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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渣攻的腿部挂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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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风嗤笑了一声。
  “想见他便去吧。”
  “公子已经被你害死了。”朔风冷笑着道。
  “阿盏在。”桓凛的眼神暗了下去。
  朔风走了过去,他根本不信桓凛的话,只是随意地敲了一下门:“公子。”
  门突然打开了。
  朔风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眼睛突然瞪大了,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第050章 记忆
  
  朔风觉得自己就像做梦一般。他知道公子喜欢风雅的东西,喜欢琴棋书画,他学识少,只能靠着公子留下的钱在十字街开了一家画坊,他期盼的便是有一日,或许是一缕魂魄,或许是个年幼的小孩,被他画坊中的画吸引,走进了画坊中,流连片刻。
  但是,他知道那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公子永远不会回来了。
  然而,现在,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但是站在他面前的人,确实是公子。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面容,也是一身白衣,气质有些不同,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公子。
  公子没有死?公子还活着?
  朔风的脑子乱成了一团,眼眶却不禁红了,半晌后才带着哭腔叫出一声:“公子,我不是在做梦吧?!”
  朔风用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那种痛感是真实存在的。
  朔风先只是静静地流泪,到了后面便嚎啕大哭起来,抱住了谢盏的大腿坐到了地上,一张清秀的脸哭得格外扭曲。
  过了很久,他拿出手帕,将朔风脸上的眼泪擦去。那些哭声,如石子一般落入他的心底,激起许多浪。
  谢盏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抑或说他是没有表情的,他只是看着朔风,看着朔风激动地叫他,看着朔风红了眼眶,看着朔风的眼泪流了出来,看着他哭得像一个孩子。
  当饭食再端进去的时候,没有再被送出来。
  当朔风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桓凛知道自己做对了。朔风跟在阿盏身边十几年了,而且比起陈贺之而言,他对朔风放心了许多倍。朔风将阿盏当作主子,并且忠心护主。
  如今他竟是要千方百计地寻其他人去靠近阿盏,想来还是有些嘲讽的。只是阿盏允许任何人靠近,唯独不许他。他本以为做了皇帝便可以得到一切,让阿盏永远留在他身边,如今想来,是错得太过了。
  谢盏静静地看着他哭泣,脑海中却再也无法平静。
  差一点,似乎只差一点,差一点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便会在他脑海中浮现而过了。
  谢盏的眉头皱了起来。
  朔风突然放开了他,看着谢盏紧紧皱起的眉头:“公子,他们都说您……”朔风将‘死’字吞进了肚子里,担忧道,“您怎么会在皇宫中?是不是桓凛?他对您做了什么?”
  谢盏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探究,又像在努力回想什么。
  朔风将饭食端到了谢盏的面前,谢盏依旧是看着他,若有所思,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
  “公子,您用早膳了吗?”朔风问道。
  谢盏依旧没有说话,沉默在房间里蔓延着。又过了许久,朔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公子,你的喉咙怎么了?是不是桓凛对你做了什么?”
  这一次,谢盏摇了摇头。
  朔风拉着谢盏的手,眼泪又忍不住往下落:“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您还认识我吗?”
  依旧是摇头。
  朔风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又抓紧了他的手:“公子,我是朔风,是您的小厮,跟在您身边十三年了。”
  几番话下来,朔风确定公子确实失去了记忆。
  只是公子前二十八年的人生,似乎一直生活在悲苦中,所以忘记这一段故去,对他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朔风对过去的事只字不提,只说一些开心的见闻来逗乐。谢盏听得很认真,那皱起的眉头也变得舒展开来了。
  不知道说了多久,谢盏突然露出了一个笑,目光却透过打开的窗户落在了窗外,飘去了远方,不知道最终落在了何处。
  朔风离去后,谢盏一直维持着一样的动作,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混杂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脸色几经变化,眼神从醒悟到仇恨再到平静不过一瞬间的事,只是他身上的气质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那般干净、毫无杂质。
  朔风再从那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朔风垂着脑袋走出来,很快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他后退了两步,眼前站着一个人,目光正直视着屋顶。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那屋顶有没有掉下来。”
  那间屋子正是公子住的屋子,朔风吓了一跳,连忙踮起脚尖去看:“屋顶为什么会掉?皇宫里这么多房间,你们竟然让公子住坏掉的房间!”
