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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渣攻的腿部挂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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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一次,似乎颠覆了皇帝仁厚的形象。不过似乎也仅止于此。后来又有人说皇帝震怒,是因为那死牢之中唯一关着的犯人不见了。谢盏佞幸的名声天下皆知,而为帝皇者也不该过于心慈手软,桓凛这一举,并未引起百姓惊恐,反而更令天下敬畏了一些。
  当然,这些也不过是流于表面的传闻,其中的曲折复杂,天下诸多人都是不知的。
  皇帝从死牢归来时,身上染着血,整个人看起来尤为可怖,然后便将自己关在太极殿中,整整一日。
  太极殿中,桓凛躺在青石阶梯上,目光望着屋顶,总带着戾气的眸中,此时竟有些茫然。
  谢盏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不过他此时有些心不在焉,心中来来回回想的都是朔风的事。
  桓凛将朔风交给了那些人,势必是要审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来的,至于朔风的死活,他们是不管的。
  他该怎么办?
  桓凛依旧在发呆,血气充满了整个大殿,他却好无所觉,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化。
  到了傍晚,他方才从地上爬起来,眼中罕见的茫然软弱消失,又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陛下,陆统领求见。”李得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桓凛打开了门,面色沉静,李得清根本不敢抬头,只拿了衣服替他换了衣。那个陆统领进来的时候,桓凛已经坐在了龙椅上,又是那个威严的、深不可测的帝皇。
  “何勇带着人去了?”桓凛道。
  “何大人欲将功折罪,这一日时间,已经将整个建康城都翻过来了。”陆青桐道。
  桓凛吐出一口浊气,却无法将心中的闷气吐出去:“自然是没有找到。”
  “陛下圣明。”陆青桐道。
  “呵,不过是他不想找到罢了。他和宋砚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朕不知道。”桓凛的语气中带着嘲讽。
  陆青桐连忙跪了下去。满朝文武都知道何勇和宋砚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在外人面前,桓凛对这两位宠臣也是十分好。刚刚这样的话,皇帝或许只会在他面前说。
  “青桐,问出什么来了吗?”桓凛问道。
  陆青桐斟酌了片刻道:“他说有人告诉他,只要留在牢中,就可以救……救那人。臣以为不可尽信,将继续严刑审问。”
  陆青桐跪在地上,脑袋低着,等了半晌,都未曾等来帝皇的命令。
  半晌后,他方才听到帝皇低沉而疲惫的声音响起:“青桐,将整个建康翻过来,或者将整个大楚翻过来,都要把他给朕找出来。”
  皇帝的语气突然冷硬了起来,陆青桐连忙道:“臣鞠躬尽瘁。”
  皇帝并未令他立即退下。
  皇帝挥了挥手,陆青桐便站了起来。皇帝走到窗边,目光看向殿外的精致,桃花零落成泥,枝上已经生出新芽与果子,春意盎然。
  “青桐,你兄长如今在何处?”皇帝突然问道。
  “元熙十六年,兄长进攻荆州时遭流箭所伤,一只脚不曾好过,如今在建康西郊养伤。”陆青桐连忙道,眼中带着一些光亮,“陛下还记着臣兄长,是兄长的荣耀。”
  “青疏是天生将才。”皇帝道,后面的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陆青桐却已经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心中欣喜。
  “一定要将谢盏找出来!”皇帝道,当说到‘谢盏’两个字时,他的声音是有些变化的,带着恨,带着执着,还有轻微的颤抖。
  陆青桐只觉得有些怪,却并没有听出来。
  “另外,派人盯着宋砚。”
  陆青桐领命而去。
  陆青桐一离去,桓凛的脸上又露出疲惫的表情,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心中难安,总觉得有难以控制的事发生了。
  谢盏的注意力全在陆青桐的一句话上——陆青桐说他会继续严刑审问的。
  朔风跟着他吃了不少苦,身体的架子也在那里,但毕竟是肉体凡胎,又如何经得起严刑逼供?
