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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侍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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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逸这才想到要问:“我究竟睡了多久?”
“整整一天一夜。”
沈风逸闻言皱起眉头,自己再怎么累,也不可能睡这么久还睡这么沉啊,难道浅眠的毛病好了?
见沈风逸脸色不佳,宋韵梨连忙解释道:“是邬大夫说,公子太过疲劳,需要多加休息,不然身子吃不消,所以,我们特意在公子房里点了安神助眠的香,还加了邬大夫配的香料,一起燃着,目的就是为了让公子能多睡会儿。”
沈风逸略微点了点头:“我还是进去看一眼吧,好放心。”
眼见着莫司谷与宋韵梨又要跟自己返回梨苑,沈风逸连忙出声制止:“看时间,也到晚膳的时候了,二位就不用陪同了,我自己去便可。”
而宋韵梨原还想坚持,却被万分识相的莫司谷拉走,美名其曰陪公婆用膳。
听他提及莫傲松,沈风逸顿下脚步多问了一句:“侯爷可知晓?”
虽只是半句,也足够莫司谷知晓他在说什么了,遂答道:“自然知晓,说是待公子醒来便去拜见,只是没想到公子先跑来梨苑了。”
“那就暂且别告诉侯爷我醒了。”
莫司谷应声离开,沈风逸则转身进了梨苑。
轻轻推开门,沈风逸特意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至床边,却看见宋瑞正睁着一双不算清明的眼睛,笑望着自己。
“你姐姐说你睡了。”
“恩,装睡的。”
沈风逸坐下身子:“连你姐姐也要骗?”
宋瑞笑而不答,其实,他是因为知道沈风逸醒来后一定会来看看自己才肯放心,所以才故意装睡支开姐姐姐夫,只是,这话,宋瑞不愿意告诉沈风逸。
沈风逸也不追问,在床边坐下,盯着宋瑞的眼睛看,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还疼吗?”
宋瑞稍稍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恩,疼着呢。”
沈风逸无奈:“疼你还笑?”
“嘿嘿,高兴。”
“傻兮兮的样儿。”
宋瑞缓了缓,才再次开口:“我是真的高兴。高兴这一箭扎在我的身上,而你安然无恙。”
沈风逸倏地酸了鼻子,使劲眨着眼睛,不让水汽外露。
宋瑞已经显出几分疲态,不甘不愿地合了眼,嘴却还不肯闭上:“这下子,是真的要睡了,你也躺下陪我会儿吧。”
难得见宋瑞冲自己撒娇,沈风逸更是有求必应,就着宋瑞外面那窄窄的地方,面朝宋瑞和衣侧躺,还顺手理了理宋瑞落在额前的散发:“睡吧。”
不消片刻,宋瑞的呼吸声便沉了下去,沈风逸轻声喊了几遍都未得回应,这才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悄悄地退出了屋子。
刚走回松苑,莫傲松便在门外求见。
“侯爷请进。”
莫傲松小心地推门而入,接着一个跪拜:“臣,莫傲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侯爷请平身。朕恐怕要在侯府多耽搁几日,还望侯爷莫要声张。”
“臣明白。臣斗胆一问,不知皇上对于贼人是谁,心里可有数?”
沈风逸静静地看着莫傲松,却不说话,莫傲松稍一停顿,没有继续问这个,而是转了话题:“听犬子说,宋骑尉中的是锯齿箭,这箭可不简单。”
“侯爷何出此言?”
“回皇上,就臣此生征战沙场的经历来看,只在西饶的朱雀军中见过。宋骑尉运气算好,箭上无毒,若是箭上带毒,恐怕,连解都来不及,因为齿状入体,不论怎样都避不开体内经脉,毒直接由经脉入心,基本上是片刻的事情,我云国大军在此上,可没少吃过亏。”
“朱雀军?”沈风逸记得,西饶的朱雀、白虎两军军是在大皇子万炎手中,而玄武、青龙两军则在二皇子万冷手中,如此说来,这事就算跟西饶当今国主没有关系,但跟这个万炎却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沈风逸纵使猜测,面上还是不露分毫,很是淡然地问道:“难道,这种箭,除了西饶,就没人能造出来了吗?”
