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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叛佛莽僧-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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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触碰到那只手,便拉紧了不松开:“是你的娃娃吗?”
  阿妹开心地说:“不是,我阿姐真的来看我啦。”
  小女孩叹了口气:“真好,我爹爹和娘亲,可能早把我忘了。”
  近近细看,这个小女孩,没有眼珠子,是个瞎子。
  阿妹拉着她坐在月光下:“不要紧呀,你有我嘛,我不会忘记你的!”
  小女孩说:“大芸山来了好多人,把他们都杀了。”
  大芸山里的葬花信徒没有全部迁出来,还有一些老人比较念旧,便主动留在了这里,当时的霍己厌也并没有强求。今晚,他们全部被剿灭干净了。
  阿妹说:“我就是因为这事来的。你跟我走吧,以后我保护你。”
  小女孩喜极而泣:“阿妹,你对我真好。”
  阿妹捏了捏她的小脸,又刮了刮她的鼻子:“多大啦还哭,真不害臊。”
  小女孩胡乱擦了擦脸:“阿妹,我们约好,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一转眼,阿妹都长这么高了。
  阿妹紧紧把她抱住,看着被树遮着的月牙发誓:“好。婴灵,我们永远不分开。”
  *
  九重天。
  鬼王自从答应留在花园后,就真的没有离开过,缇萦每天早晨都会来看他,然后再去上早朝处理三界六道的琐事。
  鬼王心知他们开始谋划着出兵清剿葬花教了,只待霍己厌露出一点残害生灵之心。这天,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开口和缇萦提这件事,不然可能就要来不及了。
  缇萦在花园里装模作样地浇花,鬼王就侧卧在软塌上看着他:“我这么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在这,你为何对我爱理不理的?”
  缇萦心说这人真是不要脸,千万别理,不然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要泛滥了。
  鬼王又说:“你真的要和那些秃驴们去清剿葬花教了?”
  缇萦不能再骗自己了,鬼王这次上来,一定不只是纯粹地想要见他。鬼王可能根本一点都不想他!
  缇萦把花洒掷在地上,一声不吭地准备离开。
  鬼王赶紧追上:“干啥呀,动不动就炸毛,真是还和以前一样!”
  缇萦冷言冷语道:“本来这九重天就是千年不会变,你还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
  鬼王笑嘻嘻说:“至少要变得对我温柔一点嘛。”
  缇萦说:“当年你在床上可不是这样说的。”
  鬼王:“……”
  对,没错,他们有过一次,不过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个时候,鬼王还是芳华天君,缇萦也还没有坐在神君的位置上,芳华刚刚任命为百花之王,真身还没有修炼扎实,就被派去守护九重天的花花草草了。
  他们作为花,每年春天都有个散播种子的发/情期,而芳华作为百花之王,更加不能忽视这段发/情期的厉害,他刚刚化身没多久,根本控制不住这股力量,就跟吃了春/药一样。
  恰巧遇见了路过花圃准备摘点鲜花送给母后当生辰礼物的小缇萦。于是就被坏心眼的芳华哄骗了说只要他肯帮个小忙,这花园里的花任他取。
  于是单纯的小缇萦就答应了,然后……然后两个人就结了永远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更要提一提的是,最后小缇萦摘走的花,是花圃里的百花之王——也就是鬼王当时正在休憩的真身。
  所以当年这件事到底是谁吃亏,到现在还没有说清楚。
  鬼王自然觉得自己亏,自己不仅做了下面那个,还被这个小不点摘了真身,想想多亏啊。而缇萦心里自然也很变扭,当时他还小,那可是他的初次啊……
  两人同时想起了那件事,脑袋都往一旁一别,微微红了脸。
  鬼王只微微顿了顿,又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解决葬花教的一干人,暴力不是唯一的方法,你难道忘了第一次清剿对人界带来多大的伤害么。”
  缇萦瞪着他,刚刚微妙的情绪随着鬼王的一字一句渐渐化为乌有:“如果你当初不骗我,我也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
  鬼王无奈:“我跟你说正事呢,能不能不提那件事……”
  缇萦:“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帮着葬花教,不就是为了那和尚嘛,那魔头是那和尚的师弟,你这是爱屋及乌了!”
