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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晕华珠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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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在离开曲江城的当晚,李南山遭叶追情威胁找到“名册”便饶他多活几日,他是明白就里的,所以为了自保才四方钻营,可惜义盟主并没有给他他想要的回复,而张边生等人对他也并不坦诚。
  人心隔肚皮,对别人也总是知十分说三分的他也不去怨天尤人,他会以自己方式保住自己的性命。而正当他四处盘算的时候,正义盟再次找到了他,他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毫无愧疚心地出卖了自己人。
  叶语声、沈林等意外中毒,便是他的功劳,因为两次抢夺日晕珠不成的正义盟也有些焦躁了,为了讨好正义盟,他便做出了这个提议。当然,首先毒害叶语声和沈林他是动了心思的,因为他早已料到真正对战时无暇他顾的各派掌门只会派出门下弟子看护日晕珠,而叶语声和沈林正是自家儿子的最大对手。
  跟正义盟约好到时候自己故意战败并让自己的儿子配合,好让正义盟人轻松夺取日晕珠,私下里却准备趁乱让儿子夺取日晕珠,他早就前前后后算计了好几遍。
  深知下次再见日晕珠机会渺茫,儿子武功又难突破,若想天河派继续蒸蒸日上,只有利用日晕珠,是以就算无法在一个时辰内再吸收别的异能,想必日晕珠本身存在的异能也够儿子受用一辈子。只要创造好时机,让儿子“迫不得已”服下日晕珠,事后就有一万个理由去解释。机会难得,名册的事可以稍后再说,对付正义盟他还是有算是比较成熟的计划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曾想李忠义在拿到日晕珠后三只刀根本就没给他一丝喘息的时间,谁曾想一声“义哥哥”,一个习惯成自然让他悔不当初?
  有人趁乱偷去了另一颗没有丝状杂质的日晕珠,但大多数人已经不关心了,因为李忠义身为天河派少掌门既然只去抢那颗带丝状杂质的就证明他早已通过什么方法得知了真正的日晕珠是哪一颗,剩下的那颗很可能带毒的假珠子早已无关紧要。
  日晕珠已被白冰儿吞下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所以各方还在混战。而此时挂念着日晕珠的水怜寒也已返回了讲习院,一眼看到空空的展台,周身瞬间散发出狷狂的杀气。


第11章 可怜
  白冰儿吞了日晕珠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众人的反应无一不是除之而后快,正义盟和如愿楼人更是二话不说瞅准机会就脱身朝白冰儿的方向飞去。
  白冰儿是真好命,正因为正义盟和如愿楼如此急切地想杀了她,江湖各派反而不能对她下手了,再不情愿也只有选择护住她。否则,必定丢尽颜面。何况,各派掌门因着自己的心思也十分明白真正的最大的敌人是谁。
  战况仍然激烈,过云对阵怪物,孙曾以掌会地龙,郑柏酣战黄发,张边生则牵制着赤眉,而杀掉李南山的三只刀立刻便向白冰儿这边攻来。
  谢乔等人齐齐上阵,然而三只刀有如愿楼相帮,各派就算人多势众也渐落下风。
  此时水怜寒也找了过来,他一眼看到被护在最中间的白冰儿一副柔弱的非我之过的样子顿时罗刹附体,敌我不分举剑荡开所有挡在前面的人,直直朝白冰儿心口刺去。
  四周的人都被他的暴怒惊呆了,甚至忘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朝他看去。
  白冰儿一张俏脸吓得惨白,无辜的双眼大睁着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眼看饮天剑便要将她一剑贯穿,一道玄铁长鞭却急急而来“铮”地一声将饮天剑打偏,伴随着一声焦急中隐含怒意的“水怜寒!”,定睛看时叶涩已至身前。
  一见叶涩,水怜寒更是怒气不减,剑尖甩开花骨,又朝白冰儿刺去。
  叶涩张臂挡在了白冰儿面前。
  气势万钧的饮天剑硬生生被收回,水怜寒本已裂开的虎口顿时血流如注,铛地一声饮天剑竟然失手落地。
  叶涩脸色一变,两步迈到他面前,急问:“怎么了?”看到他手上的血,一手去抓他,一手便去摸绷带想要给他包扎。
  水怜寒却蓦地把手抽了回来。在叶涩靠近他的那一刻,已经习惯在他面前就毫不设防的大脑立刻开始了运转,如愿楼一出现时他就感到的违和感再次冒了出来并现出了它的真面目。那就是,区区如愿楼怎敢为了钱与天下人为敌相助正义盟?
