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成渣攻的腿部挂件-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宋砚抓谢盏,本就是为了令他复活,如今他本来就活着,谢盏的去留对他早就没了任何意义。
“放他们走吧。”宋砚道,“我是绝对不会再动手的,只是阿岚,我也不会专门护着他们。”
无尘点了点头,他将一瓶伤药放进了谢盏的手中:“离开吧。”
谢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许多念头,又看了宋砚一眼,然后便扶着桓凛离开了。只是他走出了很久,心中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知道宋砚的软肋是贺清岚,而无尘的俗名便是这个,所以,无尘便是宋砚的软肋。但是虽然同样是软肋,别人的软肋都会爱着护着,但是宋砚除外,宋砚是个疯子,谁知道他寻回了爱人,又会怎样对待呢?而且无尘的状态并不好。无尘之于宋砚,就像羊入了狼口。这位为救他而不得不现身的僧人,以后的下场会是怎样的呢?他会不会害了无尘?
谢盏心中思绪万千,最后只剩下浓浓的不安。早已有人过来,接过了他的手,扶住了桓凛。
等他再转头的时候,早已走出了栖霞寺,看不到无尘的身影了。
因为失血过多,桓凛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了。他们扶着他走到一棵树下,脱下那沾着血肉的衣袍。桓凛身上大小有二十多处伤口,最严重的是肩胛骨处,半个肩膀几乎掉了下来。谢盏觉得触目惊心,但还是咬着牙一起处理着伤口。桓凛紧紧咬着牙,目光却不曾从谢盏的身上离开半分。仿佛只有看着他的阿盏,他身上的伤口才不会疼。
他们很快地包扎好了伤口,但是桓凛还是坚持骑马。
“要我死的不只是宋砚一个人。建康城已经丢了,我们要赶紧跑出去。”桓凛咬牙道。
于是他们上了马,继续奔逃了起来。
到了现在这一步,谢盏已经没有退路,唯一一条路,便是和桓凛一起逃。
他已经没了求死的心情。
——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所有的恩怨情仇,都等着他和桓凛逃出去再来清算吧。只有活着,才能去算那些旧账。
谢盏此时也不想那般多了,首先就是要活下去。
第062章 诀别
马,奔腾在蜿蜒的小道上,鲜红的血迹渗入泥土之中。马上坐着两个人,谢盏坐在前面,风呼呼吹过,刮在他的脸上,他的双手紧紧抓着缰绳,双腿已经磨得完全没有知觉了。
桓凛坐在他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背上,呼吸渐渐弱了。谢盏的整个背部都是湿漉漉的黏腻,不知道是血水还是汗水了,他此时已经不敢想那么多了,唯一的想法便是往前跑,一直跑。
身后不停地有追兵,一路下来,他们已经受到很多次袭击,身边桓凛的亲兵也越来越少了。宋砚喜怒无常,君子之风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他放他们走出了寺庙,下一刻就可能继续令人追杀他们。除了宋砚之外,还有很多想要桓凛死的人,比如效忠于司马氏的人,比如某些士族。谢盏知道,他们一刻都不能停歇。
他们下了山,出了建康城,沿着山路跑了很久,跑到谢盏都不知道是何处时,马也因疲惫不堪而停了下来。几个人一起将桓凛扶了下来,他的伤口只经过简单的包扎,如今又完全裂了开来,鲜血染红了衣襟。
谢盏扫了一眼,桓凛的亲兵只剩下十几个人了,他们的脸上血迹混杂着疲惫,也都已经精疲力竭了。谢盏取出身上的伤药,又替桓凛上了一次药,又替他擦了脸上的血迹与汗水。桓凛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嘴唇已经干裂了,谢盏喂他喝了一点水,又擦干了他水上的水渍。
这一过程中,他一直抿着唇,脸上的表情平静。那些亲兵们,看到他的模样,都不禁有些惊诧了。手无缚鸡的士族们在这种时候往往是不顶事的,谢盏的沉稳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谢盏靠着树歇了一会儿,大概过了一刻钟,他便站起来道:“继续赶路吧。”
桓凛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谢盏像是成了他们的主心骨。谢盏的话一出,他们又将桓凛扶上了马,继续赶路。
夜里,又下起了大雨,他们不得不在山间的一间茅草屋歇了下来。那是一间废弃的茅草屋,只能勉强挡着一些风雨,雨水还是不断地飘了进去。谢盏笔直地坐在那里,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一道闪电闪过,映照着他的侧脸,格外冰冷。
“阿盏……”