  谢盏心中焦急,恨不得脱离了那玉佩,去死牢中看看。那种渴望愈来愈强烈,谢盏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飘出了玉佩,他飘在屋顶之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桓凛。
  桓凛似有所觉,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谢盏已经直接穿过了屋顶,他还来不及欣喜,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一个阴暗的地方。
  他虽是一缕魂魄,但是却能感觉到阴冷与血腥,很快的,他似有所觉,连忙飘了进去,当看到那钉在架子上的人时,他的心不禁跳了一下。
  那人被钉在架子上,已经被打成了一个血人,完全看不清本来的样貌。但是谢盏知道,他是朔风。
  几个审问的人打了朔风一顿,便走到一旁去歇着了。谢盏飘到了他的身边,想要伸手去捧住他的脸,却发现自己径直穿了过去。
  他已经死了。
  “公子没有错。”
  谢盏凑了过去,便听到他囔囔道。
  “公子,你究竟在哪里?”
  谢盏心绪翻滚,这般凄惨的朔风,他简直不忍再看第二眼,他想到了那个被宋砚杖毙身亡的少年。朔风也会这般死去吗?
  不,他不能让朔风死去。
  那一瞬间,谢盏心中有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朔风的眼睛本来是毫无神采的,但是突然,他似乎觉得眼前白衣一闪,有个熟悉的身影闪过,等他忍着痛苦,努力睁开眼睛时,那白色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眼花的时候,胸口处突然有个热乎乎的东西。朔风勉强低下头,便看到那一直贴身放着的玉佩竟然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
  那是公子给他的玉佩。
  “公……子。”
  太极殿中,桓凛手中握着玉佩,目光阴沉地盯着。
  扔了吧,扔了吧。他心中有个声音道,但是手却握地一点比一点紧了。
  突然,那玉佩的正中处出现了一道裂痕。桓凛的眼神突然变了,下意识地握紧了玉佩,只是握地愈紧,那玉佩的裂痕又添了几道。桓凛连忙松开手,那玉佩便裂成了无数块,散落在他的手心。
  桓凛看着那碎裂的玉佩,心中有种预感,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而去,而他竟一分一毫也抓不住。
  桓凛的脸色突然白了。
  
  第017章 寻找
  
  还清道人刚走到太极殿门口的时候,便感觉到一股戾气扑面而来。老太监战战兢兢的,根本不敢抬头看。
  他里面穿着道袍,外面披着黑色的披风,是从小径而来的,一路上未曾遇到一人。他在宫中十分隐秘,除了皇帝和内侍,基本无人知道他的存在。
  皇帝传出寻仙问道的名声,终究是不太好的。
  “陛下在里面。”李得清道,却不敢再往里迈近一步了。
  还清上人点了点头,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的目光在大殿中扫了一圈,空无一人,便抬腿进了内殿。皇帝坐在床上,一脸的失魂落魄,他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些东西,那东西锋利,割破了他的手,红色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
  还清上人走了过去。
  皇帝冰冷惶恐的目光在看见他的脸的瞬间,突然找到了依托:“你来了。”
  “陛下手中是何物?”还清上人问道。
  “玉佩,朕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桓凛道,“这玉佩刚刚突然碎了,朕摔了那么多次都未曾碎的东西,为何会突然碎了呢?”