“回皇上,吃亏太多自然想着如何还击,臣不是没想过造一模一样的箭,可是齿状箭头很难把握好角度与硬度,不论臣找来多少能工巧匠,至今都未能成功,我想,这可能跟西饶的矿产有关,他们用于造箭的是西饶独产的一种金属矿藏,高温下又极易变型却偏偏冷却后质地坚硬。”
莫傲松的话,让沈风逸对自己的猜测更加深了几分肯定,只不过却未对这莫傲松明说。
“知晓此箭的人可多?”
“但凡在西境跟西饶对战过的将士,无一不知。”
这句“无一不知”倒是让沈风逸皱起了眉,边关将士无一不知,他这个远在京中的皇上却一无所知,是边关未报,还是京中有人刻意隐瞒?
“有关此箭,何以未见上报朝廷?”
莫傲松闻言诧异抬头:“此事早已呈报过刑部,臣能招来各路能工巧匠进行琢磨也是经由刑部所批,这……”
话不需多,如此两人便已心知肚明,这显然是被有心人扣下了呈报帖,欺上瞒下,下面的以为上面的都知道并做了批示,上面的却根本不知道此事,如此说来,有些事,真就呼之欲出了!
心中有了计较,沈风逸反而更显平静,随意与莫傲松闲谈了几句,便让莫傲松先退下了,只是,最后嘱咐道,宋瑞在此养伤一事只字不可泄露。
莫傲松虽退离政事已久,却不是个不解形势之人,之前刑部下发的关于宋瑞擅离职守的捉拿告示,他也有所耳闻,虽后来撤去,但其中恐怕另有隐情,此刻身受重伤出现在此,必然事有蹊跷,不过,多年的朝中摸爬,莫傲松自然知道,不该问的事就莫要好奇,只管照办便可。
“皇上放心,除了臣与犬子夫妇,府里人只知是臣在京中的故交之子前来替臣贺寿,不过路途遥远,又遇山匪,这才受伤修养。”
沈风逸忍不住多看了莫傲松两眼。
一直以来,这个常年远在边地的侯爷,早年虽有战功却在巅峰时期退居留守,甚于自己的儿子也是从一个小小的兵士做起,靠着自己的本事一点一点做到参将,随后便好似江郎才尽,再无大功大过,一直只是个不高不低的从三品参将。
如此不温不火,既不会被朝众人遗忘,又能不露锋芒,所谓大隐隐于市,如斯这般隐于朝堂,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恐怕,自己一直以来都低估了这两父子。
待得莫傲松告退之时,沈风逸才再次开口:“还有一事交予侯爷。”
“但请皇上吩咐。”
“宋瑞修养期间,还烦请侯爷从府中近卫内选出五对身形与朕以及宋瑞相似之人。身手尽量挑好的,切记,人选必须要靠得住。”
“臣遵旨。”
第五十六章
待在侯府的日子,悠闲得总让沈风逸忘了今夕是何年。他现在最常做的事,便是陪着养伤的宋瑞一起坐在梨苑的院子里晒太阳,两个人可以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静静的,一坐便是一天。
好几次,沈风逸眯着眼靠着椅背,看着一旁趴在软榻上的宋瑞,阳光融融地铺在他的脸上、身上,透着那股子慵懒,平白让人生出一种错觉。
好似两人抛开了所有的俗事烦争,躲到一四方院落,没有了朝堂、阴谋与算计,每日每日都是在这般坐看日出日落的娴静中悠然度过。
只是,再如何的错觉,都掩不住心底的那个声音。
阴谋还在,危险还在,两个人是躺在刀尖上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日,宋瑞总算可以不用趴着而是坐着也不扯痛伤口了,整个人立刻陷入一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模样。
“逸儿,我昏睡的时候,你是不是哭过?”