  “刚刚有个人哭声震天,差点掀翻了屋顶。”陆青桐慢悠悠道。
  朔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终于反应了过来,脸顿时黑了,一脚便朝着陆青桐狠狠地踹了过去。
  桓凛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两人的模样,突然想到很多年前,他总是这般逗弄阿盏,那时的阿盏,也是这般反应,外人面前的翩翩公子,在他面前却是傻乎乎的。
  桓凛负手走到窗户边,窗户已经打开了,往里看去,便刚好与一双眼睛四目相对了。
  一样的眉眼,每一分每一毫,都和记忆中的模样一模一样。
  桓凛从袖子里抽出一本书递到了他的面前:“若是觉得闷,便看看这书吧。”
  他昨晚在书库里寻了半夜,终于寻到了一本古书。
  谢盏没有接,桓凛便将书放在了窗台上,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便离去了。
  桓凛觉得,他和阿盏之间像是陷入了一个僵局,而他无论怎么努力,也找不到破局之法。
  陆青桐回皇宫做了侍卫统领,皇宫的守卫森严了许多,尤其是西殿的事,更是不得谈论半分。然而,流言还是悄悄在整个皇宫中流传了出来。
  传闻皇帝的宫中藏着一位美人,传闻那位美人像极了前朝佞幸谢盏。
  这传闻也渐渐传到了显阳殿中。历朝历代,显阳殿中住着的女子都是当朝最尊贵的女子。昔日里聚集帝皇恩宠所在的宫中,如今却成了彻头彻底的冷宫。
  何锦坐在铜镜前,里面映出一张苍白的脸,黑发披散下来,眼中带着戾气,面无表情,看起来格外可怖。那昔日里的漂亮容颜已经很难窥见了。
  她在这宫中已经呆了无数的日子,这些日子她想了许多事,前尘往事,都在她脑海中闪过。若是让此时的她来选,她或许会选另外一条路吧。
  她后悔了。
  她如今被关在这冷宫中,不如说桓凛顾念夫妻情分,放她一次,还不如说桓凛已经完全将她抛之脑后了。反正那个男人从来未曾将她放在心上。
  纵然后悔,却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何锦看着镜子,眼中迸发出一丝恨意。
  “阿锦。”
  “阿锦。”
  有人唤了她许多声,她才回过神来,转头便看到她的兄长正鬼鬼祟祟站在门外。
  昔日里荣华无双的皇后和国舅爷竟然沦落到这般境地,想来也尤为讽刺。
  何勇悄悄地走了进来,他被剥夺了廷尉的官职,手下十万大军又给了陆家,如今领着一个闲职。何勇位高权重的时候,心直口快,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落难了,落井下石的自然不少,他在这建康城也是活得举步维艰。如今皇宫的守卫都集中在西殿那边,显阳殿成了一座废宫,他才这般容易地溜了进来。
  何锦冷着脸看着他。
  “阿锦,我是你兄长啊!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在这宫中受苦了?都怪我没用。”何勇说到后面,眼眶不禁红了。
  何锦只是木着脸看着他。
  “阿锦,你难道便想一直呆在这里吗?做个废后,这样度过余生?”
  何锦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眼中闪过不甘。
  “兄长觉得呢?你的十万大军没了,我在这里被关了一个月,宋砚从来没有看过我,桓凛……更是未看一眼,你觉得我还能如何?”
  何勇被他这般一说,竟是愣了一下:“宋砚也是个疯子,他夫人早就死了,他竟然想着法子复活那个人。死人怎么可能活过来呢?真是疯子!”
  两兄妹相对无言。当上天都没有一分站在他们这边的时候,他们哪里还有挣扎的余地呢?
