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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晕华珠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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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地流下来。
“别哭。”
这个声音对他来说还有点陌生,但他已经听出来了,这是叶追情。
覆在眼上的手帕带着凉意,他不想哭,可他忍不住。
“别哭,忍住。”
叶追情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叶涩想忍住眼泪,可是一听他说话,泪腺就是不受控制地分泌起泪水。
叶追情似是叹了一口气,他起身走了出去。
叶涩抽噎着,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这个时候想起水怜寒是真的不合时宜,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起了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咽下汹涌的悲伤,可吸气牵引肺部的疼痛扩散到全身,疼痛让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在泪水决堤的此刻,一切爱恨情仇都不重要了,他真的,真的只是想再见水怜寒一面。
叶追情再也没有来看叶涩,叶涩的五脏六腑差点被挤破,骨头也断了几根,虽然用了上好的疗药,但也只能瘫在床上。照顾他的人还是琵琶女和小叶子,琵琶女不怎么说话,小叶子还是傻乎乎的。
叶涩想见叶追情,想亲口向他证实当年的事情,可是叶追情一开始避而不见,后来干脆让人把他转移出了如愿楼。
叶涩不知道自己被转移到了哪里,有琵琶女和小叶子看着他,受伤的他也无法逃脱。
无法收到任何一点外界音讯,所以叶涩也不知道他被转移的后一天水怜寒来到了如愿楼。
水怜寒是暗地里跟着过家山庄的人来的。当晚几乎丧失理智的水怜寒抱着伏伯一路狂奔,最后找了个地方安葬了伏伯。痛哭一场后,水怜寒再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
不熟悉他的人或许会觉得他还是一如既往得冷淡,但熟悉他的人就一定能看出来此刻的他已是零度漠然。
跟叶涩在一起后,他设想的未来里是有伏伯的,他和叶涩一起孝顺伏伯,让他颐养天年。可是现在,伏伯死了,为了他而死;叶涩走了,因他而走。他是真的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了。
第一次主动出击正义盟,各门派自是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如愿楼的杀手们因为赤眉事件七零八落,还在楼内的大部分只是黄发的手下,而这次攻来的却是三大门派。
东运派张边生和金光门郑柏亲自上阵,过家山庄则是由过风代替过云前来。
各人心知肚明,什么都不必说,这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争斗,为的不是名,不是利,而是各自的命。
如愿楼这边琵琶女护着叶涩离去,剩下的领头人只有黄发,怪物,白衣和叶追情。
过风此次前来是为了立威的,身为小辈,他第一个跳出来,挑了怪物便厮杀起来。
金光门沈林是不想跟女人打的,但掌门郑柏早就嘱托过,白衣和叶追情不用他管,所以他只能与黄发对上。
东运派谢乔一看如此,转头跑向过风道:“过大哥,小弟来助你!”这次负伤的过云肯让过风领人前来,那定然是破除外界兄弟不和的传闻,身为同辈人,与他交好并无坏处。何况沈林本就比过风名声响一些,他对阵的又是个女人,谢乔自是不会选择去帮他。
剩下的白衣和叶追情,哪一个都不好惹,郑柏和张边生对视一眼竟然双双朝白衣攻去。他俩如此行为并不是为了逃避跟叶追情对战,而是早就商量好的,因为对付叶追情的另有他人。
一个青年从一群身穿台字衣服的人中缓步而出,他穿的衣服上也是印着大大的“台”字,但是那身衣服却明显比别人的华贵。水怜寒一眼认出了他身边的李少师,李少师的武功已是极强,可这样强的李少师却对这青年毕恭毕敬,一看就知是渡云台的大人物。
青年身材高挑,长得极为俊俏,他启唇一笑,在这寒冬中却让人如沐春风。
叶追情静静地看着他,没打算开口。
青年身体悬空升高,朝站在高处的叶追情笑道:“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说一句:久仰了,叶、追、情——我喜欢你的名字,”他顿了顿,又道:“我今年也过三十五岁了,你看咱俩,虽然都长得年轻,却都已经是半身入土的人了。”