桓凛躺在他的身边,身上盖着一件衣服,闪电同样也照亮了他的脸,戾气消失,黑发黏在脸上,添了几分脆弱。桓凛已经醒了过来,他想要伸手去触碰谢盏,却又完全没了力气,手只抬起了一点点,全身都透出一股无力感。
谢盏看着他,他没有想到,有一日,桓凛会变成这个样子。记忆中的少年张扬而跋扈,皇位上的青年沉稳威严、胜券在握,而此时的桓凛,那般脆弱,生命也仿佛随时可能逝去。想到这里,谢盏便觉得心中闷闷的。又是一道闪电闪过,照出了桓凛的眼睛,那原本深邃的眼睛此时带着茫然与期待。
谢盏终于还是伸出手,落在了他的脸上,将那些黑发抚到了脑后。一点一点,格外的小心翼翼,做完这些的时候,谢盏的手没有立即离去,而是落在了他的脸上,轻轻地碰触着他冰凉的脸颊。
桓凛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嘴唇微微张开,像是贪恋他的体温一般,甚至连开口说话都不敢。安静在其中流淌,只听得见风声与雨声,和那遥远的雷电声。桓凛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贪恋的同义便是软弱,这般时候,他不能软弱了。他的心渐渐地冷了下来,借着又一道闪电亮起的时候,最后看了阿盏一眼。
他的阿盏啊,生着温文尔雅的外表,但是骨子比谁都要硬。坚强、勇敢,决定的事,谁也动摇不了他。
那个被他渐渐融化的孤傲少年,那个为了他甘愿背弃天下人的阿盏,那个生死当前依旧冷静自持的阿盏。他闭上眼睛,将那些过去细细地回味了一遍,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丝毫留恋了。
“阿盏,你走吧。”桓凛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
桓凛的声音混杂着雨声响起,但是,谢盏还是完全听清了。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天太黑了,纵使他已经习惯了黑暗,此时只能看得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他的手指收了回来,放进了自己的袖子中,眼眸垂了下去,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阿盏,这一路我想了很久,我们的缘分确实已经尽了。我将你留在身边也无任何意义了,不如放你自由。”桓凛继续道。
很久,他都没有等来谢盏的回复。
“阿盏?”桓凛叫了一声。他的心中十分复杂,他希望阿盏就此离开,但是却又带着一些微弱的希望,他不知道,阿盏对他,是不是还有一点点的留恋……
桓凛压下后者的渴望,刚想继续开口,谢盏突然道:“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等我们安全了,再各走各的路吧。”
这是桓凛最不想要的答案。阿盏向来是个有恩必报的人,阿盏留下,并非因为对他有任何爱恋。
桓凛的心冷了下去:“阿盏,我本来就欠你一条命,如今我救你,根本算不上恩情,最多只算是还你一条命。所以……你走吧。”
桓凛知道,他已经成了他们的累赘。
这一次,谢盏没有再理他了,而是闭上了眼睛。若非听到那平稳的呼吸声,桓凛几乎要以为阿盏已经离去了。
他们在那茅屋里歇了一夜,第二天,桓凛再睁开眼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在马上了。他的伤口又包扎了一次,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他不知道阿盏是怎么做到的。
阿盏骑得马,带着他。桓凛突然响起,很多年前,是他教会阿盏骑马的。那个时候,阿盏也坐在他的前面,不过是他抱着阿盏,挥动着马鞭。
他睁开眼,看着阿盏的脖颈,看着看着,眼窝突然热了起来。
——阿盏其实是在意他的生死吧。
这个认知让桓凛精神了许多,本来已经到虚弱边缘的身体突然有了力气。他不能死,他不想死,他还没和阿盏好好的在一起呢。他不甘心死了,他不甘心在多年后的一天,陪在阿盏身边的是另外一个人,他们一起相携到老,一起葬入坟墓,他不甘心。
谢盏一直专心致志地骑着马,却在某个瞬间,突然发现背后有些异样。他没有回头看,也不敢回头看,但是那双手抱紧了他的腰,让他知道那并不是错觉。
“出了铜山关,便是陆家的驻地了,到时便安全了。”桓凛道,眼中有了希望,“阿盏,还有十里路。”
十里路,只要一个时辰了。谢盏沉重的心轻松了许多,本来阴沉的脸,散去了许多阴云,嘴唇也不再紧紧抿着了。
谢盏几乎是鼓足了劲跑了最后一段路,或许是因为离铜山关越近,那些人有所顾忌,这最后的十里路,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当看到那铜山关的匾牌越来越近的时候,谢盏心中鼓着一口气。他们只要出去了,便安全了。
铜山关距离建康城有一段距离,这里守城的将士或许还是桓凛的人。谢盏看了桓凛一眼,桓凛点了点头。谢盏才纵马朝着城门而去。
守城将士不过二人,见了桓凛,两人互看了一眼,都同时跪了下去。
