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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叛佛莽僧-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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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己厌看着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瘦骨嶙峋,眉眼间总带着一股坏透了的气息,对他提不起一丝好感:“所以我就该记得你么。”
  袁三岐一尬,顿了顿,只好换一个话题:“既然教主回来了,是不是该考虑重振葬花教?”
  霍己厌其实无意重振这个什么教,他之所以唤醒这股力量,只是因为他不甘心,不甘心赵临渊的恶意侮辱,也不甘心白千行的不辞而别。不过既然有了这个身份,很多人巴结着,倒也心里舒爽,便笑而道:“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重振葬花教?”
  袁三岐双手抱怀,既不行礼,也没有一点君臣的样子,“自从葬花清剿后,教主失踪,葬花信徒们被三界欺压,带着三瓣红莲的永世印记惶惶度日,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生不如死。我作为葬花教的右护法,自当有义务护着这些为葬花教做事的信徒,这么些年,我收留了大多数曾经的葬花教徒在大芸山那边,就等着教主有朝一日能归来,带着我们重振当年雄威。”
  袁三岐这番话,有多少真,有多少假,其实霍己厌看不出,但是他已经发过誓不再信任任何人。这个人曾经在葬花教没落的时候,还养着一群葬花教徒,图的自然是有朝一日能够重兴,当然这个重兴一定不是由霍己厌来带领,自然也不可能等着霍己厌回去。
  至于这个袁三岐曾经用什么打算来重整葬花教,霍己厌不关心,如今也并没有想要再去管那些没有的信徒们。
  葬花清剿,三界大战,受苦的永远是百姓。葬花信徒和普通百姓一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羸羸弱弱的姑娘,是半个身子入土的老太爷,也是黄发垂髫的小孩子。唯一不同的,就是当初他们、或者是他们的祖辈,信奉了葬花教,留得了额头上一个永世不消的印记。
  这么些年,袁三岐自然拥有自己的力量,也与东暝国主赵临渭结过盟,只不过还是太弱。如今赵临渭已死,他们失去了一支强大的经济支持力量,袁三岐这次迫不得已过来与霍己厌交好。奈何这个教主似乎和从前不大一样,并没有重振葬花教的雄心,对那些信徒们也不管不问,一副清高冷淡无所欲求的样子,让他难以捉摸。
  霍己厌哼笑一声:“我要那些废人做什么用?我这葬花鼓能控制人心,我自是想要多少人就可以有多少人,这东暝的兵力全归我所有。”
  袁三岐自然是知道这个葬花鼓的,毕竟葬花鼓造出来的时候,他就在身边,也清楚这葬花鼓致命的缺点:“葬花鼓,是由最纯洁的少女人皮所致,控制的范围也只有三界中最羸弱最愚蠢的人类。被控制的人类并非真正信奉葬花教,他们能做的,只是帮你漫无目的地杀人,而不能重振葬花教的威名。”
  霍己厌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这一番往事趣闻:“照你的意思,只有那些额头开出三瓣红莲的,才能真正助我?”
  袁三岐附身,表示愿意臣服,他的额头上,就有象征葬花教的三瓣红莲:“正是。不过……这葬花鼓虽然只能控制人心,但也并不是绝对的,只是差两样东西,它就能发挥出迷惑三界人鬼妖的威力。”
  霍己厌心想果然有巨大的威力,虽然他心里知道他自己并不需要这样的威力,但是如此这般的诱惑,他还是难免会有些心动的:“哪两样东西?”
  袁三岐故弄玄虚:“这么嘛……并不是我不想告诉教主,只是这两样东西得来十分费尽,在此之前,我想让教主和我走一趟。”
  “往哪里去?”