沈风逸正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一听这话,整个人抖了个激灵,随即侧了侧身子,很是平静道:“没有。”
“没有?不能啊,我人虽然没醒,可我感觉到了啊。”
沈风逸依然面无表情:“你个昏迷的人感觉错了很正常。”
“不能吧?我明明觉得是你啊。”
沈风逸目不斜视:“你觉得错了。是你姐姐。”
宋瑞说话的调调是真的疑惑,脸上的表情却是笑得贼贼的,可惜,正襟危坐的沈风逸根本没有看到。而宋瑞一边装相,一边看着沈风逸抑制不住泛起红色的耳根,脸上的笑意更深三分。
“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恩,你记错了。”
“那……”说着话的同时已经一点点挪过来的宋瑞,此刻刚好将脑袋搁在沈风逸肩上,“看来我受伤了,你一点也没伤心,逸儿根本不爱我。”
沈风逸的身子一僵。
两个人从摊牌到一起,没人敢去想过未来,自然无人轻易肯说出那个爱字,一直觉得感情已在,话说与不说都没差别,而现在,于猝不及防间听到这个字眼,才发现,哪怕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可在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心跳还是会漏掉几拍。
沈风逸没有回头,只是若叹气一般低语:“那,你爱我吗?”
宋瑞双手扳过沈风逸的脑袋,眼对着眼,笑意仍在,只是没了调笑只剩温暖:“逸儿,你知道当我感觉到那支箭擦过心脏的瞬间,我最遗憾的是什么吗?”
沈风逸的眼眸晶亮:“是什么?”
“我最遗憾的是没有亲口告诉你,我,宋临轩,爱你沈风逸。”
这一次,不管沈风逸如何嘴硬,也挡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他以为,他早已知晓宋瑞的心意,所以,即便听到这样的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然而这一刻,他才知道,一切的他以为都是徒劳,真真正正亲耳听到,仍是能直达心底,震得心尖发酸发麻。
宋瑞咧着嘴笑,勉强支起胳膊将沈风逸搂进怀里:“还说那个哭的人不是你?到底是不是你?”
听不到回答,却感觉得到怀里的人坚定的点头。宋瑞更是笑得连后槽牙都看见了,那副餮足的模样,要多晃眼有多晃眼。
“你们……”
宋瑞抬眼看到自家姐姐站在苑外,就着拥抱的姿势裂开一个灿烂的笑:“老姐来了?”
沈风逸慌乱地起身,也顾不上暴露自己通红的眼眶,冷然地说了声“我先回松苑了。”便匆匆离去。
宋韵梨一脸担忧地看着笑得坦荡的宋瑞,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想了半天,还是冒出一句最寻常的:“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宋瑞重新趴了下去,语气淡然:“庆祝劫后余生。”
宋韵梨没想到宋瑞竟然不躲不闪,答得如此痛快,忍不住高了几分声音:“你跟皇上庆祝?还这般搂搂抱抱地庆祝?”
宋瑞侧脸向上看着自家姐姐:“你跟姐夫庆祝不会抱一下吗?”
“我跟你姐夫能一样嘛……”还想再喊的宋韵梨,被宋瑞这等同于承认的回答,弄得措手不及,连声音都颤上几分,“你……什么意思?”
宋瑞趴着,将下巴搁在手背上看着前方:“老姐心里已经有数了,何必多此一问呢?”
宋韵梨正欲再吼,余光瞥见不远外站着的丫鬟仆人,先喊了一句:“所有人都给我去梨苑外守着!”
随后才回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宋瑞:“瑞儿,你不是在跟姐姐开玩笑吧?”
“老姐,从小到大,我跟你开过几次玩笑?”
宋韵梨还是不能接受:“是不是他拿皇上的身份压你的?还是他拿家里的人威胁你了?”
“姐,你真的想多了。”
宋韵梨再也压制不住,尖着嗓子叫喊:“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宋瑞也不喊,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声音,好似在讲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般,丝毫没有起伏波澜:“姐,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一句不能接受,就可以抹杀它存在的事实。”
宋韵梨泪眼汪汪:“这是造的什么孽?我好好的弟弟,怎么就成皇上的男宠了?”
宋瑞无奈撇嘴:“老姐,你弟哪儿长得像男宠?要宠也是我宠逸儿。”
宋韵梨被宋瑞的话说得一噎,连眼泪都忘了流了:“你是说……”
“恩,就是你想的那样。”
于是,那口想喊出来的气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噎着自己,半天找不到声音,许久之后才颤巍巍地问:“瑞儿,莫怪姐姐说,从小到大,你对自己的事儿都有主见,而且主见一直都很正,我虽总是说你,却也从来没干涉过你,因为我知道你其实心里都有数,可这事,你怎么就没数了呢?”
