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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侍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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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明鉴!叶煊此番提议,不可谓不是受叶恒背后指使,想来也是匆忙之下想出的议案,光顾着挡宋瑞削若永康王,却忘了将自己择出来。”

    宋瑞已从二人的对话里听出些门道:“所以,皇上既然要采纳他们的建议就干脆采纳个彻底,临山是永康王封地境内便由永康王协助,而汉河以南的受灾地区,几乎都在永安王、永瑞王的封地境内,故而也让他们协助赈灾?”

    于之泓笑得不怀好意:“如此一来,更是减轻国库压力,况且,既然是要忠君爱主,自然是一个都不能少的了。”

    沈风逸点头赞同,随即又略有担忧:“可以叶恒、何麟两个老匹夫,怎么可能答应朕这么明显的拖他们下水的旨意呢?到时再以其他说辞来推翻,朕又能如何?又不能真的翻脸。”

    宋瑞一笑:“这倒不必过于担心,只要不是让他们全部出,而是由国库出一部分,其余由他们各自承担,他们一定答应!刚去封地便遇旱灾,正是他们收买民心的大好时机,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你这么说倒也未尝不对,可朕不甘心到头来替他人做了嫁衣,万民皆感激他们两了,那朕又算得了什么?”

    “这就是皇上多虑了,这赋税是圣上的旨意减免的,地方藩王无权决定,这赈灾亦是由圣上要求户部拨款拨粮,只是国库空虚,才不得不借助藩王力量。所以,百姓会感激协助的永安王、永瑞王,却也不会忘记作出更多决断的圣上。”

    沈风逸双眼一睁,眸中精光一闪,笑意直达眼底。

    宋瑞亦撞了撞于之泓的肩膀:“看不出来,你小子很大公无私啊。不知道叶、于两家知道这主意是你出的之后,都会是什么反应。”

    于之泓知道宋瑞是指什么,于家是沈风宸的亲外祖,而叶家是他的养外祖,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叶、于两家都应是在同一战线,而非今日出此计策。

    傲慢地瞥了宋瑞一眼:“肤浅!我虽是于家人,可我入仕的原因你最清楚,既然是为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我才答应的,我自然只是为圣上排忧解难,忘记自己的身份,旁观者才能清。更何况,你又怎么知道,叶、于两家就是在一条战线的?”

    经于之泓这般一说,宋瑞也发觉,虽然于家时有附议,甚或偶尔膈应膈应沈风逸,可真要说于家与叶家沆瀣一气,倒也确实言过其实了。

    想起此前于环朗与自己比武的经过,又想起之前于之萧替自己进言,宋瑞猛然惊觉,其实,一直以来,于家的立场很是暧昧,只是大家都先入为主地认为于家就是应该与叶家统一联盟,现在看来,这局势还是有变数存在的微妙不同。

    沈风逸虽注意到二人的交头接耳,却也未能有多余的心思去听清两人的具体说辞:“小安子,替朕磨墨!”

    翌日,沈风逸于上朝之时,命安如远宣读了拟定的草案,顿时又是引起一片哗然,这次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既非叶恒、也不是何麟,而是于之萧。

    “启奏皇上,此法度无依可寻,历来云国便没有藩王支援朝堂的作法,皇上这样的决定,恐怕有违祖制。”

    宋瑞立于一侧,低垂着头,差点憋出内伤:你要是知道这草案是你弟所为,不知更会有什么养的反应。

    沈风逸也不慌:“于卿家所言,并非无理,可朕想问于卿家一句,法度不可费,那法度是否也不可添?”

    “这……历代君主倒是多多少少都会修改一些法案……所以……”

    “于卿家也未必吞吞吐吐。祖训有言:诚既定法度不可费,然时局瞬息万变,日后继承大统者当有应时而化之魄力。所以,朕今日所拟草案,也并非全然无所依据。”

    连祖训都被搬出,堂下一时无人进言,倒是二王爷沈河柏出声支持:“左右不过两万御林精锐,哪有这般多的事端。臣倒是觉得皇上所拟圣旨合情合理合法。不妨就此定下,三日后宋骑尉便可领军出发。”

    周秦此时才站出附议。沈风逸却一时间觉得有点突然,他不过是想打压叶、何两派的气焰,却没想到二王爷一句话,虽助于自己打压了那二人的气焰,却也同时催生出宋瑞不得不即日启程出发的局面。