  如愿楼没有理由这么做,可它还是这样做了,为什么?因为它不得不或者甘愿听从于正义盟。而巧合的是,如愿楼曾有楼主名为叶追情,正义盟中也有人叫叶追情!
  叶追情,叶涩,如愿楼,正义盟……
  水怜寒的脸色整个都变了,他想起在九如山叶追情去找他,叶涩悄无声息消失;想起身为正义盟一员的白衣或是宁缺引他去如愿楼救叶涩;甚至想起了与叶涩的初识——他正在被如愿楼追杀。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经过刻意安排,如果那颗日晕珠是引他出来的诱饵,如果能让他毫不设防的叶涩本就知道“圣域”之事……不要想,不要去想!可是,大脑无法停止思考,也无法不去注意到白冰儿与叶涩第一次相识便对他特殊对待,再重逢更是几率不能再小得巧合。
  如果,叶涩与白冰儿本就相识,如果白冰儿也是正义盟人,如果叶涩是为了白冰儿!!!
  再也无法忍受下去,水怜寒蓦地一声嘶吼,巨大的内力四散而出狂风骤起,叶涩猝不及防被气流撞开,勉强稳住身子去看时已不见了水怜寒的身影。
  其实,水怜寒只要细想一下就明白,就算所有人都心怀不轨,也唯有叶涩是清清白白。那么多个日夜的相处,有些事有些情是无法掩盖和隐藏的,可惜突然受到冲击的他根本无法立刻做出正确的判断。尤其又事关叶涩——他十年来唯一一个肯真心去对待的人。
  伤心、愤恨、悲哀,所有的情绪一瞬间攫住了水怜寒,那一刻他没有再出手伤害白冰儿,已是用尽了十二分的自制力,因为他可悲的在那个时候还在恐惧着会伤害叶涩。
  叶涩下意识地便要去追,三只刀却在此刻摆脱所有人一刀朝白冰儿劈来,同时心刀也破空而出,叶涩本能地去挡,被心刀刺伤了手臂。
  一直帮叶涩救人的舍疏狂也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宁缺。而此时,宁缺选择了挡在受伤的叶涩面前。
  或许是因为认识白衣,三只刀怒瞪着宁缺,最终选择了撤退,只留下一句:“等着盟主的制裁吧!”
  三只刀一退,其他人也前前后后退去,战场一片狼藉,敌我双方都伤亡过半。
  水怜寒虽有欲杀白冰儿的过激举动,但杀死千金与白心,最大的功臣也是他,是以众人都有讨好之意,只可惜他突然人间蒸发般失去了踪影。
  白冰儿亦步亦趋地跟着叶涩,叶涩本不想理会她,但此刻他担心着水怜寒,又知道水怜寒离去必是因为他护着她,不由得也对她没了好脸色。水怜寒不准他私下与她交流,但他此刻也不得不开口道:“请你以后不要再靠近我半步。”
  他不想再因为白冰儿惹水怜寒生气。
  舍疏狂脚程快,知道叶涩想找水怜寒又找不到,不声不响便去帮忙找人,反正现在日晕珠被白冰儿吃了,也没人再关心软禁他的事了。可惜几乎跑遍整个阜运城也没找到他的影子。
  找不到水怜寒,叶涩又担心又难过,见舍疏狂为了找他累到虚脱,天色黑透了才回来,火气便也上来了,一边递水给他,一边压抑着怒火道:“不用再找他了,想回来他自然会回来,不想回来……也就罢了。”
  宁缺立刻翘起唇角煽风点火:“对,世界上有大把的好男人……”
  叶涩猛地转头瞪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舍疏狂已经在一旁义愤填膺地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懂情爱为何物的人,别在这里瞎嚷嚷!”
  宁缺闻言笑意更深了,走过来撑着桌子低头看他:“说的像你懂了似的,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是情爱。”
  舍疏狂不服输地仰头对上他:“情!就是……就是叶涩对水怜寒那样!爱!爱就是水怜寒对叶涩!”