  鬼王不解:“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以为我喜欢度寥?是,我和度寥是有交情,但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至少我没叫他在床上对我暴力一点。”
  缇萦两手抱胸:“呐,这可是你提那件事了,我可没说。”
  看缇萦似乎心情有些好了,鬼王就说:“我发誓,我以后就待在你身边,谁也不见,哪也不去。我不是替葬花教求情,只是想让你对任何事都要用公平的眼睛去看,不要听信一家之言,也不要对葬花教一概而论。你可是我们三界六道最英明的神君,也是我的护花使者,我不许别人诟病你。”
  缇萦听了这话,尾巴差点翘到天上去了:“那你只要肯今天晚上帮我个小忙,我就答应你。”
  鬼王听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这不是当年他引诱小缇萦用的套路嘛……
  估计过了今天晚上,花圃里的菊花都要残了,毕竟他的小缇萦,如今已经长成大缇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改编自《妹妹背着洋娃娃》
  葬花鼓以及阿姊阿妹的故事灵感来自于《妹妹背着洋娃娃》和《阿姐鼓》
  别去听,都是禁曲233333


第94章 魔道妖僧(二十七)
  婴灵,她本不该叫这个名字,她也没有名字,她在为葬花教提供了一双眼睛后,就已经死了。因为年幼,她还不懂什么是生死,什么是仇恨,她一直以这么大的年纪生活在大芸山里。
  当年,阿妹还不会讲话的时候,抱着人皮娃娃,一副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给人一种灵魂对不上身体的错觉。她是唯一能看见婴灵的人。
  月黑风高,二人手牵着手,回到有余街。
  就在刚要到家时,婴灵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魔怔了,没有往阿妹的家走,而是继续朝前,往皇宫去了。
  东暝皇宫。
  霍己厌的寝宫,度寥和霍己厌对坐,白千行则像个婢女一样替二人端茶送水。
  度寥说:“你不打算收回镇妖铃,为葬花鼓所用吗?”
  霍己厌看了一眼白千行脖子上的金铃铛,又把玩了一会手里的葬花鼓,很自负地说:“那些没用的飞禽走兽,不用也罢。”
  葬花鼓在霍己厌手里玩得发出细碎的声响,铃铛也跟着叮铃叮铃。
  度寥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看着霍己厌手里的镇魂铃,计算着时间,然后起身,告辞了霍己厌,往宫门外走去。
  霍己厌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位师兄今天大晚上来要和他聊什么,摇了摇头,收了葬花鼓,去内室找白千行玩了。
  度寥来到宫门口,站了一会,就看见不远处渐渐飘来一个影子。他屏退守宫门人,斜靠在宫门口,等婴灵靠近。
  婴灵是被镇魂铃引来的,她是个没有及时投胎的灵魂。
  随后,阿妹也小心翼翼地追了上来——这位才是度寥的目的。
  阿妹认识这位法师,当年葬花信徒刚刚迁徙到大芸山时,一无所有,是这位法师助资助力,才有后来大芸山的安稳生活。阿妹看见度寥,很恭敬地学着大人的样子行葬花礼仪。
  度寥假装看不见婴灵——一般人都看不见她。度寥向阿妹招招手:“阿妹,你怎么大晚上一个人跑出来了?”
  阿妹的小眼珠子左右瞄了瞄,撒谎说:“我……想去大芸山找以前遗留的东西,但是大芸山有坏人占领了,他们追赶我,我一路跑,跑了很久,就迷路了。”
  阿妹说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谎言里半真半假,真假程度得当,总而言之,撒谎的本事很厉害。
  度寥不是一般能被蒙骗的人,这些话一听就听出了是谎话,但是多少真多少假,他还需要时间去证实。他走近阿妹,对阿妹说:“天色已晚,不如到我这休息吧,明日再送你回去。”
  阿妹看着婴灵的样子,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把她弄醒,又舍不得离开她,只好答应:“好。”
  度寥把阿妹诱拐了回去,给她安排了休息的屋子,嘱咐她早点睡觉,然后退出屋子,并锁上了门。
  控制婴灵的效力过去,婴灵便醒了过来,脑子一片茫然,什么都想不起来。阿妹看到婴灵醒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把婴灵拉到自己的床边,一人一鬼躺下。
  阿妹说:“那和尚把我锁起来了。”
  婴灵很害怕:“那怎么办?都怪我不好……”
  阿妹一脸淡定:“不是你的错,他的目的就是我,我觉得可能和我阿姐有关。”
  婴灵担忧地拉着她的手:“那他会杀你吗?会取你的眼睛吗?”