  桓凛那本来冷厉深沉的眼睛,此时竟带着一些无措,痴痴地看着还清上人,期待他给出答复。
  桓凛的手已经摊开了。那坚硬的玉佩果然已经碎裂成一片一片的了。
  “这玉佩并非陛下的吧。”还清上人道。
  桓凛盯着那玉佩看了片刻才道:“故友所赠。”
  “玉是灵气之物,友人赠与陛下,便有那人的祝福与念想。这玉佩既然碎了,便代表了陛下与友人的缘分尽了。”还清道人道。
  桓凛的脸色突然变了:“这东西,既然赠与我了,那便是我的。从来没有收回之礼,也没有缘尽之说。即使要缘尽,也要我先放手。”
  此时的桓凛是有些恐怖的。
  还清上人只是这他,看着他的眉间,也似乎看入了他的心底。
  “还清,朕养了你三年了,现在该是你报答的时候了。”桓凛突然道。
  还清上人表情淡淡:“我尚且欠陛下一条命。”
  桓凛将那些碎玉递到了还清上人的面前:“让这些碎玉恢复原样。”
  “破镜难重圆。”
  “你欠朕一条命。”
  “碎玉不可全。”
  “还清,你信不信朕杀了你?”桓凛的语气带上了狠厉。
  还清面色平静地看着他,没有惊慌,没有恐惧。
  两人对峙了片刻,桓凛道:“罢了,你既不行,那朕便自己来。”
  桓凛固执地想要将那些玉粘回去,然而无论他多么小心翼翼,多么费尽心思,即使将碎了的玉粘在一起,也始终有一道一道的裂痕。
  碎玉不可全。
  深夜,桓凛终于放弃了。
  朔风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但是却有一种感觉,公子就在他身边,护着他。这般想着,就连那些人甩在他身上的鞭子也不觉得疼了。
  朔风是怕疼的,他是天生奴才命,然而当了十三年的奴才,都只有一个主子。那主子从未亏待过他。
  “公子,我知道你在。”朔风道,眼泪却从眼角落了下去。
  谢盏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既心酸又心疼,然而却始终无可奈何。他的魂魄如今附在这玉佩之上,而有时他意念过于强大的时候,便可以离开那玉佩,挡在朔风的面前。但毕竟是魂魄状态,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鞭子突然停了,朔风吐了一口血水,那血肉模糊的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公子,我是不是炼成了绝世武功,那人打我怎么不怎么疼呢?”
  ——“傻孩子。”
  “公子觉得我傻?还是觉得我是骗您的?是真的。前几日,我疼得总觉得下一刻我就要死了。”朔风道,“公子,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别怕,你会活着的。”
  “嗯,我不怕,我觉得我现在充满力气,说话都顺溜了。”
  谢盏不过是心中所想,并未发出声音,朔风却与他所想接上话了。谢盏还来不及诧异,牢狱中的气氛突然变了,那些审问的人全部跪了下去。
  谢盏调转视线看去,便看到一身黑衣的桓凛。
  本来以为可以永远不用见到他了。
  不过这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朔风落到这般地步,唯一能救他的恐怕便是桓凛了,但是他又该如何让桓凛救他呢?
  桓凛恨他,朔风是他的贴身小厮,尤其还在朔风最有嫌疑帮助他逃跑的条件下,桓凛又如何会放开朔风呢?
  “他究竟在哪里?”桓凛看着朔风,问道。
  “我……”
  ——“跟着我说。”
  朔风突然住口,他知道那种声音是不存在的,但是他总有种感觉,那话宛若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这是十分诡异的观感,然而因为他觉得那像公子,所以便毫不犹豫地听了。
  “我知道公子在哪里。”朔风道,“但是你得放了我。”
  桓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显然不信任朔风的话。
  谢盏心中提起了一口气,若是桓凛不相信,那朔风只有死路一条。
  “他在哪里?”桓凛问道,“等找到他朕便放了你。”
  谢盏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已经死了,朔风如何说得出地方来?
  桓凛冷笑了一声:“若是朕杀了你,你说他会不会出现?”
  朔风心如死灰。
  谢盏也有些绝望。
  一柄剑很快地递到了桓凛的手上,白色的剑刃闪着冰冷的光,看起来十分可怖。
  朔风闭上了眼睛。
  谢盏无比慌乱。
  桓凛的目光突然落在朔风的胸口处,那里竟有一缕莹莹绿光。桓凛突然伸出手,将他胸口处的东西取了出去。朔风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但偏偏那块玉完好无损,这不由得桓凛想到一些类似的事。
  他看第二眼那玉的时候,眼神微微变了:“这是他的玉。”
  朔风睁开眼,瞪着那玉:“那是我的,还给我。”
  桓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到了一些旧事。
  ——“阿盏,你这块玉真好看,便赠与我吧。”
  ——“这是我阿娘给我的,不能给你。除非我死了,否则都不能摘下来。”
  ——“那这一块给我总可以了吧。你藏在抽屉里都快长毛了。”
  ——“胡说,玉佩怎么会长毛?”