“陛下。”
“开城门吧。”桓凛道,脸虽苍白,人虽狼狈,但是气势威严。
“陛下,李大人说要见您。”其中一人道。
桓凛眼睛眯了一下,似在思量,将那两人的头看得低了下去。片刻后,桓凛开口:“叫他来吧。”
一人匆匆离去,一人留在原地。那人或许从未见过帝皇,有些诚惶诚恐:“陛下,您不如下马歇息片刻吧。”
桓凛从马上跳了下去,朝着那人走了过去,突然,他手中的刀砍了过去,直接将那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谢盏眼睛瑟缩了一下。
桓凛的几个亲兵立即走上去,推开了城门。于此同时,他们的身后,已经出现了几百名穿着盔甲的战士,而最前方的正是何勇!
谢盏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很快明白了他们的处境。桓凛或许早就察觉了,所以杀了那个人,想要趁机出去,但是最后还是慢了一步!
“陛下,臣护驾来迟了。”何勇道。他此时倒是精神昂扬,眼睛中带着兴奋。
桓凛已经没了和他虚与委蛇的心情,他突然踹了一脚谢盏的马,谢盏的马便飞奔了出去,他同时看了谢盏身边的人一眼,那人会意,也立即跟了上去。
下一瞬间,桓凛和十几个亲兵全部被何勇围在了其中。
亲兵纵使是悍将,但是一路奔逃,早已精疲力竭,况且一拳难敌四手,所以还未战,胜负便已经定了。
纵然已经是阶下之囚,桓凛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然而,刚刚那一刀和那一脚,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积攒的力气,他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站在那里,冷汗也不停地往下落着。何勇也早就看了出来,也不去追赶谢盏了,只是享受着将昔日帝皇踩在脚底的乐趣。
谢盏的马迅速跑出了很长的距离,伴着风声,他还是隐约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兵器交锋的声音。
他想要停下来,然而马已经疯了一般,等再停下来的时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头晕目眩,整个人像是要埋进土里一般。
那追上来的亲卫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蓝天之下,草地上依旧带着水珠,地上的人渐渐地缩成了一团,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
先是无比的安静,渐渐的,便有低低的呜咽声响了起来。
他哭了。
哭得那般安静,哭得那么压抑,仿佛是在心中哭泣一般。
那亲卫的眼泪突然忍不住也落了下来。他转头看去,身后是无边的草原,铜山关的关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但是他知道,在那个方向,矗立着一座山关,那高高的城墙里,关押的将是他一心效忠的主子和十几个兄弟的灵魂。他们的尸骨或许会散落在那黄色的泥土里,他们的最后一点痕迹,会被风沙掩埋。
第063章 无尘X宋砚(一)
伴随着楚帝桓凛的仓皇出逃,这个短暂的王朝也已经彻底沦为历史。
宋砚迅速掌控了建康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登基为帝的时候,宋砚又做出了一件出其不意的事。他居然要尊晋帝幼子司马荫为帝,而自己则继续领大司马的官职。
士族们先是一喜,司马氏毕竟是士族,更是正统,司马荫登基,比起宋砚这个寒门出生的人为帝,让他们更容易接受许多。
只是惊喜之后,他们总觉得宋砚没这么好心。很快的,他们便明白了宋砚的居心叵测。宋砚这一举动很快由叛逆变成了光复正统,那些义愤填膺的士族瞬间平息了。同时,打着平定战乱的旗号的将军们本是浩浩荡荡地朝着建康城攻来,见这般情况,瞬间傻眼了,分析利弊之后,只能灰溜溜地又回了驻地。
挟天子以令诸侯,司马荫年幼,这天下大事还不是宋砚做决定?这内忧外患便这般轻易地被宋砚化解了,这天下,便也这样轻易地落在宋砚的手里。去了虎,又来狼,这狼比虎危险许多,偏偏他们还没有反抗的理由。士族们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头,还只能咽下去。
宋砚依旧住在宋府之中,只是宋府的又扩大了一倍。宋府如今分为北院和南院,北院是完全新建起来的,建筑风格与南院完全不一样,反倒有些北地的风采。
都说宋砚得了一个北地的美人,甚是宠爱,所以便费尽心思做起了金屋藏娇的活,千方百计想要讨美人一笑。士族们想着宋砚平日里的狐狸样子,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又不由得好奇这美人究竟是何等的绝世风华,竟能迷住宋砚这般铁石心肠的疯子?