  阿妹转过身子抱着婴灵:“别怕,他可能只是想利用我。”
  婴灵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哭着点头。
  阿妹看着婴灵哭唧唧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从我出生你就这么大,我现在都长得比你大了,你怎么还喜欢哭?”
  婴灵噘着嘴不哭了,但是还在哼唧:“那以后等你长得和你阿姐一样大了,我还是这么大,你是不是就要离开我了?”
  阿妹的笑容滞在了脸上,她替婴灵擦了擦眼泪:“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因为她从没有想过要长大。
  从这天晚上,度寥便囚禁了阿妹,那句说好等明天送她回去的话,度寥没当真,阿妹也没当真。
  缇萦神君听了鬼王的话,没有以莫须有的罪名去清剿葬花教,而是作壁上观。霍己厌见没人来扰他清静,也懒得去跟他们烦。因此,各大势力就这样僵持了好一段时间,直到一日,四圣法界佛兽之王白阙无意间得知自己本该关在白岩谷的小儿子被葬花教主俘虏,做了那魔头的阶下囚受尽屈辱,一怒之下,召集全法界佛兽,准备去东暝救出自己的儿子。
  至于是谁向他透露的这件事,现在也不得而知了。
  霍己厌到底是没有收回白千行脖子上的镇妖铃,葬花鼓无法控制妖界,而东暝国内的凡人也不是佛兽的对手,在悄摸摸地偷袭下,佛兽已经进入了皇宫内部,恰好遇见在院子里倒洗脚水的白千行,一把捂住白千行的口鼻,将他拖走了。
  等霍己厌意识到事情的不对时,大发雷霆,一路飙火地冲出去,佛兽死伤惨重,死状惨绝人寰,只是最后,霍己厌还是没有找到白千行。
  躲在一旁看完热闹的度寥,转身离去,手里捏着早已提前一步从白千行脖子上拿下来的金铃铛。
  唯一一个从东暝逃离的佛兽将白千行送到四圣法界,送到白阙手里。白阙看着已然颓废很多的儿子,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下不去手,只好一拳打在了山洞岩壁上。
  当天,白阙就领着白千行去琉弥佛祖那儿请罪。佛兽是不需要像修佛者那样修行佛法的,他们依旧是食肉的佛兽,只不过在法界的土地上只能食素,想要开荤就必须出界。
  白阙请见琉弥佛祖,将自己进攻葬花魔头的事情先斩后奏,顺便请琉弥佛祖收白千行为徒,让白千行跟着琉弥修行,以此赎罪。
  事已至此,琉弥便不再责怪爱子心切的白阙,也答应收白千行,但不是自己的徒弟,而是收入另外一名佛祖座下。
  在白阙准备离开时,白千行叫住了他:“父亲,我有话对你说。”
  二人来到一个适合讲话的地方。
  白千行说:“我不知道你们对教主有什么偏见,但他的确没有害人之心,也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白阙气滞:“我可听说他囚禁你,废了你的功力折磨你,可有这回事?”
  白千行低头不语,默认。
  白阙真气得要把儿子一脚踹飞:“你都没有功力了你还在那里瞎蹦跶什么!!你以为我留你在佛祖这里只是给你赎罪?!就你现在这废物样,你连在佛兽界都待不下去!!还妄想待在那魔头身边,你指望他保护你??!”
  白千行不敢确定,真到了混战的那一天,自己会不会成为教主的拖累,也许,他根本都不会把自己看在眼里吧。白千行说:“父亲把我留在这里,这外面世界的天翻地覆,从此我都无从得知。父亲,有些事实我还是要告诉你,我虽然投生于您的儿子,但我有前世的记忆,我的前世是教主的人,这辈子不论生死,都已经是他的人。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您把我留在这里,我无力反抗,但我的决心不会变。”
  白阙忍住要把儿子踹飞的冲动,拂袖离去。
  而因为这场事变,佛兽之子被葬花魔头散功囚禁受尽非人折磨的故事被添油加醋地传遍了九重天和四圣法界,足以成为一根导/火/索,点燃了两派压抑已久的熊熊烈火。
  大战一触即发。
  鬼王只能叹气摇头,他对这件事已经仁至义尽。白千行被整个四圣法界有意识地保护起来,完全不知道这场即将来临的战争是因为自己,当然,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其他各种原因,这是迟早的事。而度寥给阿妹多加了一层强制保护的锁,一应生活起居从不亏待,和阿妹的家人解释阿妹将成为公主留在皇宫里生活。
  这天,度寥准备将金铃铛交给了霍己厌,霍己厌正在院子里发飙,这几天他时不时要发飙一趟。
  金铃铛与银铃铛相呼应,扣在了葬花鼓上。
  度寥问:“阿厌,你恨他们吗,他们曾经夺走了你的一切,你的葬花教,你的信徒,你一手建立起来的信仰。你恨他们吗?”