宋瑞笑:“姐,感情的事是走心不是走脑,若连这都有数,你弟弟我就真成神了。”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你哪怕是喜欢上一个身世不清白的姑娘,姐姐都不会说你啥,退一万步讲,你若喜欢的是个普通男人,姐姐我最多抽你一顿,久了也就认了。可,现在这……你是疯了吗?你的那些理智都让狗啃了吗?”
宋瑞也不争辩,只是平静地问:“姐,姐夫在战场时你是不是会一直提心吊胆着?听到打败仗了,是不是会疯了一般想要确认他是不是还活着?你生第一个小孩时,是不是觉得鬼门关走了一遭,那时候满脑子想的是不是你一定要给姐夫留下这个孩子,哪怕豁出命不要?”
宋韵梨先是一愣,随即便想反驳:“那不一样,我跟你姐夫是夫妻!”
宋瑞难得露出一分苦笑:“一样的,感情都是一样的。你知道吗?从我发现自己的心的那一刻,我便开始努力隐藏着,可是姐,能藏得住的就不是爱了,你以为我不害怕毁了他吗?我在乎的从来不是自己如何。”
宋韵梨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宋瑞一提,她才想起来,自己生完第一个孩子,宋瑞便跟自己开玩笑一般说过:若我此生无法生育,姐姐就过继个孩子给我吧。那时候只当他是开玩笑,还被自己一顿笑骂,如今思来,恐怕在那之前,宋瑞便认了自己的心。
“姐,你放心,我从来没想过要有什么结果。我只是想帮他坐稳了他的位置,等他娶妻生子了,我也就可以安心离开了。而,现在,我放不下,真的放不下。这样能伴他左右的日子,偷来一日算一日吧。”
听到这儿,宋韵梨矮下身子,抱着宋瑞的脑袋:“我的傻弟弟,你怎么就能这么傻呢?你的聪明劲都用到哪儿去了?”
脸被捂在宋韵梨的臂弯,宋瑞也懒得再开口说话,他不是傻,他只是屈服于自己的心。
原本以为,自己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沈风逸去牵另一个人的手走过余生,所以总想着,在那之前自己先离开。可在那一箭正中心窝的时候,他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自己就这么连一句话都没有留地离开,他的逸儿又有谁来照顾呢?
所有的感伤与自尊,在死亡面前都显得万分渺小,真到那一刻时,才发现,真的可以做到什么都不在乎,只要那个人好,只要那个人笑。
很多时候,放下所有的执念与自我,眼前就会豁然开朗,不是所有的相依相守才是最好的结局,每一刻一起的时光都不辜负,每一天一起的日子都是灿烂,纵使时局所迫天各一方,只要知道那个人一切安好,便无所畏惧。
挣扎着从宋韵梨臂膀中露出闹到,圈着自家老姐的脖子:“老姐,记得给我留间屋子呦,也许哪一天我就投奔你来了。”
“傻小子,说什么浑话呢?姐姐这里永远留着你的房间,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没人会赶你。”
“恩,姐,谢谢你。”
只是这一声谢,却苦得宋韵梨,再次没忍住眼里的泪水。
第五十七章
入夜,宋瑞却并未入睡,而是老神在在地躺在床上,安静地等待某个抓心挠肺的人前来。
果不其然,府里更声刚过,沈风逸便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
宋瑞躺在床上装睡,听着那人轻手轻脚的动静,止不住想扬嘴角,却硬生生憋住。
听着声音近至身前,宋瑞刚想睁眼吓他一吓,便听来人说道:“行了,别装睡了。”
宋瑞磨蹭着睁开眼,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沈风逸眉眼弯弯:“你若睡了,又何须把院里的婢女仆人都遣走了?”说着推了推宋瑞,让他往里躺点,自发自觉地在外侧躺下,“你……姐姐下午说什么了?”
宋瑞侧头打趣道:“咦?你这么自觉叫上姐姐了?”