  何勇离开的时候忍不住道:“阿锦,西殿那边,皇帝藏了一个人,听说和那个人长得很像。”
  何勇离开后,何勇的那句话不断在她的耳边响起,想到后面,何锦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没有半分笑意,格外凄惨。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只是批阅了半天,却依旧只是盯着手中的奏折。
  “陛下。”李得清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目光盯着他瞧着。李得清垂着脑袋,却敏锐地察觉到,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带着一些期待。
  “谢公子用了晚膳,朔风正陪着在宫里走动,只是皇后……她在西殿外求见。”皇后已经在冷宫之中,但是桓凛未曾下废后的旨意,所以他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那目光陡然转冷,半晌也不曾有回应,李得清试探着道:“奴才去打发了她?”
  “该了结了,让她进来吧。”
  上次见面,两人之间的情分便已经彻底断了。此时再相见,便也没什么话说了。桓凛看着下面跪着的女子,等着她开口。
  “臣妾这辈子犯错太多,只希望陛下念着那几年相伴的份上,能放臣妾出宫去。”
  桓凛目光直视她,似乎在考究她话中究竟几分真意。相伴的情分确实是有的,然而她对阿盏的杀孽也摆在那里。夺其荣华,削其富贵,关在冷宫之中,这便是对这个女子的惩罚。
  桓凛思索了半晌,终于回了一个字:“好。”
  他又对李得清道:“朕要拟旨,废后。”
  李得清连忙去取空白的纸。
  何锦从大殿走出去的那一刹那,脸上便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果然是无半分情分了。
  不过,她还真想看看,那和那人长得相像的究竟是何等相像?一个相像之人便令桓凛神魂颠倒,又何谈是真的爱那人呢?
  来来往往,都不过那张脸罢了。
  “皇……何姑娘,这不是出宫的路啊!”跟着她的小太监见她走偏了,连忙道。
  何锦毕竟做了许久的皇后,气势仍在,瞪了那小太监一眼,小太监缩了缩脖子,转眼间,何锦便走出了很远。
  小太监顿时有些急了,连忙拉住了她的衣袖:“何姑娘,正门在这里!”
  正在拉扯间,一个身影突然跃入了她的眼帘,借着月光,何锦很快便看清了那张脸。
  何止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她的脑海中闪过那人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来的模样。
  何锦猛地后退了两步,可怜与凶狠的两副面孔都不见了,只剩下惊惧,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了起来。
  
  第051章 挑拨
  
  昔日的皇后是被抬着出了皇宫的。
  何锦完全被吓懵了,任是任何人,被自己杀死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绝对是一件吓破胆的事。
  她懵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卡住的脑袋缓缓转动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突然扯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
  何锦被送到了何勇的府邸之中。何勇看到何锦的模样时,完全被吓了一跳。她的脸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整个人都在发抖,嘴里还囔囔说着:“别过来,别过来……”
  就像被什么魇住了一般。
  她一直坐在地上,整个人都瘫了。何勇将她抱到了床上,等放开她的时候,便发现手上全是水。何锦竟是发了一身的冷汗。
  之后,何锦便大病了一场。先是热一阵,再是冷一阵,像是风寒,大夫按风寒的办法治,她的病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何勇便看到她迅速瘦了下去,很快瘦得脱了形。她像是昏迷了,但是昏迷的并不安稳,口里一直在说着什么东西。
  “别过来……是我杀了你……别找我……你该死,谁叫陛下记挂着你……滚开……”
  她干裂的嘴唇间充满了这些话语。
  何勇从她这些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渐渐拼凑出一个真相。何锦是从宫中送出来,他已经打听出来,她在送出来见了皇帝。他知道他这个妹妹的个性,因为那天的话,他妹妹肯定会千方百计想要见到那个人。
  那个人,那个被皇帝金屋藏娇的人,真的那般像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吗?