  霍己厌接过葬花鼓,两个铃铛叮铃铃作响,他说:“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然后,他抄起葬花鼓就飞上了空中,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他的藕荷体香,鼓声阵阵,随着霍己厌的移动,越来越多的人被葬花鼓迷惑,像个行尸走肉。随着鼓杵的上下敲打,鼓杵尾端的铃铛也噼里啪啦地响起来,越来越大范围的鬼和妖都听命浮现出来,像有目的的僵尸集体。
  一时间,人、妖两道和整个阴界,都应声而起,往霍己厌那边以他为圆心移动。
  被层层强制保护的阿妹这边,婴灵也避无可避地被铃声干扰。她是灵魂,根本不受门窗的束缚,阿妹一个不留神,就让婴灵给跑了。阿妹不再安于待在这里,她猛地用力拍门,大声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发过誓不能和婴灵分开的!
  她叫得嗓子都哑了,度寥开门走进来,手里抱着昏过去的婴灵,对阿妹说:“我封住了她的耳朵,没事了。”
  阿妹赶紧去查看婴灵的情况,也顾不得去问度寥怎么能看见婴灵的了。度寥盯着阿妹看了一会,突然笑起来:“你果然不受葬花鼓的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明天开始日更到完结!!!
  阿妹和婴灵~~是一对cp,cp是要从娃娃抓起的(喂


第95章 魔道妖僧(二十八)
  曾经选上阿妹的姐姐做葬花鼓,是因为那个女孩是至纯至净之体,这样的身体没有杂念,可以一心一意地祭祀给葬花鼓。而阿妹却截然相反,她从出生就是至阴至暗之体,再加上从小伴随人皮娃娃长大,让她可以成为葬花鼓唯一的克星。
  度寥早已谋算到这一点,他必须把阿妹留在这里,若是被别人拿到葬花鼓的克星,他和霍己厌的计划就会受到威胁。
  霍己厌已经将整个东暝国的人都控制在了葬花鼓声里,加上姗姗而来的阴界鬼卒和妖道的小妖小怪们,足以给九重天和法界很大的压力,法界不杀生,他们唯一的制伏方法就是念咒感化,但是这些人全部由葬花鼓操控,根本听不见那微不足道的咒语。而九重天一向杀伐果断,但那是在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手的前提下,如今面对的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叫他们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场面一度僵持。
  良久,法界一人站出来,琉弥:“孽障,你可知罪!”
  霍己厌轻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入室抢劫,何罪之有!”