  “大芸山。”
  大芸山是东暝边境的一条山脉,早年闹过妖,一般人都不敢进来,就算有些好事者进来了,也会被隐藏在里面的葬花教徒们捉住。
  霍己厌跟着袁三岐来到了大芸山。这里湿漉漉的,一股热带雨林的气息,很让人有种回归原始的感觉,倒也是一种享受。
  往里走,渐渐看见了一排屋舍,这里湿气重,屋舍不敢用草,都是用砖瓦垒起来的,显得十分坚硬。正是晌午,大芸山里几乎透不出光来,偶尔漏进来的一星光点,成为了孩童们的玩物。
  两个孩子对着光点猜来猜去,像两只逗弄的小猫儿,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额头都有一朵生出来就有的三瓣红莲,很稚嫩,就和他们自己一样。
  两个孩子的不远处,一个小女孩蹲在一块岩石上,手里抱着一个小娃娃,痴痴地望着对面的两个孩子玩耍,似乎想要融进去,却又不敢。
  霍己厌朝着这个小女孩走去,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小妹妹,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
  小姑娘看着霍己厌的眼睛,有往上看了看霍己厌额间张狂的红莲,没有说话。
  那双眼睛乌亮乌亮的,看起来清澈无比亦纯净无比,霍己厌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姑娘,可是又想不起来。他朝小姑娘怀里抱着的小娃娃一看。
  那娃娃竟是真人皮缝制的,人皮上的绘制也是精妙绝伦,做出来的娃娃栩栩如生,只是看着令人心生畏惧。
  小姑娘发觉这个男人正看着自己手里的娃娃,站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霍己厌又向前走去,路过一个人家,家里人正在做午饭,屋里潮湿,火生不出来,大家伙就把灶台搬了出来,在寥寥无几的阳光下面生火做饭。霍己厌走过去视察了一下,做的是普通人家的家常便饭。
  那女主人先看见袁三岐,向他行了一个葬花教的礼数,袁三岐点头回应。女主人又见着霍己厌,可能觉得霍己厌长得好看,好看的人看起来就没有恶意,便热情地笑着说:“我家闺女今儿过时辰,嚷着要吃咸肉饭呢。邀了村里不少人过来热闹热闹,兄弟若是不嫌弃,也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霍己厌转身看了看身后,果然有很多石桌子拼起来的餐桌,大家都笑着聊着等着这位大姐的咸肉饭。
  霍己厌注意到这位大姐额头上竟没有红莲,不免有些好奇,便问:“大姐为何没有三瓣红莲?”
  大姐摸了摸额头这才意识到,笑着对霍己厌说:“这位兄弟新来的,想必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今儿一定要留下吃饭,能到这里,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她并没有正面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没有三瓣红莲的原因,但是不一会,他的丈夫从屋里出来,那是标准的葬花教徒。
  霍己厌懂了,这里面应该有一些为世人所耻却心甘情愿的爱情,到了这里,也算是苦尽甘来的爱情。
  他立刻明白了,这些人,如果放在世间是什么样的命运。葬花清剿后,那些胜利的无信仰者,自然而然地排挤这些额头有红莲的人,这些信徒逼不得已,在这个湿漉漉的大芸山开辟了一个世外桃源,相安于此,也算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生活了。
  霍己厌转身看了看袁三岐,这回他不觉得袁三岐有多可恶了,这个人救下了这么多信徒,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想必也坏不了哪里去,只是还是摸不透这个人的想法。
  霍己厌问:“你带我来这,就是让我看看这些?”
  袁三岐说:“这些难道还不能让你有重振葬花教的心吗,难道你就忍心让这些人,一辈子被外面的人碾压,只能世世代代唯唯诺诺地躲在这个见不得光的地方?”
  他又补充:“你不要忘了,这些人,可都是因为你才有了这个永世擦不掉的印记。”
  霍己厌已然不再是葬花教主,那种对葬花教强烈的振兴之心他是没有的。
  忽然,一个小姑娘抱住霍己厌的大腿,笑眯眯地道:“大哥哥,他们都来吃我的喜酒,你也来嘛,大哥哥长得真好看。”
  她拉着霍己厌,霍己厌只得蹲在与她平齐,小姑娘摸着霍己厌额头的三瓣红莲,天真道:“大哥哥的小花怎么和我的不一样,你的好好看。”
  霍己厌任由这个小女孩摸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在享受一个寻常一家三口的热情,其余的,不敢细想。