沈风逸气结,习惯性想伸手给他一手肘,立即反应过来宋瑞还有伤在身,堪堪止住动作,刚想收回胳膊,却被宋瑞顺手抱住:“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姐没说啥,就是知道了我们两的事。”
宋瑞明显感觉到沈风逸呼吸一顿,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没事,我姐真没说啥。”
沈风逸抬眼望进宋瑞的眼里:“临轩,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若说谎的话,眼神是直的,没灵气的。”
宋瑞一噎,讪讪地收了手,跟沈风逸并肩躺着,望着头顶的窗幔:“其实真不算说了什么,无非是……”
“无非是不看好,亦或是,无法接受吧。”
“恩。”
随后两人皆陷入了沉默,。
沈风逸很能理解宋韵梨的想法,其实,换做任何一个家人,恐怕都无法接受,更何况,自己的身份还又这般尴尬特殊。念及此,沈风逸突然反手仅仅抓住宋瑞的右手:“临轩,你信我,我不要立后不要纳妃,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宋瑞一愣,伸手拍了拍沈风逸的脑袋:“说什么浑话?逸儿要多子多孙,云国的江山才有人绵延继承。”
沈风逸梗着脖子想从宋瑞手底下昂起头,却偏偏被宋瑞察觉,手里带了几分力,愣是把沈风逸的脑袋压在自己的颈间,他不愿让沈风逸看到自己眼里的挣扎,他也怕看着沈风逸祈求的眼神,自己会一个心软,忘了沈风逸的身份,允许他的不负责任。
沈风逸拗不过宋瑞的手劲,便索性不抬头了,静静地窝在宋瑞颈间,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呼吸,心就定了,何必要在口舌上跟宋瑞争个高低,事到临头需要选择的时候,如何定夺的只能是自己。
“对了,听我姐姐说,侯爷找过你了?”
“恩,侯爷跟我说了一些西饶的事情……”接着沈风逸便一五一十将西饶四军的势力分据已经锯齿箭的事情告诉宋瑞。
宋瑞一直静静地听着,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可偏偏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那,逸儿有何打算?”
“我托侯爷替我寻了五对人,让他们乔装成我们两的模样,向五个不同的方向出发,而我们两在侯府再缓几日,我想看看,能不能寻个机会,会会西饶的二皇子。”
宋瑞听后皱眉,西饶国主偏爱二皇子万冷人尽皆知,只是碍于大皇子万炎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且多年来恪尽职守,从无过错,自然也不能随便撤除万炎的继承之位。
只不过,这样的偏爱,难免让二皇子成了大皇子的眼中钉,这也就难怪西饶国主之前刚一病重便急于将玄武、青龙两军的军权交予二皇子万冷,恐怕也是为了让二皇子的军力可与大皇子抗衡,不至于被大皇子压制。
而沈风逸选择这样做,显然是想用假的人马牵制住云国境内的眼线和刺客,而自己冒险前往西饶,最好能挑起大皇子二皇子彻底分裂,若西饶自家萧蔷起火,又怎会有空来插手云国之事?
只是,算盘虽好,变数太大,且不说万炎与万冷是否真如传闻所说这般水火不容,单就看万冷在这几乎一面倒的趋势中,仍能保持着中庸之势,未激起群臣反对,却未笼络过多人心,这恐怕不是单靠国主的偏爱就能做到的。
而这些都说明万冷不是个简单角色,所谓与虎谋皮,这样的人怎会看不出沈风逸想打的主意?到时候若只是拒绝还好,若是将计就计,沈风逸可就一点退路全无了。
“我不赞成你这样做,把赌注压在一个未曾谋面的人身上,还是邻国之人,根本就是胡闹,与虎谋皮,定许以炙。你又哪里有什么筹码可与之谈?”
“临轩,眼下的局面,不铤而走险置之死地而后生,又能从哪里打开豁口呢?”
宋瑞也是默然,确实如沈风逸所说,此时前有狼后有虎,手中还无太多筹码,左也是受牵制,右也是受牵制,似乎,真的需要打破格局,才能另辟蹊径。
“那也不能贸然前去,以什么身份接近,又以何说法逼其就范,这些都要思虑周全,若不能够,即便只差一点点,你都必须放弃这个想法。”
沈风逸没有继续跟宋瑞纠结这个话题,敷衍了了地回了句:“知道啦知道啦,我困了,今儿就在你这儿睡一晚吧。”
宋瑞自然也听出了沈风逸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只是看着这人耍赖般窝在自己胸前打着哈欠,一时也不好非逼他说个子丑寅卯来,只得自我安慰,算了,反正也不是明天就打算做什么,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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