身边留下数字,是因为众目睽睽之下,千金根本难以做到。之后各派清理战场,正义盟也没找到机会,所以才会找不到倒数第十二个被害者。
  如果上面的所有假设都成立,那么便可得出结论:正义盟知道名册上有多少人,并且想全部杀死他们,但他们并不知道所有在名册上的人,所以才会去寻找名册。
  这或许是一段复仇,只是他们的仇家太过强大,几乎覆盖半个武林。
  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这么多武林名宿牵扯其中。
  叶追情……他到底是什么人?
  叶涩不得不说出了实情,因为分析到这里,他已无理由可以隐瞒。何况当初如愿楼冒天下之大不韪相助正义盟,明眼人或许早就看了出来。
  叶追情就是如愿楼四代楼主。
  二十年前他无缘无故的消失,是否便与此事有关?这二十年,或许他只是蛰伏着,在等待着手刃仇人的时刻。
  叶涩实在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能让父亲抛下他们母子一去二十年?
  舍疏狂的脸色已经惨白,有些事叶涩与水怜寒不说,他也早已意识到。
  为什么这个名册,会在乾坤盒中?而且舅舅还知道它的存在!
  是有人托他保管,还是说,制作名册的人本就是他?
  不管怎样,他舍九已无法与此事撇清关系。
  可是舍九又为什么告诉他名册的事,为什么要教他取出来?如果要取的话,为什么他不自己取?“轰动整个武林的宝贝”,可不是轰动整个武林嘛,只可惜,这不是什么真正的“宝贝”。
  舍疏狂脸色不好看,叶涩唯有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别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叶涩,你让我怎么不多想?大九,很可能就是你父亲的仇人啊!
  微微一笑,舍疏狂答应一声,道:“我累了,想先睡一会儿。”
  “睡吧。”微微一笑,叶涩看着他盖好被子,拉着水怜寒转身往外走,却听水怜寒问道:“舍疏狂,你七哥良之是能操纵植物吗?”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舍疏狂还是道:“嗯,他能在任何地方种出自己想要的植物,千万不要随意靠近他,如果我的武力值是零分,他至少能有七分。”顿了顿又道:“不过有的时候他真是个温和的好人,只是这得看他心情,所以保险起见还是不要靠近他的好。”
  “嗯。”答应一声,水怜寒跟着叶涩走了出去。
  知道他们小别胜新婚,这里也着实窄小,舍疏狂独占小床,围了围被子,只是,今夜注定无眠。
  进客栈,洗去连日疲惫,水怜寒终于将叶涩纳入怀中。
  叶涩唇角含着笑,轻吻他一下,问:“还好吗?”
  还好吗?今天终于在惶急中等来他的时候,他一开口问的也是这句话。
  还好吗?
  只是几天不见却恍如隔世。
  没人明白没有追到宁缺的他心中是如何凄惶。
  如果等待变成了唯一的希望,连无望的挣扎都无力做到,活着就连草木都不如。
  不敢想象正义盟食言而肥的后果,希望正义盟能遵守诺言,却又清楚地明白引起杀戮的正义盟不会有如此的好心肠。
  在即将坠落深渊的时候,好在上天还是眷顾了他。
  。。。。。。。。。。。。。。。。。。。
  。。。。。。。。。。。。。。。。。。
  以爱之名。


第21章 空之死了
  舍疏狂寅时突然醒了过来。或许是因为白天睡多了,或许是心中有事,他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次安稳地睡过去。他行事向来干脆,血气一上来就想连夜回玄宫向舍九问个清楚。可转念想到在八个哥哥都已回家的现在,他一旦回去定是难再出来,因此在回去前必须先跟叶涩他们道个别,否则这样无缘无故走了也会令他们担心。
  其实也本可以留张纸条就走的,可舍九的事他实在觉得有必要当面跟叶涩说开,要不然彼此猜忌也着实难受。
  知道昨晚叶涩与水怜寒小别胜新婚,舍疏狂好不容易挨到寅末时分,再也忍不住爬起来便要去找他们,可一走出石屋才意识到他们根本没跟他说住哪个客栈。
  不管了,起都起来了,挨家挨户找呗。
  冬日天亮得晚,外面一片黢黑,舍疏狂冻得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衣服就溜达着往城里走去。可还没走出几步,就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身后的人行迹鬼祟,明显不是狂妄自大的正义盟的作风,训练有素也不像是毛头小贼,倒像是名门正派。舍疏狂要想逃,是几乎没人能抓住他的,可他想不通在他身份暴露的现在,哪个江湖正派还敢不长眼睛地来找他的茬,所以他停住了。
  回身一笑,扬声道:“什么人敢打小爷的主意?露个脸让小爷开开眼。”
  形迹既已暴露,暗处众人便手持兵器走了出来。
  舍疏狂打眼一瞧,嘿,黑衣蒙面,少说也有一二十人,倒是真看得起他。
  突然有人打了个手势,几人立刻亮出兵器朝他招呼过来。
  还没一言不合呢就开打,舍疏狂正好心里憋屈七七四十九种机关眨眼就用出了二十四种。七八个人倒地已无还手之力,舍疏狂的神色也郑重起来。
  他虽顽劣,却也从小被逼着博览群书,辨识江湖各派的武功路数只是基本功。这次来袭击他的,至少出自五个门派,而且都是个中好手,难不成哥哥们回玄宫另有深层原因?
  此地不宜久留,舍疏狂不再恋战,瞅空便要离开。
  然而这些人既然来伏击他,怎会让他轻易离去?
  领头之人一个手势打下来,所有人立刻都朝舍疏狂围拢过去,舍疏狂轻哼一声脚底一旋已冲天而起,没想到有两人竟似预料到他离开的方向般蓦然出现在了他的前方,趁他人在半空已一刀劈来。
  舍疏狂擅以巧打巧,像这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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