不知内情者任谁都不会猜到此人竟然已经三十五岁,就算说他是十七八岁也怕是无人不信。
青年哦了一声,接着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渡云台台主——灵尊,灵尊是他们对我的敬称,你也这么叫吧,毕竟我也没有其他名字。”
灵尊突然侧了侧头似是倾听,歪着头道:“打!当然打!不过我有点那个,话唠。常年给信徒讲故事,习惯了,见谅。我们这就开打。”他打字还没说完,突然朝叶追情欺身过去,与此同时,包括李少师在内的八人盘腿而坐,从他们周围瞬间四散开了一圈咒语,罩钟般将叶追情困住。
这一战定然非常有看头,但是水怜寒果断地选择了飞身离去。倒数的数字证明正义盟至少还要杀五个人,而名册上有名有姓的只剩两人,杀了这两个人再去逼问叶追情其他人的名姓,这是水怜寒早就计划好的。
他不管现在正义盟的目的是否跟他一样,他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轻易地便找到了正在与白衣厮杀的张边生和郑柏。
水怜寒与白衣和宁缺都短暂交过手,白衣与宁缺的身法类似,应是师从一人。在与两人交手中,水怜寒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不是因为他们化解了自己的招式,而是自己的招式在碰到他们之前就被挡回来了,他俩的防御力都很强。
如果一个人的防御力强,那么他就不惧于将自己暴露在强大的对手之中,很显然白衣面对两大掌门,不仅不胆怯,也丝毫没有落于下风。
水怜寒是不想与正义盟联手的,但他也不想借正义盟的手来报仇,所以他一下子突入战圈,一剑挑飞了郑柏手中之剑。
作者有话要说: 声明: 狗的故事是之前从网上看的 有个人讲的他身边发生的真实故事 我久久不能忘怀 写入文中不知是否会造成侵权或抄袭 因为太久了早就找不到讲述者了也无法去征询意见 如有知道讲述者的请务必告知 如造成侵权 我会立刻删除此段
第29章 回去
郑柏正与张边生聚精会神地对付白衣,突然被人挑飞手中之剑,在一刹的晃神之后迅速后退闪到了张边生身后。
水怜寒的突然闯入让作战的三人都暂时收了招。
白衣挑了下眉,吊着唇角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郑柏与张边生对视一眼,脑中迅速地组织着语言,开口道:“贤侄这是为何?难道还没看清‘他们’——叶涩的真面目吗?”
叶涩,叶涩……这个名字,真是提也提不得……
郑柏本是想说“正义盟”的,但是身为名门正派的他实在耻于将这三个字与叶追情他们联系起来,故用“他们”来代替。
之前在阜运城沈林带人捉拿水怜寒和叶涩,理由是怀疑他们杀了孙曾,后来张问又偷袭他们将水怜寒带去百里派,这些事情郑柏和张边生肯定都是幕后主使。水怜寒用出紫目红瞳从百里派逃脱,张问不可能不告诉张边生,至于郑柏是否已得知他有紫目红瞳尚是未知数。但不管他知不知道,此处还有白衣在,水怜寒不可能立刻用出紫目红瞳来。
长剑一指,水怜寒冷冷道:“孙曾是我杀的,今日你们,也会死于我手。”
“这是个阴谋!”张边生突然插话道:“日晕珠和名册都是叶追情自导自演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我们自相残杀好独霸武林!贤侄,当年水家堡之事需要盟主再查,我们也会全力帮你的!千万不要听信小人之语做出让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来!”
此语一出水怜寒不禁一怔,他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
从过家山庄的日晕珠事件开始到叶涩给他名册,一步步,全都按照叶追情的步调来,如果这真的是叶追情的计谋,如果叶涩给他名册只是算计他要他做叶追情的帮手……
看得出水怜寒的动摇,郑柏赶紧附和道:“贤侄,其实我们已掌握到了更确切的证据,待我们一起解决掉白衣,我和张掌门保证先给你看!”
水怜寒突然扯了扯唇角——负尽天下人又如何?如果他被叶涩欺骗了,那么他就做一个十恶不赦的傻子吧。
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是非曲直?只有我心所向,我心所许!
“白衣,你走。”
水怜寒突然出了手,张边生出掌阻击,郑柏趁机拿回移岳剑。
白衣显然没听他的,他出手截断张边生,道:“我有我的任务,能杀几个人,各凭本事。”
水怜寒一剑朝他刺去:“要么走,要么死!”
白衣猝不及防堪堪躲过,不屑道:“你要一对三?”他突然恍然大悟般,故意用做作的口吻道:“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异能?”