  “啧啧,”宁缺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舍疏狂去掰他的手指,叶涩已经看不下去了,他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连自己都要唾弃起来。
  嫉妒,看到宁缺与舍疏狂“打情骂俏”,他感到了可耻的嫉妒。因为他和水怜寒,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他不是想要水怜寒与宁缺一样轻佻,如果水怜寒变成宁缺那个样子或许他还真的接受不了,但是作为同床共枕的爱人,至少开诚布公地……
  爱人?他和水怜寒算么?水怜寒,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任何类似于“爱”或者“喜欢”的字眼,说到底,他主动接近他,对他好,本就是因为要利用他的“圣域”。
  他甚至,不想向他透漏任何关于日晕珠的事情。
  一直都告诫自己,对日晕珠好奇便是窥伺,窥伺日晕珠便是可耻;一直都劝慰自己,水怜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因着族规不能将日晕珠的秘密外传,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后惹来杀身之祸,只是为了保护他。可是,在水怜寒离去的今日,终究还是无法用这些理由来说服自己。
  不想承认,水怜寒只是一直在利用他,反复告诫自己,被他利用本就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不能去怨任何人,包括水怜寒。可是,在一切的一切的理由之后,总有一个可是。
  无法不去想,水怜寒的真心。
  从来都没有如此地讨厌自己,这样得患得患失,这样得嫉妒和丑陋。
  水怜寒,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我为了你,已经失去了太多的自我……
  当初说什么答应他不是为了帮他,说什么只是为了体验一下更加有趣的人生,或许一开始还是那样,但不知不觉就变了味,他已经不是之前的叶涩了。
  有了牵绊,便有了苦恼。
  泪水,几乎要溢出眼眶,十年了,他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情绪。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却难受到无法自抑。
  眼前忽然晃过一个人影,叶涩心里砰地一跳,是他!下意识地想要开口,一晃神却已不见了他的身影。或许是思虑过度出现了幻觉……
  不,环顾四周,在黑暗中勉强辨认出来,因为躲着人走不知不觉竟到了东运派内最偏僻的一处,这几天四处找不到水怜寒,或许他就躲在这里也说不定……
  相比灯火明亮的其他地方,此处是不知什么原因而被荒废的房屋,周围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叶涩下意识地也放轻了脚步。
  突然一声极轻的“水怜寒”传来,叶涩顿时止住了步子,那是一个女声,一个悦耳的女声。
  水怜寒没有应声,叶涩的心脏狂乱地跳动了起来,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偷情”这两个字眼。
  呆了半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叶涩的心跳也渐渐平静下来,心里一片灰败。五官早已僵硬,就连自嘲这样的表情都做不出来。水怜寒急匆匆地来见这个女人,就连在半路遇到他都没有发现……
  周围没有任何声响,他们是在这里会和又走了吗?
  好不容易扯回神智,想要逃离这里,却突然又听到了那个女声有些激动地道:“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但是好在你还有我,我也还有你……好在咱俩性别不同……”
  叶涩全身不可自抑地颤抖了一下,大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虚空,又听到那个女人道:“只有我们生下孩子……”
  激动却刻意压低的女声未落,叶涩面前已多了一个人影,叶涩知道是他,还看到他横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认出叶涩的一刹那,水怜寒也愣住了,那个女人跟了过来,低斥道:“什么人?!”
  叶涩转头看她,畏寒的穿着斗篷的女人,一等一的美女。
  水怜寒开口了,转头对女人道:“你先回去,我会再联络你。”
  女人迟疑着开口:“他……”
  “回去!”不容反驳地命令着,没有丝毫温柔,而手上的剑却也没有收回来。
  女人又看了一眼叶涩,这才答应了一声,静悄悄地消失在黑暗里。
  水怜寒见她离去,回头看看叶涩,回剑入鞘,一时无言。
  叶涩心里愈发难受起来,喉咙被堵住了般,冷笑道:“怎么?不杀了我灭口么?”