只有宋府中的下人们偶然窥见,才知其中住的根本不是什么绝世美人,甚至连普通人都算不上,因为那张脸实在太吓人了。那是个男人,还是个和尚,比宋砚还要健壮一些,脸上蜿蜒着恐怖的伤疤,让人望而生畏。然而,宋砚似乎格外对他宠爱。好东西不停地往北院送,又寻来了许多化瘀祛疤的药,宋砚更是夜夜宿在北院,将那丑和尚捧在手心里宠着。然而,没有人敢说任何闲话,若是哪一句话传到宋砚的耳里,便只有一个‘死’字。
渐渐的,北院里住着的人便成了宋府上下的禁忌。
天气转凉,秋风渐起,宋砚踏入院子,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阿岚靠着树半躺着,眼睛闭着,一片枯黄的树叶落在了他素色的僧袍之上,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他脸上的疤痕淡了很多,隐约可见一张清俊的脸。只是,男子的棱角已经完全分明了,不像少年时的雌雄莫辩,再也不会有人将他当做女子了。
宋砚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目光里带着痴恋,在青年的脸上缓缓淌过。只是看着看着便觉不够,宋砚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感受着那温暖的体温。宋砚那一向无悲无喜的心里竟泛起了一股暖意,暖暖的,有些躁动不安。他不由得又贴近了一些,将那人抱进了怀里,手也失去了控制,伸进了那人的僧袍之中,感受着那滑腻的肌肤,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宋砚向来清心寡欲,这么多年来,身边不曾有过一个服侍的人。而正因为如此,换句话说,欲望累积,在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便这般轻而易举地爆发了出来。
然而,当他对上阿岚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时,宋砚燥热的身体突然熄灭了,他觉得十分狼狈。阿岚醒了,双眼如古井无波,看着他时,与看着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宋砚觉得心中刺痛,眼神也冷了下去,但是手却并没有放开,而是紧紧地抱着他。
无尘任由他抱着,很长时间过去,脸色都没有任何变化。
老祖师说他悟性高,但是他在寺庙里呆了那么多年,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对佛法的理解也一直居于限度内。而这几日的变故,对于无尘来说,其实是一个契机。他这几日所领悟到的,甚至比前几年领悟到的还要多。
他不敢回想过去,不敢见宋砚,他以为他害怕的是宋砚,然而,他害怕的其实一直是他自己。
若是他自己都不在意了,又有谁能伤得了他?万事皆空,恩恩怨怨转头空,他唯一要做的便是放下过去,便再也没有什么可畏的了。
这一局,无尘赢了。宋砚狼狈地放开了他,后退了两步,眼中的柔情消失,看着他,有些阴冷,如毒蛇一般。阿岚那身僧袍也格外刺眼。
“阿岚,这身衣服不合适你。”宋砚突然道。
无尘平静地看着他:“佛门中人,穿得便是僧袍。”
宋砚低囔了一句:“是吗?”便转身离去了。
无尘进了屋,坐在蒲团上,闻着那檀香味,进入了入定状态。
那个时候,无尘以为,无论他在何处,只要心中有佛,便能修行,而他与宋砚之间的纠葛,也彻底放下了,终有一日,宋砚会觉得无趣,然后放他离去。然而,他还是错了,分开数十年,他竟忘了宋砚是怎样的人。
宋砚有千万种方法让他脱下身上的袈裟和僧袍,而他则选择了最残忍,也是最彻底的那一种。
初时,宋砚像是妥协了一般,修佛堂,塑金身,将整个北院弄成了寺庙一般,又禁止人进入,安静清心,十分适合修行。宋砚所做的一切,就像要讨好他一般。
无尘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宋砚有时会来看他,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带着痴迷与爱恋。
有时,无尘的心还是忍不住会波动。
他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了,剃光了头发,穿着僧袍,样貌也完全变了,应该和他阿姊完全不一样了。宋砚根本无法透过他想念阿姊。那宋砚究竟在痴迷什么,留恋什么呢?