  大夫没用,何勇便去寻了道士。道士做了一场法事后,何锦竟渐渐好转起来。
  何勇在何锦的床边怔怔地看着何锦一会儿,不由地想,那一天阿锦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变成这样?何勇想着,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毛。
  何锦渐渐好转,瘦得棱角尖锐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只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有些渗人了。何勇有问起那一日的事,何锦只是斜着眼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后面便不再问起了。
  何锦渐渐地可惜下床了,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她在这府邸中走了一圈,何勇的妻子本是不管事的,这府里乱的很。何锦接过了府里的账本和下人的名单,她适应的很快,很快便适应了宫外的生活,将一众懒散的下人打理的服服帖帖。
  何勇本就是闲职,在朝堂上又受排挤,最后干脆告病不去上朝了,每日都在家中喝酒。
  有一日,她默默地站在院子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喝得醉醺醺的何勇,本来淡漠的眼眸中渐渐泛出了一抹光芒。
  有些人,宁愿死,也不想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何锦和她的兄长进行了一场漫长的谈话。
  “兄长,你便想一直这样过下去吗?庸庸碌碌,被人瞧不起?”何锦一开口便问道。
  何勇的眼神有些不甘,又无可奈何:“那还能怎样?因为那件事,陛下永远记恨在心。阿锦,你不该冲动的,因为那一举动,我们整个何家都再无翻身的余地了。”
  何勇的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责备。
  何锦的笑意有些冷:“这些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该想过去谁对谁错,而是该想眼前的事。”
  “我的兵权已经没了。”
  “宋砚依旧是大司马。”
  “宋砚根本无心当皇帝,更不会因为我们就……”何勇道,“我们从未看透他,以前我以为他喜欢你,现在想来他做的那些事都全凭自己的开心。”
  “兄长,你之前说的,宋砚想要让他的夫人活过来?”何锦突然问道。
  “是啊,拿着那一柄剑,天天找人招魂,又是寻找转世投胎的身,想想便觉得荒谬。”何勇嘲讽道。
  何锦的脸色却十分正经:“兄长可知道,那一日,我在宫中看到谁了吗?”
  “谁?不就是那个人的替身吗?”
  “是谢盏。”
  何勇吓了一跳,嘴巴睁得很大:“阿锦,你疯了吧,谢盏早就死了,你莫不是病糊涂了。”
  何锦的神色凝重:“是谢盏,千真万确。”
  何勇讷讷道:“这怎么可能,死人又怎么能复活?”
  “兄长,你将这个消息告诉宋砚。宋砚不是想着复活他的夫人吗?这有死而复生的先例,他肯定恨不得将谢盏整个人都剖了看一遍。而以桓凛对谢盏的宝贝程度,绝对不会交出去的……”何锦的脸上扯出一个扭曲的笑。
  桓凛渐渐从悲伤和无措中走了出来,将心思放在了如何讨好阿盏上面。
  讨好心上人,这对桓凛来说并不陌生。十多年前,他初遇阿盏的时候,阿盏对他便是一块冷硬的石头,他千方百计的讨好他,可谓屡战屡败,愈挫愈勇,最后还是拿下了冷美人。
  如今的阿盏,怨恨成了本能。但是只要阿盏还活着,他便有机会,若是阿盏不肯原谅他,他等一辈子又何妨?
  这般下来,桓凛的气质倒是松弛了一些,不像以前总冷着一张脸,喜怒无常了。阿盏拒绝他,他便想另外一个法子。
  “阿盏,你可想出宫去走走?”有一天,桓凛突然问道。
  阿盏那一向无甚波动的眼神终于有了神色,目光也转向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以往,阿盏向来懒得看他一眼的。
  “明日,我要去栖霞寺主持祭天。”桓凛道。
  阿盏的目光又转向了他。
  “你可愿一起去?”桓凛问道。
  阿盏眨了眨眼。
  “若是愿意便点点头吧。”桓凛道。他自然从阿盏的眼中看出了兴趣,然而,他还是期盼得到他的回应。
  阿盏点了点头。
  桓凛便觉十分开心。
  第二日,桓凛穿好衣服,进了侧殿的时候,阿盏也已经起床了,由着朔风帮他穿好了衣服,收拾妥帖地等着他。
  阿盏向来喜欢穿白衣的。然而今日,他穿的竟是一件黑色的衣袍,外面还披着黑色的披风,朔风的手里则拿着一个斗篷。当将那个斗篷戴上的时候,阿盏所有的特征都会被掩盖住,没人看得出其中的蛛丝马迹。
  这些,桓凛本来都已经想好的,还没有到将阿盏完全暴露在天下人面前的时候。至少也要到栖霞寺中,祭天的时候得到什么神示……然而,阿盏竟先一步做到了这样。