  “他把这个给了你?”他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这是那人死也不肯给他的那一块,如今竟然给了一个小厮。
  “是我的,还给我。”朔风固执道。
  桓凛并没有理会朔风,手紧紧地握着那玉,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他说过:“除非我死了,否则都不能摘下来。”
  而他如今却将这块玉佩摘了下来。
  
  第018章 行踪
  
  那种可能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桓凛的心脏似乎被什么攫住一般,一时竟有些喘不过气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桓凛深深吐出一口气,才压下那种心悸,不由地又将手中的玉佩握紧了一些。
  那玉佩碎裂了又如何,如今这块,又回到了他的手中。这便是宿命。
  桓凛将从朔风那里拿来的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腰间。朔风瞪大了眼睛,愤恨地瞪着他,桓凛却无动于衷,仿若那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
  “把他带走,朕亲自审问。”桓凛指着朔风道。
  朔风被松了绑,他摸着空荡荡的胸口,心中委屈万分,但是桓凛不还给他,他也无可奈何,只闷闷地垂着头,脸上毫无神采。
  在几个月前,朔风还是将桓凛当做自己人的,盼着他归来,而今,他已经成了他的仇敌。他对公子不好,他要杀公子。朔风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受这样的现实。
  换了一个地方,朔风依旧是阶下囚,只是从一个刑房换到了另一个刑房。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会被带进一个干净的房间中,里面装饰简单,但是对于从刑房中出来的朔风,却像到了天堂一般。
  房间正中央处摆着一桶热乎乎的水,桌子上摆着一套干净的衣物,满脸血污的朔风站在其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快洗个澡,陛下要召见你,你脏兮兮的岂不是污了陛下的鼻和眼?”小太监一脸嫌弃道,语气并不好。
  朔风本来想显得硬气一些,将那讨厌的皇帝熏晕了去,但是看着那热乎乎的水和干净的衣裳,终究有些动摇了,忍不住往那浴桶挪了挪脚步。
  他整个人其实已经血肉模糊了,本来早就痛得失了知觉,然而从昨天夜里开始,便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包裹着他,暖暖的,柔柔的,他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他总觉得,就像是公子在护着他。
  “公子,你在吗?”
  他问出来,又觉得有些傻了?公子怎么可能在呢?若是公子在,那不就成了……
  朔风的心突然慌了,他连忙想着其他的事,驱散那种慌乱感。
  朔风将身上的布料一点一点地撕了下来,那些布都连着血肉,这一过程十分艰难,然后又用水擦拭了一番身体,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不是那个臭烘烘的犯人了。
  小太监领着他在皇宫里走着,绕了几个圈终于到了目的地。小太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朔风有些不知所措,盯着那唯一一扇门看了一会儿,便走了过去,敲响了门。
  门开了,桓凛一身便服,坐在桌案后,目光正直视着他。
  朔风站在那里,踌躇不前。
  “进来。”桓凛命令的语气道。
  朔风本不想进去的,身后突然有人推了他一下,他踉跄地冲了进去,再回过头来,便看到那刚刚消失的小太监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桓凛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朔风,他在哪?”
  “我不知道,那一日探望过公子过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朔风道。
  “这玉佩便是他那一日给你的?”桓凛问道。
  朔风点头。
  桓凛的眸色暗沉了一些,空气也变得沉甸甸的,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那你刚刚为何说知道?欺君之罪可是大罪。”
  朔风倔强地没有跪下去,也没有说出那在他耳边若有似无的声音。
  “我不知道。”
  桓凛猛地拍了一下桌案:“你不知道?”
  朔风吓得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你跟了他十多年了,果然与他一般,口里没有半句实话!”桓凛想起了旧事,眼中怒气翻腾。
  朔风的眼眶红了,他想到了那些日子里,公子是如何点着油灯,那些信写了一遍又一遍的;他想到了桓凛大胜归来时,公子是如何在梨花树下等了一日又一日的;他想到公子每次从皇宫回来,将自己跑在浴缸中整整一日,最后是靠着桓凛寄来的那些书信恢复生气的。
  “公子才不是那样的人!公子重情重义,重信重诺,怎么会口里没有半句实话?”朔风也吼了回去。
  整个天下,敢这般大吼皇帝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重情重义,若是他真重情,又如何会与那废帝在一起?他出生士族,却不受宠爱,所以贪慕权势罢了!”