  这个女孩五岁了,从出生就一直生活在大芸山,所以她不懂外面人对他们这些人恶语,笑得一派天真。大芸山常年不见光,孩子生活久了,头发不再是乌黑亮丽的,而是微微发黄发白,加上潮湿的天气,垂在脑袋上,显得楚楚可怜。额间的红莲是他的父亲传给她的,因为母亲是非教徒人,这朵花遗传得并不是那么妖艳,倒是多了一点简简单单地纯真,像是宫里女子的花钿。


第75章 魔道妖僧(八)
  霍己厌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吃了一顿饭。这顿生日宴要放在皇宫,或者退一万步,放在东暝国任何一个寻常人家,都能够大鱼大肉烧上满满一桌子来招待贵宾,排场越大,才显得对这件事的重视嘛。可是这顿饭,就仅仅是咸肉饭,再难就是有一些妇人自家酿的酒,东拼西凑地开坛吃了,图个开心。
  霍己厌倒不是稀罕这样的饭局,而是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些愧对这些人。吃过了饭,也难得体会了一场叫做“热闹”的东西。随后跟着袁三岐往大芸山深处走去。
  大芸山深处是葬花教的根基,这些年被袁三岐一点一点地挪到了这里,倒也马马虎虎还原了当年的样子。
  “教主,这些你也都看见了,这些都是当初追随你的教徒,你给了他们信仰,如今你回来了,就不能让他们再这么下去。”
  袁三岐知道曾经的教主是十分残忍冷酷的,要是这话放在从前,他是断不会这样讲的,就算讲了教主也不见得会听他的话。但是经过这一路看来,如今的教主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剥皮制鼓的少年了,现在的霍己厌,多了一点叫做人性的东西。
  见霍己厌仍在思忖,袁三岐再接再厉:“教主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霍己厌终于出声:“你说过,要我来大芸山,就将葬花鼓的秘密告知与我。”
  袁三岐心想这个教主果然还是绝情,连这些关乎自己教徒的苦肉计都不顶用,一心只想要葬花鼓的秘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正想再提出一些条件绊住霍己厌的脚,这时,霍己厌却被不远处的小姑娘吸引住了。
  袁三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之间见到的抱着人皮娃娃的小女孩。
  这里的大芸山的腹地,也是葬花教的根基所在,外面那些葬花教徒是不允许到这里面来的,只有一些曾经在葬花教有职务的人,才能在这里打理。
  袁三岐自然是认得这个姑娘的,心想着也许也是一个好办法。于是就引着霍己厌往那小孩跟前去了。
  霍己厌的目光不免会盯着小女孩的人皮娃娃看,霍己厌一看,小女孩就要跑。霍己厌赶紧喊住:“小妹妹,你手里的拿的娃娃,是谁给你做的?”
  可能是霍己厌的声音比较温柔,叫得小女孩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袁三岐在霍己厌的身后一点头。小女孩就壮着胆子说:“我阿爸。”
  霍己厌继续问:“你阿爸在哪呢,我能见见他么?”
  小女孩又瞄了一眼袁三岐,才说:“在那里。”手一指那边一件石房子,石房子很大,估计建造的时候也废了很大的一番人力,石房子上有牌匾,写着“葬花殿”。小女孩带着霍己厌往那里面去了。
  葬花殿里是一对夫妇,他们是负责这里的每日清扫,给佛像擦身。霍己厌走过一排排佛像,这些佛像顶天立地,怒目圆瞪着朝下面看,不是佛门之人看得甚是恐怖。
  不知是不是霍己厌的错觉,总觉得这些佛像的眼睛,是真人的眼睛,似乎里面的血丝,仔细看看都能看得清。心道这真是太逼真了。
  如果他还有从前的记忆,他就会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佛像的眼睛,其实都是从真人身上挖出来,经过特殊的处理,按在佛像上的,这类做法,与葬花鼓大同小异。葬花信徒们并不会觉得怪异,甚至会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符合要求的孩子往上面送。
  这就是葬花教,一个蛊惑人心、遭三界清剿的第一大邪教。
  一个妇人看到了小女孩,连忙喊道:“阿妹,别乱跑。”随后看见了走进来的霍己厌和袁三岐,妇人认识袁三岐,便行葬花礼,道了一声:“护法。”
  袁三岐低低嗯了一声。
  随后男人也出来了,行礼,将名叫阿妹的女儿搂在怀里。
  霍己厌问道:“请问这孩子手里的娃娃。”
  男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笑笑说:“做给孩子的,有灵气。”
  霍己厌又问:“我可以看看吗?”
  男人很客气,将阿妹手里的娃娃拿起来,递给霍己厌。
  在霍己厌接过这个人皮娃娃的一刹那,手心里的葬花鼓一阵骚动,响得让霍己厌一度耳鸣。他现在不想知道了,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只想赶紧远离这里,这不是个人待的地方,这里什么都充满了恐惧充满了邪恶。
  葬花鼓的鼓鸣让他站不直身体,几乎要绝倒。
  袁三岐感觉扶了一把,喊道:“教主?”