    然后,不论是否时间急迫,二王爷依然提出,沈风逸便断然没有反驳的理由,毕竟他之前表现的对剿匪一事的上心程度,过于关注,此时若有人提出能早日出发,自己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应是大力支持,而不能有片刻迟疑。

    可是,一旦说出同意二字,便意味着,宋瑞与自己分别在即。

    从自己五岁第一次见到宋瑞到今日,恍恍惚惚走过二十载,却从未有一次长足分离,而此次一别,意味着这般的分离,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将会频繁上演,直至一切尘埃落定,方能休歇。

    沈风逸眼睑微敛,借着眨眼的掩饰,几不可察地望了宋瑞一眼,随后眼眸灼灼,直视含元殿外:“朕意已决!明天朕将会以此草案为准拟定最终旨意,并派人加急送往各藩王府邸,同时宋骑尉立即整装休整,三日后领军启程!”

    声音沉着有力,字字铿锵,沈风逸的声音直直地落在朝堂内每一个人的耳里,掷地有声!

 第二十七章

    沈风逸原本还略带挑衅的神情,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直视着宋瑞的双眼,相顾无言。

    宋瑞伸出双手,抚平沈风逸皱起的眉,随即顺着眼睑往下,摸过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双唇,最后是略显瘦削的脸颊。

    他的每一下都很慢很慢,好似想记住每一个细节模样。

    沈风逸也不嫌宋瑞湿漉漉的双手弄湿自己的脸,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宋瑞,任由他一点一点地抚过自己的五官脸颊,就在他以为宋瑞想要跟他说些什么时,宋瑞却只是捞起了毛巾,重新递到他的手中:“最后搓三下吧,记得从肩颈,一搓到底。”

    宋瑞的语气温柔,眼神缱绻,好似不是在要求沈风逸搓背,而是在说着浓浓情话,沈风逸不忍拒绝,默默接过毛巾,宋瑞见状,浅笑着转过身去。

    感觉到毛巾落在自己背上,低声道:“云国习俗,男儿出征前需去祈恩寺祈福,求得古桑叶浸浴……其实,所谓祈福是求得平安符,而浸浴,是为了妻子替其洗尘,不带牵绊,莫在战场犹豫不决……”

    已经搓到最后一下的沈风逸,手中的毛巾一顿,一时间不知该继续还是停止,不带牵绊,不带牵绊……这样的寓意,与其说希冀,不若说残忍。

    沈风逸就那么将毛巾抵在宋瑞后背,缓缓地将自己的额头靠了上去:“我不是你的妻子,这个习俗,对我们没用。”

    宋瑞也不回头,眼神虚无地看着前方,笑了两声:“恩,我也觉得对我们没用。”说着伸手拽过沈风逸的左手,卸下自己手腕上红绳穿着的镂空玉雕珠,替他戴上,“所以,我今天求了两道平安符,全部用蜡封好塞进了两颗一样的镂空玉珠里,这一个,你好好戴着。”

    沈风逸神情呆愣地看着手腕:“为何,要替我求?”

    宋瑞摸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颗:“我若算是上战场的话,逸儿留在宫里,是更大的战场。”

    而沈风逸好似不曾听见宋瑞的言语,只是出神般看着自己的手腕。宋瑞见他许久未有回应,回过头来,见他那副模样,也未出声打扰,只是径自站起身拿过一旁的浴巾随意擦了擦,披上中衣。

    “逸儿今晚是回宫,还是……”

    沈风逸瞬间回过神来,匆忙喊道:“不回!”

    宋瑞也未像平日里那般小心这里,担忧那里地劝阻沈风逸有违规矩的决定,只是语气地淡淡地接了半句:“可明早,你还要盛装送军……”

    沈风逸以为宋瑞这般说辞又是要劝阻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径直走到床畔,合衣躺下:“我可以明日早点回宫。”

    宋瑞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沈风逸一见他的神色,心下也有点忐忑,咬了咬牙,一闭眼睛:“你轰我我也不走!”