难道,宋砚对他是真的有异样的感情吗?
这是个十分危险的念头,无尘连忙收住了这种想法。
纵然真的如此又有什么用呢?他身上的疤痕和脸上的疤痕,便已经隔绝了一切可能。他是佛门中人了,不贪不念,不怪不嗔。
最后一丝波动消散在心底的禅音中。
那是个与往常一样的夜晚,月色当空,他却无法入眠。每一年的这个日子,他都是无法入眠的,并非想着什么,而是因为习惯。他时常脑袋空白地发一夜的呆。而今晚,他则是在看经书。
夜越来越深,月华如水,透过窗户流泻了进来。一身素色僧袍的僧人沐浴在月华中,面容柔和。
渐渐地,无尘察觉到了异样。秋日的夜,本来是有些凉爽的,而他却觉得阵阵灼热从身体内部散发了出来,令他有些躁动不安,身上的僧袍也成了一种束缚。
热,太热了。
他的心再也安宁不下来,变得躁乱不堪。想要脱去这层束缚,想要碰触一些冰凉的东西,那种渴望越来越强烈,终于到了无法自持。
无尘褪去了袈裟,想要脱去僧袍,然而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无尘的脸上有些烦躁,不耐地瞪了一眼那手的主人。他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他的皮肤白了许多,棱角显现,眼中带着乌润的水光,竟是分外诱人。
宋砚收回了手,笑盈盈地看着他,只在身边坐下,也不碰他。宋砚穿着黑色的长袍,勾勒出挺拔修长的身材,文雅中透出一股危险,清秀中透出一股凛然。
无尘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变了,茫然,烦躁,渴望,甚至有些想要靠近宋砚,他竟有些渴望宋砚伸出手来。
然而,宋砚依旧没有动。
无尘的脑海中有瞬间的清明,他想要提起一口气,但是很快便被淹没在千虫万蚁中。理智已经彻底消失了。
他的身体本能地朝着宋砚靠近。月华落在他身上,是冷的,是无尘渴望的冰凉,他蹭上了宋砚的身体,落入一条泥泞的河流中。
在触碰禁忌之前,无尘下意识地看了那金身闪耀的佛祖一眼,很快的,周围的景致都变得模糊起来,那个人将他搂进了怀里,手摸上了他的身体,将他带入深深的欲望之海中。
他武功在身,但是一点香便令他丧失理智,宋砚竟当着佛主的面,与他欢好。
欢好的时候,他身上仍旧穿着那身僧袍。当他第二天清醒过来时,那身素色的僧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湿漉漉的,沾满了液体,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了。他仰躺在那里,狼狈而糜烂,高高在上的佛祖似乎睁开了眼,正看着他,看得他无处遁形。
那之后,无尘再也没有穿过僧袍,更未踏进这佛堂一步。
第064章 无尘X宋砚(二)
秋去冬来,树上的叶子也完全落了,只剩下干枯的树枝,风起萧瑟,有一股凄冷的气息笼罩着这府邸。
树下,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淡蓝色的长袍,外面披着白色的狐裘,长发披散开来,落到了腰间,黑发如墨。他剑眉星眸,五官深邃,肤色偏麦色,身材高大,是个相当俊朗的男子。从后面看,他挺拔的身姿伫立在那里,仿若青松古柏,而从正面看,便能从他那眼眸中看出深深的悲凉感。那种悲凉转瞬即逝,很快如古井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