  男人和少妇闻言一哆嗦,连忙下跪,一脸被洗脑的敬畏和崇拜:“教主!”
  留下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被母亲一拉,也跟着跪了下来。
  霍己厌恐惧地看着这些人,这里都是一些魔鬼,一群没有脑袋的恶灵,这不是他想象的葬花教,这是个地狱!他也不是个救世主,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太子,只想做他的富贵闲人,不想管也管不着三界众生的命运。
  袁三岐道:“教主,留下吧,让这些人不再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能光明正大地占三界一席之地,就心满意足了。”
  霍己厌斜视了袁三岐一眼,袁三岐看见那双炽瞳似乎要滴出血来,额头的三瓣红莲更加肆无忌惮地疯长,一直延伸到发际线,显得十分妖艳可怖,让袁三岐不由一颤。
  霍己厌又看向小女孩,将手中的人皮娃娃抵还到她的手里。对袁三岐命令:“昭告大芸山,教主已经归来!”
  袁三岐心头一喜,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去大芸山走一趟,将教主已经回来的事情,传播下去。
  袁三岐领着霍己厌往正殿走去,引霍己厌坐上了教主之位。其实在此之前,这个位置都是由袁三岐坐镇的,只是没有着葬花鼓在手,这个位子永远坐不实。
  葬花殿是原搬原来的样子造的,不可能一模一样,因为原来的葬花殿早已经被烧毁了,只能尽可能重修,在小小的大芸山内假装葬花教还兴盛的样子。
  霍己厌刚刚坐上教主之位,便指挥袁三岐:“将葬花殿内的所有佛像全部拆下来,找个安稳的地方埋了。”
  袁三岐十分不解,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霍己厌便加重了声音:“既然要我回来做葬花教主,一切就要按照我的要求来,那些东西我看不惯,埋了。”
  袁三岐:“可是……”
  教主在没有兴盛葬花教之前,师从佛门,因为得不到师父的赏识,便一怒之下另僻佛道,便成了这葬花教。葬花教的传统是教主一手带出来的,怎么可能说推翻就推翻。他要教主回来,绝对不是要重翻葬花教,也绝对不是要拆掉葬花教佛像的。
  霍己厌很决绝:“没有可是!我需要一个全新面貌的葬花教,展现在世人面前。”而不是这种肮脏的执念。
  袁三岐心里恨得牙痒痒,可是他没有办法,若想重振葬花教当年的雄威,靠他,是不能够的。于是只好含恨吩咐下去让人把佛像拆了。
  霍己厌又道:“明天准备一场传教会,我需要和信徒们说点事情。”
  袁三岐:“是。”
  第二天,传教会在大芸山举办。葬花教红极一时,留下了不少信徒,如今一代传一代,竟将大芸山里的一场小传教会占得满满的。那都是一双双满怀期待的眼睛,期待着有一天可以走出大芸山——其中有些孩子,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外面的样子。
  霍己厌站在高台上,俯视这一群额间绽放三瓣红莲的信徒,他们一个个合着手掌,执着地望着霍己厌,竟感觉有些痴痴傻傻的。
  霍己厌运足了中气,力求全部的人都能听见:“我就是你们的教主,如今你们已经群龙有首,即将结束你们惶惶的日子。”
  下面一片高呼:“教主!教主!教主!”
  霍己厌很无语,明明就是这几乎普通的话,这些人跟奉为圭臬一样奉承着他,顿时感觉自己跟帝王老子一样了。霍己厌一手下压,示意大家不要激动:“我要你们知道,曾经的葬花教势力已经失去,我回来,是要重建一个新的葬花教,一个可以被三界容纳的葬花教,我要你们摒除一切关于从前的想法,重塑‘行善事,不杀生’的信仰,做一个真佛教信徒。”
  下面面面相觑,可见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的佛教信徒,也不知道以前这葬花教主,给这些人贯彻的是什么信仰。
  霍己厌继续说:“那些奉在葬花殿内的佛像,并不是真佛祖,明日我就要大家照着我描绘的佛像重新注塑。另外,我也不希望看到葬花信徒们,有任何杀生的念头,尤其是那些肮脏的杀人手段!”