  水怜寒的瞳孔蓦地一缩,瞪他半响,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似是无奈般,闭口不言。
  不想说吗?好!我叶涩何德何能能让你全心以待?再次开口,心里已是怨气十足,语气却分明只剩冰冷:“水怜寒,到此为止吧。”
  倏然紧紧盯住他,水怜寒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嘲一笑:“还记得当初你莫名其妙说要跟我做朋友吗?我当时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因为你承诺会对我好?呵,对我好的人虽不多,但也不是没有。相处这么久,你该知道我人缘还不错。”
  水怜寒脸色铁青,他当然知道他人缘不错,因为他不仅面善,而且温柔……
  他脸色难看,叶涩不知为什么心里涌起一股快意,毫不留情接着说道:“我答应你,甚至一再退让满足你,都只是因为,”微微一笑,语气放轻,极尽温柔:“我可怜你。”
  瞳孔慢慢放大,水怜寒从来都没想过,叶涩对他怀有的只是这种感情。一再退让满足他……他的意思是说包括同床共枕在内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可怜他吗?
  “我可怜你,水怜寒,”直视着他,语气也变得苦涩起来:“可我不知道,其实你拥有的不只是我……既然我的可怜已经失去了价值,那么水怜寒,到此为止吧。”声音,不知不觉低沉下来:“到此为止,到此为止……水怜寒,”几乎已经带了哭腔:“再见……”
  身体蓦地撞进了他的胸膛,叶涩一惊,随即被他紧紧地扣住了。
  “叶涩,”压抑至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水怜寒用尽全身力气把他锁在怀里,头埋在他颈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不让你离开,你敢离开我就杀了你!”
  身体一僵,还没想到要如何回敬他,就听他嘶哑地控诉道:“你不爱我,叶涩,你不爱我!”带着走投无路的绝望,重复着,越说越低,几至饮泣。
  以为已痛到极致,可是却更加疼痛了起来。心脏已不属于自己,闭上眼睛,恨恨地照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下去:“你还不是一样?!你只是在利用我,因为我有圣域你才接近我!”
  。。。。。。。。。。。。。。
  一气之下离去,木偶般在荒野间呆了整整一天,本该是无心无欲,不思不想的,钝痛却从心口一次次传来,让他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彷徨、无所适从,想要肆无忌惮地去思考,十年的努力却让他即使在痛彻心扉的时候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叶涩说可怜他,他是真的可怜。
  伏伯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已饿到精神恍惚。明明没有饥饿感的,身体却撑不住了。
  在伏伯的帮助下前前后后仔细回想了与叶涩的点滴过往,意识到深刻的思念的同时,也明白是嫉妒让他失去了理智,让他毫无道理地迁怒了他。
  今日回来是来见文如卿,也想着要向他道歉。不能没有他——他知道自己很奇怪,知道短短几个月的相识,感情却深至如斯简直是毫无道理,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只是没想到叶涩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想到他竟对他说“只是因为可怜”,没想到他竟说了“再见。”
  。。。。不知道胸腔满溢的是何种感情,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把他永永远远留在身边。
  一种名为卑微的感情从心底冒出,生根发芽。叶涩,求求你,给我点爱。
  。。。。。。“水……怜寒……混蛋……你这样……对我,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突地便下定了决心。
  告诉他,告诉他一切,哪怕会因此失去他。
  因为他早已有了,囚禁他也不放他离开的绝望。


第12章 紫目红瞳
  东运派人多嘴杂,水怜寒直接抱着叶涩去了客栈。
  洗完热水澡出来,叶涩已完全冷静下来——他不该如此失态。这一生,从来都不求别人给他什么,也从来不去主动探听别人的秘密,所以他也不该带着责难的语气对水怜寒提出要求。
  他和水怜寒的关系,不应该成为逼迫水怜寒的筹码。
  收拾好情绪走进房间,一眼看到水怜寒坐在床沿上,叶涩走近他朝他露出了微笑:“对不起,之前是我太激动了。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我也无意去探听你的秘密。”
  水怜寒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错愕,这丝错愕中却又带着隐忍的不豫。
  叶涩怕他误会,忙举手发誓:“我说的是真的。”
  他一脸真诚,水怜寒却更加明显地铁青了脸。
  疑惑地看看他,不明白他为何生气,叶涩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只好选择了沉默。
  叶涩一沉默,水怜寒更是垂下了视线,手在身侧握成拳,烛影打在脸上冷硬如铁。
  只剩呼吸的房间,空寂到孤冷。
  良久,水怜寒才低低开口,语气决绝,又带着掩藏不住的冰冷绝望。“你尽管恨我吧。”
  “?”