水怜寒一语不发招招狠戾,白衣闲适在在东躲西避。
张边生与郑柏面面相觑,后退几步作壁上观。最好白衣和水怜寒杀个两败俱伤!
白衣突然一扇子扔过来,那折扇跟宁缺的一样,看似轻巧实则厚重,扇子携着千钧之力,又快又狠地扑面而来,郑柏横剑抵住,脚底磨出一道印记。
白衣随之扑来,隔空推动折扇,压得郑柏双腿弯曲,张边生一掌拍出相助郑柏,水怜寒的剑尖已逼至白衣腰际。
白衣扭身躲过水怜寒的剑,衣服被剑气划了道口子,蹙了眉道:“我建议我们约个时间再战。”
水怜寒道:“只要你今日不再插手。”
白衣道:“那不可能。”他收扇抵着下巴问:“水怜寒,你要的不过是报仇雪恨——报什么仇雪什么恨?对你来说这只是一个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务而已,既然是任务,重要的是完成,而不是完成的过程。利用我来报仇,有什么不可以?”
饮天剑裹着红色的剑气朝白衣刺去,水怜寒脸色铁青,白衣的话不啻于侮辱。
他把一项几乎承载了他本人所有感情的复仇说成了不得不去做的任务,就像否定了他本人的存在一样,要让他假手于人。
之前那些人没有死于他手是不可抗力,要么他并不知道,要么知道得太晚,可是现在他明知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手刃,还要假借于可能的仇人,怎么想都不可能。
“不要激动,”白衣躲过水怜寒的攻击,看一眼蓄势待发的张郑二人:“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恼羞成怒,你死不承认也罢,反正我知道,越早杀尽仇人,越能早日与所爱之人相守。”
水怜寒不动了,因为一闪而过的念头早就折磨过他无数次——他已经厌烦了寻找仇人。在与叶涩相熟之前,他满脑子都是复仇与杀戮,杀尽仇人,告慰族人。为此他可以十年如一日地隐忍,可是现在,他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
如果不曾感受过温暖,冷冽傍身不过是寻常;可一旦被温暖包围过,就再也不想去过只有寒冬的日子。
他想为自己,为和叶涩在一起的自己而活。
在来这里之前,他隐隐感觉到了千里香的牵引,他和叶涩还是连在一起的,只要他除掉这些杂碎,向叶追情问出真相,解决一切!早一点得出结论,就能早一点知道自己与叶涩的结果。
这样被蒙在鼓里不上不下又天天挂念着他的感觉实在是太磨人了。
白衣继续诱导:“怎样复仇才痛快?你看着点,我告诉你。”他一扇指向张郑二人,扬声道:“张边生,郑柏,不要再假惺惺演戏了。当年你们屠杀梦舞村全村,致使水家堡一夕倾颓,让水怜寒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张边生抢白道:“不要含血喷人!”他转向水怜寒,似乎是要解释。
白衣抢攻过去,嘴中说道:“自己干过什么事,你心知肚明,去阴曹地府跟阎王对质去吧!”
张边生连连挥掌击向白衣,他在得到日晕珠后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内力,是以他毫不吝惜内力。他的掌浑厚霸道,只要被拍实了,五脏六腑怕是会瞬间碎成渣渣,可偏偏白衣身形飘忽闪躲极快,他不跟他硬碰硬,张边生怒吼一声:“竖儿!雕虫小技。”
忽然周围掌影重重,数百只手掌直向白衣拍下。
掌影之下的白衣躲无可躲,他竟站在当地硬生生受了这数百掌!
他脚下的土地被拍出了一个个手印,这是实实在在的掌风拍出来的,不是幻境。重叠的掌印造成了崎岖不平的坑洞,从白衣所站之地朝四周蔓延。
内力继无穷的张边生粗喘着在四散的灰尘中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还有人能躲过他这一招。这是铺天盖地,天罗地网般的掌风啊!
白衣用扇子扇了扇飞散的尘土,问:“还有什么大招吗?”