  这句话说的极为讽刺,第一次葬花清剿,杀人放火都是他们所谓正派想出来的损招,清剿结束后,还能用的之前东西全被那些所谓平民搜刮去了。
  当然,从一定的高度上看,霍己厌所带领葬花教的信仰方式的确很极端,可现如今看,到底谁对谁错多一些,是难以下决断的。
  所谓对错,此一时彼一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罢了。
  霍己厌不愿和他讨论这种冠冕堂皇的问题,也一点不顾及曾经师徒一场的情面,倒像是白千行的性格,上去就干架。有人起了头,下面的人也就按捺不住了,一场混战徐徐拉开。
  发狂的霍己厌周身会散发类似藕荷的香气,这种异香只要有鼻子的都会受影响,每一个和他对战的人,都要屏住呼吸,可是不过三五个轮回就得败下阵来去一旁呼吸新鲜空气,就好像是跟一坨屎在打架一样。
  霍己厌就凭着这个优势,一路杀进九重天正队的内部,杀进了缇萦和鬼王面前。
  霍己厌看着缇萦身边恭恭敬敬站着的鬼王,冷嘲热讽:“恭喜鬼王,有情人终成眷属呐。”
  鬼王没说话,看着如今人不人魔不魔的霍己厌他也无话可说。
  霍己厌一伸手,后面上来阎罗王听命,霍己厌下令:“火攻。”
  当年第一次葬花清剿的时候,整个阴界站在九重天那边,这地狱之火便是九重天的优势,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整个阴界全部被迫站在霍己厌这边,霍己厌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阎罗王下去安排掌管火绳地狱的掌司准备火攻九重天。
  而九重天这边也早已有对策。阴界的火绳地狱从前是金乌一组的金九掌管,对地狱之火了如指掌。金乌一族在九重天掌管的是天火,天火与地火相克,整片天空一片火光,点点火星落下来,一片鬼哭狼嚎,土地五年不收。
  度寥站在皇宫的屋顶,看着天空中像流星一样频繁划过的火星,觉得此刻的景色甚美。
  雪寂也跟了上来,他满眼都是担忧,却又不敢质问自己的主人,只好拐着弯子劝说:“师父……这样……阿厌会受伤吧。”
  度寥很自信地说:“天时地利人和,九重天和法界不是他的对手。你看,他在愤怒。他应该愤怒的,他应该让九重天的那帮人也尝试一下被地火吞噬,被众人背叛的滋味。”
  雪寂暗想,这不是阿厌的愤怒,他从重生开始就没有愤怒了。这个愤怒是度寥的,清剿过后他从来没有甘心过,他为霍己厌重塑身体,他招霍己厌的灵魂归来,他逼迫霍己厌去经历三界六道的人生八苦并不是为了锻炼霍己厌的耐力,恰恰相反,他是要用这八苦激化霍己厌的怨恨。
  可是他没有料到,霍己厌的怨恨不仅没有被激化,反而被打乱他计划的白千行感化,这种怨气眼看逐渐就要淡了,又是度寥利用阿姊姑娘一手挑拨了他们的关系,最终让霍己厌走到这个地步。
  他现在终于知道了师父的想法,从前他跟着师父,不愿意承认师父那愈积愈大的坏心思,如今他不得不正视现在的度寥。
  度寥对霍己厌,已经没有师兄弟之情了。
  雪寂很疑惑、很不解,那些日子,师父对于师弟的离开很痛苦,那种痛苦或许旁人可以质疑,但雪寂是怎么也质疑不了的——因为他就是承接了这种爱恨忧思而化作人形。
  雪寂突然惊醒:他是师父隐忍的爱的化身,师父把一切对霍己厌的感情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自己却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感情。
  其实,度寥把自己割成了两半,把全部的情感留给雪寂,是对霍己厌的爱,是关心,是担忧,是不舍。而把全部的仇恨留给了自己,恨一切伤害霍己厌的人,恨这个世界对霍己厌的背叛,恨那些高高在上视生命为蝼蚁的九重天,恨那个挑拨了他和霍己厌关系的琉弥佛祖。
  他要让霍己厌亲自站起来,亲手去毁灭曾经背叛他的所有人。
  而雪寂,则是他预留的最后一点仁慈。雪寂想去阻止这一切,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这一切应该让霍己厌自己去决定,也许暴力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有了第一次清剿,第二次清剿,保不定还有第三次。
  如果霍己厌打败了九重天,九重天群龙无首,难道霍己厌真的就有本事统领九重天了吗。
  如果霍己厌输了……
  雪寂不敢再往下想,这一切必须结束,不……这一切本就不应该这样开始!
  雪寂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确很美——如果不是每个星点都能造成成千上万个生命死亡的话。他闭起眼睛,想起了他刚刚化为人形的那会,他怀着对一名叫做阿厌的男人的执念,越来越贪婪地从度寥那里汲取这种感情,这对于他来说是修炼的养分。最后却让度寥走入了魔道,这一切都源于他,希望也能由他结束。
  他化作一片星芒,投入度寥的身体里,把自己修炼的全部功力褪尽,还给度寥。
  这些是度寥的最后一点理智。他看着远处已经入了魔的霍己厌,几乎每一个致命招数都与他擦肩而过,岌岌可危。度寥终于感觉到这样下去霍己厌可能会再次丧命,尘封太久的感情被雪寂唤醒。
  度寥忙去屋子,发现阿妹不见了。
  就在前一脚,阿妹被九重天的人掳去。
  阿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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