  “因为我,绝不放手。”
  他认真又痛苦地说出这句话来,叶涩却很不应景地一头雾水,见他仍极力隐忍般低着头,不禁无奈道:“你在说什么?”
  水怜寒仍旧没有抬头,只是手上的青筋突出到几乎要崩断。“你不爱我,不,你对我连喜欢这种感情都没有。我认了。今后,我也不奢求你会对我另眼相看。”喉结滚动了下,水怜寒终于抬起了头,透过叶涩的眸子,似是直直看进了他心里。“但我,不会放手。束缚、囚禁、将你绑在身边,被你憎恨也不放手。”他突然怪异地笑了一下:“叶涩,你可以开始逃了,但我保证,你逃不出这个房间。”
  叶涩简直有些啼笑皆非了:“我为什么要逃?”
  水怜寒的脸上再次现出了错愕的神情,他动了一下似乎是要站起来,紧接着又保持原样,带着防备道:“迷惑我也是没用的,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叶涩干脆一屁股坐他旁边,把他生硬的拳头握在了手心:“你到底怎么了?谁说我要逃走了?”见他一脸呆愣,不禁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回神。”
  水怜寒一把抓住他的手,一时之间竟是呐呐无言。
  一只手握着他,一只手被他紧紧握着,叶涩微微一叹:“到底怎么了?”
  水怜寒挫败般把头抵到了他的肩上:“叶涩,我真不懂你。”
  侧头只看到了他垂下的黑发,叶涩循循善诱般问:“怎么讲?”
  “你明明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肯这么温柔地对我,甚至和我肌肤相亲?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定义情爱的?说到底,从一开始你那么轻易地答应我就很奇怪,我是真的看不透你。你似乎事事上心,又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
  一开始本是有些严肃的问题,听到这里叶涩却忍不住笑了,插话道:“你才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吧?”
  水怜寒不说话了,额头在他肩上蹭了蹭,似是抗议。
  他这样孩子气的举动更是取悦了叶涩。很想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可惜另一只手也被他紧紧反握住,只好笑道:“小孩子吗你?”
  水怜寒不答,静默了一会,叶涩调侃他的心情也消失了。心里渐渐沉重起来。说到情爱,他也是真不懂。水怜寒的那些问题,他也无法一一回答出来。唯一确定的只是,他也不想离开他。在看到他私会女人的时候,那种酸楚的心情早已替他作了答。
  “水怜寒,你为什么说我不喜欢你?我倒是觉得自己还蛮喜欢你的。”否则,也不会任你靠近我,一步步占领我。
  水怜寒的身子震动了一下,似乎是喜悦乍起又瞬间消失。他有些不甘地道:“你不想知道我的秘密,你对我不感兴趣,我水怜寒根本就入不了你的眼……”
  叶涩简直不知要做何种表情了。“我哪里不感兴趣了?不是你不想让我知道我才一直压抑着好奇心吗?”把心中的感情简单归类为好奇心其实一点都不准确。想要更了解他,甚至是掌控他,并不单单是因着对日晕珠的好奇。
  几乎是惊喜的,水怜寒猛地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珠问:“真的?你对我好奇?”
  “不只是好奇,”叶涩凑近他吻了他一下:“虽然这不符合我的风格,但我确实想更多地了解你。”极力控制着,却还是飞红了脸颊。
  水怜寒猛地吻住了他。
  叶涩说想要了解他,他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这种欣喜,简直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这十年,除了伏伯,他对所有人都怀着十分的警惕。叶涩是个例外,但直到今天为止他也从未想过要对他和盘托出。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怕把他卷入更深的泥沼。只是,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地想要倾诉。
  想将自己的一切告诉另一个人知晓,这种急迫的心情既新鲜又让人感动。
  分享了秘密,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这个词语用在这里并不贴切,但是那种苦难同当、生死与共的寓意却是一样的。
  他已无法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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