他的态度极其诚恳,带着点明显的殷切,仿佛张边生是个耍猴的,给他耍了个杂技,但他并不满意。
水怜寒与郑柏受掌风波及已远远跳开,郑柏或许是看清了局势,竟然转身想要逃跑,水怜寒早有防范岂能让他逃脱,当下瞬身截住他。
郑柏盯着水怜寒,表情狰狞。
水怜寒的剑裹上了蓝色的剑气,他指向郑柏道:“剑有剑魂,移岳剑,你不配。”
郑柏一下握紧了移岳剑,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不动如山,一动移岳。他拥有排名第二的名剑,在大多数世人眼中也即意味着他至少是江湖上排名第二的剑豪,可现在一个黄毛小儿竟然胆敢说他不配?!
狷狂的杀气从郑柏的周身窜起,这怒意中还夹杂着往昔对日益精进的弟子沈林的一丝嫉妒。移岳剑是他金光门的祖传之物,他是金光门的门主,谁敢说他不配?!
移岳剑与饮天剑铮然相击,古朴厚重的移岳剑一下把饮天剑崩了个豁口,要不是水怜寒及早撤剑,排名第十的名剑差点被一击就生生折断!
水怜寒的虎口几乎裂开,金光门以剑术为长,之前对对阵沈林就认识到了名派藏名招的道理,如今再次见识,着实不敢大意轻敌。
郑柏丝毫不给水怜寒喘息的机会,剑吟声起,移岳剑再次朝对手劈下。水怜寒横剑格挡,移岳剑正好卡到豁口处,水怜寒手腕被折得生疼,移岳剑却匪夷所思地再次加重,水怜寒无法撤剑,下一刻怕是要剑断手残!
怒吼一声,水怜寒拼命上举,手臂上的筋脉触目惊心。
夹杂着千钧剑气的博弈,此刻不管是谁撤剑都会被对方伤到体无完肤。
水怜寒已用老了力气,谁知郑柏却突然撤了剑!身体灵活地一转,一掌拍水怜寒身上!
一口鲜血喷出,水怜寒被自己的招式反弹远远摔了出去。
这不可能!郑柏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自如地转换动作?双方以带着剑气的巨力僵持,先撒手的那一方必定会被对方重伤!
郑柏撒了手,水怜寒却是输家,这根本不可能!
不,当然是有可能的,在日晕珠异能的帮助下。
五脏六腑烧灼般难受,水怜寒强撑着爬起来,他眼前一片模糊,喉咙一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郑柏这一掌用足了力气,又是近距离几乎面对面拍下,毫无防备的水怜寒就算当场暴亡也有可能。
郑柏一击得手,追了过来,移岳剑的罡气直逼而来,水怜寒猛地抬头,愤怒,让紫目红瞳不受控制地显了出来。来势汹汹的移岳剑忽然偏了方向,郑柏过于震惊下意识地调转身子去保护眼睛——他是真怕了那血红的眼睛!
在做出保护自己的动作后,郑柏才猛然惊呼道:“日晕珠?!”
下一刻他已看清了张边生的位置,并庆幸因为隔得远,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呼喊。
竟然还有幸存者……
水怜寒闪电般出现在他身侧,郑柏吓得再次闭上眼睛,未及出招,一声划破长空的惨叫,黑色的剑气漩涡下郑柏半张脸血肉模糊,一只眼珠碎成了血沫。
水怜寒捂住胸口哇地吐了一口,那是因为恶心而泛上来的黄水,带着胸腔中的淤血。
水怜寒的突袭让郑柏再也无法淡定,更无法细想对策,一边大喊:“张边生!日晕珠!”一边朝水怜寒用出了杀招。
他的半边脸跟割掉了般痛,完好的那只眼睛也因为疼痛而无法完全睁开,此时恨水怜寒到极致,只想手刃了他!