    看着耍赖的沈风逸,宋瑞好似回到当年的时光,那时候的沈风逸耍赖是为了让宋瑞留在宫里,而今天,是为了让自己留在这里,终是没绷住,笑了出来。

    沈风逸听声偷偷眯了条缝偷看宋瑞的表情,却见宋瑞眼带宠溺地笑着,一时忘了再次闭上眼睛,而是呆愣愣地看着宋瑞笑意盈盈地在自己身侧躺下,又半起身越过自己扯过床里侧的被子,随意搭在两人的身上。

    “那就不回吧。”

    宋瑞这么平静地接受自己夜不回宫的决定反而让沈风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仍旧扭着头冲着宋瑞的侧脸木木地眨着眼睛。

    宋瑞脸冲上平躺着,闭着眼睛,在沈风逸不知眨了多少次眼睛之后,倏地转过身,搂住沈风逸。

    “于之泓若实在不愿顶着官职就让他替我的位子吧,当个小侍卫就行;朝里若有事不便在公文上交代的,让小安子去周府找我外公;还有叶太后,你登基至今她竟然一直风平浪静,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对了,那个……”

    沈风逸直接用唇堵住了宋瑞的嘴,一触即分:“以前也没觉得你这么罗嗦。”看宋瑞表情无奈,复又闷下头去,窝在宋瑞肩颈,“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反倒是你……去得临山,先别急着进攻,找完阿烨再做决定……”

    沈风逸还未说完,宋瑞低沉的笑声便透过震动的胸口鼓动着沈风逸的耳膜敲在了心上。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难得发现我们两个,原来都这么不放心对方。”

    沈风逸闭着眼睛也笑:是啊,从五岁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似乎没什么理由地便全心信赖,尽管宋瑞总跟个不着调的皮猴子一样,自己却从未想过不放心这个人,没想到,二十年后,却反而各种叮嘱……

    “那便不说了吧,我就靠会儿,免得睡沉了错过时间,这要是回去晚了,小安子非跳起来跟我拼命不可。”

    沈风逸多年浅眠的毛病,根本就不可能会睡沉到错过时间,不过宋瑞并没有揭穿他的谎话,只是静静地搂着沈风逸,轻轻地应了声“好”。

    两个人,不再说话,却各自睁眼,默默相拥,也不知何时闭眼睡去。

    寅时刚至,沈风逸从均匀的呼吸中猛地睁开眼,看着身边熟睡的某人,眼里是藏不住的不舍。

    众人皆以为宋瑞是去剿匪,也许,只有他与宋瑞两人心知肚明,此去归期尚不知是何时。

    沈风逸眷恋的目光一点一点从宋瑞脸上移开,小心翼翼地越过宋瑞下了床,还不甚放心地回头瞧了瞧,看到宋瑞依旧呼吸平缓睡得安稳,这才放心地推门而出,披着淡淡月色,匆匆赶回宫去。

    门声响过,床上的宋瑞瞬间睁开双眼,慢慢伸出手轻轻放在沈风逸睡过的地方,没什么表情地虚看着眼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

    京城城门之外,沈风逸轻装简行,只带着贴身侍卫和寥寥数几官员。

    “此番剿匪,朕虽无法像为三军送行一般声势浩大,但这丝毫不代表你们不是大云国的好男儿!安邦方能定天下,你们替朕安内,才能让大云国繁荣昌盛,永茂不衰!朕,以云国之名,敬勇士!”

    骑于马上,铠甲在身的宋瑞,一声长喝:“我大云国永盛不衰!”随后仰头一饮而尽,身后两万御林军,紧跟其后,异口同声高声长喝:“我大云国永盛不衰!”之后亦纷纷饮尽杯中之酒。

    沈风逸目光灼灼,直视马上宋瑞,朗声宣告:“朕,在京城之内,静候大云国的勇士,凯旋!”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似是在对两万军士所说,又似只在对宋瑞一人而说,而最后凯旋二字,更是意味深长。

    宋瑞回以一个坚定的目光,调转马头,高声呼喝:“出发!”余音旋绕,震慑桓玄,久久不散。

    沈风逸目送着宋瑞的身影越变越小,身后的安如远上前一步:“皇上……你看……”

    安如远在心里泪眼叹息:我小安子真是命苦,总是陪着皇上送行,上次送走永康王之时,好歹还有宋瑞在,而这次,连宋瑞都不在了,不知道皇上又会如何。

    谁知沈风逸听到安如远的提醒,干脆利落地转身:“起驾回宫!”