  朔风的眼泪落了下来。
  这些话,谢盏倒是第一次听到。
  原来桓凛是这般想他的。
  他一直以为他与桓凛相知相爱,原来他们并不相知,不过因为年轻,傻乎乎的相爱罢了。
  这几日,谢盏想了许久,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当他喝下那杯鸩酒的时候,他以为所有的爱恨都消散了,其实不然,否则他就不会还附在那块他们结缘的玉佩之上。
  而当他的魂魄从那玉佩上离开的时候,便是他们缘分消散的时候。
  如今,则是他彻底心死的时候。
  ——
  两日后。
  何勇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身上的衣服带着污浊,下巴上生出了青色的胡渣,看起来疲惫无比。
  桓凛看着他,脸上没有怒气,像是早已知道了结局—他派出的亲卫也没有找到谢盏的痕迹。
  傍晚的时候,当他收到亲卫传来的书信时,心中便已经有了一种慌乱不安的感觉。
  找不到他,他的亲卫几乎翻遍了整个建康,他就宛若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那他会在哪里?天下之大,他该去哪里找他?
  而且,他又如何看得他在这世上逍遥?
  桓凛面无表情地看在跪在地上的何勇,语气淡淡道:“何卿,可由何收获?”
  “罪臣查了自犯人入狱至今,所有人进出死牢的记录,发现了以下可疑的地方,腊月十五,犯人的贴身小厮朔风曾经进过死牢。”
  腊月十五,正是何锦封后的日子。
  “两日后,中书令王大人去了死牢中探望犯人。”
  “王苛?”桓凛手中的茶盏突然碎了。
  王苛是两朝重臣,桓凛登基后,碍于王家的势力,继续重用王苛。而王苛还有一个身份,曾经的太子太傅,后来司马焰的恩师。
  之前桓凛攻入建康,攻进太极殿之时,正是王苛带着一众旧臣,跪在太极殿前,挡住了叛军的去路。
  王苛用性命护着司马焰。
  若真的是王苛救走了谢盏,那他背后的必定是司马焰。
  桓凛的手突然劈了过去,将桌子的一角劈落在地。
  殿中陡然转冷。
  
  第019章 预感
  
  何勇自然感觉到了皇帝的怒意,他的头垂得很低,一副恭顺的模样。
  “陛下,可要传王大人来问话?”何勇问道,“私纵逃犯,这罪名可不小。”
  陈郡谢氏、琅琊王氏是当朝赫赫有名的两大世家,陈郡谢氏以谢何马首是瞻,而琅琊王氏,如今掌事的人便是王苛了。
  谢何辞官明哲保身,令长子谢俊接任自己的位置,保谢氏荣华,而王苛行事怪诞一些,留在朝中,或许只是为了保住司马焰的性命。
  王苛在朝中一日,皇帝便不敢动司马焰一天。总而言之,这王苛在朝中的地位不一般。
  桓凛忍着怒气,眼神莫测地看着何勇的头顶:“朕稍后传他,你先下去吧。”
  何勇领命而去。
  李得清连忙关上了殿门。
  待关上门再去看桓凛的脸上,见他脸色铁青,眼睛发红,尤为恐怖,似乎在隐忍什么,那种愤怒随时可能爆发。李得清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去。
  “让陆青桐来见朕。”过了一会儿,桓凛道。
  李得清领命,连忙离去。
  陆青桐进殿的时候,便感觉到一丝不安。
  “陛下,逃犯的事,臣还未查到下落。”陆青桐道。无论他怎么查,总觉得有些束手束脚,而且太多的线索乱了他的视线,最后什么都未曾查到。
  “他在宋砚的手中。”桓凛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
  陆青桐有些诧异:“怎么会?”
  “怎么不会?刑狱这一块都是他的人,他想要做什么,我们什么都不可能知道。”桓凛眼中蕴藏着怒气,脸上的表情却十分镇定,“而且,何勇竟然想将污水泼到王苛的身上,他太急功近利了。他还不太不了解王苛这个人,他忠君,朕将司马焰留在建康一日,他便要尊朕为帝,但是他却懂得明哲保身,他保住司马焰,却不会去保他的男宠。”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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