  桓凛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究竟是故意的,还是巧合呢?若是故意,难道阿盏想起了什么……
  “我给公子找的衣服,不能让那些人认出公子。”朔风道。
  桓凛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要是阿盏突然想起了一切,他该如何面对他。
  天子祭天,并非一件小事,朝廷几位重臣也会跟着去。所以当看到桓凛身边的谢盏时,许多人的目光都不禁落在了他的身上,眼中带着鄙夷与不屑。
  谢俊作为朝中宰相,自然是要陪着皇帝一起出行的。在那抹黑色的身影出现时,谢俊的目光不禁落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朔风,眼中闪过疑惑与惊诧。前朝的时候,朝中许多人,都注意谢盏,却并未注意过他身边的小厮。然而,谢俊却是认得出来的,朔风毕竟是谢家的下人,他也知道这小厮十分护主。谢俊心中却隐隐腾起一种感觉,他不禁想要多看一眼,想要掀开他的斗篷……
  桓凛挡在了他的面前。
  皇帝的御撵在最前方,谢盏和朔风一起坐在牛车中。朔风将谢盏的斗篷取了下来,他手里抱着斗篷,垂着脑袋半晌,突然抬起头看了谢盏一眼:“公子为何要将自己裹得这般紧,可是想起了什么?”
  谢盏如水的目光看着他。
  朔风呆呆地看着他许久,谢盏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朔风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眼泪突然落了下来。朔风知道如今是在牛车上,知道收敛,没有嚎啕大哭,而是将脑袋埋在谢盏的腿上,小声地抽泣着。
  到了栖霞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谢盏与桓凛住在一个院子里,被重兵把守着,若无桓凛的同意,无人能进来,也无人能出去。
  谢盏站在窗户边看了一会儿,目光冷沉,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门突然敲响了。
  “谢俊求见。”
  听到这个声音,谢盏的心突然跳了一下,不禁看了正坐着玩耍的朔风一眼。朔风也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朝着谢盏做了一个口型:“公子,怎么办?”
  谢盏的手暗着皱起的眉头。
  “叨唠了,请问先生在吗?”谢俊又问了一声。
  那些人早就鄙夷地将他看作了佞幸,谢盏也习惯了他们的目光。谢俊以前也是一般的,但是现在却语气客气恭谨起来,谢盏心中也有些不自在了。
  谢盏摇了摇头。
  朔风走到了门边,透过门缝压低声音道:“谢大人,公子身体不好,这奔波一日,有些累了,所以早就歇下了,十分抱歉。”
  外面的人顿了一下,又道:“你是朔风吧,你跟在阿盏那么多年了,对谢家也有恩,若是有空,便与我说说话吧。”
  朔风很想说没空,谢家进退皆宜的大公子何时变得这么胡搅蛮缠了?
  门外的是宰相,而他……朔风也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朝着谢盏做了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才拉开门从门缝间挤了出去。
  两人在院子中坐下。
  谢俊道:“朔风,你跟在阿盏面前十三年,两人感情不只是主仆,谢家愧对阿盏,对他而言,或许最在意的便是你了。当初你在十字街的时候,我去看过你,也知你是有骨气的,这辈子也只肯在阿盏面前为仆。只是不知,你今日甘愿做另一个人的小厮,你便已经忘了阿盏吗?”
  朔风被他说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下意识地反驳道:“除了公子,我怎么可能伺候别人呢?”
  朔风这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谢俊在试探他!只是这话已经说出口,却再也没办法吞回去了!
  
  第052章 大师
  
  谢俊目光如水地看着朔风。朔风收敛了狂躁,也静静地看着谢俊。
  “他很像公子。”朔风道。
  谢俊绷起的神经突然松开了,那一刻,他在期待些什么呢?他竟然期待那个荒谬的答案,不过因为一个眼熟的身影。
  谢俊觉得自己想多了,人都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活过来呢?他的父母是有些痴魔了,然而他不一样,他的理智尚在。
  谢俊告辞离去,朔风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派镇定地走进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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