    随后,连一个回头都不曾有过,神色平静地回到宫中,按部就班地开始批起了奏折,未见丝毫异样。

    送收膳食的小太监,套近乎一般对安如远道:“看样子,此次剿匪,皇上是胸有成竹,必胜无疑,你看,连胃口都比平日好些。安公公随侍身侧之人,这圣上心情好了,公公定然更是如鱼得水了。”

    安如远瞥了一眼小太监手里的膳食,眼露不屑,淡淡地回了句:“你道行还浅得很,以为圣意是这么容易被猜到的吗?做好本职工作吧。”

    小太监碰了个软钉子,蔫蔫地端着剩食离开了。

    安如远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没看见皇上今日吃得多的都是平日不怎么爱吃的菜吗?那些啊,是宋瑞爱吃的……”

    最后半句似叹似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赶紧进殿侍候去了。

    另一头,行出半日的宋瑞命众军士就地休整,顺带吃些干粮,以备下午急行赶路。

    宋瑞则稍稍离大部队远了一点,在一颗大树下,下马席地而坐,默默地掏出干粮,就着水袋里的水,啃了起来,既不离开众人的视线,亦不怕被旁人听到自己的声音。

    而原本坐在他头顶树梢上的某人,轻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宋瑞头也不抬,依旧啃着干粮:“出了京城就发现你跟着我们了,只是,后来你加速超过了我们,我想,你是在什么地方等着我吧。”

    “啧,我一直以为你大大咧咧的,有勇无谋,可现在觉得,大多数人可能真的被你骗了,所谓扮猪吃老虎,你这装的功夫,炉火纯青啊!”

    宋瑞轻轻拍去掉落在衣襟上的食物碎渣:“于之泓,这话,你还真没资格说我,咱两个,彼此彼此!”

 第二十八章

    于之泓小心隐藏着自己的身形,声音倒是一如既往地欠扁:“我跟你可不能比。我说宋骑尉,此去临山,究竟可有归期?”

    宋瑞拍碎屑的手稍微一顿,随后继续掸着:“赢了自然就回来了,如何定期?”

    于之泓也不恼,摘了片树叶在手里把玩:“宋瑞,你一边想让我留在宫里帮皇帝,一边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不觉得,天下的便宜都让你一人占了吗?”

    宋瑞仰头喝了口水:“所以你追了半日,离京这么远,就为了问这事?若我的回答不能令你满意呢?”

    “若你的回答能令我满意,我自当尽全力相助,若你的答案不能令我满意,我只能稍微抽点精力出来管一管你交代的闲事。”

    宋瑞往后靠着树干:“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没人心里有底。既然没底,如何告诉你?”

    “那行,我问几个问题,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

    宋瑞知道,不对于之泓交些底,也确实说不过去,就像于之泓说的,天下的好事哪有一人占了的道理,可于之泓毕竟是于家人,这样的身份……

    沉默许久之后,宋瑞稳稳开口:“你问吧。”

    于之泓笑:“你此行,是否只剿匪一项任务?”

    “不是。”

    “是否在藩王前往各自封地之前,便计划了此行?”

    “是。”

    “你此番率领的两万御林军是否真的是京师御林军?”

    宋瑞心下一惊,面上倒仍是一副赏景的闲态:“我只能说,他们现在确实是在编御林军。”

    于之泓挑眉:“言下之意,从前或今后是否是御林军,可就说不准了?”

    “有些事,仁者见仁。”

    “哈哈……你倒是爽快,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何找上我?”

    宋瑞抬头,远看似在欣赏天上流云,其实,正对于之泓向下审视的双眸:“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因为,不是我们找上你,而是你本就是冲我们而来。”

    于之泓的眼中现出一抹精光,嘴角的笑容更是恣意扩大:“宋瑞,我发现,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宋瑞也回以一笑:“我会原话转告沈风烨的。”

    于之泓笑意一僵:“在人背后搬弄是非,可不是君子行径!”

    这一次,轮到宋瑞的脸上笑意盛开:“我宋瑞,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有些话,勿须说得明白,各自心中有数。

    宋瑞扫了扫身上的落叶,站起身来:“好了,话不多说,就此别过!下次再见时,定要与你把酒畅饮!”