那边张边生听到了他的呼喊,他早就知道了水怜寒有日晕珠之事,是以并没有太过震惊。有意要过来帮郑柏一起夺取日晕珠,但现在的他根本分()身乏力。
白衣显然也听到了呼喊,但他甚至没往水怜寒这边看一眼,眸中只有他的猎物:“人死之前,因为不甘心、恐惧而苦苦挣扎的模样都是一样的。”
水怜寒已将紫目红瞳收了回去,郑柏越癫狂,他反而越冷静。
想必是没有受过这样的苦,郑柏的脸因为生理的疼痛和心理的愤怒已经扭曲成了怪物。
他不敢睁开眼睛,只凭着老道的经验听风辨位,金光门上百年代代优化精进的剑招当真厉害,擅长以快打快的水怜寒在有视力优势下还是难以招架。
久战不下郑柏心下着急,他知道紫目红瞳的厉害,心知一旦被摄入就永无翻身之地,所以一点都不敢冒险,连连喊张边生来帮忙。
与心下暴躁的郑柏相比,水怜寒在腾挪闪躲中一点点掌握了郑柏的攻击方法,也弄明白了郑柏的异能。郑柏的剑可随意变换轻重,刚才两人看似硬碰硬,实际上是水怜寒用老了力气,郑柏却根本没有用力,变重的只是移岳剑,所以郑柏才可以轻易撤离。
明白了这一点,只要移岳剑变重,水怜寒就不跟他硬碰硬,移岳剑变轻,水怜寒就变招,如此一来,两个剑术好手根本难以短时间内分出胜负。可情形还是于水怜寒不利的,因为他不得不承认,郑柏的招数和招式都胜于他,何况他被先发制人有伤在身根本无法持久应战。
必须想办法。
水怜寒突然想到了刚才的一幕,他回忆着感觉,试着凝出黑色剑气然后甩了出去,剑气碰到郑柏的剑气,然后被劈开了,水怜寒心中一喜。
果然刚才的不是错觉。
所谓剑气是受用剑者内力催动加以剑本身的特性而形成的气流。剑气可以伤及剑身够不到的人,但剑气本质上是依附于剑身而存在的。可是在他废掉郑柏眼睛的时候,黑色的剑气却形成了漩涡并在郑柏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刚才一试,确实他的剑气可以离开剑身而单独存在。是被郑柏的剑招激发的也好,是偶然也好,这是他之前从未发现的。如果是这样,就相当于他拥有了更多的剑!
郑柏突然感觉四面受敌!
他目不能视,只能听风向辨方位,现在他却突然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剑气!他想睁开眼睛但又实在不敢,只能大吼一声朝所有能感受到剑气的地方挥剑。
剑气漩涡的存留时间极短,但这已经足够了。
郑柏的一刹那疲于应对,就是可乘之机。
缺了豁口的饮天剑终于还是刺入了郑柏的腹部,已经顾不到要闭眼的郑柏终于还是睁开了唯一的眼睛,可他看到的却是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充满着仇恨,似乎要冒出火来。
郑柏突然迷惘了,水怜寒有日晕珠什么的,也许只是错觉。
饮天剑的剑气漩涡搅动着他的肠子,破坏着他的器官,水怜寒绝不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连说遗言的机会都不给。
刚才郑柏的所作所为已经证实了,他没有杀错人。
郑柏终于成了一具死尸。
水怜寒喘着粗气,那一掌的疼痛已经让他站不起来了。他拄着饮天剑半跪在地上,朝张边生和白衣的方向看去。
张边生和白衣的位置隔得不近,白衣进一步,他就退一步,除了张边生有些气喘外,看起来他俩谁都没有伤到谁。
白衣朝这边看了过来,然后对张边生道:“郑柏死了,你也别挣扎了吧。”
张边生不敢四处乱看,因为只要他稍有疏忽,白衣就会寻隙攻来。
他边战边退,筹划着去渡云台人身边。
白衣突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刚要上前却突然顿住,有几个人从远处飞奔而来,张边生先是一喜,在认出来人中的高个子后,脸色一变呼道:“张问!回去!”
飞奔而来的人中正是他武功平平的儿子张问,还有之前护卫张问的几个手下。
张问自是没有听从他爹的意思,他来的方向正和白衣、张边生形成掎角之势。手下们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并且拦住了他。
这些手下不是普通的东运派手下,而是张问自己的人,武功比一般的门派子弟要高许多。可张问并不知道白衣的厉害,张边生心急如焚,连声喝道:“谁让你来的?!敢违背我胆子不小!给我滚回去!叶语声那小子呢?”
听爹提起叶语声,张问脸色沉了一下,但随即又变回原样。既已料到父亲有难,他还怎能儿女情长?他跟叶语声说是要回东运派的,张边生的行动他全部瞒着叶语声,虽然知道瞒不了太久,但只要他比叶语声快,哪怕是快一天,这边的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叶语声就是安全的。
回东运派过年——这是他离开的借口,叶语声信他,在他走的时候还揶揄他:“小心过年被逼婚。”
他一下子抓住了叶语声的手,用嘴堵住了他笑吟吟的唇。
语声,我若死了,你也不要哭。
我喜欢你的笑。
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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