  袁三岐在旁边嗤笑了一声,怪不得教主要把佛像全部拆掉呢,原来是看不惯他们的眼睛。不敢看葬花佛祖眼睛的人,都是内心不纯的人,这个教主,已然不是曾经的教主了。
  这就是葬花教的信仰。
  那些葬花佛祖的眼睛,都是最纯洁的少女之眼,和葬花鼓的纯洁少女之皮一样,奉为葬花圣物。
  袁三岐哼笑:“教主,你说我们塑造的佛像肮脏,那你的葬花鼓同样肮脏不堪,你为什么不扔掉。不要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多么无欲无求,你那副永远停留在十六岁上年模样的身躯知道是怎么来的吗,说出来会不会脏了你圣洁的耳朵?哼哼!你以为你能轻而易举地复活?你那副食尽了多少人血的‘稚阴稚阳体’,帮了大忙吧?少在这里装高洁,真当自己是活佛祖了么!”


第76章 魔道妖僧(九)
  葬花教主如果能像正常孩子一样长大,现在应该已经是和度寥一般的年纪了。可是霍己厌却依旧保持着少年的模样,如果没有那炽瞳和红莲,混在少年郎中,真是不大能看得出来。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这副身体,但是很多知道内情的人似乎都对此避而不谈。师父从来没有和他说过,白千行似乎也不觉得教主维持十六岁少年模样有什么违背天伦的地方,所以也从来没有提过,以至于他自己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一想,葬花教主既不是妖神也不是佛陀,是怎么能够维持自己的容貌?
  袁三岐此言一出,无疑是在试图撼动葬花教主的地位,纵使霍己厌再怀疑自己的身份,此刻也不是询问的时候。他转身,定定地望向袁三岐,目光直射,没有闪躲:“那又怎样,我是教主,这是我的信徒,我想要如此便如此,喜欢怎样便怎样,需要你有个护法来指手画脚吗,嗯?”
  说话间,霍己厌已经将那张巴掌大的脸凑到了袁三岐的面前,那张稚嫩的脸,如今看起来实在是恐怖万分。袁三岐以为这不是当年的教主,以为现在看起来的仁慈泯灭了当初的变态,现在看来,是他失算了,这还是当年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教主,连说话的语气都一点没变。
  霍己厌又说:“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关起来,一山容不得二虎。”
  语毕便有一些教徒上来将他押走,袁三岐挣扎:“教主!你别忘了,你想要的葬花鼓秘密。”
  霍己厌勾唇一笑:“我怎么会忘记,如果我忘记了,你此刻早已没命!压下去!”最后一句是对着教徒说的。
  身边少了这个煽风点火的,讲起话来就顺畅多了。霍己厌继续对着教徒说:“你们现在被迫躲在这里生活,多半是因为额头上的标记。”霍己厌低眉轻轻一笑,让人荡漾,“很不好意思,之前有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但是我想,这个标记一定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擦除的。如果不能,那我们就想别的办法,让三界留我们葬花教一个容身之处。”
  下面议论纷纷,都觉得此刻的教主真不像他们曾经的教主,觉得此刻的教主特别的亲和、平易近人,于是就有人大着胆子问:“教主,那有什么办法让三界肯容留我们呢?”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如何在三界有容身之处,方法有两个,第一是武力,第二是求和。霍己厌的确是想要用和平的方式帮助这一群人,但是这一群人都如此生活了这么多年,三界都没有可怜他们,现在他回来了,不保证三界会不会对这些人恨上加恨,所以这一步很难说。至于武力,霍己厌有这个能力,但是他没有这个打算,要想武力解决,可能将会是第二场三界大乱了,受苦的仍旧是百姓。
  虽然前路渺茫,霍己厌还是要安稳好现在的人,于是他只是笑笑,没有让这么隐居已久的人去直面事实,“这个问题就交给我,既然我给了你们信仰,就绝对不会对你们不管不顾的。”
  下面的人明显展开了笑颜,像是阳光透过了层层树荫,照射在他们的脸上,暖洋洋的。
  四圣法界边境。
  白千汐一手拦下白千行,二人已经幻化人形,白千汐比这个弟弟矮了不知道多少,但是满脸都是对弟弟的担忧:“小弟,外面是真真不能再去了。虽然这次父亲没有怪罪你,他是看你长大了,得有自己的想法了,但是你不能次次忤逆他,拂他逆鳞,他要是对你发狠了,母亲会心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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