    “那是自然!”眼见宋瑞牵着马就要离开,于之泓复又交待一句:“若临山剿匪,有何出乎你意料之事,就向沈风烨讨要我落在他那里的一样东西。”

    宋瑞背对着于之泓,眉头一皱: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把自己整得神神秘秘的?不过,仍旧点了点头,向大部队行去。

    随后,宋瑞轻忽的声音悠悠飘来,听得于之泓脸上又是一僵。

    “但愿,你的东西还没有被沈风烨扔掉。”

    ·················································

    此时,日头尽消,连天边的一点红霞都已悄然散去,宋瑞率领着一干人等已接近沈风烨的封地。

    “宋骑尉,你看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就此安营扎寨?”随行的右司员外郎元若朗上前询问。

    宋瑞思量半天:“安营扎寨!传令下去,只支帐篷,不竖军旗。同时,五百左新军换下兵衣,着常服,卸兵器,集合待命。”

    “是。”

    宋瑞远目着临山方向,眼里是说不尽的思量,而心里,不知又是在作何想。

    待得众军休整得当,宋瑞面对左新军:“你们将随元大人连夜急行赶路,绕过永康王封地,从封地西境进入临山西侧。此一绕,路途多出近三倍,但请记住,不论你们想什么样的办法,这一路你们既无武器护身,亦不能暴露御林军的身份,至于为何如此安排,皆因我有一项重要任务交与诸位,而此次剿匪是否能一举得胜也就全靠诸位了。”

    宋瑞看得出每个人的眼中有不解,有疑惑,亦有忐忑:“之所以选择你们,是因为我知道,你们左新军擅长急行、伪装,所以,我充分相信诸位,定能圆满完成我所交代的任务,宋瑞先行谢过诸位兄弟!”说完深深地掬下一躬,久久不直起身子。

    不知队伍里是谁喊了一声:“誓死完成!”

    随后五百士兵齐声高喊:“誓死完成!”引得林中静鸟纷飞,一时间好似时光静止,宋瑞看着眼前士兵,面露欣慰。

    宋瑞随后转身面向元若朗又是一揖:“此后事宜,全权有劳元大人了!”

    元若朗目光坚定,点头回应。两人的交流不似初次合作,更像是多年的同行兄弟。

    左新军离开后,其余御林军未表现出任何诧异,好似他们原本便知道会有此安排一般,宋瑞将剩余的兵士重新分配编队后,便一人独自坐在军帐前,看着眼前的篝火出神。

    “骑尉,刚烤好的野兔,要不要来一点?”

    宋瑞抬头望向来人,目测年纪不超过十八,一脸的稚气尚未脱尽,看其穿着,应是后方勤务兵:“你是?”

    那人,挠了挠后脑勺:“那个,小的吴晖,是此次随军的伙头。”

    “随军的粮饷里有野兔?”

    吴晖吐了吐舌头:“刚刚去林里方便的时候,碰巧发现的,所以猎了来,留着不凑巧的时候改善改善伙食。”

    “这么多人,一只兔子?”

    许是说到自己擅长的,吴晖立刻眉飞色舞起来:“这骑尉就不懂了,等我把这兔子处理了,用盐腌起来,可以保存很久很久,等到军中粮饷荤食殆尽,光这一只兔子就够熬好几锅肉汤的了,到时候往饭上一浇,别提多有滋味了,这点油水,也够打打牙祭了。”

    宋瑞看他说得有趣,更似经验丰富,忍不住多问了两句:“看你年纪也不超过十八,怎么说起行军,好似很有经验似的?”

    吴晖面色一窘:“骑尉,小的已经二十四了!十五岁入军,到如今已经快要十年了!”

    宋瑞略显诧异:“还,真看不出,我以为你,至多十七八岁。”

    “唉,都是这张娃娃脸害得,总让人觉得我是新兵小子,以前在风军军营的时候,我还当过一段时间的前锋兵呢!后来被调入充实御林军,结果因为这张脸,被别人误当做新兵,就分配到后勤,管锅灶了。”

    这一下,倒真是大大出乎了宋瑞的意料:“你在风军军营待过?”

    好似觉得宋瑞的怀疑是对自己的侮辱一般,吴晖拍着胸脯道:“骑尉若不信,可以去兵部查呀。”

    宋瑞当然知道吴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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